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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阅读

作品:护花枭雄|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3 09:27:45|下载:护花枭雄TXT下载
  想得出吗?”

  塞雅乍手大叫道:“你可以试试嘛,比如911、119、3个2、6个6,什么什么的?报警电影不就是这些?”

  高见靓真被她气没辙了。怒其不争地盯她一眼:“真不明白,他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人。”

  塞雅勃然大怒:“你说什么?你这无耻鬼,敢这么说我,你知不知道……”话未说完,忽地脸色大变,巨骇道:“我的天!”

  高见靓急回头,就见到一幅恐怖无比的画面。

  本来塞雅开的是辆类似轿货的小货车。就是后面肿个大箱的那种,虽是破烂货,却是四驱动,比较适合恶劣环境,杀手开的却是辆普通车,在这种雪地状况,未必容易追得上,可两人这一吵架,就追上来了,而且没再从后面追撞。而是追到侧面,一个家伙赫然从车窗探出。

  从车窗探出最多是违反交通规则,没什么可怕,可怕的是他拿着一柄手提机枪,那长长的弹夹。一看就是五十或七十五发弹容。

  高见靓急道:“快趴下!”

  话音未落,嗒嗒声急响,一连串子弹筛豆般泼过来。

  无须提醒,塞雅早吓趴下了,同时猛踩油门,车子激起飞雪,再次蹿出。可饶是如此,本就撞惨的车子仍被打得千疮百孔,侧面车窗全碎,碎玻璃溅一车,前面的挡风玻璃,也被打出好几个弹孔,碎成龟裂状,冷风呼呼灌进。

  两车距离再度拉开,两人暂时逃过一劫。

  高见靓惊悸万分,趴着身子,惊魂未定道:“他们究竟什么人?你怎么惹上这种家伙?”

  塞雅叫道:“我怎么知道?我来几天了都什么事没有,明明是你惹来的。”

  高见靓也知道跟塞雅应该无关,就是忍不住一问,又道:“还有多远能安全?”

  塞雅道:“大约半小时,再过半小时就是奥马洛,那是个小镇,我们到镇上去,不管他们是谁,都一定不敢胡来。”

  话刚说完,又一阵枪响,子弹又从后面射来。

  两人急又俯身。

  高见靓紧蹙眉头,深深地担忧起来。对方显然是算好了路段,还有先进武器,漫长的半小时,她们要怎么熬过去?

  高见靓没猜错,杀手确实算好了路段。从机场到塞雅租的度假屋,大约要一个半小时,前半小时在繁华的第比利斯大区,自然不能下手,后半小时在奥马洛到高加索度假区之间,也不好下手,只有中间半小时,处于荒无人烟的郊野,又是人迹罕至的晚上,绝对是杀人放火的最佳时段。

  黑暗的雪域公路,杀人车疯狂追逐,要命的枪声不时响砌。

  塞雅猫腰开车,忍受着身后枪击,忽然道:“你是警察,一定会打枪吧?我有枪。”

  高见靓狂喜,急道:“怎不早说?在哪?”

  塞雅沾沾自喜道:“我上上次去阿富汗和上次去美国,都遇到了难以想像的危险,所以我准备了一把枪,很强大的那种,要知道……”

  高见靓实在受不了了,不耐烦道:“说在哪儿?快给我。”

  塞雅面容一塌,无奈道:“在、在后面的箱子里,除非我们能停下来,否则我根本没有办法给你。”

  高见靓直想把她踹下去,弄把枪还放货箱,不有病吗?牙直痒道:“干嘛要放后面?”

  塞雅理直气壮道:“因为那是把猎枪,还是很大的那种,看上去就非常吓人,如果我放前面,一定会被警察发现,我可不想蠢到因为非法携带武器,而被抓起来。”

  高见靓心想你是不想被抓,可现在却可能被杀手打死。无奈挥手道:“那就别废话了,快开车吧。”

  塞雅吃个软瘪,不爽地盯她一眼,悻悻道:“我就知道不该告诉你。”

  高见靓哭笑不得,真觉得塞雅脑子有问题。忽然又想到谢开,这傻妞和谢开在一起,是不是也在高度危险时,唠叨个不停呢?

  车子飞速追驰,阴沉的雪野空中,不知不觉飘起大朵雪花。路况变得更差了。

  杀人车一直缀在后面二、三十米,副驾位的杀手愈发气忿,发疯地探身打枪,边打边骂骂咧咧,打完就更换弹夹,不知带了多少子弹

  塞雅短暂惊乱。已经镇定了,还一脸兴奋,把车子开得飞溜,东扭西拐,始终没让杀手车子超前。

  两人运气也不错,杀手打光两个弹夹了,一百多发子弹。车子被打得如破碎的风楼,四面冷风狂灌,两人冻得牙关打颤,浑身直抖,却没一枪命中,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当然,这种高速运动状态,又是这种高速连射枪,打中也基本要靠蒙。

  高见靓虽未开车,也紧张地盯着路面。一方面两人运气不会一直好下去;另一方面,她更不想没被杀手打死,却被塞雅开飞车摔死。

  雪纷纷下,两车在在雪中枪击追逐。

  高见靓紧盯前路,忽地发现前面有个小湖。另一侧是的山,公路即从山湖之间穿过,沿湖还有个急拐,路旁的灯光下,醒目地立着一块大牌,上面用英文和她不认识的字母写着“减速”两词。

  高见靓脑中一亮,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心中产生,果断道:“拐到湖里去。”

  塞雅惊道:“你说什么?你疯了吗?”

  高见靓不容拒绝道:“照我说的做。”

  塞雅大致明白她意思了,考虑到中国人一向狡猾,或许能够得逞,看看后面的追车,稍做犹豫,觑准距离,猛一咬牙,一个急拐,车子吱一声打横,一头冲下路基,冲上湖面了。

  湖面早结了冰,又积雪加新雪,铺着厚厚的雪,车子刚冲上,就激起大抹雪花,在冰面上飞速旋转起来,一直转到湖中央,方堪堪停下,还好没翻车。

  两人悬着心脏,等到车子安全停住,才放下心,随即齐齐转头,满怀期待地去看后面的车子撞山。

  可她们失望了,杀人车不仅没撞山,还稳稳地停下来了,两个杀手端着机枪,不紧不慢下车,一左一右逼来了。

  高见靓想得很好,可别说她,连塞雅都是初来乍到,两个杀手就算不是本地人,这里也是老巢之一,这条路来往很多次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怎么会上这种当?

  两女面面相觑,都说不出话了。

  塞雅率先道:“你这自作聪明的蠢货,可害死我了,本来以我的车技,完全可以逃出去,现在一切都完蛋了。”

  高见靓弄巧成拙,好不尴尬,硬着头皮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赶紧下车,去拿你的枪,我们要战斗了。”

  塞雅丧气不已,更悔不该听她话,仍不依不饶道:“我还以为中国人都象谢一样聪明,看到你才知道,只有他是无以伦比的,而你就是个十足的笨蛋,知道吗?你是笨蛋。”

  高见靓真要疯了,抓狂道:“够了!算我求你,别再唠叨了,快下车吧,要不我们就真完蛋了。”不理她,开门弯身下车。

  塞雅不情愿地闭住嘴巴,远远看杀手一眼,也学她打开车门,借车门掩护,弯身向车后蹩去。

  高见靓一时冲动误算,让两人陷入绝境,两女不得不拼死一战了。

  没有谢开的保护,又有固有的感情冲突,她们能逃出恐怖分子的魔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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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过完了,给大家拜个晚年。老盛春节不利,尽感冒了,现在还没好利索,希望没人象我这么悲催,再借句流行话祝愿大家:你若无事,便是晴天,祝大家新的一年一切安好。

  〖

  第一百四十二章 雪野追杀(下)

  ◇ ◇ ◇ ◇ ◇

  俩杀手见两女下车,毫不客气地甩来两串子弹,把掩护的车门打得乒乓响。

  两女抱头鼠蹿,赶紧钻到车后。

  高见靓倚着货箱喘口气,问道:“枪呢?”

  塞雅随手向后一指:“就在……”转过身才看到,货箱被屡屡撞击,早变形了,扭曲得不成样。还好,虽撞变形,但箱盖也拱开一条大缝,还能拿出东西。忙不迭伸手探入,把枪连同一盒子弹一起拿出。

  高见靓一看,是只老式小口径木柄喷子,就是西方国家乡下警察常用的那种。

  塞雅得意洋洋道:“我没说错吧?是个大家伙,我托了有力人士才弄到它。”

  高见靓微白她一眼,把枪接过,简单检查一下,见子弹已经装好,冷然道:“你趴下别动,其他的交给我。”

  塞雅听话地抱头蹲下,嘴上却道:“你真的行吗?”

  高见靓没搭理她,倚住车身,回身就嘭嘭两枪。

  俩杀手压根没想到两女会有武器,正大摇大摆往前走,不禁大惊,本能地弯腰,随即端起机枪,以更疯狂的火力还击。

  湖面枪声大作,小货车被打得子弹乱跳,两人缩在车后头不敢抬。

  塞雅吓坏了,抱头大叫道:“你真是疯了,我们要死定了!还是跟他们谈判吧,我可以给他们钱。”

  高见靓没理她,翻身就趴到雪地上。从车下向两人瞄准。

  塞雅一愣,才明白那两枪是虚张声势,这才是来真的,忙闭住嘴巴,等待奇迹发生。

  俩杀手狂射一阵,见两女没动静了,一个家伙比比手势,两人又以包抄的姿态,警惕地靠近,显然没料到高见靓会从车下开枪。

  高见靓冷静瞄准。觑准时机。果断扣动扳机,

  嘭一声枪响!这家伙嗷一声怪叫,武器一扔跳起,随又重重摔到地上。抱着鲜血淋漓的小腿。滚在地上哀号不止。

  高见靓将身一滚。从车后滚出,对着他身体又一枪。

  另一杀手怒从心起,一声恶吼。脚步连动,飞快地绕向车子侧方,手中武器不断层喷吐火舌,无数子弹叮叮当当射至车侧,绝对是要打爆油箱的节奏。

  高见靓一惊,急扯塞雅一把:“快走!”顾不得再射击,扯着塞雅就向旁疾走。

  可已经晚了,车子轰一声爆起巨大巨大的火焰,强力冲击波更是把两人直接冲上半空。

  两女齐声骇叫,高见靓更是嗖一声,手里的猎枪都冲飞了。

  那杀手被射倒同伴,恨极两人,直到把弹夹打光才扔掉武器,又从怀里搜出一把硕大的手枪,绕着火堆来检查两人死活。

  两女摔得七荤八素,几乎爬不起来,但高见靓却知道绝不能停留,咬牙撑起,对塞雅丢下一句:“呆着别动。”便奔杀手去了。

  这时候再去捡枪,只会被从背后打成筛子,唯一的办法,就是出其不意地蹿回,把那家伙的枪搞掉,再靠肉搏把他制服。

  一个柔弱的东方女子,靠肉搏制服一个人高马大的俄国恐怖分子,真能做到吗?

  能否做到不是关键,她根本别无选择。

  车子猎猎燃烧,炙人的热流混杂着冰面燃起的热力蒸气。高见靓忍着热浪侵袭,也靠着火堆的掩护,神不知鬼不觉地蹿至火堆另一侧。

  一如没想到高见靓会从车底射击一样,杀手也没想到高见靓会这么快扑回来,刚从火堆另一侧绕过来,一阵雪沙便扑面而至。

  他本能地闭眼闪身,同时想探枪射击,一条矫健的倩影早趁时跃起,砰一脚将他手枪踢飞,接着无数拳风脚影以迅雷之势向他的头、脸、胸口、下身,浑身上下疯狂招呼。

  那杀手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晕头转向,不断后退,更气得哇哇乱叫。

  高见靓当然知道自己的体能不足以制服一个西方恐怖分子,只有以突袭的方式,力求以最快速度把对方打倒。

  可惜,现实终是残酷的,再美好的理想,在实现的过程中也会打折扣。突袭或能取得一时优势,但实力才是获胜的唯一基础。如同日军突袭珍珠港,虽取得巨大胜利,但最后还是要被打得掉翻底裤。

  那杀手短暂惊乱,很快定住神,突然撞开高见靓袭来的一腿,两只大爪子猛地一探,抓住高见靓袭来的手臂,接着猛一轮,竟把高见靓整个人轮飞了。

  高见靓刚刚摔那下还没完全缓过来,只是形势所迫,硬撑罢了,当时摔得眼冒金星,呲牙咧嘴,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

  没等回过神,那杀手已大跨步过来,她急故伎重施,抓两把雪扬起,准备借机爬起。

  可雪又不能伤人,杀手刚吃完同样的亏,哪能再吃第二次?根本没理,冲破雪沙,上来就对她肋下猛轰一脚。

  高见靓一声惨叫,被踢翻在地,这下可真起不来了。

  杀手一步未停,两手一探,一把扼住她咽喉,把她整个从地上提起来了。

  高见靓胸闷气短,眼球外凸,舌头也不自觉外伸,窒息的感觉瞬时充遍全身。她伸出双手,想去抓项上的双手,两腿也连踢带踹,可那铁钳般的大手,却分毫不动。

  杀手面目狰狞,攥着高见靓脖子死扼不放,还疯狂地上下摇晃,不把她捏死不罢休。

  高见靓喊不出声,使不上力,眼前渐渐迷茫,大脑渐渐荒芜,身体也渐渐失去知觉,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撼动这双手了。或许,那是一双死亡的手,死神已离她不远。

  砰!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

  杀手狰狞的面目蓦地一僵,眼中闪出一丝不可思议的表情。但只是一刹,便象一根木桩一样,一头栽高见靓身上了。

  后面露出塞雅惊悸的脸,眼神和胸口均游移不定,手中正握着那把杀手的大号手枪,缕缕硝烟兀自自枪口冒着。

  高见靓可算喘过气了,挣扎着把身上的尸体推开,躺在地上贪婪地大口地呼吸,也大口地咳嗽,心内感慨万千。

  这次真是太危险了。也太吓人了。她从没经历过这么危险的事,更从没和死神如此近距离接近过,她甚至想大哭一场,来发泄心中的情绪。

  塞雅也回过神了。连叫两声:“or no。or no。”便象甩瘟疫一样。连忙退一步,把第一次杀人的手枪远远扔开了。

  高见靓从地上撑起,满心复杂地望着眼前人。这个大条的洋妞。不管和她有什么样的联系,却救她一命了,虽然是任何人都能做出的、也极简单的一件事。

  塞雅扔完手枪,终于想到高见靓了,忙扑到她身边问:“你怎么样?高,你没事吧?”

  高见靓扶着脖子,艰难却真心地道:“没事,谢谢你。”

  塞雅望着她笑了,可随即就兴奋无比道:“我说什么来着?他们不可能战胜我们,但我必须得说,虽然你很勇敢,但让我呆着别动,绝对是小瞧我了,现在你该知道了,我从来是无所畏惧的,从来如此。”

  高见靓也笑了,却觉得有些荒谬,不无自嘲地道:“是,你抢别人男朋友也无所畏惧。”撑着身想从地上站起。

  塞雅一怔,旋即来劲儿道:“你说什么!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我们刚刚一起战胜两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我还救了你,你却说出这样的话,而且说得完全不着边际,你这个人简直太离谱了。”虽然这样说,还是把她扶了起来。

  高见靓仍在恢复中,没心跟她斗嘴,无力道:“随你怎么说,我们先离开这里。”

  塞雅扶着她往岸上走,嘴上仍不依不饶:“别装得很谦让,明明是你先说的。我再提醒你一次,我和谢完全光明正大,而且还在你前面,是我让着你,你才会有今天。你要做的,是应该感激我,而不是对我耿耿于怀,虽然我并不奢望你的感激。”

  高见靓本就没恢复供氧的头,被吵得更大了,实在不明白,这洋妞怎这么能讲?难道家里人都是哑巴,从小就她一个人讲话?但只能唯唯诺诺,跟她往外走。

  塞雅唠唠叨叨,两人一起向岸上走,可刚绕过火堆,又一个骇人景象出现了。

  一个须发皆张,满脸血污,满身血迹,还拖着一条血腿,手里还提着一把枪,恍如独腿海盗的凶恶家伙正踽踽而来,见两女啊一声恶叫,抬手就一梭子子弹。

  高见靓大惊,急道一声:“快趴下!”返身就把塞雅扑到身下。

  子弹嗖嗖掠过,后面冰面激起一片冰碴。但她也只能做这么多了,如果对方还有子弹,再进行下一轮击射击,她所剩的,就只有血肉之躯了。

  这恶人当然是之前被高见靓射倒的杀手。猎枪终是霰弹,虽然杀伤力惊人,但脱离有效射程,就不那么有效了。高见靓刚刚虽然击中他,但距离还是有点远,所以只打出一身蜂窝,样子虽骇人,却没造成太深的伤害。

  高见靓以必死的绝心,掩住塞雅身体,认命地等待下一轮、也是绝对会致命的射击。

  砰!又一声意外的枪响。

  这绝不是杀手的小口径机枪,而是大口径手枪的声音,身为资深警察的高见靓当然听得出,既惊又喜地转过身,就见那杀手狼藉不堪的头,被打得出踢爆的西瓜一样,整个人一摊滥肉似的堆地上了。

  塞雅被高见靓扑倒,才缓过劲儿,挣扎着坐起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又是谁?”

  高见靓摇摇头,表示不知。

  塞雅扶她站起,两人一起向岸上望去。

  湖边公路,不知什么时候又停了一辆车,两个强壮的家伙正握着枪,小心翼翼,但又很急迫地从冰面上跑过来。

  塞雅愣着神道:“他们是什么人,警察吗?”

  高见靓摇头道:“不知道,但应该没有恶意。”

  两个后来者先检查了一下尸体,确认确实死绝了,才收起枪,向塞雅奔过来,一个没跑到塞雅身边便道:“你没事吧?小姐。”

  塞雅意外无比道:“于贝尔!”又看看另一个人道:“勒尔比!怎么是你们?”

  于贝尔耸耸肩,慷慨地笑笑,做个未置可否的表情。

  这两人正是老德第纳的保镖。塞雅可以因为在阿富汗被ci追杀,又在美国被疯子杰让绑架,从而准备一支猎枪,心疼继承人的老德第纳,虽然管不了自己宝贝女儿,但总不妨碍派两个人暗中保护,只是没想到,还真起到作用了。

  塞雅明白了,旋即色变道:“你们这两个混蛋,居然一直在跟踪我?”

  于贝尔只好看看自己的同伴,做个无可奈何的表示。

  勒尔比嘻皮笑脸地道:“您别生气,我们也是没办法,如果您这位中国朋友再厉害点,或许我们就不用露面了。”

  这话可装大了,面对突发事件,别说暗中保护,还只有两个人,就是全天候、全方位保护,也难保万无一失。若不是高见靓表现英勇,他们也未必能赶得上。

  塞雅气了,指着两人鼻子道:“听着,别以你们为救了我,就可以这么跟我说话,你们没权力跟踪我,就算我老爸也不行,你们必须……”

  高见靓又要晕了,塞雅简直是吵架大王,得谁跟谁吵,赶紧道:“塞雅,塞雅,跟踪的事……你最好还是跟你爸爸说,他们只是听命行事……”

  塞雅当仁不让道:“我当然会跟他说,但也必须警告他们,他们侵犯了我的权力……”

  高见靓连忙道:“是是,你说得对,但……”递个眼神又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先离开这里?”自己都觉得奇怪,怎么给塞雅当上和事佬了?

  离开,意味着回去见谢开,这次塞雅很痛快,当时闭住嘴巴,装大度地道:“好吧,这次就饶过你们,不过这事不算完,你们要是再敢跟着我,我绝对绝对会让你们好看。”接着准备走人,可看到烧成废铁的车子,忽又转了回来。

  于贝尔会意道:“您可以开我们的车,钥匙就在车子,这里交给我们,我们会处理。”

  塞雅趾高气扬道:“算你们聪明。”这才扯着高见靓,急急去了。

  经历这样一个惊险的晚上,两女都在生死边缘打个转,她们太想太想见到自己心爱的男人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 相见时难

  夜晚的山区静谧清凉,远远的雪峰闪着淡淡的光景,雪峰之上,是一轮白白的圆月,映对着山下的点点灯火。高加索度假区安静得似一座冬日小镇,只有炊烟和雪花,不时随风而起,但很快就被吹散了。

  塞雅开着车,缓缓地行驶在山间小路,车轮和积雪之间发着沙沙的声音,象两人不平静的心事。

  度假小屋就要到了,两女的心境也随之紧迫。两人一起,再怎么斗嘴吃醋,也都罢了,三个人共对,无论对谁,都是一种难堪,该怎么面对呢?

  两人都没说话,车里黑洞洞的,周遭的空气也为之沉默。

  小屋越来越近,塞雅捺不住了,率先打破闷葫芦道:“听着,别说我没提醒你,待会儿见到他,你可不能象现在这样沉着个脸,或者象对我那样趾高气扬,要对他好一点,对他笑脸相迎,表现出非常高兴的样子才行。”

  高见靓充满自嘲地道:“你这意思,我还得捧你们场?”

  塞雅首肯道:“对,就是这样,而且必须这样,我可不想他被你搞得手足无措,或者象个傻瓜一样向你撒谎解释。”

  高见靓想起一事道:“我来的事,你告诉他了吗?”

  塞雅道:“当然没有,那会让他一天都很不安,我可不会做这种事。”

  高见靓讽刺道:“你倒挺护着他。”

  塞雅骄傲道:“当然,我一向如此,否则也不会允许他找你了,就象我一直说的那样,你应该感谢我,所以我才说,你该对他好一点,而不是乱发脾气。”

  高见靓没说话,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难过。原本对塞雅。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者就当不知道,可现在,不仅要面对事实,还要面对三个人一起的场面,她真的好后悔来这一趟。

  小屋终于到了,里面不仅有灯光。屋顶的烟囱速冒着烟。

  塞雅伸手一指道:“我们到了,看来他已经回来了。”

  高见靓眼中显出热望,可激动的心情也更加纠结矛盾了。

  车到门前,塞雅再不顾高见靓,大喊一声:“亲爱的!”就撇下她冲进门了。

  高见靓面带不堪,慢吞吞地下车。撑着面皮,好不窘迫地跟进去了。本是正牌,可这一刻,她却觉得自己成小三了。

  ◇◇◇◇◇

  谢开确实回来了,却没见到塞雅,但料想塞雅应该不会走太远,又因为壁炉的火烧得差不多了。所以选择了先给壁炉添柴。刚添完,正要打电话,塞雅就一阵风地冲进来了。

  谢开吃惊地打量她道:“你干嘛去了?柴都快烧没了?”

  塞雅没答,热烈无比地扑到他怀里,抱住他脖子,就把热乎乎的大嘴巴贴上去了。

  谢开去趟俄罗斯,天上地下,水里火里。也死了几个来回,再见恍如隔世,也第一时间拥住塞雅丰满的胴躯,迎进她热情的大舌头。

  两人紧紧相拥,深深交吻,谢开一双大手还在塞雅大屁股上不停抓捏,高见靓就在这时进来了。

  高见靓想到了见面的难堪。却没想到会直面这种场面,一种巨大的委屈和无力感直冲眼端,当时痛苦地别过头去。虽然也知道,这场面很大程度是塞雅故意为她营造的。

  谢开也随即看到高见靓了。仿佛看到一头上古神兽,眼睛、嘴巴、抓屁股的大手,刹那间一起停住了,但也只是一刹,旋就触电一般,扑棱一下把塞雅推开了。

  情人重见固然会亲热,但塞雅这么卖力,也确实想当高见靓面卖秀,却没料到谢开反应如此激烈,哎呀一叫,一个大屁墩,就四脚朝天摔地上了。

  谢开已经手足无措地冲过去了:“你怎么来了?”

  高见靓紧咬下唇,扭头就走。

  谢开忙抓住她,就想解释两句,可刚刚那种场面,他能解释什么呢?只好硬着头皮,嗫嚅着再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高见靓呛声道:“你说呢?”说完这句,眼泪涮一下就流出了。

  谢开好不难过,更深觉愧疚,真不知说什么好了,还好突然看到不对了。高见靓项间居然有扼痕,甚至有凝黑的淤血,还有发髻,虽看上去整齐,却明显留着事后处理的凌乱,衣裳也有撕打的痕迹。事实上,塞雅也有类似的症貌,所以他第一眼看到才会吃惊。

  一把抓住她双肩问:“怎么回事?什么人袭击你了?”

  高见靓泪水淋漓道:“我死了不是更好?”

  谢开沉声道:“问你正事呢!到底怎么回事?”

  塞雅扶着沙发坐起来了,揉着屁股,不爽地道:“嘿,你把我推倒了?”

  谢开恍然一悟,回头就问:“塞雅,怎么回事?什么人干的?”

  塞雅从地上站起来道:“我怎么知道?反正是两个究凶极恶的家伙,他们用车撞我们,还用机枪射我们,还好我们干掉了他们。”

  又指高见靓:“我还亲手干掉一个,救她一命呢,她却不知好歹,向你乱发脾气。我们明明都说好了,她答应不这么做了。”

  谢开没听她唠叨,正蹙眸凝思,很快就想到是安普洛夫的余党所为,不禁心惊不已,没想到给高见靓带来这么大危险。

  高见靓怨声十足道:“你都知道了?该让我走了。”又摆着脸子要走。

  谢开忙道:“来都来了,走什么呀?快过来坐下,让我好好看看。”

  高见靓本就不是真走,扭扭捏捏,被他扯沙发上去了。

  塞雅讽刺道:“真可笑,你明知道我们在一起会什么样,还要装大象,真不明白你们中国女人为什么这么虚伪。”

  高见靓恼羞成气,又要走。

  谢开急喝道:“塞雅,胡说什么?”

  塞雅毫不客气道:“我说的不对吗?我们在一起时,她从不给你打电话,难道不是怕戳破了,反而下不来台?也就是说,她早就知道了。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装来装去?”

  这倒是事实,谢开出门时,高见靓从不打电话,都是他打回去,而高见靓本应打个不休才对。谢开尴尬地看着高见靓,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高见靓俏颜窘透,也更加无地自容。心照不宣是一回事,说破了,就是另一回事了。前者或可勉强说是成熟女人的智慧,后者,就是无穷无尽的丢脸了。

  塞雅不依不饶,还要说什么。谢开忙道:“塞雅,时间不早了,你去弄点吃的好吗?”一个劲儿向她递眼神。

  塞雅也知道,这种情况下,两人很需要单独相处的时间,不耐烦地摆摆手:“哎呀好了好了,你们中国人真麻烦。”万般不耐地去了。

  房间里终于剩下可以说话的两个人了。

  谢开拉过她手,无比歉意道:“靓,真对不起,让你难堪了。”

  高见靓幽怨十足道:“你做都做出来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谢开难以启齿道:“你也看到了,塞雅这性子,我要不顺着她点,她真的会到香港去,把事情闹个天翻地覆。”

  高见靓瞪起眼睛道:“这是理由吗?就为这个,你就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

  谢开当然知道不是理由,脸都臊红了,连忙道:“是是,不是理由,以后不会了,别生气了好吗?”忙把她搂到怀里。

  高见靓没拒绝,伏在他肩头幽幽道:“你是风流快活了,可我脸都丢尽了,连那不要脸的女人,都当着我面张扬跋扈,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不得不赞美高见靓,这种情况下,仍没说出冲动过激的话。谢开更加感动,汗颜道:“你别担心,我都跟她说好了,她以后不会再找我了。”

  高见靓蓦地直身,不信道:“真的?她真说了?”

  谢开只得点头:“真的。”塞雅是说过不再找他,却会到香港去和他密会,不过这时候当然不能说。

  高见靓将信将疑道:“她怎么会答应?”

  谢开不知怎么说了,支吾道:“她这人……你看着乍乍乎乎,象挺不讲理,就是嘴上不饶人,其实还好,你也跟她相处一段了,应该能看出一点。”

  这话倒是没错,塞雅至少对谢开还是很谦让。可就是这样,高见靓才不舒服,不是滋味道:“你这意思,倒真是我不对了?”

  谢开连忙道:“那怎么会?我知道我不对,很对不起你,可我真不是有心的,真是和你之前就认识她了,也一直在想方设法处理,你给我点时间,别放在心上了,好吗?”

  高见靓没说话,重新伏到他肩上。碰上这种事,她倒想不放上心上,也一直努力在这么做,可事已至此,又怎么能做得到?

  谢开轻拥她娇躯,又道:“别想这些了,既然来了,就好好玩两天,这里挺不错,就当放个假。”

  高见靓愈发委屈道:“你说得好听,还放假!我放得了吗?都眼看着你们亲热了,还让我眼睁睁看你们上/床啊?”

  谢开一怔,随即意识到一个极现实的问题。

  这度假屋是个开放式别墅,客厅、卧室、书房,都在一个大空间,除了厨房和卫生间,只有顶上一个小阁楼,卧室又只有一张床,天都这么晚了,三个人,可怎么住啊?

  相见固然难堪,可更难的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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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四章 花开并蒂(上)

  相见时难,不应当的三个人见面艰难,吃饭自然也不会融洽,吃着格鲁吉亚风味的熏肉和煎鱼,喝着昂贵的香槟,三人味同嚼蜡。

  雪在窗外下,壁炉的火烧得噼噼啪啪,屋里暖洋洋的,两个女孩,两张娇面,都灿若红霞,可惜却非是因为热量,而是因为尴尬。谢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不停给两女夹菜,当然更多地是给高见靓。

  高见靓可以不说话,大嘴巴的塞雅为什么也不说话?因为她也知道,随后的住宿是件大事,她要看谢开怎么做,是不是厚此薄彼,如果真这样,这可是爱谁多一点的问题,她可不会轻易让步。

  极为别扭地熬完晚餐,天也很晚了,谢开让高见靓去洗澡,自留下和塞雅说话。

  高见靓也清楚他要做塞雅工作,貌似漫不经心地去了。在她看来,晚上的住宿必然是她和谢开一起,她可以容忍谢开胡来一、两次,但两个女人凑一起,必然是她这正牌处于绝对地位,这没得商量。

  该回避的回避了,剩下可以说话的两个人。

  虽然艰难,但谢开没迟疑,开门见山道:“塞雅,今晚你到阁楼睡。”

  果然和料想一想,塞雅当时不干了:“什么!你想让我靠边站?你休想,这没门,我才不会……”

  谢开沉声道:“塞雅,你要明白,她是我女朋友,将来还会是我妻子,这不是谁高谁低的问题。是我必须这么做。”

  塞雅想都没想道:“那也不行,这对我来说。就是谁更重要,你更爱谁的问题,我可不被她踩在脚底下,还要象失败者一样去住阁楼,那应该是她做的事。”

  谢开耐心道:“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你怎么会是失败者?而且你也看到了,她没有过于反对我们,如果你让着她。也许她也会让着你。别忘了,你以后还要到中国去看我,你也不想跑一趟中国,却一无所获吧?”

  塞雅稍顿,也知道谢开说的有道理,毕竟她再说得冠冕堂皇,她和谢开也是不正当的关系。但涉及到面子,仍是道:“我才不管她怎么想,会不会让步,只要我去了,就一定要得到想要的一切,她休想干涉。”

  谢开道:“她是不会干涉你。却会干涉我。你想要的,是需要的时候,能和我在一起,而不是把我的生活搞得一团糟,如果真这样。我还能肆无忌惮地跟你在一起吗?”

  塞雅不说话了,不管她怎么说。都不能改变谢开是别人男人的事实,只要她不能跟谢开结婚,就没法要求更多,尤其在高见靓还在场的情况下。

  谢开拉过她手,缓缓语气又道:“塞雅,我知道这对你很难,但我必须这么做,否则就会十分为难。你一向很体谅我,这时候我更需要你的体谅,看我面上,别计较了,让她一次,好吗?”

  塞雅面色变得柔婉了,虽仍不情愿,嘴上却道:“可你都答应我了,要陪我一个礼拜,可才一天,就去了该死的俄罗斯,现在她又来了,剩的日子该怎么办?”这样一说,等于同意住阁楼了。

  谢开微觉头疼,支吾道:“她还要到苏格兰场上班,应该呆不了太久,你先让她,回头有机会,我再跟她商量,你看行吗?”这就是敷衍了,这种事,哪有跟老婆商量的?

  塞雅勉强道:“好吧,我就让她一回,但这是看你面上,我可不是怕她。还有,我只住这一晚,除非她明天离开,否则就该到她去住阁楼了,别想我总是去做小丑。另外,你欠我的日子也必须还我,她休想夺走我们的时间。”

  谢开哪能说不?连声答应了。事实上,对说服塞雅,他还是很有信心,塞雅虽然嘴上不饶人,但一直很为他着想,或者直接说,塞雅就不是不讲理的人。至于明天的事,只好明天再说了。

  最难的住宿问题,就这样谈妥了。

  塞雅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