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铭笑道。
“这……”解缙沉默了,他不是白马书院的院子,管不了书院易址的事情,当年易址的时候他也曾抗争过,可是失败了。
解缙想想自己的诗,又看了看萧铭所作的诗,越看越觉得萧铭的诗切题,越看越觉得自己的诗离题,不禁叹了口气,诗再好,却只浮于表面,也没什么用了。解缙又看了萧铭一眼,眼中充满了无奈,说道:“老夫……承认,老夫的诗确实太过表面。但是,老夫的诗绝对不比你的差!……即使差了一点,也不会差太多!!!”
接着解缙轻咳了两声,脸色有点难看,缓缓用有点萧索的语气说道:“这场文斗,我又输了……”
第九章 神马?吴能大少找家长来了?
(注意哦,我前面几章看起来就像是没有深度的小白文一样。。。但是,真相是我挖了一个很大的坑,是关于整本书的大坑,连带着挖了几个小坑,是关于第一卷的,可不仅仅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哦。人家才不会写没有深度的文章呢。)
“输了……”解缙说完,朝着萧铭深深一拜,“先生在上,请受学生一拜。另,学生会自行辞去白马书院教书先生一职。”说完再拜了一拜。
“先……先生……”萧铭惊讶地看着身体成九十度的解缙说不出话来,本来他要求文斗只是为了给自己以前的纨绔名声做一个小小的颠覆,而赌注也是开玩笑的,没想到解缙居然当了真。萧铭一想到跟父亲同朝为官,甚至是当今皇上伴读的解缙给自己鞠躬拜师,萧铭浑身就冒冷汗。他忙上前一把扶起解缙,然后深深鞠躬,说道:“学生方才只是跟先生开个玩笑而已,但不得真,但不得真……”
“什么!!!”解缙听完立马怒发冲冠,“解某虽不是饱学之士,但也懂得一诺千金,刚才的文斗解缙输了便是输了,而解缙又确实与你下了赌注,如果不履行诺言,天下人莫不耻笑老夫!!!”
“谁?谁敢耻笑解先生,站出来,看老子不扇死他!”萧铭仿佛被蛇咬了一口,怒气冲冲地跳起来就要冲出教室找人去了,可还没走出几步,就被满脸幽怨的解缙拉了回来。
看着一边哭笑一边朝着自己拱手的萧铭,解缙无奈地叹了口气,幽幽道:“难道以老夫的学识还不配做你的学生吗?”说完眼睛还闪烁着失望的目光,直直地看着萧铭。
“咦……”萧铭被看得冒了一脑袋虚汗,连忙讨好道:“先生才冠天下,满腹经纶,小子怎么能够有资格做先生的老师呢?”
“是谁在文斗中赢了我?”
“额,貌似是我,但是……”
“没有但是,如果你今天不收我为徒,那么我就亲自去找萧老头,请他为我做主。”解缙眼睛一瞪,哼道。
“啊?太狠了吧……”萧铭脸扭曲成一团,一狠心,一跺脚,一咬牙,不就是当了当今皇上的便宜老师吗?,我连穿越都干过,还有什么不敢干的?于是就对着解缙苦笑一下,说道:“好吧……我干了。”
“太好了,先生再上,请受学生一拜!”解缙喜形于色,对着萧铭就要拜下去,萧铭哪里敢啊,连忙扶住解缙,道:“拜师先缓缓,我倒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先生。”
“不敢不敢……”解缙立马摇头。
“不敢个毛啊,啊不是不是,不耻下问,不对,是互相学习,互相学习。”萧铭陪着笑脸,话说我这个先生怎么这么窝囊啊,给学生陪笑脸。萧铭暗想。
“那学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先生要问什么?”解缙受用地点点头,虽然语气很是礼貌,但是又恢复了高傲的神态。
“我要问刘邦之后有谁当皇帝?”
“……你确定不是别的书院来砸场子的?”
“……确定吧……”萧铭挠挠头。
“……”
……
看着越走越远的萧铭“师徒”,还在愣神的各位跑龙套同学一下炸开了锅。
“那个宰相家的废物居然真的赢了解先生?”
“解先生居然真的拜那个废物为师?”
“不得了了,我得赶紧回去告诉我爹。”
“嘘,小声点,你不想活了?谁不知道解缙是皇上的伴读,而那废物当了解缙的老师……”
“嘘,莫声张,莫声张……”
“我感觉在做梦……”
……
在解缙在白马书院的专用书房泡了一个上午,知道把历史都读透了,萧铭才心满意足地在解缙的欢送下走出白马书院。萧铭那叫一个高兴呀,不仅文斗赢了大周第一才子,还收了他为徒,不过……皇帝和老爹那里就不好交代了……管他呢,反正解缙现在也不会没皮没脸的到处宣传,就算别人知道了,谁会相信呢?想通了这点,萧铭脚步就有点泛虚,心思不禁飘飘然起来,现在我赢了大周第一才子,我是第几呢?第二?第三?……
看着跌跌撞撞走出书院的萧铭,解缙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与不可捉摸起来,好一会才自言自语地说道:“重光啊重光,难道我们以前都看错了萧铭?还是……小看了萧铭……”
接着又自嘲似的摇摇头,喃喃道:“重光啊重光,你的愿望,大周的希望,或许就要压在他的身上了,嘿嘿,哈哈,哈哈哈……”解缙仰天长笑起来,“不错不错,以后的局势已经不是你我能看的清楚了,重光,这个世界与我们所认识的,都不同了,哈哈,有趣,真有趣……”
……
“少爷,少爷,不好了!”萧铭一走进小六所在的茶棚,小六就立马跑过来,大呼小叫起来。
“不好个屁,少爷我不是好好的吗?”萧铭敲了小六一下。
“少爷……少爷救命啊……”小六好像没有感觉他被萧铭敲了脑袋一下,抱住萧铭的腰就哭了起来。
“啊,你救什么命?放手……放手,是不是萧府的人都爱玩背背山,老爹是这样,你特么的也这样……”萧铭拉扯着小六的手,可无奈他抱的太紧,拉不开,萧铭只好骂道。
小六抬起满是鼻涕眼泪的脸,哏咽道:“少爷……不好了……吴能……他带着……带着他爸吴锦到萧府去了……小七刚找我说的……”
“混蛋玩意,居然打小报告……你特么哭什么哭,该哭的是我,是老子把他儿子打成了开染坊的,关你什么事?”萧铭一手拍在小六的脸上,将他拍开,然后鄙夷地甩了甩手。
“少爷,你忘了?你也有叫我打啊,啊……我完了我完了,我要被老爷打死了……”小六在地上滚来滚去,哭喊着。
“滚蛋,起来,怕什么,天塌下来我顶着,走,回家,看他能搞什么鬼。”萧铭一甩扇子,潇洒地说道,径直向萧府走去。
小六在地上滚了一阵,见没人理自己,少爷也走了,也灰溜溜地小跑跟在少爷后面,回到了萧府。
好不容易到了萧府门口,就看见一顶八抬大轿威风地立在萧府门口,而萧府的几个家丁正拿着木棍与几个身穿盔甲的军士剑拔弩张着,好像马上就要开打似的。萧府的家丁一看到萧铭回来,好像立马松了口气,其中一个一路小跑过来,对着萧铭点头哈腰:“少爷,您回来了?老爷吩咐您只要一回来就去居正厅。”
“知道了。”萧铭点点头,走进了萧府,又回头奇怪的看了一眼那些士兵和家丁,才大步朝着居正厅走过去。居正厅,其实就是萧府的高端会议室,萧老爷一般都是在那里接客的(有什么语病吗?)。
还没到居正厅,远远地就听见里面一个气急败坏的男声后到:“萧天赐……萧宰相,你儿子今天把我儿子打了,你还管不管,我儿子犯了什么事,就无缘无故被你儿子暴打一顿,这……这还有没有王法?我今天一定,不对,明天上朝,我一定要狠狠在皇上那里参你一个治家不严之罪!”
第十章 忽悠?
“吴侍郎,如果你今天是来说这种事的话,那么就请回去吧。”萧天赐不急不缓地声音紧接着响起来。
“萧宰相,你这是什么意思?好哇,我儿子被人打了,我还不能上门来评理,你不要以为你是宰相就可以包庇凶手,就能在京城横行霸道,别忘了,在京城,你的上头还有皇帝!我一定会狠狠参你一个藐视皇权之罪!”吴锦狠狠叫道。
“哼,你不要乱扣帽子,你当我们萧家是好欺负的吗?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兵部侍郎,真当皇上是你自家人?假借皇上之名在京城狐假虎威,我要向圣山禀明这一切,治你个欺君罔上之罪。”萧天赐也不甘示弱地说道。
“好,好,萧宰相,你好哇……你……”吴锦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尾音直抖,让门外的萧铭不禁感觉好笑。
萧铭抖了抖衣裳,正准备走进居正厅,冷不防肩膀就被人拍了拍,萧铭一回头,就看见冰山御姐林婉秋正冷冷地看着他。
萧铭摸了摸鼻子,悄声问道:“姐姐,找我啥事?”
林婉秋好像厌恶似地跟萧铭的目光一触及开,淡淡的说道:“萧铭,你又闯祸了。”
“额,好像是的,我把吴能给打了。”萧铭苦笑了一下。
“理由呢?争强好胜?争风吃醋?又是为了哪个窑姐?”林婉秋又是淡淡地问道。
“姐姐,我在你心中就是这么样的人吗?”听到这话,萧铭的语气渐渐低沉。
“不止是我,恐怕京城中绝大多数人都会这么认为,唯一不会怎么认为的,那就是从偏远地方来的外地人了。”林婉秋面无表情地讽刺着。
“姐姐……”萧铭向前跨了一步,也逼退了林婉秋一步,然后萧铭找到并且直直地对上林婉秋的眼神,声音带着的萧索,缓缓说道:“姐姐,不管你信不信,我,萧铭,已经不是以前的萧铭了,从今以后,我将不再是为了自己而浑浑噩噩活下去,我会为了你,为了我爹,为了萧家所以的人,而有意义地活下去。你看着吧,现在的萧铭,和你所想象的,不一样。”说完,萧铭就转身大步走进居正厅。林婉秋微微一愣,接着轻轻一哼,冷淡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好奇,就站在居正厅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
“爹,您唤孩儿何事?”萧铭一进屋子便朝着萧天赐拱了拱手。接着又装作惊讶的样子,看看吴锦和脑袋上缠着纱布,好像木乃伊一样猥琐的缩在椅子上的吴能,好奇地问道:“爹,这个脑袋上绑着抹布的怪人是谁?”
“你……”吴锦好像被噎住了,满脸憋得通红。吴能也嗖的一声从椅子上弹起来,大声骂道:“¥……”哦,对了,他的下巴刚接上,没人知道他在说什么。
“咦,这位仁兄,你是不是从阿拉伯来的?打扮这么新潮,这么时尚,难道现在外面都流行这样的长袍抹布混搭风吗?咦?你怎么好像很生气的样子,难道这是你们国家表达崇拜英雄的礼仪吗?”萧铭咦了两声,脸上露出一副好奇的样子,把说不清楚话的吴能气的自翻白眼。(本章节由网友上传&nb)
“萧铭。”萧天赐轻轻叫了一声,“那个脸上绑抹布的是今天被你的打的吴能大公子。”
“哦,原来是吴能啊,我说你身上的衣服这么熟悉呢,不过脸上那两块纱布把你绑得真像傻逼,快摘下来吧。”萧铭恍然大悟的神情溢于言表,亲切的对吴能说道。
“你们……你们父子真是好哇,真是好极了,我,我一定要在圣上面前好好参你一本!”吴锦气急败坏。
“诶,你是谁啊?”萧铭趾高气昂地训斥道:“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正在进行高端会话,你这样擦嘴小心点,要是一不小心的话,他——对,就是他,这个绑着抹布的吴能吴大少把你抓进兵营里面当兔爷?你瞪什么瞪?不爽啊,嘿嘿,告诉你,这位吴能大少的爹可是兵部侍郎吴锦,在京城这个地方,他说一,连皇上都不敢说二,要知道,全天下的兵都掌握在——他,诺,就是他,的爹手上。是不是啊吴少爷?我记得你上次在-< 读 吧 网 >-就是这么讲的。”
“努辐射!(你胡说)……¥¥”吴能大少气的跳起来胡言乱语。
“你休要诬陷,我儿子才不会说这种话!”吴锦脸涨得通红,连忙辩解道,不过声音发虚,显然他也是认为吴能说这种话的可能性比较高。
“什么?”萧铭吃了一惊,“你就是那传说中‘说一不二’的兵部侍郎吴锦?”
“胡说,胡说,什么说一不二,我对皇上的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昭啊!我为官清廉二十载,如今竟被小人诬陷,我冤啊……”吴锦就在萧铭和萧天赐面前痛哭流涕,赌咒发誓起来。啧啧,当官的表演水准,比演员还高啊。萧铭暗道。
看着被萧铭逼得装疯卖傻的吴锦,与正在冷笑的萧铭,萧天赐第一次出现了看不透的神情。他眯了眯眼,没有说话,冷眼看着居正厅正中央的好戏。
这时,萧铭一把拉住了留着鼻涕的吴锦,头趴在吴锦的耳朵旁,冷冷地说道:“吴大人,你有麻烦了。”
这句话一下子让吴锦恢复过来,他擦了下眼泪,轻轻甩开萧铭,冷哼道:“我会有什么麻烦?”
“你可知你的宝贝儿子为什么被我打?”萧铭反问道。
吴锦想了想,一把拍在了吴能的脑袋上,怒骂道:“又看上哪个窑姐了?”
吴能委屈地说道:“”
“不是窑姐,是一个你能够惹,但是惹不起的人物。”萧铭接嘴道。
“哦?是谁?”吴锦突然有点好奇。
“骠骑大将军张介人的女儿,张冰儿。”萧铭缓缓说道。
“他……”吴锦刚想反驳,可立马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生生的止住了话头。
“吴大人你是文官对吧。”萧铭接着说。
“对。”吴锦回答。
“没上过战场对吧。”
“对。”
“张介人上过战场吧?抗突厥,抵吐蕃,一生骁勇,位列大周五虎上将前三。可是……”萧铭玩味着。
“可是?”吴锦疑惑了。
“可是你官却比他大,正好管着他。”萧铭说道,“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我不得不费尽心机拉拢讨好他。”吴锦冷冷道。
“对,他是骠骑将军,他能带兵,你能吗?他能打仗,你能吗?所以,皇帝会更看重谁?”
“他。”
“你很聪明啊,可为什么却总做傻事呢?你本来已经很成功地拉拢了骠骑将军作为你巩固地位,争取兵部尚书职位的重量级砝码,但是一不小心被我完全破坏了。”萧铭轻笑道。
“你。。。”吴锦想起这就一肚子火。
“这其实也不算什么,亲家做不成可以做朋友嘛,可是又是你的宝贝儿子,今天公然在街上侮辱张冰儿小姐,名节对一个女子有多重要你应该知道吧?你儿子公开侮辱了张冰儿,等于侮辱了骠骑将军府,所以,你现在和骠骑将军的关系已经完全破裂了,还用我说下去吗?他会转而支持你的对手,把你从兵部侍郎的位置上挤下来,从此你就只能简简单单地过一辈子了。或许情况没我说的那么糟糕,不过也好不过哪里去,你应该知道的,在当今皇帝的眼中,一个能为他打江山的将军与一个无足轻重的文官,哪个更重要?”
“可这与你打我儿子有什么关系?”吴锦冷冷反问,心思却活动开了,眼睛滴溜溜地转,也不知在想什么。
“当然有关,你应该感谢我揍了你儿子一顿,否则,张冰儿的父亲现在可能已经把你的侍郎府用军队围起来了。话说半年前萧府也这样被围过,你忘了吗?”萧铭打开扇子,轻轻扇着。
其实吴锦已经完全想明白了,他的无能儿子侮辱骠骑将军的女儿,这到了哪里都说不过去,即使告到皇上那去,萧铭说不准还会被弄个见义勇为的头衔,而自己的儿子保不齐会被下到牢里。而且骠骑将军对自己,以及对那个人,都是极其重要的砝码,婚约被毁,吴锦已经被那个人骂了个狗血淋头,如果再与骠骑将军的关系彻底破裂,坏了那个人的大事,这就糟糕了。所以,为了自己,也为了那个特殊的人,吴锦今天的亏是吃定了,他现在要想的事情是如何再讨好骠骑将军,而不是在萧府浪费时间。
当即,吴锦便狠狠砸了一下吴能的脑袋,对着萧天赐拱拱手:“萧宰相,下官爱子心切,刚才有些失礼了,请勿怪罪,下官这就回去,不麻烦萧宰相了。”萧天赐也懒懒的回了一礼,说道:“无妨无妨,也是我爱子心切,得罪了吴侍郎。”瞧,前一阵还快打起来,现在却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这就是政治。
吴锦也不废话,立马拉着不依不饶手舞足蹈,口中大骂的吴能就走了。
看着渐行渐远的吴锦父子,萧铭呼出一口气,他也是靠着刚从解缙那知道的朝中关系,半蒙半猜地击中了吴锦的软肋,所以吴锦被他忽悠走后他也松了一口气。
萧铭很快便转头对萧天赐苦笑道:“爹,你这宰相当得太窝囊了吧,一个小小的兵部尚书就能骑在我们头上?”
萧天赐深深地看了萧铭一眼,说道:“兵部不一样。至少在当今皇上的统治下,兵部是跟以往不一样的,它从六部中独立出来,由皇上亲自管理,官职已经不能以平常的官职计算了,众所周知,当今皇上相比弄权,更在乎的是武力的强大,他认为,只要牢牢地掌握着军队,就等于掌握了国家。当然,这也不是说皇上便忽略了政治权力的重要性,他是个聪明的人,政治归政治,军事归军事,互相牵制,互相配合,所以大周现在才回如此繁荣。”
“哦,也就是说,兵部尚书和您就是朝中的两大互相牵制的两派?权衡术,我喜欢……”萧铭傻笑道。
“滚蛋,你懂什么,认真在解先生那读好书才是要紧的事情,现在朝中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萧天赐怒骂道。
“嘿嘿,爹,我可是读了一上午的书了,好累啊,我带小六出去乐呵乐呵,晚上就不回来吃饭了。”萧铭嬉笑一下,拔腿就跑了出去。
门外拐角处,一道清冷的目光久久注视着萧铭飞奔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见萧铭了,才淡淡隐去。
……
萧天赐定定地看了门外一会,突然高声叫道:“萧大!”
管家应了声,颤颤悠悠地一路小跑到居正厅,弯腰讨好道:“老爷有什么吩咐。”
萧天赐表情严肃,低沉道:“罗刹听令。”
萧大身体一震,立马收敛起笑容,双膝跪地,低头轻声道:“萧大听令。”
“速命天罡二、三、四、五跟随少爷,暗中保护少爷的安全,无论发生什么绝对不能让少爷离开你们的视线,我绝对不会允许半年前的事情再度发生。”萧天赐厉声道。
“是。”管家双手抱拳,应了声,接着从地上弹起,以快得惊人的速度消失在门口,动作迅速完全不像是五六十岁的老者。
萧天赐发了一会呆,终是轻轻叹了口气,也走出了居正厅,走进了书房。
(至于书中有什么错误,或者有什么不合理、文笔不顺等方面的问题,希望各位大大能够帮我指出,谢谢了。)
(求红票,求收藏,呜呜呜,码字很累的说……)
第十一章 成巧蓉
大街上,提溜着扇子的萧大少爷正悠闲地散着步,时不时在各个小摊小贩哪里东摸摸,西看看,一发现好玩有趣的东西,立马便命跟在他身后的小六出钱买下来,不一会儿,小六的身体,包括双手和脖子肩膀,都挂满了杂七杂八的小东西,不是地摊上廉价的仿前朝的手镯,就是农妇编的竹篮和饰品,甚至还有不少吃食,最夸张的是小六肩膀上还看着整根的冰糖葫芦穿。(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
萧大少爷一手扇着扇子,一手抓住一根冰糖葫芦,不时地咬上一颗山楂,直到只剩下一根竹签了,就重新插在小六肩上的插冰糖葫芦的稻草柱,又重新拿了一根啃起来,弄得小六一路上唉声叹气愁眉不展。
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出门憋坏了,萧铭竟然表现出了与看见打折卷的女人一般的热情与,把京城的各个地方的各个店几乎都逛了一遍,还意犹未尽。直到傍晚,萧铭才觉得肚子饿了,决定找一家比较干净的酒楼吃顿饭。
萧铭将小六身上剩下的冰糖葫芦招呼给了几名路过的小盆友,再让他把身上不中用的东西全扔掉之后,萧铭拍了拍小六酸胀的肩膀,说道:“小六,少爷我饿了,准备找一家酒楼吃,少爷我以前最喜欢去哪个酒楼,快带我去。”
小六听到这话,眼睛立马一亮,疲倦的神情马上消失,露出了一副暧昧的神色,扭捏地堆萧铭说:“少爷,嘿嘿,少爷,小的明白,明白……我这就带您去,嘿嘿……”
萧铭刚开始搞不懂小六为什么一副发了情的样子,直到小六带着他到了一个“骑马倚斜桥,满楼招”的地方,他才明白过来——,招牌上大大的三个“-< 读 吧 网 >-”,是个人都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碰——”小六的脑袋上挨了一下,萧铭怒骂道:“老子叫你找家饭馆子,你特么的带我来青楼干什么?”
小六满腹委屈地揉着脑袋,轻声嘀咕:“少爷您从小到大都没到过青楼以外的楼啊……”
&nb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萧铭踹了他一脚,“重新找个地方!”
就在小六委委屈屈地准备换地方的时候,几个貌似惊喜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哎呀,真是太巧了,居然在这碰到了萧公子啊!”
萧铭定睛一看,是三个身穿华服的少年,与萧铭差不多大小,不过个个都面黄肌瘦,尖嘴猴腮,眼窝凹陷,眼皮浮肿、脚步泛虚,不用说,一定是谁家的纨绔子弟了。萧铭看着三张长得异常残忍的脸,忍着恶心回想着,终于想起了他们是谁,于是也虚伪地拱了拱手,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朱兄、苟兄和杨兄啊,你们也过来吃饭?”
听到萧铭客气的问话,三人都是一愣,他们的父亲都是属于文官系列,所以他们以前也曾试图跟萧铭搞好关系,奈何以前萧铭仗着自己父亲是宰相,眼高于顶,哪里会看得上他们三人,别说打招呼了,就是看也不会看他们一眼。今天他们也只是照例做做样子,并不指望萧铭能够理他们,但是没想到萧铭今天好像吃错药了,不仅理他们,还貌似友好地打了招呼,当下三人心中都是一喜,当即顺杆而上,围在萧铭身边就客气起来。
“哎呀,萧公子啊,我和逸致兄和巅峰兄正是过来这-< 读 吧 网 >-睡,哦不,吃吃饭滛滛湿的,不想居然碰到了萧公子,我们能够和萧公子同在一院吃饭滛湿,真是不胜荣幸啊。”说话的正是礼部侍郎的儿子苟步黎。
“我听说-< 读 吧 网 >-这几天新来了一个清倌人,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长得国色天香,我看今天我们就包下这个清倌人给萧公子您乐呵乐呵。”工部侍郎的儿子朱逸致跟着开口道。
“嘿嘿,逸致兄说的对,那样俊美的清倌人,理应是由萧公子来乐呵乐呵,今天能够遇见萧公子,当真是我们的缘分啊,所以今天所有的费用,都由我承包,嘿嘿。”刑部侍郎的儿子杨巅峰傻笑道。
这都是什么人啊?纨绔子弟中除了自己还有没正常点的啊?萧铭暗自鄙夷着,本想拒绝,但是转念一想,自己的父亲虽然是宰相,百官之首,但是也需要下面同僚的支持,否则在官场上便会寸步难行,而且这三个人虽然长相与名字都不靠谱,但是关键是他们父亲的官职都不低,都在六部侍郎之列,都是值得拉拢的人物,当下萧铭虚伪一笑,露出一副感激的样子,忙说道:“这怎么好意思,逛窑子怎么能让你们来付钱呢?”
“额……无妨无妨。”三人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当即擦了下冷汗,暗自道这萧铭还真是纨绔的楷模啊,逛窑子这么粗俗的话居然就这么当街说了出来。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萧铭喜形于色,急吼吼地拉着三个人就冲进了-< 读 吧 网 >-。
“哎呀,原来是朱爷苟爷和杨爷呀,今儿个什么风把各位爷吹来了?看我,都忘记出门迎您们了。”刚进-< 读 吧 网 >-,一个脸上好像抹了两斤面粉一样的老鸨便贴了上来娇声道,吓得萧铭把猪狗羊三人向前一推,自己躲在他们后面。
“老妈子,今儿个来大生意了。看见这位爷……诶,萧公子,您怎么躲在这了?”苟步黎原地转了两圈,奇怪地问道。
“呵呵,这凉快。”萧铭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老妈子,少说废话,快点让巧蓉姑娘出来,今儿个巧蓉姑娘我们包了。”杨巅峰还没等老鸨说话,便迫不及待地吩咐道。
“哎呀,真是太巧了,巧蓉姑娘今儿个晚上正好有空……”老鸨一副欣喜的样子,然后眯了眯眼搓了搓双手。
朱逸致当即从怀中掏出几张一百两的银票,抽出两张塞到老鸨那满是肥肉的两团中,不耐烦地说道:“快去开个房间,要最好的冬梅阁,让巧蓉姑娘陪我们喝酒。”
老鸨眼睛放光,当下娇笑几声,叫来一个龟公,吩咐他引着萧铭四人去冬梅阁。
就在萧铭四人快走的时候,萧铭的衣角被人拉了拉。萧铭回头一看,小六正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萧铭嘿嘿一笑,掏出一两银子,塞到老鸨的手里,说道:“给我这伙计找几个活的女人,我不下来就别让他走。”
“明白明白。”老鸨满脸堆笑,把银子塞到胸口中,便命人拉着面若桃花的小六去了一旁的低级消费区。
萧铭四人跟着龟公上了楼,进了冬梅阁,便依次在单人的座位上两两面对面坐下,一边吃着桌上的酒菜,一边等着传说中的巧蓉大驾光临。
等了许久,酒已经醉了人三分,旁边的珠帘才缓缓拉起,几个婢女引着一个抱着古筝,面戴薄纱的十六七岁妙龄少女出现,看不见面容,但是身材极好,胸部不像张冰儿那般庞大,也不似林婉秋那样的竹笋秀美型,是那种非常匀称的半碗型,而且腿很长,却不长得妖异,身体各个部位仿佛按照黄金比例切割出来一般,光是那身材,便已经迷倒了四人。
看着呆呆地望着自己不做声的四人,妙龄少女轻笑一声,宛如黄鹂初啼,柔媚婉转,更加让人欲火焚身,而萧铭却清醒过来,暗自咬了咬舌尖,懊恼着想到,多久都没见到女人了,居然还没看脸就被迷得神魂颠倒,丢人啊,真是太丢人了,真是配不上自己以前那顶级纨绔公子的称号啊。
看着率先清醒过来的萧铭,那少女眼中露出一点惊讶的神色,接着轻咳一声,坐在了屏风前。
少女先是环视了一下那三双迷离和一双迷醉眼睛,然后又轻轻将脸上的薄纱揭下,放在一旁,这下,一屋子都是“啧啧……”的吸气声。
美!太美了!!比我见过的所有的女人都要美!!!这是萧铭内心中的狂热的吼声。精致小巧到仿佛一件艺术珍品的脸蛋,完美比例的五官排列,圣洁中带着魅惑的神情,而且好像是混血,高挺却依旧很小巧的鼻梁,比常人要微微深陷的眼窝,淡淡泛着蓝光的宝石般的眼眸,带着异国他乡的风情,一瞬间便能准确地抓住男人的眼睛。美,太美了,这样的女子只能是天上有。萧铭心中狂跳,怪不得二十一世纪的男人都爱新疆姑娘呢,原来混血的女子是这么美。
“奴唤作成巧蓉。”这时,少女蜂蜜般黏糯的声音怯怯地响起。
第十二章 那一曲高山流水
“成……巧蓉……好,好名字,果然是秀外慧中、冰雪聪明、国士无双啊……”苟步黎擦了擦口水,语无伦次地赞美道。
我呸,你能从名字看出来她秀外慧中我就跟你姓。萧铭心中鄙夷着,连马屁都不会拍,怎么当好纨绔子弟?
“谢苟公子。”成巧蓉柔柔弱弱地应道,“巧蓉适才正在沐浴,所以让四位公子久等了,巧蓉在特地献上古筝一曲,作为赔罪。”
听到成巧蓉说刚才正在洗澡,猪狗羊三人组眼睛立马爆发金光,眼神不住地在成巧蓉脸上身上游走,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好说好说……姑娘快点,快点弹古筝,哥哥们等不及了。”一番丑态让萧铭的双脚都竖起了中指。
成巧蓉娇笑一声,却举起双手,用那长长的丝袖掩住了身体,阻隔了四人视线,让猪狗羊公子不禁暗叫可惜,而萧铭却露出了玩味的眼神。
“四位公子,奴要开始了。”成巧蓉轻轻说道,右手已经是扶上了古筝。如葱白般的食指轻轻一拉,“噔——”得一声轻响,便拉开了曲子的序幕。
《出水莲》!萧铭心中一惊,居然在这里听到了《出水莲》!萧铭在前世不仅是古代系的高材生,而且也是古代声乐系的学生,对这首古筝名曲《出水莲》自然是非常熟悉,只不过萧铭前世所听到的《出水莲》是经过古今无数雅人修改完善的,比在这里听到的《出水莲》要更加清丽完美,但是这成巧蓉古色古香的原始版《出水莲》也别有一番风味。
猪狗羊三人组听的如痴如醉,摇头晃脑不住的说好,待到成巧蓉最后一个音拉完,朱逸致竟然嗖的一下站起,大声说道:“成姑娘弹得真是太好了!我,我要作诗一首……”说完就呆住了,挠了挠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苟步黎一把将朱逸致拉下来,低声骂道:“少在这丢人了。”接着站起来,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苟某人在这有一首诗,专门写来赞美成姑娘的,不知姑娘能否给我这个机会。”
成巧蓉掩住小嘴轻笑一下,软软地说道:“公子请便。”
“咳咳,那我就献丑了。”苟步黎神采飞扬地环视了四周,高声念道:“一个成巧蓉,两只白玉手。三杯酒下肚,四人共欢乐!”
“好诗!好诗!”朱逸致和杨巅峰同时拍了下桌子叫了声好。成巧蓉也轻笑出声,目光不经意间却扫到了正躲在一旁的萧铭,看到他脸上一脸鄙夷羞与为伍的样子,再回想到刚才他能最先从自己的绝世容颜中挣脱出来,心下不由得更加好奇,于是成巧蓉清了清嗓子,让正在陶醉状态的猪狗羊三人组回过神来,便朝着萧铭的方向柔柔的说道:“不知这位公子对奴家的古筝曲有什么看法呢。”
看着成巧蓉柔弱的眼神,萧铭苦笑一声,拱了拱手,说道:“成姑娘的古筝弹得实在是好。”
“你骗我。”成巧蓉撅起小嘴,“一听就知道你是在敷衍人家嘛,你若是有什么意见便说出来,人家不会生气的。”那撒娇的声音挠的猪狗羊三人组心中直痒痒。
“咳咳……不必了吧。”萧铭苦笑道。
“不嘛不嘛……”成巧蓉不依地在坐上扭着身体,语气动作很自然,仿佛怀春的女孩正在对情郎撒娇,丝毫不显得做做,让人从内心中产生一种要保护她的感觉。
听到成巧蓉的撒娇,猪狗羊三人组忍不下去了,苟步黎斗胆对萧铭说道:“萧公子,您到-< 读 吧 网 >-来不就是要来找个乐呵的,您有什么见解,说出来让大家乐呵一下。”
萧铭满脸黑线,真不会说话,什么叫把我的讲解说出来让大家乐呵一下?我说的话难道都是幽默段子?
萧铭轻咳了一声,缓缓说道:“那萧某就献丑了。姑娘所弹古曲应是唤作《出水莲》,出水莲是中州古调,姑娘采用传统的十六弦钢丝筝演奏,所弹奏的音调古朴,风格淡雅,恰当地表现出了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高尚情操。而且全曲旋律清丽、典雅,富有动力,姑娘的琴艺当真是出神入化……但……”萧铭停了下来。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好诗好诗……”成巧蓉眼睛一亮,再看向萧铭的脸时,带着不可捉摸的玩味眼神,她听到萧铭停下不说,便疑惑道:“但,什么?”
“但是,呵,或许是我有些听岔了,姑娘的琴艺虽好,但是好像仅仅是天分而已,这曲《出水莲》弹法较为生涩,明显是没有多加学习,好像姑娘学琴完全是随性而为,一点没有风尘女子为了生计而苦练琴艺的意思,而且姑娘的神色姿态,与弹琴所表现出的端庄高贵……如果此地不是青楼,我到会是以为姑娘是哪家王孙贵族偷跑出的公主小姐,呵呵,此话没有任何讽刺姑娘的意思,请勿见怪,请勿见怪。”萧铭笑道。
“哦?巧蓉多谢萧公子夸奖。”成巧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接着很快掩饰起来,软软糯糯地回道。接着成巧蓉又轻轻说道:“奴听公子对古筝颇有研究?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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