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换源:

第 149 部分阅读

作品:曹冲|作者:StoneEwdard|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4 12:11:26|下载:曹冲TXT下载
  “你又要出征了”荀文倩吃了惊。

  “嗯,父亲要我去并州,说是防备匈奴人闹事。”曹冲将情况说了遍,荀文倩黛眉轻挑,摇了摇头说道:“不对啊,匈奴人的精锐被去卑带到北疆去了,他们的单于又在许县,剩下那些老弱妇嬬需要你亲自坐镇吗”

  “我也不懂。”曹冲摇了摇头,也是不知曹操玩的哪出。

  “不会是要立嗣了吧他有没有招子桓回来”荀文倩想了想,忽然问道。

  “不知道,不过子桓好象调查粮草的事不太顺利,父亲很不满意。”

  “奇怪,既然对子桓不满意,他为什么要把你调走”荀文倩更想不明白了。

  “想不明白也得去。”曹冲苦笑了声,犹豫了下说道:“这些人不能撤,反正我去并州还有北军跟着,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我把邓师傅他们全留下,你们也不要轻易出去。我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好象有事要发生。”

  荀文倩想了想说道:“让尚香跟你去吧,有她在你身边护着,我们也放心些。小双也跟着去,也能帮你出出主意。”她笑了笑,瞥了曹冲眼道:“可惜了,如果银屏在,我们就更放心了。”

  曹冲瞟了她眼,从鼻子里哼了声,笑。

  常山国元氏城,曹大发雷霆,连声咆哮,批官员阴着脸,站在他的面前声不吭,沉默中带着无声的反抗。

  他们大多是曹开府以来新征辟的冀州幽州青州的名士掾属。

  “诸位先散了吧。”冀州主簿崔林挥了挥手,有些鄙夷的看了眼那些名士:“大伙儿回去想想该怎么帮大人度过这关吧,他要是过不了这关,你们也没什么好结果。”

  名士们脸寒,各自拱了拱手,无声的退去了。崔林跟着也叹了口气,告辞而出。

  “大人,别生气了,事以至此,就算了吧”郭表结结巴巴的凑了过来,劝解道。

  “算了”曹眼睛翻,掌拍在案上的帐册上:“二百万石粮食就这么被他们瓜分了,我怎么向丞相交待我怎么这么倒霉,才上任就遇到这么个破事。这帮名士还真是不要脸到胆大包天,连军粮都敢瓜分,胃口还这么大,口就是二百万石。”

  郭表为难的皱了皱眉头,有些不知如何劝说。曹到冀州来查军粮的事,开始头雾水,问谁谁说不知道,搞得他都有些怀疑是不是曹仁搞错了,发函去查,结果曹仁把所有收到的粮食的清单送了来,与刘巴提供的发放清单对,整整差二百万石。二百万石,是大军四五个月的粮草,如果仅供曹仁部使用,那就是八到十个月,缺口全在这儿了。曹大怒,下令彻查,这下子搞明白了,全被那些名士给分了,涉案的大大小小有百多人。

  查是查出来了,可是粮食却追不回来了,不少人贪了粮食并没有拖回家,而是高价卖给了鲜卑人乌桓人,他们遭了雪灾,粮食长到千钱石,高的甚至到万钱石,让那些名士狠狠的赚了把。最可恨的是,他们连运粮的百姓都卖给了鲜卑人,运粮的车和牲口都奉送了。

  曹查清楚了结果,却不敢向丞相府汇报,紧接着,他又从郭表口中得知,储存在青州的粮食,也被人瓜分了不少,缺口相当不小。不过因为青州的基数实在太大,时半会还没有露出马脚,夏侯惇还没有象曹仁这样差点揭不开锅,需要荆州紧急调粮才能解决危机。

  曹不敢贸然翻脸,涉案的人太多了,如果彻查,他拥有的世家支持很快就能化为乌有。那些世家嘴上不说,暗地上却发牢马蚤,跟曹冲治下的荆益相比,同样是大州,荆益的富户家里哪个没有上万石粮食,他们吃不完,都酿成酒了,倾销到这里来,把冀州青州的那些以卖酒致富的人家挤得够呛,就连甄家郭家也不例外。跟着曹冲的人都发了财,我们支持你,你也得让我们发点财吧,两万石粮食能有几个钱,在荆州也就是百十万钱,连你曹收次礼都不如。

  听到这些传言,特别是听到甄家和郭家也在其中,他更不敢查了,如果没有了世家的支持,他还拿什么跟曹冲斗可是不查又如何向曹操交待,荆州的粮食只是解决了时之急,想要支持大军作战,还要继续调粮,刘巴已经明白的表示了,荆益不会再无限制的支持。如果他知道了军粮被人瓜分了,只怕在查清责任以前,颗粮也不会有了。真到了那步,就要靠冀州来支持这十万大军,晕,这不是要人命吗。

  “大人,消消气,喝口水吧。”郭表殷勤的端上杯茶。

  曹接茶在手,呷了口,横了眼郭表,郭表低下了头,声不吭。他也从中捞了不少,不过他并不心虚,曹自己也不干净,他的手脚极大,上次赏孙权赏就是箱子钱,哪儿来的他又不象曹冲样有蔡家这样的大户支撑着,他还不是从军用物资里刮油水

  “你郭家这次捞足了吧”曹放下茶杯,阴恻恻的说道:“跟我说说看,千万,五千万”

  郭表的脸有些红,摇了摇头,没说话。

  “个亿”曹有些不相信了。

  “也没这么多,七八千万而已。”郭表轻声说道。

  “还而已”曹啪的声将茶杯砸在郭表头上,茶水从他的头上淋下来,几片茶叶贴在他的脸上,极是狼狈。曹怒不可遏,甩手又是耳光:“你是不是觉得还不够,再给你亿好不好”

  “大人大人”郭表怕了,扑通声跪在地上,连声说道:“大人,这些钱也没有全进我郭家啊,你是知道的,我虽然贪财,可是还分得清轻重。这些钱,大部分都是替大人送礼了,那些名士那些名士哪个胃口不大百十万钱,人家根本看不上眼啊,没有个千万钱,我根本连门都进不去啊,你以为鲍大人为什么没办成那些事为什么司马大人办成了还不是个不敢花钱,个敢花钱嘛。我自己可没落多少钱啊”

  曹瞪着眼睛,气得两手发抖,却无可奈何。他现在进退两难,已经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子桓”曹真大步走了进来,看着眼前郭表的样子,不知是搞哪出。

  “滚,过会儿再跟你算帐。”曹踢了涕泪横流的郭表脚,郭表连忙爬起来,站到边。曹真看了他眼,凑到曹面前说道:“那事儿,估计没成。”

  “估计”曹心中凛。

  “嗯,人进了仓舒的院子之后,就没再出来,有消息说,听到里面喊杀声了,但是刘禅好象没有性命危险,仓舒的院子里随即又安静了。”曹真脸的惊恐,吞吞吐吐的说道:“传来的消息还说,许仲康去验过尸。”

  “是吗”曹愣了下,脸色有些发白,喃喃的说道:“不会露出破绽吧”

  曹真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发颤:“应该不会,他们是生人,从来没有在城和许县露过面,而且,以他们的规矩,失了手,般都会毁容的。”

  “哦”曹长长的出了口气,“但愿如此,否则我就死定了。这就怪了,那两人的身手我是看过的,怎么能失手仓舒院子里有高手是不是邓子翼正好在场”

  “不知道。”曹真摇了摇头,他也觉得奇怪,那两个死士的身手他也看过,以他来看势在必得。曹府外面有虎豹骑护卫,曹操的院

  许禇的武卫营,但是曹冲的院子里只有刘封带的十几过是平常的铁甲军而已,而且还是在院子外面。

  “难道是孙夫人和女卫”曹真想来想去,好象内宅里只有女卫了。

  “屁,那些女人怎么能挡住那两个高手。”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也不要太担心,丞相府很快就有消息来,如果如果丞相来信招你回去,你可要小心些。如果他斥骂你,事情可能不会大,如果他什么也不说,恐怕恐怕就危险了。”

  曹没有说话,他慢慢走到座位上,缓缓的坐了下来,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举到嘴边小口小口的呷着,眼珠直愣愣的看着前方,动也不动。曹真看得有些心慌,小心的凑到他的跟前,轻声说道:“子桓,你可有什么打算”

  “你说我能有什么打算”曹眼珠动了下,淡淡的笑了声,脸色渐渐的恢复过来。

  “这”曹真没敢再说下去。

  “我就象是个赌徒,手中只剩下最后枚五铢钱,却要跟个身家巨亿的富翁局赌输赢,还不知道人家会不会给我这个机会。”曹自言自语道:“冀州这件事,查吧,我也输得干二净,不查吧,我还是输得干二净。子丹,你说我怎么办”

  “你也不是”曹真咽了口唾沫,有些胆怯的看了眼曹。

  “那是我的父亲啊。”曹仰面长长的叹了口气:“虽然他偏心,可是,他还是我的父亲啊。”

  曹真愣愣的看着叹息不已的曹,也跟着长叹了口气,伸手摘下了头盔扔在案上,屁股坐下,丧气的低下了脑袋。两人相对,时无语。

  两天后,曹接到了曹操从许县发来的公文。在公文里曹操很光火,大骂他办事不力,点小事查了三个月也没查出名堂,让他立刻赶回许县述职。同时通知他,曹冲带着北军已经向并州进发,接手大军指挥权,顺便解决大军军粮的问题,要曹封存切档案,等待曹冲前来接手。

  曹苦笑声,自己把事情办砸了,又送给曹冲个大好机会。曹冲主持北方的战事,荆益自然不会再有什么话说,军粮的问题迎刃而解,以荆益的财力,他根本不会把这两百万石粮食放在眼里,这样既能把事情抹平了,又给了这些名士个面子,坏人全让自己做了,好人全是他,自己就是个替人做嫁衣的命。曹不敢耽搁,既然曹操发了火,又没有提点刺客的事情,看来还没有证据对自己不利。他准备了番,正准备起程,路粹来了。

  路粹原本是跟着前将军夏侯惇的,不过他运气不好,没捞着什么立功的机会,功劳都被青徐水师和赵云捞走了,他很郁闷,这次要围攻鲜卑,他主动要求为别部,准备随曹彰进军鲜卑。

  曹看到路粹的脸色,就知道有大事。路粹驻扎在代郡南部,离这里有好几百里地,他又是带兵的人,怎么能擅离防区看他的脸色,只怕没什么好事。

  “文蔚”曹迎上去叫了声。

  “公子”路粹拱手,声音沙哑,曹有些吃惊,看了眼他有些干裂的嘴唇和满脸的灰尘,连忙命人拿过水来。路粹洗了脸,喝了口茶润了润嘴唇,对着曹使了个眼色,曹愣了下,头皮阵发麻,连忙挥了挥手。侍者们都出去了,路粹这才从怀里掏出封信,推到曹面前。

  被揉得有些皱的纸在案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瘆人。

  曹瞟了眼信封,眼认出了上面的笔迹,这是曹彰的字,如长枪大戟,阳刚气十足。他狐疑的看了路粹眼:“子文写给丞相的书信,怎么到了你的手里”

  路粹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指点了点信封说道:“公子,你何不看了再说。”

  曹不解的看了看路粹,伸手打开了信封,信封已经被人拆开了,但是里面的字迹还是曹彰的,似乎每个字都使用了浑身力气,力透纸背。曹看到曹彰的字就想笑,笑他太粗鲁,今天也不例外,看到曹彰那熟悉的字迹,他的嘴边挑起了丝讥笑,可是随着这丝讥笑慢慢的凝在了嘴边,如石化了般,两只手也抖动起来,抖得信纸哗哗作响。

  “这这”曹的手哆嗦着,嘴也哆嗦着,眼皮不住的跳动,脸色煞白,冷汗将脸上傅的粉流出了道道的沟,极度的惊恐将他本来不算难看的脸扭曲了。

  曹彰在信里说,他得到证据表明,当年曹冲受刺就是曹下的手,劝曹操无论如何不能立曹为嗣子。他同时说到了粮食,他发现鲜卑人不知从哪儿得到了大批的粮食,来源可疑。

  “你是怎么截到这封信的”曹瞪着眼睛看着面露得色的路粹,又惊又喜。

  “镇北将军派了十个人送这封信。”路粹想起来也是头冷汗,他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这步走得对还是错,如果走错了,不仅他完蛋,他路家也定会完蛋。“他们在驿站吃饭时,引起了巡逻的士卒的注意,他们明显是军人,又成群结队,却不表露身份,就就起了冲突。”

  路粹没有说实话,曹也不想再追究这些细节,他现在只知道,如果不是路粹截下了这封信,让曹操知道了这个消息,他就死定了,不是嗣子的位置保不保的问题,而是连命都保不住。

  “文蔚,这事怎么办”曹觉得自己和路粹下子成了最贴心的人,路粹从现在开始,已经和他捆在了起。

  “死了十个人,这个事瞒不住,迟早会被镇北将军知道。”路粹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转了几圈,接着说道:“不过这件事传到镇北将军耳朵里的时候,恐怕至少也要两个月之后。”

  “两个月之后怎么办”曹急了,多活两个月和少活两个月什么区别而且是必死无疑的两个月,不死也疯了。路粹转过头来,满意的看了眼极为狼狈的曹,露出丝狞笑:“公子我得到消息,镇北将军有计划要奇袭弹汗山。”未完待续,

  第九卷 天下 第三十四节 信心

  月下,丞相府接到副丞相曹的汇报,他已经查出了向,绝大部分在运往代郡马城的途中,被鲜卑人劫走,押送的士卒和民夫无幸免是以长时间没有查出下落小部分被不法官员贪墨,曹正在大力追查,同时从冀州调集了批粮草准备亲自押送到代郡,交付镇北将军曹彰,以解燃眉之急。

  两天后,份紧急军报分别送到丞相曹操和骠骑将军曹冲的手中,镇北将军曹彰抓住战机,趁着步度根和柯比能不和的局面,奇袭了鲜卑王庭弹汗山,将弹汗山王庭付之炬,步度根仓皇向漠北逃窜,北疆大捷。同时曹还转来了个消息,曹彰不听众人劝阻,要学李信,不抓住步度根誓不罢休,带着手下的万精骑孤军深入,向北追去了。

  曹在军报中述说了自己劝解曹彰被拒绝的过程,说得声泪俱下,他十分为曹彰担忧,但是他只是副丞相,没有军队指挥权,无法干涉曹彰的军事行动。他已经发文前将军夏侯惇左将军曹仁,请求他们出兵支援,同时,为了预防万,他敦促大将军骠骑将军立刻下令两部人马即刻出兵,以免曹彰遇到不测,草原上的事瞬息万变,不能延误。

  曹冲接到战报,就从中闻到了血腥味,曹彰虽然勇猛,奇袭弹汗山有可能,毕竟弹汗山离边境只有二百里,以骑兵的速度天夜就可以到达,打步度根个措手不足是完全可能的,但是孤军深入追击鲜卑人却不怎么可能,曹彰久在北疆,不可能这点常识都不懂,以奇袭的骑兵去做长途追击奇袭讲究的是出其不意,所带的粮草辎重都有限,根本不能满足长途追击的要求。

  但是说这些都迟了,既然曹说曹彰去追了,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曹彰去追了肯定是事实。他还在太原郡晋阳城,这时候要全军赶去支援曹彰显然是来不及了,无奈之下,他命令陈到带领北军中的万骑士和荀恽手下的三千长铩军,人双马,火速赶往云中,同时快马传令张辽曹仁夏侯惇部出击,不求深入草原协同作战,但求给鲜卑人造成汉军大举出动的假像,分散他们的兵力,为曹彰减轻压力,冀希望于万。

  骑兵出发之后,曹冲准备带着剩下以步卒为主的人马也起出发,这时送信到丞相府的毌丘俭回来了,带来了曹操的命令。曹操说,北疆的大军已经足够了,不差北军这两万人,要曹冲驻扎在晋阳,不可轻举妄动,随后丞相府发调的二百万石军粮将从这里出发,送抵北疆,曹冲要做好沿途的安排,不可出点差池。

  毌丘俭就是那个从辽东连续奔驰了六天六夜,将辽东大捷的消息送到许县的甲士。他是河东闻喜人,字仲恭,父亲毌丘兴现为司隶校尉钟手下兵曹从事。毌丘俭文采不错,口才也好,但是他不甘心做个文人,心想着要马上取功名,镇东将军曹征辟名士入府,他也去了,不过他毌丘家在河东闻喜只是个小族,没捞着什么好位子,只能在将军府做个甲士。辽东之战,他随长史张承作战,又没捞着首战的机会,他不甘心,再次争取到了送信的机会。他万万没想到,他换马不换人连续狂奔了六天六夜,捷报是送到了,他却差点送了命如果不是曹冲救了他。

  毌丘俭对曹失望之极,转而投入曹冲门下,做了个从事。因为他的学问好,这次被曹冲留在许县,顺便打听相关的消息。因此除了带来了曹操的命令之外,还带来了许县的最新新闻。

  曹植带着帮人从广陵回来了,在大海上验证了曹冲的设想之后,以魏讽等人为首的保皇派被亲眼看到的事实给打击得不轻,他们虽然无法想象人是如何呆在个大球上的,却不得不承认,海上试验的结果证明了大地不是方的,是圆的,至少不是以前想的那种个大方块。这个结果带来的影响绝不仅仅是个大地是圆是方的问题,而是打破了儒家借以成为体系的天象基础。既然天圆地方都不成立了,那么天无二日也说不清了,周不疑顺势开始强调,他所经数国,虽然有的比较小,大部分也没有大汉这么大,但是相近无几的帝国并不少,他们都有王,也就是说,天无二日,也是不成立的,天不仅有二日,还有数日,很可能比地上的帝王还要多得多。

  “仲恭,许县的情况还热闹吗”曹冲边翻看着周不疑写来的信,边笑着问道。

  毌丘俭脸上带着微笑躬身答道:“将军,许县现在还热闹,不过不是象前些日子那样吵架了,周先生他们几个占了上风,那些人都在研究周先生写的西游记,要找周先生的漏洞呢,最近说到大秦国的那个什么制度,还有什么埃及的那个,都被周先生给驳倒了,周先生的文章印出来,许县都抢疯了,只要认识几个字的,都抢着要看呢。我也带了份来,将军你看。”

  毌丘俭说着。从怀里掏出张叠得整整齐齐地报纸。小心地摊开放到曹冲地面前。头版头条就是周不疑写地文章:取长补短。继往开来论大秦国政优劣及对我大汉地启发。

  曹冲兴致盎然地快速将文章看了遍。周不疑在文章中说。研究大秦地国政得失。并不是要照搬大秦地国政。事实证明。大秦虽然辉煌了近千年。但是现在也已经日落西山。大秦地国民也成了腐朽地寄生阶级。他们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整日无所事事。依靠着打劫其他国家地财富过日子。甚至懒到打劫都需要用雇佣兵。难以想象这样个国家还能走多远。而我们要做地。就是将大秦地兴衰和我大汉地兴衰做个相互比较。取长补短。从中找出些有用地东西。纠正我大汉国政中地症结。重兴大汉。为万世开太平。

  “不错。元直地眼界果然越发地高了。”曹冲赞了声。满意地笑道。看来让周不疑出去游历趟。还是值得地。他人本来就聪明。现在又增加了见识。可谓是学通内外。旦打破了原有地条条框框。他就站在了更高层次上想问题。和荀彧相比。他可能深度不如荀彧。但眼界之宽

  彧可比。他没有象后世地那些文人样主张全盘西为大汉目前还没有象后世地清政府样被人踩在脚下。更重要地是。他还保留着分大汉人地血性。汉人地火。还没有全灭。读书人。还没有变成只知道诗词歌赋空谈政治地文弱书生。

  “周先生现在太有名了。”毌丘俭有些羡慕地说道。眼时流露出渴望地光芒。

  “仲恭。你只知道周先生现在有名。想必你想不到他在外游历六年吃地苦头。”曹冲边卷起报纸还给毌丘俭。边笑道:“所谓厚积薄发。周先生现在是薄发。人人皆知。他厚积地时候。又有几个人知道仲恭。少年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你不要羡慕周先生。以你地聪明。只要静下心来做事。以后何愁不能扬名天下我大汉地威名。正要借助你我这样地年轻人去播扬。”

  毌丘俭什么都好,就是建功立业的心太急了些,听曹冲这么边,他立刻明白曹冲是在借周不疑的事情劝诫自己,心中感激不已,连忙欠身致意。

  “除了这个,许县还有什么动静”曹冲见他有所领悟,便不再多说。

  “另外另外大概就是王大人提出的改革选举的办法。”毌丘俭想了想,捡自己觉得最重要的先说。王肃针对曹提出的九品官人法,进步进行修订,提出人才不应该仅限于经学算学天学等几个方面,圣人还讲究六艺呢,射御都是兵学的内容,至少应该增加兵学科,根据襄阳新政的成果,他还建议再增加工学农学商学法学等几个内容,拓宽仕途,充分利用各种才能,均衡发展。再者,他建议把家世这项从品定方法中去除,品德考订也分出等级,提出不同的要示,要做三公九卿的人,当然要德才兼备,而下层不吏,自有制度去监督,没有必要求全责备,要求太高,而应该把考核标准主要设置在可以执行的具体内容上。

  曹冲笑了,这是王肃利用新政草案中的内容,开始对曹进行釜底抽薪。既然要改革选官方法,当然要进行到底,襄阳学院培养了那么多的工学生农学生,总不能让他们辈子去做工,去种地,当然了,他们主要就是应该去做技术,但也不能阻断他们做官的愿望,有些技术性要求比较高的官职,还是需要有职业素养的人来干,才不会乱弹琴的。

  毌丘俭的记性很好,把他能看到的许县的事情件件的说给曹冲听。当然了,他的见闻也仅限于这些,再往深里说,他也看不到,那些信息就只有张松的手下才能提供。张松几乎每天都会有情报汇总送到曹冲的手边,由小双负责。曹冲在和毌丘俭说话的时候,小双就在翻捡这些文件,等毌丘俭说完告退了,小双才从后帐走了出来,将片纸送到曹冲的面前。

  曹冲瞄了眼,皱起了眉头:“媚猪儿死了”

  “奇怪”小双瞥了曹冲眼,掩着嘴窃笑道:“还是舍不得”

  “想什么呢。”曹冲瞪了她眼,将手中的纸片伸到灯上,舔着了纸片,下子亮了起来,照亮了曹冲脸上的疑惑:“媚猪儿显然是被污蔑的,父亲就信了子桓的面之词”

  经过许禇问,媚姬承认她翻了下宋姬保存的新政方案,便是仅仅眼,而且她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些事。但是曹说,他是媚姬那儿知道的,媚姬特地来找他,向他透露了新政的内容。

  这显然是个谎言,至少不是个确凿无疑的事情。而现在曹操处死了媚姬,重罚了宋姬,改由王昭仪负责他的饮食起居。曹冲觉得这事太离谱,隐晦的向曹操提过,但是曹操却没有听,最处死了媚姬。

  “父亲处死了媚姬,却没有处置子桓,这么大的事情也是轻轻揭过,他在想什么”曹冲有些不解,他转过头看着小双:“小双,你说父亲会不会是改了主意,不打算走我的办法,转而决定为子桓铺平道路”

  小双笑着,摇了摇头,修长洁白的脖颈在头青丝的衬托下特别显眼,诱得曹冲眼神不住的飘,五个老婆有四个生了娃,身材多多少少都有点变形,唯独小双现在越长越有丰韵。

  “如果父亲真要防着你,他还会把这么多的兵权放在你手里,又让你远离许县这道军令下,可是连左将军前将军都归入你的麾下了。如果真是要扶持子桓,那他过世之后,子桓凭什么来收服你就凭道圣旨你可能因为道圣旨就放弃手里的权利吗”小双细声细气的,句句的说来。曹冲笑了,直要到了那步,他肯定是挥师直下,直接拿下许县。就算夏侯惇会按兵不动,曹仁这些人可不会有丝毫的迟疑。

  “可是现在的情形,也太怪异了。”曹冲搂过小双,在她的脖颈上嗅了嗅,叹口气说道。小双被他的鼻息吹得痒痒,禁不住咯咯的轻笑起来,在曹冲的怀中扭动着,边笑边说道:“你啊,天天说父亲对你信心不足,依我看,是你对父亲信心不足才对。”

  “此话怎讲”曹冲有些讶然。

  “父亲如果对你信心不足,会把这么多的武力放在你手里你现在可不就是个大将军吗要不是你自己的新政决定了你不能身兼两职,父亲又何必让子桓做了副丞相。”小双坐起身来,揽了揽腮边缕乱发,接着说道:“你再想想,子桓虽说做了丞相,可是荀家丈人做了荆州牧,等于替你掌控了天下四分之三的财权,最近他在荆州大刀阔斧的进行修路,你说他在干什么父亲会看不出来可是他说什么了吗他什么也没有说,还让荀家丈人快点修,说要再去襄阳看看。他这是给你打气呢,你倒好,处处疑心起父亲来了。”

  曹冲嘿嘿笑,也觉得自己是身处局中人自迷了。荀彧做了荆州牧,联系江南四州,再利用和司隶校尉钟的关系,加上河南尹刘巴,他实际上已经掌握了大汉大半的实力,比曹这个副丞相还象副丞相。他列出近十年的投资计划,方面当然是要将新政深化,为进步发展打好基础,另方面也在告诉朝庭

  儿正花着钱呢,没钱白送给你们,你们有些事儿就免,别动不动就要钱要粮的这句话大部分是对副丞相曹说的,因为丞相曹操已经不管事了,丞相府的掾属,基本都交给曹调用了。

  “我的军师老婆,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曹冲诞着脸笑道。

  “整军备战,鲜卑的仗迟早要打,这次仓促发动,大部分是为了给子文减压,可是能不能抓住战机,真正的变成对鲜卑人的决战”小双笑道:“我们是临时举动,鲜卑人同样也是猝不及防,他们去年还遭了灾,现在正是虚弱的时候,正好可以棍子找死。就算不能绝杀他们,也可以把战线推进到阴山以北,把他们逼到漠北,他们就无法生存了。当年霍骠骑夺祁连山焉支山,匈奴人悲歌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如果我大军占据了阴山,则山北望千里,鲜卑人不仅再也扰不了边,而且他们的骑兵优势,也将丧失大半,不要多,只要守住五到十年,鲜卑人就是第二个匈奴人,他们不投降,就等着饿死吧。”

  曹冲诧异的看着侃侃而谈的小双,个念头冒了上来,这娘们不生孩子,是不是因为诡计太多了,眼光居然能看得这么远,他和庞统等人商量的时候,就是这么考虑的,怎么她也这么想。

  “夫君你这么看我干嘛”小双正说呢,见曹冲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时有些不解的停住了解说,有些羞涩的看着曹冲。

  “老婆,你老爹要是有你这么个军师,我还真搞不定他。”曹冲话出口,就后悔了。果然,小双的面色黯,低下了头,半晌无语。曹冲歉然的干笑了两声:“我不是那个意思”

  “夫君,我知道。”小双强笑了笑:“且不说我这点见识都是因为随夫君在征战中得来,就算我天生有这本事,只怕父亲也不会听的,他的手下又不是没有过象殷孔林诸葛大人那样的大才,他何尝真正听过更何况我个女子。别说他这个把女人当衣服的人了,就算是整个大汉,又有哪个象夫君这样看重女子的,不仅成军,还让孙姊姊做了奉车都尉。”

  “你莫眼红,到时候也让你做个女长史。”曹冲笑着扯开话题说道:“不说这个了,阿斗现在怎么样文倩有没有消息来”

  “多谢夫君关心,阿斗没事了。”小双说起阿斗,心情好了许多,又皱起眉头有些担忧的说道:“夫君,你可不能再宠着他了,都十岁的大孩子了,到现在还不愿意读书,就知道天天和妞儿虎子他们疯玩。”

  曹冲哈哈的笑起来:“怕什么,说不定他哪天就开窍了,不着急,再等两年,和妞儿他们起受蒙,说不定我到时候仗打完了,自己在家教他读书。

  “你教谁读书”孙尚香大步跨进帐来,好奇的瞅了他们眼,听小双说完原委之后,孙尚香夸张的劝道:“小双妹妹,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可不能让他教阿斗读书,不知道读个什么东西出来呢。我可告诉你,小小姑娘,清晨起床那首歌,就是他教阿斗的,可不能再让他祸害阿斗了。”

  “你来就是诽谤夫君我的”曹冲竖起了眉头,抢先发作,要不然小双该恼了,他教阿斗的那道儿歌可不是好儿歌,纯粹是误人子弟的三流段子。

  “当然不是。”孙尚香梗脖子:“荀校尉来说,大军已经准备停当,是不是立刻起程。”

  “不起程了。”曹冲摇了遥头,将大将军府的军令递给她,孙尚香瞟了眼,又还给他:“我们不去北疆了”

  “暂时不去了。”曹冲点点头说道:“我们在这里要防备匈奴人,护卫京师。你告诉荀校尉,虽然不去北疆,可是训练不能松,每天早上起来的二十里越野,天也不能少,里也不能少。”曹冲说着,冷下了脸,严肃的对孙尚香说道:“你对他说,就说我说的,他要想在步兵营混下去,明天起每天早上跟着起出操,哪怕先不用负甲,也要坚持。步兵营里全是硬茬子,他要没那本事,干脆到我这儿来做个兵曹从事算了,要不就回去做他的虎贲中郎将。”

  “你别的那么难听,荀家姊夫毕竟是个文人,他哪吃得消这么练的。”孙尚香白了他眼,却没有多说。荀到了北军任步兵校尉之后,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步兵营现在大部分都是曹冲带出来的骄兵悍将,好多低级军官还是从铁甲营和虎士营调过去的,打起仗来嗷嗷叫,脾气也个比个嚣张,你要是服不住他,他懒得用眼睛看你,通常不是鼻孔就是后脑勺。前任步兵校尉魏延那是战场上打出来的悍将,又是他们原来的领导,他们自然不敢翻刺,可是荀恽就不样了,刚到步兵营根本站不住脚,要不是看在曹冲的面子上,那帮人差点把荀恽当场轰出来。

  荀恽有些担心没这本事,偷偷摸摸的跟曹冲说了声,想让曹冲出面镇下那些人。曹冲没理他,他指着孙尚香带的老虎营说道,我营中的女兵,都比你的虎贲郎强,就更别说步兵营了,你说带着这样的队伍征战天下,哪有不胜之理,建功立业不过是举手之劳,封侯拜将也在情理之中。不过,你要想做他们的头,就得拿出本事来,从现在开始,每天跟着他们出操,不用多,个月之后,你能全副武装跟上他们,让他们见识了你的狠劲,哪怕你还是打不过他们,他们也能服你。如果你想靠我出面,那到了战场上,我能代你去指挥他们吗最后他还引用了前世句广告词告诫荀恽:男人,就要对自己狠点。

  荀恽虽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全副武装越野二十里不是那么好坚持的,刚跑了天,他就顶不住了,又要打退堂鼓,找了各种借口不参加出操,在士兵中影响很不好,所以曹冲才要孙尚香给他下严令,干不了你就别干了,回去做你的虎贲中郎将吧。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节 风起

  县,皇宫。

  魏讽跪伏在天子面前,以头抵地,天子面色铁青,神色狰狞,恶狠狠的看着魏讽,眼中几乎喷出火来,他的两只手紧握成拳撑在案上,指关节捏成了青白色,他的身体前倾,看起来似乎恨不得冲过去将魏讽撕成碎片。

  “施行新政这就是你给朕的建议”天子咬牙切齿的说道,声音象牙缝中挤出来的,分外刻薄,尖利如刀,片片的割着魏讽心尖的肉。魏讽心痛不已,他泣不成声:“陛下,眼下形势如此,东海行,如今天下人都知道骠骑将军有不测之智,我大汉借以立国的根基已毁,士人们都在重新审视骠骑将军提出的新政,虽然各有猜测,但已成盘散沙,就连前太尉杨公都沉默了。陛下,此时再想乾纲独秉,困难重重啊,就算臣等冒死击,能够侥幸夺回曹家手中的大权,陛下,你又如何面对骠骑将军的大军就算天佑陛下,击败了骠骑将军,陛下又如何重新收拾人心”

  “只要曹家老贼死,掌握了城外的丞相长史大营,朕的道圣旨,就能置曹冲于死地,至于人心”天子的声音开始凶狠,可是越说越没底气,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太现实。他恨啊,阅兵大典,让那些无知的百姓都变心了,只知道有骠骑将军,而不知道他这个天子。北军是曹冲的地盘,自己的圣旨就算送到了,只怕也没人会接。原本还有个荀可以相信,可是现在连荀彧都变心了,开开心心的到荆州去给曹冲当家,荀恽又如何会听他的圣旨。

  “陛下,骠骑将军的新政虽然荒诞不经,可是总算留下了大汉的四百年基业,他有不世之功,无篡位之罪,天下的士人只怕起来反对的没有几个。陛下,如果逼得骠骑将军铤而走险,大汉的基业,才是真正的危险了啊。”魏讽边以头跄地,边苦苦劝道。

  他从东海见证了那场试验之后,心态就变了,曹冲所说大地是个球,虽然听起来如此的不可信,可是却又无可辩驳,他不得不静下心来,重新审视曹冲所带来的切。新政草案,他也有幸目睹了,虽然觉得曹冲剥夺了天子的无上权威实在过于霸道,可是其中的说理,却又让他觉得有理可循,大汉四百多年,有几个皇帝是值得称道的多少贤臣良将死在天子的猜忌之下更不用说那么多的尚未成年的天子被掌握在因婚姻关系而登高位的大将军之手,对大汉造成了多么深重的伤害。眼前这个天子看似聪明,可是他的心已经被仇恨塞满了,真让他掌了大权,曹家如何能安曹家不安,又有多少与他们关连的人要死于非命,换了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把大权交出来。曹冲的方案,已经是天子所能选择的最好的个,不管怎么说,还能保住汉家的基业,换了个人来,只怕这江山再与刘家无关了,很有可能就是场血洗。

  可是他刚开口,天子就恼了,平时的温文尔雅荡然无存,任凭魏讽怎么说,他也不听。而耿纪等人也对他的话不屑顾,他们甚至怀疑,魏讽这两个月被曹家收买了,他又投入了曹家的怀抱,本来嘛,他也是郡人,以后做为帝乡的员,多荣耀啊,更别提高官厚禄了。

  “陛下”

  “你别说了,滚下去,好好反思下。”天子打断了魏讽的话,挥手令人将魏讽带了下去,然后屁股坐在那里连喘粗气,好会儿才慢慢平息下来。

  “陛下”金祎小声的叫了声。天子抬起头来,无神的看了眼金祎:“爱卿有话就说吧。”

  “陛下,魏子京虽然狂悖,却无谋反之心,他他是忠于陛下的。”金祎虽然也是世家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