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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阅读

作品:网王之墨色哀凉|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4 13:43:03|下载:网王之墨色哀凉TXT下载
  吗?怎么可能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我只是轻语呢喃,笑得和暖:“不可能?若是宫本崎所经历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是不是就可能了?”

  这话中威胁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更印证了我身份的真实性。以至于那些乌合之众被吓得面如菜色,连连摆手。

  甚至,闹起了内讧。

  “玖,玖兰学姐,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都是玲子叫我们干的,都是她!”站在那个玲子身旁的披发女生惶急地站出几步,迫切地想要远离她,然后和她撇清关系。

  “是啊是啊,所有的一切都是玲子干的,和我们无关啊!”见她如此,一旁的另一个女生也急忙澄清自己。

  “对啊……我们只不过是聚集在她的周围而已,要说主谋什么的全都是她!”其余的女生也纷纷远离原来的位置。

  不过弹指间,玲子身旁便一个人都没有了。

  她愤怒地四下张望,回报她的却是一副副讪讪和惧怕的神情。

  回望我,我只是笑得和煦却颇带鄙夷。

  不多时,她便面色灰白,再也没有起初见到我时嚣张的气焰,开口便是怯懦的语气:

  “我……对不起,玖兰学姐……我不是故意的其实我是——”

  “你不用说了。”

  ◆◇[墨色哀凉]◇◆三十秒滚离我的视线

  “不,不不,您听我解释……”见我语显不耐,她的瞳孔倏然放大,对着我换了敬称,然后连连解释。

  我只是站在那里,不曾挪步。

  心头冷笑阵阵。

  这番窘样还真是可笑啊。起初如此目中无人,一副唯我独尊的态势,如今却像走狗一般点头哈腰。

  音乐社么?如果音乐社的人全都是如此,那还真是侮辱了音乐这两个字。

  “不必解释。”我打断她的话,烦躁地冲她以及周围的其他人摆手。

  “正如你刚才对我所说的,滚离我的视线。”

  “啊?”她瞪大眼睛,面露迷惑。一旁的人闻言也俱是愣住。

  藐视地撇撇嘴,我的眸里闪着寒光:“我给你们三十秒钟,消失在我的目光范围以内。”

  有胆大的人小声开口:“玖兰学姐……您这是,不计较了吗?”

  闷哼一声,我不置可否,只是再重复了一遍:“三十秒,给我走人,我不会再说别的什么。”

  此言一出,她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但是尽管没有得到确切的答复,她们也知道此刻如果再不走,就没有再逃离的机会了。

  于是很爽快地,在几秒钟的犹豫之后,便作鸟兽散。

  一阵灰尘扬起,人已不见踪影。

  跑得还真快啊。

  不过……我这次可以这么轻易地放她们走,下次,就说不准了。

  并不想多说什么,我收起那副冷冽的态势,重新晕开一朵桃花在脸上,走向几步远处的那个被她们欺负甚至围殴的女生。

  她的眼神有些呆滞,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有些反应不过来。也是,短短几分钟,形势便大为转变。

  换了任何人都会有些无所适从。

  我只是拍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都没事了。”

  温和的话语,换来的是她小声的回应:“谢谢你,玖兰学姐。”

  我的眼角向下扯了扯,有些心疼地看向她。

  她的脸色实在太过苍白,就像一张干净的白纸,一点血色也没有。冰帝的校服质量似乎还算比较好,那么多人用力撕扯都没有被扯烂。但即便如此,此刻也已褶皱不堪。

  再配上她那副原本就单薄的身子,整个人就像是在深秋无力翩跹的蝴蝶,孤独无依,看起来尤为可怜。

  其实她是一个挺漂亮的女孩子啊。栗黄|色的头发及腰,鹅黄|色的眼睛不带一点杂质。只是鼻梁上的木框眼镜太过死板,一点也没有少女在这个年纪应该有的灵动。

  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事情,让那些女生那么疯狂地折辱她。

  “不用谢我。”我对着她摇了摇头,见她有些站立不稳,便扶着她到一旁的木椅上。

  正午时分,正是进餐的时候,校园里的人稀稀拉拉,基本上看不到几个人影。

  我随意地坐在木椅上,双手帮她整理着已经凌乱不堪的衣服。

  几个国二的女生,下手竟然如此之重,不过几眼,我便发现她身上有几处青紫的痕迹,一碰,就会生疼。

  不过还好,脸上并没有受什么伤。

  真是万幸。

  ◆◇[墨色哀凉]◇◆羞于启齿的家世

  整理完毕,见她的眼神稍微有一些暗光闪烁,面色也返了些许红潮,我才稍稍放下心来。

  刚想询问她为何被这么多女生找茬,她便站起身来对我深深鞠了一躬。

  “真的很谢谢你,玖兰学姐。”

  我颇有些无奈地看着她:“都说过不要道谢了。”

  “不,我一定要道谢。”听我这样回答,她却正了正容色,笔直地站在那里。

  莫名地给我一种倔强的感觉。

  “因为,从来没有人肯出手帮我,也从来没有人,像你那么关心我。”

  她的语气太过认真,让我一时怔仲。

  我不过是举手之劳,竟是对她最好的那个人吗?

  她的父母呢?她的亲人呢?

  “你坐下。”抛开繁杂的思绪,我拉着她重新坐下,目光直直地落于她的身上。

  “告诉我,那些女生为什么会欺负你。”

  她的眸光极为黯淡,透着无可言说的忧伤,却又带有一丝显而易见的自嘲。

  “是我太自不量力。”

  “何解?”这解释太浅淡,我需要更深一层的缘由。

  目光飘忽,她低下了头。但几秒之后,她深呼吸了一口,扯出一个笑容看着我,缓缓开口。

  “我是音乐社的人,她们也是,玲子是社长。学园祭将至,各个社团都要提前准备节目,音乐社也不例外。”

  “而节目,最终确定下来是钢琴独奏,玲子上场。尽管我心知肚明我的琴技比她好,但我并没有嫉妒她,只是善意地对她的指法还有演奏技巧以及表演时的情感提了些意见。”

  “然后她就恼羞成怒了是吗?找个借口把你约出来然后给你个下马威?”我自然地接话,话语中满蕴着讽刺。

  技不如人,便做出这等事情来。

  真是无耻。

  她淡淡地‘嗯’了一声,嘴角布满忧愁。

  “这不是第一次。事实上,从我加入音乐社开始,她们就很排斥我。因为我的家世,实在羞于启齿。”

  家世?

  我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

  刚才还未走近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个‘清水’……

  是主营证券的清水财团吗?清水财团的势力在日本排不上第一,但也出不了前十。

  若她是清水财团的千金,应该不会羞于启齿的。

  “告诉我你的名字。”简洁明了地开口,我想确认她的身份。

  她只是眼睫轻颤,面色有些难看却轻声开口:“清水透。”

  果真如此。

  清水透啊……真是个冰清玉洁的好名字。

  “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说说你的家世,我洗耳恭听。”

  这个女生引起了我的兴趣,我打定主意要深入地了解她。

  而且,我料定她因为我刚才伸出援手,也不会拒绝的。

  果不其然,她只是犹豫片刻,便点头应允。

  “那要从很久以前说起了。”

  “我的母亲是个柔美的女生,因为是独女,自幼在清水家便受尽宠爱,博览群书,颇通乐艺。”

  “而在她十八岁的那一年,她遇上了我的父亲——相叶深。”

  我嘴角的弧度一下子凝住。

  ◆◇[墨色哀凉]◇◆绝望的过往

  相叶深,二十年前声名鹊起的天才音乐家,以完美的小提琴琴技出名,有音乐王子的美称。

  只是不过几年便销声匿迹,从此再没有他的音讯。

  他,竟然是清水透的父亲?

  清水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反应,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着,声音小若蚊吟:

  “我的母亲只见了他一面便喜欢上他,他也因为朋友的介绍认识了我的母亲。我母亲是一见钟情,我父亲则是一见倾心。没过多久,两人便双双坠入爱河。”

  “只可惜我父亲出身寒微,虽然极尽优秀但丝毫不能打动我的外祖父,他动用一切手段,想要拆散我父母。可最终,我的母亲下定决心和清水家划清界限,他们还是挺过重重阻力结婚了。尽管日子过得不如以前优渥,但父亲每次挣回来的演出费足以支撑其两个人的小家。”

  “我的外祖父对女儿的忤逆十分震怒,他从来没有放弃过拆散他们的努力。终于,他雇了一批社会上的人,在我父亲一次晚上的演出结束之后对他进行围殴。混乱之中,不知是谁挥舞起了刀子,我父亲的双臂……”

  她的面色虽然苍白但一直沉稳,可讲至这里,她终是忍不住掩面痛哭。

  “我父亲是小提琴家啊,没了双手,就等于毁了他的一生!”

  我亦是紧紧蹙眉,眸海深沉。

  这清水家主做事的手段可真够绝的,是要把人往死路上逼。

  毁掉双臂……亏他想得出这么恶毒的招数。

  因为哭泣的缘故,清水透的声音渐渐变得有些模糊,但我仍然努力听清:

  “我母亲见到一身血污的父亲之时吓了一大跳,在看见他失去了双臂之后几乎立刻就要晕厥过去,但还是找来医药箱拼命地给他止血。而自那之后,我的父亲就变了个人。尽管失去了双臂,他还是开始酗酒,抽烟,变得沉默寡言,甚至……冷暴力。”

  “渐渐地,他变成了一个我母亲完全陌生的人。巨大的心理压力让我的母亲离家出走,待到一周之后她心软回来之时,迎接她的,只有我父亲的尸体——他是开煤气自杀的。灶台旁还遗留着一根帮助他拨弄开关的棍子。”

  “她手中的行李霎时摔在地上,脑袋里一阵模糊。清醒之后,她悲痛欲绝,秘密地打点好父亲的后事。而她在一段时间的沉寂之后,终于还是退掉了房子,收拾好自己的一切,回了清水家。”

  “我的外祖父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嘱咐仆人好生照料他唯一的女儿。我母亲本欲轻生,但在她就要吃下一瓶安眠药的时候,她发现她怀孕了。这件事情不日便被外祖父知晓,他勒令她打掉孩子,我母亲死活不愿,以绝食相抗争,终于换来了我外祖父的妥协。”

  “她生我的时候难产血崩,九死一生才活下来,又尽力地为我求得了外祖父不会遗弃我且会好好对待我的保证。然后,在我满月的那一天,她终究还是割腕自杀了。”

  ◆◇[墨色哀凉]◇◆我不允许,逆来顺受

  我一直安静地侧耳倾听,但听到这里,我终于忍不住出言。

  “既然她在你那么小的时候就走了,你如何得知这一切?我不认为你的外祖父会这样原原本本地告诉你。”

  她点点头,唇角满是忧伤的痕迹。

  “事实上,我的母亲把一切的一切都写成了一封长长的信,装进了我房间一个不起眼的小瓶子里,没人察觉。我也是在八岁那一年偶然打开,才知晓这一切的。”

  “这经历让我触目惊心,呆坐在房间里一天都没有出来。我不敢去问外祖父,因为从小他就对我很严厉,从来不给我好脸色看。”

  “我起初还不知道为什么,但当我看完这封信,我明白了他是以为我的存在最终害死了我的母亲——他最珍爱的独生女。所以尽管答应了我母亲会好好对待我,却并未兑现。”

  “人前,我是清水家的千金。人后,我不过是一个被遗弃的灰姑娘。碍于脸面,他才将我送入冰帝,却从不曾对我嘘寒问暖。”

  “不知为何也不知何时,在我初二那年,我父母的那些事情纷传开来,闹得整个学园沸沸扬扬,所有人都知晓了我的身世。”

  “从此,我便抬不起头来。任人欺凌,只能逆来顺受。”

  “从不反抗?”我凝眸,有些不赞同地看向她低下去的头。

  我不喜欢逆来顺受的人,既然受到侮辱,那就一定要反抗。

  不管多久,不管用什么方式。

  用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

  她只是苦涩地笑,逼迫自己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没有那个资本。父母离世,亲人不爱,没有朋友。即便是有与生俱来的音乐天赋,也只能被埋没。”

  “胡说!”听她这样贬低自己,我一瞬间提高了声调。

  她被我突如其来的强烈反应震住了,一时间不知所措。

  我抚上她的双手,冰凉的感觉让我皱眉。

  “我要你记住,每个人都有她的闪光点。逆来顺受,我决不允许。”

  她低低地重复,泪滴啪嗒啪嗒地掉落在衣裙上:“决不允许?”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不回应她这句话,我转移开话题。

  “有一个女孩,她出生于香粉世家,从小便在充满馨香的环境中长大。虽然家境不算顶级富裕,但也是源远流长的世家,父母也十分爱她还有她年幼的妹妹。”

  “很幸福啊。”清水边听便吸吸鼻子,露出艳羡的神情。

  “不。”我抬起下巴,眼神扑朔。

  “天有不测风云,她父亲的财团有一段时间周转不灵。你知道商场上是没有朋友一说的,所以没有人愿意援助他,因而他也只好去借高利贷。”

  “那笔钱来的及时,成功地帮助他渡过了危机,但当他拿着本金利息去还钱的时候,放高利贷的那个人翻脸不认人,狮子大开口还要百分之三十的利息。”

  “他自然不肯,反抗的后果就是,血肉模糊地被送回家,没多久便咽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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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猜猜这是谁的故事

  ◆◇[墨色哀凉]◇◆没有人是废物

  “而她们的母亲,就如你的母亲一样惊愕在那里。只不过她们的母亲反应更加激烈,没来得及安葬,便从阳台纵身一跃。”

  清水透瞪大自己的眼睛,右手捂嘴:“她跳楼了吗?”

  “是的。那个女孩当时也在家里,还没有反应过来,便遭受了如此巨大的变故。”

  “比我还可怜啊。”清水透不住地叹气,话语之中有深深的同情。

  她原以为她的身世已经够曲折了,没曾想还有比她更加悲惨的人。

  我不赞同地看她一眼,话语平稳。

  可怜?

  “可怜又有什么用,再大声的哭泣再多的泪水都换不回死去的人。所以她只是呆呆地怔了一会儿,便冷静地安排父母的身后事,处理好一切之后再去幼儿园接回自己的妹妹。”

  “但当她妹妹天真地问她爸爸妈妈到哪里去了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哭——她终究还只是一个是岁的女孩。缓和情绪之后,她强颜欢笑地对她妹妹说,爸爸妈妈到了一个很美好的去玩,玩累了,就会回来的。”

  “人不能脆弱,只能坚强。”

  清水透显然对这个故事很感兴趣,泪水渐渐收敛起来。

  “然后呢?”

  她对这个坚强的女孩十分地赞赏。因为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一定会一死了之。

  “她知道,那些人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们家,于是还来不及卖房,便带着妹妹收拾了些许东西仓皇逃出家门。”

  “她们毕竟还只是孩子,招工也没人要,身上的钱花光了,就只有乞讨为生。”

  “那她们的人生,就完全毁了啊。”清水透的眼神里饱含怜悯,一时间竟也忘却了自己身世的苦痛。

  我只是简单地点点头,不曾质疑:“如果没有遇到我,理论上会这样。”

  听到我这样说,清水立刻抓紧我的手。

  “遇见你?”

  我安抚了下她,眼神望向一旁:“那时候的我也才比她的妹妹大不了多少,只是一次闲逛,便在一个阴暗的巷道里发现了她们。”

  “女孩用手紧紧地护住熟睡的妹妹,眼神虽然朦胧却透着坚毅,这让我只看了她一眼,便把她带回了家。然后,让父母干净利落地为她们报了仇。”

  “她们便从此生活在我家,成为我的左膀右臂,姐姐被我送到美国进修,妹妹则留在我身边,由专人教习。”

  “直到我的家里也突遭变故。”

  “什么?”清水透明显不信我所说的。

  家世如此优渥的玖兰墨,怎么可能突遭变故。

  “说起来和你们都一样,父母都不是正常地逝去,财团也倒闭了。真是惨淡。不过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轻描淡写,并不想提起。

  “重要的是,她们一直跟着我,不过多苦多累,从未背弃。陪着我在美国重新起家,奋斗几年之后便有了今日的辉煌。”

  我认真地看向震惊的清水透,一字一顿。

  “没有人是废物,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

  ◆◇[墨色哀凉]◇◆你愿不愿意,跟着我

  她的眸子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在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升腾起一团火焰。

  “我可以吗?”语气之中带着不确定。

  我不答,却问她另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那对姐妹叫什么名字。”

  她迷惑地摇摇头,一脸茫然:“我不知道。”

  我淡淡地吐出一口气,平缓道:“她们是中国人,姐姐叫安叶凉,妹妹叫安花凉。”

  “没有听说过啊。”她依旧摇头。

  闻言,我的唇角扬起一丝弧度,看起来有些耀眼:

  “中文名字不了解没关系,她们的英文名字你一定知道。”

  “什么?”清水透眨巴眨巴眼睛,有些惊奇。

  “tiffny和viv。”

  话音落地,我不意外地看见她展露出一幅震悚的表情。

  “玖兰学姐,你说的可是……jee1的两个总监?”

  总所周知,jee1是世界上最神秘的财团。

  尽管版图遍布全球,但她们的执掌人从未露面。而执掌人下的两个总监,也很少有人见到其真面目。

  而今,自己竟然听到了她们的过往,怎能不惊愕?

  “这世上除了她们,还有谁的英文名字叫得那么响吗?”嘴边漾起一抹清浅的笑意,我和煦地看向她。

  而清水透,在得到我肯定的回答之后只是呆愣片刻,便再度看向我,眸光闪烁:

  “那你便是……”

  我只是笑若兰花清雅:“我不用说,你应该懂。”

  她一瞬愕然,而后了然。

  怪不得……怪不得连宫本崎那样的人都被整得服服帖帖。

  忽略掉她的表情,我坐得离她近了些:“我只是要你知道,哪怕是坠入地狱的人,也都有爬起来的机会,只要肯把握。”

  “你也是。”

  “我?”她诧异地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

  “现在就有一个机会,你要不要。”我伸出手来压低她的手。

  指着自己质疑,这种做法太过愚蠢。

  而她显然非常急切,面露欣喜地看向我:“什么机会?”

  “你愿不愿意,跟着我。”我言简意赅,不拐弯抹角。

  清水透一瞬间犯了难,眉睫不经意地颤动了下。

  “我倒是愿意……但是我的外祖父他一定不会同意的。”

  她很了解她的外祖父,他是个古板至极的人。本来就不喜欢她,如果她向他提出这个请求,不被他训得狗血淋头才怪。

  “一切交给我来解决,只要你同意,一切就都好办。”

  这个女孩和寞颜花陌乃至和我都有太多的共同点,唯一的不同就是性格有些软弱。

  如果她能蜕变,应该会是只很美的金蝴蝶,而非孱弱的枯叶蝶。

  “能行吗?”她的左手扯住自己的衣角,抿紧了唇。

  如果可以,她一定愿意。她相信玖兰学姐,也不想再过那种看人脸色的生活了。

  “清水家比不得宫本家。”我没有正面回答,但却是侧面肯定了。

  连宫本家都可以被我折腾得半死不活,区区一个清水财团,何足畏惧?

  清水透放下心来,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小姐。”

  如果她真的跟了玖兰学姐,那么称呼,也应该变了吧,就和送玖兰学姐来学校的那个姐姐一样称呼。

  ◆◇[墨色哀凉]◇◆新生,玖兰熹微

  我对她突然改变的称呼并没有太多的不适,只是报以她一个微笑。

  “答应就好,不过……”

  “不过什么?”似乎是以为我要反悔,她的面色有些紧张。

  “既然你答应跟着我,那么从此以后你就不属于清水家。我会叫寞颜知会清水本家,在两天之内把你的监护权转过来。然后,退掉冰帝的学籍。”

  “要退掉学籍?”她惊叫出声,察觉到我眯起了眼,又咬着唇低下了头。

  “那些人那么欺负你,你还愿意呆在这个是非之地吗?自讨苦吃。”

  “小姐说得对……”她频频点头,也松了口气。

  “就这样定了,你今天回去收拾好东西,准备准备吧。周末的时候我会叫寞颜给你送来一整套的衣服首饰,你在周一穿上,和我一起出席朝会,然后在中午的时候,和寞颜一起回玖兰宅。”

  “小姐不是一向都不出席朝会的吗?”听我这样说,她觉得十分讶异。

  我有些无奈地看向她,勾了勾唇:“一切都是为了你,珍惜吧。”

  她有些受宠若惊地点点头,便不再说话。

  我拉着她想要去餐厅,走了几步却突然之间想到一件事情。

  “等等。”我停下步伐。

  她也一瞬顿住,然后看向我:“什么?”

  “你以后就不再属于清水家,所以清水这个姓氏还有你的名字,统统都不要了。”

  清水透并不反驳,但是有些踌躇:“这也可以,但是……如果没了这个名字,我该叫什么呢小姐?”

  “姓氏可以跟着我姓玖兰,至于名字……”

  眼神不经意地扫过一旁,见不远处的人工湖里泛着点点光影,日光十分柔和。

  “叫熹微如何?”

  她试探性地问道:“是日光熹微的那个熹微吗?”

  熹微,形容阳光不强,光线淡弱,天色微明,出自陶渊明的诗句。

  她一个日本人竟能知道,这让我很惊奇,不过并未表露在脸上。

  “你愿意叫这个名字吗?我觉得淡金色的熹微日光,很符合你的形象。”

  她答应得很爽快,嘴角也微微扬起;“这个名字很好听,我很喜欢。”

  我点头应允:“喜欢就好,跟我一起去饭厅吧。”

  “小姐。”她叫住我。

  “我想问问,寞颜就是那个每天都送你来学校的姐姐吗?”

  墨眸幽深若海,我且说且笑:“是她。如果你想问她是谁,我可以告诉你,她是tiffny。”

  面色刹那间闪过一丝难以掩盖的惊异,她微微张开了口,却什么都没说。

  “如果你努力,不出五年,你也可以像她那样。”了然她心中所想,我开口点破。

  “走吧熹微。再不吃饭,就过点了。”我迈开步子走在前面。

  “嗯!”她若小鸡啄米似地点头,目光透着前所未有的坚定,跟在我身后。

  我有自信,可以在短短几天之内改变她。

  至于后面会怎样,就看她的造化了。

  不过……这个时间点,想要及时赶上青学下午的课是不可能了。

  还是打个电话给寞颜吧,今天我就不去青学了,反正也有事情要交给她,不如就现在办好了。

  日光熹微,天气晴好啊。

  ◆◇[墨色哀凉]◇◆抢下胶带的少年

  遇见熹微是周四,周五过得平淡无波,转眼就到了周六。

  我在家里捣鼓半天,终于在一个箱子里翻到了我的网球拍。

  寞颜保护得比较好,整个球拍都是完好无损的。几个月没打网球,那上面积了些许灰尘。

  拿出来好生打理了一番,我发现手柄上的胶带有些松,需要去买新的。

  心头不禁哀叹,为什么我要答应龙崎教练做这个该死的助教。都怪龙马!下周我要好好地问候他!

  不过想归想,这球拍总不能不要新胶带吧,还得出去买。

  于是简单地跟寞颜说了几句,我便提着包出门了。

  这次我充分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新换了两个导航仪而且充满了电,绝对不会中途黑屏或者烂掉。

  对于我这种出门五十米就找不到路的路痴来说,这是必备品。

  不过还好,我记得上次的那个公交车站,凭着记忆走过去,又看了看导航仪,最后坐了正确的公车抵达东京一处大商场。

  导航仪显示这里有个很大的网球用品店。

  没有犹豫地进去,凭着很弱的方向感晃来晃去,网球用品店没找到,倒是找到了jee1的珠宝服装专柜还有ses的高级餐厅。

  这让我很抓狂。

  好不容易拦到一个工作人员,才问清楚了那家店的位置,原来对直走就可以了……

  泥煤早说不行吗?!给个路标不行吗?!商场你就玩我吧!

  心有怒气地走近那家店,简洁却有底蕴的装修让我的怒意消了不少。

  价格从低到高的各种球拍,包装精良的网球,还有网球裙和网球鞋之类的,样样俱全。

  而直到进了这家店我才发觉,其实我大可以让寞颜帮我准备这些东西的,根本不用自己跑一趟。

  来了日本智商都变低了吗?什么逻辑!

  没办法了,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回去。

  网球裙……刚才翻东西的时候也没有翻到,大概是不在了,那就再买一套吧。

  目光在各式各样的网球裙上游走,最终选定了一套玫瑰紫的网球裙,纯棉质地,穿在应该会很舒服。

  找到店员量了量尺寸,选择了合适的尺码,我将衣物装进购物篮。

  嗯……胶带呢,胶带在哪里?

  放眼四周,在角落里发现了胶带的踪影,我连忙走上前去。

  胶带的种类很多,品牌也很多,看得我眼花缭乱,不过我还是一眼就相中了面前的这一种。

  我认得,这是i1n的限量版胶带,全球的发售量都有限,没想到在这里还有两个。

  那我就不客气地全拿了吧,反正也没人跟我抢。

  这样想着,手就取下了两盒胶带,正欲放入购物篮的瞬间,手被人按住。

  我诧异地转头,入目的是一个高挑笔挺的少年。

  他的身材略显清瘦,银色的头发在脑后编了个小辫子。

  但最令人注目的还是他精致的五官,嘴角的那颗痣极度魅惑人心。

  身上的外套随着微风轻轻浮动,迎面吹过来少年特有的气息,令人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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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海大的人终于出场了我好感动&p;gt; &p;1t;

  ◆◇[墨色哀凉]◇◆立海大的仁王雅治

  真是一个很帅气的少年。

  只是……我和他不熟吧。这样按住我的手算怎么回事?

  “同学,虽然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但请你先放开我的手。”我保持着良好的礼仪,微笑着开口。

  无缘无故按住别人的手是很不礼貌的。

  “抱歉。”他同样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立刻收回了手,开口解释。

  “我刚才只是一时情急,才会这样。”

  我闻言挑眉,有些好笑:“一时情急?”

  我做了什么事情让他一时情急了?

  他只是把目光停驻在我手中的胶带上,淡淡开口:“你手中的胶带,我正好也看上了。”

  不置可否地勾勾唇角,我将胶带放进购物篮,有些不耐地开口。

  “胶带那么多,你可以再去那边拿,不必非要从我手里夺过去。”

  “可是这个是i1n的限量版,全日本就只有这家店才有。”

  我撇了撇嘴角,看向他:“所以?”

  见我并没有好好听他说话的样子,他似乎有些无奈地一摊手:“所以同学,你可不可以拿一个给我?反正还剩两个,正好一人一个。”

  我对他这番话有些看不上。凭什么剩下两个就得一人一个?没这个道理。

  “对不起。”简洁明了,我表示了我的拒绝,冲他抱歉地笑笑,然后转身。

  但还未迈步,少年的声音便再度响起在耳畔:“就不能对远道而来的我友好一点吗?”

  远道而来?有多远?

  我顿住脚步,并未转身,开口问他:“你从哪里来?”

  少年将双手插入裤袋之中,平稳道:“神奈川。”

  这个地名让我怔在原地。

  神奈川?这是……精市的住处所在。

  若是不出意外,他应该会在神奈川本地上学的。

  来不及想什么,我的话语便脱口而出:“哪个学校?”

  说着转身,正瞧见少年把玩他脑后的辫子,一副悠闲的样子。

  颇有一种玩世不恭的意味。

  而他见我转身,手便放下,只是直视着我,语气依然平淡却隐隐带着骄傲:

  “立海大。”

  立海大……我记得这个名字。

  精市在九岁的时候,告诉过我,那是他以后的梦想学校。

  他要立于顶端,成为网球界第一人。

  这个少年看起来和他一般年纪,他也在立海大吗?

  “网球部正选?”对他的回答不予置评,我只是继续问着。

  既然立海大的网球厉害,这个男生又如此执著于这卷胶带,应该是这样没错。

  而对我连发三问的行为,少年并没有什么不耐烦的表情,嘴角的弧度依旧。

  “没错。”

  承认得还真爽快啊。

  我沉默了一会儿。

  本来想问他认不认识幸村精市的,但又觉得第一次见面就问这么多不太礼貌,况且,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不再多问,我拿出一卷胶带递给他。

  “给你。”

  他似乎对我态度的忽然转变感到迷惑,但还是很自然地接过胶带。

  “谢谢了。”

  见我没有说什么的想法,他继续开口:“仁王雅治,立海大三年,请多指教。”

  ◆◇[墨色哀凉]◇◆你歧视女生吗

  “你好啊仁王桑,我叫玖兰墨。”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还是报上名字比较好。

  但是学校什么的就不用说了吧,我不知道该说冰帝还是青学。

  他倒也不在意,唇角的弧度加大,实现落于我放进购物篮里的网球裙上。

  “玖兰桑,你是初学者吗?

  听他这样说,我的脑袋上一片黑线。

  我打了那么多年网球了你说我是初学者?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是……如果不是初学者应该没有必要去买网球裙……

  深吸一口气,我摆出一个最灿烂的笑容:“不是的,我的网球裙找不到了才买新的。”

  他了然地‘噢’了一声:“原来如此。”

  “既然不是初学者,费心来网球用品店,应该也是喜爱网球的吧?”

  这个女孩的性格让他捉摸不透,他想一点一点地了解。

  我的笑容一时僵住。

  喜爱网球吗?似乎不是的。网球对于我来说,只是一种可有可无的消遣。

  如果不是龙崎教练听到龙马所说的话执意让我当助教,我以后大概也不会拿起网球拍了。

  那不是我的主调。

  尽管如此,我还是很清楚我不能这样明显地回答,还是要说两句违心的谎言才行。

  只是……刚想开口客套地说算是吧,话到嘴边却又咽下去了。

  静默一会儿,我扯了扯嘴角:“一般吧,只是作为青学的助教,不得不打网球而已。”

  这话一出口,我便后悔了。

  说不甚喜欢网球便算了,还把青学说了出来。

  青学前几年的成绩都不怎么理想,今年的成绩出奇地好,算是匹黑马,十分引人注目。我这一说,全暴露了。

  果不其然,仁王听到我这句话的时候眸中一下闪过一丝探究的光芒,嘴角的笑容也有些凝住。

  但他很快,就调试过来,用手抚着下巴,暧昧地看向我:“女助教啊。”

  这话明显有着一种调笑的意味,引得我有一点小羞怒:

  “女助教又怎样,你看不上么?还是……仁王桑你歧视女生?”

  “玖兰桑这可是误会我了,我绝无这个意思。”他耸耸肩,一副无辜得事不关己的样子。

  被他这个动作引得发笑,我的心情明快起来。

  仁王雅治……还真是个有趣的人呢。

  幽默感不输给周助,身上那种玩世不恭的气息不逊于侑士,但偏偏就是和他们两个一样,是网球部正?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