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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帝王宠妃|作者:q85373883|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5 01:31:14|下载:帝王宠妃TXT下载
  就是我的事。”朱默挥手格下他的,咧着嘴在笑。“哦,对了,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件很重要的事。”

  白逸扬闻言,微挑起眉。“什么事”

  朱默敛起笑,神情凝重的说道,“我在将军府见到个女人,很像”

  第三十六章 玉碎风波现

  “你们这群混账东西,叫你们保护仪妃,你们居然把她保护没了”震怒的斥喝传出来,惊得门外的干侍卫婢女两脚发软。

  “楞着干嘛,还不快去把仪妃给找回来,假如她有什么事,你们提头回来见朕。”紧绷的俊脸说明了他此时有多愤怒。

  侍卫唯唯点头,似得到大赦般飞奔而去。

  “皇上息怒,仪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小路子软言轻声的说道。

  “她会去哪里”她个人,能去哪里冷韶天想着想着,不觉的握紧了拳头。

  仪儿,你最好不要让朕失望,否则

  “皇上请放心,从宫里带出来的侍卫全都出去找娘娘了,相信很快就能找到。”

  冷韶天摇手作势让小路子闭嘴,他需要个人清静会儿。小路子跟在他身边这么久,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于是不再出声。

  她曾在沧州住过,那么沧州对她来说并不陌生,她是自己走开,还是被人带走的

  如此想着,韶天心里阵烦躁,于是大步流星向门外走去。小路子看见,连忙拉开声音喊道:“皇上,您这要去哪儿”

  “不许跟着朕。”丢下句话,韶天头也不回的走掉,徒留小路子摇道叹息。

  雨过,天晴。清晨的第道曙光暖暖的照在白衣女子身上。路过的小丫鬟见到她,福了福身。

  “夫人早安。”

  白雨淳看了眼丫鬟手中端着的早膳,便问,“送到萧姑娘房间的吗”

  “是的。”

  “我来就可以,你下去忙。”反正她正要去找景仪。

  细步转于回廊间,白雨淳很是狐疑,虽然她阻止圣邪送景仪回落梅山庄,但似乎从未没听她说过要回去,难道她不怕韶天担心还是

  自己出来的

  那么,她独自个人出来,又是为了什么事

  想着,已经走到景仪的房外,轻敲了几下门,却不见有回应,正当她疑惑之际,发现门是虚掩的,于是她推门而入。

  房间里空无人,看来她是不在房间里。放下早膳,她脚裸转,打算离开时却听见屏风后面传来的水声。

  她转至屏风后,果然看到了景仪。

  她在沐浴。

  蓦地,她瞪大了眼睛,定定的看着景仪光裸的背部上那块红色的印记,虽氲氤的水气有些朦胧,但她仍看得清清楚楚呈殷红色的枫叶形状的印记。

  她像被雷打到,震在了原地,动不动。万千种假设浮上她的脑海,她心乱如麻。

  她会是吗她和“她”之间的关系真的是她想的这样吗如果不是,这样印记又如何解释若说是巧合,是不是太过牵强了

  “萧姑娘”

  她的轻唤令景仪猛然回过头来,带着怔愕望着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她。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她悄无声息的站在她身后要做什么景仪戒备地盯着她。

  “刚刚,我送早膳给你,却不见你人,不好意思,打扰到你。”说罢,她转身,临时还不忘再看眼她身上的枫叶印记。

  脚步声渐渐淡去,外面传来了关门的声音,而此时的景仪却不能平下心来,刚才沁雪的眼神很是奇怪,像是发现了什么

  她知道了什么吗

  不行,她定要弄清楚。

  明天就是林夕成亲的日子,云家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透着喜庆的气氛,张灯结彩的,好不热闹,到处贴着大红“喜”字,而下人们也忙忙碌碌。

  但这对林夕来讲,刺眼极了,看到这些,她不由得心烦。要不是圣邪大哥要她呆到云家庄找什么藏宝图,她早就逃走了。

  这会儿,她正百般无聊的在后院散步,自从有人要刺杀她以后,云霄夫妇没有再“软禁”她,也没有再派人监视她。

  哼照她说,云霄夫妇根本是故意的,居然也不安排个护卫来保护她,分明是将她的安全置之不理嘛,可疑,很可疑

  定是他们知道她是采偷藏宝图的,所以他们想借他人之手杀了她。

  不过,话说回来,她也算是失败,她来云家庄都十余天了,却点发现都没有。什么书房阁楼那些地方,她全找过了,都没找着,后来她想了想,云霄应该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最贴身的地方才对,所以她也曾到云霄房间里找过,依旧是无所获,不要说藏宝图,就是连张像样的图都没有。

  眼看,明天就要和云巧巧拜堂成亲了,天啊她林夕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她才不要娶云巧巧那个花痴。

  她得想个办法对了,逃婚

  趁着今天晚上大家熟睡之后,她就逃婚去

  这么打定主意后,林夕豁然开朗,正打算回房间去,却看到道身影急匆匆的向她的方向走来,林夕是靠在假山后面,所以那人没看到她。

  是水摇,她那么急着上哪儿

  林夕本想跟她打声招呼,但水摇像没看到她,匆匆而过。

  算了,她没看到正好,她也懒得跟她虚与委蛇,不过看她神色匆忙,要上哪去呢

  “定有古怪”她决定跟上去看着水摇在玩什么把戏。

  水摇路上遮遮掩掩,更加肯定了林夕的想法,她小心翼翼的跟踪着水摇绕过几道弯,来到云家庄个很偏僻的院落里。

  这院子不但偏僻且残废,杂草丛生,断垣残壁,这种地方鬼都不会来,而水摇自己个人跑来这里,定是在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突然,她停下了脚步,林夕见状也跟着停下来,躲进残旧的架柱后面。

  “出来吧。”平日清脆婉约的嗓音,此时却变得冷酷。

  林夕听,心噔地下,难道被她发现了完了完了

  算了,反正无处而躲了,大不了死

  正当她要认命的走出来,却有另道身影早她步。

  “功力进步不少嘛。”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含着几分戏谑,只是这声音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哈哈她就说嘛,水摇这么年轻漂亮,却嫁给云霄那老头子,怎么会安分守己呢原来是来跟小白脸幽会来了。

  “你这么急的来找我有什么事”水摇回过身,依旧是冷漠高傲的姿态。

  “你来的时候有没有人跟踪”男子锐利的眸子四处梭巡着,这是他长大以来养成的习惯,凡事小心谨慎。

  水摇冷冷的嗤笑,不屑道,“真不明白主上为何会器重你,做事如此畏首畏尾,像个娘们儿样,你也不想想,谁敢跟踪我。”

  “哼,要是你不怕你云夫人的身份暴光,我是无所谓,不过你说要是别人知道你跟个男子在这么僻静的地方,会怎么想呢”男子薄唇勾,讥语反击道。

  林夕竖起耳朵在听他们的对话,不禁阵疑惑。

  主上谁是主上

  不过好在,他们这两个笨蛋谁也没发现她。

  “废话少说,有什么事”

  男子轻笑,“夫人叫你快点把云家那块藏宝图找到,否则,你是知道夫人的脾气的。”

  闻言,水摇不悦的情绪更高,声音不由的也提高了。“我还以为你安公子有多大本领,还不是在比武擂台输给林夕那臭小子。”

  林夕微怔,擂台比武安公子

  原来是他

  他竟然跟水摇是伙的

  他们也是为了藏宝图,但这跟比武招亲有什么关系还有那个主上和夫人,又是何许人也

  “我本来想杀了林夕这小子,然后让云霄再举办次比武招亲,谁知道半路打出个帮手让他这过劫。”水摇愤愤地说道。

  “你是云霄的枕边人居然也套不出藏宝图在哪儿,夫人对你很失望。”安平啧啧说道,像在幸灾乐祸。

  “你”

  林夕总算知道那天要杀她的人,原来是水摇。

  沉思中的林夕轻轻移动身子,却不小心踩到脚边的枯枝,枯枝发出咔的声响惊了两人。

  “什么人”安平首先反应过来,暗喝道。

  林夕在心中大喊糟糕,这回是真的死定了。

  “出来”水摇的脚步向这边移动,林夕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扑咚,扑咚

  别说安平和水摇联手,单单个水摇她都不是对手,她听到了他们的秘密,旦落入他们手中,定死得很难看。

  看来硬拼是不行了,三十六计,惟有走为上。

  这么想,于是,身影闪,她施起轻功逃走。

  而水摇也是不省油的灯,立即回过神来,便追了上去。

  眼看前面没有路了,林夕停下来,想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突然,件幽香钻进她的鼻闻,嘴被人捂住,她惊,瞪大了眼睛。

  “别说话”柔和的女声故意被压低音量,林夕定眼看,竟然是云巧巧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抓紧我。”云巧巧放开手,却很自然的拉起林夕的,另只手不知在墙上摸索什么,林夕忽然感到脚下空,还没反应过来,她们已经摔进个地下室。

  里面的灯火亮着,显然刚才有人来过。

  “这是什么地方”林夕环顾着这间小小的地下室,问道。

  “是我家的密室。”云巧巧将另边的油灯点燃。

  林夕啧啧称奇,尽管这密室的空间小了些,但这四壁都是金刚所筑,水淹不进,火烧不入。

  “真想不到你家居然有这么隐蔽的地方。”

  “那当然,不然怎么称作密室呢。”云巧巧嫣然笑道。

  这时,林夕才转向云巧巧,怎么感觉今天的她,跟平时不样。

  脸蛋还是那张脸蛋,只是好像不是平日的那副娇滴滴的模样。

  “你在看什么”云巧巧见林夕盯着自己瞧,问道。

  “哦”林夕拍手擎,算是明白了,“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

  她就说,怎么老是看云巧巧不顺眼,原来是因为这样,个人若是将自己的真实面目掩饰起来,给人的感觉定很别扭。

  “什么叫真面目”云巧巧对林夕的措辞不甚高兴,噘起了嘴,“我也是迫不得己的。”

  “为什么”林夕问。

  “如果不是这样,水摇怎么会对我放下戒备。”

  “对了,你为什么要救我”林夕忽然想到,道光闪过她的脑海,她张开了嘴,“你不会”

  云巧巧见状,掩嘴偷笑,“你那么紧张干嘛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女子了。”

  这下林夕更懵了。

  “现在我们都知道对方的秘密了。”云巧巧甜甜的笑。

  那笑容,让林夕全身泛起鸡皮疙瘩,好

  第三十七章 情逝 天涯处

  今日,云家庄可谓是门庭若市,热闹非凡;礼炮声锣鼓声连成片。

  今天是云大小姐出阁之目,所邀的宾客份份而至,道贺声此起彼落,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氛,驱去了寒冬的清冷。

  原本计划逃婚的林夕在与云巧巧约定后,改之前的苦闷,此时正笑容满面的与云霄夫妇在前厅接待客人。

  “哈哈难怪人家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夫人你看,林夕这小子今天多开心。”云霄捋着胡子,笑呵呵的指着身穿大红色喜袍,神采奕奕的林夕说道。

  水摇顺着云霄所指望去,虚应了声,心里却狐疑至极,之前林夕还因为要娶云巧巧而闷闷不乐,今天却表显得如此开心,着实令人怀疑。

  转过头来的林夕正巧对上水摇阴晦的目光,她咧嘴笑,眼中却划过丝异样。

  水摇心里咯噔下,林夕的眼神太过怪异。自从她和安平的谈话与人发现后,她无时无刻不在留意府里的人,而林夕刚才那记神情,仿佛像是知道了什么,难道是他

  有道是长兄如父,长嫂如母;身为林夕的“兄嫂”,白雨淳和圣邪居于首座,以两人出色而独特的气质很快的引来在场宾客的注目,不由得感叹这对人中龙风。

  “林公子,林夫人请稍坐片刻,吉时马上就到。”云霄来到他们面前,爽朗的笑道。

  “云庄主客气,您忙,不必招呼我们。”圣邪回笑道。

  “那两位请自便,恕老夫不能奉陪了。”

  说罢,云霄又穿梭在宾客之间招呼着,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被喜气感染的欢悦,唯独白雨淳,仿佛事不关己,漠然的扫视眼,便低下头轻啜香茗。

  “我出去走走。”这里太吵,她不习惯。

  “我陪你去。”圣邪说着便要站起来,却被她按下。

  她说,“不用,我很快回来。”她只是透透气,不需要他随时跟着。

  后院相对前院却冷清许多,下人全都到前院帮忙去了,后院则显得冷冷清清;也不过是墙之隔,却是天与地的差别。

  这让她想起皇宫,高筑起的宫墙,困守住多少人海阔天空的梦想那个地方,充满了太多悲哀和丑陋,权利编织成张狰狞的网向所有人展开,让人欲罢不能越陷越深。

  她斜倚着回廊的青漆梁柱,白色的衣袂飘飘,青丝飞扬。她轻闭起眼眸,任微风轻拂过脸庞,发丝掠过白玉般无瑕标致的玉颜,神情漠然而自在,恍然问,仿若遗世的仙女。

  “好美的画面。”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音介入,打破了这份宁静。

  她倏地睁开眼,心头微微颤动,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俊脸,此时,他正用灼热如炬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她的眼神飘忽,在他的注视之下她竟感觉到无所遁形。

  “你个人在这里羿呢”他问道,虽明知道她不是他的淳儿,但眸光中仍抑不住流恋。

  “在前面。”他会出现在云家庄,确实不在她的意料之内。

  冷韶天凝视着她,不语。世间竟有两张如此神似的面孔每见她次,他的心也跟着悸动次,熟悉的气息将他包围,他无法说服自己她不是淳儿而是沁雪。

  她和淳儿样清冷淡漠,和淳儿样冷静,和淳儿样孤独

  “你,真的是羿的妻”声音从他的喉咙逸出,飘渺若无。

  她微微震,对上他的幽深的寒潭,他的眼底闪动着期盼和矛盾的不安,那是她从来没见过的他似乎在企盼着她的回答。

  希望她说不是,又害怕她说不是。

  “冷公子,冒昧的请问句,淳儿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是,她在我心里比任何人都重要,只可惜”说着,哀伤浮上他的眼。“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他没有忘记,她不爱他;

  前尘往事断肠诗,吾为君痴君不知。

  她思的君念的君非他。

  她苦涩的笑着,股热气涌上了眼眶,她低下头,不让他发现。白雨淳何德何能,令得权倾天下的少年君王如此相待,她有个天下最有权力的男人爱她,夫复何求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如果为了淳儿,你能放弃你的切吗”她问他,却亦是在问自己。

  如果他愿意为她放弃现在拥有的切,她会爱他吗

  良久,他不语。

  她在心底自嘲了番,他拥有的是天下,放弃何其简单的两个字,又何其沉重的两个字,她相信他为了她愿意放弃生命,可是权利面前,没有人愿意放弃,他也不例外。

  放弃他的切

  放弃他的江山,他的皇位,与淳儿逍遥于世外,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她问他愿意吗这是否也是淳儿的意思

  终不能得到他的回答,她轻嘲,垂下的眼帘掩去了晦涩;她问这个问题,显得自己好愚蠢,在权和势面前谁舍得放手何况他是国之君,傲视天下,他拥坐的是大片江山,个白雨淳,怎么能比

  转身之际,心底仅有的点期望因他的沉默泯灭了,她也才了解,自己想要的,不过是份平凡无奇的爱情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吉时马上就到了,圣邪看看身边空着的位置,正欲起身去找她,却看着她从门外走进来。“马上就要拜堂了。”

  她心不在焉的应道,看也不看他眼。

  震耳欲聋的礼炮噼里啪啦阵过后,欢快的唢呐声紧接其后,人声渐静,只见喜娘搀扶着抹娉婷的身影踩着小碎步袅袅而至。众人交头接耳,无不是在谈论新郎与新娘天造地设的对;云庄主好福气之类的话。

  司仪拉长了声音高唱道:

  “吉时已到,请主婚人上座。”

  待众人坐定后,林夕牵着云巧巧走到双方家长面前,司仪又喊道:“拜天地”

  众人沉浸在喜悦的气氛当中,谁也没留意到人群中双阴鸷的眼眸,仿佛在等待着时机。

  切按部就班,待拜过高堂后,只差道礼,便礼成。

  这时,道黑色的身影跃而起直向新娘云巧巧,他手揽住她的纤腰,提气便往门外奔去,动作气呵成,风驰电掣之闻,竟然没有人看清那人的长相模样,时之间,也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林夕率先回神,跟着追了上去。

  “这是怎么回事”云霄倏地从座椅上弹起,脸色变得难看至极,好好的场婚礼中途竟有人跑出来劫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顿时,云家上下乱成团,反应机敏的护卫全涌而出,追随林夕身后。

  这人是谁混在宾客中,趁机掳走云巧巧的动机是什么云霄的眉打成了结,心急更不必说。

  水摇连忙安抚着云霄,而眼底闪动的光芒却落入了圣邪的眼中。他没再多想,身影闪追了出去。

  众人窃窃私语,依旧不明就理,这中途的变化让人下忘记了这原本是场婚礼。

  欢喜的婚礼最终不欢而散,云霄的老脸丢尽不说,女儿还被人掳走。可毕竟云霄是见过世面的人,尽管心里焦急,表面上他仍派镇静。

  与众人解释过后,原本来喝喜酒的宾客在略略安慰几句后陆续离开了云家庄,时间,热闹的大堂只剩下云霄夫妇和白雨游,气氛怪异而凝重。

  “云庄主请放心,夕儿定会将巧巧安全带回来。”清冷如斯的嗓音打破了这份氛围,白雨淳悠然的站起身,举手投足间尽显高贵优雅,流露出处事不惊的大家风范。

  面对从容不迫的白雨淳,云霄唯有叹息的份。“让林夫人见笑了。”

  “云庄主言重,当务之急是要救回巧巧,请云庄主想想可有与人结仇,或是巧巧可有得罪了什么人”来人明显是冲着云巧巧,或者说,是冲着云家庄来的。她轻瞥了眼水摇,却见她美丽的脸上亦流露出焦急,只是,却不像是为云巧巧。

  云霄低首沉思,脚步在大堂上踱来踱去。

  “方才之事令林夫人受惊了,这样吧,我派人先行送林夫人回别苑休息。”水摇笑道,径自唤来下人。

  白雨淳点头,反正她留下也没用,不如回听夕居等消息。

  林夕路追着黑衣人到城外的村林,眼见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她内力提,便与他并肩,这时她才看清这黑衣人原来就是安平。

  “放开她。”林夕大喊喝道,掌劈向安平。

  安平依言,手松将云巧巧摔了出去,抬起手接下林夕掌。

  “什么男人啊,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林夕本来担心云巧巧会摔伤,不过看她轻巧落地,于是转向安平,狠狠的瞪着他。

  安平咧开嘴笑,“怜香惜玉”趁着靠近她身边时,他修长的指尖轻滑过她如丝般嫩滑的脸庞。

  “啧啧这么细的皮肤,确实让本公子不由得想好好怜惜番。”

  林夕闻言,不禁怒火中烧,“你这个登徒子,本姑娘不好好教训教训你难让天下女子服气。”

  “本姑娘”安平挑眉,并没有感到意外,嘴角微扬起,含笑道:“原来你是女的,不过女子娶女子,倒是天下奇闻。”说着,他转向旁气定神闲的云巧巧。

  林夕触及他戏谑的眼神,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定了定神,又连续出招。“关你什么事,巧巧愿意嫁给我,总好过你比武招亲输了还得来抢亲这么卑鄙无耻下流贱格加三级。”

  “哇夕姐姐,原来你骂人这么厉害。”云巧巧目瞪口呆,脸崇拜的看望林夕。

  “废话这么多,还不忙来帮忙。”林夕无法分神,只能大喊道。

  云巧巧耸耸肩,却没有马上上去帮忙,她看他们哪里像打架,反倒像是调情多点。

  “林夕夕儿。”安平化解她的招数,只守不攻。

  “闭嘴,夕儿不是你叫的。”岂有此理,这个无赖实在太可恨了。

  “哦那小夕儿”

  “叫你闭嘴你听见没有”叫得这么恶心,这么肉麻,尤其是从这个无赖口中说出来,她听得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小夕儿,你很野蛮哦,这嘴它不闭,我也没办法,不然你来封住它”说着,他扬起迷人的笑容,俊脸故意凑向她。

  “你你这个无赖”林夕气结,他不仅无赖还变态,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心神乱,出招也变得凌乱,而这时,安平转守为攻。

  云巧巧见林夕渐趋弱势,不得再闹着看热闹了,于是也加入了战局。

  安平与云巧巧过了几招后,突然脱身,飞至到几丈外,朗声说道:“小夕儿,今天到此为止,我会回来找你的。”

  林夕冲着他的身影大喊,“你不来找我,我还会去找你呢,再让我见到你,我把你的皮剥了喂狗。”

  云巧巧掩嘴而笑,抖动的肩膀越颤越厉害,遭来林夕横眼,“笑什么笑”

  “夕儿,没事吧”追赶上来的圣邪狐疑的看着两人。

  “我没事,她有事。”云巧巧依旧在笑,指着林夕说道。

  圣邪将视线转向安平离去的方向,眼底的冷凝更重。

  第三十八章心 无伤沁雪

  景仪推开书房虚掩的门,见到俊逸冷冽的身影负手立于窗边,似在沉思。听见开门的声音,他蓦然回过神,转身,看到她嫣然的巧笑,冷然的眸中浮起丝讶然。

  “是你”淡漠的声音如泉水般温厚。

  “打扰到你了吗”她问道,脸上的笑意不减,却没有忽略掉他眼中闪而过的失望,他以为是谁是沁雪;是呀,如今在他心里,沁雪已经替代了她的位置。

  “在想事情”这么多年,他们都在变,然而有些习惯依旧是改变不了;每每他有想不通的事情时,就喜欢个人关在书房里天,或几天。

  “是。”太多事情有如层层迷雾缭绕,让他看不清,包括她。

  景仪将手中端着的托盘举高,说道:“我就知道,所以特意炖了你最爱喝了银耳汤。”说着,她将托盘放置在案台上,张罗着。

  “你以前想事情想不通的时候就喜欢喝我亲手炖的银耳汤,现在”她停顿了下,“还有人炖给你喝吗”她苦涩的笑笑。

  物是,人已非。当年的心情已不复,他对她可有半分的眷恋

  见他站在原地,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目光有些沉醉而遥远。

  “别站着,过来试试,我可是好多年没亲手炖汤了。”自从进了宫后,她锦衣玉食,这种活从来不需要自己动手,只要吩咐声,多的是人为她效劳。

  圣邪依言端起她盛好的汤,细细的品尝,忽地,他蹙起眉。

  “怎么不好喝”她手夺过了他手中的碗,她知道,时隔这么多年,她已经煮不出他喜欢的味道了。

  “不是。”他摇摇头,“和以前样,你最清楚我喜欢的味道。”

  她微讶随后低下头,嘴角合笑。“深爱过的人,又怎么能说忘就忘,关于你的切,我都还记得;即使我离开了你,心里始终有些遗憾,有时候,我会将你的影子和韶天重叠。”

  “进了宫以后,我才发现,我虽然爱着韶天,但是宫中的生活却不是我想要的,他宠我却不爱我,他的后宫有三千佳丽,他的目光始终不能永远为我停留,我这次出宫,是特地来找你的。”

  她抬起头望向他,盈盈的目光凝聚款款情意,有说不出的哀怨。

  他的心,微微震,慌忙的移开视线。”过去的事,我也不想再追究,让它过去吧。”

  “是不是因为沁雪”她问,种被人拒绝的不甘和戚哀同时涌向她,她习惯了他的温柔只为她现,即便她负了他,心底仍希望他是不变的。

  或许,这就叫自私。

  没错,她是自私。

  他迎上她盛满等待的眼眸,恍然间,过去的种种在他的眼前浮现

  “从我进宫以后,再也找不到个能说真心话的人,我说这些,不是想让你同情我或再回到我身边,只是希望你能像从前样安慰我几句,哪怕只是拍拍我的肩膀,什么也不说都好。”贝齿轻咬着下唇,她近乎哀求道。

  圣邪轻叹,诚如她所说,深爱过的人,怎么可能说忘就忘他将她轻轻的揽进怀,当年如果他坚持不肯放手,那么今天他们会是什么样的

  景仪偎依在他的胸膛,鼻间传来的是他身上她熟悉的蔷薇体香,如从前能令她安心。

  “你们在做什么”冰冷如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雪白色的身影赫然出现在门边,她正冷冷的看着相拥在起的两人。

  圣邪倏地推开景仪,神情难掩慌张。“沁雪,我”在她的目光下,他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白雨淳悄悄的握起拳头,理不清见到他俩拥在起时那种心情有点痛,有点酸,有点涩

  “不要解释。”她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头,“解释只是在掩饰。”说着,她将视线转向景仪,寒眸中隐隐闪动着怨恨。

  “沁雪,你不要误会,羿只是在安慰我。”景仪连忙上前,为他辩解。

  “好别致的安慰方式。”她冷唇微扬起,讥讽道。“你怎么不去安慰醉香楼的姑娘”

  “沁雪”圣邪喝斥道,冷锋转怒视着她;她是怎么啦她平日的冷静到哪里去了如果不是他亲耳听到,他怎么也不会相信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心疼是吗”他那么维护景仪,他心急了心疼了

  她看清楚了,他抱着景仪时那沉醉的神情,仿佛是在呵护着无价的珍宝;原来,景仪在他心里的份量依旧是无人能取代。

  他哑言,她眼中浮升起的幽怨触动了他的心,他知道他刚有的语气太重。

  时间,气氛变得诡异,空气被冻结。

  “对不起,打扰了。”

  是的,她蓦然想起,她才是打扰他们的人,在他们之间她什么都不是。

  该走的人是她,她没有资格质问他

  “沁雪”圣邪伸出手,想抓住转身的她,然而却定定的停在半空,眼睁睁的看着她走掉。

  她不会大吵大闹,只会无声的退出;她不会哭哭啼啼,只会傲然的转身离开;

  “都怪我”景仪充满歉意的说道,眼中只有白雨淳的圣邪没看到她眼中闪烁得逞的光芒。

  她是怎么了

  白雨淳将脸埋入掌中,充满着懊恼。她到底是怎么了看到圣邪抱着仪妃的样子,她竟像个妒妇样,心底那股酸楚蔓延着。

  她问自己,她有什么资格去生气

  她是他的谁

  仪妃才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她又是谁

  “沁雪。”

  温婉的女声打断了她的思绪,白雨淳蓦地抬起头。

  是仪妃

  她像个胜利者,扭摆着高傲的姿态向她走来,笑容里无不是对她的讥笑和嘲讽。

  嘲笑她无论是白雨淳还是沁雪,都败在她手上。

  她理了理思绪,以往冷傲的神态面对她。“什么事”

  景仪的笑容里有几分无奈,却隐含着几分得意。“我知道你在为刚才的事生气。”

  见她不语,似乎压根没有要理自己的意思,景仪又道:“你又何必如此在意,我和羿五年前认识了,也许他没跟你说过吧,我们都忘不了对方,时情难自禁就”

  “够了。”白雨淳厉声打断她的话。“你们之间有什么我不想知道,如果你是来显威风的话,不好意思,你找错人了。”

  “你很在乎他。”她肯定的语气令白雨淳微怔。

  “与你无关。”景仪那副仿佛看穿切的眼神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凭什么那么肯定她又凭什么像将她放在股掌之上玩弄

  “如果你不在乎他,你不会在看到我们抱在起时竟然失去了你贯有的冷静;如果你不在乎他,对我,你不会如临大敌般,你害怕我的出现会让他离开你。”她满怀自信的说道,看着白雨淳脸色倏变,笑得更妖魅了。

  她就是要她在意他,越在意越好;那样对她的伤害有会越深,是白雨淳,还是沁雪,都样输给她景仪。

  雨淳垂敛下眼帘,景仪的话字字句句落在她的心上,她无力去反驳。

  连她自己都无法解释的行为被她语惊醒,她知道她害怕圣邪离开她,自从皇宫出来后,圣邪是她唯能够依靠的人,只是她不知道,不知不觉中,她对他的在意深到这个地步。

  “唔”

  阵轻哼传到她的耳中,抬起眼,赫然见到景仪手里握着匕首,在自己手臂上划开道血。,殷红的血液迅速蔓延开,染红白色的衣裳。

  “你在做什么”她把夺下匕首,白皙的小手染上了点点红色湿热的液体。

  她甚是不解,她为什么要伤害自己,但直觉告诉她,她应该离她远些,景仪这个人心机深沉,她定又在玩什么把戏。

  可

  冷眸凝视着她美丽秀雅的脸庞,她有时间心软了。

  如果当初她和圣邪在起,而不曾进宫,现在的她应该完全不同吧

  景仪可恨,又何尝不是和自己样可悲

  她们都是被自己的亲生大哥,为了权利,送到那个昏暗的后宫;任何女人只要踏进那个地方,即便是再美的脸乳,也会变得面目全非。

  “沁雪,你记得我跟你说过,你跟另个女人长得很像”她脸上的笑意不曾停歇,空气中弥漫着血的腥味,她像看不到归汩汩流出的鲜血,只是笑。

  “我恨她,所以,我也恨你,因为你们长得太像,该死的像;还有,你跟她样清高,你知不知道我恨透了她的清高冷傲,仿佛谁都不如她”

  血流不止,她的笑声肆无忌惮的飘散在天空的上方。

  “我守在他身边五年,直以来没有人能取代我,可她出现就将他的目光占据,他为了她冷落我,为了她警告我,为了她怀疑我白雨淳凭什么”她五年的守候换不来白雨淳的三个月,她不甘所以她让灵儿杀了她,只有她永远的消失,那么,他的目光又重新回到她身上。

  而她沁雪,要怪只能怪她有张和白雨淳模样的脸孔,偏偏又是圣邪心爱的女人。圣邪可以爱她,但她不允许沁雪的位置重于她,她才是圣邪心里最爱的人。

  “那跟你伤害自己有什么关系”她恨她,所以要伤害自己这不是仪妃的作风

  “你看。”景仪不答,目光越过她望向她的身后。

  白雨淳转身,却见圣邪神色焦急的往这边走来,蓦然,她明白了

  “圣邪”她唤他。

  然,他却像听不见,径直冲到景仪身边,眼中闪烁的心疼和着急,是她从来不曾见过的。

  “萧仪,怎么会这样”他执起她还在流血的左手,急急的问道。

  她扯了扯血色褪尽的唇,摇了摇头,低喝道:“我没事,沁雪她也不是故意的。”

  语出,白雨淳立即感到道冰冷的目光直射向自己,是圣邪。

  顿时,股冷意似从头顶灌到脚底,冷遍了她的全身;他的眼中是失望是怪怨,唯独没有丝信任。

  “如果萧仪有什么事,我不原谅你。”说着,他抱着几乎晕厥的景仪离开,丢下她个人。

  明明阳光暖暖的照在她身上,她为何会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寒冷,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视线渐渐模糊了,让她看不清了远去的身影

  那个曾将她护在怀里曾为她心疼的身影。

  如今正将另个女人护着怀里,为另个女人心疼

  他有说过,她不是什么都没有,她还有他,那现在呢

  瞥见地上被拉长的斜影,还是那么孤独

  她知道,她还是什么都没有

  切从零开始

  只是,她该何去何从

  第三十九章 人非冬雪融

  高大的身影伫立在床边,静静的注视着床上的人儿,沉睡的脸庞如此安详恬静,然而,此时的他却思绪万千。

  许久,她悠悠转醒,朱唇轻启,却发不出声音,美眸中闪动着朦胧的色彩。

  他直都守在她身边

  圣邪漠然的转身倒了杯水给她,却没有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