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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阅读

作品:帝王宠妃|作者:q85373883|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5 01:31:14|下载:帝王宠妃TXT下载
  句话。

  “他来了。”淡淡的声音似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她却分不请他是不舍还是

  “是吗”她的眼中有丝迷茫,但微扬起的嘴角不经意泄露她的喜悦。

  “你走吧。”他倏地站起身,低着头俯视她,眼底片冷凝。

  对上他不含丝感情的眸子,她心头震。“羿”她试着轻唤,为什么她会看到他眼底的冷冽,那不应该是对她的。

  “你不想我留下吗”

  “你想留下么”他问,轻扬起的嘴角带着轻嘲。

  她还是那么喜欢说违背自己真正意思的话,她还是想让别人将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沁雪走了。”他说,语气极轻,落在她心上,却有如万斤重锤。难怪

  他在怪她,怪她逼走了沁雪。

  当初她要离开的时候,他也不曾有过这种责怪的眼神,是她低估了沁雪在他心里的位置

  圣邪别过脸,寒眸中写满了懊悔,他当时是怎么了他怎么会不相信她

  景仪的伤口由下到上,分明是自己用右手执刀划伤的,他竟问也不问句便定了沁雪的罪,他是急疯了;他知道,这次他真的伤了她。

  简单的几句对话过后,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着,她再次迷感了

  林夕急促的脚步穿越过辗转的回廊,直奔向景仪的房间。

  “圣邪大哥雨淳姐姐走了”她听到消息立即从云家庄赶过来。

  “雨淳”另道冷冽的声音抢在圣邪前面,林夕转首看,见到冷韶天,不由地舌头打结。

  “皇,皇上”

  冷韶天个箭步奔到林夕面前,抓住她的纤细肩膀,神情焦急的问道:“你说雨淳她在哪里”他确定,他没听错,她说雨淳

  淳儿没死,她真的没死他看到的人果真是她,她不是什么沁雪,她就是他的淳儿

  又惊又喜的感觉占据了他的整颗心,这次无论如何他不会再让雨淳离开他身边。

  “林夕,你快告诉我,淳儿她在哪里你带我去见她。”

  “呃”林夕为难至极的看着激动的冷韶天,眼光飘向旁的圣邪,只见圣邪冷着张脸,时间却不知道怎么回答有好。

  “皇上你听错了吧,我,我没说雨淳啊,我说我说小淳,对,我是说小春,我们家的丫鬟。”她干笑着,佯装不以为意的拉开他的手。

  糟糕透了,她居然说漏嘴,圣邪大哥定剥了她的皮;还有的就是皇上,他的表情太吓人了,好像要把她吃掉样。

  “不可能,我听得清清楚楚。”他大声吼道。随,转向沉默不语的圣邪,“羿,你也在骗我沁雪就是淳儿,淳儿就是沁雪,对不对”

  圣邪始终垂着眼帘,半晌后有缓缓的将眼抬起,看向他。

  “她以前是淳儿,但已经死在那个皇宫里,如今,她是沁雪,跟你毫无关系。”

  闻言,冷韶天的眸光倏暗,冷冷的直视着他。

  “你说什么再说遍”怒气让他额上的青筋突现,不难想象如果不是他在压抑着,后果会是怎么样的。

  林夕悄然的退后,缩了缩脑袋,她可不想两人打起来时伤及自己,太不划算了。

  “你没有资格拥有雨淳,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还算什么男人你甚至亲手杀了你和她的孩子,你知不知道”忆起雨淳遍体鳞伤的躺在床上,奄奄息的样子,他就恨不得冲回宫把他杀了。

  他发誓,绝对不会再让雨淳回去,绝对不会再给冷韶天伤害她的机会。

  圣邪的话,像是记炸弹轰向他,顿时,他忘记了所有的愤怒,大脑停止了转动。

  孩子“什么孩子你说什么孩子”他听错了,定是他听错了,他说他亲手杀了他和雨淳的孩子那不可能他们什么时候有个孩子,他不知道

  “雨淳姐姐离宫之前曾有个孩子,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但是却被你”林夕话到半,就说不下去了。这不仅是雨淳姐姐的伤心事,也成为了他的伤心事。所谓虎毒不食子,他却杀死了自己的亲生骨肉。

  雨淳腹中曾有他的孩子

  他想起来了,她痛苦万分的脸浮上眼前,她在唤他,他却毫不留情的转身走开。

  那时候,她定很痛

  是他推开的她,导致她流产,如果当时他回头看眼,哪怕是眼,那么,他们的孩子说不定可以保住

  “淳儿淳儿”他把推开圣邪,夺门而出,他要去找淳儿,他要去求淳儿的原谅,他要告诉淳儿他不可以没有她。

  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定要找到她。

  当她醒来,映入视线的是陌生的床,陌生的房间,陌生的面孔。

  “这是什么他方”白雨淳淡漠的声音扬起,穿着桃红色衣裳的丫鬟卑恭的站在边。

  环顾身处的房间,红木花雕大床,丝幔轻扬,陈设优雅别致,充满了温和的气息,最为独特的是这间房竟然是枫木造成的,还飘散着淡淡的天然清香,别具风格。

  “回郡主,这里是枫林小筑。”青青欠了欠身,清秀的小脸微垂着,让她看不到她此时的神情。

  郡主她抓住了青青话中的重点。

  “我不是你的郡主。”

  记忆回到她昏迷之前

  她离开了听夕居后,个人在街上游荡,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连她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了

  然后,她就都不记得了。

  青青愣,似乎反应不过来。

  “郡主”

  “你认错人了。”她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枫林小筑,但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也还记得自己是白雨淳,而不是她口中的郡主。

  “她没认错人,你的确是我南诏的郡主。”清朗的男性嗓音从门外传了进来,白雨淳转首望向声音的来源。

  “安平来人正是那日在云家庄的比武擂台输给林夕,接着又救了她的安平。只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口口声声说她是南诏国郡主

  南诏国那他和景仪是什么关系

  “臣安平参见郡主,郡主千岁千千岁。臣罪该万死,今日才迎得郡主回朝。”说时,他向她单膝跪下,右手比在左胸,行跪拜礼。

  “安公子,恕我不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她睨视着安平,眼里写满了疑问。

  如果她没情错,是安平错将她认成南话国郡主,把她带来这里。

  “臣在郡主身上找到了这块玉佩,因此证实了你便是敬王夫人的女儿,也就是我朝的凤承郡主。”安平恭敬万分的将手中的玉佩呈给她。

  白雨淳只是瞥了眼,身体微微震,那是景仪的玉佩。

  如果安平因为这块玉佩而将她认作郡主,那他口中的敬王夫人是

  “你说的敬王夫人,叫什么名字”抱着最后丝希望,她试探的问道。

  “景漪。”安平清澈如泉的嗓音扬起,淡淡的两个字对她而言却有如晴天霹雳。

  无声的深吸口气,她让自己镇定。

  尽管她不愿意相信,但事实已经摆在她的面前,她还能选择忽视吗

  娘入殓的那天,在嬷嬷给娘净身时,她看到了娘身上的枫形印记,与景仪身上的模样,还有这块玉佩,更不必解释了。

  她早就知道,可是从安平口中听到真相时,她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那这里”她猜得没错,这里是南诏国没错吧

  “回郡主,我们已在南诏境内,臣将郡主回朝之事禀告主上,主上明示,只要郡主醒来便带郡主回宫。”安平道。

  “景轾”她低喃着,安平所说的主上是景轾,韶天的心腹大患,如今,却成为她的兄长。

  世事就是这么可笑,前刻她还是景仪想方设法要除去的眼中钉,下刻摇身变成了她的妹妹

  她很期待景仪知道这件事后,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凤承郡主白雨淳暗自咀嚼着这个新的身份,好吧,她暂时接受,郡主这个身份或许能让她在南诏国行事更方便。

  “走吧。”径直越过安平,她伫立在玄关边上,冷冷地说道。

  冬雪渐渐消融,屋外依旧寒冷,她理了理凌乱的发,眼底片茫然。

  连她自己都分不清她现在是白雨淳还是沁雪是宰相之妹帝王的宠妃抑或南诏国的郡主似乎,无论是哪个,她都不会开心。

  她不该让自己迷失,算了,还是做回白雨淳吧。让她用白雨淳的身份亲手结束白雨淳的悲哀,沁雪太不真实,太遥不可及。

  第四十章 初见云烟起

  “主上,凤承郡主带到。”

  随着安平来到南诏皇宫的正华殿,高居主位的青衣男子伏首案台上批阅奏折,几缕泛着蓝紫色的青丝垂落额际,即使保持段距离,但白雨淳依稀可以从他的轮廓看出,他的容貌定是不凡。

  听到安平的话,他并没有抬起头,只是停了停手中的狼毫笔,温润的声音陡然而起:“都下去吧。”

  “是,主上。”以他身边的贴身小太监为首,其他的宫娥也随之福身退下。

  直到殿上静得只剩下呼吸的声音,他才缓缓的抬起头。

  白雨淳淡漠的目光与他不期而遇,望进他敛聚着如幽潭般清澈光芒般的黑眸,她微讶,轻挑起眉来,细细的打量着这位“兄长”。

  剑眉英气逼人,飞敛入鬓;鹰目炯炯有神,眼底泛起层如水的柔情,将天生的凌厉隐藏得很好;薄唇轻扬,露出抹浅淡的笑,带着几许冷冽的威严。

  那的确是张不凡的面乳,三十出头的年纪,浑身散发着君王独有的霸气,这样的个人,即使是笑时,也会让人感觉到冷意。

  见她目光无惧的打量着自己,景轾不由得心生好奇,似乎她是第个敢直视他的人,不禁也好好的端详她番:那是张酷似敬王夫人的美颜,眼底波澜不兴,并不似般大家闺秀的柔弱,冷漠却又极俱气势。

  景轾含笑起身,沿着玉阶步步走向她。

  “孤从来未听敬王夫人说起,她有个如此貌美的女儿,你叫什么名字”

  “白雨淳。”清冷淡漠的声音吐出三个字。

  “雨淳好,既然你是敬王夫人的女儿,理应被封为凤承郡主,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宫里。三天后,孤会下旨召告全国,还你个名分,可好”他像极个兄长,大掌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

  白雨淳狐疑的侧目看着自己肩上的大手,听起来,凤承郡主这个身份并非她想的那么筒单。否则,她个小小的“郡主”,他何需那么大的阵杖

  抑或是娘的原因

  敬王夫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身份

  景轾除了为她安排了豪华的永华宫,还派了数名宫女给她差遣,同时赏赐了许多金银珠宝,绫罗绸缎。

  不到天的时间,宫中无人不知道主上迎回了位凤承郡主。

  “参见郡主。”名样貌清秀,身穿桃色官服的女手右手比胸行礼。

  白雨淳瞥了瞥她,只见她年约二十的样子,然而面容却显老成,眼底的慧黠让人看便知她是个机灵的人。

  “什么事”她蹙起眉,说明了她不悦,她讨厌被人打扰。

  “臣妾沐念雪,是宫中的女官,主上特派奴婢来服侍郡主。”

  “出去”没将沐念雪的话听进耳中,她望着悬挂在屋檐上晶莹洁白的冰凌,微微欲坠。

  沐念雪抬眼,面带疑惑的看着她。“臣妾就在门外,郡主有事可随时叫臣妾。”

  仰首看着阴暗的天空,春天要来临,万物苏醒,重生。

  那么她,是否也会获得重生

  “淳儿。”温和纯厚的嗓音传来,她转身,对上景轾含笑的眼眸。“对为兄的安排,可还满意”他云袖挥动,指向这满屋的荣华。

  “谢主上。”她说,语气眼底却没有丝诚意。

  “不高兴”景轾挑眉问道。“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尽管说。”

  她有什么不满意的

  她根本就不想做什么南诏国的郡主,所以这些东西除了碍她的眼,什么用都没有。

  “是不是我说的,你都会答应”冷漠眸子看着他。

  景轾想也不想,便点头答应。

  对他的爽快,白雨淳反而感到狐疑,他竟问也不问她是什么事抑或他根本就知道她要说什么

  “我要回天祁。”淡淡的几个字,却透露着无比的坚定。

  这里不是她的归宿,她厌恶南诏国有如厌恶她郡主的身份样。她最不想的,就是和景仪有任何牵扯。

  “当然,不是现在。”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何况,她也不相信景轾会这么快放她走。

  “好,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他笑道,从来没有过的温柔。

  是温柔,或是阴谋

  她转眸向屋外消融的冰雪。“明年春暖花开之时。”

  让她想想,她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回去

  自从她到南诏,这半个月来,景轾对她好得今人生疑,怕她吃不惯南诏国的食物,特地请来天祁的厨师为她掌厨;还赐她金牌,可任意出入皇城深宫内苑。

  除了她去哪里都跟着个沐念雪,她的日子倒过得挺自由,与她想象中大相径庭,她原以为景轾会将她安排在宫中,是为了就近监视她。现在看来,似乎是她多虑了。

  天气稍回暖,沐念雪命人沏了壶茶,并准备了些可口的小点心与白雨淳同到拥景楼观景。

  和煦的风轻拂着新发的嫩芽,绿意盎然,宫中处处生机,迎来了又个春天。

  天祁的皇宫是否也是如此美景

  呷了口茶,唇不自觉的弯成弧形,杯子掩下了她的自嘲。她从个皇宫到另个皇宫,这辈子她似乎与皇宫结下了不解之缘。

  然而,皇宫偏偏是她最讨厌的她方。

  不经意瞥向旁的沐念雪,白雨淳暗忖,她是个尽忠职守的人,只可惜

  正沉思着,前方传来片嘈杂,还未等她出声,沐念雪蹙着眉走出去。

  “沐念雪参见莹妃。”

  沐念雪的话音刚落,只见名花枝招展的女子在众人的簇拥下步入拥景楼,柳腰莲脸,婀娜多姿;见到白雨淳漠然的端坐着,不由秀眉轻蹙,不悦之色尽露。

  “大胆,见了本宫还不行礼”莹妃的刁蛮在宫中是出了名的,仗着主上的宠爱,她目中无人,横行后宫,就连主后也不放在眼里。如今见到白雨淳对她不理不睬,不禁怒火中烧。

  “回娘娘,郡主刚刚回宫,对宫中规矩不甚熟悉,请娘娘恕罪。”沐念雪看了眼白雨淳,连忙对莹妃解释道。

  “郡主”莹妃微眯起眼打量着白雨淳,“你就是凤承郡主”

  白雨淳优雅的起身,唇角轻扬,笑意却未达到眼底。“是。”

  “按理说,你好歹该叫本宫声皇嫂嫂吧。”莹妃早就听闻凤承郡主冷傲清高,目中无人,尤其听说主上对她万般疼爱,今日偶遇,还不趁机好好的给她个下马威也好让众妃嫔睁大眼睛看看,她莹妃出马,非同凡响。

  白雨淳斜睨着莹妃,她比景仪更令人讨厌。“主上的后宫佳丽三千,若论妻妾而言,除了主后之外,请问你,是主上第几位小妾又是本郡主的第几位嫂嫂”

  “你”对于白雨淳傲慢的态度,莹妃咬牙切齿,却又不好对她发作,于是转向沐念雪。“沐念雪,你身为女官,郡主不懂宫中的规矩,你懂吧既然主上要你服侍郡主,你怎么不好好的教教郡主这皇宫最基本的规矩见了长辈该是如此态度吗”

  沐念雪愣,忙不迭跪下。“沐念雪知罪。”

  “哼沐念雪,本宫赐你个怠慢职责之罪,亦不为过吧”她张扬的神情,却是对白雨淳的。

  “沐念雪甘愿受罚。”

  莹妃威风凛凛的大声喊道:“来人,宫规伺候。”

  话罢,几名宫女丝毫不怠慢的冲上来,左古稳住沐念雪的臂膀,其中名年纪者长的宫女神情阴险,带着恶的笑容高睨沐念雪,道“沐小主,今天是莹妃娘娘开了金口,奴婢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小主见谅。”说着,边卷起臃肿的衣袖,露出肥厚的手臂。

  “啪”

  清脆的掌巴声打偏了沐念雪的俏脸,血腥味在口腔里扩散,左脸上立即浮肿起个五指印,但她却声不吭。

  白雨淳饶有兴味的看着,顿时间,对沐念雪的好感倍增。

  “住手。”她冷冷的阻止。

  沐念雪愕然的抬起头望着她。

  “我的郡主,又怎么啦”莹妃轻啜着茶,睨向她,讥语道。

  “沐念雪是我永华宫的人,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莹妃娘娘不会连这个道理也不懂吧。本郡主在此,莹妃娘娘问也不问句,便打我的人,恐怕是越矩了吧。”她冷声警告着。

  莹妃依旧傲慢不可世,她朱唇轻启,说道:“本宫贵为六妃之首,难道连处罚名女官还要请示郡主吗”

  说完,转向之前执行的宫女,“动手。”

  得了莹妃的话,那宫女立即又扬起可憎的笑脸,高举起手来,还未落在沐念雪的脸,却只听见她惨叫声,硬生生的放人踹了脚。

  “叫你住手,你听不懂吗”白雨淳冷冷瞪着捂着肚子哀嚎的宫女,顺手扶起沐念雪,她个箭步冲上去,把揪住宫女的头发,向后扯,“你喜欢掌嘴好,本郡主就掌你个够”话音落,啪啪两声,已让宫女晕眩得分不清东西南北,更让莹妃及干宫女看得楞眼。

  “郡主饶命,奴婢不敢了,饶命啊郡主”宫女被她拉扯着头发,不敢动弹,于是跪倒在地上哭喊着。

  白雨淳似没听见,手中的劲点也不放松,仿佛将所有对仪妃和莹妃的气撒在这宫女身上。

  直到宫女的脸肿得像两个馒头,她才脚踹开她。宫女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躲在莹妃身后。

  莹妃接触白雨淳冷若冰霜的眼眸,阵瑟缩,连说话都颤抖,“你,你别乱来,本宫可是贵妃娘娘,啊”没让她把话说完,白雨淳单手扣住她的下鄂,惊得她紧闭起双眼。

  “给我好好听着,有我白雨淳在的地方,你最好收敛点,否则”她转向被她打得像猪头样的宫女。“后果你是知道的。”

  她没有软弱到再让人骑在头上,是她的,她定会要回来;别人敢打她巴掌,她定十倍奉还莹妃样,仪妃也如此。

  “我知道,我知道。”莹妃怯怯的点头,没有了之前的气焰,仿佛只受惊的羔羊。

  白雨淳忽地敛起凶恶,邪魅的笑着,“你好好的观景,我不打扰你了。”

  说完,携着沐念雪离开了拥景楼。

  第四十章 蚀情水月残

  “郡主”沐念雪欲言又止,想不透为何她为了要帮自己而去得罪莹妃。

  “我不是帮你。”白雨淳拧了拧湿毛巾,轻轻的敷在沐念雪红肿的脸上,引来她阵低呼。“痛”她挑眉,略带嘲弄。

  “刚才被打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吭声”从她的伤势不难看出那宫女下手有多重,而她竟眉也不皱下。

  “臣妾不想丢郡主的脸。”莹妃就是要看她难过,称她的心只助长她的气焰。只是,白雨淳不该时冲动与莹妃扛上,莹妃在宫中是何等飞扬跋扈这次她被损了面子,定会成为众妃嫔的笑柄,而莹妃更不会就此罢休。

  “郡主,日后要多加小心。”完全出于关心,沐念雪脸色凝重的说道。

  白雨淳的手顿了顿,冷然说道:“你先关心自己吧。”如果她没看错,莹妃早就对沐念雪有成见,今天掌嘴之事不仅是莹妃借机给自己下马威,还想趁此教训沐念雪。

  而她,根本不必理会莹妃。

  “臣妾在宫中多时,看惯了深宫的险恶,早已学会了明哲保身,倒是郡主你,主上命臣妾保护郡主周全,若郡主有什么事,臣妾担当不起。”沐念雪说道。

  白雨淳脸色立即沉了下来,丝阴郁划过眼底,快得令人看不清。

  “如果没有景轾的命令,你会舍命救我吗”她亦真亦假的问道。

  沐念雪愣了愣,立即回过神。“会。”

  白雨淳经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你好好休息吧。”

  就在她要跨出玄关时,沐念雪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郡主,谢谢你。”

  “我说过不是为了你。”

  沐念雪目送她的背影离开,顿时思绪万千,丝久违的暖意流入心田,自从进宫以来,没有人再为她出头,也没有人对她好。

  白雨淳是第个。

  凌波殿

  闲逛的白雨淳抬首望着金漆勾勒的几个大字,在阳光下柑熠熠生辉,光芒万丈。

  深宫之中难得有如此清静之地,她不禁好奇,在这里面的,会是何人

  想着,脚步已随着思想跨开步子。

  “凤承郡主请留步。”守卫面无表情的拦住她的去路。“此乃皇宫重地,没有主上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入。”

  白雨淳看了眼说话的守卫,再探过头望向殿内,问道。“里面是何人”

  “回郡主,是国师。”

  “国师”白雨淳轻喃着,“好吧,既然这凌波殿是禁地,我也不会硬闯。”

  两名守卫面面相觑阵,随后,右手比于胸前,同声道:“恭送郡主。”

  “凤承郡主么请移入凌波殿内。”苍老而宏亮的声音传入她的耳膜,令得白雨淳驻足,她细思片刮,转步入殿内。

  进凌波殿,便看见栩栩如生的蛮塞娘娘神像矗立于大殿上方,手持凌霜宝剑,威风凛凛;腰缠冰丝彩带,飘逸如仙,她面容肃穆,双目凌厉,有种傲世天下的气势。

  白雨淳看得出神,浑然不觉有人走近身边。

  金禅国师捋了捋花白的胡子,饱经岁月的脸有如枯树皮般难看,他眯着绿豆般的小眼睛与白雨淳同望着蛮塞娘娘的神像。

  “传说先主为了掠夺天下曾杀害过无数生灵,引得天神震怒,南诏国需历经百年的天灾**,先主也因此遭到神的诅咒,蛮塞娘娘悲悯天下苍生,于是以身祭天,为先主赎罪,才平息了天怒。国民为了纪念蛮塞娘娘,故以娘娘的模样雕成神像,世世代代供奉。”

  白雨淳侧目,细细的聆听着金禅国师的讲解。

  “既然经历过战争带来的苦痛,为何还不吸取教训”南诏国与天祁皇朝战,又将多少生灵涂炭“国师希望天祸再次降临南诏国么”她出言讽刺。

  金禅国师对她毫不保留的指责略为惊讶,“咱家跟郡主说这些,是想告诉郡主,自蛮塞娘娘的事迹流传开之后,南诏国的女子相争效仿,以为国牺牲为荣。”

  “原来如此。”白雨淳低吟思索片刻,算是明白了金禅国师的意思,也知道为何景仪和她娘都远嫁天祁。“可惜我没有爱国之心,看来是无法像蛮塞娘娘那般以身为国了。”

  “郡主此言差矣。”金禅国师对她的回绝不以为意,“咱家请郡主进来,是想将样东西交予郡主。”

  说着,他脚步回转向内殿,白雨淳很是好奇他有什么东西要给她,于是跟了上去。

  内殿的中心置着座三脚金鼎,袅袅的烟雾缭绕,弥漫着室暖香,墙壁刻着各种形状的浮雕,以金漆图绘;金色的梁柱上雕着麒麟。

  金禅国师从架子上取下个长方形的盒子,递到白雨淳面前。

  她狐疑的看了眼他,才看向雕工精致的盒子,“这是什么”

  “郡主打开看看便知。”他并不答,只是笑着。

  她依言,扳开扣着盒子的铁环,轻轻的打开盒子把寒光闪闪的宝剑静躺在盒子中。白雨淳本能的偏过头,以免强烈的光线灼伤她的眼。

  “这把便是凌霜宝剑。”金禅国师含笑的凝着她。“蛮塞娘娘当年配用的剑。”

  “凌霜剑”她修长的指经拂过散发寒气的剑身。“国师的礼物太贵重,我不敢收。”

  她倏地收回手,漠然说道。

  他依旧笑着,对她的拒绝,似乎早已料到了。不急不缓道:“没关系,总有天郡主会收下的。”

  “国师这话太过肯定了。”白雨淳不悦他那种洞悉切的眼神,更厌恶他满怀自信的模样。

  他将盒子合上,道:“既然郡主现在不肯收,那咱家先帮郡主保管着,到时候郡主来取便是。”

  白雨淳冷哼声,“你好好收着吧,本郡主先告辞了。”

  待她离开后,抹藏青色的身影从金柱后走出来,此人正是景轾。

  “主上。”金禅国师行点头之礼。

  景轾瞥了眼国师手中捧着的宝盒,又将视线转向白雨淳离去的方向,“明日孤要出巡,约半月方才回宫,宫中之事便有劳国师了。”

  “主上放心,您出巡的这段时间,咱家会将宫中大小事务处理妥当。”国师道。“只是郡主她”

  “以孤的名义,送份厚礼给天祁的宰相白逸扬,就说,这份礼物他定会喜欢。”丝算计的光芒划过他冷冽的眸子,弯起的嘴角形成魅惑人心的弧度。

  国师狐疑的看了眼他,半晌后恍然大悟,却又忍不住担心。“可是主上”刚才她已表明态度,恐怕难以说服她。

  景轾咧开个笑脸,拍了拍国师的肩膀。“我记得国师懂种叫蚀情蛊的巫术,能让人忘记以前的记忆,对吗”

  “主上英明。”

  夕阳渐渐西沉,天边的晚霞如火如荼,稀薄的空气很难留住云层里的温度。虽已是春天,但昼夜温度相差还是很大的。

  余晖映衬着白衣女子身上折回橘黄色的光晕,宛如遗世的仙女。

  “主上出巡”她低喃重复着沐念雪的话。“那宫中事务谁主持”

  “金禅国师。”

  白雨淳拢了拢衣襟,不让寒风从缝隙中钻进来。

  “你去告诉主上,我三天后就回天祁。”瞥了眼柱上含苞待放的花蕾,春暖,花开了。

  “嗯。”

  “念雪。”她唤住要转身的沐念雪,对上她疑惑的眼眸。许久才道:“南诏国,是否也讲知恩图报”

  沐念雪微楞,不解她语中之意。

  “自然,知恩不报,岂不与禽兽无异。”

  “很好。”拨弄着散落颊边的发,冰凉晶莹的指尖划过脸庞,情绪被她低垂下的眼帘格掩。“你去吧。”

  沐念雪面带疑色,但见她神情有异,便不再多问,无声的转身而去。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微风经拂,湖波荡漾,难得片平静,她抬眼望向天边浮动的流云,渐渐变得沉重,向这边涌来。

  夜,凉如水,天空仿佛被张黑幕遮蔽,几许寒星闪烁着微弱的光亮,枯涩的残月倒映在湖中,异样苍白。

  御书房的上方忽地窜起片火光,天空被映成暗红色。

  “着火啦御书房着火了”顿时,皇宫陷入片混乱之中。

  暗里,纤细的身影映着红火若隐若现,冷漠的眸子似闪动着异样的光芒,看着众人相争救火的场面,她突然发现,有时候恶作剧是挺好玩的。

  看看时候差不多了,沐念雪也该得手了吧。

  刚转身,道高大的身影赫然映入眼帘,她惊。

  “国师”他不会也来看热闹这么“巧”吧。

  背着光,她看不到他脸上诡异的笑容。

  第四十二章 拾花花容娇

  早春的桃花开得正艳,花瓣上沾染着微薄的雨露,更显娇嫩。

  桃花林间,抹白色的身影挺立着,恬淡而幽然的气息荣饶萦绕着他,绝美的俊颜与桃花相映,他摘下株,枝丫应声而断。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满含忧怨的诗句自他口中逸出,此情,此景,不免叫人感怀。

  “桃花依旧笑春风呵”

  “相爷,早晨霜露重,请保重身体,”婉如臂弯挎着件长袍,走到他身边为他披上。

  白逸扬将折下的桃花别在婉如鬓间。

  “相爷”婉如阵惊愕,迎着他如水温润的眸光,绯红浮上如花俏脸。

  他经笑着,大手经拂她娇艳的脸庞,叹道:“果真是人比花娇。”

  婉如低垂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目光,生怕不小心便陷入他的温柔中,不可自拔。

  如果她还清醒着,她应该知道她早就不可自拔了。

  “前面怎么回事”他没有抬眼,只是看着她嫣红的脸颊,胜过挑花。

  “回相爷,有个自称安平的人在门口求见,说非见到相爷不可,管家不敢打扰相爷,便与他在大门口周旋。”

  安平他似乎并不认识这个人。

  径直越过婉如,他往大门方向走去,婉如紧跟其后。

  “相爷”白府的管家见白逸扬出来,立即迎上去。

  安平双锐目上下打量着在天祁以睿智闻名的年经宰相只见他面如冠玉,温润柔和,气质儒雅,清冽如泉。袭白衣飘飘,更似有几分仙风道骨,绝尘脱俗,不染半点俗气;又似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枝独秀,让人不敢褒渎。

  好个白逸扬,难怪主上会有拉拢他之意。

  若不是看到他眼中温柔的冷漠,他差点被骗了。

  个懂得将残忍藏于温和背后的人,绝对是个可怕的人。

  白逸扬跨过门槛,环视眼。但见名青年男子身后摆放在顶轿子,其余几名轿夫面色肃穆的端直站立着,并不似般的轿夫。

  青年男子相貌俊朗,目光沉静,打量着他的眼底隐隐流动着几许赞叹。

  正当白逸扬思咐着这些是何人时,安平朗朗的声音扬起。

  “在下安平参见宰相大人,奉主之命为大人献上份礼物。”他拱手作揖,彬彬有礼的说道。

  白逸扬浅笑而言道:“清问安公手,本相可曾与你家主人有过交往。”

  “不曾。”安平如实答道。

  “那阁下请回吧,本相不喜与陌生人交往。”

  如果他没看错,轿顶所挂的饰品正是南诏国的七星银铃,那么安平口中的主人,便是

  “送客。”

  “宰相大人且慢。”安平不急不速,脸上仍带着自信的笑容。“主人说了,只要大人看过礼物后,定会喜欢的。”

  白逸扬双手负于身后,挑起眉凝着安平。

  “是么”他这么肯定,那他真的要看看了。

  “大人请看。”安平转身走至轿子前面,掀起轿帘。

  张绝美而熟悉脸庞映入眼帘,明眸皓齿,淡扫娥眉,秋波流动之间颇具媚态。

  白逸扬渐渐拧起眉,他的心猛然抽,股夹杂着惊艳与喜悦的感觉游走着他的全身。

  “淳儿”

  安平见到他的反应暗自勾起嘴角,微笑道:“这份礼物如何,宰相大人”

  他恍然回过神来,看了看安平,侧过身,作势请他进门。“里面说话。”

  “在下还有要事在身,恐怕不能久留,如今将人安全送到大人手中,也算了了主人的桩心愿,在下先行告辞。”安平道。

  望着行人离去,白逸扬狐疑更深,景轾在玩什么把戏

  思索片刻后,他将目光转向轿内。

  “来人,将轿子抬进去。”

  轿子被抬到听雨阁,白逸扬大手挥,遣退了所有人。

  他伸出手,欲拉开帘幔,却停在空中。

  他害怕,他看到的只是幻觉,里面的人根本不是淳儿,个死去的人又怎会死而复生;

  即便里面的人是淳儿,那么淳儿会原谅他么

  白雨淳见外面久久没有动静,不禁疑惑,素手经抬掀开了轿帘。

  “淳儿。”

  白雨淳望着眼前这名神情震惊的男乎,他叫她淳儿

  好熟悉的称呼,又似乎那么理所当然。

  怔怔的着着他俊美无俦的脸庞,股异样划过心头,那是什么

  好模糊啊,她想抓住些什么,但她脑子里片空白。

  “你是谁”

  话出,换来他的怔愕。“淳儿,你不记得哥哥了吗”

  哥哥他说他是她的哥哥她知道她有个哥哥,但她哥哥是景轾,是南诏国的王,而她,是南诏国的凤承郡主,在这之前他们不可能见过,她又怎么可能记得他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认错人即便他忘记了天下人,也不会忘记她;他不可能认错,她的确是淳儿,是他的淳儿。

  “哥知道,你在怨哥把你送进皇宫。可是淳儿,请不要用这种方式对我,遗忘两个字,我承担不起。”他宁愿她打他,骂他,恨他,报复他

  但是,他无法承受她将他遗忘,连恨都没有的空白,他们之间的切只剩他个人回忆。

  她感觉到他的心痛,很强烈的痛在袭击着他的心,他的眼睛写满了恳求,他在求她不要忘了他;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