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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阅读

作品:帝王宠妃|作者:q85373883|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5 01:31:14|下载:帝王宠妃TXT下载
  转身走到墙壁前,拨开挂在墙上的画卷,那是道暗格,他从暗格里取出了个方形的盒子。

  “这是什么”林夕好奇的探出小脑袋,看着暗红色刻着浮雕花纹的檀木盒子,很是好奇里面装的是什么。

  “这是前朝留下来的宝藏藏宝图。”圣邪将小块画着弯弯曲曲线条的羊皮拿出来,说道。“不过这里只有小部份。”接到林夕震惊的表情,他又说。

  回过神来的林夕蹙起眉头,道:“前朝宝藏我怎么没听说过”宝藏耶她眼前浮现满屋子的金银珠宝齐发光的情景,不由得花心怒放。

  “这件事要追溯到前朝时期,前朝皇帝昏庸无能,荒滛无度,从民间搜刮去无数的金银财宝,聚成座金山,将它收藏了起来,并将宝藏所在地制成幅藏宝图,当年天祁皇朝的太祖从前朝皇室手中夺过江山,前朝皇帝为了不让太祖把他的宝藏也夺了去,便将藏宝图分为三份,而我手中的,便是其中的三分之。”

  林夕听完,却未能明白。“那云家庄跟藏宝图有什么关系”她思索片刻,蓦然明白过来,瞪大了眼瞳,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圣邪大哥你是说云家庄里有藏宝图”所以他才故意利用她潜进云家庄去找另外那块藏宝图,哈哈她太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了。

  他轻应,“景轾也在派人找藏宝图,我们不能让宝藏落入他们手中。”

  “嗯,我明白了。”原来景轾迟迟不动手是因为他也在找前朝的宝藏,那么也就是说,景轾旦找到了宝藏,南诏国与天祁的战事便无法控制了。可是“傅玄成掌握了天祁的大部份兵权,他投靠了南诏国,对天祁来讲可是大隐患呢,皇上对他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还有,皇上知道仪妃的身份吗”

  “我们不管傅玄成,白逸扬会去解决他。”据他所知,白逸扬在追查傅玄成叛国的证据,只要他拿到了景轾写给傅玄成那封可以证实他的罪证的密涵,那么冷韶天便有正当的理由除掉傅玄成这个心腹大患,也趁机夺回他手中的兵权。

  “傅玄成可是白大哥的死对头呢。”林夕笑道,“可是难道不怕傅玄成被逼急了造反吗”傅氏军从来没有打不赢的仗,成就了天祁的神话。

  但她很疑惑,像傅玄成这样铁铮铮的汉子,怎么会成为卖国贼呢权和利果然是毒药,会令人疯狂。

  圣邪将藏宝图收好,银色的面具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说,“白逸扬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白逸扬亦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随后是片沉默,而门外的白雨淳却已将他们的对话内容字不漏的听了去。

  [乱倾城:决定了写续]

  事隔个月后,小隐突然想到将帝王宠妃的故事延续。

  也许在大多数亲眼里是多余的,是唐突的,或者是不乐意接受的,但不管怎么样都好,小隐经过几番内心挣扎,终于还是决定要写续,称它为续集也好,番外也行,总之乱倾城以后的章节是延续了帝王宠妃的结局后的故事。

  小隐坚信,故事没有永远的结局。写续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小隐觉得故事就这样结局,自己都意犹未尽,二是因为很多事情没有交待清楚,三是因为前段小隐自己的缘故将原先许多要写的故事省略了。

  另外,因为第章会关系到上章的结局内容,小隐依旧会将它设置为章节,如果不喜欢的亲们,就不要看了吧。

  [帝王宠妃2:静夜思]

  清风摇曳,月影浮动,夜深之际,静谧如斯,只余下风摇动树叶的声音。

  冰隐抬头遥望窗外皎洁的月色,银白色透过窗子泻流进来,洒了层霜白。

  如此清静的夜,她的心,却无法平静。

  过了今晚,她便是隐妃了。

  以往的种种,就要化作云烟,消逝在她的生命里包括那个她爱至深的男子。

  思及,平静的心湖,漾起了微丝的波澜,股似痛非痛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开来,双眸泛起了湿意。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叹,往事成风,难追忆。

  如今,道红墙,纸明黄,将他们的距离拉远,如天涯般遥远。从此君臣之别,是她或他,都再也无法跨越的界河。

  “在想什么”不知何时,身后竟多了个人,柔柔的声音,充满了宠溺。

  冰隐转首回眸,致以笑,却是酸涩不已。

  “明天就要举行封妃大典了,为何不早点休息”叶雪疼爱地抚了抚她的发,满眼柔情,尽是疼惜。“是,在想他吗”

  她点点头,继而又摇了摇头。

  “曾经沧海难为水,而今,说什么也没用了,我和他的切,已经成为过去。”只待明天封妃大典过后,她是万人瞩目的皇妃冰隐,他依旧是温柔儒雅的七王爷。

  “真的”叶雪狐疑地看着她忧郁的双眼,分明是放不下的。“曾经用过心的感情,怎么能够说忘就忘呢”

  “即使忘不了,也只好把它藏在心底。”她笑笑,也不否认。“有时候,并不是相爱就定能相守,分开了,也不代表不爱。”

  叶雪细细的琢磨的着她的话,半晌不语。

  踏破繁水三千,只取瓢饮,不再孤独,

  吻过江南桃花,烟雨楼台,何人听丝竹,

  怕是爱了多少,恨了多少,只闻笛声哭,

  能有多少人知道那断肠毒药,名叫相思苦

  马蹄声声不见莲花开落,红粉映青竹,

  女子含着泪听合欢鸟唱,守着不老树,

  怕是缘也散了,人也忘了,到头场空,

  还有多少人明白,是蝴蝶分飞大雁忘归途

  长相守,那是青鸟落泪,满楼听风雨

  空长叹,丝绢鸳鸯绣落,点点死去

  不想恨,是什么箫声,望着我可惜

  书生说,若是有缘,我们下半生再遇

  风起,飘落了案桌上了张宣纸。叶雪弯身拾起,细细吟来,蓦然心头动。

  “这就是你说的,生生世世不离”她还是不能理解,既然相约携手白头,为何要转身离去世间最痛苦的事,莫不是明明爱了,却要放开紧执的手

  冰隐不答,只是静静的望着天际明朗的月儿,思绪流转万千。

  朝云殿内,呈派祥和庄严之气。朝中文武百官后宫妃嫔静坐等候,宫女管事脚步轻盈有序的穿梭在殿堂中。

  大殿之上,居坐的是当今天子,少年君王顾天御。今日,他改往昔的冷漠,面上噙着浅浅的笑意,目光专注的盯着大门,似有期待。

  坐在顾天御身边的,是皇太后夜水。只见她仪态万千,目光炯炯,神态间流露着令人心生敬畏的威严。

  而另侧,则是皇贵妃凌晚殇夜恋凝。两人面色如常,看不出丝丝情绪。

  原本该透着喜庆的气氛,现下却因为各人怀着不同的心思,而变得有些窒息。

  自古以来,帝王封妃便是件极其严肃的事,今日之前,后宫两位皇贵妃,位是大将军之女,另位是丞相之女,而今天册封的,是当朝第三位皇贵妃。

  据说,这第三位皇贵妃隐妃娘娘,出身于青楼,才貌双绝。

  封妃之事,最初遭到群臣的极力反对,不料顾天御却像是吃了定心丸,非要将这名青楼女子封为妃子,就连向注重身份的太后,也改常态,支持皇上的决定,这件事令众臣至今仍想不明白,到底这隐妃娘娘有什么魅力,能够收服了皇上,继尔收服太后

  而众人反对的另个原因,是隐妃娘娘入宫以前,曾与七王爷顾琰城有过婚约,虽不知后来因为什么事不了了之,但总归是有夫之妇,皇上硬将她纳入后宫,此举无疑是招人话柄,落人口实。让百姓们笑话,当今皇上,竟是个迷恋美色抢兄弟之妻的昏君。

  岂料,不论众人好说歹说,顾天御皆不当回事,为此,也曾闹得满城风雨,时间,宫廷内外无人不知,皇上对这隐妃娘娘是极加宠爱。

  司仪拖长的声音,宣告隐妃的到来,打断了众人的遐思。

  殿上百余人纷纷转头看向门外,只见冰隐在阿若陪同下款款而至,正红色的宫装映入众人的眼眸,化作惊艳。

  略施粉黛的容颜清丽脱俗,其姿态高贵典雅,气质不凡,隐隐透着股威严,令人望而生敬,哪里像是身陷风尘的烟花女子

  冰隐的眸轻轻扫过全场,最后落在凌大将军身侧的空位上,顿了片刻。

  他没来。

  悄悄的掩去心头的失落,将所有的思绪敛下,她由阿若搀扶着,步步地走向殿上。

  脚下每踏出步,她的心,便越往下沉些。多想回头去看看,希望能够在回头的瞬间,看到那道熟悉的白色身影。可是,她却又害怕以现在的身份去面对他。

  也许他不来,是对的。

  过去繁华种种,今日尽消散,欢爱宛如云烟,似水,流走,不留影踪

  [帝王宠妃2:风波引]

  十二年前

  圣御京城

  宽阔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形形色色的货物吸引着过路人,车马如流水,呈现片繁华。

  人群中,位身着白衣的少妇手牵着名约莫五六岁光景的小姑娘,缓缓的走城东方向走去。

  路人纷纷向少妇和女孩投来惊异的目光,大小皆用白纱蒙着面容,看不清长相,但只从露在面纱外面那双清丽的眸子,以及她们身上流露出绝尘的气质,不由地让人连想,面纱背后会是怎样张倾国倾城的容颜。

  而紧跟在她们身后的,是名年约十二岁的男孩。冰冷俊美的脸庞,不苟言笑,仿如冰山般,令人不敢轻易接近。

  “娘,这里是什么地方”小女孩抬起清澈的眸子,望着少妇,疑问道。

  冰月低头看了看女儿,轻声说道,“隐儿属于这里。”

  隐儿似懂非懂,偏着小小的脑袋,又问,“隐儿不是属于天雪山吗”

  “不,以后你就会明白了。”冰月的声音有些飘渺,目光幽远深静,似在思索着什么。

  “那么尘越哥哥呢”隐儿转过头看向身后的男孩,漂亮的大眼写满了纯真。

  尘越蓦然顿,看了看冰月,又看向了隐儿,许久才说出句,“尘越,是属于隐儿的。”

  隐儿听,高兴的拍着手,笑道,“尘越哥哥永远不会离开隐儿,对吗”

  尘越点点头,不再吭声。

  冰月听他这么说,随即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忽然,前方传来阵狂乱的马蹄声,伴随的人群的惊叫。

  冰月等人转头看去,便看见匹枣红色的骏马正朝他们的方向疾驰而来,速度之快,竟无丝毫减速之意,街道上的人们慌不迭的闪开条道,才避免了被伤及。

  有人高声尖叫了声,待他们反应过来,马儿已经冲到了隐儿面前,看情况躲是躲不掉了,围观的人不由的为她狠狠的捏把冷汗。

  冰月正欲推开隐儿,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她,然,却是在千钧之际,马儿似受到了某种力量的驱使,蓦然止了步,重重的打着鼻息,在原站旋转个不停。

  隐儿惊魂未定,双眸犹带恐惧的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方才,她差点便命丧于它的蹄下。

  冰月拍了拍她的背,安抚着,随即转向马背上的人,目光柔和中带着凌厉。

  那马上的人,是个清俊的少年,衣着鲜亮,看得出是大户人家的子弟,眉宇之间带着据傲,他仿佛也被刚才的幕吓倒,神情恍忽。

  少年被冰月的眼神盯得浑身不甚自在,微红着脸,先声夺人。“看什么看没死算你命大,下次再敢挡着本少爷的路,可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少年的话出,周围便传来阵低低的议论的声音,围观的人们无不对他指指点点,但从神情上看来,人们对这位少年仍带着丝惧畏,虽然他行为可懊,但却无人敢站出来指责他的不是。

  为何因这少年是当今丞相夜流之子,夜家大少爷夜洛辰。

  夜洛辰在京城是出了名的嚣张跋扈,据说,当今的皇后娘娘,是他的嫡亲姑姑,便也就是皇亲国戚。

  所以,纵使夜洛辰再横行霸道,人们也只是敢怒不敢言,生怕得罪权贵,惹来麻烦。

  “隐儿,我们走。”冰月收回视线,拉着隐儿的小手,正欲绕道而行。

  不料,夜洛辰却不依,策马拦住了她们的去路,他坐在马背上,高声嚷嚷着,“本少爷跟你们说话,你竟然敢不理会,真是岂有此理。”

  “你差点撞了人,难道还想我们向你道歉不是”隐儿柔柔的嗓音传来,水眸斜斜的睨视着夜洛辰,眼底凝着丝鄙夷。

  “隐儿”冰月皱了皱眉,出声轻斥隐儿,示意她不要多事。

  “娘,明明是他不对在先,当街纵马,实是扰民之罪,应该让官府把他抓走。”隐儿丝毫不依,小小的脑袋瓜里,并不能深彻的理解冰月的用意,更不知道,她们的身份是不宜太过显眼的,只当是,多事不如少事。

  夜洛辰听闻隐儿的童言,不禁捧腹大笑,“报官哈哈,真是笑死人了。我爹可是全天底下最大的官,试问有哪个官敢抓我”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你爹是天下最大的官,难道还大过天子吗”隐儿重重哼,丝毫不被夜洛辰的言语吓倒。

  夜洛辰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半晌说不出话来。“你你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牙都没长齐就这般伶牙俐齿,本少爷倒要看看,你生得何副模样定是丑得不敢见人,所以才用布蒙着脸吧。”

  隐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觉得眼前闪,条皮鞭直扫前她的门面,惊叫未能喊出声,双手便紧紧的握住了飞来的皮鞭。

  挡在隐儿身前的,是尘越。他冷着张面孔,有如冰霜般的眼,直直的盯着马背上的夜洛辰,那股仿佛来自天的最极端的寒冷,令夜洛辰阵寒颤,时间竟忘了动作,只是愣愣的看着尘越。

  “谁敢伤害她丝毫,我会让他后悔辈子。”他的声音,正如他的人般,冷得没有丝感情,说出来的话,冷然,绝决。

  “”

  冰月适时出声,“尘越,我们走。”

  “娘,就这样放过他,太便宜他了吧。”隐儿皱着眉,不服气的嚷着。

  尘越看了看冰月,似乎从她的神色中看出了什么,于是松开了手。

  “我们还有重要的事要办。”尘越见隐儿脸不高兴,于是低敛下眼帘,无奈的说。

  隐儿还想说什么,却在接到冰月冰冷的眼神时噤了声。

  冰月携着隐儿绕过道,欲离开。

  “想走没那么容易。”这厢,夜洛辰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他将方才尘越的举动视为侮辱,怒从中来。所以,当尘越松开握住鞭子的手时,夜洛辰趁他不备之际,再次向隐儿挥了鞭。

  “啪”声响,长鞭在空中划开个漂亮的弧度,落在隐儿的背上,雪色的衣裳立即显现道红色的血痕。

  “啊”隐儿惊叫声,背后传来的痛楚,几乎让她站不住脚。

  “隐儿。”尘越眼明手快的扶住了她,冰冷的眸有丝忧虑闪而过。

  隐儿的额沁出几颗豆大的汗珠,背上阵火辣辣的,她却只是紧紧的咬着下唇,不肯喊疼,这边上的人看着,因夜洛辰出手伤手之举愤怒之余都不禁暗暗称赞,个五六岁的小姑娘,竟有如此忍耐力。

  尘越的眼瞳倏地紧收,狠狠地瞪着夜洛辰。

  “我说过,谁要敢伤害她,我会让他后悔辈子。”

  夜洛辰被瞪得心有戚戚,但仍壮着胆子回了句,“你,你想怎么样我告诉你,我爹可是丞相,除了皇上就属我爹最大了,你敢对我怎样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尘越不理会他的威胁,既然他胆敢伤害他的隐儿,就要付出代价。

  未等夜洛辰反应过来,尘越已经个飞身将他横扫落马,狼狈不堪的摔倒地上,此举引来人们阵叫好。

  夜洛辰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慌慌忙忙地起身,指着傲然矗立在原地的尘越,叫嚷道,“你大胆看本少爷今天不好好教训你。”

  话罢,他挥着拳头直扑至尘越面前,尘越闪身,让他扑了个空,随之,反身扫腿,送了他脚。

  如此几个回合下来,夜洛辰都吃了亏,俊秀的脸上已然带彩,即便是被尘越钳制得动弹不得,他也不肯求饶。

  “隐儿,你要怎么处置他”尘越头也不回,依是那般冷傲如霜的模样。

  隐儿闻言,抬头看了看沉默不语的冰月,眼中带着询问。“娘”

  “无谓多惹事端。”冰月看着被尘越教训得差不多的夜洛辰,说,“放了他吧。”

  冰月说了话,尘越不敢违背,只得依言放开夜洛辰。

  夜洛辰见占不到便宜,愤愤然的骂了几句,便匆忙离去了。

  直到围观的人群散去了,隐儿才开口,“娘,为什么”

  “尘越,带她去看大夫。”冰月打断了她的话,看也不看她眼,迳直率先的走在前面。

  望着娘亲冷漠的背影,隐儿难过的低下了头,就连背上的伤也浑然不觉。

  “尘越哥哥,为什么娘总是对隐儿这么冷淡娘是不是不喜欢隐儿。”

  尘越因她眼中流露的幽怨暗暗叹息,“隐儿还小,以后就会明白姑姑的用意。”

  [帝王宠妃2:事难忘]

  是夜,繁星布满墨蓝色的天际,仿佛是谁不经意在黑色绸缎上洒下的五彩石,闪烁着光芒。清朗的月光流泻而下,映着柔柔的光晕。

  隐儿悠悠转醒,见自己躺在张陌生的大床上,房间里空空如也,不见娘和尘越的身影,不由心中阵失落。

  “娘又不在”她低声的自言自语,语气里夹含着数不尽的落寞。

  然而,这种落寞,只属于她。

  自有记忆以来,她就从未见娘笑过,无论她做什么事,都无法得到娘的欢心。

  有时候,她看到娘个人独自坐在天雪山上的思过涯发呆,她就知道娘不开心。偶尔,娘会看着她愣愣出神,整天也不说话,末了,娘便将自己锁在小屋里头。

  娘从来不说她为什么不开心,她也不敢问。因为只要她问,娘便会更加难过。于是,她加倍努力的学习娘教给她的切,只有在那刻,她才能从娘眼中看到丝丝安慰。

  但是,娘从来不知道,她是多么渴望能够得到她句赞赏,哪怕只是很平常的句,对她就足够。

  “吱”声,门开了。

  尘越端着药膳走进来,看到隐儿的神情由欢喜渐渐的转为失望,不由得叹气,只是面上仍没有丝表情。

  “尘越哥哥,是你啊。”她低下头,无精打采的咕哝了句,她还以为

  可是每次她的“以为”都是只是以为,不是吗

  “嗯,喝药了。”尘越轻应了声,坐在床沿,将黑稠稠的药汁递到隐儿面前。

  隐儿皱了皱鼻头,难闻的药味让她撇过脸去。“不要。”

  “隐儿”尘越无奈的低唤,“赶快把药喝了,你的伤才会好。”

  “好苦,我不喝。”她的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姑姑说,如果你的伤不好,就不会让你见她。”尘越将药碗放在床边的矮凳上,淡淡言道。

  “啊那我喝。”隐儿急急的说,“不过尘越哥哥,隐儿喝了药,你可不可以带隐儿去看看娘就看眼,就眼。”

  尘越轻轻揉了揉她的发,凝视着她已出落得楚楚动人的小脸,冷洌的眸子浮上抹温柔宠溺。“好。”

  隐儿闻言,开心的笑了。天真明亮的笑颜宛似天边星辰璨璀亮眼,尘越仿佛受到她的感染,轻轻划开抹浅笑。

  若是可以,他愿倾尽生,守护她的笑容。

  隐儿和尘越站在冰月的房门外,房间里并没有点灯,片漆黑,两人不禁疑惑了。

  “娘睡了吗”隐儿转头看向尘越,问道。娘应该不会这么早就睡的。但如果她不在房里,她又会去哪儿呢

  尘越蓦地想起,他在给隐儿送药时,在后院见到冰月跟个女人在起,由于距离太远,他没清楚那人的样子,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冰月的神情却是透着几分古怪。

  难道,她和那个女人出去了

  “尘越哥哥。”

  隐儿见他不答,又唤了几声,他这才回过神来,将他方才想到的简单的叙述了遍。

  “尘越哥哥,你带隐儿去找娘好不好。”她拉着他的袖子,大眼充满了恳求。

  尘越思索了会儿,点头答应了她。

  城东

  座威严气派的豪宅,门口挂着灯笼,灯光忽明忽暗的跳跃着,朱红色的大门紧闭,透露着令人窒息的沉闷气氛。

  伫立在台阶前面,是名艳美绝伦的女子,白色的衣袂被夜风吹扬起,飘逸得不染尘埃,清冷的脸庞,此时终于有了丝波澜,似落寞似悲苦似期待似害怕。

  也许都有吧

  阔别五年,如今再回来,她该用什么样的身份去面对他

  而他,也应该有了新的开始。来之前她就听说,他娶了个貌美如花的妻子,门当户对,温婉淑娴,并且生下个聪明可爱的儿子,是令人羡慕的幸福之家。

  她终于终于成为了他的过去,成为了他生命中的局外人。

  “冰月,进去吧。”站在她身后的女子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微笑着说,那笑容仿佛是给她某种支持和鼓励。

  踌躇半晌,冰月敛了敛心神,终于跨开步子朝那扇曾经将她拒之门外的大门走去。

  偌大的庭院,因笼了层浓浓的忧虑而显得冷清。院子里植了大片的蔷薇花,清辉洒落,白色的花朵迎风摇曳,暗香浮动。

  波光潋滟的湖面,漾起层细细的波澜,倒映着湖中的凉亭。初夏季节,湖中的莲花盛放,傲然挺立,婀娜的姿态似遗世仙子。

  切,如五年前,并未有太多的更变。花,依旧是她最爱的花,湖,依旧是她最爱的花,还有那凉亭是潇胤特地为她而建,取名为怜月亭。

  只是,事依旧,人却已非。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她的心,微微的疼痛起来。

  潇心然像是看穿了她的失落,略带歉意的说道,“冰月,如果不是逸儿的病,我也不会”

  冰月挥手打断了潇心然的话,“过去的事情,过去了,不必再提及。”

  潇心然凝着她宛似天神般不可触及的冰颜,心中暗暗婉惜。如果当年她不是这么倔强,那么她与哥哥,应该都会很幸福吧。

  其实这次找她回来,名义上是为了逸儿的病,潇心然也带着点私心,她希望冰月能和大哥破镜重圆。

  故,她并没有将冰月回来的事情告诉大哥。

  这些年来,她知道大哥并不快乐,有时候愣愣的对着满园蔷薇花出神,口中念着冰月的名字,那份寂寞,让人看着揪心。

  [帝王宠妃2:月之殇]

  冰月和潇心然的身影消失在那道大门里,隐儿和尘越才从黑暗里走出来。

  “娘来这里做什么”隐儿好奇的问。

  潇府

  尘越看着门上的大字,心中生出疑惑,可是京城首富的潇府姑姑和潇府,又有什么关系

  “隐儿,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看看。”他隐隐感觉到其中的异常,决定探究竟。

  隐儿听,有些急了,忙拉住尘越。“尘越哥哥,你带上隐儿,隐儿也要去找娘。”

  她想知道切关于娘的事情,就算只是件小事,也不愿错过。

  “如果我带上你,很容易被人发现。”他冰冷的张脸,把隐儿带着处黑暗的地方。“你乖乖的呆在这里等尘越哥哥,哪里都不要去,知道吗”

  “可是”隐儿还想说什么。

  尘越无法抗拒她哀求的目光,于是用柔和的语气对她说,“隐儿乖,我会把看到的全部告诉你。”只要她想要的,哪怕是他的命,他也会给她。

  他如此想着,心底便升起股暖流,若能这样,守护她辈子,让他怎样都值得。

  尘越永远都记得,初见她时,漫天飘舞着零落的桃花,那时她只是襁褓中的婴儿,却对他灿烂的笑着,那笑容,令万物尽失颜色,也令他冰冷的心,渐渐融化。

  冰月将她抱到他怀里,对他说,“你要保护她生。”

  从此,尘越,便只为隐儿存在。

  门扉拉开那霎,眼映入间精致的房间,檀香袅袅,弥漫着淡淡的忧伤。

  潇心然见冰月杵在门外,眉间似有隐忧,便开口道,“冰月,进去吧。”

  深深呼了口气,她敛起不该有的思绪,踏过那道玄关。

  床边坐着男女,乍见男子的背影,冰月原本平复了的心又狂乱开始起来,尽管她苦苦压抑,但那满满的思念,似要溢出胸膛。

  “潇胤。”遥不可及的低唤,令男子的身影顿了顿。

  潇胤脸上的神情立即凝滞住,身子宛如电击,因了那声浅浅的呢喃,不住颤抖。

  是错觉吗

  他缓缓的转过身,对上双忧怨的眼眸,精致绝美的脸庞,正是每每出现在他梦中的人。

  她,是真实的吗还是,只是他的幻觉。

  带着几分期许,又夹杂着几分惶惑,潇胤举步艰难的走到冰月面前。“是你吗冰月,真的是你吗”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似难以自抑心中的激动。

  “潇胤,是我。”冰月扬起抹浅浅的笑,似苦还甘。今日见,也算了却她的宿愿,从此之后,她再无遗忘了。

  “这么多年不见,你过得好吗”直直的凝望着她多年不见变改的朱颜,贪婪的不想错过片刻,即使只是场梦,他也满足了。

  从她离开之后,他不断重复着同个梦,就像现在这样,每当梦醒,留给他的只剩下无尽的怅惘。

  如果当年,他执意不放开她的手,那么,也就不会有这么多年的苦苦相思吧。

  怪,只怪年少轻狂,那时的他们如果能够彼此忍让分,也就没有今日之遗憾。

  “我很好。”

  似乎除了这三个字之外,她无话可说了。

  他已经成亲,另结连理,有着幸福美满人人羡慕的家庭,他的切,再与她无关,她怎能不好

  他们之间再无瓜葛,即使有再多的不好,她也无法对他说出口了。

  程茵走到丈夫的身边,看着二人对望的眼神有些怪异,隐隐觉得他们的关系不平常,只手便紧紧的握住了他的。

  “胤,这位是”她问得小心翼翼,似乎想要从中看出些什么不对。

  冰月将视线移至这名柔美的女子身上,她紧紧的依在他身旁,仿佛小鸟依人,那画面,多恩爱,多幸福。

  如此想着,心中却泛起丝苦涩和酸楚。

  “她叫冰月。”潇胤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她身上,丝毫没有察觉程茵的眼中流露的忧虑。

  女人的心思是敏感的,从潇胤看冰月的眼神,她已经隐约知道他们的关系不简单。尤其,那是个美得连她看了都要动心的女子。

  直觉告诉她,这个冰月在潇胤心里,占据很重要的位置。

  冰月的笑容底下有丝落寞转瞬即逝。

  曾经亲密如他们,今日却沦落到要向他人介绍,她是谁。

  蓦然之间惊觉,原来这么多年,那些事情是她放不下,忘不了。

  自从她走出潇府那刻起,他们之间就不再有任何关系。

  除了,她对他的牵挂。

  “冰月姑娘,小儿有重病在身,不便招呼你,怠慢之处请你见谅。”程茵歉意的说道。

  “潇夫人言重了。”冰月淡然道,“冰月此次来,正是为了令公子的病。”

  她的目光,越过潇胤,投向软榻上那张小小的苍白的面孔。

  这时,潇心然走了过来,连声应道,“是啊是啊,嫂子,冰月的医术高明,定可以治好逸儿。”

  程茵面露喜色,神色激动起来,“真的吗逸儿有救了”

  潇胤浅笑的看了程茵眼,安抚般拍拍她的手背。

  冰月不经意看到这个无心却极其自然的动作,眼神黯。

  接下来,冰月开始为潇晨逸把脉医治,房里的几个人皆沉默了,却各怀着种心思。

  直隐于门外的尘越悄然离去,正如他来时,不被任何人发现。

  他心中亦是疑惑,姑姑与这个潇胤,到底有什么关系他从未听姑姑提起过,她认识京城富商潇胤。并且,他跟在姑姑身边多年,从未曾见过姑姑有过这样的神情。

  倘若姑姑与潇胤的关系非同寻常,那么他和隐儿

  当回到原地,尘越发现不见隐儿的踪影,不由心中凛。

  “隐儿”

  喊了几声,仍不见回应,尘越平静的眼底闪过丝紧张。

  盈盈月光映照在地上的玉饰,反射出暗暗的紫绿光芒,尘越走近看,是隐儿贴身的麒麟玉

  第二十九章 雪落相思饮

  月上树梢,淡淡的银辉洒落在青瓦上,仿佛镀了层银。

  院中的男子自斟自饮,朦胧的月色罩笼着他的袭飘逸的白衣,银色的面具熠熠生辉,却有几分潇洒之色。

  “怎么个人喝酒”她走到身边,径自坐下。她夺过他子中的杯子,也为自己斟了杯,送到唇边并不饮,而是让香醇的味道缭绕在鼻间。

  “难得今晚月色这么美。”手中的杯子放人夺走,他有些不自在的耸耸肩,如夜同色的黑眸闪动着异样的光泽。“你不觉得吗”

  柔柔的月光映照在她白玉般无暇的脸庞上,有几丝清洌和梦幻。她修长的指尖在杯沿上划着圈圈,凝视着杯中透明流动的液体。

  “是很美。”朱唇轻启,低敛下了眼帘让他看不出她此时心里的想法。“可惜,我不能直留在这里。”

  他微微蹙眉,星眸也因蹙眉的动作而微眯起来,紧锁着她的小脸,“什么意思”

  “等我的伤痊愈,我总要离开这里。”她可以答应他不再插手韶天的事,但有关“她”无论如何她定要查请楚。

  “不行。”他寒声反对,他不能再让她回到那个地方差点要了她的命的地方。只要她离开他的身边,他便不能保证她的安全,就像昨天样

  该死他多么害怕她会又受到伤害,多么害怕她会在他眼前消失。

  “我说过不会再让你回去。”

  “可是,我定要回去。”她以同样冷漠的眼神与他对峙,半晌后她才移开视线,“圣邪,让我回去。”只要这件事完,她定不再踏足京城步。她会放下冷韶天,放下白逸扬

  他凝视着她脸上转换了几种表情,握着酒杯的子紧松,泄露了她心里的情绪。

  她在压迫自己放下她根本放不下的东西。

  试问深植在心底的,该如何割去

  “我说过了,这件事情我会解决,你安心的在这里养伤,不要再提回去的事情。”他骤然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睨着她无表情的玉颜。凌洌的眸子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我的事情由我自己决定。”她没有忘记她是白雨淳,即使有再多的无奈,她也不再由任何人主宰。

  “我知道你在保护我,不想看到我受伤,可有些事情必须由我自己去面对的不是吗你能保护我到什么时候五年十年好那十年以后呢”他会有自己的家,会有真正要他守护的人,而那个人不会是她。

  她不是软弱的,她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他望进她坚定不移的眼瞳,深不见底。许久,他重重的叹了口气,有几分妥协的意味。”回去可以,但必须由我陪着你起回去。”

  她轻笑,既然他已经退让,她没有理由再过分坚持。“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云家庄是怎么回事吗”

  “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淳儿,你知道我不想再让你受到伤害”“伤害”她捉住了字眼,蓦地打断他的话。顿时,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当中。

  “或许是你觉得我不该再参与圣邪宫的切。”良久,她才说道。

  她举起酒杯仰而尽,尔后将杯子放置在石桌上,倏地站身,离去。

  “你明知道,不是吗”他对着她的背影喃喃低语。

  无聊林夕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小脸鼓鼓的。面前明明有扇门却出不去。该死的云老头,竟敢叫两个人在门外把守着不让她出去,好样儿的,这哪是成亲,分明是逼婚嘛。

  唉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就在林夕感叹时,门“吱”声打开,云家庄的庄主云霄携同他的夫人水摇齐踏进她的房间,林夕连忙换上笑脸。

  “庄主夫人,怎么有空来看望我”虽然之前见过次水摇,但林夕不禁还是要怀疑,以云霄这大把的年纪了,怎么会娶个可以当他女儿的夫人更令她奇怪的是这个水摇长得好生漂亮却委身下嫁给云霄这个老头儿难道老头子是看上她的美貌,而水摇看上他的地位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云霄在沧州城也算是代豪侠,嫁给他水摇也不会吃多大亏。

  “唉咱们都快成家人了,还叫什么庄主夫人啊,该改了。”云霄捋了捋有些花白的胡子,呵呵的笑道。

  “是呀,林夕,再过些日子,等巧巧进了林家的门,咱们就是家人了嘛。”所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水摇在年纪上虽与林夕般大,可那双老成的眼脾实在无法让她喜欢。

  林夕虚应的笑着,让她叫他们爹娘,她叫不出口

  “对了,你的兄长和嫂嫂来了,我和老爷特地来请你到前厅去,也好趁这个机会商讨下婚嫁的事宜。”水摇说。

  林夕听闻圣邪和白雨淳来了,两眼突然像看到了光明般发亮,急欲问道。“他们在哪里”

  “就在前厅。”

  “大哥,大嫂。”林夕把投进白雨淳的怀里,像见到久别的亲人般激动万分。“见到你们真是太开心了。”

  在场的除了云霄夫妇,还有云巧巧。白雨淳环视眼其他三人怪异的脸色,轻轻推开林夕,轻斥道:“夕儿,都快成家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样。”

  “庄主夫人莫见怪,我家夕儿就是小孩心性,我还指望他成家后能担当起男人的责任。”圣邪不冷不热的说道。

  水摇不由得好好的打量番这对“林夕的兄嫂”,银色的面具掩住了他的真实模样,露在面具外的黑眸深如大海,有如鹰般凌厉,紧抿的嘴微扬起冷笑,却不含感情。他浑身散发着温和与冷洌相协调的气质,这个男子令人不敢小觑;她随转向他身侧的白衣女子,乍看时,不由得被她眉间的傲然所震慑,那是张绝对属于绝色的美颜,却因不苟言笑而显得有些冷漠,气质清洌高雅,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族的气息。水摇在心底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