莓现下只因为那将要驾到的教主而燃烧,女王受妖孽贵妃塌还是小露香肩绸缎般黑发滑落锁骨的景致啊,请将她淹没吧单莓的双手窝得牢牢,背影止不住兴奋地轻颤,几步走到桌边倒水降火,以克制腐女的灵魂恣意燃烧。
对于个集宅腐干物于身的,无药可救的“闷死在家星人”来说,穿越这种事情,早就已经在她的人生计划中陈列许久,至于是架空穿还是历史穿她也根本不在意,历史自有它滚滚轨迹,作为个称职的腐女,才是人生头等大事。
“”小受轻轻拉了神游体外的某人衣角,单莓回过头,看到双小鹿般充满崇拜目光和等待教导热情的晶亮的眼此女自行添加的眼神内涵。
“怎么了”对待小受单莓向温柔且耐心。
“左风,”小受张开他漂亮微薄的嘴唇,轻轻地凑在单莓耳边说,“我的名字是左风。”
“”
“”
面无表情的单莓缓慢地抚额,蜷缩着趴在桌子上,久久不语。
左风有些无措地看着她的肩膀微颤,从捂住脸的手下传来闷闷的怪笑声,难道是手上的伤口痛吗左风轻轻地伸手,有些犹豫地伸向单莓。
“左风”单莓忽然转过脸看着左风的眼睛,边说边抹去眼角的泪水,拍拍他的肩膀,“你的父母,给你起了个好名字”
左风伸出去的手都忘记了要收回,只觉得肩上的手温暖得不可思议,或许她是可以被信任的,或许她会让黑暗和血腥,不再夜夜将他吞噬,那样彻骨寒冷。只是他不太明白,为何单莓会在自己说出名字之后,嘴里始终喃喃着“男左女右,男左女右”
第三章
所以,面瘫的魂穿腐女单莓,和名字叫做左风的白纸小受,就这样在魔教定居下来。在经过番深刻透彻的自检,了解了自己如今是个皮肤很白有桃花眼的干瘪矮小面瘫“女”之后,单莓其实还是颇为满意的。
腐女最需要的是什么
是腐的精神。
和腐的精神最般配的是怎样的肉体
花容月貌绝对是腐女的大忌,倾国倾城更是腐女生涯发展的最大瓶颈,腐女需要的肉体,就该是大众脸就该是没有存在感,那种就算脸贴着18楼阳台窗户压扁了鼻子看室内小攻小受,也会被他们完全忽视的无足轻重感
单莓正在努力将自己的“无表情”面瘫锻炼成“呆滞状”面瘫,以弱化那双丹凤眼带来的“非路人”错觉,不过这是挑战人体技能的长期工作,她决定分期进行,从长计议。
相比较锻炼脸部这种短期不能出现很大成效的工作,单莓更偏向于每天都务实地推理万遍教主可能拥有的特点,比如凤眼比如诱到不行的声音比如柔若无骨的身段再比如胸前滑落的衣襟
她偶尔也会很全面地考虑下教主如果恰巧是女王攻,那么究竟要怎样培养左风,才能让两人的第次见面在华丽的春天迸发出火花。
“哦”女王攻大人轻轻地扬起嘴角,眼中幽深浓烈的神采勾人心魄,“你是新入教的”
“是是的”虽然平常都是非常之健气的小受,不知为何却在这位大人的面前有些局促,那种被蛇类盯紧的青蛙般在心中轰然经过的惶恐,是让他心跳加剧的罪魁祸首吧。
“名字。”
“左左风”虽然紧张,小受还是很努力地扬起个温暖的笑,在充沛的阳光里,他黝黑的肤色衬得牙齿雪白。
“啊是个好名字呢。”女王大人清浅地笑了下,顿时让左风的心脏剧烈地跃动起来,声势浩大不可阻挡。这样微妙的声调这样略微带了气质的笑容,让他浑身都有些僵硬燥热起来。不过是谁呢
小受有些疑惑地想。
“左风知道御堂孝典是谁吗”单莓将视线从窗外繁茂的绿树转移到小受的脸上,面无表情地问。
左风摇头。
“唔这样啊”单莓眯起眼睛看着左风,然后扯了扯他细嫩白皙的皮肤,随即自言自语,“而且皮肤也太白了,点健气的意思都没有,这样不行啊”
“单莓讨厌皮肤白吗”
“如果是要配那位大人的话,当然还是健康点黑点比较符合我的审美。”单莓条件反射地回答。
“是这样”左风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白皙的手臂:确实不像是男孩子的手臂,他应该要多晒些太阳,多流汗多运动,“御堂孝典是单莓重要的人”
“其实我是博爱的,”单莓下意识地做了推眼镜的动作,随即发现鼻子上并没有眼镜,“作为个正格的创作者,我,从来也不挑食,兼容并蓄各型攻受,全部接收,知道吗”
“”左风愣愣地点了点头,虽然听不太懂,但知道那个御堂什么不不是她最重要的人,如此便足够。
就这样,单莓每天都过得充实而富有期待,左风也坚定了自己“不能太白皙”的信念。你误会了啊小受同志
月明星稀,妖孽乱飞。
又个夜深人静之时,乌云恰巧飘过来,遮住了零散月光,单莓如往常,睡不着地望着院子里的菊花思考人生。这雏菊是近两天才开的,原本只是绿油油的叶子配上小花苞,转眼便盛开成簇簇白瓣黄蕊的小菊,到了夜晚稍稍合拢的娇羞摸样
“唉,”单莓托着下巴蹲在菊花旁,戳戳花瓣,“真是娇羞啊娇羞,动人啊动人。”
“你也爱花”耳边有人问。
单莓吓得把揪断手下蓬勃的小菊花梗,手草叶指着忽然出现在面前的男人,质问,“何方妖孽”
“老夫是魔教的教主。”对方很耐心地解答,嗓音略微粗哑。
月光从乌云的背后钻出来,照射到面前这个身浓艳碧蓝绣满了繁复花朵的高瘦身影上:单莓的心如雷鼓动,背光的教主体态修长腰部细长有力的手臂皮肤光华没有不明毛发教主身姿绰约,被月光勾勒出的身形动人,窈窕不乏力度女王不愧是女王,被单莓如此灼热的视线盯着不放,教主仍旧非常配合地侧过脸来,让她能看得更清楚明白。
角度刚好,单莓终于看清了教主大人的全貌
剑眉入鬓双目含星,最让人过目难忘的是他那在夜风中微微飘荡的乌黑亮丽的。
胡。
子。
它们用力地长了满下巴,仿佛生怕别人看不出教主大人对美髯的爱好,几乎把教主的鼻型都遮住,当事人似乎点也不觉得自己这至少蓄了十年的胡子有什么不对,上下打量番已经开始风化的单莓,喃喃自语,
“果然资质不错,少有人第次见识到到老夫的美貌还能保持如此镇定。”被火焰灼烧过般的沙哑嗓音,美髯公赞赏地拍拍单莓肩膀,“后生可畏呐后生可畏,呵呵你的名讳”
“单莓。”
“唔,”教主思考了会,果然觉得记人名字还是太过麻烦,“以后就叫你二号吧,叫师父。”
“师父。”
“唔,老夫便是季东篱,今后若是报出我们的名号,江湖中人定会好生照应你啊老夫的英雄事迹说来话长”掩嘴打了个哈欠,教主转身,边走边喃喃,“明日再叙,二号徒儿早早便睡罢”
教主碧蓝长袍隐在月色下左摇右摆,凉风习习,美髯飘飘,手中雏菊被单莓捏到烂得不能再烂。
面无表情的单莓抚着廊柱缓缓跪地,面无表情地落下行清泪:她博爱,她接受切的可能,但她是颜控,她是外貌协会的忠实成员,教主怎么能是
她整张面瘫的脸只有下唇微微颤抖,泄露出心中无比激荡,那在脑中盘桓许久半露香肩的美人妖孽瞬间被季东篱毛发旺盛的脸代替,单莓猛然意识到,如果脸上须发能茂盛成那样,那胳膊底下那“吡”和胸前团“吡”。
扶墙垂泪的单莓伤心得这样入神,以至于站在房门口,静静将这切都看在眼里的左风脸上寂寞的表情,她都没有注意到。
不过就算注意到了,她定也会上前垂泪,拍拍对方的肩膀,“我知我知,做小受的要肯吃苦耐劳作,这个不行还有下个,我是不会强迫无爱的攻受的”
第二天大早单莓和左风便被佰易从床上挖起来,梳洗番端到教主大人面前行拜师大礼,叩了头,敬了茶,左风和单莓两人便光荣晋升为教主大人的第二号和三号弟子,但是基于教主大人和单莓内心人设完全不符,整个过程她都兴趣缺缺,不过这也不碍事,本来“感兴趣”和“不感兴趣”的区别,从她面瘫的脸上也是看不出的。
左风这受倒是明显地非常热衷于成为魔教中人,不仅可以从他晶晶亮的眼眸中看出,更可以从他端着茶水微颤的手上看出,这小受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对于被称为“三号”接受度极高。
单莓闷闷不乐的心情直维持到下午跟着教主赏花为止。在单莓的心中,能被她崇敬的人大约就是像暗黑下品那样的。她总是抱着钻研的心态研究大神的图文,然后边淌着鼻血边虚伪地喃喃自语,“我果然还是不适合爱思爱母那口啊”再继续沉浸在骄奢滛逸的鼻血文中。所谓大神,在她心中就是兀自存在着的骄纵又难以预测地把所谓“正常”和“可以预测”踢到宇宙尽头的生物。
所以单莓看着春色满园,教主大人蹲在大片没有尽头的小菊花丛中,爱恋地低头,伸手摩挲着菊花的小花蕊,脸上温柔浓郁得大胡子都遮不住,“花儿们今日也安好么”
单莓仿佛看到无数的小菊花在阳光的滋润下,摇曳着次第绽放的声音,轰隆隆叩击她心门,敲碎了枷锁。
这切来得那么突然又似乎那么合情合理。单莓她早该知道,自己碰上的穿越,绝对不会只有个胡子大叔那么简单又无趣的角色,就算是胡子大叔平凡的胡子大叔嗓音沙哑又平凡的胡子大叔也该是个对菊花有着至真执着的爱的大叔。
“师父”
蹲在花坛边的季东篱愣,转头,恰好看到他新收的那个二号面无表情的脸,以及她微微发红的眼眶。
“师父”单莓又颤颤巍巍地叫了声,开始发自内心深深鄙视自己的颜控:果然个人对美好事物的向往,是不会因为他丑陋的外貌而改变的,也断然不应被外力所阻隔,只要对美好存有向往,只要愿意,种了满园的菊花又算什么难事将来真的采到朵菊花又算什么难事
万事不怕难,只要肯登攀
单莓看着在阳光下摇曳舒展的小菊花,看着看着,嘴里喃喃着“师父”,握紧双拳,渐渐泪流满面。
季东篱看了眼仰头咬唇眼泪流的二号单莓,再看眼边正乖乖递绢帕的三号左风,暗自欣慰:这次两个徒弟对美的领悟比之前几个实在进步许多,和自己般爱花的人,现在可不好找
没错,魔教教主季东篱平生唯的爱好,便是园艺。
种花种草培植新品种,总之是绿色的植物,他就用充满爱意的双手呵护之,用纤巧柔顺的手栽培之
育人如同种花,都是个充满惊喜的过程,这点的奥妙,要领悟甚为不易,你们两个明白为师的苦心了么
季东篱捋了捋幽黑的胡子,满意地看着俩徒弟扬起嘴角,用眼神传达以上讯息。
做攻如同种花,种得越多采到的几率自然就越高,师父,我明白你的心意。
单莓接过左风递来的绢帕,拭去眼角感动的泪,对着季东篱郑重点头,用眼神如此回答。
如此良辰美景,于此种满了小菊花的庭院中,单莓对今后对她造成重大影响的师父,有了完全错误的认识,也幸亏这个误会,给她差点绝望的魔教生活,带来无限生机。
下章预告: 师父虽然不是妖孽,但幸好魔教有零号和号。
第四章
魔教究竟是做什么的呢
单莓之前没有确切的认识,以为魔教就是大家没事练练绝世秘籍,抢枪良家妇男,教主只需要露着香肩微挑眼眉,整个江湖就鸡飞狗跳地被调戏之。如今季东篱这满脸胡子的模样,估计就算露了香肩别人也不想看,于是她能期盼的内容便只有点
绝世秘籍。
“师父,魔教有秘籍不”单莓两眼放光。
“那还用说,老夫的武功造诣,那是天下无双地上独有,想当年老夫人独闯左剑门,差点就取得了整个武林都向往的绝世左剑”
“左键难道还有右键门和鼠标门”
“长辈讲话不要随便开口”季东篱敲了她脑袋下,清清嗓子继续,“要不是姓左的仗着人多,老夫早就好剑在手了”
“师父你是用剑的”不好吧,太俗。
“说了不要打断长辈讲话,”季东篱又敲了她脑袋下,“老夫当然不是使剑,老夫的武功根本不需要被限定武器,随手拿了什么便是绝世的刀刃咦,三号,你的脸色不太好”
单莓转脸,果然看到小受脸色不佳,副被人欺负的摸样,雾蒙蒙的眼眶微红,双拳握得很紧,自己既然是师姐自然要有师姐的样子,单莓很温柔地揉揉他脑袋,小受头发细软,发丝滑过指尖质感无限,“乖乖,姐姐总会给你找到个好归宿的,不哭不哭。”
没想到小受这么善良,连听到魔教教主打进人家左剑门都要伤心半天,单莓拍拍他脑袋,安慰几句,直到左风乖乖止住哭势,伸手拉着她衣角不放。小受我见尤怜,沁出的泪水挂在长长睫毛端,随着每下眨眼晃动,单莓忍不住看着这睫毛简短的泪水发呆,开始神游太虚
那边,师父从左剑门直说到他当年第次见到师公的时候是个什么状况,待到他终于回忆完毕,单莓早已经把小攻和小受两人身处世仇两家相爱不能相守的痛苦经历在脑中过了遍,训话完毕,师父终于进入了“绝世秘籍”的教授阶段。
“既然入室为弟子,自然要学老夫的绝学,要想学会绝学,自然需要特训。”
季东篱以极其的动作捻了捻他黑黝黝的胡子,隐约笑了下,这笑容看得单莓心里阵发寒。果然天下没有白学的秘籍,千篇律的学武方法都是从扎马步开始的。
清晨,天色微亮,菊花迎着朝阳绽放,露水阴阴的田园之间。
身边的左风马步蹲到额头冒汗,仍旧表情认真地半蹲着,看着都觉得累啊单莓半蹲半坐,偷偷靠着树干打盹,“果然还是武功高强才行吧”不然像教主大人那样的长相,除了武功高强之外,大概也没可能有其他的长处了。可惜了她堂堂腐女枚,居然穿越到了个外貌完全没有建树的魔教教主旗下,虽然心有不甘,不过看在这里那么多菊花的份上,应该也算是可以勉强忍耐。
边的左风马步蹲到额头冒汗,单莓这句“武功高强”听在他耳中,又次在他心中扎下根来:他表情认真地告诫自己,定要成为个皮肤黝黑武功高强的男子。所以说切的偶然都是从误会开始萌芽的。
马步结束之后,左风的腿已经软得动弹不得,这是充分偷懒的单莓仍然体力充沛,抚着左风,面无表情地接受师父的表扬。马步之后洗漱,早膳,听师父说他过去的光荣事迹,午膳,自由活动,然后下午接着扎马步,这样的日子过得着实无趣,如果不是手边有枚小受可以随便蹂躏的话,单莓定撑不过三天。
俗话说得好,枚极品小受三分靠长相,七分靠气质,脸已经长好了,单莓能做的就只是维持左风的脸不要在成长的过程中歪掉,并且保证他的气质随着年龄的增长朝向对的方向发展,所以正确的人生观必须从小塑造,午膳后的自由活动时间,单莓兴高采烈地拖着左风的手奔向花开正浓的菊花园,
“左风,告诉姐姐你最喜欢什么花朵”
“”左风摇头,父亲教过他计谋教过他人心,却从未教过他喜欢的花朵。
“好,那你要记住了,从今天开始,你最喜欢的花就是菊花,不管是雏菊野菊贵妃菊,只要是菊花,绽放的含苞待放的楚楚动人的,你统统都要喜欢,菊花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最非凡的植物,记住了”
“嗯。”左风乖乖地点头,稚嫩无瑕的心灵中,从这天起,因为单莓的句话,而决定了他喜欢生的植物
菊花。
“好孩子。”单莓感动地拍拍左风肩膀,这样乖巧懂事随人任意塑造的素材,真是求之不得欲罢不能呐。自由活动的时间将要结束,单莓蹲在菊花园里静静地欣赏满园菊花,边默不作声的左风,便跟着起静静地蹲着,看着面无表情眼神却无限梦幻中的单莓。
在左风的眼中,天空湛蓝微风轻抚,满园摇曳的菊花丛中,这样双桃花眼含笑意皮肤白皙脸上却从来都没有表情的女孩子,是他这辈子第次见识到的奇异存在,让人迷惑,让人难以理解。
在被装到黑漆漆的小车厢里的时候,人贩子摸着他的脸说这样的长相,定能卖给大人家做娈童换个好价钱,那时他已经连逃走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虚脱,血腥味永远萦绕在鼻尖,满眼看出去都是血液的鲜红景色。他没有生活下去的动力,家人都因为那“绝世好剑”而丧命,整个武林都在觊觎着他这保守秘密的最后传人。
父亲说“怀璧其罪”,只要绝世好剑在左剑门天,这追逐“不败天下”传奇的人就不会放过左剑门,不会放过左家。心只求活得逍遥自在的魔教教主尚且对宝剑如此感兴趣,更何况其他人
那个直追杀他的蓝衣男子,当初带着假名拜在父亲门下,谁料他狼子野心有朝日会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那人以为绝世好剑已经到手,便急着杀人灭口,却不想想,这绝世好剑若是真,左剑门又如何会被这样轻易地满门屠尽。
左风的脑中原本只剩混沌黑暗,单莓却让那些东西都在她的目光下无所遁形,藏到最深最难以察觉的心底,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疑惑。
为什么要从爆炸之中救下他
为什么要因为他的手臂被人割破便如此紧张
为什么明明面无表情,却让他觉得她总在笑
为什么要教他喜欢什么花
为什么让他觉得眨眼,这个世界好像和自己从前认识的便都不同。
左风不知道这是另个虚幻的梦,亦或是自己的妄想,她是他的“师姐”,是把他带领到这个完全不同世界来的人,是重新生活的契机。
所以说,雏鸟效应是真实存在的,单莓就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成功拐骗到枚活色生香的小受,从此对她死心塌地,如同毛茸茸的小鸟仰头,小心翼翼探出巢岤,对着第个见到的人忠诚生。
“师姐,”左风轻拽单莓衣角,“你不会让我回去吧”
“啊”单莓正研究朵花蕊尤其红艳的菊花,没反应过来。
“你不会抛下我吧”抛下我,让我回到原来那个漆黑的世界里去。
“乖乖。”单莓拍拍他脑袋,把头发揉乱,“定会把你培养成个人见人爱的小受的,安心。”
“嗯。”温暖的小小的手,左风低着头,轻轻微笑。
蹲马步果然不是人干的事情,单莓揉着自己酸痛的大腿小腿还有可怜的小腰,蹲马步的日子她已经过了好几周了,师父的人生经历也已经听了大半,单莓唯烦恼的事情就只有件,每每让她食不知味寝不能寐,俨然成了穿越之后最大最眼中的课题。
那就是
如果她跟小受是二号和三号,那么传说中双宿双飞哪里来的形容词的零号和号,究竟是谁呢。
单莓靠在书上打盹的时候在思考吃饭的时候在思考,就连给小受灌输“男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感情”的时候,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是如此地烦恼着她,以至于只能乘着月黑风高时夜游菊花园来稍微排解下对此的困惑。
稍微整理下从师父那里搜集来的资料的话
“零号和号啊”师父从胡子上拨弄下糕饼碎屑,接着转过身背对单莓,“私奔了。”
“私奔”单莓惊叫,内心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零号得了病,号就带着他行走江湖顺便求医,啊,民间是管这个叫做私奔吧”师父煞有其事地问道。
单莓想了想,郑重地握住季东篱的手,“没错师父,民间就是管这个叫做私奔啊,师父大人英明”
“哈哈哈哈,老夫果然宝刀未老,老夫观察了下,三号天资适合练武,等到你们两个功夫到家了,也可以私奔去闯荡下江湖啊哈哈哈哈”
“师父,左风还是和男子起私奔比较合适,”单莓适时打消师父错误的b私奔念头。
所以不会错的,柔弱的诱受零号,天生身体欠佳,但武学造诣无限,号实在不能忍受先自己而去的可能,故抱着零号到处求医,就这样成就了段江湖佳偶的传说
单莓捧着下巴月下观菊,若不是她僵化的脸部看上去像是花丛中具死不瞑目的尸首的话,这个景象定非常粉红非常少女。正想到零号哮喘发作,躺在床上痛苦得额头直冒汗的美景,号边心痛地给他做按摩边凑上去渡气,多美美型多么充满爱意。
月正当头,花园的尽头却传来了隐约的对话,惊得单莓腰歪,直接趴倒在花园中。
先开口说话的声音清淡温柔得像水般,流过空气纯粹得点杂质也没有,“不先去见师父么”
“没关系。”回答的声音充满磁性,轻声得恐怕惊扰了宁静的夜,“同我们离开时样,这个院子未曾变过。”
“嗯,”温柔的声音带着笑意回答,“师父还是那么喜欢种花。”
“和你第次见面也是在这个院子里那时候,都还只是两个孩子。”
“嗯。”
说道这儿,两人都沉默下来,单莓竖直了耳朵却仍旧啥也没听到,不过她的心脏却是猛跳不止:是零号和号吧是她朝思暮想,私奔而美好的那对忍不住想微笑的美好感情中,相扶相持荣光归来的两位,现在正在花丛外咫尺距离。单莓心潮澎湃,正等着那两人再说些什么。
“”
忽然间后颈酸,浑身动弹不得地跟鸡仔般被拎了起来,正对上双炯炯有神的狼眼,俨然就是刚才那个号,单莓扯了半天嘴角,硬是拗出了毫米落差的讪笑,“月亮真圆。”
“哪里来的小鬼”号看上去是个强硬又臭脾气的家伙,目光冷冽如同恶狼,要不是单莓对小攻总抱有美好的体谅,般小鬼早该被他恶狠狠的眼神吓哭数遍。
“不要吓到这小女孩了。”背后温柔的声音传过来,单莓转脸,恰好看到位立在月光下谪仙般飘渺温柔的少年,他弯弯的眉眼轻柔,嗓音更是销魂动听。
“你是女孩子”恶狼挑了挑眉毛,盯着手里干瘦而面无表情的小鬼,有些意外。
“你们是恋人”小鬼依旧面无表情,倒是那双桃花眼直闪着耀人的光,看得他愣。
“你是谁。”号皱眉。
“初次见面,久仰大名,我是教主的新徒弟,叫做单莓”
“放开她”
号还没来得及对单莓的招呼做出反应,背后声清脆的大喊,单莓只觉得阵天旋地转,便被顺溜地抛了出去,摔得屁股好痛。
“你还好吧”头顶温柔的询问。
“痛死了”单莓边揉屁股边欣赏皎月下零号公子漂亮的侧面:长发披散随风悠扬唇角带笑肤若芙蓉,哟哟,多么温柔多么诱受。
“这位小公子的功夫很不错,”诱受笑眯眯地看着不远处空地,“尹似乎也乐在其中。”空地上,左风和比他高了两个个头的“号”尹打得正火热,相比较左风没命的攻击,号更像是在玩耍,将凌厉攻击化作无形,每每快要被击中时,便巧妙地侧身让过,左风越打越是眼红,号倒是越玩越开心,有空还转头向边笑眯眯的零号打招呼,“泠,这小子不错。”
“小心”泠声惊呼,左风的拳头直呼号脸颊,打得他偏过脸去。
号狞笑着转回脸,口吐掉嘴里的血,幽幽地燃烧起来,“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左风气喘吁吁地瞪着他,不说话。
“哼,无所谓,”咧开嘴,尖尖犬牙像狼般,“就当作给师父的见面礼好了。”
“尹”单莓身边温柔的男子忽然大喊出声,可惜已经太晚,单莓眼看着左风跟只麻袋似地忽悠悠飞了出去,“啪叽”声跌在菊花丛中,压倒菊花无数。
“没想到第次压菊花,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单莓呆愣地喃喃自语。
第五章
“所以零号的病已大好。”
“是。”
“所以两个不肖徒弟知道要回教。”
“是。”
“所以回来的第夜就打伤了小师弟。”
“师父。”
“是不是”季东篱气得吹胡子,斜眼瞪尹。
“是。”
“还压倒了老夫好不容易种好的菊花”季东篱的胡子抖抖。
“师父”刚才还像只竖毛的狼的尹,在教主大人面前便乖乖如同败犬。
“是还是不是”
“是”
“很好,老夫的规矩没变,同三年前样。”季东篱说完这些,直接转身离开,捧着手心里奄奄息的小菊花,再瞪眼尹,“从明天开始,浇花肥的任务就交给你。”
号尹同学站在满园歪七扭八的小菊花边,欲哭无泪望眼身边温柔笑着的泠,撅嘴,“泠,师父他偏心。”
“差点把小师弟打晕过去,师父他当然会生气。”泠微微笑,轻轻咳嗽两声。
“受寒了”
“不碍事。”
真美好啊。
单莓歪着头,面无表情地睁大了她那双桃花眼观察尹和泠之间有爱的互动,虽然她对尹那拳差点打坏了左风的脸深表愤慨,仍不能否认这对伉俪情深,攻的凶受的诱,个钢筋铁骨个温柔似水,多典型多般配,自从被教主大人销魂的外貌惊吓到之后,单莓第次重新拾回她腐女的雷达,心潮澎湃,恨不能化身无存在感的空气,时时刻刻跟在这两人身边。
不过话说回来,左风好歹是为了解救自己于恶狼尹手中才被揍扁的,小受在找到攻之前果然都比较脆弱,这保护者的职责自己没有扮演好,单莓对此深表歉意,转回脸,忍不住就眼眶红红,凑在左风床前对着他肿得老高的侧脸反复忏悔,欲言又止:
“左风唉”
“我没事,”小受多么乖巧,未免她太过自责,反过来安慰,“是我功夫太差。”
“唉”单莓想碰又怕弄痛了小受的脸,只敢沿着他小馒头似的脸颊轻轻勾勒,这脸肿得,不知道牙齿打坏了没,希望不要影响以后长牙。
左风看到她表情那么凝重不知在想什么,自己也忍不住凝重起来,“我以后定会好好磨练功夫保护你。”
“不用不用,应该是我来保护你,”单莓拍拍他脑袋,“以后扎马步我会酌情少偷懒点的。”
零号和号的顺利回归让整个魔教重新又找回了昔日的热闹,虽然单莓整天就在自己和左风的院子和隔壁泠尹两个人的院子附近转悠,能看见的魔教中人除了几个样貌稍微怪异,也没记住多少,不过魔教的喜庆气氛她还是能感受到。
佰易说过,泠是师父亲自收的第个徒弟,总能做出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来,像是伙房里排油烟用的那怪机器还有师父现在惯用的各种暗器,都是出自他手,按照单莓的意思简单归类,就是个温柔微笑的疯狂科学家。
号狼男尹的硬气功,则是自行研发,空手肉搏几乎连师父都对他很吃力,据说当初少不更事的武林盟主也曾是他手下败将。
两人文武,是师父得意门生。
“得意门生都起这么直白的名字啊。”单莓忍不住吐槽,“零号号,倒是很好记。”
“咳咳,教主的记性不太好,”佰易补充道,“总之,你们两人有幸被教主收做徒弟,实在幸运非常。”
“那其他人都是做什么的”
“我们自然都是教众。或是无处藏身的朝廷钦犯,或是被所谓名门正派抛弃的孤家寡人,魔教是个鱼龙混杂却又寂寞的地方,看似热闹,却真正只是临时的跻身场所,随时来随时走,谁也说不清投靠魔教是为了什么,为名为利为自由,或许兜兜转转大半辈子,只为寻个归宿。”
佰易自嘲地笑了笑,“真奇怪,我对个小鬼说这么多做什么,反正你记住,尹和泠很厉害就是了,说不定哪天你功夫有成,教主会准你向泠讨样他亲手打造的武器。”说完,对付小孩似地揉揉她脑袋,往她手里放了枚梅子。
“我功夫有成”单莓接过梅子往嘴里塞,酸涩微甜,“大哥你还是期待左风比较有希望。”
佰易顺着单莓的话,看眼在烈日下卖力扎马步的细嫩少年,短短数月,已经比来时黝黑不少,再不复当初那个略微苍白柔弱的小鬼,个子也发了疯似地蹿高,“现在的小鬼长得真快。”
“是啊,”单莓附和,“总觉得他有哪里长歪了,怎么越来越没小受味了呢。”眼是眼鼻子是鼻子的,却总觉得多了点直男的味道少了点小受的妩媚,单莓揉揉太阳岤,正巧对上左风的视线,小受愣,给她抛了个晃眼的微笑。
唔,希望切是错觉。
因为单莓对菊花发自内心的喜爱,让师父对她青睐有加,于是特地在菊花园的小角落给她开辟了块肥土,专用来培养她自己的园地,单莓二话不说就在那里指挥着左风搭了个木架,在底下种上了品种优良的无籽小黄瓜。
当被问及为何种蔬菜不种花朵的时候,单莓激动地握住了左风的手,信誓旦旦,“左风啊,要记住,有菊花的地方,定就会有黄瓜,这个世界就是要这样般配起来,才会完整,懂不”
小受乖巧地点了点头,单莓满意地伸高手,轻拍他脑袋。巴甫洛夫说了,条件反射要建立在良好的奖励基础上,经常拍拍小受的脑袋对于帮助他记住新知识有很大帮助。
这厢,单莓在自己的黄瓜园里费尽心思,那厢,蹲马步小有所成的左风已经开始接受师父单独指导,单莓起先还很不放心地要跟着旁观番,生怕有心种菊花的季东篱先生乘小受这朵菊花还没熟,便上下其手之。在持续近个月发现师父真的不曾对左风有任何歪念,并且教的武功心法在她听来完全如同狗屁,顺便,当这样的监视又大大减少了她对零号号两位的友情观察时,单莓终于放弃了没有建设性的旁观,宁可多花点时间蹲在木架子旁,对刚萌芽的小黄瓜唱胎教歌曲。
这天她正唱着受到广大人名群众喜爱的“草泥马之歌”,歌词进行到“打败了河蟹”的时候,身边空气忽然传来阵曼妙的震颤,单莓转头,看到出现得无声无息的美人泠。
“咦,今天尹师兄没有陪在泠师兄身边”他吃错药了平时不都是觉得我这个小鬼很可疑,会带坏他亲亲老婆的么。
“嗯,今天师父让尹和左风小师弟起切磋番。”泠微笑,瞬间春风满城花开遍地。
“他会手下留情吧”单莓想到上次这两人切磋的结果,让左风粉嘟嘟的小脸肿了半多个月,不禁心中担忧。
“当然,尹其实是个温柔的男子。”泠轻笑。
“那时候也很温柔吗”
“”泠低头看这个满手泥土的小师妹,满脸问号。
“嘿嘿嘿,就那时候嘛。”单莓手肘敲敲泠的手臂,面无表情的面部配上她笑的声音,着实诡异;其实她问便问了,也不真的打算从泠嘴里听到点什么,本来,这种美好的关联就是应该依靠腐女自己开发完成。
泠歪过头,支着下巴跟单莓起看黄瓜藤,这个小师妹身上似乎总有股说不清的神秘,总是面无表情处变不惊,说她天真,偶尔却会想到些高深的道理,说她老成,某些方面却幼稚如同白纸,让人着迷,越是看不透,便越是着迷,“师妹是否想过,改日让我为你打造柄兵器”
“兵器”
“对,无坚不摧削铁如泥,在下别的本事没有,对些兵器手艺倒也上心,江湖上还算拿得出手。”
这句“拿得出手”居然让单莓在多年后最后小赚了近万两,自然是后话,暂且不提,只是当时的单莓门心思都在小黄瓜上,并未将这句话放进心里,只随口回了句,“哦,那我要块多功能板砖,能做到不”
“多功能板砖”
“削人脑袋我下不了手,板砖砸晕人我还稍微能承受些,如果把汤匙鱼线火折子小猎刀指甲钳翻墙钩灵丹妙药乐器纸砚油盐酱醋什么的都能装进去,当然就最好了,就像瑞士军刀那样的东西,哈哈。”口气胡乱说完,单莓不在意地笑了笑,便从没把这事情放在心上,更没注意到泠脸上瞬间变幻莫测的表情。
做武器的事情就算暂且过去,泠时常乘着尹和左风切磋之时来找单莓聊天,久而久之,就连尹在的时候,也乐呵呵地来找单莓探讨那个梦想中的“多功能板砖”,单莓只把这当玩笑,也煞有其事地跟他聊天,顺便套点零号号相处的点点滴滴,慰藉她干涸的心灵。
“这么说尹其实比你小两岁”勉强算年下。
“初见时总觉得他不过是孩子,转眼却已经长这么大了。”泠笑起来嘴角两朵浅浅梨涡,很是好看。
“做长辈的总是辛苦呢。”单莓煞有其事地自言自语。
“小鬼。”泠无奈笑,揉揉她的头发,“明明自己还是个少不更事的小鬼,居然这样讲师兄。”
“泠,告诉你个秘密。”
“嗯”
“其实我已经快要二十。”
“是是是,这个秘密师妹已经说过许多遍了。”
“切,不信算数。”
“相信相信,师妹的话,师兄自然相信。”泠微笑,又揉她脑袋。
所谓生物链大概就是这样,单莓吃定了左风揉他脑袋,泠吃定了单莓揉她脑袋,泠的脑袋,自然只有尹才能揉。
躲在拐角,远远看着同泠笑闹的单莓,左风总觉得心底有些寂寞,好似自己专属的东西被人抢走,今天练功时采到的稀有浅绿菊花握在手里许久,却没有勇气上前送出去。
“知道为何小师妹喜欢你大师兄么”尹的声音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