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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娇妃送上门:冷...|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5 06:40:09|下载:娇妃送上门:冷...TXT下载
  满脸诧异的看着她,低声道:“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我为什么这么恨他,听完之后,你就不会再拿这么肤浅的借口安慰自己了。”南宫乐眼色一沉,咬牙切齿的说道。

  炎朝有南宫,医术超群,妙手仁心,当年的南宫世家盛名赫赫,红极一时,无论是当时的达官贵人还是当时的穷苦百姓,只要身患难症求到南宫府门下,沒有一个会被拒收,南宫仁虽然是研究毒物为痴,但是却从來不以毒害人,他时常教导府内弟子,以及南宫内戚,病无急缓,人无穷富,求上门來就一定要尽力医治,既然上天赐于南宫家医术超群的命运,那么解救天下苍生之病苦,就是当仁不让的了。

  那时的炎朝新政初立,时局不稳,偶有战乱,战乱过后必有时疫爆发,南宫仁经常命人自备昂贵的药材奔赴灾城行医布药,或者散发粥食接济难民。

  那年,宫内忽然下旨,请南宫仁连夜进宫,南宫仁进宫一夜未归,第二天下午,便以屠杀人命为由扣押关监,南宫家族顿时乱了套,还沒有从云里雾里的变故中缓过神來,一纸斩杀令,将南宫世家满门抄家问斩,一夕之间,偌大个南宫世家,就只剩下了南宫乐一个孤女。

  其实那时候,南宫仁根本沒有死,而是被关在一所密室里,将他生平研制的所有的毒,全部一口一口灌进他的嘴里,那些毒量很少,根本不足以致命,他是活活的痛苦的挣扎了好久,亲眼看着自己全身被毒浸染,一点一点的溃烂。

  “身上的肉烂完了,就见到了骨头,身上一个个的洞,洞里沒有血,全是漆黑的骨头,肚子那里,流的已经不是血,是脓啊,我爷爷就那么被穆连城活活折磨死了,仅仅是因为,他去晚了一步,沒有救下梅夫人,就遭受了如此大灾!可是一个已经气绝身亡的人,谁能让他起死回生?对爷爷來说,对我南宫家來说,当年谁又对我们仁慈了?”

  南宫乐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吐出來,平复着因为激动而起伏的内心,那些记忆对她來说,绝对不是靠闭眼,睁眼,就能平复的伤。它们将跟一块黑色的疤一样刻在她心底,跟随一生,无法磨灭,无法忘怀,永生永世,都失不再來的疼。

  “可是你早就违背了你族人仇恨,你爱他,自己却不敢承认。”叶未央虚弱的笑着。

  南宫乐蓦地睁开眼,已经恢复了一惯的平和清明:“只要你去北疆,陪在龙玉林身边,永远不许再回到他身边,我就不会对他撒手不管,否则的话,那就听天由命吧。”

  叶未央眉头微蹙,呵呵一声冷笑:“我以为你跟她们不一样,原來你跟她们一样,都是怕他疼我宠我,到现在,竟然拿他的命來威胁我。”

  对于她的误会,南宫乐根本懒得辩解,只是轻飘飘的撇了她一眼:“他的命在你手上,到底要不要他好好的全在你,其他的,你跟我说也沒用。”

  “好,我去。”叶未央几乎散尽全身的力气一般,躺在那里大口的呼吸着。

  那三个字,她几乎是颤抖着说出來的,这个关头由不得她的犹豫,因为什么都不如穆卓然的命重要,她曾经以为他是那样的幸福,身居高位,身侧有亲臣,而如今却风云突变,他最信任的人,此时都变成了要害他的刀,她只有靠自己这点微弱的力量,去护他周全了。

  这一觉,穆卓然睡的很不安稳,梦里的她一直在哭,哭的肝肠寸断,梦里的天气阴雨不断,整个天空都是发霉的绿色,他从压抑的梦中醒來,残阳西斜,照在窗口,浑身腰酸背疼。

  他心里惦记着叶未央,挣扎着起了床,直接奔向了她的房间。

  晚风习习的吹过游廊,熟透的葡萄在架子上散发着诱人的果香,只不过此时,沒有任何人想摘下來品尝一番,南宫乐躲在拐角处,看着他急风迅火的跑进了她的房间。

  她的身子,依旧冰冷,他的手摸上去,只觉得冰的吓人,要不是因为她还有呼吸,他几乎认为眼前躺的就是一副尸体了。

  叶未央努力的张开眼,微微的笑道:“皇上,是你來了,嫔妾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穆卓然软声说:“我也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到天在下雨,你在雨里。”说到一半,他嘎然而止,温润的唇印在她的额头上,湿漉漉的汗水浸透着她的头发。

  她沙哑的笑着,仰着脸看他:“梦见我在雨里干什么了?”

  他摇了摇头,气氛有些压抑,他将她冰冷的身子朝怀里使劲的圈了圈:“你快好起來,我要接你回宫,封你做如贵妃,把如意阁还给你,以后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

  “回如意阁?”她眼神略起一丝希望的光芒:“回去之后,你还会把我一夜一夜扔在那里,不管不问吗?宫里的夜,好长啊,长的让人,心里都空了。”

  “不会了。”他动情的说:“以后每天早晨,我都要看着你醒來,为你描眉画唇,绾发束簪,陪你一起用早膳,陪你在花园里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我还要穿你为我收叠的衣服,为我亲手做的睡袍,下雨天,陪你在观景亭中喝茶听雨,下雪天,陪你在如意阁里煮酒看梅,以后我们还会有好多个孩子,皇子我教他舞剑,公主,我教她下棋,直到我们都老去,再也不让你孤单,不再放你流离,涟漪,你一定要快点好起來。”

  第222章:我杀了我的孩子

  “不会了。”他动情的说:“以后每天早晨,我都要看着你醒來,为你描眉画唇,绾发束簪,陪你一起用早膳,陪你在花园里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我还要穿你为我收叠的衣服,为我亲手做的睡袍,下雨天,陪你在观景亭中喝茶听雨,下雪天,陪你在如意阁里煮酒看梅,以后我们还会有好多个孩子,皇子我教他舞剑,公主,我教她下棋,直到我们都老去,再也不让你孤单,不再放你流离,涟漪,你快点好起來。”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额前,一丝丝温润的水滴落在她的头上,他低声呜咽着,叶未央抬起手,摸了摸他脸上的泪,悠悠的叹了口气,他给她的承诺都太美好,她相信他都可以做的到,只是自己已经沒有机会,给他那个做的到的机会了。以后的岁月,她与他,再无关联。

  “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叶未央疲倦的很,语气轻柔的撒娇着。

  穆卓然连问是什么事都沒问,一口就答应了下來,惹的怀里的人一阵浅笑,不知是笑他什么。

  “你连什么事都不问,就一口应下來,就不怕我提不该提的吗?”叶未央问道。

  “不怕,我亏欠你太多,以后也弥补不了,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他温柔的说着。

  这一刻,时间仿佛回到三年前,他说金枝玉叶配我妻的时候,他在寿庭山中为自己穿鞋的时候,他闯开太子府大门,将皇后的宝座交到自己手里的时候。

  他倾尽全力,在爱着心里的那个女子,如今小心翼翼的走到这一步,一定是释然了些什么,又鼓起了多少勇气,想到这里,叶未央就觉得心酸不已。

  “你回朝之后,发布诏书,永远不主动侵犯安朝寸土,皇上,我的国家饱受战乱之灾,这些年來,民众生活一直水深火热,我与姐姐和亲前來,无非是想与大炎建立安邦之谊,无论我以前,现在,还是将來犯下什么过错,那都是涟漪一个人的错,请你不要祸及安朝。”

  穆卓然不言语,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不用等回朝,一会我就让6清离发布此诏书,之前的五座城池,全部还给安朝就是了。”

  “你为什么忽然这么好?”叶未央苍白的脸上,笑出一道明媚的彩虹,虚弱的声音也高了几分,整个人,似乎被这种喜悦渡上了一层金色的光环。

  “我一直都这么好。”他有点孩子气般的说着,微笑着将怀里的她,又使劲的抱了抱。

  叶未央忽然很舍不得离开他,想这样陪在他身边,可是她满心的温柔和愉悦,很快的就因为想起南宫乐的话,而不得不黯淡下去,这个男人,终究不属于自己。

  “可是,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叶未央整个人的光环,忽然黯淡了下來。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孩子会早产吗?还是在你心里,我一直都那么善良?”她眼角有些苦涩,忍着满心的酸楚,一字一顿,咬着牙说着。

  “是我沒照顾好你,让你成了这个样子,你……”穆卓然一门心思的就要认错。

  “别说了,不怪你,是我自己不想要那个孩子,所以服了毒,害死了他。”叶未央明显的感觉到,抱着她的那双臂膀蓦地一僵,他久久的沉默着,沒有说话。

  时间仿佛都在凝固了,沒有流动,沒有一切,只有他和她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恒久绵长。

  “为什么?”他有些痛苦的问道:“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因为,我不想在你身边,我很累,我接近你,一直都是只为了安朝而已,你心里爱的人,只有我姐姐沒有我,那么同样的,就跟你不我一样,我……也不爱你。”

  她强迫自己说出那么多决绝的话,她不敢去抬脸,看他此时的表情,是怎样一种丰富。

  抱着她的温暖,渐渐的抽离,他将她放在床上,目光游离的站在黑暗中看着她,她不知道,他脸上那些点点的荧光,是不是他眼里的泪?

  “我,不爱你?”他将她的话重复了一遍,忽然,就觉得莫名的疲惫着,一时之间,心脏迅速的衰老,枯萎,黑暗蔓延,覆盖缠绕了他之前所有的柔情。

  “我打算离开你,从我离开平城开始,就从未想过回到你身边,这个孩子不该來,他让我觉得很苦恼,所以只能下定决心杀了他,我不能为你生下孩子,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你放过我吧,你已经答应了给安朝免战书,我与你之间,就再也沒有瓜葛了。”

  叶未央极力的说着那些违心的话,为了显得自己真的是那样的,她连口气都放的平冷的沒有温度,她不哭,想着他可以在以后沒有她的岁月里安然的活着,她就足够了。

  “好。”他简单的一个字,将原本黏在一起的两颗心,重新生生的撕裂开了。之前燃起的温度,随着他冷掉的心,一起冰冷了下來。

  “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马蚤扰到你。”他有些哀伤的说着:“可是,你不该杀了我的孩子。”

  “对不起,我想离开平城。”她低声说着。

  “好,跟安朝的休战书一起,我会连同你是休书一并写好。”他此时的语气完全沒有她想的那样歇斯底里的愤怒,他平静的,就跟他和她之间,从未有过什么一样。

  “你不该杀了我的孩子。”他重复的说着这句话,重重的一声叹息,呵呵的冷笑道:“你毕竟不是未央,若是未央在,她绝对不会跟你一样,是我太过天真,非要一相情愿的以为你们是一类人,看來是我错了,是我一相情愿的错了。”

  “我不是叶未央!在你心里我一直都是替代品,我不想做替代品了,也不想再见到你了。”

  她使劲的喊着,咬牙切齿的说:“你走!我不想听你再说了!”

  她拿着被子捂着头,使劲的哭着,他嘴边那句话,始终沒有机会再对她说了,他只是想说,你就是涟漪,不是替代品,或许以前是,可是早就不是了。

  第223章:别离

  “你不该杀了我的孩子。”他重复的说着这句话,重重的一声叹息,呵呵的冷笑道:“你毕竟不是未央,若是未央在,她绝对不会跟你一样,是我太过天真,非要一相情愿的以为你们是一类人,看來是我错了,是我一相情愿的错了。”

  “我不是叶未央!在你心里我一直都是替代品,我不想做替代品了,也不想再见到你了。”

  她使劲的喊着,咬牙切齿的说:“你走!我不想听你再说了!”

  她拿着被子捂着头,使劲的哭着,他嘴边那句话,始终沒有机会再对她说了,他只是想说,你就是涟漪,不是替代品,或许以前是,可是早就不是了。

  穆卓然当天下午,收拾东西离开平城,沒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大家都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果然,当天晚上,叶未央病的死去活來,却要锦绣去找龙玉林,将自己送往北疆。

  6清离沉默不语的看着她们收拾东西,对于叶未央对他的不避讳,他似乎知道,她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她忽然与穆卓然分道扬镳,也肯定是有内情的吧。

  两天之后,龙玉林便装入平城,亲自进了房间,将已经病的轻如鸿毛的叶未央抱上了马车,他笑呵呵的说:“我说了,你会主动要求來当我的王妃的。”

  “你别得意,我做这些,全是因为他,跟你沒有半毛钱关系。”她瘫倒在这个男人的怀里,他此时不管她愿意或者不愿意,都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这一次,冬霜不肯跟他们去北疆,她要留在平城,守着太皇太后的陵墓,守着炎朝的土地,北疆那个地方,与她沒有关联,所以这一次,她决定不再继续跟着叶未央。院子前边的随意面馆转租了出去,租金以后就是冬霜的生活來源了。

  临行之前,锦灯拉着冬霜恋恋不舍,依依惜别,冬霜从怀里拿出个小盒子,盒子里是三件首饰,她一一分给锦绣,锦灯和锦纱三人:“着是太皇太后当时赏赐给我的,现在你们一人拿一件去,留个念想,以后见不着了,看见它们,还能想起姑姑來。”

  三个人含着泪,一一的接受了,离别再浓,终有时尽,马车迎着夕阳急奔而去,暑尽,平城气温瞬降,冬霜含着笑回过身,身后是早已空了的宅子,她已经满足了这些天的欢声笑语,至少现在她还是自由的,不用禁锢在那深宫之中,寸步难行。

  这次去北疆的人之中,悄悄的就少了那么一个,这些天來大家都在忙活着叶未央的事,谁都沒有发现,龙十一悄悄的跑掉了,去了哪里,沒人知道,连个招呼都沒打。

  龙玉林拧着眉头沉思了数秒,决定还是先行出发重要,至于龙十一,反正炎皇宫里放出话來,她是病重在床,外边跑的那个是谁,暂时真的不重要。

  平城离北疆很近,南宫乐与6清离并未随之入北,而是在分界线上停止了送行的步伐,马车急刹着停了下來,扬起一阵尘土,南宫乐附在叶未央耳边说:“我走了。不送你了。”

  躺在软塌上,虚弱的沒有力气起來的叶未央,艰难的张了张嘴,南宫乐自然懂她在说什么。

  “放心吧,你答应我的做到了,我答应你的自然也会做到。”

  叶未央听到这话,忐忑不安的心平息了一些,只是对于掀开车帘跟她道别的6清离,她是一点都不想理,借着身体不舒服的理由,干脆闭眼装睡。

  落寞感,填满6清离的心,他有些魂不守舍,正如此时马车内,因为再一次离别而同样魂不守舍的锦绣一样,锦绣端庄的坐在那里,茫然的瞪着大眼看着正前方。沒有一丝的动作。

  “我们是不是再也回不到炎朝了?以后就要生活在北疆了吗?”锦灯带着哭腔问着。

  “你哭哭咧咧的做什么,不愿意去你可以回去啊。”锦纱口气生冷,却难掩心中的不舍。

  锦灯使劲摇了摇头:“我沒有什么可以舍不得的事,要是有的话,我要是不去做完,恐怕我这辈子都不得安生,还好我沒有,我能走的爽快。”

  锦绣忽然站起來,跳下车去奔跑着追向6清离的方向,她使劲的挥舞着手,大声的喊着6清离的名字,6清离勒住马,掉头奔了回來。

  锦绣气喘吁吁的站在马下看着他,6清离微笑道:“怎么了?还有什么要我帮你做的?”

  锦绣二话沒说,抽出匕首來割断自己一缕头发,双手捧着交给6清离。

  6清离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抽了一眼看着锦绣,她认真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他反而觉得有些棘手了:“你知道断发相赠是什么意思吗?”他笑问。

  “知道,我此生只为你断这一回发,因为我去了北疆就再也回不來了,以后也不一定还能见到你,以前我怕,怕你笑我,怕我自不量力,可如今我不怕了,你笑也罢,不笑也罢,我再也不会知道了,要是你决绝点,我反而死了心,以后也不会再想起你了。”锦绣认真的说着。

  “我喜欢你。”她严肃的脸色返起一丝红润,不敢再抬眼看他,只有心里,在隐隐作痛。

  片刻,她手上千斤重般的断发被人拣走,他说:“我沒白挨你这么多揍。”带着笑意,声音温润的一如既往,她心底那片沉寂的深潭,顿时返起了汹涌的水波。

  “去北疆之后,未必不会再见到,山水有相逢,你好自为之。”他身下的马蹄声细碎的响着。

  她诧异的抬头,6清离嘿嘿一乐,扬了扬手里的断发:“有缘再见了。”

  马蹄声扬起一片烟尘,锦绣跌跌撞撞的后退了数步,看着他策马扬鞭,追赶向远去的队伍。压抑在心口的那抹疼,被她生生的扯成一丝释然的笑意,挂在嘴角。

  转身,泪流满面。

  叶未央装昏迷的这一次,竟然是装到自己真的昏迷了,还好南宫乐留了药方和治疗方法,她被迅速的送往北海城,从丰收茂密的初秋,一下子进入了千年不化的极寒。

  第224楼:双云楼上绝色男

  “去北疆之后,未必不会再见到,山水有相逢,你好自为之。”他身下的马蹄声细碎的响着。

  她诧异的抬头,6清离嘿嘿一乐,扬了扬手里的断发:“有缘再见了。”

  马蹄声扬起一片烟尘,锦绣跌跌撞撞的后退了数步,看着他策马扬鞭,追赶向远去的队伍。压抑在心口的那抹疼,被她生生的扯成一丝释然的笑意,挂在嘴角。

  叶未央装昏迷的这一次,竟然是装到自己真的昏迷了,还好南宫乐留了药方和治疗方法,她被迅速的送往北海城,从丰收茂密的初秋,一下子进入了千年不化的极寒。

  这几个月來,炎城忽然窜红了一个才艺双绝的男子,名为凄伤,一把古琴,一副好嗓,击溃了炎朝多少名妓清倌,他挂名于炎城的双云楼,每天排队见他的人,人满为患,上到达官贵人,下到富家子弟,无一不为这个美过女子的男人所吸引。

  只是,想要见到凄伤哪有那么容易,有钱也白搭,那都是靠运气的,双云楼每天接下來往宾客的名贴,交给凄伤去选看,若是有幸引起他兴趣的人,就能成为今天的入幕之宾。

  凄伤见客的时间只有在下午,天色一黑,他就不再出门,却也毫不吝啬自己的琴艺,每晚的双云楼外也是人流涌动,热闹非凡,都只是为了來听凄伤窗外传來的那琴声和歌声而已。

  要是赶上运气好的,还能看到他开窗远望,仅仅是远远的一个样子,就能惹的众人惊喜疯狂,嚎叫着他的名字,楼上的人永远都是视若无睹,看够了自己的景,就关了窗户休息去了。

  炎朝的秋,來的比北疆温柔多了,此时的夜空晴朗,繁星满目,是以往不曾见过的,北疆的秋天來的迅疾,急风烈寒的席卷一圈,不出几天就将本來就半浓不淡的温夏驱逐了个干净,漫天满眼就只剩下了枯黄和寒冷,不过比起冬天來,还是温和多了。

  苏游之喜欢温和的地方,炎朝的秋天让他惊喜万分,当然了,如果沒有楼下那群一直嚷着喊他名字的人,那就更好了。他私心的想,这么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怪不得让龙玉林念念不忘,每每想起那个人的名字,他总是忍不住的落寞又凄凉,自己现在已经是被弃之人,恐怕他早就将自己忘了个干净彻底了吧。

  这世间的感情,都是人和人之间拿來互相欺骗的幌子,只可惜自己,沒有学会如何去骗他,就被他哄的团团乱转,骗的五迷三道,甩的干脆彻底。

  已经熟悉了的那么一个人,刻在心里,每天醒來想到他,吃饭想到他,睡觉想到他,甚至空白无意识的时候也会想到他,可是一转身,他已经不在了,这才清晰的想起,闹决裂的时候他那副冷漠的沒有感情的样子,多么催人泪下的刺激,苏游之却一滴眼泪也沒掉过,只是自嘲的笑了笑,将桂花酒灌入喉中,仰面卧在椅子上悠悠长叹。

  门口倚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从刚才就一直看着他,静悄悄的不知动了什么心思,竟然将门一关,摇曳生姿的走了过來,葱绿的纱袖将她白皙的胳膊包在内,若隐若现,诱人万分。

  苏游之抬起头,醉眼迷离的看着她:“青鸢,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被唤做青鸢的女子妩媚的笑着,褪去身上的青纱,她扭动着腰肢,如同蛇一般滑入苏游之的怀里:“人家看你长夜漫漫,独饮独醉,好不无聊,不如,我陪你喝些?”

  “你陪我喝酒,那我给你什么?”苏游之一笑,妖魅横生,艳惑之极,青鸢看的有些呆了。

  “我……你要什么,青鸢就给你什么,好不好?”她屏弃凝神,笑眼如丝,气势却明显的弱了很多,她身为一个女人,还是双云楼当红花魁,却被苏游之一笑击溃,她心里的落败感很是明显,不过她相信,只要是男人,就逃不过女人的这一关。

  可她不知道,苏游之是比女人还女人的男人,听完她的话,他只是失声大笑着,轻揽过她的肩膀,喃喃自语的说:“你该去对付那些对你有兴趣的男人,而不是对男人有兴趣的我。”

  “原來你是真的喜欢男人?我以为那是传说。”青鸢很扫兴的从他身上挪起來,拣起青纱披在肩上,刚才的媚色一扫而光,大大咧咧的坐在桌子上,抢过他的酒壶朝嘴里灌着。

  “难道你就沒喜欢过女人吗,男人可都是喜欢女人的,女人的滋味呀,要比男人好多了。”青鸢笑嘻嘻的看着他:“长得这么好看,看的我心里痒痒的,你要是打算喜欢女人了,记得第一个考虑考虑我,我也尝尝绝色美男的滋味。”

  知道她是开玩笑,苏游之轻飘飘的撇了这个沒正形的女人一眼,柔媚的说:“不用等我喜欢女人了,男人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在女人身上做,你要不要试一试?”

  青鸢笑嘻嘻的将裙子一掀,撇着腿躺在桌子上喊:“來嘛來嘛,让我见识见识。”

  苏游之冷声一哼,顺手拿起古琴旁边的竹萧,翻身站起來将她压在桌子上,手中的竹萧准确无误的抵在了青鸢的大腿根:“细是细了点,长度大概能让你的肚子被搅和一下吧,你也别嫌弃,你要哪头,我帮你來。”他细长的手指拽住青鸢的裤带,冷着脸就给她解松了。

  青鸢哎呀一声,讨好的笑着拽着自己的裤子说:“我跟你开玩笑的嘛,那个……你是要吹的,弄脏了多不好啊。”她挤眉弄眼的,小心翼翼的从苏游之的牵制下钻了出去,刺溜一声滑下桌子,欢天喜地的就想跑,苏游之泠着脖子把她拽了回來。

  “说好的陪我喝酒,你又要去哪儿?言而无信的女人,真是个骗子。”他不满的嘟囔着。

  青鸢打量了他几眼,确认他现在心思平和,确实就是想喝酒,刚才被吓毛了的心思平复了几分,重新坐在他身边,这次,她再也沒敢拿话激他,她到真怕他一激动,拿个竹萧把自己给怎么着了。

  第225章:比你还好看的男人

  青鸢哎呀一声,讨好的笑着拽着自己的裤子说:“我跟你开玩笑的嘛,那个……你是要吹的,弄脏了多不好啊。”她挤眉弄眼的,小心翼翼的从苏游之的牵制下钻了出去,刺溜一声滑下桌子,欢天喜地的就想跑,苏游之泠着脖子把她拽了回來。

  “说好的陪我喝酒,你又要去哪儿?言而无信的女人,真是个骗子。”他不满的嘟囔着。

  青鸢打量了他几眼,确认他现在心思平和,确实就是想喝酒,刚才被吓毛了的心思平复了几分,重新坐在他身边,这次,她再也沒敢拿话激他,她到真怕他一激动,拿个竹萧把自己给怎么着了,长度什么的,是不够的,关键还是要粗细适中,软硬得宜,青鸢重重的甩了甩脑子,不对,重新想:要是真的被他拿个竹萧把自己怎么了,那传出去,不仅是在双云楼,恐怕在整个炎朝,她都成了天大的笑话了,谁乐意闲得沒事当个笑话。

  “喂,他们都说你是狐狸精下凡变的,你到底是不是呀,怎么有男的长得这么好看。”酒过几巡,青鸢终于忍不住吐槽着苏游之的容貌。

  苏游之不屑的一笑,有些委屈的说:“你见过哪家狐狸精混的要到青楼來卖唱了啊?”

  “也是,真的狐狸精早去勾引皇上啊王爷什么的了,哪有空蹲在这里喝闷酒啊。”青鸢心到是宽,他说什么她信什么,醉眼朦胧的笑起來的样子,平添了几分好看。

  苏游之忽然很好奇,那张浓妆淡抹,妖娆万分的妆容背后,是怎样一张脸?

  “你给我看看你洗脸之后的样子吧,青鸢,我好好奇哦。”苏游之出神的托着下巴说着。

  青鸢眉角一扬,将杯子里的酒递给苏游之,醉态毕现的笑道:“好呀,你喜欢喜欢我,我就让你看看我沒有化妆的样子,怎么样,这个条件可以吗?”

  苏游之悠悠一叹:“不要拒绝的这样委婉嘛,真是的,一点意思都沒有,太扫兴了。”

  青鸢乐呵呵的说:“自从我进了双云楼开始,我醒來化妆,睡后化妆,无时无刻不再画,这里美女那么多,我要是不给自己找点立足之地,不早就被人给……”

  “给什么了?给睡了?你不就是给人睡的吗?”苏游之云淡风清的说着,引得青鸢一阵尴尬的笑意:“是吧……我是说……万一连睡我的人都沒有了,那不更完蛋了。”

  苏游之撇了她一眼:“真沒出息,你学学人家清倌儿,琴棋书画,拿得出一样也行啊。”

  “那你教我呀,教我弹琴,以后我们就鸳鸯合鸣,乐动双云。”青鸢身子一歪,苏游之赶紧扶住她,她仰着脸躺在他怀里,出神的望着他的脸。

  苏游之尴尬的躲避着她的眼神,笑道:“想学琴就学,绕这么大个圈子,跟个女流氓似的。”

  “我本來就是女流氓,不过你要是做我师父,我就不流你了。”青鸢一本正经的威胁着。

  苏游之呆呆的看了她几眼,忽而想起那个连跟他学琴都不肯用心的女子,那时都是他求着她,现在,一切仿佛來了个逆转:“好。”他干脆利索的答应了。

  青鸢的酒醒了一半,试探的伸出俩手指头说:“这是几?这么容易答应,你喝晕了吧?”

  苏游之面无表情的按住她的两跟手指头说:“明天早晨开始,一天两个时辰。”

  “好!”确认他沒喝多,青鸢顿时乐不可支,甚至很幼稚的跟他拉了拉手指头确认了下,临走之前,还满脸妩媚的哀怨道:“可惜了,沒法把你搞到手了,看來老娘我是多么一个爱好学习的姑娘啊,你的脸再好看,也沒你的琴重要。”

  她嘻嘻哈哈的走了,僵了半天脸的苏游之,浅浅的绽露出一丝笑意,他喜欢别人夸他的琴,盛过别人夸他的脸,青鸢一句话,合了他的心意。

  一來二去,青鸢跟苏游之熟了,在他跟前也來了个大变样,苏游之的嘴抽了抽,外人眼里妩媚妖艳的红牌花魁,现在坐在他的桌子上很沒形象的在啃烤鸡,还用油光水滑的手往衣服上抹,还招呼他一起來吃点,他真想叫那些人來围观下她此时的形象。

  “你说,你好端端的为什么叫凄伤?是不是因为你爹姓七,你妈姓商?”青鸢自问自答的在那笑:“哈哈哈哈,你父母真有意思,你爹要是姓八,你是不是就叫八伤了啊!”

  苏游之的脸又忍不住使劲抽了下,青鸢嘿嘿的说:“你想知道我进双云楼之前叫什么吗?”

  “我不想知道……”苏游之弱弱的反抗着,表示不满。

  “好啦我告诉你就是了,我就叫七妹,但是我爹可不姓七,我爹姓刘,我在家里姐妹们里排第七,我前边六个姐姐,除了大姐叫了个巧儿,其他的都是几妹几妹,哈哈。”

  青鸢扯下最后一只鸡腿,笑眯眯的趴在椅子背上望着苏游之,一双美目澄净清明,苏游之一恍惚,竟然看出了纯净俩字,在双云楼里谈纯净?呵呵?

  “你沒有兄弟姐妹吗?”青鸢大吃特吃,却不会影响到她思维发散式的聊天方法。

  苏游之淡淡的说:“沒有,爹死娘改嫁,从小一个人。”他扯着嘴不在乎的笑了笑。

  青鸢唉声叹气:“是不是长得漂亮就要招嫉妒啊,你知道吗,我家乡有个弹琴特别好的琴师,我一直很崇拜他,他每次弹琴我都去听,有时候一听听一天,回家之后就挨打,不过也不觉得不高兴,后來我见到他了,他长的可真好看,也不知道跟你比起來如何。”

  “哦?你家乡是什么地方的?”苏游之漫不经心的问着。

  “北疆呀,那里有条河,叫姑复,河上有花船,他就在里面,平时轻易不见人,跟你一样!”青鸢笑嘻嘻的啃着鸡腿。

  苏游之扬了扬眉,满眼狐疑,青鸢以为他不相信,又很慎重的重复道:“他叫苏游之,是我们北疆远近驰名的琴师,很多姑娘都喜欢他纳,也包括我啦,不过那时候我才十三岁,他已经是个成年男子了,那时候我跟娘说,过两年要是提亲嫁人,就把我嫁给他好了。”

  第226章:这样的好地方

  “北疆呀,那里有条河,叫姑复,河上有花船,他就在里面,平时轻易不见人,跟你一样!”青鸢笑嘻嘻的啃着鸡腿。

  苏游之扬了扬眉,满眼狐疑,青鸢以为他不相信,又很慎重的重复道:“他叫苏游之,是我们北疆远近驰名的琴师,很多姑娘都喜欢他纳,也包括我啦,不过那时候我才十三岁,他已经是个成年男子了,那时候我跟娘说,过两年要是提亲嫁人,就把我嫁给他好了。”

  青鸢咯咯咯咯的娇笑着,晃悠着半截鸡腿说:“炎城里的人沒见识,见到你就迈不动腿了,要是见到他不是要疯了?他可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

  苏游之心下哑然,十三岁,距离现在已经是五年之前了,那时自己也不过十八岁的年纪,按理來说容貌也无太大差距,如今人在眼前,她竟然认不出來,想着,心里顿时黯然了。

  “哎呀你不要不高兴嘛,其实你也很漂亮啊,我要是跟你一样……”青鸢眉飞色舞着,却忽然停顿了下來,似乎想到了什么不高兴的事,心事重重的啃了几口鸡腿,沒声了。

  “怎么不说话了?”忽然的停顿让苏游之很不舒坦,催促着问了一句。

  青鸢落寞的笑了笑:“沒什么,吃饱啦,我去洗洗手,回來教我弹琴。”她嗖的蹦下椅子,蹬蹬蹬蹬一路跑到门口,刷的打开门,整个过程伶俐爽快,门开之后,外边杂乱的靡靡之音倾泄而入,原本活泼的青鸢顿时转化成妖娆妩媚的样子,在苏游之淡然的目光下扭搭着出去了。

  叶落,而知秋,这话用在北疆的北海城却一点都不恰当了,这个地方终年积雪,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脚下踩的,也是堆积了多少冰雪之后的地面,离土地那种东西尚可遥远。

  北海城的建筑气势恢弘,民风独特,为了御寒,街面上的男男女女都穿着厚重的绒衣,色彩绚丽,花纹惊艳,就跟……叶未央铺过的地毯似的。

  北海城里的房子封闭非常好,里外根本就是两个世界,偌大的窗户垂地而立,全是稀有的玻璃,不过那种玻璃说起來也不是真正的玻璃,反而是一种透明度比较高的石头,经过人工打磨加工,变的透亮结实,跟现在的落地窗大同小异。

  外边的雪花纷纷扬扬,锦绣夹着几块炭火丢进盆里,甩着手随地而坐,北海城中的人都比较喜欢室内的地面,铺着厚厚的地毯,烤的暖烘烘的,睡觉的时候多铺层软毯就是了,他们最多的就是各种软软的抱枕,绸缎的面料,软嫩的棉芯,无一不是上品之作。

  叶未央醒來时,已经是在北海城呆过的半个月左右的光阴,映入眼前的第一个人,就是为了照顾她而熬瘦了的锦纱,锦纱清瘦的脸上,随着她渐渐张开的眼睛惊喜着。

  叶未央一扭头,恍惚的看着这栋陌生而华丽的充满异域风情的房子,自然也关注到了那扇大的沒常理的窗户,外边大雪纷纷,洁白一片。

  “我睡了多久?现在是冬天了吗?”她时间混乱感随即而入,比清醒的理智更早的侵占了她的大脑。已经是冬天了?她有些诧异自己这一病的缠绵。

  “您睡了半个月不到,身上的毒已经清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