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白道:“不知黄少侠可曾娶妻。”黄天赐道:“我自幼父母双亡,与我祖父相依为命,因为家贫,还未曾娶亲。不知老前辈怎么会问起此事”。 慕容白说道:“公子有所不知,我那宝贝孙女自从少室山归来后,直茶饭不思,郁郁寡欢,后来生了场大病,近日方见好转。直到今日见到公子之前,我从没有见她如此高兴过。刚刚吃饭之时拙荆遣人告诉我说,我这孙女竟非公子不嫁。想来这也是缘分使然,我也知这样有些不妥,但为了孙女,没办法我只有豁出我这张老脸了。” 黄天赐听慕容白这样说,心中也觉感动。脸上红说道:“慕容前辈的意思我明白,只是我现在房屋间,地无垄,身似浮萍,居无定所,只怕委屈了慕容姑娘”。慕容白刚要说话,忽见屏风后边声咳嗽,接着见慕容宛晴搀扶着那年老夫人走了出来。
黄天赐起身刚欲见礼,那老妇人摆手说道:“黄公子,老身刚刚在那屏风后边听你说家中清贫,怕委屈了晴儿,这个老身倒是不介意,想这世上之人,那个是生来就富贵的只要有真本事,够毅力,还怕挣不出份家当来。即便时运不济,老身这份偌大家私,也可保你吃穿不愁,只要你真心对晴儿好,其他之事皆不足虑。”
第五章 练兵 第四节 定亲
黄天赐抬头向慕容宛晴望去,见她双眉紧蹙,神情甚是焦虑,竟好似生怕自己拒绝,心中不禁生出无限爱怜之意。暗想:“她对我如此紧张,我此时若在推脱岂不是辜负了她的片情意。”便道:“刚刚只因小子不日将前往西疆,前途未卜,怕耽误了晴儿姑娘的青春。现在老祖母既如此说,此门亲事我应下就是。”那老妇人说道:“如此终身大事切不可儿戏,你若真心喜欢晴儿,我便做主将晴儿许配给你为妻。若是勉强应承,我便拼了让晴儿伤心也断不会应允此事”。黄天赐道:“晴儿姑娘花容月貌,冰清玉洁,我怎会不喜欢。祖母且放宽心,我定会真心对晴儿好,若有违背天地不容”。慕容宛晴听黄天赐如此说,心中直似喝了蜂蜜水,从口里直甜到心里。脸上已然绽开了朵花。慕容白见黄天赐如此少年英雄竟成了自己的孙女婿,心中也高兴非凡。哈哈笑道:“晴儿这回可遂了你的心愿了,看把你高兴的”。慕容宛晴听爷爷如此说,脸上不由臊得通红,说道:“爷爷,你看你说的”。说完抬眼向黄天赐偷偷看了眼,黄天赐这时也向慕容宛晴望去,二人目光乍接触,不由双双别过头去。
依着老妇人的意思便想要黄天赐早早与慕容宛晴完婚,但黄天赐却不愿如此草率。慕容白只得将此门亲事先定下,各自交换了文定之物,黄天赐将那刻有天官赐福的长命锁交与慕容宛晴,并郑重说道:“这长命锁虽不值几个钱,但却是父母留给我的唯遗物,我便把它交给你,待我从西疆归来,功成名就定要风风光光的前来迎娶你”。慕容宛晴却将面玉牌送了黄天赐,玉牌上刻的却是慕容宛晴的生辰八字。这才幽幽说道:“风风光光的又有何用,不过只是外人瞧着热闹罢了,我只要你真心待我,时时刻刻陪在我身边,我心里便高兴。”黄天赐听慕容宛晴如此说,便不由得痴了,他万没料到慕容宛晴对自己竟有如此深情。时左思右想,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这时那慕容老夫人见此说道:“晴儿这事回头再说,你爷爷还与天赐有事要谈,你先扶我回去吧。”
慕容宛晴颇不情愿,依依不舍得扶着莫容老夫人回房间去了。黄天赐也颇有些不舍目送二人离去。慕容白此时方才问起中州双怪等四人之事,黄天赐方才细细对慕容白说了。慕容白听黄天赐说完,方才释怀。说道:“我说那虬髯汉子我怎么瞧着眼熟,原来他就是雷家的二少爷,他们愿意尊你为主最好不过,但是此事还需要让他向家里边说明,不然若因此在生事端反倒不妥”。黄天赐道:“爷爷说的是,回头我便和他们说此事”。 接着又道:“孩儿有事不明,想要请教爷爷”。慕容白道:“有什么事,你但讲无妨”。黄天赐说道:“昨日孩儿听墨无畏说裂天刃与幅藏宝图有关,那藏宝中不但所藏宝物众多,而且内中还有物,可令江南四大世家俯首甘为驱策。不知此话是否属实”。 慕容白道:“这事本是江南四大世家中的个秘密本不足为外人道,不过今日我们情分不同,我便说与你听。那墨无畏所言确实不假,若是放在五十年前,藏宝图中的那个物件却是可以让江南四大世家为之听命。但是现今却绝无可能。”黄天赐听慕容白如此说不由问道:“这却是为何”。慕容白接着说道:“这江南四大世家的第代家主本都是南唐李氏的旧臣,当时南唐式微,李后主虽然庸碌,但也知终不免国破家亡。便拿出银两密令手下几名亲信创立了这万马堂霹雳门铸剑谷与轩。这万马堂可提供军马,轩可提供银钱情报,在加上铸剑谷的兵器,霹雳门的火器。若时局有变,只待太子长成,登高呼便可重建南唐,但南唐灭亡后,却始终没见太子。而这江南四大世家第代家主先后辞世。这万马堂霹雳门铸剑谷与轩经过几代人的经营,便有了今日的局面。这事只有各家门长口口相传,门中子第却不知晓”黄天赐道:“原来是这样,难怪雷振虎不知道”。
接着黄天赐便将将往铸剑谷事与慕容白说了,二人商议了下,决定今晚在这万马堂住上晚,明天便由慕容白陪同起去铸剑谷。当晚万马堂大摆筵席,广邀宾客。江宁城的大商富贾,名流士绅,武林知名人士纷纷应邀出席。宴席之上慕容白更是当众宣布黄天赐与慕容宛晴定亲之事。众宾客纷纷前来敬酒,黄天赐更是来者不拒。当晚众人尽兴而归。 次日清晨黄天赐等人整理好行李物品便要出发。慕容白本欲带了慕容枫与几名家丁同去。慕容宛晴不想与黄天赐这么快分开,便软磨硬泡要求与慕容白同去。最后慕容白无法便将慕容枫留下,带了慕容望与慕容宛晴同行,慕容宛晴见爷爷答应时欢呼雀跃便如同小孩子过新年般高兴。黄天赐也自欢喜。众人这才由江宁府出发径往龙泉县而去。
行人纵马疾驰,在路上毫不耽搁,只几日便到了龙泉县,众人看看天色已晚,便在这龙泉县城休息了日。第二日清晨,吃过早饭便径往铸剑谷而去。铸剑谷在龙泉县秦溪山侧,左为七星泉,右为剑池湖。乃是春秋末期铸剑大师欧冶子铸剑之所。欧冶子曾在此为楚王铸剑三把曰“龙渊”,二曰“泰阿”,三曰“工布”。 龙渊”宝剑又名龙泉,据说这龙泉县便因此得名。 众人来到铸剑谷,慕容白命人呈上拜帖,不刻工夫,铸剑谷谷主冷慕欧亲率门下弟子出来迎接。那冷秋风冷铁衣兄弟二人见到黄天赐分外热情。众人来到厅上寒暄已毕,黄天赐便道明来意。那冷氏父子听黄天赐说完,便爽快答应下来,并言不需黄天赐付任何酬劳,只是希望能另铸柄宝剑,作为铸剑谷的镇谷之宝。黄天赐等人均无异议。
第二日冷慕欧亲选门中铸刃司炉高手六名。准备好铁英木炭。斋戒沐浴三日,便即动工,黄天赐这才把裂天刃交给他们作为参考,经七铸七淬,直用了七七四十九日方才将刀剑铸好。这期间南宫望等四人更是苦练武艺,黄天赐又向慕容白讨教骑术,并结合各种刀法创立了用于马战的追风八刀,这追风八刀以劈刺抹划为主,刀法简单,刀刀狠,刀刀快,刀刀均可致人死命。黄天赐找时间又将这追风八刀传给了四人。
第五章 练兵 第五节 铸刀
这日清晨冷慕欧来到黄天赐等人下榻客舍,言说刀剑皆已铸好。请黄天赐等人前去试刀。黄天赐便与慕容白率了众人随冷慕欧径奔试器场。 铸剑门的试器场面积甚大,里边有专供刀剑砍劈剁戳的器具。黄天赐等来到试器场,见四边墙壁上精光闪闪竟挂满了各式刀剑器物,中间座台子上依次放了七柄刀剑。 冷慕欧带众人来到台前,指着那台上的七柄刀剑方才说道:“这刀剑均已铸好,请各位试刀”。黄天赐信手拿起柄短刀,走上两步向那试器场中的根拇指粗细的铁条斩去,只听当啷声那铁条已被斩去截掉在地上。众人不禁齐声喝彩。
黄天赐转过身来走到慕容宛晴面前,将那短刀递与慕容宛晴。慕容宛晴接过那短刀,见这短刀与自己所配鸳鸯双刀的大小款式毫无二致。心中高兴不已,若不是有众人在前,此刻早已扑入黄天赐怀中。 黄天赐接着说道:“这柄刀乃是我请冷谷主按照你所佩戴鸳鸯刀的样式特意为你所铸,你且试试看看合适不合适。” 慕容宛晴道:“这把刀轻重刚好和手,天赐哥哥不知道这刀可有名字”。黄天赐转头向冷慕欧望去,目光中俨然有问询之意。冷慕欧道:“这刀还没有取名,黄少侠便给他赐个名字好了”。 黄天赐从慕容宛晴手中取过那短刀仔细看了下说道:“我刚刚见这刀身便似青藤缠绕,隐隐现出丝丝绿意,这柄刀唤作春思如何”。 慕容宛晴欢笑拍手说道“:这柄刀就叫春思,这个名字我喜欢”。说着从黄天赐手中拿过那短刀信手舞了回说道:“真是好刀”。众人见她如此天真烂漫,脸上均漾出笑意。
众人接着又试刀,见这几口刀剑均可削铁如泥,穿石如腐,不觉为之惊叹。司马直也来凑热闹将手中长刀递与黄天赐笑着说道:“嘿嘿,公子也给我这把刀取个名字吧”。 黄天赐接过那刀,看了下说道:“这刀湛黑如墨,隐隐有寒星闪烁,可唤做寒星”。 南宫望嘻嘻笑着说道:“古有七星龙渊剑,今有寒星湛卢刀,好名字,好名字。” 慕容宛晴见南宫望在旁不住嬉笑叫好便说道:“这名字真有那么好么”。南宫望笑着说道:“好,当然好,不是般的好,而且还不止个好。” 慕容宛晴说道:“哪有那么多的好”。南宫望嘻嘻笑着说道:“不多不少,刚好有五个”。慕容宛晴说道:“真有那么多,你倒说来听听”。 南宫望正色道:“这首先第个好是冷大谷主刀铸的好,其二么是咱们大老板名字取的好,其三是司马兄凑趣凑的好,其四就是晴儿姑娘和我这个跟班的唱和的好”。 慕容宛晴道:“就算你说的有道理,那也只四个好,却少了个”。南宫望道:“晴儿姑娘莫要着急,我还没有说完,这第五个好么就是我南宫望马屁拍得好”。南宫望说完左顾右盼,洋洋自得。直把众人笑得差点连早饭都喷出来。 南宫望待众人止住笑声方才将手中长刀递到黄天赐面前嘻嘻笑着说道:“大老板,你也给我这把刀取个名字,要彩头好的”。 黄天赐拿过那把刀看过回说道:“这把刀正与南宫兄相配,你看这把刀,刀身金色斑斓,乍看去便似碎金般。这刀可切金段玉,便叫碎金如何”。南宫望喃喃说道:“碎金碎金,好,便叫碎金”。
接着黄天赐又分别与雷振虎和墨无畏手中长刀取了名字,曰赤火曰冷月。待众人走后,冷慕欧又吩咐工匠镂刻刀名,制作刀鞘,不觉又忙了两日方才完工。交与黄天赐等人。 黄天赐算算不觉在这铸剑谷已停留近两个月,此时已到了深秋时节。黄天赐惦念西疆战事,便与慕容白等人商议后只带了南宫望等四人,辞别冷慕欧父子离开铸剑谷。
行五人刚离开铸剑谷十余里忽听后边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众人勒马回头望去,却是慕容宛晴催马赶来。黄天赐不由心中惊喜,跃下马来向前疾跑几步说道:“晴儿你怎么来了”。 慕容宛晴也侧身下马,顾不得旁人在场,扑入黄天赐怀中,声音哽咽的说道:“天赐哥哥我不想和你分开,我我想和你起去”。说道这里已然泣不成声。 黄天赐听慕容宛晴这样说也觉心中难受,伸手在慕容宛晴后背轻轻拍了几下说道:“傻妹子,我何尝愿意与你分开,但此去军前,你去却颇不方便”。 慕容宛晴这才推开黄天赐幽幽说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么”黄天赐苦着脸说道:“若是有办法我也愿意带你同去。但现在却真没有办法,妹子你且先回去,免得爷爷他们惦念,待西疆战事稍缓,我便回去看你。” 慕容宛晴听黄天赐如此说,才道:“天赐哥哥你刚刚走我便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你若是能不去西疆该有多好”。 黄天赐心中酸从怀中掏出方丝巾替慕容宛晴拭去面上泪水,说道:“妹子,我也知道你对我好,但我既已答应范大人怎能失言”。 慕容宛晴也知如此却是让黄天赐为难,隔了半晌才道:“天赐哥哥,我回去了,你别忘了早点来看我”。说完翻身上马,猛抽几鞭,骑马狂奔而去。 黄天赐目送慕容宛晴离去,直到她的身影完全在视线中消失,才上马与南宫望等人疾奔延州而来。
黄天赐等人路晓行夜宿,不过十余日便已到了延州,众人在这延州寻了家客栈住下,黄天赐便备了名帖径去知州衙门拜会范仲淹,来到衙门门口,黄天赐便将拜帖送上,对那守门的官兵说道:“这位兵爷,烦请您通报下,就说黄天赐前来拜见范大人。”那官兵上下打量了黄天赐眼说道:“你找哪位范大人”。黄天赐听他这么说不觉愣,说道:“我找范仲淹范大人”。 那官兵听了不由面露鄙夷之色,说道:“你也太孤陋寡闻了吧,范大人现在早已不在此地,调到别处去了”。 黄天赐问道:“不知范大人现在调到何处了”。那官兵看了黄天赐眼,却没说话。黄天赐知道是这官兵想讨要赏钱,忙从怀中掏出块约二两重的银锭,塞在那官兵手里,说道:“些许银两不成敬意,便给兵爷买盏茶喝”。 那官兵将银子在手中略颠了颠,便放入怀中,方才说道:“范大人自好水川之战失利,被朝中要员质疑救援不力,受到牵连,被降为本曹员外郎改知耀州,前几天我听衙门中的老王说范大人现在又升为左司郎中调知庆州。你若想找范大人便只有去庆州。”黄天赐听他说完,才知扑了个空,便悻悻离去。
第二天清晨黄天赐等人便早早起来,问明路径向庆州方向而去。众人路急行,天色刚交巳时便已到了横山脚下。众人正往前行忽听对面传来阵喊杀之声。转过道树林见山路之间,三二百名西夏骑兵正围着几名宋朝将士厮杀。 只见那几名宋朝将士全身浴血,兀自护着中年将官,死战不退,那中年将官身中数箭,伏在马背之上,显然受伤不轻。黄天赐见那几人情况危急万分,哪管那么许多,招呼声打马向前冲去。西夏骑兵见此情景,纷纷张弓搭箭向黄天赐等人射来,时箭如雨发。黄天赐等人忙拔出长刀拨打来箭。 片刻之间,黄天赐见那几名宋朝将士已有三人被砍下马来,眼见是不活了,只剩人,身中数刀,兀自护着那将官勉力支撑。
第五章 练兵 第六节 遇敌
这时黄天赐等人已跃马冲入敌阵,如虎入羊群般,挥舞长刀左劈右砍,西夏兵将忙抛了弓箭挥舞兵刃团团围了上来。黄天赐等人长刀犀利,刀法迅疾,但见刀锋所到之处,枪断刀折,那追风八式施展开来犹如狂风扫落叶般,竟无人能挡得他们招式。这些人哪里是对手,刹那间便有三五十人身首异处,纷纷跌下马来。众兵将见敌人来势凶猛,不觉心中胆寒,哪里还敢恋战,便舍了那两人,潮水般的向后退去。黄天赐等人知道敌人弓箭厉害,不敢放松,径自策马追了上去,片刻之间便又毙了二十余名敌军。这时敌人早已惊破了胆,呼哨声,纷纷策马狂奔,会功夫便已踪影全无。 黄天赐这才带了南宫望等人,拨马回来,那护卫见敌人已去,那里还支撑的住,噗通声跌下马来,黄天赐忙翻身下马,上前查看。那护卫此刻已然气息奄奄,模模糊糊之中见人影走来,张口刚欲说话,口气转不过来,身子挺,便已死去。黄天赐见此惨景心中难过。便叫过南宫望等人在路边掘了个大坑,将那四名宋朝官兵起埋了。
黄天赐径自来到那将官身旁,简单查看了下他的伤势,见他臂上所中箭伤虽然严重却无大障。只是后背之上露出半截羽箭,显见伤势不轻,若不及时处理恐将危及生命。 黄天赐忙小心翼翼的将他从马背上扶了下来,搀着他让其俯卧在地。黄天赐将他手臂上的征衣用刀割开,左手按住其肩头,右手抓住箭杆,微用力已将那羽箭拔了出来。那将官忽觉肩上痛,不由苏醒过来,双手挣扎欲起。黄天赐忙道:“你身上伤势不轻,切勿轻动”。接着从怀中掏出三七虎骨膏涂抹在他伤口之上,又从怀中掏出方丝巾将他肩上伤口包扎好。 接着用刀轻轻割开那将官背上衣袍,左手将那羽箭拔出,但见股鲜血猛然窜了出来。只听那将官声闷哼,紧咬牙关,豆大的汗珠自他面颊之上滚落下来。黄天赐右手五指疾点,迅速封住了他背上几处岤道。这时血流减缓,黄天赐迅速将那三七虎骨膏涂抹在患处。接着将那将官身上征袍撕下数条,用布垫了,方才给他包扎好伤口。接着又从怀中掏出那瓶大回春丹,打开瓶塞,倒出粒,将那大回春丹喂入那将官口中。那将官但觉股清香沁人心脾,知是良药,忙和着唾液咽了下去。
这时南宫望等人已将那四名宋朝官兵埋葬已毕,纷纷围拢上来。那将官见了挣扎欲起,口中说道:“多谢众位义士救命之恩”。黄天赐连忙制止,说道:“我刚刚给你敷了药,千万莫动,不然伤口崩裂,便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了你”。那将官知道黄天赐是为自己着想,便只好俯卧在地上,不刻便已昏昏睡去。 黄天赐转头与南宫望等人商议说道:“他现在伤势颇重,不宜轻动,我们还是做副担架,大家轮流抬着他走好了”。 南宫望等答应声刚要去砍伐树木。却听墨无畏说道:“无需如此,这里有现成马匹,我们便制作辆大车,由那些战马拉了岂不省力”。众人知道墨无畏精于此道,齐声赞好。 于是墨无畏便指挥三人伐木做车,削皮为绳,不到个时辰辆精巧的大车便已制成。众人不禁啧啧赞叹。于是将那将官小心翼翼的抬上大车,又将敌人遗留下的战马俱都牵了,方才路向庆州赶去。
众人昼夜兼程直到次日清晨方才来到庆州城外。此时城门已然大开,那守城官佐见黄天赐等人身上俱都血迹斑斑还带了这许多战马,心中疑虑,不肯放行。双方时僵持不下,这时黄天赐便只好将众人退敌救人之事与那守城官佐说了,那守城官佐如何肯信。说道:“莫再啰嗦,若不是老子今天心情好,便把你们几人俱都抓了。老子在这庆州少说也有五七年了,别的可能不知道,但那西夏精骑甚是了得,我确是知道的,就凭你们几人,还能将三二百骑兵杀退,你便是说出大天来,老子也是不信。”正在这时忽听个声音接口说道:“你不信,我却相信”。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群卫兵簇拥着个年轻将官骑马奔来。
那守城官见了那年轻将官忙迎了上去,说道:“范将军你怎么来了”。那范将军不是别人正是范仲淹的长子范存佑。范存佑用手指黄天赐说道:“这位黄少侠你们可能不知,他曾赤手伏虎,力退群敌,救我父子性命,武功之高,人所难料。别说三二百蛮骑即便再多十倍,也未必是他对手。你们快速速放行。”那守城官面露难色说道:“范将军你是知道的,你父亲知州范大人法令森严,若是被他老人家知道,怪罪下来,只怕不妥”。范存佑说道:“我父亲要是知道黄少侠前来,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怪罪于你,你可速速放行,若有事情我力承担”。那守城官要的就是范存佑这句话,听他这样说,还哪有半个不字,连忙放黄天赐等人通行。 黄天赐见到范存佑高兴异常,二人互道离别之情。范存佑先将黄天赐等人安排到驿馆安歇,便急忙回州衙向范仲淹禀报此事。
此时范仲淹正在衙内与种世衡,王凯,景泰等人商讨战事。范仲淹见范存佑进衙后,以目暗示,知有要事,便遣散众将。范存佑这时方才对范仲淹说道:“父亲,你猜孩儿今日遇到谁了”。言谈之间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范仲淹略思索才道:“莫不是我们在华山遇到的那位黄少侠来了”。范存佑道:“正是如此,父亲猜就中”。说完简略的把遇到黄天赐的经过说了下。范仲淹听完不觉大喜。范存佑眉飞色舞的说道:“没有想到黄少侠初来庆州就给我们送了这么大的礼:歼敌近百,俘获战马六十余匹,还救了我大宋名将官。”范仲淹闻听问道:“存佑,你可知他救下的究竟是何人”。范存佑说道:“当时那将官背部受了箭伤,俯卧在大车里,瞧不见面庞。孩儿急着向父亲来禀报也就没有细问”。范仲淹听到这里也就没有在问。便简单收拾了下,带了范存佑与几名亲随便去驿馆拜会黄天赐。
那驿丞见知州大人来到,问明缘由,忙亲自跑去通报。此时黄天赐刚刚为那受伤将官清洗伤口,换好药。听见范大人亲来,忙换了衣服随驿丞前去迎接。刚出驿馆便见到范仲淹等人,此时范仲淹须发已然斑白,容颜与年前相比更见苍老。黄天赐来到范仲淹面前,忙欲跪下行礼。范仲淹急忙将他拉了起来,向他上下打量了翻说道:“黄少侠又长高了不少,年前我与你相见,你还是个懵懂少年,现在却显得老成多了”。接着又道:“听说你来便立了件大功,还救了名将官,却不知道是谁,可否带我去瞧瞧”。黄天赐忙在前面引路,将范仲淹等人让到房间。说道:“我刚刚与他换了药,他受伤颇重,路之上直昏睡,其间虽醒了几次,但因他身体虚弱,不能多言,我还没有来得及询问”。范仲淹走到床前,伸手扳起那将官头脸看,心中惊喜不已,对黄天赐说道:“你可知道他是谁”。黄天赐摇了摇头。范仲淹继续说道:“他就是与种世衡将军齐名的狄青狄将军,现在在延州庞籍手下做事,连圣上都知道他的大名。西夏军兵对他更是畏之如虎。几次三番想害他性命,却不想为你所救。真是天大幸事”。接着又与黄天赐谈起别后情形,待听到黄天赐祖父惨死,范仲淹也不由伤感。及到后来听说黄天赐带了手下四人击退二百余名西夏精骑,救了狄青等人。不由说道:“西夏精骑,或数百或数千,来去如风,兼之弓马纯熟,当真是防不胜防。我本欲组织支骑兵劲旅,与之抗衡,但因不得良将,始终未能如愿。如今黄少侠即来,不知可否协助老夫达成此愿。”黄天赐道欣然答应。
范仲淹便遣人替黄天赐等人安排下住处。当晚大摆筵席,广邀军中诸将。宴席之上又将黄天赐介绍给诸人。众将听说黄天赐等数人竟将西夏精骑二百余人逐走,并救了狄青,俘获良马六十余匹。心中均感敬佩,便欲有心结纳,纷纷前来敬酒。但见黄天赐酒到杯干,来者不拒,众将见黄天赐如此豪爽海量,心中更是敬佩。 当夜大家尽兴而归。
第五章 练兵 第七节 练兵
第二天清晨,吃过早饭,黄天赐将南宫望等人叫来,起商议筹建骑兵之事。黄天赐说道:“昨日范大人要我协助组建旅精骑,我已答应。各位仁兄久闯江湖,见多识广。我想听听各位仁兄的意见”。 南宫望见众人沉思不语,便率先说道:“前日我等与西夏骑兵交战,我见那西夏骑兵弓马娴熟,冠盔披甲,手持强弓长箭弯刀利斧,远射近击却是厉害。我等若不是身具武功只怕吃亏不小。我想若要组建精骑无论人数多寡,所用之人必先精于骑射方可。” 墨无畏道:“若说骑射,我这里到有现成强弓利箭图样,与西夏人所用颇不相同,但射程更远,穿透力更强”。 司马直说道:“前日那些西夏骑兵退去后,我曾查看过他们所遗兵器,虽经拼杀但兵器刃口却依旧锋利异常。反观我大宋士兵所用钢刀刀口均已崩卷,我想若是要组建旅精骑,这寻常兵器只怕不行,需另外打造方可。” 雷振虎插口道:“公子,我对行军打仗是窍不通,没有什么说的,公子说要我做什么,我照做就是”。 众人听雷啸虎说俱都笑了。南宫望说道:“要说行军打仗,我们几个又有哪个比得上咱们的大老板”。 黄天赐说道:“各位才能,我亦知道,无需自谦,众位想法与我不谋而合。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兵刃弓箭我们确是需要从新打造。这兵刃我想请铸剑谷的冷氏父子代为铸造。这弓箭么就得请墨兄代为筹划。另外我想请雷兄带人制作批火鸦火鸢,最好在造些霹雳雷火弹。这些火器在以后我们与敌交战时必会派上大用场。”
众人皆无异议。黄天赐便按刚刚众人所谈草拟了份说帖,将新建骑兵规模所需军械衣甲粮饷支出,以及众人所提顾虑,及处理办法列明。这才去拜见范仲淹。 范仲淹直在等黄天赐,听手下中军禀报说黄天赐前来拜见,便急忙将黄天赐让了进来。二人分宾主落座。黄天赐方才将自己所想详细向范仲淹说了遍。接着从怀中取出那封说帖,递与范仲淹。 范仲淹仔细看了遍方才说道:“黄少侠所讲均无不可,但只是我军中良马甚是短缺,现在我只能调拨给你良马百四十匹,加上你先前所获六十余匹良马,也只刚及半数。至于其他皆可按你所述办理。” 黄天赐道:“马匹有所短缺,我到也可代为筹划,但只是所需银钱甚多,这个却无着落”。范仲淹道:“至于银钱你却无需担心,朝廷已有军费拨下”。 黄天赐道:“若如此,我可修书封,让我两个伴当陪军需大人走遭,所需军械,马匹尽可解决”。 范仲淹道:“如此甚好,你所需其他事物,这几日我便叫人去准备。另外前些天曾在当地新招募士卒八千余人,刚刚操练完毕,还没分配到所辖各部军中。你可先去挑选,至于粮饷皆可按你所议办理”。 黄天赐说道:“若如此我午后便先去挑选士卒,范大人不知派何人协助我办理此事。” 范仲淹说道:“此事我便叫存佑陪你同去,另外你在军中若无职衔总是不便,我已向朝廷上奏,保奏你为环庆路巡检使,暂任新建云骑卫部将职。望你勿要办好此事。”黄天赐说道:“我定不辜负大人所托,竭尽全力办好此事。”
吃过午饭,范存佑便带了两名中军携了虎符与黄天赐同去新兵营寨选拔骑兵。黄天赐在校场置二石之弓十具,并对众兵丁说道:“今番选兵与以往不同,所入选者皆为骑兵,可月支双饷。凡能开此弓者皆可入围,然后在经沙汰。”众兵丁听知是选拔骑兵,而且月支双饷皆踊跃参与。最终全军八千余新兵入围者不过六百余人。黄天赐又筛选,最终留下五百人,另置营寨安置。方才与范存佑等人回归府衙将那虎符交还上去。 此时天色已晚,黄天赐回到下处,吃过晚饭。方才将今日之事与南宫望等众人说了,四人没想到此事如此顺利,皆替黄天赐高兴。次日清晨吃过早饭,黄天赐带了四人前来面见范仲淹。范仲淹将黄天赐等人迎入府中,此时几名军需官皆已在场。黄天赐便将四人介绍与众人。范仲淹听四人皆是武功高强之辈,且又各有擅长,心中高兴不已。便差南宫望司马直四人会同众军需官分别去筹备所用兵器战马弓箭火器等物。四人均无异议,便回去简单收拾了下,与众军需急急登程。
黄天赐却去兵营,安排众兵丁做些训练,每日里分三波分别进行马术箭术技击力量等项训练。又置木刀五百把将追风八式传与众兵丁,如此不知不觉已然过了半月。此时狄青伤势已经大好,每日里便陪着黄天赐训练士卒。二人惺惺相惜大有相见恨晚之意,遂结为弟兄,狄青年长为兄,黄天赐年幼为弟。从此二人以兄弟相称,狄青更是将生平所积累战场经验毫无保留的传授给黄天赐。如此又过了十日,狄青伤势已然痊愈,方才辞别范仲淹与黄天赐等人,离开庆州返回辖区去了。
如此又过了数日,这天范仲淹突遣中军来招,黄天赐便叫众军卒先行休息,方才随中军去见范仲淹。范仲淹此时却不在府衙,待到了后堂,方才见到范仲淹正坐在椅子上,愁眉紧锁,若有所思,范存佑侍立在旁,似心有不甘。黄天赐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便问道:“范大人不知唤我来有何要事”。范仲淹沉吟不语半晌才说道:“上次我向朝廷保奏与你,现在已然批下来了,但却不尽如人愿,说来真是惭愧之极”。黄天赐道:“不知朝廷有何批复,竟让范大人如此为难”。范仲淹说道:“朝廷以为你为布衣之身,虽有功,但不能因此便加封你为昭武校尉,环庆路巡检使,只能先暂任环庆军本部参谋,待再有战功才能另行封赏”。黄天赐道:“封不封官在我来说倒也无妨,只是那云骑卫刚刚组建,总不能半途而废,这却该如何是好”。范仲淹听黄天赐如此说长出了口气说道:“老夫的意思是你现在可以环庆军本部参谋职衔,暂时署理云骑卫部将职,待有战功我再请朝廷封赏,但如此来却是委屈了你”。黄天赐道:“这却无妨,只要能为朝廷做些事情,我便心满意足”。范仲淹见黄天赐如此说也很高兴,只是范存佑在旁提黄天赐抱不平。范仲淹随后又问询了骑兵训练情况,黄天赐禀报。当晚范仲淹留黄天赐在府中吃过晚饭,方才放他离去。
此时已经是初冬季节,黄天赐依旧每日操练新兵,从不懈怠。每日里与那些新兵食则同席,寝则同榻。众士卒见他如此用心,不敢稍有怠慢。每日里均埋头苦练,汗透征衣,但却无人叫苦。如此又过了个多月,这营士卒已然弓马娴熟,刀法精练,马上部下均可来的。黄天赐又经考核,将沙汰下来的三十三名成绩劣差之辈,送还与范仲淹,范仲淹见这些人武艺不俗遂收做亲兵。黄天赐又选了八名天性机敏,武艺出众且又无甚牵挂之人作为亲随。并将所剩众军卒分为九队,每队五十人。又在众兵卒中精选九人作为队将。这九人不但精明干练,且刀法精熟,箭法出众,跑马射箭皆可百步穿杨。后又将每队分为五火,精选四十五名悍勇善战之人作为押队使臣,每名押队使臣指挥火。并每日吩咐队将严加训练,至此方才得以闲暇。
第六章 鏖战 第节 出征
如此又过了几日,墨无畏雷振虎二人先后转回。所需材料已然采购齐备,范仲淹便遣军械部匠人协助二人制作弓箭火器等物,二人时忙的不可开交。又过了数日南宫望也从江宁归来,此次果然不负黄天赐所托,得慕容白助力采购了良马三百匹,每匹均膘肥体壮,惹得其他众军惊羡不已。黄天赐又仔细询问了慕容白等人近况,方才得知慕容白等人身体都还好,慕容宛晴本欲与慕容白等人同来,但后因慕容老夫人旧疾复发,生命垂危。慕容家遭此变故,只得改变行程,故此没能来。黄天赐听了不觉黯然神伤。
这批良马即到,黄天赐便将多出的三十三匹遣人给范仲淹送去。其余马匹分派下去,此时马匹既已就位,黄天赐便拉了南宫望作为副手每日训练士卒。初时众兵将见南宫望矮矮胖胖,骑在马上其貌不扬,便有些轻视于他。黄天赐见此有意让南宫望立威,这天在校军场便怂恿那九名队将与南宫望比试。那九名队将哪里将南宫望放在眼里,待比武开始,众人才知厉害。南宫望将那木刀使将开来,嗤嗤有声,步伐灵活,进退难测。那九位队将竟无人能在他手下走上三合。众兵将这才知道厉害,对他佩服的更是五体投地,再也不敢生轻视之心。
转眼之间新年已过,雷振虎已制火鸦火鸢各千只,霹雳雷火弹两百枚;墨无畏也作了镔铁狼牙箭十万支,二石镇元弓五百余具,另按黄天赐所示制作五石神臂弓具,皆已完工。那镇元弓与西夏骑兵所用弓弩却是不同,每具皆以柘木为臂,缚角被筋,却又用丝线紧密缠绕,坚固异常,外边裹以黑漆,弓臂末端装有弓弰。所用筋角皆是水牛筋角,可射百五十步,扣箭发力又快又急,百步之内可透重甲,让人防不胜防。黄天赐当天便将弓箭发放下去,每名骑兵领弓具,箭三壶,每壶五十支。南宫望等人也发了弓箭,黄天赐则取神臂弓自用,那神臂弓乃是以山桑为身镔铁为胎紫檀为弰麻索系札虎筋为弦,射三百步,透重札,着实厉害。自此黄天赐带着四人每日随众兵将同训练。众兵将此时弓马齐备,士气高昂。黄天赐又在校场每隔十步设箭靶支,每日里同众兵将跑马练箭。大约过了十余日,众军虽不能百步穿杨,但已可十中六七。黄天赐等人见众军有如此成就也自高兴。
又过了二十余日司马直方才携铸剑谷所铸百胜刀五百把返回。这百胜刀刀背笔直,刃长四尺,宽约寸三,厚背薄刃,刀柄长约八寸,中装护手,每柄重六斤四两,锋利无比。黄天赐竟将三十三把百胜刀遣人给范仲淹送去。余下便分发给云骑卫众兵将。众兵将见此刀锐利非凡,时欢声雷动,众皆喜悦,平素训练便更加卖力。黄天赐又在所部军中选出力士二十人,神箭手三十人让名队将带了交与雷振虎,让其教习霹雳雷火弹以及火鸦火鸢使用之法。其余八队兵将每日依旧勤加操练。此时众军经过这半年的操练,皆已弓马娴熟,刀法精炼,不论野战,阵法,均已熟透。西夏军中自不知范仲淹手下已培养出了这样支精锐骑兵。
这日黄天赐正在校军场与南宫望等人带兵操练,忽闻范仲淹遣使来召。便吩咐南宫望等人继续操练,自己却随着那中军来见范仲淹。 范仲淹此时正在府衙之中见黄天赐来到,摒去左右,对黄天赐说道:“黄将军现在那云骑卫训练的怎样了”。 黄天赐说道:“目前云骑卫军械均已齐备,众兵将现已弓马娴熟,刀法精炼,随时可以为朝廷效命”。 范仲淹说道:“如此真是辛苦黄将军了”。说完取出幅地图,说道:“此图是我命人所绘环庆延麟等路与西夏军图,黄将军你看下若是我军由环庆出击,却该如何”。 黄天赐取过地图仔细观看,半晌才用手向地图上指道:“这马铺砦,背依后桥川口,左右有金汤白豹二城。若我据此砦,在此筑城,使敌前后失据,左右不能兼顾,则诸事可成”。 范仲淹道:“英雄所见略同,我已久有此想法,现在筑城材料皆已齐备,此次招将军来,就是想要将军率兵,暗夺此砦,我随后遣存佑率兵运送筑城材料,若此城建成,则我环庆无忧矣”。 黄天赐道:“范大人要我何日出战”。范仲淹道:“现在此砦中西夏守军不过五百余人,能尽快夺了此砦最好。若待夏至,此砦敌人必多,那时就不好行事了”。 黄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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