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起他道:“不必多礼,这次你有功于朝庭,朝庭不会亏侍你的。”
田广唯唯诺诺的站起来,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心想:“可惜是个太监,不能女儿就可以派上用场了。嘴里却说道:”大人功高劳苦,这个院子还算干净,若大人满意,可以搬进来。”
王承恩点了点头,对他的识趣大感满意,昨夜场血战,现在完整的院子倒是不好找。王承恩便在这座院中暂且住下,发布命令,维持治安。
府谷本有**万人口,经此役,人口下降到不到五六万,许多人看到官兵都有股仇恨,本来百姓心里还是向着朝庭,许多青壮被逼守城也是出工不出力,但昨夜役,很多人的家园被官军所毁,家人被官军所杀,对官军的仇恨再也化解不了。
此时延安正在吃紧,王承恩攻下府谷后不敢多待,留下部人马驻守外,第三天就全体起程住榆林返回,考虑到府谷刚刚城破,二王又已逃走,心须留下名勇将,但因要征高迎祥留下的人又不能太多,王承恩左想右想,决定留下李自成比较合适,给李自成补齐千兵马后要求他自己再想法蓦兵,务必要守好府谷。
此时的李鸿基正在迷茫中,见王承恩如此安排,也没有异议,送王承恩离开后感到府谷实在是太惨破了,而且内政也非自己善长,加上城中五万余人大半恐怕对官兵都是腔仇恨,李鸿基忙叫人到金县把周凤梧暂调过来,又另调千兵士过来。否则只有千人,府谷还是点安全感都没有。
王承城在的几天里,官兵直在清理尸体,直到他走时城中还没有清理干净,王承恩走了以后,城内更是乱的不行,打劫,强,在每个夜晚都会发生,李鸿基想清理尸体都不成,好在这还是晚冬,天冷,否则只怕役情又起,全城不知又要死多少人.后来李鸿基干脆什么也不做,这所有士兵分成两班,日夜巡逻,城里的治安才好转。
第六天后,周凤梧匆匆带来的千人赶到,府谷才真正安全了,李鸿基放下了心,这几天李鸿基都没有合眼,生怕二王返回,或有其它动乱,李鸿基的本部人马只有七百多人,还有将近二百人躺在伤号员里.
另外王承恩给李鸿基补充的五百人本身是府谷王自用抓的青壮,本来当夜城破是城中还有万多名青壮,这些人见官兵进来并没有反抗,但是天亮后看到城中让官军如此糟蹋,不由怒火万分,引起了几次马蚤乱,都被官军镇压了下去,后来王承恩干脆把这部分人打散编入官军中,临走时给了李鸿基五百人。李鸿基又哪敢对这五百人放心使用,事实上这五天来府谷只靠李鸿基谪系的五百士兵在维持。
李鸿基见周凤梧到来,只交待了下便马上返回房中睡觉,这些天李鸿基脑子里的弦都直紧绷着,现在放下了心,第件事当然而睡觉。
李鸿基直睡到傍晚才起来,只感觉精神饱满,神清所爽,这府谷的衙门已经破坏了,李鸿基等王承恩走后也就搬进了田广的那所宅院,周风梧也让李鸿基安排在那里。
李鸿基出大厅,见旁边的屋子灯已亮起来,知道周凤梧在,忙走了过去。见周凤梧正在埋头写字,也不打拢,拉了张长橙自己在旁边坐下。
周凤梧不亏是内政高手,接手后只天就理清了头绪,目前府谷各个衙门都缺人,原先的人员不是投靠了义军便是被杀了,李鸿基对这些事也是头痛无比,这几天都实行军事管制,周凤梧来,知道要想让府谷恢复正常,头件事就是把各个衙门恢复起来,但目前又不能使用本地人,好在周凤梧已经料到了这个事,各方面的人员都从金县抽调了过来,暂时先让这些人安置下来,等到以后朝庭另派人接手再说。
李鸿基等了好久,才见周凤梧伸了下懒腰,看来是完成了,瞧见李鸿基在,连忙起身,行了礼道:“属下不知大人驾临,末能迎接,失礼了。”
李鸿基摆手,道:“凤梧,你我两人还要如此多礼吗,怎么样,府谷的事怎么处理。”
周凤梧道:“我写了个方案,正要呈给大人,大人请看。”
李鸿基接过册子,看了下道:“不错,很详细,就照这个实施吧。”
周凤梧又道:“大人,府谷遭了两次兵灾,这今年的钱粮还需大人向上奏请,免了才是。”
李鸿基点了点头:“不错,这我会马上向上申请。”
“另外府谷百姓家中余粮不多,恐怕还需朝庭赈济,否则不久百姓就可能断炊,到时恐怕又有人要揭扦而起了。”
“这倒是个问题,不过府库中的粮食恐怕不少吧,我听说贼军收缴了大量粮食。”李鸿基轻松的回答。
“大人怎么糊涂了,府库中的粮食都是官军的缴获,上次王总兵已运走了大半,剩下的都作了登记,哪天说不定就会派人运走,大人怎么能乱动。”
“不是吧,这些粮食本来就是贼军抢府谷百姓的,不全部还可以理解,但也不能全部运走啊。”李鸿基挠了挠头道。
“恐怕总兵大人不会如此作想,今年朝庭正吃紧,陕西各地烽烟四起,正需要粮草的时候,若大人动用了这批粮草,到时总兵大人催要,大人拿不出,即使不人头落地,也要官位不保。”周凤梧正色的说。
“哪怎么办,这岂不是即要马儿不吃草,又要马儿跑”李鸿基无奈的道。
“大人只是暂代府谷各种事务,如果过两月,官府另派人过来那就不关大人事了。”
“陕西如此混乱,我看朝庭短期是不会派人过来了,这样吧,如果可能只有先向金县调部分粮草过来接济了。”
周凤梧也叹了声:“也只能如此了,大人真是接了个炀手的山芋。”
这时李鸿基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李鸿基才发现,今天早上吃过点后直滴米末进,对周凤梧道:“先吃饭吧,这些事明天再说。”
第二天,周凤梧就开始有条不紊的安排起来,各个衙门都已建立,又将那五百名本地青壮打散分到了官军中,又派人回金县运粮,确保本地的居民能活下去,只用了五六天,整个府谷就恢复了秩序,虽然府谷还是很破败,但居民的心已经定了下来,对官兵也渐渐清除了些仇视。
这已是崇祯四年的春天了,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周风梧到来后,李鸿基就轻松了下来,不由想起自己的家人来,金县虽然离得近,但他已不好先把小妾接过来而把老父和结发妻子丢在边,所以昨天先派人回米脂把父亲接过来再说,到时再到金县接秀娘也不迟,反正金县只有几天的路程,而米脂以父亲的年龄速度必不能快,去回大概个月时间就够了,想到个月后家人就能真正团聚,李鸿基心中高兴,嘴里哼着口哨,在花园里散起步来。
正在这时,花园的池塘边传来了段女子的笑声,李鸿基感到奇怪,自己搬进了这座院子从来没有用过女子,那来的女子声音,好奇心大起,忙蹑手蹑脚的向池塘边走去。
只见池塘中央的亭子有两名女子,正对着他的是个绿衣服女孩,看年龄只有十六七岁,长得眉清目秀,是个标准的美人胚子,胸脯已经发育得鼓鼓的,不过看其衣着只是个丫环,手里正拿着朵鲜花往坐着的那名红衣女子头上戴去。
李鸿基已经数月没有碰过女人了,刚才又正想起自己的娇妻美妾,正是情思茫茫的时候,看到那个小丫头已是有了反应,暗赞了句,“好个俏丽的小丫头。”
但当目光望着那名红衣女子时,只见到背影却仿佛有了股魔力,其背后的曲线已是惹人遐思,却不知从正面看会是个怎样的美态,李鸿基大气都不敢出口,生怕惊动了那两名女子,盼着那名女子能回头,但无论李鸿基如何心急,那女子始终背对着他,不肯转过身来,只有阵阵清脆的笑声传来,让李鸿基的心头里痒痒的。
只听啪的声,却是李鸿基的手太紧张了,根拇指般粗细的树枝被李鸿基折断,亭子中央的两人顿时觉察,那丫环抬头,已看到了李鸿基,只听那丫环说道:“小姐,有人呢。”
那红衣女子“嗯”了声,恋恋不舍得说道:“那我们回去吧。”
说罢站了起来,却并不回头,枭枭地朝花园的侧门走去。这站立,李鸿基马上就看到了红衣女子那翘翘浑圆的臀部,李鸿基只觉得股热血马上涌了上来,忙仰头,防止鼻子流血,否则那丑就出大了。
眼看那女子就要出花园,李鸿基心头大急,心里不停的念道:“回头,快回头。”
就在这两名女子要踏出花园门槛的时候,那名绿衣女子回头望了眼,见李鸿基呆呆的站着,手头还拿着根折断的树枝,顿时扑吱笑,对那红衣女子道:“小姐,你看那呆子,真是好笑,直在看你呢。”
那红衣女子斥道:“不许这么没礼貌。”
却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见到李鸿基的样子也微微笑,刹时李鸿基觉得整个花园都失色,心里好象被重重的击,蹬,蹬,蹬的后退了几步,屁股坐在地上,看着那两名女子渐渐得消失在另重门里。
李鸿基心中只有个念头:“古人诚不欺我,这世上果然有长得可以祸国殃民的女子。”
拉下票,各位把本书顶起来啊,老茅必定把本书越写越精彩.
第十七章美色下
第二天大早起来,周凤梧看到李鸿基脸上两个黑眼圈,大为惊讶,劝道:“大人,你是不是太过劳累,这样身体会吃不消的。”
李鸿基点了点头,含含糊糊的道:“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
周凤梧见如此,不好再说,匆匆忙忙的赶了出去,府谷百费待兴,担子都压在他身上,可比李鸿基忙多了。
昨夜李鸿基晚没有睡着,整个脑里都是那红衣女子的频笑,他已经知道了,这个女子必定是田广的女儿,这本是田广的院子,田广将这个院子献出来后住在隔壁,田广献城的经过李鸿基也听说过些,想到如此女子竟然曾经服待过王嘉胤,李鸿基就恨不得当初怎么就没有杀了他。
这天李鸿基就直在花园转来转去,希望再见到那女子面,直到天黑,那名女子却再也没有露面,李鸿基大失所望,殃殃的回去了。
李鸿基连在院中转了三天,这女子的面再也没有见过,就在李鸿基已死心时,接到了田广的请柬,让李鸿基晚上前去赴宴,李鸿基以前也接到过几回,对田广并没有好感,都没有前去,这次也本待不去,但心中又想若是能见到那位女子呢,尽管心里明白,这宴会女眷不会出席,但抱着万的希望,还是去了。
当晚李鸿基只带了两名亲兵出席田广的宴会,李过已派回去接李鸿基父亲去了,等到了田家,才发现只宴请了自己个人,田广自己率三子田虎,田彪,田豹相陪,李鸿基也不在意,分宾主坐下,洒过三巡。
田广对李鸿基道:“我田家曾陷贼手,幸得将军解救,才得脱大难,敬将军杯。”
李鸿基回了下,道:“不敢,这是总兵王大人的功劳,我只是总兵大人的个马前卒而以。”心中大为不耐,后悔参加这个宴会来。
田广呵呵笑:“将军客气了,谁不知将军英勇善战,这次立下了大功,总兵大人才会让将军来守府谷。”
见到李鸿基脸上的不耐之色,忙道:“这次请将军前来赴宴,是因府上新排了个歌舞,想请将军作个指点。”
李鸿基刚想说我不懂歌舞,就不用指点了。
田广拍了拍手掌,阵乐声顿时响起,只见从内堂走出十名少女,在大堂翩翩起舞起来,李鸿基心想:“既然来了,就先看看吧。”
李鸿基见这些歌女长得也算俏丽,看看动作也流畅,虽然自己不懂,但能让人看得赏心悦目,这队歌女的水平也算不错了。对田广个县里的财主能有魄力养出如此水平的队歌伎,也大为惊讶,这个田广看来不简单,但心里记挂着那红衣女子,对这歌舞也没有什么心思欣赏。
田广见李鸿基脸上谈谈的样子,知道还没有打动他,向旁边的人使了下眼色,音乐顿时变,众女的节奏欢快起来,内堂又出来了名红衣少女,脸上覆盖着面纱,众女将那红衣女子围在中间,如众星捧月般将那女子托起,那女子赤着双脚,在众女的掌上站了起来,竟然就在上面翩翩起舞,李鸿基看得目瞪口呆,原来真有人可以掌上起舞。
那女子越舞越急,音乐也越来越高昂,最后声音乐响起,那红衣女子头往后用力仰,全身玲珑的曲线尽展,脸上的轻纱慢慢滑了下来,露出张俏脸,正是那天在池塘边李鸿基所见的那名红衣女子。
全场都静了下来,那名女子在空中翻,下了地,向李鸿基福了福,李鸿基才反应过来,鼓了鼓掌,众人也都反应过来,雷鸣般的掌声响起,李鸿基目送那女子走入了内堂,目光直没有收回。
田广见了李鸿基的反应大感满意,女儿对他来说不过是手上的笔财富,这次田广献城有功,本以为会被朝庭屡以重任,说不定把府谷交给他管理也有可能,王承恩却只对其表彰了下,并保证了他的家眷和财产安全。
虽然比起城中其它富户来说,这是最好的结果,但田广却不满足,这次大难,城中富户死伤殆尽,虽然财物已被抢去,但田产还在,正是大发横财之时,无奈王承恩是个太监,他的女儿也献不出,又只在城中待了几天,什么喜好还没有摸出,只好作罢。
王承恩走了后,将府谷切让李鸿基暂代,朝庭也没有派正式的官员过来,田广心又热了起来,无奈宴请了几次,李鸿基都不来,才有了那次花园的故意相遇,果然李鸿基见了他女儿,念念不忘,在花园排徊了数日,殊不知对面直有眼睛盯着,对李鸿基在花园的几日大笑不已。
都司虽然小了点,关健是还年轻,上司对他又很重视,最重要的是李鸿基是目前田广所能接触到的最大的官,本来女儿是她精心培养,想送入宫里,博得个皇亲国舅当当,但上次选秀,女儿却生病错过了。
这些天来,田广已经考虑清楚了,女儿已从贼,名誉有毁,虽然女儿信誓旦旦的说没有被王嘉胤沾到便宜,但谁信呢,进宫是不可能了,能在这时为家中作出贡献,也不枉自己白疼她场。
想到这,田广对还在盯着内堂发呆的李鸿基道:“不知将军大人观此舞如何。”
李鸿基将目光收回,心中却道:“奶奶的,这不是和王充离间吕布和董卓的手法样吗。”
心里不由又“呸”了声,我才不是董卓或吕布,这老小子也不是王充,不知貂婵有没有此女美貌。
田广见李鸿基不答,又问了句。
李鸿基忙答到:“好,好,好,我从没看过如此好的歌舞,这样的歌舞简直可比天上,已是人间极至了。”
田广又问:“不知小女的姿容能入将军眼否。”
李鸿基心道:“来了,来了,看你有什么花招,我接着就是。”
回道:“令媛国色天香,就是天上仙子也不定比得了。”
田广听得笑迷迷的道:“既然将军不嫌小女容貌粗陋,我想将小女嫁与将军为妾,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李鸿基当场就要答应,突然心中凛,这家伙不知有何阴谋,千万不能答应。
口中为难的道:“我已有妻妾,令媛天仙中人,末免委屈了令媛。”
田广哈哈大笑:“将军英雄,妻妾何妨,就是三妻四妾也不算多,这么说将军是答应了。”
李鸿基脱口而出:“好。”
心中惊,反应过来,刚才还想千万不要答应,自己已经答应了,美女的魅力果然大,心里又想,怕什么,反正我是男人,吃亏的总不是我。
田广大笑:“如此我们就是翁婿了,来贤婿,我敬你怀。”
李鸿基心里大骂,这老家伙,这么快就成为我的长辈了,有个漂亮女儿真好,上次恐怕对王嘉胤也是如此说,若不是已从贼,这老家伙恐怕不会这样积极把女儿送出,口头却不得不回道:“多谢岳父大人。”
时之间,宾主尽欢,李鸿基直到回到房中还是晕晕糊糊的,自己又答应门婚事了,想起那红衣女子的美丽心中又热起来,又想到已被王嘉胤采摘,心中惋惜不已,今晚看来又是个难眠之夜。突然想起自己连那女子的名字都忘了问,酒意涌了上来,李鸿基倒头便沉沉睡去,却没有如他所料成为不眠之夜。
实际上今夜成为不眠之夜的却另有其人,田玉珠自从献完舞后回到房中便发起呆来,今夜父亲突然要自己准备歌舞,说有贵客招待。
自己出去时见到主位之上正坐着那天在花园里碰到的人,已反应过来,那天直是小绿纵恿自己去花园,恐怕也是父亲安排的,没想到小绿和自己情同姐妹,也出卖了自己,现在父亲恐怕又要拿自己讨好那人吧。
田玉珠的母亲本是江南名妓,田广在年轻时到江南游玩,碰到田玉珠母亲时惊为天人,重金买回来作妾,很是宠爱。
在田玉珠小时候的记忆中,父亲对母亲很好,对她也很好,还常常抱着她,逗她笑,她要的东西父亲从来不说不给。
但田玉珠慢慢长大,却发现父亲对她越来越讨厌,母亲的地位在父亲心中也越来越低,开始她不明白,以为是自己不够聪明,父亲嫌自己笨,为了让父亲重新重视自己,各种东西她都拼命地去学,但哥哥能学的东西她却只能偷偷摸摸,尽管她比起哥哥来样样都要强,但在父亲的眼中她还是个无足轻重的女子。
田玉珠不甘心,闹过,哭过,以前这时候父亲都会抱着她,哄着她,但现在换来的只是责骂,甚至毒打。
后来田玉珠懂事后,才知道因为父亲又有了新欢,而母亲虽然还末老,旧爱却已逝去,而她只是个女子,将来要嫁人,不能传承他的家业,终久是别人的人。
田玉珠知道后,当时就发誓以后决不能凭美貌而获得男人的宠爱,但她十岁时已经出落得十分美丽了,向对她不闻不问的父亲突然关心起她来,还为她请来了琴棋书画的老师。
田玉珠顿时大喜,心意的学习起来,以为能讨得父亲的欢心,两年后她的老师就再也教不出她什么了,父亲又重金从外地聘请更好的老师,她满心欢喜。
有次发现个新请来的琴师竟然是个武艺高强的侠女,她看着练武很好玩便磨着那个琴师学起武艺来,但怕父亲不喜,便直瞒着。
二年前田玉珠在无意中听见父亲竟然托人让她进宫,她才发现父亲为何在她身上下如此大的本钱,时心灰意冷,皇宫中三千佳丽,她虽然有信心凭着容貌和才华获宠时,但旦年老色衰,马上就是冷落在深宫无人问的结局。
因提前得到了消息,田玉珠得已装病躺过,对父亲却已死了心,几次想离家出走,跟随师傅去闯荡江湖,但又放不下母亲,还是没有成行。
这次城池被贼军所占,田玉珠本可以凭着武艺闯出去,但她终不能将全家抛下,为了全家,在父亲的哀求下毅然与贼首周璇,仗着过人的武功和机智,既没有让贼首老羞成怒,又直给他以希望,才保得自己的清白之躯不被沾污。
但这几十个日日夜夜自己是怎样过来的,从没有睡过次安稳觉,几次都差点让贼人得手,自己武功虽然比他高,为了家人却只能委屈求全。
好在官军进来了,自己以为可以解脱,没想道贼军刚走,父亲又要拿自己去讨好官军。自己该何去何从,父亲只把自己当成件能给她带来荣华富贵的礼物罢了,自己有必要付出牺牲吗。
自己身武艺,离家也末必不可以,正好可以闯荡下师傅口中的江湖,但是每想到了母亲又下不了决心,母亲只有和自己相依为命了,没有自己,母亲不知会有多伤心。
田玉珠有闲瑕时也看过些杂书,自己心目中理想的夫婿自然应该是文武全才,最不济也是才高八斗,嫁个武夫已是委屈,何况还是做人小妾,心中自然不乐意。
田玉珠当夜辗转反侧,夜没有合眼。却还是没有下定决心。
各位兄弟姐妹们,姐妹估计很少,把本书顶上去,本书马上就要离开新人榜了,千万另让本书沉下去。
第十八章逃婚
过了几天,田广就派人过来请李鸿基过去商议婚事问题,李鸿基愕然,也不用这么急吧,上次自己与邢秀娘成亲没有让高桂英知道已是不妥,那时是因为还没有把自己当成是真正的李自成,不知如何面对高桂英才会如此,如今高桂英马上就要来了,自己自然要获得她的同意。
李鸿基哪知田广急呀,这次府谷有数千顷无主的良田,现在周凤梧主持,把良田都分给原先的佃户,田广是分也没捞着,周凤梧也不好说话,派人送了几次礼都没有收,眼看良田就要分完了,再不下手就来不及了。
田广知道周凤梧只是李鸿基暂时从金县借调过来的事就活动开了,干脆直接把周凤梧踢开,让李鸿基下令好了,毕竟府谷是由李鸿基作主,只有李鸿基正式成为他女婿,田广才能和李鸿基提,正因如此,田广才会如此着急。
李鸿基进门,刚坐下田广马上道:“贤婿,你即已答应小女的婚事,不如就近定个日子过门如何,也好给府谷添些喜气。”
李鸿基忙回道:“此事还需家父和拙荆作主,他们大概再有二十余天就可到府谷,到时再商议,岳父大人看如何”
田广心道:“再过二十余天田都分完了,那怎么行。”
但李鸿基理由充分,时找不到理由回绝,想了想道:“贤婿,按理说这也应该,但如今府谷不同以往,数月之内连遭两次兵灾,百姓人心惶惶,若贤婿能在府谷成亲,百姓也能定下心来,这也便于贤婿对府谷的治理。”
李鸿基对这种说法斥之以呸,也不知这老家伙搞什么鬼,如此着急。
想想高桂英只需哄哄就好了,倒是邢秀娘有点难办,但自己和她成亲也末通知家里,这次先结婚也不无不可,反正对自己来说无所谓,便答应了下来。
田广见李鸿基答应了,大喜,马上商量婚期,订在十日后成亲。
这边田玉珠马上就知道了,小绿在田广将李鸿基请来时就藏在旁边偷听,对小绿来说,小姐能嫁给个将军是好消息,那些天陪着小姐应付王嘉胤,小绿也是心惊胆战。
虽然王嘉胤目光都集中在自家的小姐身上,但每当小绿碰到王嘉胤的目光时还是从中看到了赤裸裸的欲望,趁小姐不注意时王嘉胤还多次在她身上乱摸,每次都把她吓得半死,幸好王嘉胤对小姐有顾虑,没有得到小姐之前不敢碰她,否则自己早失身于贼了。若是小姐能嫁给个将军,以后就有靠山了,自己说不定也能当个将军夫人。
田玉珠听到小绿崩崩跳跳的来告诉自己十天后就要嫁给别人做小妾时,脑里嗡得声就炸开了,父亲这次可真把自己卖了个彻底。
小绿见田玉珠脸色下子白了起来,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大吃惊:“小姐,你不舒服吗,我马上去叫人。”
田玉珠忙将小绿拉住:“不用,我不碍事,过会儿就好。”
小绿看着她的样子小心地说:“小姐,你是不是不高兴嫁给李将军啊,李将军年轻有为,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夫婿。”
见田玉珠不回答,又道:“我知道了,凭小姐天仙般的容貌,要嫁什么样的夫婿没有啊,嫁给别人作妾自然是委屈了小姐。”
田玉珠只是征征的看着前方,目光片茫然。
小绿的声音又将她拉了回来:“小姐,你毕竟和贼人待了几十天,我虽然知道小姐清白无瑕,但别人又怎会相信,老爷这么做也是为小姐着想。”
田玉珠心中痛,是了,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谁会相信自己,就是以后般的人家恐怕都不会娶自己这个曾陷于贼人的女子为妻,更不要说是诗书礼仪之家,自己以前理想的夫婿只是个梦罢了。
想到这,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她终究还是个十七岁的女孩子,这失节这座大山压,顿时呈受不住,自己总不能见人就说自己末曾失身,心比天高,奈何终究是命比纸溥。
小绿见小姐流出了眼泪,大吃惊,自从小姐十岁以来,自己从末见过小姐哭过,那些天和王嘉胤周璇,小姐也末流过眼泪,怎么听到这喜事反而哭了,又想到自已家中的伤心之事,不由也陪着哭了起来。
时之间,田府女儿的闺房片凄惨声。
田玉珠感叹自己的命运,正自伤心,突然听到小绿的大哭声,倒是诧异,收了泪水,问道:“我流泪,你这小丫头跟着哭什么。”
小绿的泪水倒是来的快,收得也快,不好意识的道;“小姐,我看你伤心,自己也忍不住了。
田玉珠倒是破泣为笑:“傻丫头,那有别人伤心,自己也跟着的道理。”
见小绿如此,对她那天硬拉自己到花园也不介怀了,心想父亲的吩咐,她这个小丫头怎么敢不照办,再说她也没有害自己之心,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有好玩的朋友,只有这个丫头和自己最亲近了。
自从定下了与田家的婚事后,李鸿基也忙开了,毕竟离结婚只要十天时间,虽然有时偶尔想起王嘉胤感觉有点不舒服,但很快就丢开了,几百年后要找个在婚前没有失贞的女子恐怕很难了,自己前世也不知换过多少性伴侣,还会在乎这些么。
田广趁着这个机会,把大儿子田虎送入军营,本来田广对大儿子期望很深,从小让他文武齐学,但无奈儿子只喜欢舞枪弄棒,对学习点也不感兴趣,立志要当大将军,借着这次机会让他进入李鸿基的军中也好有个照顾,李鸿基试了下田武的武功感觉确实不错,就让他进入了军营,先从名小头目做起。
十天的时间很快来到,明天就是田玉珠出阁的日子,这几天田玉珠直魂不守舍,自己真要嫁给个武夫吗,还只是他的小妾,不,自己的夫婿应当是那种温文有礼,才高八斗,文武双全才对,再不济也要是个文士。
又想,自己背负着陷贼的名声,恐怕没有那家会娶自己作正妻,难道自己只能作人小妾,父亲的命令能够违背吗,其实从自己答应与贼人周璇起,自己的命运就无可改变。
当时自己就已想过,甚至作了最坏的打算,现在不是很好吗,自己保住了清白,还能嫁给个将军,父亲定会很高兴,自己嫁过去,母亲的地位也会改善很多,但自己为什么就不愿意呢。
田玉珠柔肠百结,来到了母亲房中,她的母亲正安安静静地坐在里间刺绣,见到她来,笑容满面:“来,珠儿,你看这是娘给你亲手缝制的嫁衣,来看看合不合适。”
拿起了手旁的那件大红嫁衣,披到了田玉珠的身上,田玉珠不忍拂了母亲的好意,伸开手让母亲给自己穿上。
田母赞了声:“好漂亮的新娘子,那个姓李的真是几世修来的福。”
田玉珠征征地望着镜中那火红的新娘,却点也不开心。
田母忙问:“珠儿,你不开心吗,那位李将军年纪轻轻已是都司,以后封候拜相也末必没有可能,你爹以前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但这次我觉得是为你着想啊。”
田玉珠忙道:“没有,娘,我只是舍不得离开你罢了。”
田母轻轻的抚着田玉珠的脸:“傻孩子,女儿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再说你们成亲后就住在隔壁,那有什么离开。”
田玉珠闭上眼睛:“我知道,但以后就由不得我了,可能很长时间就看不到你,想起来我就难过。”
田母温和地说:“怎么会呢,我看那位李将军不是蛮横不讲理的人,听说还是个好官,免了今年百姓的钱粮不说,还尽力救济灾民,又把良田分给百姓,否则府谷不知还会死多少人。”
田玉珠看着母亲,才不到四十岁,却已有了花白的头发,几年前母亲还是花信年华,没想到老得这么快,这里面应当有父亲不少的原因吧。
“不,自己绝不走母亲的老路,自己不能过那种只能等待夫婿宠爱的女子,外面的天地很大,自己可以学聂隐娘,薛红线那样的女子,不能困在深闺里。”想道这,心里已下定的决心。
“母亲,我可能要有段时间不能看到你了,我陪你到天黑行吗。”
田母抱着她:“行,当然行,你是娘亲的乘宝贝,陪多久都行。”
田玉珠就这么静静的偎在母亲怀里,也不说话,下定决心后心里宁静了下来。
当晚田玉珠回到了房里,马上收拾衣物,因头次出门,也不知道那些该带,那些不该带,将整个闺房弄得凌乱无比。
小绿回来,看到房中的情景,惊讶的合不拢嘴:“天哪,小姐,你这是要干什么。”
小绿是她的贴身丫环,田玉珠估计也瞒不过她,道:“你轻点声,你想让人都知道我房中很乱么。”
小绿摇了摇头,田玉珠把她拉道了床沿:“小绿,你说这些年我对你好不好。”
小绿看出田玉珠有些反常,还是道:“小姐待奴婢情同姐妹,恩重如山。”
田玉珠道:“那你看李将军是不是个好夫婿。”
小绿有些姹异:“小姐,李将军年轻有为,自然是个好夫婿。”
“那么你也是愿意嫁给李将军罗。”
小绿吓了大跳,跪下道:“小姐,奴婢不敢有非分之想,只想跟在小姐身边,侍候小姐。”
田玉珠连忙扶她起来:“是我要你嫁给李将军,又不是你自己硬要嫁,有什么非份之想。”
小绿脸惊喜:“小姐,你是让我和你起嫁给李将军。”
田玉珠道:“不是起,而是你代我嫁给李将军,你说好不好。”
小绿大惊:“小姐,你呢。”
田玉珠缓缓地说:“我今夜就要走了,离开这个家。”
小绿死死的抱住她:“使不得,使不得,外面兵荒马乱,多危险,小姐,千万使不得。”
田玉珠下子也跪了下来:“好妹妹,我求你了,不想留在这个家,更不想嫁过去给人当小妾,求求你,就答应了吧。”
小绿大哭:“小姐,你不可以这样,快起来,老爷知道后会打死我的。”
田玉珠搂着她,安慰道:“不会的,到了明天,你穿我的嫁衣,过了门,到时你就是李家的人了,老爷也不能罚你。”
小绿拼命的摇头:“不可以,不可以。”无奈见田玉珠心意已决,方含泪点头。
当夜,田玉珠收拾好衣物,和小绿又抱头痛哭了场,走出了房门,见母亲的灯已熄灭,知道母亲已经休息,在门外磕了几个头,转身对着丈多高的围墙,“梭”的下跃了上去,田玉珠站在了墙头,晚凤将她的衣襟吹起,里面是个困笼,外面是广阔的天空,只要跳下去,迎接她的将是种全新的生活。
说两句,有人说李鸿基不象特种兵,其实特种兵也是人,大多数只是身手比般人好,或有其他待长,他们不是007,也不是谍中谍,他们也会心软,也会动摇,有普通男人的弱点,只是隐藏的更深罢了,我不想把主人公写成高大全的人物,那不是小说,这样的人物从政府的先进表彰里更可以看到。
再说句,希望大家继续支持,前面有疏漏之处有时间老茅会抽空去改。
第十九章洞房
田玉珠往母亲房中看了最后眼,正想往下跳,突然母亲的声音响起:“珠儿,你真想离开为娘吗。”
田玉珠惊,只见靠墙边的棵大树下站着个黑影,依稀是母亲,忙奔了过去,把抱住田母:“娘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田母反手紧紧的抱住田玉珠,生怕松手女儿就会不见,哭道:“珠儿,你若是真不愿意嫁给李将军,那把母亲也带走吧,没有了珠儿,母亲还留在这儿干什么。”
田玉珠也哭起来:“母亲,夜晚太凉,你回房去吧。”
田母不肯松手,田玉珠无奈,只得搀扶着随母亲到房中,到了房中,田母方才松开,道:“珠儿,这个家娘也不想待了,你若要走, 就让娘跟着你吧。”
田玉珠苦笑,母亲体弱,不会武功,她怎能带着母亲出去受苦,知道再也走不成了,叹了声:“娘,女儿错了,娘放心,女儿不走,明天就嫁人,到时再接母亲过去。”
说罢,扶母亲躺下,田母不肯撒手,紧紧地拉着她:“珠儿,来,让娘亲抱着你,今夜咱们起睡。”
田玉珠无奈,只得脱下外衣,钻进了被窝,让母亲搂着,田母才放下了心。
俗话说:“知女莫如母。”田玉珠白天反常的举动早已引起了田母的怀疑,等田玉珠回道房中后不久,就悄悄的跟了过去。
听到了女儿和小绿的番话大为吃惊,想想外面兵荒马乱,她简直不敢想女儿离家后会发生什么事,有心阻止女儿又怕女儿不听,只好直守在门口,实在不行,那就让女儿将自己块带走,谅女儿再也不能不管不顾,丢下自己走了之。
以平日田玉珠的耳目,也没那么容易让人偷听,无奈正是心神不定时,也没有发现自己的计划被母亲听了个清二楚,以致功败垂成。
第二天早,田玉珠睁眼,见母亲脸憔悴,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知道母亲这夜定没有睡好,她走不成反而放下了心事,这些天直为去还是留举旗不定,没有睡过个好觉,昨夜在母亲身边反而睡得安安稳稳。
田玉珠连忙起身,笑着说道:“娘亲,你放心,女儿已经想通了,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况那李将军也是个难得的好官,女儿嫁给他也不算委屈。”
田母放下心来:“珠儿,你能这么想就好了,以后你会明白,娘是为你好。”
“珠儿明白,只有娘对珠儿最好,珠儿以后会做个贤妻良母的。”
“那就好,来,珠儿,坐下,娘给你打扮,打扮。”
李鸿基到这个世界后第二次做新郎了,对这个女子他点也不了解,奇怪,难道男人真是下半身动物,自己纯粹是因为她的美丽才娶,好象自己也没有什么心里负担,不象自己以前在网上看到的些穿越前辈还是思前想后才娶几个老婆,到后来再娶大堆也没问题,李鸿基摇了摇头,抛开了这些想法。
距离上次官军进城已经有了两个月了,此时的府谷已恢复了些许元气,损失了近半人口后,尤其是以前的大地主除留下的田家和另外几个漏网之鱼外,府谷的良田有百分之七十成了无主之物,原先所有的贫苦佃农都已分到了数亩良田。
许多在上次没有亲人遇难的佃户欢天喜地,感谢起李鸿基来,甚至为他立起了长生牌位,有些失人亲人的人分到了田地也感到安慰,加上李鸿基的部队直对百姓秋毫无犯,买东西也平买平卖,对官兵的恨意也消了许多,对李鸿基的婚事倒是有人自动给挂上喜字,还有人送东西给衙门,李鸿基吩咐概不收, 沿着衙门摆上了流水席,所有过往的人都可入席,府谷的当天全城都是副喜气洋洋的气氛。
因两家就在隔壁,抬着花桥的人沿着大街绕了几圈才进李鸿基的院门,田玉珠认命的和李鸿基拜了堂,送入了洞房,李鸿基留下招呼大家渴酒,这次高立功,马维兴他们都不在,倒是没有人敢给李鸿基灌酒,等李鸿基进入了洞房还清醒着。
田玉珠坐在床头,手紧紧的抓着底下的被子,心里紧张的要命,自己给如何对br >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