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无比,官军暂时对府谷是没有进攻能力了,何况官军手里还有数千俘虏,若不解决引起哗变又是件头痛的事,王承恩无奈只得吩咐官军先押着俘虏回榆林,然后再调援军过来。
这些天官军只是在城外扎营,并没有进攻县城,而且由于要分出部分人押送俘虏,人数也只有二千人左右,但义军却也不敢出城,城中虽然有万多人,但老兵只有千来人,其它都是新兵。
通过这次的失败,王自用已经看清楚了,上次自己带着那些新兵出去和官兵打野战决对是败笔,如果仅率自己的四千子弟兵出战,这会儿官军早已败了也不定,趁着官兵休整之时,王自用也在城中加紧练兵,把老兵分派下去,务必尽快练出支强兵,要让官兵在府谷的城墙前碰个头破血流。
个月后王承恩从各个地方抽掉的援兵已经到了,这次王承恩丝毫不敢大意,将榆林能调的兵都调来了,整个小小的府谷会聚了二万余名官兵。
王自用这个月也没闲着,这万多名新兵也训练的差不多了,另外又抽调了全城的青壮二万余人,这些人守城是不可能的,但让其在义军的监视在搬运物资,打造守城工具却没问题,虽然大部分人都不愿帮贼对抗官兵,但在义军的刀枪下也不得不低头。
切准备妥当,王承恩很满意,自己上次太小看贼兵了,只带了五千人,差点大败而归,这次自己再也不会大意了。
兵马到齐后,第二天王承恩就升帐点齐众将,宣布攻城,此时账内人头攒动,其中副将,参将数十名,李鸿基个小小的都司只能派在最后面,李鸿基也是乐得没人注意自己。
其实攻城战是李鸿基最不愿意打,只会令自己手下白白送命,对自己来说全无意义,但又知道自己躲不过,若是攻城顺利还好,若是不顺,自己带来的千人不知还会剩下多少。
这次攻城,由于准备充分,人员充足,王承恩倒是没有派上次血战下来的官兵上场,令副将杨嘉谟,左光先负责,分攻南北两门,西门由另副将李国奇负责,三人手下各有五千精兵,王承恩亲率中军八千人在东门,主攻也由副将宗元率领。
王承恩望着府谷的城墙,只见上面人头攒动,看到官兵大举出动,义军显然也知道官军今天会攻城,城头的守卫人员立马增加了不少,府谷的城墙不是太高,大概有四丈左右,但这样的高度只有借助云梯才能上去,象般的叠人法,甚至抛钩攀沿的方法都用不上。
王承恩看着城头,吩咐道:“开炮。”
这次官兵准备充分,带来了五门大炮,可惜不是那种红衣大炮,而是上万斤的铜炮,不然直接就可以把城墙轰塌了。不过这五门大炮也够那些土包子喝壶了。
随着传令兵开炮的喊声传来,顿时炮声隆隆,碗大的炮弹直向城头砸去,城头的义军听到官军的大炮响,确实吓了大跳,这些人从来没有见过大炮,第次难免被吓坏,许多人转身就想逃,还有些人蹲在地上哆哆嗦噎的发抖。
这次王自用吸起了教训,将新老士兵混杂在起,那些想逃的新兵马上被老兵逼了回来,而在地上哆嗦的新兵也被老兵踢起,多挨了几炮后,新兵也发现这些大炮虽然响声挺大,但只要不直接砸上就没事,慢慢地也放下心来。
王承恩见城上的慌乱停止后,知道再开炮也不会有多大效果,吩咐道:“停止射击,全军前进。”
整个府谷四周顿时响起了官军雄壮的彭声,城下的官军都踩着鼓点向府谷城前进。
王自用站在墙头冷冷的看着不断逼近的官兵,心理股热血涌了上来,上次的耻辱必定要在这里洗刷,
吩咐道:“等官兵到五十步内再放箭。”
传令兵声声的传去下:“统领有令,五十步放箭,统领有令,五十步放箭。”
随着官兵的步步逼近,城头上的新兵有的已是脸色发白,拉弓的手不可控制的发抖起来,王自用默默的数着,百五十步,百三十步,百步,突然有个新兵的手太紧张了,手指松,箭已经射了出去,这箭顿时引起许多新兵的反应,箭纷纷射出。
王自用叹,这些新兵毕竟只训练了个月,第次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能够不跑就不错了,当机立断,马上吩咐道:“放箭。”自己箭射出,顿时将前面个军官射倒。
义军听吩咐,紧绷的弦松,利箭纷纷向官军射去,刹时传来卟卟的官军中箭的声音,但绝大多数还是由于力道不够,射在了官兵的前方。王自用看着想起自己的老兵,心中又是痛,若是开始就守城,有自己的老兵在,这阵箭雨起码也可以射死数百名官兵,而不是象这样只有廖廖数十人。
官兵见义军的箭软弱无力,士气大振,声呐喊,向城头冲了过去,城头顿时箭如雨下,官军进入了五十步后伤亡增多起来,而此时的官军明白只有冲过去才能活命,都毫不迟疑,五十步的距离很短,只几箭的功夫已冲到城下整个府谷城墙顿时架满了密密麻麻的云梯。
义军早有准备,向长矛对着爬上来的士兵乱捅,滚炀的热油往下倒去,刚往上爬的官兵发出声声惨叫,更多的云梯被推倒,往上爬的官后被压在云梯下,成了义军的活靶子。
攻城战开始就残酷无比,官军的弓箭手也在尽力的往上射箭,试图压住守军,让墙下的官兵能够顺利地住上爬。义军也开如有了伤亡,有些被官军射中还没死却倒霉的载下了城墙发出的惨叫声,冲击着守城新兵的心灵,但刚刚敌人还没有接近时害怕的新兵见了血也眼红起来,身后有明晃晃的督战队,唯有向前堵住官兵才有生路,虽然有人因为第次见血而呕吐,但也有人变得凶狠起来,见官兵从云梯上探出的脑袋便刀剁去。
从开始守军的慌乱到慢慢镇定,官兵只觉得进攻变得越来越困难起来,毕竟守军占着居高临下的便宜,而且能够爬上城墙的官兵也有限,往往人上去,便有四五个义军围了过来,很快便被砍死扔下了墙头,又砸到正在往上爬的官兵,严重得打击着官军的士气。
王承恩见天色已晚,再攻下去也没有效果,便鸣金收兵,正在进攻的官军大喜,顿时潮水般的退去,义军又送去几顿箭雨,此时义军经历过这次战火,射出的箭顿时凌利起来,趁着官军撤退又杀伤了不少。
当晚官军统计伤亡时也暗暗吃惊,个白天的攻击了伤亡了二千余官兵,宗元自己的手下也伤亡了五百多人,十分之的兵力只天就没了。
对王承恩谏道:“总兵大人,不能如此强攻了,否则就是攻破府谷县我军也是惨胜,得不偿失啊。”
王承恩苦笑道:“本部还有选择么,你看这是刚收到朝庭的旨意。”说罢拿出副圣旨出来。
宗元忙跪地接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小心翼翼得打开。
只见上面写道:“将三边总督杨鹤革职拿问,加延绥巡抚洪承畴兵部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赐尚方宝剑,代杨鹤总督三边军务,所遗延绥巡抚缺,以佥都御史陈奇瑜补授,援剿总兵官俞忠霄,榆林总兵官王承恩,均着革职,暂留军前效力,所有陕甘两省及抚镇文武,总归洪承畴节制调遣,限期平贼,并命山西总兵曹文诏督率大军,入陕合剿,贺人龙仍督部大兵,由西安北上,截堵高迎祥南下之路。
王承恩等宗元看完圣旨后又拿出封公文,道:“这是新任三边总督洪大人的公文,要求我必须在十日破城,扫除二王。”
宗元大讶,问道:“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高迎祥败俞忠霄后,另两路官军不战而退,高迎祥顿时军威大振,分遣诸将连陷北山各处郡县,延长知县万代芳,教谕谭恩,驿丞罗文奎等,齐战死,三边险要尽被高迎祥占据,而此时也是杨鹤倒霉,以前招抚的土寇刚好哗变,又攻陷了数县,陕西巡抚练国事,巡按吴生飞章入奏,崇祯览奏,勃然大怒,才有了这道圣旨。
宗元听闻后叹道:“如此我军只有不惜代价,加紧强攻才能完成任务。”
王承恩点了点头,叫过传令兵,道:“分传副将杨嘉谟,左光先,李国奇三人,令其明天务必加紧攻打,不计伤亡,不拿下府谷不许停止攻击。”
传令兵应了声:“是,”重复道:“加紧攻打,不计伤亡,不拿下府谷不停止攻击。”
这时府谷城内正是喜气洋洋,今天的攻城战除开始义军有所混乱外,很快就稳住了阵脚,新兵经过天的战火洗礼,迅速成长,官军要想短期拿下,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王自用大爽,今天总算出了口恶气,吩咐士兵加紧巡查,防止官兵趁夜偷城外,在府中大摆庆功酒。王嘉胤和毕忠两人看了今天官兵的攻城战后,对守住县城的信心也大大增加,不由也佩服王自用来,只有他能短短个月将新兵训练如此,对自已将所有新兵交给王自用训练点也不后悔。
第二天,天亮,官军攻城的鼓声就已响起,三军得到王承恩的死命,不敢怠慢,鼓声起就呐喊着向城墙冲去,残烈的攻城战在天亮时就开始了。
王自用大为惊讶,昨天官兵承受了如此大的伤亡,今天还敢如此猛攻,简直是送死,不过他现在点不担心官兵今天能攻上来,府谷各种守城器具齐全。
当时自己攻下此城时是用偷袭的方法拿下此城,守城器具点也没有损坏,除了大炮没人会操作外,其余的各种投石器,滚木,擂石等个劲得朝官军砸去,各种滚炀的热油也向官军拔去,这些本来是官军用来对抗贼寇身上的,用在官兵的身上同样有效。
王自用就站在离城头不远的地方,身边亲兵如临大敌,偶尔有两支越过城墙的箭支朝这边飞来,亲兵都要紧张下,王自用却很轻松,他在享受着官兵的惨叫。
李鸿基在后面看着在城下死伤累累的官兵,心里阵阵抽痛,那里也有他的部下,今天王承恩完全没有留手,全军都参与了攻击,李鸿基的部下也末能幸免。
李鸿基看着自己的部下冲锋在最前头,只是冲上半,还没有冲上城墙就被热油浇了下来,随即全身都起了大火,李鸿基仿佛听到了部下发出的惨叫声。
心痛得大骂:“张城这王八蛋,叫他不要卖命,打起仗来就什么都忘了。”
张城是李鸿基刚参军时的个小头目,两人本来同级,李鸿基升迁太速,张城便成了李鸿基的部下,现在是李鸿基这队人马的第二号人物,此次攻城他便亲自带队冲锋,在昨天李鸿基知道自己的队伍今天要参与攻城后便对张城千叮咛,万嘱咐,没想到攻城,张城便带头不要命的往前冲。
天很快就结束了,官军除在城下丢下上千具的尸体外无所获,在官军不要命的攻击下义军也有了伤亡,但比起官军来损失却要小得多,官军舐着伤口,准备着明天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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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对射
当晚李鸿基看到了张诚,只臂膀已经垂了下来,脸上乌快,紫快,身上还有多次炀伤,那凄惨的情形让李鸿基脱口要骂的话缩了回去。
这慰他道:“你先去休息,让军医看下。”
张诚下了战场就记起了李鸿基的吩咐,心里忐忑不安,生怕李鸿基责怪,听到此话,大喜,连身上的伤好象也不痛了,连忙下去。
李鸿基这次行军带来了四名大夫,上次和不沾泥战后请到军中的大夫个也没有放回去,李鸿基编成了个军医队,有百多人,这次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只带来了四名,但这四名大夫已帮了大忙,上次伤亡的二百多人最终只死了五十人,其它都救活了过来,而官军其它营受伤的死亡率可高过八成以上。
今天张诚的阵猛攻又带来的近百人的伤亡,这四名军医今夜可有得忙,第三天的进攻开始了,李鸿基让张诚养伤,这次让李过带队进攻。
李过可比张城聪明多了,见官兵大部分箭支只能射在百步以内,选出军中的强弓手二百余人在百步外向城墙射击,这些人以前都是猎户,在军中又经过严格的训练,射箭可比义军强多了,在城下竟然把城墙上的弓箭手压制的无法抬头,城上的义军竟然只能躲在城墙后往下扔石头来阻止官兵的登城,但还是不时有人被射中,发出阵阵惨叫声。
幸亏这两百余人的官兵只能压制小段城墙,侧面的弓箭手还是可以射击到爬城的官兵。不能这小段就要让官军突破了,王自用很快也注意到这边的情景,勃然大怒,城上的人射箭竟然被城下的人压制,那还了得,调来了五十名老兵,住城下射去,毕竟城上城下的差距太大,虽然是比四。但这次对射义军还是很快占了上风,李过无奈,只得转移。
李过转移个地方后,干脆前方只留弓箭手,又故施重技,很快又把段城墙的义军压制的抬不起头来,城下正在攻击的官兵,突然没有了城上没完没了的箭支和石块,大喜,拼命的住上爬,前头的十几个人竟然下子上了城墙,官兵都欢呼起来,但很快这先上去的十几人就被义军射成了刺猬,毕竟这时的官兵已经失去了掩伏,要射站在城墙上的官兵还是很容易,官兵的欢呼很快便变成了哑然。
王自用见此情景又忙让刚才选出的五十名射手赶过来,和官兵对射,李过见沾不到便宜,马上又转了个方向,城上的义军见此也连忙跟着转移,这样两队人在城上城下象捉迷藏样转来转去,先是李过先到个地方,把城上的义军压制,官兵便能轻松的攻上去,但马上城上的那队弓手便会过来,接下来就是攻上的官兵倒了大霉,个个都被射成刺猬,李过又转个地方,义军跟着转移。
王承恩也看到了这队士兵,毕竟李过转来转去的,不引人注目都难,忙向部下询问:“这是那队人马。”
身旁的人却个个摇头,见王承恩的目光转向了后面,李鸿基不得不出来回答:“总兵大人,这是属下的亲兵。”
王承恩看了李鸿基眼,道:“你的手下很滑头,不过效果还是有,就不惩罚你了。”
李过此举其实已经违反了军令,王承恩已经对李鸿基看重,加上李过的办法杀伤了大量的义军,王承恩才轻轻放过。
李鸿基只得回道:“多谢总兵大人。”
以前官兵的弓手压制都是平均分配,每个地方都有,双方对射,互有伤亡,王承恩看到这心中动,对身边的亲兵吩咐道:“去统计下,中军总共有多少弓箭手。”
亲兵答应了声,马上翻看起来,不会就道:“禀总兵大人,中军其有二千二百名弓箭手。”
王承恩点了点头,吩咐道:“传令,收兵。”
旁边的宗元摸不到头脑:“总兵大人,天还没有黑,此时收兵是否过早。”
旁边的个幕僚碰了他下,然后道:“总兵大人,是否有妙计破城。”
王承恩得意的点了下头,道:“此事可行与否,还要看明天的成果再说。”
这时官兵的呜金声响起来,官都如同大赫,会儿就撤了个干净。
城上的义军都欢呼起来,今天又次打退官兵了。
王自用满脸兴奋,刚才因那小队官兵弓箭手引出的不快扫而空,见官兵都已退下,吩咐道;“赶快收拾,明天再给官兵个教训。”
随即带领亲兵向城下走去,王自用刚刚回府时,毕忠已跟了过来,这毕忠见王嘉胤不是成大事的料,这些天都直都在讨好王自用,王自用已经了解了上次毕忠背主逃跑的事,对毕忠点好感也没有,不过即然王嘉胤原凉了他,自己也就不好追究。
这时王自用见了毕忠也没好脸色,道:“你不去你主子那到我这儿干什么。”
毕忠也不生气道:“大统领这次命统领为主,自然也是我是上司,属下有事向统领汇报。”
王自用扫了他眼,道:“有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毕忠笑道;“统领知道今天为何官军提早收兵。”
王自用奇道:“官军怕了呗,伤亡那么大,攻不下就自然只有收兵了。”副问这么简单的问题,你简直是白痴的表情。
毕忠假装没看到,道:“不然,从昨天官军的攻势来看,大有不计伤亡也要拿下此城的架势,决不会因为伤亡大而收兵。”
“那你说官兵为什么收兵。”
“官兵今日无原无故收兵,只有个可能,那就是想出了破城的办法,官军才不愿再伤亡,干脆收兵。”毕忠斩钉截铁地回答。
王自用摇了摇头:“你们文人就喜欢说大话,官兵能有什么办法。”说罢不想再理毕忠,转身就进府去。
毕忠大惊,连忙跟进了王府。
王自用不悦得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毕忠连忙道:“大人,请听我说完,大人可否注意到今天直沿着城墙向我军射箭的那队士兵。”
王自用点了点头道:“这队士兵也是精锐,我军今天的伤亡有半是拜此队人所赐,不过我已经吩咐弓箭手压住他们了,虽然明天还会捣乱,但于大局无用。”
毕忠道:“区区两百人自然无用,但若有几千人同时在个地方射箭呢。”
王自用纵然动容:“你是说明天他们会把所有弓箭手聚中起来起压制我军。”
毕忠道:“十有**会如此。”
王自用大惊:“如此来,明天我军岂不危已。”
毕忠道:“今夜若不准备,明天便是城破之日。”
王自用诚心向毕忠拜了拜,道:“军师有何妙计破了官军此法。”
毕忠见王自用终于对自己重视起来,大为得意,道:“要想破此法也不难,统领只需照今天此法便可行。”
王自用为难起来,道:“我军大部是新兵,要想找出今天这样的士兵五百也难,怎么和官军数千弓手相抗。”
毕忠喜道:“我军居高临下,加上有投石机可使用,五百人马已经足够了。”
王自用马上发出命令,把军中的弓手集中起来,明天统行动,看官兵攻那里,再与官兵对射。
王承恩收兵后,把方法说,众人马上马屁如潮,道:“总兵大人真是天纵之才,想出如此妙法,明天必定破城等。”
当天官兵就将弓箭手集中起来,其中有二千零五人,其余弓手已在攻城中阵亡,又从军中选出善射之人组成三千人的庞大弓手队伍,单等明天就给义军个教训,要把箭能到过的地方都变成死亡之地,时官兵信心大增。
府谷城中这时也是信心满满,这里与山西交界,大山很多,也有不少猎户,王自用本然以为有五百弓手就不错了,没想到从中挑出了近千善射之人,毕忠又献了计,明天不必和官兵对射,单等官兵射完箭后必定会从那里主攻,到时在后面埋付这千弓箭手,无论官兵上来多少都有死无生。
两边都信心满满,单等明天的到来。
这是第四天了,王承恩望了望前面整整齐齐的三千弓箭手,充满了信心,小小的府谷城,今天定要把他拿下来。
王承恩手挥,“击鼓”雄壮的鼓声响了起来,三千弓箭手排成六队,每队五百人,踩着鼓点整齐地往前行,到了离城百步时鼓声变,整个弓队停了下来,王承恩看了看城头,发现今天城头上的人员好象有点少,但也没有在意。
“预备”随着这声音,所有的弓手都搭上了长箭。
“发射。”弓手松,三千支长箭起向府谷这段只有数百米的城墙飞去,天上仿佛飞来片黑云,将整个阳光都庶住,只见卟卟的声音,刹时整个城墙都插满了长箭,城上传来了阵阵义军的惨叫声。
随着预备,发射的声音再次响起,又轮箭雨下来,躲在后面的义军看得头皮发麻,以这样的密度,城墙上恐怕只蚂蚁也会被射死,三轮箭雨之下官军已延长射击,城墙上除了有义军的惨叫声外没有点反应。
这时官兵已经出击了,潮水般的人朝段城墙冲去,王承恩看到官兵直到城下,义军都没有反应,满意极了,看来这三轮箭雨城上的人都死光了才会如此。
这时王承恩已经看到最前面的人已经上了城墙,大喜,对身边的宗元说道:“看来今天城就要破了。”
宗元连忙怕道:“大人英明,只有大人才能想起如此妙计。”突然他口中传来了声“咦”的声音,仿佛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事。
王承恩连忙向城头噍去,原来先上去的官兵站在城头动不动,好象在发呆,王承恩大为恼怒:“怎么回事,怎么不往前冲。”
话声完,见上头的士兵突然全都翻身朝城墙下跌去,浑身插满了箭支,王承恩还没来及惊讶,只见漫天的箭雨从城头飞来,正射在攻城的官兵当中,这时城下这段几百米的城下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官兵,这顿箭雨下来顿时就象块整整齐齐的豆腐被人用铁锤砸了下,中间空了块。
王承恩醒悟过来,中计了,马上吩咐退军,否则几千名官兵挤在起,被义军次齐射就要死几百人,官军哪受得了。虽然王承恩醒悟得快,但官军退军时又挨了三顿箭雨,幸亏义军也怕官兵的弓手,不敢上前射击,否则这几千官兵回来的不知有几人。
饶是如此,官兵在这次打击中损失惨重,只这几轮箭雨已伤亡了千人, 王承恩大怒,命令弓手马上向城中发射,但义军躲在后面,官军只能空耗箭支。
王承恩无奈,又组织了几次进攻,都没有效果,只能郁闷的结束了第四天的攻击。
原来官兵刚爬上去时以为城头上定是布满了尸体,哪知上去看,只见密密麻麻的箭支都插在空地上,墙上只有廖廖几具尸体,官兵时摸不清情况,只得站在城头发呆。
这时躲在后面义军的弓手发威了,如此近的距离,自然是射个准,清除了城上的官兵后,马上向城下射击,这时城下正是人员密集的时候,义军的箭支效果异常的好,几乎没有浪费。
本来十拿九稳的事有如此结果,回帐后王承恩脸色铁青,将营中能砸的东西都往地上砸去,众人知道总兵大人正在发怒,也无人敢相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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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破城
王自用回到城中,拍着毕忠的臂膀道:“想不到,你还真有两手啊,若不是你看破了官军此计,今天我们休想如此安稳。”
毕忠面有得色:“那还得统领信任才行,否则再好的计划也没用。“
突然跪了下来道:“属下毕忠愿为统领甘领涂地,请统领收留。”
王自用为难得说:“起来,你这是干什么,你是王嘉胤的军师,我怎好收你。”
毕忠赖着不起来:“若是统领不愿收留,小人守死也不起来。”
王自用看着这毕忠也确实有几分本领,也有点心动,道:“这样吧,我先与王副统领商量下,如果他愿意,你以后就跟我吧。”
毕忠大喜:“多谢大人收留,大人开口,王副统领定会答应的。”
毕忠想跟王自用,方面是觉得王自用确实比王嘉胤强,另方面和王嘉胤毕竟有了个疙瘩,不可能再彼此完全信任。
攻城的第五天了,王承恩也不再想什么计策,直督军猛攻猛打,随着守城物资的消耗,义军的伤亡渐渐多了起来。
这已是第八天了,府谷还牢牢得控制在义军的手里,王承恩心急如火,但还是毫无办法,这几天的猛攻官军已取得了些成果,几次攻上了城头,有次还在城头守了个多时辰,但最后还是被义军赶了下来。
现在二万名官军已经消耗掉八千人了,虽然随着这几天的加强攻击,估计义军也没有多少人,但官军的士气也消耗得差不多了,上午的攻击软弱无力,如果没有援军不要说十天,恐怕还有个月也攻不下。
可是从哪里去找援军,整个榆林已抽调空,再调兵万哪处动乱那可是收拾都没法收拾了。王承恩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中,旁边的幕僚知道这几天总兵大人的心情不好,也不敢靠近他。
突然见宗元神神密密的走了过来,附耳在王承恩耳边说了几句,王承恩顿时满脸喜色:“你搞清楚了,不会弄错吧。”
宗元肯定的道:“大人,不会弄错了,昨天左光先就和田家接上了头,但还不能肯定,今天已经确定了才敢凛报大人。”
王承恩赞道:“左光先做得不错,天黑后马上准备,今夜再也不能失败了。”
宗元小心的问道:“既如此,大人是不是停止攻城。”
王承恩想了想道:“不能停止攻城,传令各门加紧攻城,不给贼军喘息的机会。”
王承恩已经想明白过来了,上次就是突然停止了攻城,才让义军想到自己肯定有法破城,令自己功败垂成,再次再也不能失败了,虽然每多攻刻,官军就多份伤亡,但这样的牺牲是值得的,为了不让敌人发现自己的图谋,唯有加紧攻城,当让敌人没有时间去想。
李鸿基也在攻城的队伍当中,这些天来王承恩已经急了,除了几个副将,所有的参将都亲自参与了进攻,虽然他们不会冲在最前面,但都司却末能幸免,昨天还死了名都司,这是这次攻城中官军伤亡最大的军官了,李鸿基身边若不是有亲兵拼死护着,恐怕也不能幸免。
待到李鸿基自己参与了攻城才发觉其实错怪了张诚,在这样的攻城战中,你不前进反而会死的更快。
现在李鸿基已经没有了保存实力,出工不出力的想法了,你不出力,对方也不会放过你,不能压制对方,迎接自己的只有死亡,见支长箭向自己射来,李鸿基用刀挡,把长箭打飞,再次爬上了云梯,后面的亲兵拼命向上放箭,压得墙上的义军投不起头来。
李鸿基已经到了墙头,还没有露出脑袋,上面无数的石块飞了下来,李鸿基大吃惊,连忙翻身躲在了云梯的后面,但只感到手上痛,已被石块砸了下,手再也握不住云梯了,直往下掉去,“砰”的声,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李鸿基只感到全身疼痛,再也爬不起来,亲兵大急,分出数人架起李鸿基就往后跑,只听几声惨叫,后面的几名亲兵只顾着李鸿基,再也躲不开砸下来的石头,被活活砸死,李鸿基含着泪水看了眼,被亲兵架着快速的离开了。
亲兵扶着李鸿基走离了城头五十步远,停了下来,由于有李鸿基亲兵弓箭的压制,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这几天双方的弓箭手互相对射,几乎损夫殆尽,李鸿基先前组织的两百弓手只有八十几人躺在大帐里动弹不得,每人都至少挨了三四箭,其余的都已倒在了城下。后来又勉强选出了百人,幸亏城上的弓手也伤亡的差不多了。
这两天来,百多弓箭手屡屡造成官军的局部优势,李鸿基的人多次登上了城头,义军对李鸿基攻击的城墙防守也越来越严密,这次差点把李鸿基也杀了。
天渐渐暗了下来,盼望了许久的鸣金声终于响起,官军都撒开了双腿,往后退去,又活过天了,明天不知还能不能听到这鸣金的声音。许多士兵退到安全距离就屁股坐在地上,若是城中这时能出来股人马,恐怕官军马上就要化作鸟兽散。
城头上又传来了义军的欢呼声,不过也是有气无力,天知道官军的攻击有多疯狂,城中很多士兵都已疯备不堪了,见官军退了下去,也是屁股坐在了地上,再也不愿起身。
李鸿基回到了营中,左手被石块砸中的地方血肉模糊,那摔浑身更是疼痛无比,今天他的属下又有四十多人伤亡,这个个士兵都是他所训练的精锐呀,却白白耗费在府谷这座小城中,但他却毫无办法,从到这里年多以来,切都是由他作主,这种突然变成个小卒子的感觉让他很不适应。
刚由军医把伤口简单的处理了下,传令兵过来:“总兵大人有请。”
李鸿基也顾不得吃饭,随传令兵到了王承恩的帐中,等了会,发现中军游击将军以上的人都悉数到场,众人都在切切私语,不明白总兵今晚把大家都招来有什么事。
随着王承恩的到来,众人立马哑雀无声,向王承恩行礼:“参见总兵大人。”
王承恩摆了摆手,满脸喜色:“各位免礼,今天叫各位过来是让各位准备兵马,晚上子夜时分我军要拿下府谷县城。”
众人听,马上嗡的声响起,议论纷纷,各人都交头接耳,其中位参将站了起来:“启禀总兵大人,是否要准备夜战,如果是夜战,我部都已疲惫不堪,恐怕是不能胜任。”
众人都附合起来,都道:“士卒疲惫,不能夜战。”
王承恩微微笑道:“各位放心,士兵的情况我都清楚,今晚我们毫不费力就可以进城,到时拿下府谷不费吹灰之力。”
另个参将又站起来道:“请问总兵大人,用什么办法可以毫不费力的进城。”
王承恩眼瞪:“用什么方法进城到时就知晓,现在还需保密,各位回去后务必准备好人马,马匹要绑着马口,防止嘶叫,马蹄要裹上布匹,防止发出声音,若有那部没有做到,坏了大事律斩无赫。”
王承恩这句话出来,众人心里都禀,众声回答:“是。”
当夜正是星月无光,整个府谷都笼罩在片黑暗之中,为防止官兵夜晚偷城,城墙上都插上了火把,但在这样的黑夜,火把的照耀距离有限的很,官兵已来到距城不过两百步的地方,静静的潜伏下来,此时城上的义军,经过这些天的撕杀已经是疲惫不堪,加上官军从来没有在晚上来袭城,警觉性已经很低了,许多站在墙上的人都已睡去,但还有几人在强撑着眼皮,却也已是蒙蒙胧胧的了。
这时东门下却有几十个鬼鬼祟祟的人尽量避免火光,沿着墙壁慢慢地向东门的守军摸去,见到了熟睡的义军,用手捂住义军的嘴后,用刀子在守军的脖子上划,熟睡的士兵只是瞪了下腿,就悄无声息的死去,为首之人见守门的士兵都已解决,股浓烈的血腥味散发出来,怕被城头的士兵发觉,忙作了个手势,让手下快点把门打开。
几百步外的官军死死的盯着城门,突然见城门亮起了火把,晃了几晃,王承恩大喜,吩咐到:“上”
前面的官军顿时缓缓移动起来,发出轻轻的沙沙声。
这时城头上的名义军闻了闻,推了下身边的同伴说:“有血腥味,你起来。”
旁边的同伴不耐烦的道:“死了那么多人,哪里会没有血腥味,让我再睡会儿,明天不知还能不能睡觉了。”
那名义军又闻了闻,自言自语地道:“不对,是新鲜的味道。”
连忙起身,探头往城外望去,顿时吓傻了,城外密密麻麻的官军正在快速的向城门移动,他张张嘴,刚想叫出来,突然支长箭飞来,准确的射在他的咽喉,把他要发出的声音塞了回去,头截倒在他同伴的身上,他同伴被这砸顿时醒来,用手将他推开道:“你要死啊,躺在我身上。”
突然发觉不对,仔细看,同伴的咽喉上插着支长箭,浑身机伶,醒了过来,大叫声:“敌袭。”
这凄厉的喊声下子就打破了夜晚的宁静,这时官兵的前头已经进入了城里,听到了喊声马上点起了火把,大喊声“杀”,向前冲去。
不到刻钟,整个府谷城都响起了喊杀声,官兵这时可不会仁慈,到处见到房屋就烧,看到乱窜的人影就砍,小小的府谷城,在数月间就遭到两次大军的烧杀抢掠。
天亮后,官军已经占领了整个县城,王自用,王嘉胤两人听到了喊杀声就知道不妙,带着自己的亲兵趁着混乱从西门杀出了条血路,奔山西而去,而毕忠毕竟是个文人,身边又没有亲兵保护,以为刚投了明主的他被乱军所杀。
天亮之后,王承恩传下军令,官兵的烧杀抢掠才渐渐停止,官兵在这座城下死伤八千多人,逼了肚子火气,昨夜杀起人,放起火来自然毫不手软,天亮,整个县城都是片断瓦残檐,街上到处是尸体,县城大半的房屋被毁,比上次义军攻进来不知残了多少倍。
李鸿基走在这宛如地狱般的地方,心里郁闷非常,这些都是自己的同胞手足,许多都是老百姓,自己看着他们被杀却毫无办法,只能尽力约束自己的手下,而部下却都不以为然,直到自己亲手斩杀了数人才知道自己不是开玩笑,没有参与到这场烧杀抢掠中,想到以后自己要是起义,不知会有多少人死在自己刀下,心头更是沉重无比。
自己所做是对是错,是否可以不反对朝庭,又想若是自己不起义,全力保朝庭,大明朝是否会延续下去,想到这个问题顿时心乱如麻,自己开始知道来到这里后就全心在准备造反,认为自己不会重捣李自成的覆泽,能把北方的野蛮民簇击败,让中华民簇重新站在世界的颠峰。
又想自己这样做是否只是为了个人的权力,万自己中途就身死,岂不便宜了女真,这年头穿越者也不能保证自己就不会身死,凭自己超越几百年的知识,只要有二十年的时间,自己绝对可以打造出个强盛的中华民簇出来,但昨天的经历告诉他,他的生命同样脆弱,不小心就会死去,万中途自己撒手而去,却把大明朝的根据动摇,自己岂不是成了民簇的罪人,后世的网络上不是有人把李自成当成是满清的帮凶吗,自己该何去何从,时迷茫起来。
解释下:李自成第次起义时投靠的是王嘉胤,后来由于英勇善战,深得部下拥戴,遭到王嘉胤的妒忌,想暗害他,李自成得到消息,才又率军投靠了王承恩,在王承恩帐下东征西讨,立下了大功,后来王承恩派他守榆林时因醉酒杀了当时陕西巡按吴生生的侄子,才重新造反投靠了高迎祥,许多人都模糊了这段,只认为李自成驿卒被截而造反,有人看了许多以崇祯或其它人为主角的这段时期小说,都以为李自成只是驿卒被截而造成反,却不知后来李自成又投靠了官军,正是有了这段经历,李自成看清了官兵的面目,在崇祯十年,起义进入低谷时,张献忠,罗汝才等人纷纷向官军投降,而李自成却潜伏在商洛山中,无论如何艰苦却不肯投降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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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美色上
此时王承恩正在城中最豪华的座大院落中,这里的主人姓田,叫田广,昨晚这座院子还是给王嘉胤住着,当初王自用攻破此城时田广马上将自己才十七岁却长得如花似玉的女儿田玉珠献给了王嘉胤,并把这座院子让给了他.
王嘉胤被田玉珠迷得晕头转向,在全城的富户都被屠杀殆尽之下,唯有此人不但保住了身家性命,还得了不少好处,这次官军攻城甚急,王自用把能派的人都派出去了,田广看着义军好象不能支持,马上派家人在晚上偷偷出城与官军联络 ,昨夜由其儿子田虎亲自带队,打开了东门,放官兵入城。
田广见众人拥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走了进来,猜想就是总兵王承恩,忙跪下行礼,道:“小民田广,参见总兵大人。”
王承恩扶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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