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下的脸蛋更是显得娇艳,忍不住亲了下,把她抱了起来,向卧房走去,田玉珠睁开睡意蒙蒙的眼睛,看到是李鸿基,双手环住他的脖子,露出了丝微笑,对夫君的温柔体贴大感满意,把头深深地埋在他胸前。
第二天大早,孙元化就迫不及待的来拜访李鸿基,昨夜孙元化倒是睡了个香,他已作好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家就死在起好了,李鸿基半夜才睡,听到了丫环的叫声,不乐意的松开搂着田玉珠了手,摇了摇头,清醒了点,估计是孙元化找自己,否则下人没有自己的吩咐不敢打拢,连忙爬了起来。
田玉珠也被惊醒,娇懒的伸了下身子,露出半边雪白的胸脯,李鸿基看得双眼发直,直想把床上的美女按在身下,姿意爱怜番,府下身来,狠狠的亲了她下,想起正事要紧,恋恋不舍的放开了田玉珠,快速穿起衣服来。
等到了客厅,孙元化已带了那两个洋人坐了下来,见李鸿基出来,连忙起身,李鸿基手里拿着孙元化所箸的那本西法神机对三人说道:“抱歉,在下昨夜连夜研读初阳先生的大作,起得晚了,还请恕罪。”
孙元化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这个武夫模样的人竟然对他说看了夜他写的书,脱开而出道:“你看得懂”
李鸿基也不在意,能看懂这种书的人在京城也不多见,孙元化有此问实在不算奇怪,接道:“当然,本人对书中的些事也有疑虑,在下用笔勾了出来,还请先生指点。”
说完将书本递了过去,孙元化这才释然,不懂就对了,也顾不得再问李鸿基的详情,接过了书翻起来,只见他的脸越来越惊讶,脸色红了起来,李鸿基书中勾出的几处正是他还有疑虑的地方,还是几处是他提出的问题,自己解答不了,李鸿基都解答,让他之前的怀疑都豁然开朗。
看到孙元化怔怔的神色,那两个洋人也凑了过去,见到书上有李鸿基的字,还以为是孙元化心痛自己的书被涂改,劝道:“大人,不必如此,本书而已。”
李鸿基以为那两个洋人不会说汉语,自己直没有和他们说话,李鸿基勉强能说这句英语,这年头英语可没多大地位,西班牙语,葡萄牙语,法语都比英语流行,见这两人开口汉语还很流利,大喜连忙问道:“两位如何称呼,是何国人氏。”
孙元化已经回过神来,回道:“这两人来自葡萄牙,是初阳在登州时请来负责教习火器的,名叫安尼安多。”又迫不及待的问道:“不知先生所学何人,这些都是先生所写。”
李鸿基傲然的说:“在下曾从隐士所习,这些只不过是初浅的知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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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折服下
这两个洋人原来只是火器教习,李鸿基失望不已,如今自己的部队已使用火器年了,这洋人也末必能强到哪儿去,对这两个洋人已不再看重。
孙元化听,还有更深的知识,试探着问道:“不知先生有何大作,可否借与我观。”
李鸿基为难的道:“家师曾言,这些都是惊世之作,若给人传了出去,必起祸患,不让传抄,后来家师看出小弟不愿静下心来专心做学问,大失所望,带着书远走了,如今小弟已离师数年,也不知恩师行踪,若非看到初阳先生的大作,小弟见猎心喜,当年所学也许早忘光了。”
当时明朝道教兴盛,许多人都相信山中有隐士,加上孙元化虽然喜欢西学,还加入了天主教,但心中对华夏源远流长的文明也是自豪不已,有时也认为这些东西古人必定也早已研究,只时有些已是失传,有些没有被后人统整理。
加上当时许多文人都攻击这种西学是奇巧滛技,西学中人为了反驳,也拼命从古代的书籍中寻找言论支持,久而久之,他们自己已认为这些东西是古而有之,后方传之海外,自己又从海外重新整理传抄而已。
孙元化闻言,对李鸿基这种漏洞百出的慌言倒信了个九成,唏唏不已,口里连说:“可惜,可惜。”
又带有丝希望道:“不知先生还记得多少,可否写出来,让老夫也有机会研究。”
李鸿基大喜,只要你肯研究,就不怕不为我所用,道:“当然可以,只是本人已丢了数年,许多都已忘记,恐怕整理出来的也是鳞半抓而已,这些还要初阳先生起来补充才行。”
孙元化大喜:“没问题,没问题,不如从现在开始如何”
安尼和安多两人见孙元化连主人来历都还没有弄清楚,就先谈论起学问来,碰了下孙元化提醒道:“大人,对方的来历我们还不清楚呢。”
孙元化惊,醒悟过来,对方处心积虑,把他从锦衣卫手中救出来,又用更高深的西学引诱自己,所图肯定非小,可不能上当了,时之间疑虑重重,又患得患失。
李鸿基见那洋人在孙元化耳边说了几句,孙元化就迟疑起来,猜想是对自己身分有所怀疑,大笑声:“在下见到初阳先生,喜不自禁,竟忘了自我介绍,在下原是王总兵辖下的名都司,年前家父身故,便丁忧在家,直待在这商洛山中。”
孙元化愣,没想到对方是名将军,这个他倒是不怀疑李鸿基撒慌,查便知,问道:“可是王承恩王总兵。”
李鸿基接道:“正是,因这些年陕西匪乱丛生,在下做官时杀了不少土匪盗寇,现丁忧在家,怕以前的土寇同党报复,便搬入这商洛山中。”
商洛山中有般强大的土匪,这仅限于商洛的地方官知道,在动乱的年头,许多富户搬入山中结寨自保,这都很正常。
“既然将军是朝庭官员,孙某已是朝庭钦犯,将军与孙某无亲无故,何以要救我,将军难道不知这等同造反。”
“要说本人爱惜大人人才难得,大人定不信,事实却是如此,大人手下哗变,事实上,是袁督师杀毛文龙就埋下的祸患,二是朝庭拖欠军饷日久,士卒早已生怨心,若非大人百般笼络,辽人早已判乱,如今耿,孔俩人的部下竟因只鸡而哗变,绝非大人之过。”
孙元化听得大起知已之感,毛文龙被杀之后,其部下四散而逃,若非自己招抚,这些人早已判乱,可是朝庭的军饷经常拖欠,这次孙元化派孔有德,耿仲明率兵去救大凌城,军饷还有半年没有发出。
经过吴桥时只因士兵拿了当地老百姓的只鸡,这是只很能下蛋的老母鸡,所以鸡的主人坚决不给,双方起了争执后,鸡主被士兵暴打,鸡的主人本身并无权势,而他却是当地的山东望族王象春的家仆。
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这个王象春家是个举人之家,家里出过十多个举人并在朝中做官,他家的奴仆被殴打被抢劫,王家当然不会忍气吞声,定会依仗权势讨个说法。
孔有德虽然骄横跋扈,却惹不起这些权贵,被迫按照王家提出的处理办法,将肇事的士兵穿箭游营,这是种仅次于斩首示众的军法。士兵们感到受了侮辱,群起闹事将王家的这个家仆杀死,这样来王象春家更加不依不饶,让孔有德对带头闹事的士兵严惩不贷。
这些辽东兵其实也很令人同情,家乡被后金占领,家人被后金奴役,使他们无家可归,军队虽然是个栖身之所,但也处处受到克扣军饷的军官的欺压,作为人他们没有起码的尊严,愤恨使他们开始欺压比他们更加弱势的民众,而当他们在这个事件中又次地感到侮辱后,积怨已经达到了临界点。
这时,千总李应元的父亲李九成来了,在几个月前,孙元化派遣李九成携带银两去西北边塞上去买马,可是嗜赌如命的李九成却将公款在赌局上全部输光,正在盘桓着如何交差。
看到这种士兵群情激奋的场面,李九成这个赌徒竟然铤而走险,开始唆使煽动自己的儿子李应元和孔有德发动兵变,他终于点燃了这个火药桶。很快,叛军连克鲁西南地区的攻陷陵县临邑商河的诸多州县,在鲁西南地区大肆掠夺,这些士兵正式变成了土匪。
正是因对这些士兵的同情,判乱发生后,孙元化才力主招抚,可惜朝庭再也不采讷他的建议,孔有德放了他,朝庭却不会放过他,这次若不是李鸿基相救,再过个月他就要被斩于西市了。
孙元化见李鸿基也是朝庭官员,对方冒着抄家灭门的危险救了他,自己再盘问也有点说不过去,心想:“现在无论如何北京是回不去了,能在这山中终老也不错,何况家人都在。”遂安心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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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大炮上
孙元化住下来之后,李鸿基把回忆起来的三角函数丢给了他,这些可比孙元化那种初步的弹道研究精深了不少,孙元化马上就沉迷了进去。
李鸿基这些知识丢了多年,也不能给完整的回忆出来,有的还是错误百出,孙元化只能根据李鸿基的提示步步论证,每天都废寝忘食,李鸿基看,若要让他直研究下去,恐怕他辈子就得耗在里面了,自己是来请他造炮的,虽然这些知识能完整研究出来,对大炮的精度能有很大的帮助,但时间保贵,自己可没法等下去。
这天李鸿基来到了孙元化的房间,见地上堆满了纸张,上面写得密密麻麻,孙元化还伏在上面演算,身上都沾满了墨汁。
李鸿基叫道:“初阳先生,初阳先生。”连叫几遍,孙元化充耳不闻,直到李鸿基拍了拍他才反应过来。
抬头,见到了李鸿基,大喜:“李兄来的正好,我刚好推算完这道题,快给我看看,是否正确。”
自李鸿基把自己回忆出来的数学知识股脑丢给孙元化后,孙元化有段时间天天缠着他,提出各种各样问题,还要尊称他为兄,可怜李鸿基回到了三百多年前还有人要逼他每天做数学作业,搞得李鸿基苦不堪言,后来都要躲着他。
李鸿基连忙道:“研究必须要理论联系实际,初阳先生难道不想用实际来检验吗,这可比什么人看过都更准确。”
孙元化讷讷自语:“理论联系实际,不错,不错,要理论联系实际。”看了李鸿基眼道:“你这里有大炮。”
李鸿基摇了摇头;“没有,不过初阳先生不可以自已造吗”
孙元化以前曾多次防造过西洋的红衣大炮,但刚开始时因钢材不合格,屡屡失败,后来才用练出的精铁铸造才成功,见李鸿基说得轻轻松松,苦笑道:“李兄不知,我以前虽然造过大炮,但这山中若没有合格的钢铁要造大炮谈何容易。”
李鸿基笑道:“初阳先生没有见过,怎知山上没在合格的钢铁,不如随我观如何”
孙元化半信半疑:“如此,请李兄带路。”
李鸿基被这个半百的老头称呼为兄,心中说不出的别扭:“初阳先生,小侄是晚辈,与三位公子和令爱都是平辈称呼,不如直接称呼贤侄如何。”
孙老头的三个儿子都是人材,李鸿基自然要交好,目前还不方便把山中的情况让他们知道,所以李鸿基安排他们都去教书,过段时间若让说动孙老头,便把他们都调给他父亲起造炮。
孙元化道:“达者为师,李兄的造诣远高于孙某,按理称为师也可,称兄有何不可。”
李鸿基苦笑道:“不若我称伯父为初阳先生,伯父也称我为鸿基先生如何”
孙元化见李鸿基执于如此,也不好勉强,道:“也好,那我就称你为鸿基先生了。”
李鸿基松了口气,虽然从来没人称自己为鸿基先生,听着也有点别扭,但总比个老头称为李兄要好。
李鸿基带着孙元化路朝铁厂走去,越到后面,戒备越是森严,路上孙元化看得啧啧称奇,李鸿基把铁厂建在个河流边上,铁厂很多东西依靠人力效力太低,李鸿基做了许多水力车来带动,这使得钢铁厂的生产大幅上升。孙元化老远就听到巨大的水力车发出来的声音。
到了近前看。更是不得了,这座铁厂当年用了万多人花了近年的时间才盖好,首先映入孙元化眼帘的就是成群的房舍,然后各种钢铁撞击的声音才传来。
李鸿基带着孙元化进入了厂内,孙元化看到厂内堆着的钢材大为兴奋,用手抚摸了下,冰冷的感觉传了过来,凭手感,孙元化就知道这些钢铁远胜他以前用来造炮的材料,望了李鸿基眼,孙元化心中复杂难言,这些天来,孙元化虽然沉迷于学问,但从他三个儿子和两上部下得到的消息来看,此人潜伏山中,所图的恐怕不是小事。
安尼和安多两人,李鸿基本着能利用就不要浪费的原则,依然安排他们教习士兵火器,毕竟他们有多年教习火器的经验,孙元化从安多和安尼两人口中得知了山上装备燧发枪的消息,当时他正沉于学问之中,也没有在意。
从17世纪起,欧洲枪炮制造技术发展迅速,法国人发明了具有防风防雨性能的燧发枪,它的出现标志着纯机械式点火时代技术的结束。燧发枪的基本结构如同打火枪,即利用击锤上的燧石撞击产生火花,引燃火药。以其射速快重量轻射程远等多种优越性,逐渐将火绳枪废弃。
此时的欧洲燧发枪已是刚刚做出来,两个葡萄牙人也见过。但李鸿基的燧发枪是防瑞典人后来改进过的,把弹丸和发射药装在同个纸筒内,装填时将纸筒撕破咬破,把发射药和弹丸块装入枪膛中去,既简化了装填过程,又保证了发射药的定量装填,它预示了种新型的定装枪弹的出现。 自然比他们两人见过的先进的多。
孙元化此时想起安多,安尼的话,若朝庭能装备如此武器,则辽东金人恐再也不能横行,眼睛射出热功的光芒,又想起自己已是钦犯,眼前之人连钦犯也劫持,恐怕也不是什么忠君爱国之主,如再造出大炮,我大明岂不危已。
李鸿基看到孙元化的脸瞬数变,会儿欣喜,会儿又恐惧,知道他心里正在经历种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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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大炮下
李鸿基既然带孙元化来铁厂,就猜到他肯定会知道自己的意图,可是要想孙元化造炮,糊弄肯定是糊弄不过去,干脆直接摊牌,经过这么多天的交往,李鸿基也渐渐把握了他的思想,这是个唯技术论的人,忠君的思想肯定没有那些只会念子曰,子曰的家伙强。
轻轻的念了句:“孟子曰:“民为重,社稷迟之,君为轻。”
见孙元化没有反应,李鸿基又道:“本朝太祖皇帝读了此句大怒,下令把孟子从圣人庙中迁出。并下令删改孟子的箸作,凡在不利于君言统统删去,又把天下分封给各个儿子,如今几百年下来,宗室子弟日繁,到了崇祯年间,仅京城的宗室俸禄每年需八百万担,而每年运到京城的禄米只有四百万担,这是何等荒唐之事,太祖把天下当成了他家的私有产物,可有考虑他还是天下人之父,君父,君父,若君不能做到为天下之父,还能称之为君父吗,孟子还有句,君若视臣如草芥,臣则视君如寇仇。”
孙元化已是死过数次的人了,自己自杀过次,被判军抓住自己时就认为必死,后来孔有德却放了他,皇上又下旨命锦衣卫拿他回京问罪,却又被眼前之人救了,时事之奇,莫过于此。
孙元化和洋人交往日久,虽然对他们那种动则言利的作风反感,也对他们那种君不君,臣不臣的态度不认同,甚至听说他们的国民为了国王要加税,把国王都赶下了台,还把国王绞死,更觉得蛮夷就是蛮夷,点尊卑观念都没有,但他毕竟不是那种死读圣贤书的书生,心中的忠君思想经过这几次死里逃生已经谈了许多,不能也不会在没有完全了解李鸿基底细的情况下住了下来。
孙元化口里反复念道:“君若视臣如草芥,臣则视君如寇仇。”
崇祯无疑是个视臣如草芥的人,袁督师是多么忠心的个人,最后落得凌迟下场,肉被愚民食尽,难道自己要视君为寇仇吗。
孙元化望了眼前之人眼,此人年纪轻轻,野心却不小,已经有了如此大的势力,朝庭却无所知,目前大明外有满清虎视眈眈,内有饥民作乱不断,更有如此野心之人掩藏其中,皇帝却刚愎自用,动侧对大臣杀伐,已有亡国之象。
孙元化考虑了半天,叹了口气,自已若要为家人作想,只有答应途,此人既然野心勃勃,在自己面前露出了底牌,自己不答应,自己死是无所谓,恐怕家人也不能幸免,当初派人救自己时恐怕就已考虑到今天之事了,才会不辞辛苦把自己家人接出,此子心机当得上深沉,当今皇上值得自己全家陪葬吗,
孙元化吸了口长气道:“我可以帮你铸炮,但你必须答应我件事。”
李鸿基大喜:“先生请讲,若李某做得到,定答应。”
孙元化道:“从今以后,这世上再无孙元化此人,你必须对此守口如瓶。”
李鸿基松了口气:“可以,当初接先生回来时,我已吩咐他们对先生的身份保密。”
“那好,从明天开始,我就来铁厂,准备铸炮。”
李鸿基连忙叫来袁宗第,吩咐道:“这位孙先生明天开始要铸炮,你马上抽调最好的工匠配合,期间如果孙先生有何要求,你都要照办不误。”
袁宗第见李鸿基如此郑重其事的吩咐,马上应道:“是。”
李鸿基对孙元化道:“这是铁厂的总管事,先生若有什么要求尽管向他提,还有以前我曾画过些大炮的图纸,先生若觉得有用,也可以调阅。”
孙元化对李鸿基会画大炮图纸也见怪不怪,点了点头,李鸿基见孙元化答应效力,心中高兴,又带着孙元化转到了燧发枪的制造现场,拿起枝燧发枪交给了孙元化,孙元化拿在手上翻来复去,看个不停。
李鸿基见他喜爱,干脆带他来到个靶场,让旁边的亲兵试范下装弹,对他道:“试试如何”
孙元化看着数百步外的靶子,怀疑道:“能打那么远么。”
李鸿基不答,反问道:“你试试不就知道么。”
孙元化对着靶子开了枪,“砰”的声枪响,见靶子点反应也没有,李鸿基差点掉了下巴:“不会吧,这么丢人,拿到支臭枪。”
李鸿基接过枪来看,好象没什么不妥,自己又装上了子弹,瞄准靶子枪射去,只见靶上木屑横飞,穿了个大洞。李鸿基看了孙元化眼,孙元化倒是毫不在意,他是文官,打不中也不奇怪。
孙元化来到靶子旁,用脚测了下距离,有二百六十多步,对李鸿基信心大增,有此利器,以后此子真能夺得天下也说不定,自己已经老了,可以毫不在乎名声地位,但儿女们却还都是年轻有为,若真能随此子打出片天下,也对得起自己的列祖列宗了。
第二天,孙元化放下研究多日的数学,直接搬进了炮厂,李鸿基本来打算让他几个儿子也去帮忙,想想还是让他们进入军中更合适些,军中的读书人太少了,有了三人也能缓解下,至于帮忙铸炮,以前造过炮的铁匠更合适些。
说服了孙元化,李鸿基的信心增了不少,大炮被誉为战争之神,有了大炮和燧发枪相互配合,战斗力应该能提升不少。也许不久自己就可以离开商洛,大举出动,给这已是风雨飘摇的大明朝重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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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兵器买卖上
六月开始的大雨,大大缓解了各地的旱情,然而这场大雨也不见得全是好事,这年的大明朝注定是多灾多难,六月初六,黄河河水暴涨,黄河于孟津决口。
当地地方官不敢隐瞒,上书道:“军民商户,死伤无数。百姓转徙,到处丐食,无路可走,乃聚而造反。”
七月,李鸿基接到贺珍传来的消息,联系上了高迎祥,此时高迎祥刚攻下大宁,由于山西总兵曹文诏还在陕西,山西空虚,现大部分义军都在山西活动,但陕西毕竟是高迎祥的老家,他也注意到了商洛山的这股义军活动,而官军层层相瞒,信息竟然还没有义军的消息来得可靠。
贺珍派人和高迎祥联系时,高迎祥还以为这股义军想投靠自己,高迎祥现在隐隐被推为所有的义军领袖,但他在陕西时几次被曹文诏所败,对曹文诏已有惧意,若商洛山中的义军能把曹文诏拖在陕西那是最好不过,所以对贺珍派出的人礼仪有加。
接触之后,令高迎祥失望的是目前商洛山中只想自保,不过令他惊喜的是带来了数样兵器,表示商洛山有兵器出售,这些兵器都是上好的精钢制成,比自己军中上好的钢刀都要出色,高迎祥大喜,这可比多招万把人划算多了。
直以来,义军的兵器都是靠缴获官军所得,还有部分是逃兵自带,虽然营中也有铁匠,但也只能修理下磨损的兵器,只有将领才可能有自己定制的兵器。
虽然每次义军攻破城池,都能获得部分兵器补充,但损耗也很严重,象现在他手下号称二十万,人虽然有这么多,但只有半人有兵器,而且兵器是五花八门,经常被几万人的官兵追的到处跑,如果真能有制式的兵器供给,义军的战斗力马上就可以上升数倍。
高迎祥对这次交易很是重视,派出自己手下的勇将郝摇旗来到了商洛,由于李鸿基直对自己的身份保密,高迎祥也不知商洛山中自称闯王的人是他远房外甥。
李鸿基不方便接待郝摇旗,否则若他的身份泄露,以后官军注意到了商洛,金县和府谷马上就会有大麻烦,目前金县与蒙古人的交易每年有上百万两的银子的利润,而府谷与山西交界,李鸿基正是靠着他才能从山西运回源源不断的硝石作为火药的源料,可能说,没有这两地,李鸿基不但军饷要断,火枪部队没有了弹药,可就真成了烧火棍。
这年多,李鸿基光购买硝石和硫磺就花了数十万两的银子,在山中屯积了大批,够数万人用上数年,才减慢了屯积的速度,李鸿基深感到火器部队装备花费之巨,好在最重要的项钢铁,山上不但可以满足需要,还可以出售,想起以后可以通过源源不断的提供给义军兵器,而义军增加实力后攻下的城池必定会更多,他们所获得的金银又会通过兵器的交易回到自己手里,李鸿基就想笑出来。
李鸿基让马维兴去迎接郝摇旗的到来,郝摇旗这次带来了三百骑兵,每人都是双马,另匹空马上驮着银子,每匹马上放着两千俩银子,三百匹便是六十万俩,这些年来高迎祥积累颇丰,见贺珍带去的兵器,大为羡慕,贺珍开价很高,把上好的单刀便要买百俩,把长枪要卖八十俩,张上好的弓箭更是要两百俩,附加赠送三十支长箭。
在高迎祥看来,这些银两远不如兵器来的重要,义军很少发军饷,东西都是用抢,这么多银两带着还麻烦,还容易引起手下的贪心,不如换了兵器实在,所以出手就是六十万两。
郝摇旗清楚,这么大批银两要让官兵知道,肯定会窝涌而来,所以他所带的三百名都是精锐,跟他出生入死多年,路上也是小心谨慎,尽量远离大路而行。
令郝摇旗惊讶的是闯军派出的向导进入商洛就大摇大摆起来,路上除了城池不进,带着他们专走大路,由于六月下了雨,路上郝摇旗看到的都是幅绿油油的样子,田里都播上了庄稼,除了他以前见过的外,旱地里还种上了几种他不认识的植物,去年这里还是赤地千里,现在就好象进入了世外桃源。
郝摇旗还看见这个向导不停的跟人打招呼,各村都是兵丁驻扎,多者上百人,少者只有十几人,开始还以为是官兵,他们用的兵器比他身后这些亲兵还好,当他准备战斗时向导连忙解释这是闯军。
郝摇旗看得暗暗称奇,什么时候闯军拿下商洛了,怎么点消息也没有,向导连忙解释,目前县城都在官军手里,乡下却都被闯军占领,现在两者都已形成了默契,官兵只要不离城十里就不会被攻击,旦超过这个距离,闯军马上会实施无情的打击。
如果退回去,闯军也不追赶,这可是牺牲了无数官兵得到的血的教训,个别的官军出城,闯军也不拦阻,甚至闯军也不禁止官府的公文传递,乡下之人进城,城中之人出城闯军概不拦,开始官府以为闯军会围城,断粮,没想到有人挑东西到城里变卖,闯军也放行,这样商洛直维持着这种奇怪的局面,连近在咫尺的西安府也无所知。
郝摇旗听得大惑不解,若说闯军力量不够吗,他轻而易举的打败了出城的官兵,若说闯军力量很强,为什么放着眼前的城池也不攻,他对这种事无法理解,带着肚子的疑问来到了商洛。
此时已经是崇祯五年的九月份了,李鸿基已接到消息,高迎祥和张献忠又已连续攻克隰州泽州寿阳诸州县。朝廷乃令宣大总督张宗衡驻平阳,巡抚许鼎臣驻汾州,分地守御。
贺珍已经在陕西,山东,山西,河南,湖广建立了完善的情报网络,目前还在继续向江南曼延,李鸿基深知情报的重要性,充诺贺珍可以用贩卖马匹珠宝生意的成作为经费,仗着银子开路,各地的情报网络进展的极为顺利。
郝摇旗刚到山口,马维兴就带着人来迎接他,两人都是武将,见面自然要打量翻,彼此心中都暗赞声,好条威猛的汉子。
第十章兵器买卖下
郝摇旗身后的三百骑兵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停下来,股无形的杀气刹时涌来,马维兴身边除了他的亲兵外还没有几人真正杀过人,虽然训练直很刻苦,但和人比就落在了下风。
郝摇旗抱拳道:“高统领帐下郝大勇见过马将军。”
郝摇旗原名郝大勇,有次义军被官军包围,连大旗也被官军抢去,眼看义军就要崩溃,郝大勇马当先,闯入官军阵中,连杀数十人,将大旗抢了过来,高举大旗四处摇动,义军顿时义气大振,冲出了官军的包围,从此义军就叫他郝摇旗,真名反而被人忘记了,这次义军有求于闯军,所以郝摇旗在路上问清了马维兴的职务后,先开口说拜见他。
马维兴连忙还礼,呵呵笑道:“早听说了郝将军神勇,今日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其辖下更是有数百勇猛之士,请进山。”
两人谦让了下,马维兴还是在前面引路,郝摇旗带着三百人随后前行,路上郝摇旗都高度戒备,双方头次接触,万对方来个黑吃黑也不是没有可能,路上都刀不离鞍,箭不离弦,马维兴看得暗暗摇头,这个郝摇旗,猛则猛也,却也是个无谋之人,到了自己的地头,三百人济什么事,若要下手,来个三千也是有来无回。
也不好说破,只是尽量不要使其发生误会才好,闯王交待了,这次对义军定要招待好,以后就有源源不断的生意可做,这等于自己只拿些钢铁就可以换回批雇佣军,不但打击了朝庭,其缴获也会随着兵器的买卖落入商洛山中。
这两年,随着李鸿基的实力愈来愈大,其商洛山也越发巩固,李鸿基为了运输的方便,在山中也大势修路,山中的道路比外面的些官道还好,郝摇旗开始还以为只是山外如此,没想到这大路直延伸到山里。
郝摇旗走在这平整的路上越发吃惊,那闯王从来也没有人知道是谁,光看这条路就知此人好大的手笔,在山中修路,不怕官军来攻吗,不过心中也渐渐放下心来,此人实力越强,兵器的买卖就越不假,为了长期的生意,也不会贪这次的买卖。
本来兵器都放在离铁厂不远的地方,因要卖给义军兵器,为了不让铁厂的秘密外泄,李鸿基于是在离铁厂十里外的王家村盖了座简易库房,将兵器搬入其中,把郝摇旗他们就安排在不远处宿营。
本来马维兴想他们远道而来,先让他们休息晚,给他们接风洗尘再说,赫大勇却要马上看到兵器,毕竟身边带着那么多银子不放心,马维兴拗不过,只得先带他们去兵器库,因其他人要守护银子,郝摇旗只带了十人同行。
马维兴前头将郝摇旗引入兵器房,郝摇旗和随从鱼贯而入,见门,郝摇旗就看花了眼,里面琳琅满目,挂满了数万件兵器,刀,枪,剑,戟应有尽有,还有数千张强弓,郝摇旗伸手从架上拿下柄单刀,握到手里就种沉甸甸的感觉,估计下,有二十来斤重,对身边的亲卫说道:“拿把刀来。”
身边的护卫将刀递给他,这是把官军制造了上好钢刀,也重有二十多斤,跟随那名护卫年多,斩杀了十多名官军,如今依然刀口如新,平时这名护卫也颇为爱惜,郝摇旗将双刀握在双手,用力互相砍了下,只听咣的声,那名护卫的刀已断为两截,而再看那柄单刀,只见刀口崩了个小口,其余分毫末损。
郝摇旗大喜,望着马维兴道:“这些刀都是如此。”
马维兴含笑点了点头,郝摇旗兴奋的东看看西摸摸,每柄刀都爱不释手,来到架长兵器面前,见前面归竖立着排两米多长的大刀,郝摇旗拿起来看,原来刀柄都是精铁所制,拈了下重量,估计有上百斤重,挥舞了几下,觉得甚是顺手,赫大勇从末见过如此兵器,问道:“这兵器叫什么名字。”
马维兴神色正,说道:“这叫陌刀,当年大唐的军队就是用这排排的陌刀手杀得草原血流成河,刀挥下去,连人带马都劈成两半,可惜自从宋太祖杯酒释兵权以来,武人的身份越来越低,习武之人越来越少,以前精壮之士都能用的大刀现在只有大将才能用,致使在唐威名凛凛的陌刀手再也不能成军,所以我汉簇才世代受到草原民簇的欺凌,宋朝也自酿了他种下的苦果,皇室也被蒙古蛮子杀了干二净,可怜我汉簇在蒙古人的奴役下过了上百年猪狗不如的生活,如今关外的女真又已兴起,要是我汉人再不奋起,恐怕又要受异簇的统治了。”
这番话是当时他见了这种兵器,问李鸿基时所说的,如今见有人问起,不由仿李鸿基的神态说了出来。
郝摇旗这些人都是大字不识的粗人,跟着造反也是逼不得已,从来也没人想过这些问题,女真经常侵入大明境内烧杀抢掠也有听说,不过直认为和自己是很遥远的问题,听马维兴说得悲凉,也有感染,骂了句粗话:“他奶奶的,狗皇帝只会作威作福,也不管百姓死活,对这些蛮夷却毫无办法。”
郝摇旗放下陌刀,又来到弓箭面前,见胎都是用精钢做成,拉了下,起码需三石之力才能满弓,郝摇旗刚开始接受买兵器的任务时还以前闯军只是选了上好的几把兵器做样子,好故意抬高价格,对义军花如此大的价钱感到不值,但又实在没有其它的兵器来源,才不得不接受闯军的敲诈,试过兵器之后,深感物有所值,看看这件,摸摸那件,觉得每件都正是义军所需,时竟不知挑选什么兵器才好。
马维兴知道他这种心态,连忙说道:“郝将军不用先忙决定,现在兵器已经看过,将军可以放心了,山中已给将军准备了接风酒,将军可先用过酒饭,晚上回去后合计下,明天再来库房领取如何”
郝摇旗思付了下,确实难以马上决定,用过酒饭也好,看过兵器后,赫大勇也放下心来,路上带着巨额银两,心弦都直紧绷着,如今到了商洛也可以休息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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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结拜上
当晚马维兴和郝摇旗喝了个酣快淋漓,两人本都是豪爽之人,三杯酒下肚马上就称兄道弟起来,喝到高兴处,郝摇旗丢下酒碗,拿起今天马维兴刚送给他的大刀舞了起来。
时之间,堂上刀风凛烈,在烛火的映照下发出清冷的寒光,本来正在喝酒的人顿时感到阵阵刀风逼了过来,连忙让开个大圈子,让郝摇旗尽情的舞动。
马维兴看得兴起,手里也痒痒的受不了,大声说道:“个人舞有什么劲,不如我也下来和郝兄对练翻如何”
郝摇旗刚得到这把好刀,这把刀重四十多斤,长四尺多,舞在手中挥洒如意,只觉得甚合自己,好象是特意为自己打造了样,正想有个对手,大笑收刀,立在中央,纹丝不动,嘴里笑道:“马兄如有意指教,小弟求之不得。”
两人的亲兵都对自己主将有信心,登时大声喝起彩来。
马维兴的亲兵赶紧给他拿来了常用的把大刀,马维兴摇了摇头,这把大刀重达六十多斤,比郝摇旗手里的刀更长了尺多,是李鸿基亲自命工匠打造的,马维兴已使了二年了,熟悉无比,若要拿这刀和赫摇旗刚换的刀比武,赢了也不光彩。
马维兴从另个亲兵身上取出把刀来,这名亲兵也是有名的勇士,手中的佩刀和赫摇旗手里的是同批产品,商洛已经按流水线来生产兵器,这两把刀的区别微乎其微,正可以两人公平较量翻。
两人面对面站着,同时抱拳道:“请。”
彼此退后了几步,虽然只是切磋性质,但这也关系到两军的声益,都想赢了压过对方头,开始两人都小心谨慎,前几招都是试探性质,轻轻触便他开,两人都试出对方是高手,更是不敢大意,四周围着的人群更是大气都不敢出,紧盯着场中的两人。
李鸿基有时会拉着马维兴对练,受到李鸿基的影响,马维兴抛弃了以前繁杂的刀法而以简练为主,刀下去,都是直取对方要害,赫摇旗不得不硬挡。
郝摇旗也是力大无穷之人,马维兴的每刀劈下正合他心意,毫不退让,挡住他刀后马上还上刀,两人斗得兴起,众人只能看见两团影子在中央急速移动,耳中直传来铛铛的声音。也不知撞击了多少下,两人分开。
郝摇旗站立着,挺直了身躯,大呼:“痛快,痛快。”
马维兴双手握刀,凝神提气,道:“好样的,赫兄,可否再接我刀。”
郝摇旗双手已是发麻,见马维兴如此郑重,知道接下来的这刀非同小可,甩了下手道:“在何不可,再来十刀也无妨。”
马维兴不再客气:“郝兄小心了。”刀劈下。
这刀,集中了马维兴所有的精气神,众人都感到烛火暗了下来,所有的光亮都象被马维兴的刀吸去,身在其中的郝摇旗感受更深,这刀无论是速度和力量都不是以前可以比拟,刀还没到,郝摇旗已感受到了那撕裂的空气迎面扑来。
郝摇旗夷然不惧,对方愈强,他便愈兴奋,刚才发麻的双手瞬间已恢复,运起了全身的力气,不避不闪,刀挡去。
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只听发出“铛”的声从末有过的响亮声音,众人的耳目都好象瞬间失灵,脑海里只剩下那两刀相撞的声音。过了半响,众人的耳里还传来了嗡嗡声。
两刀相接,郝摇旗和马维兴都看着对方的眼睛动不动,阵轻风吹来,赫摇旗额上的绦头发掉了下来,原来郝摇旗虽然挡住了马维兴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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