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有绦头发被凛烈的刀风割了下来,郝摇旗松手,大刀掉在地上,发出声清脆的声音,涩声地道:“我输了。”
马维兴的刀也松手,掉了下来,仔细看就可知他们两人的手都在发抖,刚才的刀已将两人的力气耗尽,这时两人都已握不住这重达四十余斤的大刀。
马维兴把握住他的手道:“好兄弟,你没有输,我也不行了。”哈哈笑。
郝摇旗反手把住了马维兴的手道:“好,好,我从末有过如此痛快的交手。”
马维兴心中动,道:“郝兄,你们志气相投,不如结拜为兄弟如何。”
郝摇旗大喜:“正有此意,不敢请尔。”
马维兴马上吩咐摆上香案,两人在堂中请双方亲兵作证,结为兄弟,两人叙年龄,马维兴大岁为兄,郝摇旗为弟,两人拜完,相视笑,马维兴端着血酒的手还在发抖,忙将酒口喝尽,把碗摔道:“弟兄们,从今以后闯王的军队和义军就是亲如家,大家不醉不归,喝”
郝摇旗和他的亲兵也都受到了感染:“不醉不归,喝。”都将碗中的洒口喝尽。
当夜,所有的人都喝得烂醉如泥,第二天中午众人才陆续醒来。
郝摇旗醒来,就想起还没有想好所要的兵器,心中惊,连忙爬起,见自己的部下和闯军都倒在地上东倒西歪,个个呼呼大睡,郝摇旗知道自己这些士兵带着银子提心吊胆的走了个多月,早已累坏了,昨晚自己和对方的大将结拜,众人都放下了心事,又喝了酒,自然是睡得香,也罢,就休息天吧,找了找,却不见了马维兴。
此时的马维兴正在闯王府,向李鸿基报告昨天接待义军的详情,李鸿基听了很是高兴,道:“不错,不错,赫郝摇旗也是义军中的重要将领,你能和他结拜,这拉近了我们和义军的距离,以后两军可以更进步配合。”
马维兴和郝摇旗结拜,方面是和郝摇旗志气相投,另方面则是由于李鸿基吩咐尽量和义军交好不无关系,跟了李鸿基这么久,马维兴已不是个迷信个人武力的人,你武艺再好,拿十枝枪对准你,只要扣板机,肯定要死定了,对这些许多连武器都没有的义军不免有点看不起。
第十章结拜下
马维兴道:“闯王,这次他们只来三百人,我们的兵器沉重,匹马只能运十件兵器左右,他们带来了六十万两银子,除非全部卖弓,否则绝无可能拉走,我们是不是还需要向他们卖马。”
李鸿基没料到高迎祥如此豪气,口气砸下六十万俩银子,看来义军是急需兵器,心中动,道:“如果他们需要,可以送他们三百匹好马,这次他们的三百护卫可以每人赠送把兵器,人家大方我们了也不能太小气,若他们需要战马,下次让他们带足银子,上好的战马百五十两匹。”
邢秀娘在旁边辟辟拍拍的算了起来,惊叫声:“这次可是发了,我们的兵器成本最高不超过五两,老爷开价百两,真是大赚。”
李鸿基道:“我可没有胡乱报价,官军的把上好钢刀也要数十两银子,这种兵器和我们比起来就象破铜烂铁。”
马维兴连忙道:“大人,郝摇旗看过兵器后也是赞不绝口,对兵器的价格没有异仪。”
“好,既然他们不还价,那就再给他们点优惠,里面的三石强弓,他的亲兵若有人拉得动,每个拉得动的人都送把,以后他们知道了这种强弓的好处,就会不断购买,箭支可是消耗品,第次我们是免费,以后箭支他们也得掏银子了。”
邢秀娘眼睛亮:“夫君好主意,只要增强了他们的实力,他们就会不断的攻城,到时他们的劫掠就会越多,而他们攻城越多,消耗的兵器也越多,只有找我们再买,那时不费吹灰之力那些东西就到了我们手里,朝庭的注意力也不会在我们身上,我们尽管偷偷的发财。”
邢秀娘自掌管钱粮以来,深为闯军的财大气粗而吃惊,但闯军的花费也大,目前闯军的正规军有三万人,但加上工厂和后勤人员,每月的花费就高达十五万两之多,虽然与蒙古的走私利润巨大,也刚刚够维持平衡而已,几月来从商洛周边地区抄出了二百多万两银子,库中才稍有积蓄,却不管乱动,万哪天与蒙古的走私被朝庭发现了,马上就要引起战争,那时进项没有了,开支却要上升,这点银子能支持年就不错了,哪敢乱动,如今有了义军的这条财路,以后银子就会源源不断的进来,看来要修建几座银库了。
马维兴得到李鸿基的指示,回到了王家村,郝摇旗正在寻找他,见了马维兴亲热的叫道:“大哥,你来了。”
马维兴点了下头道:“贤弟,你要的兵器想好了吗,把清单给他。”
郝摇旗刚才已经列好了清单,马维兴接过来看,差点掉了下巴,只见上面画满了刀枪弓箭的形状,后面写了几个数字,数字后面带有圈圈,有两个圈表示百,三个圈表示千,倒是用到了中文和阿拉佰数字相结合,不过凉郝摇旗也不知道那个圈在阿拉佰文字中代表零,正可以表示位数吧。
马维兴以前因为认字速度奇慢,没少被李鸿基批评,见了个只认识二三的主,心中顿时自豪起来,我可比他们三百人认识的字都多。
郝摇旗见马维兴盯着纸看,也不说话,脸上红道:“大哥莫见怪,小弟军中实在无识字之人。”
马维兴倒是看懂了,上面写的是刀三千把,长枪二千支,弓五百张,剑二百把,合银刚好六十万两,这倒是算得准确。
马维兴道:“无妨,无妨,不过你们只有三百匹空马,这么多兵器也运不走啊。”
郝摇旗为难起来,官军的兵器只有十多斤重,三百匹足够了,可是闯军的兵器,只有剑轻点,十来斤,刀和枪都有二十多斤,匹马运十件兵器就差不多了,近六千件兵器,还需三百匹马才行。
马维兴见他为难,不忍逗他,道:“我们闯王早闻贤弟大名,已传来口信,送贤弟三百匹好马,并派三百骑护送,贤弟的随众每人可以选用件兵器,若能拉得动强弓的人也可以每人送张强弓,若以后义军需要马匹也可以向我军购买。”
郝摇旗大喜,这个闯王果然大方,送就是几万两银子,道:“多谢闯王,不知小弟可以拜会下闯王,面谢下。”郝摇旗对这个神神密密的闯王也有强烈的好奇心。
马维兴为难的道:“这可不巧了,闯王已不在山中,贤弟的好意我会带给闯王。”
郝摇旗见不到闯王,不免有些失望,虽知道这是托词,但交易已经谈好了,见不见问题不大,就没有必要节外生枝。
马维兴带着郝摇旗领了兵器,郝摇旗的亲兵见闯军大方,纷纷丢下了自己随身所带的兵器,大部分人选了单刀,长枪,也有人喜爱长剑,郝摇旗的亲兵不亏是精锐,三百人中有百多人能拉开三石的强弓,马维兴也不食用,相送,赫摇旗看着地上的兵器,有点心痛,这些可都是临行前高迎祥亲自选取的,统领的亲兵也没有全部用上,没想到在这却弃如敞履,想捡起来带回去,又有点不好意思。
马维兴看出了他的心思,这些破铜烂铁丢在这儿也无用,道:“这些兵器,义军还有用,不如带回去。”
郝摇旗不再娇情,道:“也好。”
吩咐亲兵道:“大家听好了,原先使用的兵器放在马上,并带回去。”
众人都应了声,想起营中还有许多兄弟连兵器都没有,不由有点羞愧,默默的将兵器检了起来。
当晚,郝摇旗将银子交割清楚,全身松了下来,休息了晚,第二天就马上出发,这些兵器早天到义军手中,义军的力量便早天强大,贺珍亲自带了三百人跟随,这可是在义军中安插细作的好机会。
第十二章贪欲上
贺珍随着郝摇旗路向山西而去,此时的义军发展极快,郝摇旗出发的时候义军刚打下大守城,而现在已到了晋中,攻下了寿阳县城。
出了商洛,郝摇旗小心起来,在他心中这批兵器可上比次的银子重要的多,不敢有丝毫闪失,路上派出数十骑探马。
贺珍他们倒是轻松,这次出来名义上是护送,实际上是想借此与义军建立更亲密的关系,更重要的是打入义军的内部,以后可随时掌握义军的动向,闯王可以据此来调整自己的策略,但看到郝摇旗如此郑重,也紧张起来。
这天,行人刚进入山西的吉县,前面的斥候来报,前方发现官兵,众人顿时紧张起来,郝摇旗的亲兵马上作好了战斗准备,闯军却慢多了,到底是没有打过仗。
贺珍骑马来到郝摇旗面前,问道:“郝兄,出了什么事。”
郝摇旗不知贺珍是闯军的情报头子,当初马维兴只跟他说是闯王的得力下属,郝摇旗倒是不敢怠慢,回道:“不要紧,前面发现数百官兵,我们先停下来再说。”
贺珍兴趣大增:“有没有探明他们是干什么呢,具体有多少人。”
郝摇旗摇了摇头:“正在查探。”
等了会儿,探马来报:“大人,已查清楚了,这是批运送粮响的部队,总共有四百人左右,看样子他们会在前面的关卡休息。”
郝摇旗连忙问道:“这个关卡有多少人,我们能不能绕过去“
探马道:“我们已向当地百姓打听过了,这个关卡只是向过往商人收收税,关卡人倒不多,只有数十人,这是到吉县的必经之路,若要绕过去,至少要多走百多里。”
贺珍在旁问道:“知不道他们运送的是什么”
探马愣,看了郝摇旗眼,郝摇旗点了点头,探马才道:“看样子不象粮食,倒象是军饷,由百多匹骡子驮着。”
贺珍听得心中大动,骡子可比马运得多得多,百匹骡子,以每匹运三千两合百九十斤计算,就是三十万两,若能夺过来,岂不大妙。
向郝摇旗道:“郝兄,老天要送钱过来,挡都挡不住,不如今夜我们劫了他,你我两军两添作五如何。”
若在平时,郝摇旗肯定不客气,此时听了贺珍的话却大惊:“不可,这批军饷官军必定看得很重,我们若劫了,恐怕会象捅了马窝蜂样,官军定会出动大军,恐怕到时我们再也走不脱。”
贺珍见他不同意,也没有办法,毕竟自己是护送他们,眼看到手的银子溜掉,只觉得心痛无比。
当天郝摇旗马上吩咐藏在山中休息,等官军过后再走,众人已连续走了二十多天,听到吩咐,倒头便睡。
第二天大早,探马来报,官军已经走了,郝摇旗马上吩咐出发,见这个关卡避不过去,众人索性大摇大摆的从关前通过,官军见过数百人的义军,心中大恐,缩在关里,动也也不敢动,生怕义军攻打,郝摇旗对这个小关理也不理,关上的官兵直到义军走了半个时辰,才敢将关卡打开。
路上,义军都走最隐秘的路线,见到官兵都避过,遇到百人以下的小股官兵就马上歼灭,大点的就躲过去,有时为了射避官军不得不绕上百里。
不过遇到小股官兵,基本上都不用闯军动手,义军初次使用如此精良的武器,大感得心应手,百人以下的官兵根本不用近身动手,三轮箭雨下去,不死的都重伤了,只需再补刀就是了,贺珍看了几次,对这些义军的战斗力又评高了几分。
郝摇旗更是感到此行不虚,把这批兵器赶紧运回的心更迫切,路上都风餐露宿,马不停蹄,把闯军这些初出商洛山的土包子累的叫苦连天,其实在商洛山中,李鸿基对这此士兵的训练丝毫没有放松,便训练毕竟是训练,何况在山中训练虽然辛苦,但每天都有可口的饭食,训练之余,还是会留出适当的时间休息。
可郝摇旗他们每天赶路,天只能吃上顿热饭,但闯军看到义军都甘之若饴的样子,也不好叫苦,咬牙挺了下来,个月后,贺珍就发现闯军已能和义军样了,心中想到,回去后还是要向闯王建议,要把部队拉出来训练才行。
等到郝摇旗行赶到义军大营时,已是崇祯五年的十二月了,高迎祥得知爱将归来,还有闯王的人同行,心中大喜,亲出十里迎接,其实这次高迎祥初次便拿出如此巨银买兵器,心中也是忐忑,但闯军送来的几把兵器实在是太让他动心了,若是想派人求证,来去就又要几个月,如今义军在山西大势攻城掠地,银子是有,兵器却极度缺泛,只好赌下了,听到郝摇旗回来,当然是迫不及待。
贺珍远远的看见队人马前来,都是衣甲鲜明,中间簇涌着名大汉,身村高大,脸的不怒而威,深知是长期处于上位者培养出来的威严,见郝摇旗已拜了下去,心中想道:“这个高迎祥不简单,恐怕只有闯王可以与之相比。”
不感怠慢,下马向高迎祥抱拳道:“闯王帐下贺珍拜见高统领。”
旁边个脸容清瘦,留了绦山羊胡子的人说道:“如今统领已称天王,手下就有二十多位王了,贺将军还要改下称呼才是。”
高迎祥攻下寿阳县后,停顿了下来,虎视太原,想把太原举拿下,但太原是山西的省府,兵精粮广,怕时难以攻下,折了锐气,就边鄞练兵马,边也是想等郝摇旗的兵器到来,牛金星见各地造反众人纷纷称王,连高迎祥手下都有许多王,而高迎祥还是称统领,末免名不正,言不顺,力主高迎祥称王。
高迎祥的手下也纷纷要求他称王,高迎祥也就顺水推舟,但因他手下有八大王,顺天王,紫金王等,称什么王却得费思量,后来还是牛金星想到了,既然手下有顺天王,那高迎祥就直接称天王,其余王都要归天王管辖。
第十二章贪欲下
贺珍愣,改口道:“闯王帐下贺珍拜见高天王。”
高迎祥道:“贺将军是闯王帐下爱将,远来是客,不必拘于什么称呼。”
指了指旁边刚才说话的人说道:“这是我帐下军师牛金星。”
又指了指身后两人道:“这是八大王张献忠,这是人称鬼才的曹操罗汝才。”
张献忠和罗汝才两人在陕西被贺人龙击败之后,退入山西,但势力已大不如前,不得已和高迎祥合股,高迎祥对两人也很重视,仍让其单独领数营。
高迎祥将他帐下的大将介绍,贺珍又拜见后,高迎祥马上吩咐众人回去摆洒没宴,招待贺珍他们。
当晚,高迎祥手下众将轮流来向贺珍敬酒,贺珍虽然左右推辞,但架不住人多,很快便喝得酩酊大醉,其三百手下也是个个东倒西歪。
见到贺珍的人都醉倒,高迎祥吩咐士兵把他们都扶下去休息,几个高级将领都留了下来,听郝摇旗讲解这次到闯军的详情。
众人听完郝摇旗的讲解,大为惊讶,听到商洛山中的富裕更是大为羡慕,高迎祥马上命人带几把兵器上来。
高迎祥抽出把长剑,烛光下长剑寒光闪闪,发出摄人的光芒,众人都吸了口凉气,心中赞道:“好剑。”
高迎祥拿出把军中的单刀,用剑向下砍去,众人都觉得心痛,这么好的剑怎么能砍刀呢,却只听“铮”的声,单刀被砍而断,再看那长剑,剑峰上只有个米粒般大小的缺口,旁边的老回回看得心痛,道:“天王,这把长剑有了缺口,不如赏给我吧。”
高迎祥微微笑:“不要急,外面有两百把模样的剑,每营都可领五把。”
老回回这才想起,这只是郝摇旗带回来的把普通长剑,松了口气,但心痛的感觉却没在消去,是啊,自己以前用过的剑哪把能比得上。
高迎祥又拿出把单刀,和军中的刀对砍了下,不出所料,军中的刀分为二,而买回来的长刀丝毫无损,众人都看得眼热,目光灼灼的看着高迎祥,仿佛他是个绝色的美人般,高迎祥自然知道部下的心事,这些兵器都是利器,军中多件,力量便强分,此时高迎祥军中已有三十六营,其中他自己领有十营人马,张献忠手下有五个营最强,罗汝才有三个营,其余人等分别领有营二营不等。
高迎祥想了想道:“现在郝将军带回了三千把单刀,二千支长枪,还有五百张强弓,如果每营平分,力量便分散了,起不了大用,远不及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众人虽觉得高迎祥说得有理,但不平分,除了天王嫡系,其他营可能就分不到了,张献忠大急,碰了罗汝才下,罗汝才不得不开口道:“天王说的甚是,但同为营中兄弟,天王如果厚此溥彼,有所不妥。”
高迎祥也知如果这批兵器全部给自己中军留下,众人心中必然不服,想了想道:“这样吧,每营先给五十把单刀,各人可以给亲兵都配上,以后也可以作为突击力量使用,剩下的兵器我会在中军选出千二百名刀手,二千名长枪手,五百名强弓手,以后他们将作为主攻力量,我们以后再派出人员向闯军购买。”
众人听,自己每人可以分到五十把,有了这五十人护卫,自己的安全会大大提高,勉强同意。
牛金星突然低头在高迎祥耳边说了几句,高迎祥眼亮,但马上就摇头:“不行,不行,同是义军,我们岂能自相残杀,让官兵笑话。”
牛金星见高迎祥不同意,急了,道:“天王,他们算什么义军,没听到郝将军说,官军在商洛都被闯军包围了吗,他们却直不攻打,若我们能取得这全部数万件兵器,还怕官军做啥。”
高迎祥还是摇头:“只要对方肯卖,我们花银子照样可以卖到,何必兵戎相见。”
牛金星还是道:“天王,这些银子都是我们辛苦攻城得来的,如果以后要想有个安稳的落脚之处,必须要花银子,怎能用这些银子都去买兵器,何说闯王兵器价格如此之高,就算我们把所有的银子都用来购买,也末必能够给每人件上好的兵器,如今我们刚好可以用这批兵器,组成支数千人的精锐,千里突然袭击,对方必定不防,如果能找到对方的兵器铸造厂,那我们以后要多少兵器就有多少兵器,”
众人才听清,原来牛金星是想劝高迎祥攻打商洛,抢得剩下的兵器,许多人都心动起来,不过他们虽然都是粗人,但刚刚从对方手里买到兵器,马上要拿这兵器去进攻对方,这种无耻的事还是做不出来,虽然觉得牛金星说得有理,但又不耻这种行为,都默不作声。
郝摇旗听的大急,道:“天王,不可,商洛戒备森严,而且除了县城,都在闯军的控制之下,我们进商洛,马上就会被闯军发现,根本突袭不了,反而得罪了闯军,以后再想买兵器就不可能了。”
牛金星笑了声:“这有何难,我们就说再要买兵器,带上数百万两银子,用上数千人护送也不会起疑,闯军肯定会大喜过望,等到了山中,再突然发难,必定万无失,何况就象你所说,商洛富裕无比,拿下它,我们还多了个粮仓,我们也可以此为基业,以后就是夺得这大明江山也末可知,这真是天意助天王成功。”
高迎祥也说得心动起来,沉默不语,思来想去,却难于下决定。众人也盯着他,看天王下何决心。
拉下票,各位读者巨巨们,难道各位不觉得点推比有点低吗,砸出你手中的票票吧,千万不要吝啬啊。
第十三章谍战上
高迎祥抬头望了众人眼,他的嫡系目光都很热切,其他人的目光却都急忙避开,高迎祥刹时明白了众人的心思,许多人都是慕名而来,若是自己坏了名声,手下必定离心离德,那时有再多的兵器又有什么用。
顿时斩钉截铁的说:“军师不用再说,此举虽然对我军有利,但我们都是穷苦百姓,被逼无奈才造反,决对不能对人背后下手,做个卑鄙无耻之徒,这样和官军又有什么两样。”
见高迎祥如此表态,牛金星不好再说,否则他就是唆使天王成为卑鄙无耻的人了,众人也都松了口气,既为不能下手而感到可惜,又怕高迎祥会因利而把众人出卖的担心收了起来。
第二天,贺珍只觉得头痛欲裂,昨天刚开始时只是装醉,但义军的这些人可不是他装醉就能躲过去的,不管他有没有喝醉,这么多人轮流灌,就是每杯只喝点也不得不醉,何况这些人拼起酒来自己都先喝完,然后恨不得替他端起碗来直接给他灌下去,虽然大半酒都洒了出去,但几十个人轮上番也受不了。
贺珍摇了下头,清醒了点,见自己躺在张花雕床上,被褥都是新的,起身出了门,太阳已经老高了,自己的亲兵也不见人,连忙走了出去,马上有两个丫头端水走了上来,福了福道:“将军请洗脸。“
贺珍也不客气,洗过面之后问道:“我的亲兵呢”
两个丫头指了指侧门,回道:“在里面有些,还有些在军营。”
贺珍打量了下,昨天到了以后,就被拉出去喝酒了,可能喝醉后就被送到这里了,这是个三重门的院子,占地也有半亩大小,前主人必定很是富裕,被义军占领后不知是死了还是逃了,看东西许多都是新换的,估计自己没来之前,这里住着的也是义军中头领样的人物,现在不但为了自己搬了出去,还给自己留下两个丫环,义军确实对自己很重视。
贺珍到侧门,见里面的个大坑上横七坚八的躺了大堆人,许多人还在打着呼噜,贺珍大喊:“起床了,起床了。”
众人才陆续睁开了蒙胧的眼睛,见贺珍站在门口,吓了大跳,连忙起身,贺珍骂道:“瞧你们这个样子,点警惕都没有,要是有敌人,个就可以把你们全杀了。”
亲兵不敢顶嘴,心道:“瞧你自己那个样,昨晚也没少喝。”
贺珍吩咐道:“这是在义军中,你们要机灵点,不能将我军的秘密随便泄露出去,明白了没有。”
贺忠是他的副手,昨天喝得太多了,也就和这此亲兵睡在起,带头道:“明白了。”
又问了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贺珍瞪了他眼:“除了军事秘密外,我军所有的事都可以与义军的兄弟聊,你们这些天要做的事就是尽量和义军打成片,你们每人可以支十两银子,在半月之内把钱花完,至于其他的就不用做了。”
众人都嘻笑颜开,十两银子半月时间,虽然不能每天花天酒地,但吃香喝辣却没有问题。
这样,贺珍他们暂时在义军中住了下来。
崇祯五年十二月,朝廷鉴于陕西匪乱已平,而山西贼势猖狂,调贺人龙李卑艾万年三将进关中,助张宗衡许鼎臣围剿农民军。
等到三人到了山西,张宗衡许鼎臣争相将三人划为己部,贺人龙等无所适从。农民军趁机入据磨盘山,高迎祥将部众分为三股:自己率大军虎据交城,进逼太原;王自用,老回回据吴城,进逼汾州;紫金梁张献忠,罗汝才攻沁州武乡,陷辽州。辽州知州李呈章乡官杨于楷张友程举人赵亨候标战死。
时之间,太原危在旦夕,崇祯大怒,对张宗衡许鼎臣两人深为失望,招聚众臣议事,御史张宸极上疏谓延绥东路总兵曹文诏在陕西剿灭农民军有功,今陕西义军将被灭尽,应令其入晋协剿。崇祯于是诏令曹文诏节制山陕诸将,进入山西讨伐农民军。
这些天来,贺珍和他的亲兵每天与义军中的大小头目相交近欢,在城中洒楼吃酒喝肉都是闯军士兵结账,义军只有攻破城池时才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过了这几日,抢到钱的人还可以每天喝酒吃肉,没有在攻城中抢到钱或者已经花光了的,就得在军营每天过着半饥不饱的日子。
以前还偶尔会发点军饷,自从高迎祥要用银子买兵器之后就再与没有发过军饷了,有时遇到官兵来攻,还要经常逃走,更是要经常饿着肚子,听到闯军士兵描述着他们的幸福生活,羡慕得几乎要流口水。
从闯军口中得知他们不但每日三餐管饱,经常还有肉吃,衣服每年四季都有发,每月还有两多银子的军饷,家里还给分了地,这样的生活对义军来说就是天堂了,看到闯军每人都衣甲鲜明,出手大方,更是深信不疑,若不是隔得太远,许多人马上就想去投靠闯军了,贺珍在义军中发展情报极为顺利,不但普通士兵愿意效力,些小头目也偷偷表示可以加入闯军。
当时的义军经常时聚时散,合股分股,只要不是将领的直系手下,今天可能是营,打起仗来,分散就变成二营也是常有的事,当然事后能归队的还是会归队,万分开的久点,那就没什么归队了,许多人反正是拖家带口都在身边,加入义军能不饿死就行了,管他哪个营,因此这些人想加入闯军也没什么背判不背判的心里负担,不投靠官军就行了。
第十三章谍战下
高迎祥得到这批兵器后,实力大增,数次与官军交战,每当与官军相持不下时,先令五百强弓手向敌人漫天发射,然后三千刀兵和枪兵起出动,往往刀下去,官兵都是刀断人亡,枪过去,官兵就捅了个对穿,后来官兵见到了这批枪兵和刀兵都是触即溃。
高迎祥大喜过望,迫切需要更多的兵器,拿出从各地搜刮到的三百万两银子,令郝摇旗带领二千人护送,再入商洛山购买兵器。
其实这批兵器的效果如此大的原因很简单,闯军的兵器都沉重,非要精锐才可用,这三千人都是高迎祥从各营中挑选的精锐,尤其是强弓手,更是百中选。
官兵人员素质不如义军,兵器不如义军,连续败北,士气又遭到严重打击,而且高迎祥每次出动这批精锐都是在两军相持时,方已疲惫不堪,方又是养精蓄锐,两相比较,官兵自然是不堪击,而义军没有分折,倒把大部分功劳都给了闯军的兵器,才如此大方,这几乎是义军的半积蓄了。
郝摇旗出门前,牛金星把他叫进了军师府,对牛金星这个大明朝的举人,郝摇旗还是很尊敬的,而且牛金星在义军中出过几次很好的建议,使得义军轻松攻下了几座城池。
牛金星见郝摇旗到来,道:“恭喜,恭喜,郝将军这次又要立下大功了。”
郝摇旗摇了下头:“军师谬赞了,我只不过到过次商洛,天王才把此事又交给了我,其实换了个人也没什么关系,照样可以买到兵器。”
牛金星道:“将军误会了,我非恭喜将军去买兵器,而是恭喜将军能够为天王拿下个长期的兵器供应基地,还为天王省下数百万两银子。”
郝摇旗迟疑地道:“军师的话我不明白。”
牛金星附在郝摇旗耳边说了几句,郝摇旗头摇的象个拔浪鼓样:“不行,不行,这样会坏了天王的名声,何况天王已经否决了。”
无论牛金星怎样好说,歹说,郝摇旗就是不同意突袭闯军,逼急了就说不去,甚至牛金星假说高迎祥已同意也不行,牛金星无奈只得放郝摇旗离去。
郝摇旗走后,牛金星就破口大骂,这些土包子,和人讲什么义气,脑袋都浆糊了,别人可不定会讲义气,牛金星已从郝摇旗的讲述中看出了这位闯王的野心,如果能突袭,不但义军有了个牢固的基地,还铲除了个后患,可惜目前的义军还没有个人有争天下的想法,想的只是怎么活下去。
牛金星无奈,只得又找到了高迎祥,此时的高迎祥正在准备全力攻打太原,见到牛金星很是高兴,说道:“军师,你来的正好,太原怎么打,还得军师出个主意。”
牛金星道:“天王,现有件比攻打太原还紧急的事正要凛报天王。”
高迎祥愣:“什么事比攻太原还重要”
牛金星看了看左右,高迎祥明白过来,使了下眼色,亲兵明白过来,都出去了。
牛金星见四下无人,压低了声音说道:“听说天王让郝将军带了三百万银白银去向闯军购买兵器。”
高迎祥道:“不错,有这么回事,这些银子即不能吃,又不能穿,而再有了批兵器,我军的实力会大增。”
牛金星道:“天王,这正是个好机会呀,与其要买,不如趁此机会把他掌握在自己手中。”
高迎祥不悦的道:“此事不是已经议过了吗,你难道真想我手下离心离德。”
牛金星道:“天王,众人在时我不好多讲,难道天王以为张献忠,罗汝才那些人真得会和天王条心吗,此时投天王也是迫不得以,若以后强大了恐怕就会分道扬镖,与其如此,不如让其早走,而只要天王手下的嫡系实力增强了,还怕招不到人吗。”
高迎祥怒道:“此事不要再议了,若没有别的事,军师你还是说说攻打太原的事吧。”
牛金星叹,尽管来时也不抱希望,此时听到高迎祥如此回话,心中的失望还是有增无减,只得道:“既然如此,我听天王的。”
高迎祥这才高兴地道:“这就对了吗,我们义军不能互相倾轧,这样只能便宜官军,军师的目光还是要放长远才是。”
牛金星唯唯喏喏,开口道:“天王,虽然我们没有伤虎意,但虎却不免有伤人心,目前我们对闯军无所知,为了以后两家能够更好合作,我们是不是应该在商洛长驻队人马,双方沟通也方便,而且如果闯军以后若有对我军不利之事,我们也好有个准备。”
高迎祥想了想道:“好吧,这事你来安排。”
牛金星应道:“是。”退了下去。
回去后,牛金星马上选派了手下心腹牛金宝带百人和郝摇旗同行,交代务必要收集闯军的情报,打探闯军的虚实,并以两军合作的借口,长期在山中住下去。
贺珍这次也随郝摇旗回商洛,他此行可是满栽而归,把义军给他的院子当成联络点,也留下了心腹贺忠和十几人,继续向义军中对闯军充满向往的人拉拢,并向闯军发送义军的情报。
两千多名士兵的队伍,要想瞒过官军是不太可能了,好在现在整个山西都乱成团,官军和义军犬牙交错,许多地方都被义军占领,大股官军都往太原方向而去,只有不迎面与官军相撞就无事,至于城中的官兵吗,见到了这么股精锐的义军恐怕要吓坏了,别说不敢拦,恐怕义军过处,他们城门都不敢开。
这样,陕西的官兵在曹文诏的严令下正往山西而来,而有队两千多人的义军却反向朝陕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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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火炮试射上
做成了第笔兵器的大生意,闯军下子多了六十万两白银,手头立马便宽松起来,李鸿基决定拿起二十万两白银投入了火炮的铸造中。
在孙元化的带领下,火炮的进展极快,前面的工作都已经准备好了,马上就要开始炮管的铸造,这正是最需要投入了时候,拿卖兵器的钱来造成炮,这最适合不过了。
这已是崇祯五年的十二月了,马上就要过年,这天袁宗第兴冲冲的来报,铁厂终于试做大炮成功的,已经做好了两门,马上就可以试炮。
李鸿基大喜,自己千辛万苦挖来了孙元化,又投入了数十万两银子,终于要见成果了,吩咐马上安排下去,明天试炮。
第二天,众人大早就来到外面的山谷,孙元化迎了过来,这几个月来,孙元化几乎是吃住在铁厂,有了这么好的钢材,他有信心造出射程比葡萄牙人更利害的红衣大炮来,可是这切都要他个人从头做起,谈何容易,山中的工匠虽然以前试制过大炮,但在他看来,这些工匠连造炮的程序都乱七八糟,以前的造炮模具通通没用,后来孙元化又把自己的长子孙和鼎叫了过来,把两个洋人安尼和安多都调了过去帮忙。
李鸿基都照准,也从不摧问进度,孙元化倒是暗暗感激他的信任,在李鸿基看来,既然孙元化以前造出了大炮,这次也就必定能成功,自己知道的那点大炮知识早已画在图上,再关心也没有用,而且造炮非短时间能成,自己总不能也蹲在铁厂吧,还不如用人不疑,直接丢给孙元化得了,如今他果然不获已望。
李鸿基来到大炮前,黝黑的炮身闪着金属的光芒,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今天刚好是阳光明媚的天气,视线极远,有了大炮,李鸿基才想起,目前商洛还没有望远镜,这会给以后的炮兵带来极大的不便。
突然看着孙元化手里拿着的个东西放在眼上往外看:“这是什么。”
李鸿基心里阵狂喜,不会是望远镜吧。
李鸿基连忙叫道:“初阳先生,初阳先生,可否将手中之物给我观。”
孙元化将这件东西递了过来,李鸿基接过往手里看,果然是望远镜,连忙放在眼前,远处的景物顿时清晰起来。
李鸿基问道:“这是先生所制。”
孙元化摇了摇头:“这是家师所制,家师是根据洋人所述,自己亲自打磨制成,去年给了我副,这次是和鼎这孩子带出来的。”
李鸿基连忙道:“带得好,带得好,不知制成这望远镜的玻璃在哪里有卖。”
“此物也不稀奇,江南带当有售,只是价格贵了点。”孙元化见他脱口而出望远镜的名字,倒是象以前见过般,问道:“莫非大人以前用过此物。”
李鸿基心道:“我用过的不知比这先进多少倍。”却不能直说,道:“家师以前曾经制过,只要有了玻璃,此物只要花时间,普通工匠也能做出来。”
孙元化还以为这东西是他老师徐光启第次制出,没想到早有人制了出来,对不能见到李鸿基嘴里所说的老师遗憾不已。
孙元化为李鸿基指点起来,这次试炮其设了三个靶子,个在五里处,个靶子在十里处,还有个靶子更是设在了二十里处,这个地方的靶子根本看不到,只能用旗语大至指示方位,操炮的两人由安多和安尼亲自担任,除了他两人,闯军中还真找不出个炮手来。
孙元化看了眼,正要吩咐发射,李鸿基马上叫停道:“安尼,你过来。”
原来李鸿基见两人都在大炮旁,怕万炸镗了,两人都完蛋了,以后让他到哪里找炮手去,李鸿基等安尼过来了,又带着众人离开了段距离,才示意可以开炮。
孙元化点了点头,见安多已准备好了,吩咐道:“开炮。”
安多早已调整好角度,只听轰的声巨响,众人耳中都传来阵阵嗡嗡声,见炮口正在冒着青烟,远处又传来声炮炸声,股烟尘冒起。
李鸿基带着众人骑着快马到近处看,行人都望着那个大坑发呆,这就是大炮的威力,若人被炸中,那岂不是要尸骨无存。
孙元化也没料到自己造出的大炮有如此威力,以前自己造的红衣大炮,虽然也不输于葡萄牙人,但威力还是远远不如,那开炮的安多更是杲了,这肯定是世上威力敢大的大炮,而这大炮的第发炮弹是自己发射的。
李鸿基的火药改变配方之事还没有对孙元化他们说,这倒不是对他们不放心,这种火药已是黑火药的最佳配方了,孙元化也不可能再改进,除非他能造出来,所有多人知道,不如少人知道。
李鸿基看到这个大坑离靶子还有二三十米远,第发炮弹单靠目测,能命中如此近距离已是难得了,这两个洋人让他们教火枪倒是浪费了,以后就让他们专职做炮兵教官吧。
众人重新回到了放置大炮的地方,无论是马维兴这样的大将,还是铁厂的工匠,看过炮弹的爆炸现场后对这两门大炮顿时敬畏起来。
安多根据刚才第次的试射,重新调整了下角度,第二炮马上发了出去,只听轰的声,众人看到前方的靶子已四分五裂,漫天的碎屑飞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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