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举击溃不沾泥。”
“什么,你是说在我的指挥下,击溃了不沾泥”吴长官反应过来,当官的就是与众不同,抢部下的功劳也早成为习惯,在其它人还摸不到头脑时下就抓住了要点。
“是的,大人,我是你的属下,当然是在大人的指挥下才能出奇不意火烧不沾泥老巢。”
“好的,好的,我就知道你不会辜负我的期望,果然举成功,对了我忘了你是哪位千户的手下。现任何职”吴大人心想这么识相而又能干的部下可要好好拉笼。
“报告大人,属下现任百户,是刘千户的属下,和我同行的还有高立功百户”这个时候可不能忘了高立功,否则就可要亲人变仇人了。
“好的,李自成,高立功听令,我暂令你们为千户,统领刘千户和黄千户的属下,我们去不沾泥的老巢,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这个时候找的漏网之鱼当然是土匪的财物,好在李鸿基在山上还留下了十人,让其先把重要的财物藏好。
“是大人,属下听令。”这时候不沾泥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而且经过这么夜的追赶,估计其部众也剩不了多少,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返回来。就陪着将军大人上山吧,李鸿基想道。
第五章发财
此时天色已微微放亮,于是众人起往山上走去,李鸿基收笼好队伍,发现二百人员有百八十五人在身边,其中只有两人重伤,其余人员大多只是小伤,其中大部分都是昨晚在夜色中驱逐人群时因山路崎岖造成的各种擦伤,碰伤。这样除了山上安派的十人外实际上只有五人牺牲,时之间众人看李鸿基的目光都带有崇敬之色。
趁着众人还没上山,李鸿基把李双喜悄悄叫了过来,让他赶紧寻路上山让李过把重要的财物藏起来,并布置好现场,否则让吴总兵发现后大家昨晚可就白折腾了。
吴总兵得知自己已将匪窝把火烧了,不沾泥已逃走之后立马恢复了精神,想起昨天自己是多么惶然无助啊,今天马上就成为剿匪的英雄了,对李鸿基和高立功也不由感激起来。
四十里山路众人走了半天才到,到了山上众人只觉得到了修罗地狱,刚才在路上看到路的尸体就觉得惨不忍睹,而此刻山上到处是断瓦残檐,风中不时飘来阵阵尸体烧焦的味道,许多士兵立马呕吐起来,只有李鸿基身后的百多人依然面色如故。
见到李过,李鸿基忙向他打了个眼色,李过回了个没问题的眼色后,向吴总兵报告:“大人我们已发现了贼人存放财物的库房。”
吴总兵立时兴奋起来,喝了声“带路”,就马当先的走了过去,在李过的带领下行人很快就来到个大洞室,幸亏这是个石洞,若东西放在木屋中的话肯定被李鸿基他们昨天把火烧个精光,听说真金不怕火烁也不知是真是假,但银子若放在昨晚那样的大火里肯定会化为融水。李鸿基望着山洞前胡思乱想,这个大洞看就是个重要的所在,外面两重铁门紧锁。
吴总兵立马下令把大门打开,四人扛着根大木向大门撞去,“砰”的声巨响,铁门立时摇晃起来,“砰,砰,砰,”连续传来声声巨大的撞击声。大门在坚持了差不多刻钟后终于倒下,里面的财物也露了出来。
顿时现场片寂静,只见前方正对眼处整整齐齐摆放着人多高的银堆,粗粗看起码也有上万两白银,里面还有放了几个大箱子肯定是更贵重的东西,看着众人发呆的样子李鸿基最先清醒过来,命令撞开门的四人:“过去把箱子打开。”
这时吴总兵也回过神来:“打开,快打开。”
四人听令上前,只见打开箱子看,刹时整个山洞都变成了片金黄色,里面都是黄澄澄的金子,吴总兵双眼都亮了起来。李鸿基扫了李过眼,见他脸不屑的样子就肯定这小子藏起来的东西要比这价值还要大得多。
“他奶奶的,这不沾泥也太富了吧,这里价值至少也有二万两银子,再加上李过藏起的起码也二万两,这样加起来就是四万两,这大明朝的土匪也太有钱了,更何况那些剿匪的官军。”
李鸿基顿时瞧不起这些明朝军官,自己发财也不分点给部下,弄得官兵经常因朝庭欠饷而哗变,李鸿基就不明白了,这大明朝的土匪这么有钱,大明朝怎么就这么穷,对官兵的军饷常常拖个三月半年也不发。
其实这也难怪,当时明朝的生产总值大概要占到全球的百分之五十,这可比现在的美国强多了,明朝穷的原因就是他的征税对象搞错了,大部分的富人交的税很少,税收都落在贫穷的老百姓身上,崇祯时大明还有十四个封国,都是太祖的子孙,这十四人随便哪人都能拿出个几百万两银子来,何况其每人又有几十万人依附其下,这些人都律免税,结果搞得官逼民反,越是造反的人越多,朝庭需要的军饷就越多,朝庭征税也就越重,朝庭征税越重百姓造反的就越多。个强大的王朝就陷入了这个死循环最终消亡。
不沾泥曾经攻占过几座县城,估计里面富户的钱财都抢了过来可却没有花,都便宜李鸿基他们了。 此时山上的士兵已经从另个地方找出了粮食,这些士兵到昨天的被俘虏到今天占了匪巢,精神下子松了下来,而且已经整天没吃饭了,上山的第件事就是找粮食,还好总算没有完全烧干净,这千多人吃是绰绰有余。
闻到饭香李鸿基的肚子也叫起来,连忙对还在对着银子发呆的总兵说道:“大人,该吃饭了。”
吴总兵回过神来,“吃饭,对,吃饭,本官也确实饿了。”
吃完饭后吴总兵吩咐亲兵把山上的财物都带走,并放火将昨晚还剩下的房屋都烧了,彻底把这里毁了才摆休,在下山的路上李鸿基才找到个机会问李过发了多大财。
李过伸了伸五根指头。“五万银。”
“还不止,还有四千银黄金,三箱珠宝,这些都藏在山里已住好了记号,银子太笨没拿,五万银全是银票,我带在身上。”
李鸿基吸了口凉气,“发了,发了,不是小发是大发。”
在路上李鸿基他们碰到了官军后队的两个千户,这两人被昨晚的事弄得脑糊涂,走又不敢,进又不是,听说吴总兵大胜而还。赶忙迎了上来,吴总兵心里直拈着亲兵抬着的财产,也没心思理两人,挥手让他们跟着就是。
这两个千户看着眼前穿着单衣的队伍点也不象打了胜仗的样子,却象被打劫的样子更多些,两人也不敢多问,只得脸纳闷的跟在后面,时间官兵浩浩荡荡聚齐了三千多人得胜回城。
不沾泥狂奔了夜,天亮了才敢停下来,收好部队后,发现只剩下了三千来人,其余人等都四散逃去,不沾泥无奈只得听从军师毕忠的建议,远走安寨投靠高迎祥去了,高迎祥接到不沾泥的投诚大喜,也没有亏待他给其补齐了五千人马,封为大将军。
这不沾泥到了高迎祥处还对自己因什么原因失败而百思不得其解,官军是从哪里来,怎么到山寨的,是谁带队概不清楚,从细作传回来的消息也没有发现,除了吴自勉的官兵外还有哪路官军当时有参与剿匪。从官军事后的战报和封赏来看也没有提到还有其它的官兵参战。只有个叫李自成的人,下子从百户提到游击将军之外,也就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了。
这次吴总兵对李鸿基的封赏确实不错,下子从个百户封为游击将军,可以说是连升三级了,不知是感激李鸿基的救命之恩多些还是就是拿官封口,好在李鸿基的顶头上司刘千户已经死了,不然他就要变成李鸿基的下属了,可惜赏金却没有多少,只给了百两银子。李鸿基只好把那百两银子分给了新的下属,他也不敢多给,否则引起怀疑就不妙了。
至于李鸿基与高立功的两百直系手下每人发了百银赏银。但是严格限定必需把大部分银两送回家里不能在城中乱花,否则这些士兵下子成了富翁马下就会暴露了。
找了个时间李鸿基让李过把藏起的黄金取了回来,至于珠宝还是埋起来算了,这东西价值虽高却很难出手,而且这些东西都是赃物,不小心就会引来麻烦。
现在李鸿基已有二千多名手下了,高立功也正式成为了李鸿基的手下,于是李鸿基马上把手下打散训练,原先的二百人都分散下去做了武总,把总,其中李过成了李鸿基的亲兵队长,李双喜成为了名把总。
很快这些人都按李鸿基的要求训练起来,李鸿基却发现这些人的素质简直太差了,和原先的二百人相比差的不止个档次 ,李鸿基只好剃除了不少老弱才发现自己的部下只有千五百人。只好让其叔叔李守信再到家乡米脂去招兵。
虽然现在军官吃空饷的太多,但李鸿基却完全没有吃空饷的打算,历史上明年李自成就会因为杀人被迫起义,但手下人员不多才被官军打败,只好投靠王嘉胤 ,这王嘉胤却不是好货,竟然妒忌手下的勇猛,想要暗害他,李自成只好又降了官军。可惜李鸿基忘了杀的是谁了,好象是个大官的侄子。李鸿基想不管明年是否会起义,手上的实力总是越强越好。
今年陕西还是大旱,招兵还是挺容易的,很快李鸿基就招满了人数,在崇祯二年的九月份李鸿基接到命令,到榆林驻防。李鸿基只好暂时放下手中士兵的训练移师榆林。
第六章周凤梧
等到了榆林已是崇祯二年的年末了,此时榆林总兵是太监王承恩,这王承恩李鸿基倒是挺佩服他的,虽是太监却深通兵法,多次大破农民军的起义,还对崇祯忠贞不二,最后陪着崇祯在景山吊死。
榆林是陕西的个重镇,下辖榆林,延安,绥德,庆阳四卫,共有总兵员,副将三员,参将,都司,游击,千总,把总等数百人,官兵总共四万五千人,至于有多少吃空饷那就没人知道了。
李鸿基这个小小的游击将军也没人重视,打发李鸿基到金县去了,这也没什么,令李鸿基不爽的是给他调来了个叫吴成的守备,据说还是巡抚吴生大人的侄儿,本来李鸿基手下是有两个守备编置,个是高立功,另个李鸿基令李守信暂代,本来想找个机会把李守信扶正的,这二千五佰人可就成了李鸿基的私家军了。可能上面也已经考虑到这种情况,才另安排了人作为平衡。
可想而知这个吴成守备在李鸿基的营中不会受到什么欢迎,经过几个月的训练,而且李鸿基又经常给士兵点小恩小惠,还经常自己拿钱给士兵发放朝庭拖欠的军饷,其基层军官又都是他训练最早的那批特种兵。所有士兵都对李鸿基已经归心。但即使这样吴成的到来也给李鸿基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金县在榆林要算是个中等的县城了,有户二万,人口十万人左右,本来金县只有数百名兵丁,衙役也只有百来人,眼看因为今年大旱各地盗匪四起,其县令周凤梧心急如焚,虽然此处离榆林只有日路程,但如果盗匪来攻,凭着这几百名官兵,百来衙役恐怕半天也抵挡不了。于是封封告急文书发往省府,却直没有回音。
这次听说有二千多官兵过来,总算长舒了口气,但想起今后又要负责起二千多官军的粮草,顿时又愁起来。这金县只有二万来户,这次来了二千多官兵,加上原先的官兵衙役足有三千多人,平均每六户左右就要供应名官兵,该交的税也不能免,百姓负担之重可想而知,但愿来的官兵军纪要好,否则没等盗匪来攻,城中先激起民变来就不妙了。
等李鸿基到金县安顿了下来,已经是年关了,金县的百姓在官兵到来之后也慢慢的安下心来,看来这个将军的军队纪律还好,已经进城好几天了也没什么忧民事件发生。这个年关总算不用担惊受怕了。
今天正是大年三十,听到城中到处的爆竹声,李鸿基不由会想起另个时空的父母来,现在他们过的怎样当他们得知自己身亡时又不知会伤心成什么样了,又想现在是三百多年前,他们还没出生呢,怎么会伤心,可是自己却是怎么回事呢,他们都还没出生自己又是怎么来的。
时之间心中迷糊起来。又想起在这个时空的妻子高桂英起来,自已在外面年多了,连封信都没有给她,几次派人回去都没有给她带回只言片字,不知她又会怎么想,算了过完年后就找个机会接她过来吧。
正当李鸿基坐在大厅胡思乱想时周凤梧提了坛酒过来,“李将军,今天仍是大年三十,咱们来起喝酒。”
这个周凤梧在李鸿基刚来到金县时带了帮乡绅来迎接,送了他不少金银折合起来也有上千两,起初李鸿基不收时以为是嫌少,急得脸都绿了,后来见李鸿基坚决不收,推让不过,只得让其换其粮草,并表示以后虽然让其筹措粮草,但会按时付钱才将信将疑。
不过第二天李鸿基就先给了周凤梧千两银子,让他帮忙准备士兵个月的粮草时才相信起来。也就几天功夫,周凤梧便和李鸿基手下的军官热呼起来,并把县衙让出来给李鸿基办公用。
李鸿基对这个人也不讨厌,虽然是个文人却也不遗腐,办起事来也尽心尽责,经过李鸿基这几天的观察,周凤梧虽然不是什么清如水明如镜的样子,但也确实不是贪官,对待百姓也不错,看到整个金县被其治理得井井有条就知道是个难得的好官。这样的官员在大明朝恐怕是难找了,竟然让自己碰到个,李鸿基对他也起了好感。
李鸿基笑着对他说:“既然知道是大年三十还不回家和你的家人起过,当心今晚让你娘子扫地出门。”
周凤梧也笑了起来:“家人,我就把你当家人才过来起和你喝酒。”
李鸿基道:“可惜你生错了性别,不然做你家人也不错,不知你有没有个姝姝。”
周风梧突然整个面孔都扭曲起来:“我倒是有两个姝姝,可全都让土匪杀了,三十七口人,三十七口人啊。夜之间叫人全杀了。”
李鸿基连忙安慰他起来:“周兄,对不起了,我不是有意说起你的惨事,我确实不知道。”
原来周凤梧的老家在杞县,是当地的大户,二年前不沾泥攻破了杞县,杞县所有大户都遭抢劫,其周家更是被灭门,其女性都被强犦而死,若不是当时周风梧在外县做官,在杞县赫赫有名的周家就要绝户了。
听了周凤梧的话李鸿基连忙道:“周兄,请节哀,斯人已逝,周兄正要保重身体。留此有为之身找机会为家人报仇才是。”
周凤梧听了道:“我虽然想报仇,却手无缚鸡之力,而官职也只是名县令,凭什么报仇,李兄知不知道为何这些天我对李兄尽职尽责起来,而且把自己的衙门也让了出来”
是啊,按道理他对我再好,也没有必要把衙门让给我,莫非我莫明神武,有人主之像,让他见就心服口服想做我小弟。李鸿基想了想道:“莫非周兄是想让我替你报仇。”
周风梧摇了摇头:“这是另回事,我之所以对李兄尽职尽责的帮起来,是因为我查到李兄就是火烧不沾泥老巢的英雄,虽然这次不沾泥侥幸逃脱,但总算也出了我口恶气。”
这世上果然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李鸿基拍了拍周凤梧的肩膀,道:“周兄放心你的仇我记着,定让不沾泥的人头来告慰周兄家人的在天之灵。”
周凤梧听立马跪倒在地:“若李兄能帮我报仇,我周风梧愿为大人甘脑涂地,在所不辞 ”
李鸿基连忙扶起他来:“周兄请起,从今住后你我兄弟相称,周兄的仇就是我的仇,我定把不沾泥剿灭。”
哈哈,总算收到了个有文化的小弟,李鸿基手下虽然有二千多人,识字的只有个半,其中个当然是李鸿基,另外半个就是他侄儿李过,小时候李鸿基上私塾时,跟着扒在窗户上听过几次课,到现在还能写自己的名字。这些天李鸿基可累坏了,账务,公文,采办都是由他自己负责,让马维兴他们写字却个个象死了爹娘般难受。现在总算找到替死鬼了。想到这李鸿基不由对周凤梧有点同情。
周凤梧站了起来,心里也是感叹万千,这二年来自己食不甘味,寝不能眠,时时刻刻都想到报仇,却深知自己无力报仇,这二年来不知求过多少人,受了多少冷言冷语,现在总算看到了曙光。
这天两人都满心欢喜,既然喝光了三坛洒,大年三十两人就躺在衙门里睡了过去。
第二天李鸿基醒来时发现看已横躺在衙门里的长条椅上,只脚还放在周凤梧的脸上,到底还是李鸿基的身体素质好些,此时周凤梧还在呼呼大睡。李鸿基也没叫醒他,给他拿了床被子披上,也罢,这几天就让他好好体息,过几天把手头所有工作丢给他之后他就没时间休息了。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街上却没什么人,今天是大年初,大家都在家里陪着家人,在街上转了圈后李鸿基想还是到军营看看,这个年,年货准备得特别充分,光大肥猪就采购了二百头,每人猪肉就能分二十斤。
李鸿基到军营看此时正是早餐时间,大明的军士是只吃两顿的,而李鸿基让军士每天吃三顿,光这条就让士兵感恩不已,为此李鸿基得每月多付百两的火食费。李鸿基到了军官营中,李双喜,高功,高立功,贺珍,贺锦等人连忙站了起来。
李鸿基赶紧让他们都坐下,:“今天是大年初,我也什么事就过来后大家起吃饭,等下去营中吩咐下,过年每人放三天假,可以轮流休息,第七天后全体回营。”
此话出,全营顿时欢声雷动起来,这时李鸿基不见吴成便问道:“吴守备呢,”
高立功连忙答到:“这小子前几天就出营去了,说是去城中买点东西,其实这小子是住到妓院去了。”
李鸿基说到:“不去理他,只要他不惹事,就由他去。”
说完李鸿基匆匆吃完饭后就回到了衙门,此时周凤梧还在呼呼大睡,李鸿基也没理他,拿起手中的文书处理了起来,想到过几天就有人接手了,平时感觉厌恶的文书也变得可爱起来。
第七章邢秀娘上
今天是新年的第四天了,李鸿基大早就把周凤梧叫了过去,把将所有文书账本放到他怀里道:“周兄你不是说要报答我吗,这些文书,账册小弟实在没有精力处理,周兄你能者多劳就都帮我处理了吧。”
话说完就丢下目瞪口呆的周凤梧,带着李过扬长而去。
李鸿基带着李过走在街上,脚步轻快起来,终于可以出来逛逛了,以前刻都没有空闲,咱今天也来个微报私访,虽然这里不是自己管理,但驻扎在这里也有必要了解民情是不是。
今天街上很是热闹,各种小吃旁都围满了人,还不时看到三三两两的士兵在街上走动,自从到了金县李鸿基怕士兵忧民, 直没放他们假,加上军饷李鸿基又直按时发放,每个士兵手里都有几两闲银,现在有机会出来哪还不大花特花,估计金县的小贩们这几天定乐得合不笼嘴。
士兵门见了李鸿基都要行礼。李鸿基让李过制止了他们,开玩笑,都向他敬礼这街还怎么逛。
前面突然热闹起来,并不时有叫好声传来。周围围了大圈人,看来是有人耍杂技表演,这可得瞧瞧,在李鸿基映象中还没看过大明朝的杂技表演呢。
李鸿基带着李过朝里挤了过去,自然惹来片不满声,但看到李鸿基和李过人高马大都只敢小声的嘀咕几声,李鸿基也没理他们。
挤进去看让他大开眼界,竟然是位漂亮的姑娘在表演功夫,见其舞动着两把鸳鸯刀,旁边位老头用水向其拔了过去,只见片银光闪耀,水花四溅,等到这女子停了下来,全身竟然不见点湿迹。顿时众人又是片叫好声传来。
等到那姑娘停了下来,向四周抱拳道:“各位乡亲父老,小女子和父亲来到贵宝地,因盘缠用尽,不得以卖艺在此,各位有钱的帮个钱场,没钱。
话没说完,各人都知道要钱来了,刹时现场人群如潮水般消失,只留下数人给了几个铜板也走了,时之间只有李鸿基和李过没反映过来,傻愣在哪里,那老头脸亮忙把盘子端了过来。李鸿基看到这个女的确实是有真本事,也不好不给,摸了摸口袋却发现没有带钱,忙捅了捅李过,李过掏了把钱出来向盘里也扔了几个铜板。
李鸿基看到李过手里还是几锭银子,抢过最大的锭扔到了老头盘里,只听“咣”的声,把正在收拾兵器的那位姑娘也惊得投起头朝他们这边望来。
这锭银子是足足五银重的大元宝,足够个五口之家生活年了,老头连忙感谢起来,李鸿基拉过李过就走了。
走了段李过忍不住问道:“大人,你是不是看上这个姑娘了,要不要我帮我去说说,把她讨回来作妾。”
李鸿基敲了敲李过的脑袋:“糊说,我是看那姑娘确实有真功夫才帮她把,哪有你说的那么龌龊。”
李过道:“就是看上她又怎么啦,那姑娘长得又好功夫又不错,怎么就是龌龊啦。”
听李过这么说李鸿基也心动起来,来到这里快年了,虽然李鸿基有李自成的记忆,但还是和这个地方有点格格不入起来,平时高立功他们放假时逛妓院李鸿基也没反对,但几次拉李鸿基却不愿去,也不是他不好色,毕竟是血气方钢的年龄,只是这种地方太过肮脏,万染上病就麻烦了,以现在的医疗水平那结果可想而知。所以才打算过完年后把高桂英接过来。
于是李鸿基对李过说:“那你去看看他们住在什么地方,先不要惊动他们,让我再想想。”
李过声“得令,”竟然比李鸿基还要高兴得走了。
李鸿基哪知李过的想法,他是李鸿基的亲兵队长,李鸿基平时许多内务饮食安排都丢给他处理,李过哪里甘心做这些事,只是几次提出让李鸿基把高桂英接来,李鸿基却没有同意,也就不敢再提了,如果能帮李鸿基娶小妾这些事不就不用他做了,哪知李鸿基眼光颇高,好不容易李鸿基不反对了,这内务饮食的差事就要解下来了,当然高兴的跳了起来。
李鸿基回到衙门时周凤梧已经处理好了所有文书,账目也清理好了,专业人士果然不亏是专业人士,以前换李鸿基处理至少也要四个时辰,这可是积压了好几天的东东了,周凤梧不到二个时辰就处理好了。
其实周凤梧是太过惊讶,不能这点帐目只需个时辰就可以了,令周风梧惊讶的是这个李将军没有虚报空额吃点空饷也就罢了,朝庭欠发的军饷竟然自己掏腰包垫付了,这还不算,士兵的火食费是朝庭定额的两倍,只有百名骑兵的编置竟然扩大了十倍,这些需要多少钱啊,这个游击将军怎么拿得出来,又怎么愿意拿出来。从这里也可以看出这个李自成恐怕其志非小,同时也为李鸿基对他的信任而感动。
其实李鸿基对他也不是说下子就完全信任,只是以后要倚重他的地方颇多,就是不让他知道恐怕早晚也会让他查到,不如先大大方方的让他知道,他现在还有求于李鸿基,不可能去告密,只要他现在不说以后就是同谋了,李鸿基也不怕他告密。
在李鸿基心中冷兵器作战骑兵直是最厉害的兵种,强大的攻击力不说,光是机动性就值得他把他的士兵由步兵全部改为骑兵了。
陕西民风强悍,是当年西夏的发祥地,李鸿基老家李继迁寨更是西夏太祖李继迁的诞生地,当地都有养马的传统,而且人人会骑,只要有马步兵马上可以变成骑兵,只是战马本地所产却有限,大部分都供应朝庭所需,所以李鸿基的马都是从蒙古方面走私而来,本来金县更接近蒙缰边境,走私更是方便,李鸿基正有把所有步兵都变成骑兵的打算,军中却多了个吴守备,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李鸿基和周风梧寒喧了几句,李过已经回来了,悄悄的告诉李鸿基这对父女住在悦来客栈,问李鸿基要不要明天就去提亲,李鸿基还没有拿定主意就摇了摇头道:“还是先等等吧。”
李过急了,再等等这对父女可能就离开金县了,那他的重任什么时候才能解下来呀,还想再劝。
李鸿基止住了他;“如果过几天他们不在了就说明我们无缘,此事就不要再提了。”
李鸿基此时心里乱了起来。真要现在取位妻子吗虽然这位姑娘让自己确实心动,就这样两个人在起合适吗,但是恐怕自己也不能去慢慢去找个志同道合的妻子了吧,这里也恐怕没有机会等到两人都彼此了解了才结合。整个晚上李鸿基都在翻来覆去的考虑起来,直到天已经蒙蒙亮时才合眼。
正在李鸿基睡得正香时却被声鼓响惊醒了过来,李鸿基边穿衣边骂:“哪个缺德鬼,大清早也不让人睡觉,敲什么鼓啊。”
又想起办案反正由周凤梧负责,也不关自己什么事,就想再睡,但是衙门大堂里传来的声音太大。李鸿基再也没法睡了,干脆起来得了。
等李鸿基起来看,此时已快到中午时分了,暗骂:“李过这小子也不知道叫我。”
李鸿基找了圈也没见到李过。就径直往大堂走去,算了,看看周凤梧审案去。
等李鸿基到大堂看,只见周凤梧高坐在台上,堂下却跪了两人,让李鸿基奇怪的是旁边站着的个人正是吴成,地上还放着尸体,吴成的样子好象有点惨,鼻青脸肿的,但姿态却趾高气扬,反倒是台上的周凤梧却有点不知所措的感觉。
李鸿基再仔细看了看跪着的两人,却惊呆了,这不是卖艺的那对父女吗,只见跪着的两人那老头是脸老实了的样子,但那女孩却是脸不服气,几次想站起来却被他父亲拉住,无奈只得跪着,脸却被逼得通红,高耸的胸脯更是上下起伏不停,显然气得不轻。李鸿基看得呆了呆,周凤梧看到李鸿基连忙站了起来,让李鸿基坐在旁。
李鸿基看到李过也在问他道:“怎么回事,”李过忙告诉李鸿基原委。
原来李过早上起来,就拈记着那对父女,生怕其离开了金县,就往其住的客栈走去,想先把事情办下来,只要人家同意,李鸿基也就没办法推脱了,到了客栈却发现这对父女已经出去卖艺了。
李过无奈只得在街上找了起来,还好不久就找到了,但人家已经摆开了摊子,李过也不好打拢,只好等其收摊再说。
那知吴成也经过这里,看到这个姑娘下子惊为天人,欺负对方只有两人,又是外乡人就过去调戏起来,这个姑娘性子却烈,言不合就动起手来,吴成虽然连亲兵在内共有十人,却不是那姑娘个人的对手,被打得个个东倒西歪,鼻青脸肿起来。
吴成刚开始还只是有点调戏之意,吃亏后顿起杀心,让手下部拔出刀来,那对父女见对方都是拿着军队的兵器,也吃了惊,有心息事宁人,对方却不肯摆休,混战中吴成的亲兵有个却不知怎么被捅了刀倒地身亡,这下事情闹大了,好在衙役赶了过来把双方都带到了衙门,事情才没有继续发展下去。
到了衙门吴成口咬定亲兵是被那个姑娘所杀,要求其偿命,其实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伤那名亲兵的刀正是吴成自己人的兵器,但吴成咬定是那姑娘夺了刀所杀,周凤梧也没奈何。
何况吴成是守备,比他还大级,他也无权处置。有心拿那对父女顶罪,刚才李过又告诉了他李鸿基对那姑娘有意。周凤梧顿时感到事情棘手,见李鸿基来了大喜,赶忙给其让坐,让李鸿基自己来处置。
明白了此事李鸿基也为难起来,这吴成虽是自己手下,但却有个当巡抚的亲戚,连总兵见了也客客气气,基本上李鸿基和他是井水不犯河水,吴成也知道他到这里只是镀镀金,过不多久就会升迁。所以虽然他身为守备却只能指挥自己十名亲兵也不在意。
若是李鸿基这次不重重惩罚那对父女定然会得罪他,如果自己问心无愧也就罢了,偏偏自己私发军响,扩充骑兵这些事也见不得光。被他打个小报告自己也会丢官去职。可是要不得罪他自己必能要拿那对父女开刀,先不说那对父女本身无罪,就是有罪,如此佳人自己难道真忍辣手摧花么。
第八章邢秀娘下
吴成见李鸿基来了也不敢象对周凤梧那样轻视,毕竟李鸿基是他的顶头上司。
于是向李鸿基拱了拱手道“大人,案情已经很清楚了,我的个亲兵死了,而且是死在与这对父女的争斗中,请大人为我作主,让这对杀人凶手偿命。”
那女孩顿时喊了起来:“你说慌,这分明是你们自己人伤的,休想嫁祸于我。”
这个女孩已经认出了李鸿基是昨天给他们锭银子的人,心中顿时涌起希望来。
李鸿基拍惊堂木:“堂下下跪何人,谁是被告,谁是原告,”并指吴成“还有你为什么不跪。”
吴成连忙叫了起来:“大人,我是吴成呀,我是原告,死的人虽然是我的亲兵,但也是大人你的属下呀,请大人为属下主持公道。”
这对父女听,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这上下属之间那还不互相包庇,这下可完了。
李鸿基再怕惊堂木:“我当然要主持公道,但却不是分是不是我属下,谁是谁非我要分清楚才行,我问你为什么不下跪”
吴成叫了起来:“大人,属下有官职在身,按规纪是不用下跪的。”吴成见李鸿基付公事公办的样子也不敢太放肆。
李鸿基转向那对父女:“被告,报上你们的姓名。”
那女该抬起了头:“小女子名叫邢秀娘,这是家父邢有富,小女子没有杀人。”
什么,邢秀娘,李鸿基惊,邢秀娘不是那个李自成最宠爱的小妾,后来却因为受到冷落而与其手下大将高杰私奔的那个邢秀娘吧。
“你有个姝姝叫邢红娘吗。”李鸿基忍不住问了起来。
“大人见过我姝姝红娘吗,怎么知道我有个姝姝。”邢秀娘大为惊讶“请大人告之我姝姝的去处,这次我和父亲出来就是为了找回姝姝。”
原来邢秀娘的姝姝邢红娘从小就爱打抱不平,又学得身好武艺,方原百十里地无人是其对手,为此没少被父亲责骂,这邢有富虽然武功不错,却胆小怕事,这次邢红娘又因为管闲事而把当地的个富户打了个半死,被邢有富狠狠责备了通,邢红娘气之下就离家出走。
邢有富顿时后悔,爱女心切,生怕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在外面出事了,就带着大女儿起出来想把女儿找回去,可人海茫茫,想找个人谈何容易,找了几个月,到了金县盘缠已经用尽,只得学人卖艺,哪知又碰到这样桩事。
“我不但知道你有个姝姝叫邢红娘,我还知道她以后会嫁给我末来的手下大将李岩,若不是你背人私奔,我和李岩还是姨表亲,说不定以后李岩也不会被牛金星害死,大顺朝不会失败也未可知。”李鸿基想道。
“想这些干什么,现在已经改变,红娘子会不会嫁给李岩也未可知,我当然也不会让牛金星杀李岩。”李鸿基忙把这些念头驱散。
李鸿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邢秀娘以为李鸿基认识她的姝姝,心里又涌起了希望。
李鸿基问道:“邢秀娘,刚才原告说你将堂下之人杀死,是否属实。”
邢秀娘忙道:冤枉啊大人,这吴成调戏我时以为他是地痞无赖,才将他们打了顿,后来他们亮出兵刀时我才发觉可能是军营中人,小女子又怎敢和军队做对,所以只有躲避,这位吴大人却不依不饶,才会发生惨剧,这位军士的伤看就不是我的刀所伤,请大人明鉴。”
李鸿基连忙传来午作:“午作,伤这名军士的刀找到了没有。”
午作连忙出来并呈上凶器:“大人,这位军士的伤正是自己所佩之刀所至。”
吴成看着证据不利起来忙道:“大人,是这名女子抢了刀把我的人杀死的。”
李鸿基向吴成喝道;“你闭嘴,没有问到你话时不要插嘴,十几个人打不过个女子还有脸说,大明都是你这样的兵就完了。”
吴成听了李鸿基的话气得面红耳赤,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这么喝过,被李鸿基瞪了眼却当真不敢再说话。
邢秀娘连忙道:“大人,我当时两手都握有刀,哪还有第三只手抢刀。”
李鸿基向午作问道:“午作,尸体是你捡验的,你能不能根据伤口判断死者是如何致死的。”
这午作连忙道:“大人根据伤口的痕迹来看,死者是扑倒在地时被地上的刀弹起直接刺入胸膛致死。”这名午作也看出来了,这位大人是想给这对父女脱罪,那就照实说了。
太好了,没想到这时候的痕迹学已经这么发达了:“那么根据你的判断,死者是中了自己落在地上的刀而死亡,这是由死者自己告成的意外了。
“是的,大人。”
“那你可敢画押”
“是的,大人,我已经从事午作二十多年了,从没弄错件案子,当然敢画押。”
李鸿基拍惊木堂:“如此,案件已经很清楚了,吴成调戏邢秀娘,调戏不成便起了杀心,拔刀相斗,其亲卫在相斗过程中不慎倒地,被地上的刀反弹刺入胸膛而死,现判决如下,吴秀娘虽然是被人调戏,反抗情有可原,但毕竟相斗中有人因而死亡,必须负有定责任,现判决庭杖十下,其父邢有富直相劝没有参与打斗当庭释放,吴成等人调戏良家妇女,调戏不成便拔刀相斗,其手下更是因此而死亡,现判决吴成为手下收敛尸体,参与相斗的十人每人杖二十。”
判决下顿时响起了阵大人英明,青天大老爷之声,这次相斗许多老百姓都看到了,但民不与官斗,就在众人都以为这对父女不死也要脱层皮时,听到这个判决顿时大感意外。也心悦诚服起来。
李鸿基在退堂时却看到吴成狠狠地朝他看来,随后被衙役放趴在地下打了起来,顿时堂下鬼哭狼嗥起来。
那邢秀娘却声不吭,打完十下后就由其父扶着向李鸿基道谢,然后慢慢向客栈走去,李鸿基大为不忍,吩咐李过将行军散给其送去,吴成等十人受完棍后个个晕了过去,李鸿基也吩咐人将他们扶入内室上好药,并将尸体收敛好。
“这次是彻底得罪吴成了,这也没办法,为了李岩我也不能将邢秀娘治罪,得罪了就得罪吧,以后我更加要防着他了。”李鸿基默默地想着。
周风梧见退堂,马上找了了李鸿基,见就夸到:“大人真是断案如神,可是这样处理等于彻底得罪了这个吴成,大人为了这样个女子是否值得。”
“什么断案如神,我就不信你会审不清这样简单的个案子,只是怕得罪吴成让我丢面子罢了,这不是值不值的问题,我们身为朝庭官员必须维护朝庭的法纪。”李鸿基说得大义凛然。
“是,是,是,大人说得说,为了维护朝庭法纪,得罪人也在所难免。”周凤梧边回答,心里却滴咕起来:“维护朝庭法纪,恐怕你违法最多,私自扩充骑兵,以自己的名义给士兵发响,那条都是丢官去职的事啊,如今为了这么个女子却得罪个如此背景深厚的人。到底还是太年轻,女色误事。”心理不免对李鸿基的评价下降几分。
李鸿基回到房中,李过已经回来了,忍不住开口问道:“那邢姑娘伤得怎样,重不重。”
李过白了眼:“打了十下,这么个娇嫡嫡的姑娘伤得当然重了,人家还向你道谢呢。”忍不住又问道:“既然大人认为这个姑娘没罪,大人又何必要打她呢。”
李鸿基瞪了李过眼:“你懂什么,打她是为了保护她,毕竟死了人,何况吴成是官,吴成都挨了打,她是民,不挨打怎么成,这案子怎么结得了。”
又吩咐李过到:“讨她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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