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对邢秀娘说到:“来,秀娘,我给你带上。”
邢秀娘喜兹兹地过去,今天看到李鸿基为自己花钱眼都不眨下,心中也认为郎君把自己看得很重,知道了这些,比东西可重要多了。点也没发觉李鸿基的异常。
李鸿基轻轻地给邢秀娘带上了镯子,又拿过簪子轻轻给邢秀娘戴上,只见灯下邢秀娘低着头,脸上因走了天的路显得红扑扑的,哪还忍得住,把抱住邢秀娘,张嘴就向她亲去。
第十三章结婚上
邢秀娘措不及防,被李鸿基抱个正着,刚要挣开,李鸿基的大嘴已亲了上来,邢秀娘动弹不得,只得侧头,被李鸿基亲在脸夹上,李鸿基并不满足,又追了过去,终于紧紧含住了邢秀娘的双唇。
邢秀娘从小到大还没有被那个男子抱过,何况又抱又亲。顿时心乱如麻,有心挣脱,李鸿基抱得太紧,况且李鸿基毕竟是她的末婚夫婿,若让他为所欲为,又怕他以后轻贱自己,只得咬紧牙关,不让李鸿基攻进去,慢慢的却迷糊起来,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软。
李鸿基感觉到邢秀娘的身体变得软起来,大喜,忙乘胜追击,手已经放到邢秀娘胸前紧要之处,刚刚握上去,邢秀娘已经反应过来,全力挣已经脱身,李鸿基看到邢秀娘脸上红晕片,喜,怒,羞,各种神色纠缠在起,李鸿基正要再上去,邢秀娘把拔出床边的剑来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喝道:“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
李鸿基大惊;“有话好好说,不可如此。”却止住了脚步。
邢秀娘见他停步松了口气,剑却不拿下来,脸上却眩掩欲滴道 :“莫非将军以为奴家是轻贱女子,你我还没成亲,怎可如此。”
李鸿基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自己都恨起自己来:“秀娘,你太美了,刚才我是情不自禁,我们已是末婚夫妻,所以刚才我也管不住自己。”
邢秀娘道:“正是我们还末成婚,才不可如此,若是将军心急,我们可以尽快成亲,到时自然可以如将军意。”
李鸿基忙道:“是,是,我们尽快成亲,你不要生气,我这就出去。”李鸿基说完连忙往房门退去,不防没注意门槛,脚下绊,好在李鸿基反应极快,才没摔倒。
邢秀娘看到李鸿基诚惶诚恐,差点绊倒的狼狈样,扑吱笑,刹时雨过天睛,李鸿基又看得呆,却被邢秀娘关上了房门,顿时掩住了满屋的春色。
李鸿基看到邢秀娘笑了,知道她并没有生气,放下了心来,突然给了自己个嘴吧,自己个有着二十世纪思想的青年却给三百多年前的个丫头耍了,只是心中也对邢秀娘佩服不已。若是二十世纪的女孩,不要说搂搂抱抱,就是进步上床也是自然之事。
邢秀娘关上了房门才放下了心,好险,刚才差点让他得手了,手里却抚着刚才被他亲过的双唇,成婚后就可以让他如此了,脸色愈想愈红起来,连忙把带回来的包裹打开,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来。
这夜李鸿基在房里翻来复去睡不着,不行,老子要结婚,不然看着嘴边如此美味却下了不口,非把自己憋死不可,第二天大早,李鸿基就跑到邢有富房门前,咚咚地敲起门来,把正在睡梦中的邢有富惊醒过来。
邢有富揉了下眼睛问道:“谁呀,这么早让不让人睡觉了。”
李鸿基已推门进来。望着发呆的邢有富:“岳父大人,我是过来和你商量下与秀娘婚事的。”
邢有富对目前的生活很满意,虽然小女儿还没找到,但大女儿已经有了归宿,女婿是个将军,比起刚来金县被人欺负时,现在整个金县谁不让自己三分,许多人见面都喊自己老爷,这让直呆在乡下的邢有富很自豪,唯不满意的是虽然是将军先提的亲,但是婚事好象直没提,女婿也从没有叫过自己岳父,但邢有富不担心,他相信自己的女儿。
邢有富狠狠的摇了下自己的头,清醒过来:“好,好,你先等我穿好衣服。”
李鸿基只有先退了出来,邢有富在房中慢腾腾地磨了半天,想道:“这嫁女儿不能太草率了,不能以后女婿非把女儿看轻不可,何况女婿年纪轻轻,谁知他以后还会娶几房,要求现在最好先提,自己没儿子,小女儿又找不到,以后养老也只能靠这个女婿,也不能让他太为难。”考虑了半天才推门出来。
李鸿基在门外等了半天,几次想推门进去,但还是强行忍住见邢有富终于出来了,忙迎了上去。
邢有富道:“女婿,按理说你和秀娘已经订了亲,婚事只要选个黄道吉日就好,但是你看,你现在住在衙门,难道结婚后也住在衙门。”
李鸿基拍了下自己脑袋,对了要结婚房子肯定要买房子,就是几百年后没有房子谁跟你结婚,忙点头:“对,对肯定不能住衙门,这几天我就去找房。”
“女婿啊,现在我就这么个女儿在身边。不知我女儿嫁给你了我怎么安排。”
“当然你老还是和我们住,你看我们买了房子后正缺个管家,你老是不是可以担任。”
“好,好,那敢情好,女婿啊,提亲的时候我们草率了点,结婚可不能麻糊,是不是要请个三媒六证。”
“请,请,当然可以请。”
“女婿啊,你看结婚时用的各样物品是不是也要准备好。”
“好,好,这些你和李过说,直接找周凤梧支钱。”李鸿基听得头痛无比,“这样你把要求写下来,我通通答应,你可以交给李过去办,咱们还是先定好日子才好准备。”
“好,好,”邢有富听得满意无比,真是个好女婿,“那我们查查黄历吧,我看看,明年正是结婚的好年份,金猪年啊,六十年遇。”
“停,今年就不是好年份了吗,难道今年就没有人结婚。”
“当然,今年也是好年份,也有人结婚,但明年更好。”
“那就选今年吧,你看这月有什么好日子。”
“这月不行,这个月太匆忙了,我看看三个月后正有个好日子。”
“三个月后不行,太晚了,那就看看下个月吧。”
“下个月,”邢有富愕然,不明白女婿提亲后几个月也不闻不问,今天怎么急匆匆的,“下个月也太急了点,许多东西来不及准备。”
“来得及,来得及,现在东西就可以准备了,就下个月吧。”
“好吧,就下个月初十,正是良辰。”邢有富无奈,胳膊扭不过大腿,只得答应。
李鸿基松了口气,下个月初十,离现在还有三十四天,长了点,也只好如此了,忙叫道:“李过,李过,走,咱们出去看看房子。”
李鸿基和李过走在街上,两腿酸通无比,已经看了四家了,没有家满意,不是太小,就是太大,这古代买房也没有个中介,只能自己家家的看,偏偏要出售房子的几家占城中城南城北好几个方向,“好了,今天就到此吧,明天再说。”李鸿基实在走不动了,虽然心中还是火热无比,但还是明智的提出回去。
李过大喜,终于解脱了,回去后还得泡泡脚。
李鸿基回到了衙门,看到邢秀娘已坐在旁等他,忙叫李过避开,李过瞥了瞥嘴,谁希罕看吗,出了门口却忍不住躲在旁偷听起来。
李鸿基过去拉住她的手道:“秀娘,你别心急,今天虽然没找到,但过几天定能找到。”
邢秀娘“呸”了下:“谁心急了,只是你累了,歇歇再吃饭吧。”
邢有富今天大获全胜,回去后自然要对女儿吹嘘下,对李鸿基的急样更是夸张了十分,把邢秀娘乐得花技乱颤,心想:“好在昨天没让他得手,否则肯定不会如此着急。”暗暗庆幸起来。
听到已经定在了下月结婚,邢秀娘也放开了,见李鸿基握住自己的手也不挣扎,李鸿基见邢秀娘脸上笑语吟吟,娇美不可方物,自己握着她的手也不甩开,大喜,把用劲将她拉入怀中,向她亲去,邢秀娘心事放了下来,伏在李鸿基怀里任他轻怜蜜爱,却按着他的大手不让乱动,李鸿基也不着急,只是慢慢亲着,邢秀娘也渐渐情动起来,按着李鸿基的手也越来越无力,李鸿基的手也趁势在她胸前大势活动,邢秀娘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情知这样下去肯定不得了,心中却希望继续下去才好。
李鸿基突然觉得嘴吧痛,却还是被下定决心的邢秀娘咬了口,李鸿基忙把邢秀娘松开,望着她委屈无比,邢秀娘笑吟吟的看着李鸿基嘴上的牙印, 眼波转,好象在说谁让你欺负我。
李鸿基看着她的笑脸,心中的怒气却怎么也提不起来,只得瞪了眼,道:“还有个多月我们就成亲了,到了那时看你怎么逃。”
邢秀娘白了他眼心道:“呆子,到那时人家又怎么会逃。”
拍他真的生气,忙拉李鸿基坐下,给他盛上了饭,柔声说道:“你也累了天了,快吃饭,吃了休息。”
李鸿基见她如此温柔,感觉被她咬了口也值得,忙端起了饭碗,邢秀娘坐在旁边看着,瞬时觉得自己幸福无比。
第二天,李过过来叫李鸿基起床,李鸿基望着嘴上的牙印,不肯出去,李过暗笑,也不好再催,只得自己个人去看房。
第十四章结婚下
李鸿基这天躲在房中,不肯出来,邢秀娘暗笑,只好给他送饭,进了房中李鸿基自然不会放过,邢秀娘看着他的牙印也有点内内疚,只要不是太过分,都任由他温存,这天李鸿基倒是享尽了艳福,周凤梧几次来找他都不想出来,还是邢秀娘催他才出去。
周凤梧见李鸿基出来,就看到他嘴唇上牙印,倒也不笑他,只是跟他汇报了下最近军中的开支,并将收到的总兵府公文交给了李鸿基。
当时已是崇祯三年公元1630的四月了,陕西再次大旱,赤地千里,整个延绥到处都是揭竿啸聚之徒,王嘉胤起府谷,混天王起延川,苗美起绶德,苗登务起安定,孙可望,张献忠同起肤施,整个陕北带几无净土,榆林带也受灾严重,但因有重兵防守,还末出现哪处暴动,但到底也是受了灾,各地都涌入了大批灾民,总兵王承恩正是传给各公文,要求各地府衙体救灾,并令各地驻军严防本地发生判乱,李鸿基看了眼道:“这应当是你负责的才对,本县有没有灾民
周凤梧道“本县今年也有多处受灾,估计饥民已有上万人,若不救治,怕是也要遭变。”
李鸿基点了点头:“那也是你的事,你这个县令大人赶快救济才是。”
周凤梧道:“我是想救济,可府里中只有点余粮,这万多灾民需要救济,个月恐怕就支撑不下去,若要支持到下个秋熟,起码还要数万两银子。”
李鸿基道:“你不会打我的主意吧,我驻军在此,没让地方上提供粮草,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若还要我提供银钱给地方救治灾民,到哪也说不过去,别说没有就是有也不能给。”
周凤梧跪了下来,“大人,我也知此事不合情理,可是除了大人,谁还能救治如此多的灾民,请大人看在上万名的生灵面上发发慈心吧。”
李鸿基连忙将周凤梧扶了起来道:“周兄,你是个好官,这我知道,可是我的银钱都是你管,你也知道我就是愿意也没有那么多的银两来救治。”
周风梧见李鸿基答应连忙道:“有的,有的,只要大人把交给金富贵,陆家华的银子追回来就足够了。”
李鸿基道:“这万万不可以,你也知道如果少了这笔钱,我的军队以后就要发不出军响了。”
周风梧听李鸿基如此说,正要再跪下为百姓求情,只听李鸿基又道:“这五万两是本钱绝对不能动的,我们另想办法。”
周凤梧忙问道:“大人还有其它什么办法”
李鸿基道:“这样下月本人结婚之日在整个衙门摆上百桌,你给全县的乡绅发上请贴,然后你在大厅门口放上个大箱子,注明是为本县灾民募捐,所得钱财经由你支配如何。
周风梧怀疑道:“这能行吗。”
“如果不够,那这次我收的贺礼也给你支配如何。”
周凤梧这才答应下去,李鸿基跑到房里,把抱住邢秀娘:“娘子,这次惨了,我们的贺礼已经给周凤梧骗走了。”
邢秀娘倒是显得知书达理,正色道:“刚才的话妾身已经听到了,若能救得了这上万名灾民,大人真是功得无量,妾身对大人只有敬重之情,万没有怪罪之意。”
李鸿基没想到邢秀娘竟有如此心胸,刚才先答应周凤梧把贺礼送出还担心邢秀娘会生气。所以进来就先抱住她好分散她的注意力。
李鸿基放下了心事,注意力又回到了怀中的佳人,突然脚上被踩了下,却是手太过了,越了界限,被邢秀娘踩了。
第二天尽管嘴上的牙印还有谈谈的痕迹没有消失,李鸿基还是出门了,昨天李过已看好处房子要他拿来主意,不过这次李鸿基带着邢秀娘起出来,在他看来,女子主内,房子只要秀娘满意就行。
这是个占地大约五亩左右的园子,里面亭台楼阁都很齐全,房主要价也不高,三千五百两银子,李鸿基见邢秀娘很满意便定了下来。
接下来就是各种婚礼的准备工作了,李鸿基概撒手,邢有富倒是忙得有姿有味。
终于到了婚礼的这天,李鸿基被人摆布了天,期间更是被众人猛灌,众人都是李自成的亲朋好友,现在又都是他的手下,这次有了机会,哪还会放过,高立功,高功兄弟更是为了给姝子出气,拉着李鸿基拼命喝洒,等到李鸿基被众人送入洞房时已是人事不知。
邢秀娘默默地扶着李鸿基到床头,温柔地帮他擦拭面额,这就是她的男人了,以后这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全部,她必须全心全意对待的男人,却不知这个男人以后会对她如何,现在自己青春美貌,他自然会恋着自己,如果年老色衰后又会怎样,看着他的面容,邢秀娘痴了。
第二天李鸿基醒来,只见自己躺在床上,邢秀娘凤冠霞披都没脱就这样卧在他身旁,李鸿基哀叹了声,这可是自己的新婚之夜啊,自己以前不知把自己的新婚之夜想了多少遍,没想到是这样渡过,这帮小子,以后他们娶亲定不放过。
李鸿基看着邢秀娘粉脸红扑扑得睡得正香,手忍不住向她轻轻地摸去,邢秀娘睡得不熟,李鸿基碰就醒来,见天色已亮就要起身,李鸿基把拉住她,同时已将她抱住:“不忙,昨天你肯定照顾我很晚了,今天没什么事晚点起身也不打紧。”
邢秀娘由他抱住想道:“他已经是我的郎君了。”
李鸿基见她没有反抗,双唇慢慢得朝邢秀娘的樱唇移去,邢秀娘闭上了眼睛,只感觉李鸿基身上的热力朝她逼来,李鸿基的舌头已攻入了她的口中含住了她的香舌,邢秀娘只觉得心都要被郎君吸去,突然感觉胸前发凉,李鸿基已解开了她的上衣,邢秀娘大羞,忙推开李鸿基,“夫君,现在是白天。”
李鸿基含含糊糊地道:“白天怎么啦,我们已是夫妻,正好把昨晚的新婚之夜补回来。”
邢秀娘虽然感觉不妥,随即被李鸿基吻住,心中迷糊起来,巴不得郎君更进步才好,渐渐得觉得自己的心沉论沉论直沉下去 。
李鸿基直到黄昏才走出房门,只觉得全身神清气爽,说不出的快意。年的欲火全发了出来,邢秀娘初承雨露,那受得了,房门都不能出,李鸿基怜香惜玉之心顿起,给邢秀娘亲自喂饭。
这几天李鸿基见人都笑迷迷的,李鸿基来金县直没有接见乡绅,这次借着李鸿基纳妾之事,众人顿时找到了机会,个个都慷慨解囊,不过见到那个为灾民的募捐箱,大多数人以为是作秀而已,认为将军大人不过是想弄点名声,对灾民表示下关心而已,谁也不相信个将军会真正去救治灾民,天下来只收到不过百两银子。
倒是李鸿基的贺礼个个给得足足的,仅金富贵,陆家华就每人给了三万两银子,等于这次生意的本钱两人都贴了,还多给了五千两,其它乡绅也是千二千两的给,粗粗算竟有十万两之多,李鸿基都有点后悔全让周凤梧处置了。
这天李鸿基正坐在小院里休息,邢秀娘在他后面帮他按摸,只觉得惬意无比,但愿就这样永远下去,温柔乡果然是英雄豕,突然听了亲兵喊到:“报,不沾泥,王嘉胤部正在向金县过来。”
李鸿基忙问:“可探到多少人。”
亲兵说道:“估计不下三万。”
“三万,人还不少。”李鸿基忙站起来向衙门走去,想道:“要打仗了。”
各位,要冲新人榜了,砸票顶呀。
第十五章定计
原来这不沾泥自从投靠高迎祥后得到高迎祥的重视,给他重新补充到了五千人,加上半年多的休生养息,人马已增加到万多人,胆气顿壮。
这次趁官兵注意力都在高迎祥身上时,与王嘉胤合为股共三万多人,要趁王承恩忙于围攻高迎祥时来攻榆林,顺便为高迎祥解围,倒也不是看上了金县,在不沾泥眼中金县不过是顺带而已。
李鸿基回到衙门就马上招聚众人开会,此时马维兴和李双喜已经到了草原,参加会议的人有周风梧,李守忠,高功,高立功,贺珍,贺景,高杰,眼钱儿,老张飞,点灯子,混天猴,蝎子块拓养坤,闯塌天李万成等二十余人。
等李自成把话说,众人马上兴奋起来,这些人以前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在金县训练了半年只是剿过几回小匪,这些匪徒多的只有几百人,少的只有几十人,每次只需出动个百人队就够了,所以还有许多人自从投靠李鸿基以来还没有轮到仗打,这些人以前都沾过血,到了军队反而直在训练,听敌人有几万人,心知这次肯定要全体出动,所以不但没人害怕反而全体兴奋起来,抢着要带人出城攻打不沾泥。
只有周凤梧听到了不沾泥的名字,眼晴都要红起来,但听到敌人有三四万人时倒是冷静下来,听到旁边每人都喊着要带兵出城迎战,皱起了眉,起身道:“大人,下官与不沾泥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敌人有三万余人,我方全体加上衙役连三千人也不足,怎可出去和敌人在城外决战,不如发信向榆林求救,然后紧闭城池,发动城内精壮,立可招聚万人,敌人短期无法破城,等到榆林救兵到,匪徒自然会退去。”
没等李鸿基回话,李万庆就起身到:“大人,敌人虽有三万人,只是土鸡瓦狗而已,而我军虽然只不过三千,但经过半年训练,都是精锐之士,重要的我军现在还有千六百名骑兵,骑兵怎能守城,只要大人给我千骑兵,包管可以破敌。”
这李万庆和马维兴是结拜兄弟,见马维兴得到李鸿基的重用,自然不甘落后,这次趁马维兴不在,刚好可以抢到这次功劳,等马维兴回来说不定就可以和他平起平坐了。
李万庆说完,众人都抢起来,都不肯放过这次机会,有人为了抢到甚至说只带五百名骑兵即可,李鸿基越听越怒,拍桌子:“统统给我住口,我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要在战略上蔑视敌人,但要在战术上重视敌人,五百人,五百人就是要砍三万根木头也要累死你们。”
众人见李鸿基发了火,都不住声,李鸿基接着道:“我多次和你们说过,敌强我弱时该如可迎敌,这次敌人虽然不强,但胜在人多,若象你们这样,不管不顾,拉出城和不沾泥硬拼,我也相信你们能赢,但你们想没想过,即使赢了我们要死多少兄弟,甚至在坐的各位都有人要牺牲,在我眼里各位的性命比不沾泥重要的多,如果因为打不沾泥你们之中有人牺牲,我宁愿不打。”
高立功说道:“大人,我明白了,打敌人就是要用我们的长处打敌人的短处,敌人的长处是人多,短处是都是步兵,士卒也不及我们精锐。我们的长处是大部分已是骑兵,士卒也都是训练有术,短处就是人太少,若是用骑兵直接攻击敌人就是用已之短攻敌之所长了,胜了也不划算。”
这时众人也都反应过来,对军官的培训李鸿基抓得很紧,经常给他们讲述古今中外的各种战例,各人虽然对读书认字不感兴趣,但对李鸿基的战例讲解众人都听得精精有味,通过李鸿基的讲解,各人眼界大开,对眼下各地的农民军颇为看不起,听不沾泥来,都要抢着出战。也不管什么战略战术,此时听高立功说都明白过来。
这时李万庆站了起来道:“大人,我明白了,此时不沾泥还要有三天才能到我金县,请大人给我百骑兵,我非要把这小子拖到九天后才能来,先把他拖挎再说。并保证百人个不少带回来。”
高杰也站了起来:“有了这九天时间我们完全可以在城中招聚起万名青壮,到时再让不沾泥攻上三天,等不沾泥士气低落时我们的骑兵再出击,非把不沾泥全歼不可。”
李鸿基暗叹,这高杰不亏是天生的骑兵将才,自己以后要不要防着他呢。
众人你言我语,很快个完整的计划已经成行。
周凤梧听得目瞪口呆,以前自己直认为李鸿基手下都是群大老粗,除了李鸿基外对他的手下都睢不起,对李鸿基的讲课也从没听过,现在见倒是显得自己是井底之蛙了,对李鸿基能把群大老粗调成如此也不由佩服万分。对李鸿基也真正心服起来,自己只是想保住县城,没想到分折这次说不定还能报灭门之仇,心里顿时热了起来。
不沾泥看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心中得意,对毕忠在半年前劝自己投靠高迎祥也感激万分,还好这步棋走对了,不能那有如今的风光。这可是三万真正的青壮,而且武器也齐全,比起自己以前号称的十万之众强多了。
这时斥候来报:“大人,前面还有三日就可到榆林外围的金县了。”
不沾泥忙问:“金县有多少人防守。”
斥候道:“据细作回报,有游击带领二千五百人防守, 不过官军经常吃空响,具体有多少人不得而知。”
不沾泥不耐烦道:“知道了,就是没有吃空响,二千五百人,恐怕我们没到就可能吓跑了。”
围着不沾泥的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的主将叫什么各字。”不沾泥见斥候要离开,加了句。
“听说叫李自成,这个人名不见经传,也不知从哪时冒出来的。”
“李自成,这个名字好熟,哪儿听过呢。”不沾泥挥手叫斥候下去后,自言自语起来。
“大人,就是半年前随吴自勉进攻我们后突然由个百户升为游击的那个。”旁边的毕忠忙提醒道。
“对,我想起来了,就是这个王八蛋,这次我要抽他的筋,剥他的皮,”
不沾泥和毕忠两人到现在也没明白上次是怎么输的,吴自勉当然不会说,李鸿基也不会说,但不沾泥还是记住了个李自成因他的失败而直线上升,所以把满腔仇恨寄在李鸿基身上,倒是错有错着。
“弟兄门,到了金县我们给他全城抢光,杀光。”不沾泥恶狠狠的下令。
“万岁,万岁,”众匪徒都欢呼起来。行军步伐陡然加快。
般的王嘉胤皱眉道:“不妥,我们是义军,只能抢那些为富不仁者,怎么能全城都抢,还要杀光,这样谁还会跟我们。”
此时王嘉胤也有万多人,不沾泥见王嘉胤反对只好说:“当然是抢富户了,穷人谁会去抢。”
王嘉胤听不沾泥如此说也不好再反对,他对小小的金县也不放在眼里,目光还是放在榆林,却没想到在金县要载跟斗。
李万庆伏在个山坡上,后面跟着百名骑兵,人人都平声静气,马匹都已套上了笼头,防止战马嘶叫,这个山坡离金县有三百余里,不沾泥部做梦也没想到这里会有敌人,斥候派出不足十人,离大队也不足五里。
这时李万庆已经可以看到不沾泥部在前面的几个斥候了,李万庆对身边的亲兵道:“选出十人,等下听我声令下,先射斥候,射马不射人,射完之后全体出战,但只准用箭,不许接战。”李万庆能抢到这次出战得意万分,幸亏自己反应快,只是这次下了保证不伤人,定要做到,不能就没脸回去了。
亲兵很快选出军中射箭最好的十人,伏在李万庆身边静静地等待,见斥候已经进了射程,李万庆手挥,喝道“射。”
不沾泥部前面的斥候马匹顿时惊叫连连,有几匹还应声倒地,那是同时被几次箭射中的马匹,等到六名斥候连滚带爬地起身,耳中顿时响起阵惊天动地的马蹄声,在视线里队骑兵杀气滕滕地冲了过来,没等喊出敌袭两字,前面的骑兵中飞出片箭雨,六名斥候都只觉得眼前黑,回头看了眼,已方的前锋正乱哄哄的要整队就再也没有意识了。
第十六章疲敌
不沾泥目瞪口呆看到从山后出来的骑兵,王嘉胤已经反应过来,大喝到:“敌袭,敌袭,快列队。”
此时两人部下都正在行军中,队列拉得极长,若有几千骑兵冲,恐怕全军都要崩溃,前面的士兵也反应过来,忙用大木放在前面作阻档。
王嘉胤看士兵已经反应过来,而敌军这时人已经全部出来,只不过百骑左右,料想无碍,松了口气,只得嗡的声弓响,王嘉胤抬头看,只见对面飞出片黑云,正向他飞来,王嘉胤吓得亡魂皆冒,连忙跳下马来,只听坐骑哀鸣声已倒地身亡,而自己有马档着,手臂上也中了箭,王嘉胤忙躲到自己亲兵后面。
李万庆冲出山坡,朝不沾泥大军奔来,区区五里,在骑兵的全力奔驰下只有数分钟而已,见敌人反应过来,根本就没有冲击敌人大队的意思,见敌人有人骑在马上大喊大叫,手指,众人的箭马上向那人射去,也不管有没有中,到敌人只有五十米左右时把马带偏,竟就这样沿着敌人的队列路射去。
后面的敌人根本不知道发生的什么事,被李万庆的百余人射得鬼哭狼叫,竟然已经溃散,李万庆见此大喜,也不管溃散的敌人,就这么沿路直射下去,直到累得拉不开弓才离开。这路每人至少射出三十余箭,手快的人已经将所带的箭全部射光。
直到李万庆带兵离去,不沾泥和王嘉胤才敢出来整顿部队,此时全队还是乱遭遭的,全军队列绵延十里,被李万庆轮着射了三遍,不沾泥和王嘉胤对望眼,两人都带着忧色,此时不能再前进了,两人连忙传令救治伤员,尸体就地掩埋。
等到收恰好时,两人拿到伤亡统计看,眼前黑,被这队骑兵射,当场死亡五百多人,受伤二千多人,三万多人的大军损失了十分之。而这受伤的二千多人明天不知还会死亡多少,最让两人气愤的受伤的人多半是自相践踏造成的。
当晚两人把军师毕忠叫来商量行止,却又都相对无言,此时王嘉胤已有退意,从这区区百名骑兵可看出来官军训练有术,但不沾泥却无论如何也不肯退兵,自己还有三万大军,定要报仇。
王嘉胤打破沉默说:“敌人区区百骑,造成我方如此损失,这金县李自成不可小觑,我们是不是放弃攻打金县,直接越过金县进攻榆林。”
毕忠道:“万万不可,若是越过金县,我军直接进攻榆林则会被前后夹击,但若先攻金县,因王承恩正在围攻高统领,榆林兵少,必不敢救,所以我军必须先拿下金县才行。”
不沾泥也接着道:“这次敌人是趁我行军不备,才敢偷袭,下次我们行军加强防备,务必使敌人找不到偷袭机会,怎能因小挫就伤了自家的锐气。”
毕忠接着道:“明天我大军可分为三路,若官军敢再来,我三路大军围,对方区区百骑,插翅难飞。”
不沾泥道:“不错,不错,对方只有区区百骑,明天我们还可多派斥候,有警立即防备,等我们到了金县围他个水泄不通,这骑兵也就无用了。”
王嘉胤见两人如此有信心,只得依从。
第二天,两人行军小心翼翼起来,斥候也派出批又批,但由于只有几十匹马,所以只有用步兵也当斥候。
“报,我军前方遇敌,敌人已经退走。”
“损失了多少,只伤了名兄弟,但马匹马匹”斥候期期艾艾起来。
不沾泥急了,“马匹怎样,快说。”
“马匹又损失了七匹,”斥候苦着脸,还好兄弟们没事,但谁都知道不沾泥对马可对人看得重多了,上次几个报信人都挨了顿打。
不沾泥呻吟了声,这已是第七次了,对面的官军不知是哪个混蛋带队,这哪是官军啊,分明是比流寇还流寇,见自己的大队有了准备。就专门找自己的斥候下手,而且还专杀马匹,自己虽然只损失了十名手下,但自己好不容易搞到的近百匹战马已经伤亡殆尽了。早知如此刚开始自己就应当把马聚中起来,只派步兵作斥候才对。
“我们还有多少匹马”
“只有十九匹了。”
“你到前方传令,让有马的人都回来,斥候全部改为步兵。”不沾泥已经没心情处罚这名传令兵了。
“是,大人”传令兵免了顿责打,连忙起身传令。
等到所有骑兵回来了时,不沾泥松了回气,吩咐队伍继续前行,平安走了段时间后前方突然又传来了马蚤动声,队伍也停止前进,不沾泥纳闷,又出了什么事。
由于斥候都是用腿,这次不沾泥等了半响才得到回报:“大人,对方改为杀我们的人了,前方派出的斥候已经死了三十五人了,兄弟们现在都不敢前行了。”
不沾泥呆了呆,没马了对方不就杀人了么,旁的王嘉胤开口道:“命令前方的部队安营扎寨,作好防护,今天暂时不走了。”
众人闻言如同大赫,连忙安营扎寨起来。
当晚三人只得又起商议起来。王嘉胤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队伍还没有到金县就要挎了。”
不沾泥只得望向毕忠:“军师有何办法”
毕忠道:“我们没有骑兵,唯的办法就是看能不能设伏,把对方这百骑歼灭,否则我们也不用进军了。”
王嘉胤道:“官军在前方,我们怎么设伏。”
毕忠道:“明天我们干脆不派斥候,引诱官兵来攻,只要官兵前来,我们拼着损失也要死死缠住他,只要被我们大队合围他就跑不了。”
王嘉胤道:“问题是官兵总是来去如风,也不和我们接战,想缠也缠不上。”
毕忠道:“所以今晚我们可以派到二千精兵,连夜出发,到前方找合适处埋伏下来,明天我们行军速度放慢,官兵久等我们不至,肯定会过来察看,那时我们两下夹击,就不怕官军跑掉了。”
不沾泥大喜:“军师妙计,我等下就去安排。”
李万庆就在离不沾泥大营二十里处,此时整个大营都喜气洋洋,这两天来已方不伤兵卒,而杀敌至少有千。
“大人真是英明,能想出如此战法真是古今少有。”名亲兵拍着马屁。
另名亲兵见有人抢了先连忙道:“大人这次立下大功,回去将军肯定有赏,大人升上级也是不在话下,那时也和马大人平起平坐了。”作为李万庆的亲兵自然知道长官的心事。
李万庆听着亲兵的马屁,心中也是舒服无比,没想到仗还真可以这样打,心中却想到:“李将军真是料事如神,不知他的兵法是从哪儿学到了,自己看来以后是不是要读书识字才行。”
但李万庆马上丢下了读书识字的念头,反正有李将军教,自己只要按李将军所说方法打仗就是了,想着吩咐亲兵到:“传令下去,让弟兄们养精蓄锐,明天继续去找不沾泥。”
李万庆却没有想到免子急了还咬人,明天有场埋伏在等待着他。
李鸿基此时正在对新抽掉的万名青壮进行整训,对于打败不沾泥和王嘉胤,李鸿基知道点问题也没有,至于是击溃他们还是全歼他们李鸿基还是没有拿定主意。
目前大明王朝已经露出疲态,各地的农民军起义此起彼伏,去年的满清入关虽然没有沾到便宜,但却成功的使用了反间计,满清的头号大敌袁崇焕正被他们自己的皇帝关在大狱,今年八月就会处斩,对于袁崇焕李鸿基也是深深敬佩的人物,但却也无力为他做什么,也罢,以后我就拿皇太极的人头来祭拜你吧。
李鸿基想自己肯定还要借着明朝的这颗大树靠上几年,但要不要消灭这两个农民起义军却是另个问题。算了到时再看吧,反正从这两天接到李万庆的军报来看这两个人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角色,到时就看自己心情如何了,不过不沾泥自己好象答应了周凤梧要取其性命。李鸿基丢下了这下念头,还是把心思放在这些青壮身上吧,趁这个机会把这些人培训成预备兵员,自己以后就不怕没有兵员补充了。
第十七章埋伏
这正是五月难得的艳阳天,李万庆起来后伸了伸懒腰,这真是杀人的好天气,吩咐斥候道:“去前面看看那帮免崽子到哪里了。”众人都哄然笑起来。
李万庆骂道:“笑什么笑,你们也是群免崽子,还不赶快准备好,吃过早餐咱们就该活动了。”
众人赶忙散开准备早餐去了,吃过早餐后众人左等右等也不见斥候回来,李万庆着急起来,不会出什么事吧,若有人损失自己回去可就没法交令了,忙吩咐再派几个斥候去看看,自己只有耐心等待。
第二批斥候出去半天了,李万庆再也等不下去,吩咐全体上马,向前面察看,等到了半路时斥候终于来报:“报大人,不沾泥部还在原地,好象在砍伐树木在做木盾 。”
原来斥候因估算不沾泥的行军,在半路上就小心翼翼起来,结果直到昨天袭击不沾泥部处才碰到敌军,因此担搁了时间,见不沾泥原地不动,又侦察了翻才回来禀报,李万庆接到报告后才放下心来。
身旁的亲兵道:“大人,看来不沾泥是怕了,要做好木盾才肯行军,到那时我们的弓箭威力就要大减了,不如趁现在他们的木盾还没做好,我们再去闹闹。”
另个亲兵反对道:“不可,我们的任务只是马蚤扰,迟滞敌军即可,他们愿意做木盾就让他们做吧,现在已经三天过去了,只要九天过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没有必要冒险。”
李万庆沉呤起来,按理自己拖住敌军九天就可以了,现在已经三天了,敌人前进不过五十里,就算他们做好了木盾自己只要在前方不时放上几箭也会让他们手忙脚乱,拖他们九天是绰绰有余了,但另种进攻的欲望却不停地催促他,怕什么,对方没有骑兵只能任自己进攻,给不沾泥再来次,否则等他做好木盾就没有机会了。
李万庆还是难已压下再次进攻的欲望,命令道:“弟兄们咱们再到不沾泥那里走圈,看看这些家伙的乌龟壳子做得怎样了。
众人答应声“是”,隆隆的马蹄声向前传去。
不沾泥,王嘉胤,毕忠三人躲在人群中间,看着手下已经慢慢的做好了各种护具,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昨天晚上不沾泥已经吩咐自己手下头号大将乱世王率两千精兵埋伏在十里外,此时已到中午了,不沾泥看到官军的两批斥候了,但大队人马直没有露面,不沾泥缓解了下自己的情绪向毕忠问道:“军师,你看他们会来吗。”
毕忠点了点头:“放心吧,大人,对方还没有吃过亏,定会过来的。”
不沾泥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李万庆已经看到不沾泥的大帐了,看着其周围密密麻麻竖起的木盾,李万庆轻蔑地笑,以为这样就不能射你吗:“弟兄们,以四十五度角向天散射”
众人哄然应到“是”起抬手斜指天空,只听嗡得声,所有箭支都向天空飞去,不沾泥看得大惑不解,怎么向天上射,毕忠已反应过来,脸色铁青,看来木盾要每人块才行,幸好这次他们已经中计。这时箭已经落了下来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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