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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闯王李自成新传|作者:6699cba|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5 18:13:00|下载:闯王李自成新传TXT下载
  李鸿基翻来复去只是这几剑,但李鸿基每出剑,邢秀娘都不得不硬接,椐本发挥不出自己轻灵的优势来,还没过十招,两臂已酸麻无比,连刀都握不住,邢秀娘气得把丢下双刀:“不比了,你这人身蛮力,根本就不懂武艺。”心中却彻底对李鸿基佩服起来。

  李鸿基嘿嘿笑:“什么是武艺,我练的是武功,杀人的功夫,你的武艺只能看看而以。”

  邢秀娘撇嘴:“那只是你力气大,否则不可能赢我。”

  李鸿基也不争,邢秀娘的武艺从小练就,刚开始招式也不敢马糊,追求千变万化,自然不懂唯快不破的道理,自己和她说也不会相信。

  这时李过来报,马维兴他们回来了,李鸿基大喜:“大好了,他们终于回来了,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啊,”对邢秀娘说道:“秀娘,你也起来咱们去迎接他们。”

  邢秀娘喜兹兹的应了声“好”,刚才比武的不快早已不见了,没有什么比得到夫婿的重视更好了。

  马维兴和李双喜老远就看见李鸿基正在城门口迎接,自从除了吴成后,整个金县被李鸿基经营得铁桶般,不象上次回来还要偷偷摸摸,这次干脆光明正大在城门口迎接,这回金富贵和陆家华也有派人起到草原,今天两人也起过来了。

  马维兴和李双喜快马冲到李鸿基面前,快速下马敬礼道:“大人,这次我们带回了五千匹战马,金银少了点,只有三十五万两左右,不过还有两箱珠宝。”

  李鸿基把抱了抱马维兴:“好,好,没什么麻烦吧。”

  马维兴仰起了头,骄傲地说:“倒是有几个小毛贼想找麻烦,不过都被老马砍了。”

  原来这次马维兴他们所带的货物量太大,引起了几个小部落的贪欲,但几个小部落知道单凭本部落无法吃下,便想邀其它部落结成联盟,事却不密,刚好还邀请了与上次同马维兴结拜的个部落参加,那个部落深知马维兴实力,又垂涎这几个小部落的草场,便抢先步告之了马维兴,马维兴听,顿时先下手为强,伙同那个部落趁几个小部落分散之机,个个全灭了。直杀得血流成河,现在整个草原都在传着马维兴的大名。

  马维兴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大人,这次有二十几个兄弟受伤,不过都带回来了。”

  李鸿基拍了拍马维兴:“好兄弟,这次干得不错,打仗哪能不受伤,没死人已是万幸,先回去好好休息,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让你做。”

  马维兴高兴的道:“是”又拿出串明珠,说道:“这次大人娶亲我也没在,这是给夫人的礼物。”说罢递给邢秀娘。

  邢秀娘不接,望着李鸿基,李鸿基笑道:“马维兴是我兄弟,拿着不妨事。”

  邢秀娘这才接过,自从李鸿基娶亲后许多人都想走夫人门道,开始邢秀娘也不收,只是邢有富来者不拒,被李鸿基知道后狠狠骂了通,邢秀娘更是不敢收礼。

  李鸿基又抱了下李双喜,笑道:“累了吗,回去放你几天大假。”

  李双喜年龄还小,却正是好强的时候,大声说道:“不累,马上再去场也没问题。”

  说完瞧见了旁边的金富贵和陆家华接着道:“这次还要多谢金老板和陆老板,这次他们办的货太好了,在草原上我们口铁锅就能换匹好马。”

  金富贵和陆家华连忙道:“不敢,不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这次两人虽然只占三成,但如果把马算上,也有近十万两银子,比得上以前心惊胆战的做上两年了,也是嘻笑颜开。

  李鸿基吩咐道:“回去,咱们晚上喝庆功宴。”

  “呵,呵”众人都大声笑了起来,当晚在李鸿基院子里大罢酒席,席上听马维兴大吹草原的风光,众人心醉不已,都想下次是不是也找个机会去草原场,马维兴听到不沾泥来攻打过金县被杀时也大呼过瘾,对自己错过这场撕杀遗憾不已。众人直喝到天亮才呼呼睡去。

  有了马维兴带回来的这笔银子,切都好办,几天之后,就开始启动往商洛山进发的事宜,让马维兴休息几天后,李鸿基就告诉了马维兴那天开会的决议,并表示让他带队放心,此是商洛山内也不平静,大大小小的山头林立,其中有土匪,地主,还有些是百姓自发结成的山寨,李鸿基的人要想站稳,必须扫平或收服这大大小小数百山寨,马维兴正在为错过不沾泥的战斗而遗憾,听有仗打,立马满口答应。

  这次商洛山的行动关系到日后自己的全盘计划,所以李鸿基是慎重再慎重,自己和高立功离不开,本来高杰是个很好的人选,却不愿进山吃苦,李鸿基也不好硬逼,李万庆虽然跃跃于试,但能力还不让人放心,只好等马维兴回来,让马维兴为主,李万庆为副,两人先率三千骑兵进山,打下个基础,再将灾民和改造好的俘虏移民过去屯田。

  此时的商洛山虽然大大小小的山头林立,但已经行成了平衡,随着马维兴和李万庆的到来,整个商洛山顿时鸡飞狗跳,平衡立马打破,自是又有翻龙争虎斗。

  第二章商洛

  雄伟的秦岭主脊蟒岭流岭鹃岭郧西大梁和新开岭五条主要山脉,像五根粗壮的手指,由西北向东北东东南延伸在古老的商洛境内,洛河丹江金钱河乾佑河洵河蜿蜒其中,岭谷相间依次排列,大自然的神工鬼斧,把商洛造就成为巨大的掌状山地。北亚热带与南暖湿带的气候过渡,横跨长江黄河两大水系,以及高山低谷的垂直差异,秦楚文化的交流融会,更是给这“魔掌”般的山地上蒙覆了神奇的面纱。使商洛成为块神奇的土地。

  商洛称“商”,也与最早的地方建置有关。公元前2215年前后,契原居河南商丘帮助大禹治水有功于百姓,被舜封之于商,并赐姓子氏,授为司徒,掌管以礼教民。商洛乃是古商国之地。

  契不仅是商之始祖,而且被誉为“教育鼻祖”。契封商传子昭明,再传其孙相土。相土为候,于公元前2132年发明马拉车,使贸易日臻兴隆,所以世传“商业”词发端于商国人熟操之业。商业的繁荣,不仅使商族人有了发展,而且给商地的经济发达也奠定了定的基础。契的世孙,有的善于治水,有的注重发展畜牧业,该部落的势力日渐强盛,后来扩展到渤海带,其第十四代世孙汤消灭了夏桀建立了商朝。

  商洛在春秋时期属于晋地,战国时期属于秦地。秦孝公二十年公元前342年,商鞅原名公孙鞅因破魏有功,秦封之商於十五邑,被称为商君。商鞅辅佐秦国十年,实行政治改革,不仅使商洛成为新法的得益之地,而且奠定了秦国富强的基础。

  在周秦汉唐时期,商洛为京几的东南门户,不仅是军事要塞,而且是我国西北地区通往东南诸地的交通要道。如果说在战国秦汉时期偏重于军事方面,盛唐时期则偏重于经济文化的交流。那个时候,商州驿路可谓是馆驿密布,设施齐全。京城长安与江淮江汉之间的交通往来,除大宗笨重之物由渭水黄河漕运外,官民商旅往返于东川黔中岭南各地,大都利用商州驿路的捷近条件。

  李鸿基想占领商洛绝不是曾经因为历史上李自成在此练兵,而更是垂涎商洛山的各种矿藏,金县太小了,虽然便于和蒙古走私,但要想扩兵,兵器的来源便成了个大问题,而商洛各种矿藏都有。

  宋史&183;食货志中对商洛盛产金水银朱砂铜铁等矿产作了记载,朝庭还在这里设置了管理矿产冶炼和贸易收税的机构。但由于技术不发达,矿产的探采冶都受到了限制,加之商洛“地近三辅,产矿之名易著”,引得民众盗窃争抢。

  本朝嘉靖末年,邑人何恕等在白花岭聚众盗矿达万余人,十年不得而治,后请朝庭出兵才得以平定。此后,官府因此而认为开矿害大于利,便进行封山,使商洛矿产业发展受到制约。但随着这些年来陕西的连年大旱,封山令已经是名存实亡,整个商洛聚集了十数万人,而且还没有个强大的势力。这就给李鸿基控制整个商洛提供了方便。

  更令李鸿基眼红的是商洛的柞水县大西沟铁矿是陕西最大的菱铁矿,据后世测量储量达3亿吨多,而且品位高,易开采。已现在的条件完全可以开采。有了这铁矿,就有了源源不断的兵器。

  在马维兴和李万庆出发之前,李鸿基不放心,谆谆教导,商洛离西安近而离榆林远,中间还隔了延安,谓南两府,此行必须快速穿过两府,不要引起西安府的注意,对商洛山中的各寨要拉部分,打部分以拉为主打为辅。打着保境安民,进山剿匪的旗号行事。等到站稳了脚跟既使被西安府知道也无所谓了。

  马维兴点头答应,李鸿基又派了半个月来突击训练的支宣传队和马维兴同去才放下心来。

  马维兴听了李鸿基如此郑重吩咐,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路上昼伏夜行,遇到人员就直接擒了同行,终于在第八天来到了商洛地区。

  延安,谓南两府虽然接到几件人员失踪的报告,但整个陕北,强盗土匪多如牛毛,也没在意,虽然还接到有人看到有几千骑兵穿府而过的报告也没有人相信,整个陕西的骑兵就那么多,也没听到有骑兵调动,几千骑兵哪来的,这不是扯谈吗。

  商洛山中的大寨有几千人,小寨只有几百人,可战之人最多不过上千,马维兴和李万庆的到来对商洛山的振动可想而知,这队士兵说是官府吗,却没有打官府的旗职,说是土匪吗,那来的土匪有三千骑兵,而且衣甲光鲜,武器齐备。

  整个商洛都在片恐惧中,在马维兴进山的路上百姓都纷纷逃离,连向导也找不到个,对山中的情况无所知,马维兴没有办法,只得先停下来驻扎在商洛个叫李家村的地方奇书网,听从宣传队队长王长顺的主意暂停进军,先对附近的村庄宣传再说。

  王长顺他们共十人,是李鸿基从灾民中选出的识字之人,由于识字的人太少了,万多人只有二十三人识字,那二万多俘虏更惨,只选出了五人勉强识字,在定下要去商洛后,李鸿基亲自对他们培训了半个月宣传方面的知识。这次选了十名同行,李鸿基是对他们是寄以厚望。

  于是在马维兴他们在李家村驻扎了十天后,村民见这队人马自己扎营,也没占他们的房子,也没进山搜捕百姓之后渐渐放下了心,陆续回到家里,毕竟庄稼人,地不能耽搁不是,有人首先忍不住回家,也没有人对他们敲诈勒索,需要东西都用白花花的银子买,这下所有的村民都放了心,纷纷回了家。

  等到村民回了家,马维兴马上命令士兵帮村民砍柴挑水,把村民惊得目瞪口呆,从古至今哪见过这样的部队,王长顺他们趁机宣传我们是穷人的队伍,是闯王专门派人来帮助穷人的,此时高迎祥尚未打出闯王的旗号,当马维兴问部队已什么名义进山时,李鸿基想了想,干脆先打闯王的旗号。

  李家村的村民都回家后,马维兴很快得到了周围的所有信息,李家村向北有个张家寨村民们种的都是张家寨的地,张家寨的当家人叫张守业,是十年前搬过来的,本来附近所有的田地都是村民们自己开垦的,但张守业来后马上就把同围方园十几公里划为他的势力范围,所有的人都要向他上交自己辛辛苦苦种出来的六成粮食。

  这张守业什么都不做,每年就要收取村民十万余石的粮食,自己养了上千名家丁。每到粮食收获时便派人四处收租,每年都有不少人因交不起租被吊死,打死,马维兴听了大怒,这张守业竟然比他家乡的那个地主老财还恶毒,发誓非要把这张守业除掉不可。

  此时张守业也在注意马维兴等人,毕竟这些人来马上便成了商洛山最强的势力了,吩咐每天加紧巡逻,防止这些人来攻,十几天过去了,见这些人直在李家村不走,更是急了,再过个月便是秋粮的收获季节,若这些人赖着不走,怎么来收租,便派人与马维兴联系。

  张守业派出人的叫张家兴,以前张守业是西安的个小地主,因得罪了当地的个父母官,不得不忍痛变买了家中的祖田搬进了山里,刚来到这里时只有十多户本家,家丁也不到百人,经常要和本地的土匪,二杆子打交道,就是直派张家兴联系。

  这张家兴是张守业的个远房亲戚,好赌成性,将祖业输得干二净之后投靠张守业,张守业见他胆大好赌,便派了他这个差事,倒是用对了人,没出过个差错,这些年凭着张守业的心狠手辣,将附近的土匪二杆子或剿或杀,终于独占了这方园数十里地,慢慢的这张家兴需要出去的越来越少了。

  马维兴就住在李家村的张家大院,这张守业虽然住在寨里,但在他控制下的每个村都有座张家大院,是村里最大最豪华的大院,都是平时张家寨派人收租时使用,偶尔张守业也会到各个村庄巡视时住住,平时只有十来个下人对院子打扫,守卫,马维兴从百姓口中知道张守业所作所为后,毫不客气占有了此屋,张家的十来个下人哪敢阻挡。

  张家兴路到来看到这如狼似虎的士兵,高大威猛的骏马,心中暗暗心惊,这是哪来的队伍,官兵也没有如此精锐,对此行点把握也没有。

  马维兴听到张守业派人过来倒是很有兴趣,马上接见了他,张家兴进大厅,还没看清大厅的人员被马维兴的左右亲卫大喝声:“跪下。”

  张家兴双腿软就跪在地上,本来张家兴也没这么胆小,只是李万庆听到了张守业派人来,想起以前在绿林的作风,干脆让三千人马派成排,只是刀没有出鞘,但张家兴哪受过这等派头,被三千人杀气腾腾的盯着走了几里路,早已吓得胆战心惊,此时被这喝,顿时双腿不听使唤,跪了下来。

  马维兴喵了他眼道:“你是张守业派来的。”

  张家兴想起自己只是来谈判,对方是哪路人马还没弄清,自己就下跪太丢人,连忙起身,回道:“正是张寨主派在下来此,请问大人是哪路人马,来此何为”

  旁边的李万成粗声粗气的道:“我们是闯王旗下的先锋大将,闯王闻商洛山土匪横行,百姓苦不堪言,特派我们进山剿匪。”

  张家兴听这闯王是谁没听过,但这三千人只是先锋却听清了,愈发不敢得罪,小心翼翼得道:“原来是闯王旗下先锋,久仰大名,小的奉寨主之命为大人送上薄礼,牿劳大军,敬请笑纳,说完送上礼单。”

  马维兴接过礼单看也不看,丢在桌上,道:“听说这是张家的大院,我大军无处落脚,暂时借用,张寨主不会见怪吧。”

  张家兴忙答:“不怪,不怪,寨主吩咐了小人,贵军尽管借住,只是想问句,大概贵军需用多久,我家寨主也好作准备。”

  李万庆回道:“怎么想赶人。”

  张家兴忙答:“不敢,不敢,贵军住多久都行。”张家兴暗暗叫苦,这个黑脸大汉看就是个粗人,但愿不会为难我才好。

  马维兴温和的说:“你放心,我军把附近的土匪剿完就走,不会超过个月,你回去转告你家寨主,本人多谢他的礼物了。”

  张家兴松了口气:“应该的,应该的,小的回去后造之我家寨主,在贵军离开之前定再备份厚礼劳军。”说完忙退了下去。回去禀告张守业不提。

  马维兴等张家兴走后,收起了笑脸,对亲兵道:“吩咐下去,晚上就去端了这张家寨。”

  亲兵应了声“是”马上出去传令。马李两人对望了眼,哈哈大笑,今晚这张家寨只是第步。

  第三章张家寨上

  此时金县除马维兴和李万庆带走的三千骑兵外,利用马维兴带回来的马匹李鸿基重建了四千骑兵,原先守城的青壮加上灾民和俘虏共四万多人,李鸿基编成了四个万人队,除准备留在金县的个万人队外其余三个万人队都要准备送走。但等马维兴拿下商洛还有段时间,这四万多人下就把金县的存粮用光,只得派人去湖广买粮。

  送走马维兴和李万庆后开始关心起金县的民生来,以前都是交给周凤梧人主理,但因目前金县有太多秘密了,不得不加强了各种保密工作。好在贺珍贺景两人自从监视吴成以来就好象爱上了这项工作,事情做得滴水不漏,金县的各项工作暂无泄露之忧,李鸿基就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马维兴的商洛之行。

  张家寨建在个山坡上,位置并不是特别险峻,但因开始张守业刚来时处事圆滑,和周围的土匪和二杆子都处得比较好,张家寨并没有被攻击过,三年后张守业力量增强后就直是他攻击别人了。

  张守业这些年来很是得意,在这里他就是土皇帝,无人管束,他甚至感谢起当初把他逼到同里躲藏的那个县令来,不过他的感谢方法有点特别,在前几年派了队人马偷偷摸到县城,把县令家绑了来,当着县令的面把他老婆和女儿强至死,然后把县令吊在外面直吊了个月县令才彻底断了气。

  从那时起他在家簇里就竖立了绝对的权威。以前还有几个簇里的长辈对他指手划脚,这几年就再也没有反对的声音了,不过这次他嗅到了不妙的味道,对手的强大是个方面,关健是这个对手自己无所知,这次就看张家兴能不能带回好消息了。

  张家兴得到马维兴个月内就会离开的诚诺,心里顿时轻松起来,这次是有惊无险了,回到山寨后马上向张守业禀报。

  “老爷,对方说是闯王的部队,进山是来剿匪的。”

  “剿匪,那么是官军罗,奇怪什么时候朝庭封了个闯王。”张守业自言自语的道。

  “老爷,也不象是官军,他们没有面官军的旗职。”

  “不管他们是不是官军,你问清楚没有,他们打算在这儿长住还是会走。”

  “已经问清楚了,他们在个月内就会离开。”

  张守业松了口气,连声说:“那就好,那就好,你辛苦了,却账房支十两银子吧。”

  张家兴大喜,又可以快快活活的过半年了,连忙称谢。

  张家兴走后,张守业马上把几位本家招了过来,商量起来,但眼前的伙人大强大了,商量了半天也没有好为办法,只好希望对方能信守城诺,到时离开。

  当晚正是处于下弦月,只有微微的月光,前面还有五里就是张家寒了,马维兴吩咐前面五百人下马,先步行过去用炸药把门炸开,李鸿基知道商洛肯定有许多山寨易守难攻,大炮是还没有能力造,但炸药包却方便的很,用了个月有时间造出了数百个炸药,这次都给马维兴了。

  此时山寨中人已得知新来的那知部队收了寨主的礼物,并答应个月内离开,紧绷了十几天的心放了下来,虽然寨主还是下了严防的命令,但毕竟心里已放松了下来,再也不会象以前那样战战兢兢。

  马维兴的先头人马很顺利的摸到寨门下,放好了炸药包,点燃引线后快速撤离,只得“轰”得声,声前所末有的巨响打破了山中的宁静,山寨的大门已四分五裂,寨门附近的人全部死无全尸,全寨的人都惊醒过来,却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吩吩起身探问。

  张守业刚睡下不久,这些天来真是夜夜惊心,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被巨响振醒了过来,张守业虽然没有听过炸药包的响声,但这响声和以前在省城听到过的红衣大炮声音很像,“不好,对方攻寨了。”马上爬了起来。

  响声停,先头的五百人立即冲了过去,迅速占领了寨门。

  马维兴和李万庆率领的骑兵听见喊杀声,又看见已方已经占领了寨门,便齐声呐喊着奔跑过来,像股潮水似的涌进寨内。那些守在寨墙上的人们见东门失守,火光冲天,寨里和寨外片喊杀声,而且寨里到处是奔跑的马蹄声,吓得魂飞天外,有的面逃命面哭叫着:“破寨啦破寨啦快逃命吧”

  马维兴虽然对于攻破城寨后进行巷战没有丰富的经验。但张家寨虽是个大寨,所有人加起来有四千来人,但能战之人只有千,而马维兴人数就有三千人,因此马维兴在进寨以马上派人上寨墙,并派人占领重要路口,面集中力量进攻那些孤立的据点。

  本来只要把房屋点着,就可以使顽强的抵抗登时瓦解,但是在如此优势下,为要取得粮食和其他十分必需的物资,马维兴对将士们再三叮咛过,进寨以后只烧几间茅庵草舍吓吓居民,除非万不得已,好的房子都不许随便放火。

  李万庆用六百多人围攻张守业的宅子,大声叫喊:“投降免死倘不投降,不分男女老幼,齐杀光”但是张守业和他的亲信们压根儿不相信这些话,同时害怕妇女们受辱,又依恃垣墙高厚,宅子坚固,对闯军破口大骂,于是激烈的战斗开始了。

  李万庆见张守业不肯投降,大怒,对旁边的亲兵叫道:“用炸药包。”

  亲兵会意,叫来人四五个人,用刚拆下来的门板档住头领,冲进了大门下。

  第四章张家寨下

  这几个人蹿到张守业的大门下边,从两边门墩下边掘开石头,往下挖洞。

  张守业起初不知道闯军的真正意图,以为他们是想拆毁大门,所以并不害怕。当他明白是要在门墩下边埋炸药包时,害怕极了,但想不出对付办法。挖洞的人们是在他的门楼下边,从房脊上用鸟枪和弓箭射不到,抛火球也烧不到。

  大门下边的挖洞工作进行得很顺利,不到顿饭时,两个地洞都挖有二尺多深,像水桶那么粗,弟兄们将两个炸药包埋进洞中,插上丈多长的引线,然后把引线点着,飞快逃走,那些在对面街房上和院子里的将士们听见约好的唿哨声也哄而逃,站在二十丈以外的地方等候。

  突然,紧接着轰隆两声,大地震颤,浓烟和尘土漫天,砖瓦和木料向四下飞迸,有个石狮子门墩被抛在十丈以外。有些砖瓦飞进二门里边和房坡上,把守宅子的入打死打伤了数名。

  爆炸刚过,闯军发出片惊天动地的呐喊,李万庆带着人们首先冲进轰塌的人门,用抬进来的木梁冲击二门。

  张守业预备在二门上的那些人们,有几个是佃户和长工,原来是在主人的威迫下不得不卖命守宅子,这时扔下鸟枪和火铳,跳下房子就向后院逃命。

  面跑面大叫:“快逃命呀快逃命呀已经杀进院里来啦”

  别的人看见这情形,也都跟着逃命。他们打开角门,穿过花园,又打开后门逃出。

  张守业大势已去,闯军马上就会进来,慌忙奔进内宅,用大刀杀死了他的妻子和女儿,然后他也向后院逃命,企图混在人堆中冲出寨外。当他才跑到花园时,二门已经被打开了

  当弟兄们在张守业的大门下挖地洞时,马维兴到寨中各处巡视,留下李万庆指挥攻宅子。等火药爆炸,马维兴赶快回来,见弟兄们已经从塌毁的大门缺口冲进去,便勒转马头,绕出这座宅子的背后。

  那些逃出来的人都在从后门到寨墙根这段的空地上被埋伏的弟兄们杀死了,他们下了马,打算从后门进去看看。进了后门,见到个大牢口,看见里面都是囚犯,还有个农民装束的青年,象是牢头。这些囚犯,有的带着脚镣,有的脖子上锁着铁链子,有的手上绑着绳子,马维兴问,知道这些人都欠张守业和别的大户们的租课和阎王债,因无力偿还,被张守业派乡勇和家丁去抓了来,下人私牢。

  他正向个带铁链子的人问话,有个弟兄叫那个牢头跪下,举刀要杀。几个囚犯同时跪下去救那个青年,哀求饶命。马维兴不知是怎么回事儿,望望那个举着刀的弟兄。那个弟兄放下刀,说:他是牢头。”

  “不,不”个囚犯叫。“他是被逼来守牢的,若不是他,我们早死了,刚才是他把牢门打开的。他跟我是个村的人,人老几辈儿受苦”

  马维兴明白了,挥手叫跪着的人们和那个青年都站起来。他对押这群人的小头目说:

  “快把他们的脚镣和铁链砸开。给他们每人几升粮食,让他们回家去。”他转向那个青年,笑着说:“好险哪,差点儿你完事了。你为什么不求饶呢”

  “活着也没福可享,砍头不过碗大疤瘌,求什么饶”

  “有种你愿意随我们去么”

  小伙子眨眨眼睛忽然高兴起来:“你们要我”

  “要。”

  “好,那就跟你们了那”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袁宗弟。”

  马维兴拍着小伙子的肩,哈哈地笑起来,道:“好名字,袁宗弟,你看见寨主逃到哪里去了”

  “那不是”袁宗弟说道,向假山下边指。

  张守业见逃不掉,躲在旁边装死,希望能混过去,然后再趁乱逃走,趴在假山下边动不敢动。马维兴的个亲兵踢了脚,张守业受不了痛,“哎呀”声叫了出来,那名亲兵想再给他刀。

  袁宗弟兴致勃勃他说:“让我来,今天可让我出口气”他从地上拿起把大刀,往张守业的后脑上砍去,随即恨恨地骂道:

  “你妈的也有今天”

  张守业的头顿时滚落在地,气绝身亡,这也是算是报应,这十年来,张守业不知逼死了多少佃户,如今死在个佃户手里。

  第五章迁移

  顺利拿下了张家寨,马维兴等人的收获是巨大的,光粮食就有五万石之多,张家寨的各种财物折合白银二十五万两,根据王长顺的建议,马维兴拿出来万石粮食来分给原先张家的佃户,并将耕种的田地税收下调半,每年只收三成,算算秋收后也有收上四万石粮食,这下李鸿基移几万人过来,粮食根本也不用再买,而原先张家的佃户得到了实惠,马上就拥护起马维兴的队伍来。

  张家寨日之内被支据说是闯王的部队拿下来后,各个山寨虽然还不知闯王的来头,但都怕下个会轮到自己,纷纷争先恐后的派人来送礼,马维兴也不拒绝,概收下,但是下令各个山寨必须解散乡勇团丁,统由闯王保护。

  开始当然没有人同意,马维兴也不着急,就这么个山寨个山寨的扫下去,每扫平个山寨,就没收所有寨主的财物,拿出部分粮食分发给原先的佃户,并将他们的田地直接分给佃户租种,年租律下调到三成。

  这下整个商洛山的佃户都轰动了,纷纷给这支闯军提供情报,甚至直接作内应,有几个山寨寨主更是直接被手下的佃户杀死后,归附马维兴。整个商洛的各个山寨寨主都惶恐不安,不知道马维兴什么时候会来进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手下的佃户乡勇就会造反,只得屈服,解散乡勇,接受闯王的保护。

  不到个月整个商洛就被拿下,这其中王长顺的宣传队具功甚伟,每次马维兴还没到个地方,王长顺的宣传队就先到了,马维兴到,山中的佃户都是主动派着长队来迎接,许多山寨都是来就投降,马维兴将三千人马分为三队,几个方向同时出发,有时日之内连下十余寨,没有个山寨能挡天,少数比较明智的山寨主动屈服,对主动投诚的山寨,马维兴也没有对其抄家分田,只是乡勇必须解散,租税必须下调到三成,其中成作为保护费上缴。

  在马维兴出发二月之后,李鸿基接到马维兴已全部收服商洛山区,收缴粮食六十余万石,各种财物上百万两银子,良田万多倾的报告,李鸿基大喜,整个商洛目前已经有十几万民众,良田万多倾,若能再把金县的四万人移过去,自己就可以建立个大型的基地,自己所有的想法都可以实行,关键是这几万人怎么移过去。

  从金县到商洛足足要走上二十多天,这么多人不引起注意是不可能的了。若是早上个月倒是好办,扮成灾民就可以了,但现在刚刚秋收完备,各地灾民基本上都已回家,小小金县突然冒出四万流民肯定说不过去。

  李鸿基这些天来直愁眉不展,这么多人怎么过去呢,现在延安还是王承恩是总兵,由于安寨的高迎祥直没有剿灭,反而有愈剿愈烈的形势,所以延安直是重兵把守,根本不可能让四万人穿府而过,恐怕都会被立功心急的官兵杀了冒功。

  邢秀娘看着李鸿基这些天来直愁眉不展,忙问发生何事,李鸿基这次对出兵商洛保密工作做相当严谨,除了军中大将,连邢秀娘也直不知道,直认为马维兴是到江南变买古玩去了。

  李鸿基犹豫了下,还是告诉了邢秀娘,若是连枕边人也要瞒,那做人还有什么乐趣,邢秀娘听得大奇,没想到才两月的时间,郎君派人做下如此大事,邢秀娘想了想,道:“夫君湖涂了,干吗定要从延安走,从山西绕过去不就可以了吗。”

  李鸿基大喜,把抱住邢秀娘亲了口道:“娘子真是聪明,我这笨脑袋怎么就没想到。”

  从金县到商洛,最近的距离自然是直接穿过延安渭南两府,上次马维兴的骑兵就是如此走的,轻而易举的瞒了过去,这次移民李鸿基开头就在想如何瞒过两地,根本没有考虑迂回,钻了牛角尖了,被邢秀娘提醒,顿时豁然开朗。

  想到办法后李鸿基马上招聚了军官来商议,拟定了行军路线,从山西的同州府过,然后直接沿洛河进入商洛南部。若有官府查问,就直接装成山西的流民,山西今年的灾情比陕西还利害,现在各府都还有不少流民,山西的官府凉也不会拦阻,恐怕巴不得这批流民越早离开山西越好,否则官府不能救济,闹起了民变那可是掉脑袋的事。

  定下来后就是要商议带领流民的人选了,高杰听了马维兴送来的报告后暗暗后悔,没想到商洛的地主老财如此富裕,而且如此就被马维兴轻易全部拿下,早知如此,当时就该自己去了,这次也是个机会,不能再错过,想到这忙自告奋勇的表示愿意去。

  李鸿基自从上次高杰拒绝去商洛就知道此人不能吃苦,难怪在原先的时空轻易投靠了官府,对他的映象不好起来,这次见高杰自高奋勇也不好打消他的积极性,又怕他好勇逞斗惹出事来,只好说道:“这样吧,事关重大,两人同去比较好,这次移民以李守信为主,高杰为辅,同主持,各人都必须全力准备物资,让移民能早日出发。”

  众人都轰然应道:“是。”

  高杰这次没有捞到主使,有些不高兴,但李守信是李鸿基的亲叔叔,现在的官位也在他之上,也不好再说,只得闷闷不乐。

  李守信稳重可靠,又是自己的亲叔叔,有他在,定会顺利,李鸿基如是想到。

  接下来,整个金县都在为这次远行作准备,这次数万人要迁移数千里,行程至少也要个月,虽然这些人都是青壮,但要准备的东西确实不少。路上的干粮,开垦的农具,种子,等等。

  整整半个月才准备好了上路,由于这次行动是秘密的,许多人都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那些原先的灾民和俘虏倒是好说,李鸿基对他们有活命之恩,到哪里也无所谓,只要能活下去,难办的是原先城里的万青壮,他们都有父母家人,都不愿远行。

  李鸿基只能告诉他们是正常调防,并每人先发了三个月军响作为开拔费才安抚了他们。至于城内的各种工匠则直接全家搬迁过去,以至于这批移民走后,整个金县的农具都无人维修,李鸿基不得不派人到榆林请了好多工匠过来才解决了这个问题。

  李守信和高杰出发后,李鸿基闲了下来,现在已是崇祯三年的十月份了,历史上自己几个月前就已经起义了,现在的高迎祥没有自己的帮助不知会走到哪步,闯王的名号被自己让马维兴先打了出来,也不知经后启迎祥会打什么旗号,还是要尽快与高迎祥联系上才对,虽然说高迎祥是自已的舅舅,但那是隔了数层的关系才论上的,以前也只是见过几面而已,也不知他会不会相信自己,可措上次的那个王嘉胤太不可靠,真是麻烦。

  若想与义军拉上关系就必须打出自己的旗号来,但是自己还必须借助朝庭这棵大树几年才行,只有在商洛建立起坚固的基地,自己有了稳定的后方起事之后才不会落得流寇的下场。

  现在商洛山已经在自己手里,但商洛周围的县城都还在官军手里,定要让马维兴打下几个县城,义军才会相信自己,也可减清义军的压力,不至于被消灭,而且柞水县自己必须拿下来,那里关系着自己的武器来源,看来自己得亲自己去场商洛了。

  李鸿基想到此连忙把军官都叫了过来,安排好金县之事后带着李过和十来人亲卫出发了,路过米脂时,李鸿基不得不回了场家,家中还有老父妻子可不能过门不入,这年多来,李鸿基直拿不定注意如何对待李自成原先的父亲妻子,直借口军务繁忙没有回去,只是派人回家送过几回银子。

  李鸿基站在这座小院面前,这是家不大的院子,里面只有四间小平房,门面两棵榆树,据说是自己高祖父亲自载下的,已有百多年树龄,自己小时候常爬到上面去玩,父母发现后总是在树下担心不已,面护着面叫:“黄来儿,快下来,快下来。”自己下来父亲总是举手就要打,每次母亲都护着,父亲次也没打成。

  其实父亲也啥不得打,有次爬树,不下心掉了下来,幸好伤得不重,父亲急了,拿起斧头要把这两颗榆树砍掉,幸亏自己抱住大树不让砍,并赌咒发誓经后决不爬树,这两颗百年老树才保留了下来,虽然自己以后也没少爬树,父亲也多次威胁要砍树,但终究在自己每次的撒赖下保存了下来。

  站在这熟悉的小院,李自成的记忆不可控制如潮水般涌来,刹时李鸿基泪流满面,无论是哪个世界天下的父母对待孩子的心都是样的,自己走年多也没有回来,实在是太不孝了。不知父亲对自己会是怎样的思念,父亲,儿子不孝,儿子回来了,李鸿基擦了下眼泪,向院门奔去。

  第六章回家

  李鸿基刚跨进院门,就被个稚嫩的声音喝住:“站住,你是干什么的,怎么乱闯人家的家门。”

  李鸿基忙抬头看去, 只见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叉着腰站在院子里,长得倒是眉清目清,李鸿基还没答话,那小姑娘看到李鸿基脸上的泪水大为惊奇:“咦,你这么大的男人也会哭,害不害燥呀。”

  被这么个小姑娘嘲笑,李鸿基满不是知味,忙将眼泪擦干,道:“你是谁家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这小姑娘撇嘴,说道:“我才不告诉你,娘亲说女孩子的名字不能随便告诉别人。”

  这时里屋已听到了院子里的声音,个年青的女声传来:“慧梅,你在跟谁说话。”

  那小姑娘连忙回答;“娘亲,个叔叔进我们家来了。”

  李鸿基听得大为惊奇,那女声分明是高桂英的声音,自己什么时候有了个这么大的女儿了。

  屋里的女人听到有陌生人,连忙出来,看到院内的李鸿基脸的惊喜,颤声说道;“你回来了。”却再也不说话,泪水先流了下来。

  俗话说;“米脂的婆娘绥德的汉,”高桂英虽然以前是寡妇,嫁给李自成也已有三年,但实际比李自成还小二岁,正是青春年少,丈夫却去年多不归,还在外地娶了小妾,自己在家里勤勤勉勉的伺候年迈的公公,两个哥哥也跟着丈夫去不归,自己的苦处却无人诉说,积累了年多的幽怨之气,见李鸿基回来,再也忍不住,索性哭了出来。

  李鸿基看着她犁花带雨的模样大为尴尬,又是心痛,又是自责,腔柔情不由升起,忙上前替高桂英把眼泪擦了擦,悔恨地说:“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回来,你受苦了。”

  高桂英看到旁边那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