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火(16)

　　话落，洛冰河的气息暧昧地顺着沈清秋的脖颈曲线而下，两片唇似有若无地擦过沈清秋的肌肤，洛冰河按在他胸口的手不安分地往衣服里面伸，肆无忌惮地游移着。

　　洛冰河声嗓喑哑地唤了他一声「师尊」，看向他的眸饱含情慾，一点儿都不是个十五岁的青涩少年该有的眼神。

　　沈清秋身一僵，意识到洛冰河口所说的「奖赏」是甚麽，他未加多想便抬手刮了洛冰河一巴掌，却不想这气极怒极的一巴掌竟真打得洛冰河停了手。

　　「孽畜！谁准你碰为师的？一介毛头小想甚麽风流事？滚！」

　　洛冰河没有移动，只是碰了碰自己的脸颊，沈清秋的指甲在上头划了道浅浅的口，些许血丝渗了出来。

　　「指甲真利，伤了人可不好。」洛冰河低喃，冷不防问了句，「在师尊眼，弟只是个孩？」

　　「就是个小孩儿。」沈清秋目光鄙夷，「还是个孽徒……」

　　「既然弟还是个孩，那弟接下来做甚麽，师尊都不会别计较了吧？」洛冰河笑着断了沈清秋的话，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你瞧，师尊还伤了弟。」

　　「洛冰河！你别欺人太甚！」

　　「弟哪里欺负人了？」洛冰河慵懒地卷着沈清秋的头发，「师尊怕是不知道，小孩闹起脾气来，哄一哄、陪他玩一会儿就行了。」

　　「你……」

　　话语未完，余下的字句全被洛冰河卷进了舌头去。洛冰河的舌趁着对方开口说话之际，窜入他的口腔里，细细地打了个转，舔过齿间和唇角，这才恋恋不舍地退了出去。沈清秋愣愣地看着洛冰河餍足地舔了舔上唇。

　　「师尊，你就陪弟玩玩吧？」洛冰河低笑，「谁让弟是孩心性呢？」

　　沈清秋双眼一瞪，正想招出修雅剑，却发现自己使不上力，一种酥麻温热的感觉窜进四肢百骸，像是星火入了荒原，在体内点起烈火灼灼，浇不熄的躁动以燎原之势袭卷全身，这种感觉沈清秋不能说不熟悉，醉於胭脂花粉香时，他常有陷入情迷意乱之感，但这回在洛冰河这孩身下，涌升的感觉却有些不同，是情、是欲、更是……

　　「洛冰河……你、你做了甚麽？」

　　「调了点天魔血。」

　　「天魔血……？你甚麽时候……」

　　「师尊融尽弟的金丹时，金丹上是染着血的吧？」洛冰河吻着沈清秋泛红的眼角，「这可怪不了弟，是师尊自个儿急着放进去的……」

　　洛冰河顿了顿，而後笑道：「不知道……师尊愿不愿意再主动把弟的另一样东西也放进师尊身体里？嗯？」

　　「休想！你这小畜牲……」沈清秋红着眼瞪他，本该是气愤的神情，在此刻却显得毫无威胁，落在洛冰河眼里甚至有些诱人。

　　「也是。无妨，第一回，弟本来就该多出点心力。」

　　洛冰河将沈清秋翻了个身，使对方背对自己，手支着床头，一来是省得自己又被指甲抓花，二来则是……洛冰河解下自己的发带，将沈清秋的双眼掩了紧实。

　　「你、你做甚麽？」

　　沈清秋挣扎着，突然陷入黑暗之引起他心底的恐惧，他彷佛又回到那个幽暗冰冷的水牢，潮湿感附在皮肤上，久久不散，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苟延残喘，等着水牢响起脚步声、等着那人能大发慈悲终结他的生命……他微微发起颤来。

　　忽然间，他听见一声叹息，似是带着亏欠、带着怜爱，还来不及思索那声叹息的意义，下一秒沈清秋便落入一个怀抱之，那人从身後拥着他，他的温度驱走了刻在他魂魄里的寒意，他的呼吸平息了他心间的恐惧。沈清秋有些恍惚，一时间忘了挣扎，静静地待在那人怀里。

　　正当沈清秋回过神来，要推开身後那人时，洛冰河却将他抱得更紧，手探到他的下腹，抵着不动。黑暗之，他听见洛冰河似笑非笑的声音。

　　「师尊，你记不记得，第一次教弟练心法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