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气。可是他还没有放弃公文包,这可以说是他来这个地方,所有的“活动经费。”
那领头的笑了笑,“姓郭的,我知道你打过仗,有两下子,不过你看我们这么多的人,你有把握全须全尾的出去吗。”
“呵呵,老子不是吓大的,别说你们这些兔崽子了,再多一倍我也不怕你们,来吧,叫郭爷爷教教你们,什么叫打架。”
“兄弟们,不要和他费话,他腰间包里有四千块钱,谁先把他干趴下,就分他一半。”带头的匪徒大喝道。
众匪徒见带头人发话,立马持刀就刺,郭开庆也不含糊,用窗户框上前抵挡,但是双方兵器一碰,郭开庆就感到坏了,自已的兵器根本就不是个儿,没几下就让人家手里的“牛肉刀”给削短了,众匪徒把郭开庆逼到了墙脚,虽然郭开庆用余光看着墙头的高度,他还是没有跳上去,因为这地方的土墙太高了,凭借他的本事,根本上不去。
又听“刺啦”一声,郭开庆的皮夹克让其中一个匪徒挑开了一个大口子,好在郭开庆衣服里面是公文包,刀子只划在包的上面,没有伤到郭开庆。此时一捆“大团结”,从包的口子里掉了出来,这人也没有再刺郭开庆,反倒去低头捡钱。
郭开庆认为这是个好机会,上前飞起一脚,正踢到对方的头上,那人飞了好远,手中的刀子也掉了下来。郭开庆立马丢下了手里的窗户框子,捡起了匪徒掉下的那把“牛肉刀”。
其他众匪徒见郭开庆手中也有了刀子,就不敢马上前进刺杀了。只是远远的围着郭开庆,等待时机。
“吗了个b的,你们这帮废物,他就一个人,快上呀。”带头的认为不马上解决战斗的话,有可能邻居听到声音后报jg,jg察也会随之赶到。
没有办法,众匪徒听到命令后,都直刺郭开庆,郭开庆没有再退后,反而和来人对刺了起来,众匪徒没想到郭开庆这么“猛”,当他们的刀子有的刺到郭开庆的同时,郭开庆的刀子也就划到了他们的身上。郭开庆的前头是公文包,加上四十捆的“大团结”,这反而成了他的“挡箭牌”,可敌人的胸前没有什么。加之郭开庆个子大臂长,他总是先别人一步,把刀子伸了过去。
匪徒大多都是南方的汉子,个头都十分的矮小,他们见郭开庆的刀子快刺到了自已,就会随之后退了一步,就这样,郭开庆的勇猛作风,不但没有伤及到自已,反而吓退了好几个匪徒。
郭开庆见众人都害怕了,也就借势打力起来,他快步冲到了众人的身边,用他手上的那把“牛肉刀”猛刺众人,机灵的匪徒躲过了郭开庆的刀子,笨重的人死死的让郭开庆把刀子刺进了身体里。但这也造成敌人的刀子也刺向了郭开庆的身体,虽然前胸有公文包挡着,但是敌人的刀子也通过包和人民币扎进了郭开庆的身体里。
郭开庆只觉得肚子上一凉,接着血就流了出来,伤口也就开始疼了。可是天黑,众匪徒可不知郭开庆已经受了伤,看着郭开庆这样的凶猛,大伙都是一退再退,宛如绵羊。
郭开庆不顾伤痛,用力的刺向每一个离他近的匪徒,这些人让郭开庆刺后,有的倒在了地上,有的则跳出了圈外,这种打斗足足进行了二十几分钟。
正在双方都在纠缠之时,远处传来了jg车的声音,这声音明显是向这边过来的,领头的匪徒大叫着让众人逃离,郭开庆见敌人都已跑掉了,他也松了一口气,坐在了墙角下,进行休息着。
带头的jg察是县里的刑jg队长,他见到郭开庆后没有感到意外,“小子行啊,这些人往哪跑了。”
“不知道,反正都跑了。”郭开庆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还能走不,用不用找人抬着你。”
“我受了伤走不动了,你叫你的人帮我把钱捡起来。”
“乖乖,又是一个要钱不要命的主儿,好吧,你们两人把院子里的钱捡一捡,你们两人把药箱拿过来,看看这小子伤得重不,帮他包扎一下。”
一位jg察帮郭开庆包好了伤口,他的伤基本上都是肚子和胸部的,好在有包和人民币保护,他算是幸运的,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但是由于流血太多,郭开庆的脑袋始终是晕沉沉的,jg察把他抬上了车,拉到了公安局。
在刑jg队休息了几天后,刑jg队长找到了郭开庆,“小子,你也不是什么好鸟呀,我都打听过了,你是倒票的是不,大黑天的带着这么多的钱,怪不得人家要找你麻烦,你是哪的,能和我说说不。”
“我是复员兵,我家在a城。”
“东北啊,失敬失敬,还复员兵,打过仗没?”
“打过,打过,在边境打过y国兵。”
“小子,我不管你是不是什么战斗英雄,你既然来了我们这里,就得遵守我们这的法律,你先回去休息,病好了走人,别让我再看到你,行不。”
郭开庆没有说什么,他来这里的任务没有完成,他哪里会走。
“不说话是不?小子别再让我抓到你倒票,要不把你的票和钱都给没收你信不?”
“我是受害者,是他们抢我的,我的包和钱呢。”
“发昏挡不住该死,还要钱呢呀,放心,都给你齐对好了,四千块钱一分不少,不过就是你的包给捅烂了,我们给你新买了一个包,皮的我们买不起,革的对付用吧。”
郭开庆手里拿着自已的钱和包,他觉得这个刑jg队长说的话是很难听,但办起事来没的说,他也没有多废话,直接走出了刑jg队。
当郭开庆几天后,完好无损的回到旅社时,那个服务员反倒见了郭开庆,躲了起来。
郭开庆一把抓住了他,“兄弟,你跑什么,走,喝酒去。”
“哥,你没事吧,那天的事真的不赖我,我表叔老板干的,他听说有人在城里和他抢生意,所以才让我表叔把你约去的,这事真的不赖我,我压根就不知道,jg察还是我叫去的呢。”
“没事,我知道这事不赖你,要不是你叫来了jg察,你郭哥我说不定就废在那院里了,我不但不怪你,还要谢谢你呢。”
那服务员一听郭开庆这么一说,反倒觉得不好意思起来,“郭哥,你真猛,让你捅的那些人都伤得不轻,好几个人都残了,有个人脾都让你摘了,称得上是刀刀见血呀。”
“呵呵,我也是逼的,你郭哥所有的财产都在这包里,让他们抢了去,我老婆孩子以后怎么生活呀,你给你表叔带个话,说我想见见他的老板,让他给安排一下。”
服务员听后直啜牙花子,“这事可不太好办。”
“你只要把话带给你表叔就行了,见不见是他的事。”
说完,郭开庆拉着服务员,去了附近的信用社,存好钱后又来到了那家回民饭店。
饭店里的服务员早已认识了郭开庆,上前嘘寒问暖一番,“郭哥,前几天听说你出事了,没事吧。”
“谢谢你关心,没啥事,皮外伤而已。”
旅社服务员抢着说道,“我郭哥老猛了,一人挑二十个,动起手来,可谓是刀刀见血,全让我郭哥给废了。”
饭店的服务员听了他这么一说,立刻对郭开庆高看一眼,“郭哥上头请,今天有包间,专给您这样的大英雄留的。”(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二回 血染的风采(四)坦诚相待
郭开庆让旅社服务员带话给表叔一事过了好久,都没有得到表叔一方的答复,郭开庆更加料定他们一定是心虚,怕了自已。于是加快了收货的步伐,想通过市场上供给短缺的方式,逼对方现形,主动联系自已。
郭开庆的收货方式又一次得到了改进,张文治参谋主动来到了小城,以郭开庆合伙人的身份把货取走,当然了,和他同行的还有两名jg备区保卫部的干事,这三人都是功夫了得之辈,经过二个多月的加紧收货,县城黑市上的“浮货”,基本上让郭开庆一伙人一扫而空。
不光如此,由于郭开庆提高了收货的价钱,附近几个县城的“粮票贩子”手上的货,都跑到郭开庆这里来出,有的还主动“赊货”给郭开庆,因为最近郭开庆的名号实在太响了,一看就是个大老板,可谓是“过江猛龙”压住了“地头蛇”。
某ri,服务员找到郭开庆,说他表叔要见他。郭开庆听罢喜出望外,他的目的达到了。一定是对手没有了货源,才主动找到他的。于是他特地等张文治和两个保卫干事前来,有了他们给他压阵,他再也不怕了,他知道这三人都有“持-枪-证”,身上都带着“家伙”,万一哪个地方谈不拢的话,有他们出手,自已反而轻松了许多,不用自已硬打硬拼了。
张文治的年龄比郭开庆大上几岁,但是首长交待,凡事都要听从郭开庆吩咐,来到县城之后,他们就以兄弟相称,郭开庆称他为“三哥”,他则称郭开庆为“五弟”,从哪论的没有人知道,反正其他的两个保卫干事是他们的“马仔”,这两人平时话语不多,显然是受过严格培训的,一定是对《保-密-守则》,黯然于胸,没有太多的废话。
这次服务员没有再领郭开庆去那间交易的平房,而是直接把他们引到了山脚下。望着连绵起伏的高山,郭开庆想到了书中“十万大山”一词,看来要是对手躲进了深山,哪怕他们有千军万马,也无法抓到他们。
又走了一会,在山腰上有几间瓦房处停了下来。服务员说了声,“郭哥到了,这里就是我表叔表婶的家。”
郭开庆来之前已经买好了“果子”,他一向不爱空手去别人家拜访的。一进院子,正好看到一个中年妇女在院中井旁洗着衣服。服务员赶忙上前打着招呼,“表婶,表叔在家吗,家里来客人了。”
“在家,在家,屋里请。”中年妇女用围裙擦了擦手,引郭开庆一行人进了屋子,两名保卫干事则在门口守卫着,他们没有经过郭开庆的允许,是不敢进屋的。
郭开庆进屋第一眼就看到了表叔在躺椅上休息,上前问好。表叔则没有站起来,只是向郭开庆摆了摆手,又指了指他身旁的张文治,意思是问这人是谁。
“他是我家三哥,也是我在外头的合伙人,负责帮我出货的。”
“哦,听说你带话要见我,有啥事吗,是不是因为上回遇袭的事,想找我的后账啊。”
“没这意思,小弟都对我说了,这事不赖您,是您老板的意思,我就是想来看看您。”
“那就在家里吃中饭吧,老婆子收拾收拾,整几个菜,客人中午在这里吃。”表叔仍旧没有站起来,命令着老婆。
大家又闲聊了一会,表叔说要带郭开庆去山上看看风景。郭开庆见表叔想脱离张文治他们,也就让张文治给表婶做饭打打下手,自已跟着表叔上了山。
这座山不是很高,也就是海拔一两百米,不过风景很好,有山有水,从山顶望着另一座山,仿佛那座山比他们站的地方更加高大。
表叔又领着郭开庆快步跑到了他们看到的那座山的山顶上,到达了山顶之后,他们再望着刚刚他们才下的那座山,好象那山比他们站的还要高大。郭开庆有些不理解的问道,“表叔,这是怎么回事呀,我们刚刚下的山,怎么看也看不出比这山高呀。”
“一山望着一山高,这句话你没听过吗,现在就是这个意思,我们这里的山虽然不高,可是连绵起伏多的狠,要是我猫进这深山里,谁都找不到我。”
“那句老话我听过,对了表叔,你把我想见你老板的事,和他说了没有,他没说啥时要见我呀。”
“年轻人,不要急,前头有个温泉,想不想去看看。”
郭开庆见表叔岔开了话题,也不好多问,跟着表叔又上了另一座山。
上了这座山,郭开庆的眼前一亮,这山虽不高,可是平坦得狠。表叔把郭开庆带到了一个小瀑布旁,“看这水没有,这是热的,度数还不低呢。”
郭开庆走到跟前,用手接了接流下来的泉水,真的感觉到了水的温度,大约有近二十度左右。
只见表叔脱下了身上的衣服,一丝不挂的跳进了瀑布下的水沟里,还招手示意郭开庆也下来。
郭开庆见表叔这个样子,他也学着表叔一样,脱下了最后的短裤,光着个大-屁-股,浪里白条一样,跳了下去。
表叔见郭开庆强健的体魄,十分的敬仰,“罢了,郭兄弟,你的体格真的很行呀,怪不得二十多人收拾不了你,你当了几年兵呀。”
“没几年,就是从小跟师付习过几年武,现在在部队里犯了错误,才转业不干了。”
“你不要骗我了,我从你们几人的样子就能看得出来,你们全是军人,而且都是优秀的军人,和你说实话吧,你们来这里想干什么,我都是一清二楚。”
“表叔你是个明眼人,我也不瞒你了,你猜对了,我就是上头派下来办事的。”
表叔对郭开庆的回答很是满意,他站在山沟当中,光着个大-屁-股,背对着郭开庆道,“我这痒痒,你过来帮我挠挠。”
郭开庆走上前去,用手抓了抓表叔的后背,待他仔细一看,表叔的后背上没有什么,可是他的屁-股上好象刺了好些字。
没等郭开庆看清字迹写的什么时,表叔又坐了下去,“你不用看了,上边写的是打-倒-共-产-党。”
郭开庆低头无语,回到了自已那端,他用眼神直盯盯地看着表叔,他在想着表叔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表叔突然难过的哭了起来,向郭开庆讲起了他的故事。
原来表叔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到七十年代之间,就是军队中的干部,而且还是个正营职的军官。那时米国在和y国进行了长达二十年的战争,我国作为y国的战略伙伴加盟友,对y国的军队进行了大批的援助,不仅派出了“军官顾问团”对他们的军队进行指导培训,还运送大批的粮食到y国,对他们反对帝国主义的抗争很是支持,表叔做为年轻干部,也调到了边境前线。
当时表叔是某部的主管粮食调运的军官,有一次他奉命去压运粮食到y国边境,命令是只要把汽车开到边境约定地点后,y国的军队就会派人前来接应,把粮食接收走。可是那一次出事了,当表叔一行人到了约定的地点进行等候时,他们迎来的不是y国的军人,而是米人越境到我国这边,强行把表叔他们带走了,从此表叔就成了米国的“俘虏”,这一过就是七,八年。
不表在米国“俘虏营”的事,单说米y战争结束,表叔作过战后“俘虏”和y国抓到的米国“俘虏”进行交换,就在前一夜,表叔让几个米人强行带到了医院,打了麻醉针之后,就在他的屁-股上,刺上了郭开庆看到的那几个字。
待到交换“俘虏”完毕后,表叔经过重重努力,又回到了我国这边。对于受“俘”的人员,我中例来都要严格审查一番,必竟表叔一失踪就是好多年。待审查人员看到表叔屁-股上的刺字之后,都无法理解这种行为,还有人确定一定是表叔在关压期间“变了节”,这让表叔有口难言。不过审查组还是给了他答复,让他复员回家。待表叔回到自已的家乡中,迎来的事更不能让他接受。
由于长时间失踪,他在战场上的“死亡证明”也早就回到了家乡,他的妻子见丈夫死了,也就带着孩子改了嫁,等到表叔找到她们时,早已为时已晚了,就连孩子都不认他了。
面对组织上,和亲人的现实情况,表叔无法面对,只好找到自已的远房亲戚,来到了这个小县城。在这里他认识了一个和他同样命运的人,那人也是和他一样,当过兵,受过“俘”,屁-股上和他刺的字也差不多,他很同情表叔,还把自已的妹妹介绍给表叔,那个女人就是表婶。
多年来,y国对周边的其它国家作战,表叔的老板通过各种渠道帮y队搞粮食,最主要的还是“粮票”。表叔认为他都是让y国人给救了的,这对他来说也是报恩之情。可是当中y开战之后,表叔的爱国之情就回到了自已的思想当中,他认为给y国人运送粮食,打自已的同胞,这是万万不能干的。于是他就写了“匿名信”,投给他说知道的各个主管单位,可是都是渺无音信,他也想亲自去报告这件事,又怕别人当他是“汉-jian”,待到郭开庆来到县城之后,他料定郭开庆一定是组织派来的人,他就想通过办法把这事告诉郭开庆。谁料想让老板给事先知道了,他们想把郭开庆的钱抢跑,让郭开庆无法再调查下去。如今表叔也想开了,他想反正,给国家做出贡献,把自已所知道的,全都告诉郭开庆。
“表叔,你这么多年受苦了,你的心思我知道了,我就是组织派来的人,你就和我说吧。”
“我活了这么大的年纪也够本了,我做过对不起国家的事,现在我要挽回一下了,我们平时交易的地点是~~~~”
表叔把他所知道的事,都向郭开庆进行了汇报,由于郭开庆事先已经对县城的周边进行了了解,对表叔讲的事都大体清楚了许多,表叔还讲了他们每个月交易的时间,和他们接头都有什么人,郭开庆都用衣服里的本子一五一十的记下了。最后表叔说了句,“但愿人民能原谅我,还能承认我是一名中-共-党-员。”
“您是,您一定是,我回去就向首长进行汇报,给您平反。”
郭开庆和表叔又泡了一会温泉,一起下了山,吃过中饭后,郭开庆带着张文治他们回到了县城。
次ri,郭开庆算完了旅社宿费,随着张文治他们一起上了回jg备区的车。到了地点后,郭开庆把表叔的事向首长进行了汇报,首长立刻指示郭开庆他们,火速赶往走私地点对敌人进行抓捕,还命令当地驻军配合郭开庆。
就这样,当敌人在出江口进行交易之时,郭开庆和张文治,带着一个连的战士立即上前抓住了他们。这些人大多是y国的边民,起初华丽的中国话,让郭开庆他们以为是抓错了人,可是他们之间有人露出了破绽,让张文治给看了出来,最后把这些人一网全擒。
望着一船船中国的粮食,郭开庆十分的感慨,要是没有这些人的话,也许战争早就结束了。他在当地驻军处向首长进行了汇报,说道经过调查,基本上除了表叔的老板,所有的犯案人员全都落网了,让首长放心。
首长的回话则是,“小郭子,你干得很好,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前几天我让三连长去看过你的妻子,她怀了你的孩子,快生了,你们现在的任务是把粮食和地方的同志进行交接,发往我军的战斗部队,待一切都办好之后,你就可以回来了,恢复你的身份,还要给你请功。”
“谢谢首长,保证完成任务。”郭开庆的心中很是高兴,妻子怀孕的消息更是让他振奋,他真的能顺利的回到家中吗,明天我们再接着讲。
正文 第三十五回 血染的风采(七)坚守待援
“五六式冲锋枪”和“五六式半自动步枪”,这是我国建国以后,相当长时期步兵作战人员的基本武器,前者配发给班长和副班长,后者则是普通战士每人一支。
尽管是师首长的jg卫排,可是这些战士手中的武器,也就是这两种。如今在山坡上的十几个人当中,只有三到四支是冲锋枪,其余的都是“半自动”了。
中国的枪支远没有y人的火力强大,这两种枪都有个毛病,打了多少发之后,会出现枪管热,内膛灰大,要是遇到y雨天气,还会造成想象不到的后果,比如说卡壳,炸膛一类的。所以老朱和老王还特地让张营长给他们派了两个专门压弹擦枪的战士。
这两人都是当年入伍的新战士,对压弹和擦枪都是一知半解,起初枪声一响,他们就手忙脚乱起来,直到老朱向他们大喊,他们才把装满子弹的弹夹递了上去。但是久而久之,这两人也不害怕了,擦枪的标准也就上来了。
“首长,我擦枪的布没有了,都用脏了,怎么办呀?”其中一名战士向老王进行请示。
“这还用我来教你呀,你把穿着的衬衣撕下来一块,用它来擦。”
那战士倒很听话,掀开了外衣,从内衣上撕了一条,继续干起了擦枪的活。
老王和老朱,这两名神枪手的来历可不简单,他们都是经过“中印自卫反击战”活下来的高手,这两人都是军官出身,不仅是she击方面有所建树,在指挥作战,擒拿格斗更是一把好手。他们一直在南疆军区保卫部工作,但是亲自上战场的机会很少,今天遇到他们阻击敌人,别提多高兴了。但是他们的表情仍然很严肃,这可能是长久以来,一直在首长身边工作的关系吧,首长的jg卫人员,哪里有天天乐呵呵的,他们就是一个“迷”,让平常人猜不到的“迷”。
虽然只有两个人,但是他们的分工非常明确,山坡的后面是个陡坡,基本上不用考虑,因为它是立直的,再强的攀爬高手想上来都很难,于是他们枪支所控的范围也就是大约二百左右度的大半径了。
两位神枪手很是诡道,他们把战士们用的钢盔在他们前面分排列好,几米,十几米不等,给敌人的看法是他们的人数还不低,更加的不敢主动进行冲击。他们也会根据时间和敌人进攻的路线不停的转换she击位置,跟随他们的两个压弹战士,更是用匍匐前进的方式,爬行在他们的身后。原因是这两人让他们给吓怕了,说只要他们稍微的站起来一点,就有可能会让敌人的狙击手给“狙”倒。
眼见一拨一拨的小股敌人通过各种方式前来进攻,都让老王和老朱给打倒在半路上,好在他们没有炮火支援,要不然就算有神枪手的存在,山坡阵地也保不住。
张营长干完了“隐蔽部”的活,来到前方观看,只见他直行走到老朱的身旁,反而遭到了老朱的白眼。
“你不能低一下呀,你不怕死,我还怕呢。”
张营长见老朱这么说他,气就不打一处来,心想眼前的这个家伙,凭什么这么说自已,就算他是首长的jg卫,也要给他这个营长一个面子不是,不过他还是有涵养地举手示意是他不对。
“怎么样了,打退几拨了。”
“有四五批了。”老朱没有说话,扒在他身边压弹的战士向张营长做了汇报。
“你们累了就眯会呗,我先帮你盯一会儿。”
“我不累,我三天三夜不合眼,我都不困,你这水平,还是歇了吧,对了,你们两个战士也怪累的,你去里头换两个出来。”
张营长对老朱的训斥很不爱听,但是现在都在依靠人家,也不好多说什么,之后半猫腰地走开了,来到了师首长所在的“隐蔽部。”
“我说张参谋,你带来的神枪手都是什么水准呀,象是吃枪药了似的,还会不会说人话呀。”一进来,张营长就发起了牢sao。
“你别生气,他们就这样,平时我都不敢惹他们,你别看他们脾气不好,我爸都说了,真正上战场,他们能顶一个连,今天你都看到了吧,有他们保着,我们肯定没事,对了,刚才我们通过电台和上级联系上了,他们派出的接应部队马上就到。”
“这太好了,刚才那个姓朱的让我换两个战士上去,我先走了啊。”说罢,张营长出去换战士给老朱他们压弹去了。
见张营长走出了“隐蔽部”,师首长冲着张文治说道,“老朱是不是打过六几年的中印战呀?”
“郑叔,你怎么知道的,对,听我爸说是打过。”
“真是他,我还以为他牺牲了呢,没想到他还活着。”师首长好象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眼角湿润了。
一旁的郭开庆只是听着,不敢插话,他也听说过六十年代的那场战争,据说是我队以完胜告终的,也这是他老丈人曾经和他讲的。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老王和老朱的双眼依然亮得狠,他们真象老朱所说的,三天三夜都不用合眼,由于有两个神枪手的存在,y官也就对山坡形成了合围,他料想只要你们下来突围,一定也跑不了,对于进攻嘛,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好派人回去请求支援,最好调两门迫击炮过来,要么有几具火箭筒也行啊,那样山坡很快的就能被攻下来了。
“去,把你们营长叫来,我有事找他。”老王命令身旁的战士去找张营长。
那战士倒狠听话,手中的枪还没擦完,就想拿着去找张营长。
“你先把它放下,拿他去做什么。”
那战士好象醒悟了许多,做了个笑脸,把枪仍在了草丛上。
老王看着年轻战士的模样,也是笑了一笑。
张营长不一会就跑了过来,“有事吗王干事?”
“你找两个人去死人的地方翻一翻,把他们身上的子弹和枪都给我拿过来,记住要用匍匐前进的方式,有可能敌人正瞄着咱们呢。”
“知道了,我马上派人去办。”张营长转身要走。
“等等,你们吃了没,给我弄点吃的。还有,叫战士翻翻死人的身上,看有没有吃的,要是有的话,一并拿回来。”
“好,好。”
两位神枪手的功夫实在了得,他们的枪法更是惊人,死在枪下的有几个y人,都是离山坡几十米的位置,之后只要是有y人来抢尸体,他们就会在原点把他们“撂倒”,最后y人也不敢来抢尸体了。
张营长找了两个副班长一级的老兵,命令他们只准在离山坡近的地方翻死人的东西,不要爬得太远。
两名老兵接到命令后,就按照平时训练匍匐前进的方式,一个一个接近尸体,好不容易用了一个多小时,拿回来了几支ak-47,一百多发子弹,外加几包压缩饼干。
有战士把压缩饼干摆到了老朱的身边,老朱看都没看,“我不吃这个,叫你们营长给我起瓶午餐肉。”
那战士看他这么生气,没敢多问就跑了回来,向在“隐蔽部”休息的张营长进行了汇报。
“这就两瓶罐头了,这老朱还真会要。”
正在端着午餐肉用餐的师首长,把罐头递给了张营长,“都给他们起了吧,他们现在很辛苦。”
张营长把罐头放在了一旁的石头上,“我这还有,这瓶您吃吧。”说着去找罐头去了。
当张营长把起好的午餐肉摆在老朱的身边,自已则在一旁蹲着点燃了一颗香烟想抽时,老朱转身一脚踢倒了张营长。
“你还是个营长呢,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呀,你想让狙呀,还敢抽烟,想抽去别处抽去。”
张营长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多的气,不光老朱,就连老王都在训斥他。他实在忍不住了,“不就抽支烟吗,你这人怎么这样,亏得我把罐头给你送来。”
“废什么话,快滚一边去,省得惹我生气。”
张营长还想反驳些什么,这时张文治“爬”了过来,对着张营长指了指,意思让他过去一下。
“他们是个啥,凭啥乱踢人,首长平时对我都是客客气气的。”
“没办法,他们人还是挺好的,首长叫你呢,你还是先回去吧。”
当张营长把刚才老朱踢他的事和首长进行汇报时,首长则一反常态,没有了笑容,“你小子就该踢,这都是我平时惯的,现在叫人家来管教你了吧,别说老朱了,我都想踹你两脚。”
张营长无语了,平时首长对他是很好的,现在见首长这么说他,他也觉得是自已不对。
“知道错了就行了,我和你讲呀,这老朱老王都是大司令身边的人,今天是破例执行任务来的,他们都是副团级的军官,你对人家要客气点,知道了吗。”
张营长一听说这两个保卫干事是副团级的军官,马上就懂得了为什么受这个气,他也学乖了许多,“那是,都是老革命了,我受点气没啥。”
师首长又说道,“要是天亮之前,我们的接应部队上不来,敌人的援兵可能就到了,我想问问你们,要是敌人攻上了山坡,你们会怎么办。”
坐在一旁的张营长,张文治,郭开庆,他们三人听到了首长对他们的考题。
“我拼出命来也要把您保出去,就算打到最后一名战士,我们也要这么做。”张营长首先发了言。
“你呢?”首长把头转向了张文治。
“郑叔,这个我还没有想过,我想我也会和他一样,保您出去。”张文治显然没有自已的主意。
“小郭,你打过仗,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首长,要是真的敌人攻了上来,包围了我们,我想我会先把您击毙,之后和敌人进行搏斗,最后战死。”
郭开庆的回答,不能让张营长和张文治所接受,他们正想说些什么,师首长挥手制止了他们。
“我在想,要是我郭开庆被俘了好说,最多进个战俘营,可是首长作为我军的高级干部,一师之长,手下有万人万条枪,要是您被俘了,敌人就会拿这说事,会影响到军队的士气,所以只要有一丝退路,我都会保着您出去,要是实在突围不了了,我就会这么办。”
“小郭你说得很好,你们三个记住,要是敌人在我军接应部队之前,冲到这里,你们第一时间执行郭开庆的命令把我击毙,好了,你们都出去吧,帮帮老朱他们看紧点。”
三人见首长这么说,也只好先后退出了“隐蔽部”。(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六回 血染的风采(八)单兵掩体与钢盔饭
“单兵掩体”和“单兵作战坑道”,这是作为一个步兵作战人员的必修课程。神枪手老朱和老王,他们在这方面有着不同的见解,也有着不同的解释标准。
老朱的“掩体”突出于实在,面向敌人一面的土很是厚实,自已一侧的地方,也只是轻轻地把草皮铲了一铲。一开始郭开庆认为他可能是过于集中的观察敌人,没有时间处置,后来郭开庆想找两个战士帮他弄一下,反倒让老朱给拒绝了。老朱对待张营长是凶神恶煞,但是对待年纪轻轻的战士们,他则表现出和蔼的一面,就连让他踢过的战士,他都后来向他道歉,说自已是“恨铁不成钢”,他不想看到有战士牺牲在他的身旁,这样的事谁都能够理解一下。
郭开庆不解老朱的用意,上前盘问老朱,为什么他的掩体都是这样的。老朱笑了笑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前头是顶子弹用的,后面差不多就行了,反正该你死的时候,最算有坦克挡着你,你也会回姥姥家去的。”
见老朱没有太多的解释,郭开庆也只好走开了。
和老朱恰恰相反,老王的“掩体”则是中规中矩,他的前方“培土”不但远而厚,后面自已趴着的地方,更是“深而优”,简直这就是战术科目的典范。他身旁压弹的战士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头,他在擦枪压弹的空闲时间,就会按照老王的要求,挖出一个个“单兵掩体”出来,老王也就是看着有不对的地方指点一下,他没有亲自动手去挖。整得那战士的手都打起了手泡,老王见他累了,就让他去换个人接着来挖,经过几个小时的换人挖掘,老王的“战斗掩体”已初具图形,加之挖掉草皮的二次覆盖,一个一个小的“丘陵”就显现出来了。
老王的“单兵掩体”不是他一个人用的,张营长,张文治,郭开庆,加上来回来去的战士,都前来观摩过老王的工程成果。y人冲锋的同时,也都看到了老王这边,有这么多,多出来的“东西”。望着一个个“小丘陵”型的土包,他们觉得郭开庆一伙人活着的还不少,最起码有二十多个成型的“掩体”。
敌人趁着夜se又一次上来了,当晚正逢十五,圆月当头,为了加强前线的守卫,张营长,张文治和郭开庆都加入了战斗,他们料想这是敌人最后一次冲锋了。
张营长虽然对两个神枪手有看法,但是他还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如今他也学着老王的样子,给自已也挖了一个“掩体”。但是才挖好不久,老王就命战士叫他离开,叫他不要离自已太近,让他跑到山坡的最高处进行jg戒,张营长也只好悻悻地走开了。
张文治是保卫部首长的公子,那位叫他“那谁谁”的首长,正是他的父亲。在工作上首长对儿子的要求相当严格,就连首长身边的几个人,都有不了解张文治“太子”身份的。所以当首长的老部下——郑师长一听到张文治的声音时,也就打消了是敌人的念头,因为这位张公子太优秀了,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已经是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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