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建国真这么练兵,他自已练不练呀?”
“咋不练呢,他就象是个疯子,他干啥都打头,比战士还猛呢,现在别的营的人见了他都害怕,都叫他关疯子,刘副营长叫刘疯子,都说一营的人都疯了。”
“这个嘛,你先回去,你还按他们的练两天,我有空回去看看,看他这东西科不科学,要是不科学的话,我再给你们重新定训练科目。”
“是,那我先回去了。”
“你等等。小王,把师里给的罐头拿过来,让王排长带回去。”
一个战士拿了两箱水果罐头走了进来。
“这是军里特地发给我个人的,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回去给战士们分分。”
“队长,这是给您的,我们哪好意思要呀。”
“叫你拿就拿着,又不是给你一人的,你们是我的兵,我以后还指望你们呢。”
就在王凯和王战士一起下楼的时候。王凯问道,“这罐头队长那留了没有?”
“军里就给了两箱,一瓶没动呢。”
“那等会你留四瓶给队长,其它的我拿走。”
“那也行。”
当王凯带着警卫排的战士洗完澡,一起在帐篷里吃水果罐头时,刘镖走了进来。
“好小子,你们在这里偷吃什么呢?”
“刘副营长,您尝尝,队长给的水果罐头。”
刘镖吃了两口罐头。喉咙舒服了很多,冲着王凯说道,“还是你们好呀,一个个细皮嫩肉的。你看我老哥,胡子长得太快,吃饭都成问题罗。”
刘镖的胡子向来比别人长得快,由于没有修剪。已经把嘴盖了起来,如今他十分羡慕王凯他们,对自已打趣道。
“那您就修修呗。”
“不行。那哪行呀,我是带头的军官,要是我修了,下头的事就多了,昨天二连的指导员,牙疼,偷偷跑到水池子拿个牙刷刷牙,叫营长看到了,牙刷都给撅折了。”
“这么邪乎呀,那关营长没说啥时能解禁呀,让大家伙洗洗脸呀,我都看到你们的衣服都亮得可以照人了。”
“没说,我就想叫你把你们郭队长找来,他鬼点子多,叫他劝劝我们营长,能不能破了这个不让洗濑的规矩。”
“我们队长说这几天就回来,听说刘医生也要来了。”
“那好,等他回来了,给我信啊,我还要训练去呢,现在整得,比老子当新兵时还累。”
看着刘镖走路的样子,王凯觉得好笑,原来刘镖“鸭子步”走得也瘸了。
郭开山自从听说关建国已经不洗脸了,早就想回b团看看,只是调动军医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一时走不开,终于把刘雪华盼来后,他提出回b团看看警卫排,刘雪华也就允许了他的请求。
“怎么着,弟兄们好象强壮了许多呀,今天我和你们一块练练。”郭开山一回到警卫排,就提出要和大家一起训练。
“您还用练呀,有我们呢,你看着就行了。”王凯在一边说道。
“不行,你是不是看我老了,跑不动了,全体集合,让你们看看你们队长的体力还行不行。”
郭开山是b团的老人,大多数军官都认识他,看着身着“绒衣”的郭开山,带领警卫排在操场上跑步,都主动和郭开山打着招呼。郭开山也是摆手回应着,不管认识不认识,这是个礼貌的过程。
跑了五公里后,郭开山在队伍中发了言,“猴崽子们可以呀,都练出来了,看来让你们跟一营一起训练还是对的,怎么着,还能跑吗?”
“能。”全排战士齐声回答道。
“好,对我郭开山来说,跑个万米不在话下,我的原则是,活动活动身体,跑趟万米,来,跟我来,来个变速跑。”
只见郭开山一马当先,首先脱离了队伍。众战士也在王凯的带领下,紧跟郭开山之后。就这样,郭开山在前,警卫排所有战士在后,按照郭开山的速度,时快时慢,很快众人就流出了满头的大汗。
王凯跑到了郭开山的身边,“队长,你真可以呀,以前只听说过您跑步有一手,没想到今天可让我们开了眼了。”
“你也挺行的,比我想象的强许多,跟着我郭开山干,不吃亏吧。”
“这辈子跟定您了。”
又一个一万米结束后,郭开山带人走到了器械旁,“我们当兵的,不光要练习跑步,更重要的是各项全能,这东西我新兵时最不爱练,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
“因为我练不好,越练不好的东西,就越不爱练,要是练好了。就想练,没办法,要想在部队干得长远,什么都得试试,下面我给大家表演一下双杠,大家看好了。”
郭开山把身上用汗水打透的“绒衣”脱下来交给了王凯,自已则来了个“女子上杠”。由于这招大家从来都有见过,立刻都鼓掌喝起彩来。
“噱头”是必须的,为练这手,郭开山足足练了一个多月。目的就是展示给手下的兵看看,他郭开山的军事素质如何之好,可是这招他练了好多年,一直没有这个机会,如今他的机会终于来了,他内心当中格外的兴奋,在杠上,郭开山双臂很有力,不停的做着各种动作。由于这些动作都是郭开山自已编好了的,又是那么的连贯,又引起了一阵阵掌声,在表演几分钟后。郭开山又来了个“抖杠下法”,完成了他的全套“表演。”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医疗队的郭大队长呀,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呀。”
来人不是别人。此人正是郭开山的新兵班长-付伟化,他如今军校早已毕业,已经是b团的副参谋长了。
一看是老班长。郭开山激动得狠,“王排长,你带人先练着,我和首长有话要说。”
郭开山走到付伟化的近前,紧紧的抱住了他。
“没想到,真没想到,你前几天的事我都听说了,看来你真的变了。”付伟化听了郭开山在军演的事后,也替郭开山高兴。
走到一旁后,郭开山激动的流下了眼泪,“班长,说实话,我就等那天的机会呢,这么多年我付出了很多,都没有人看到,你懂的,你懂的。”
“是,我懂,你还需要哥哥帮你点什么吗,有困难只管说。”付伟化对当年郭开山帮他提干的事,还耿耿于怀,总想找个机会报答一下郭开山。
“现在还没啥困难,要是以后有的话,我一定找您帮忙。”
“好,一定要找我呀。”
郭开山又和付伟化寒暄了许久,依依不舍的目送着付伟化走了。
王凯见付伟化走了,跑过来问道,“队长,这团七号你也认识呀,是老战友吗?”
“他是我新兵班长,我们之间有点故事,有机会再告诉你,对了,一营现在在哪里呢?”
“这个点儿应该在战术场走鸭子步呢,要不咱们也去那里?”
“不用了,一会你带大伙去打会篮球,我一人去那看看。”
当郭开山跑步到战术场时,就看到战术场里黑压压一片的人。只见最前头的正是关建国和刘镖,他们带着三四百人在走“鸭子步”。
郭开山有些好笑,差点笑出声来,见关建国已经看到了他,于是大喊道,“关大营长,您这是练哪门子功夫呀?”
“这叫关氏轻功,郭队长,您也下来练练,我来教你。”关建国并没有站起来,而是继续着他的动作,行走在全营的最前头。
看着一营官兵咬牙切齿的样子,郭开山有些不忍心,冲着刘镖摆了摆手,意思是让他过来一下,刘镖自然看到了郭开山,也就直起腰来跑到了郭开山的身边。
“老刘,这样练不行呀,我们医学上说,这不是科学训练,会把膝盖练坏了的。”
“没办法,建国带头,只要他不停下,手下人哪敢停呀,现在整的,都倒着下楼梯了,正着下的话,大腿肚子受不了。”
“听说你们好久没洗脸了?”
“可不吗,我都已经37天没洗脸,4o多天没洗脚了,好多战士脚上打了血泡,都感染了,我前几天去找过你,就盼着你早点回来,好给我出个主意呀。”
郭开山想了想,趴在刘镖的耳朵上小声说,“你去给李玉芳打个电话,让她来一趟,什么就都有了。”
“我咋就没想到呢,这招肯定灵。”
另一日,李玉芳应约来到一营,大家一见到李玉芳,都大叫“嫂子好,你可来了。”
李玉芳的来队果真好使,关建国下令取消了“不洗濑”的命令,这就样,一营的“关氏体能”的“鸭子步”也取消了,原因是郭开山请来了有相关知识的军医,特地给关建国上了一课,致使关建国停止了这项训练。(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八十三回驴一样的战前准备(八)军中绿花(下)
女人向来喜欢得到男人们的尊重,女军人也是如此。
当红军师的女兵们一次次上台表演,得到一营官兵们的热烈掌声后,她们的内心,也是心潮澎湃。
在靖北,红军师医院是最好的医疗机构。平时来医院看病的人,几乎都是病重之人。当然了,年轻的女兵们份内工作向来很忙,哪里有空涉及男女之情。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眼前的这些年轻,富有朝气的棒小伙子们,完完全全成为了女兵们的粉丝,他们兴奋的神情,早已挂在脸上了。
但是女兵们的交友条件,也只有郭开山自已知道,他必竟是当过师医院政治协理员的人。
记得当年他踏进师医院的时候,眼前的一切都让他惊呆了。男军医不说,女军医之中,不光刘雪华长得漂亮,还有几个三十岁以下的女军医,也是楚楚动人,她们穿白大褂的样子,也让郭开山心动了好几天。
郭开山是在b团卫生队待过的,那里全是清一色的男卫生员,别说女兵了,就连女人都很少见。
红军师医院则不同了,这里的男兵,都是干着一些后勤的工作。比如站岗,烧锅炉,做饭一类的重体力活。映入眼帘的,全是十七八岁,处在发育期末端的女兵们。她们是那么的年轻,站在她们中间,郭开山仿佛也回到了他当兵的年代,完全忘记了自已是个有家室,有孩子的人。
随着级别和职位的增长,郭开山越来越注重个人的形象了。他很怕让人看出来,自已的文化修养和理论水平不高。也难怪,他入伍时才是个初中毕业生,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这已经远远被甩在后面了。于是他抓紧了自已的学习,刘雪华就自然成为了他的良师加益友。多年来。他自学了高中的课程,电大早已毕业,加上读的书多了,语言发面也改变了许多,他已经完全不把自已当作一个“土包子”了,自栩为“有文化,有修养,有内涵的军人了”。
红军师医院的机会很多,男兵几乎想在那里留下,都会转为“志愿兵”。这是个兵头将尾的尴尬位置。城市兵向来不屑一顾,大多都留给了来自农村的战友。
师医院的女兵们,几乎有近一半是“特招兵”。她们都和“人际关系”划成了等号,她们来部队就是镀金的,凭着各种关系,等三年兵后,大多会得到学习的机会,通过各种学习,也就顺理成章的。加入了军官的行列。
另一半,是来自全国各地的“普招兵”。这些女兵没有关系,可大多都是实干之人。她们兢兢业业的踏实工作着,迎接她们的是上学的机会。郭开山到师医院工作后。由他亲自送上学的,就有好多人,高中毕业的女兵,一般会送入卫校进行学习。她们的前景很好,要是成绩优秀的,还可以得到去军医大学深造的机会。
要是小学毕业。要么初中毕业者,她们一般会被送到“护校”进行学习,出来也就脱离了士兵的成份,成为一名“排职护士”,前面所说的外科张护士长,就是其中的一位。她当兵是由战士到副班长,再到班长,最后保送到“护校”学习,出来按照“从哪里来,回哪里去的原则”,最终发回红军师医院,这就是女兵们的当兵过程。
还有极少数的女兵,她们平时工作一般,又没有特殊的关系,城市的不用说,她们回去之后,会按照相应的安置条件,对她们予以安置。农村的女兵们,则会留在部队里,因为她们知道,要是返回农村意味着什么,也许会嫁给象她们父亲一样的“庄稼汉”,生一个普普通通的孩子,这当然不是她们想要的,为了在部队待住,她们也会转为“志愿兵”,等待合适的机会,找个军官嫁了,要么就在靖北当地,找个企业的工人,要么公务员,生儿育女,从此脱离农村,这就是“农村女兵”的士兵终结。
为了和红军师医院的首长们搞好关系,当然也有为了提干,挖空心思的,郭开山就遇到了一个。
这是个农村出来的女兵,属于女兵护士中的班长。本来有几成的把握,会受到重用,送到军校去学习,可是她还是心里没底,在一个深夜敲响了郭开山的宿舍门。
郭开山让这一举动给弄傻了,当得知来意后,郭开山笑了笑,把女兵准备的五百元钱,重新还给了女兵。
“姑娘,我自认一声大哥没错吧。”
“郭协理员,当然没错了,您的年纪和我家哥哥一样大,自然是大哥了。”
“你的事情我知道一些,实话和你说了吧,院里早就决定,等你服役三年期满,送你到护校去学习的,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凡是农村出来的兵,我都不收礼的,我也是农村出来的,家里弄点钱不容易,你回去吧,放心好了,今年院里的提干名额有很多,上军校的机会也不少,肯定有你的。”
望着郭开山郑重的神情,女兵哭了,向郭开山行了个九十度鞠躬礼,走出了宿舍。
郭开山并不是敷衍女兵,他深知提干对一个士兵的重要性。军人的分界点就是干部和战士,要是没有了提干的机会,就算成为了志愿兵,那也是一辈子的战士,况且她还是个女兵。就在那女兵三年兵期满,郭开山亲自把她送进了“护校”,按照毕业分配的原则,当然了,她学习二年后,回到了红军师医院,成为了一名排职护士,她就是外科的张护士长。
联欢会快到尾声了,郭开山和关悦离开了会场,他们走到了吉普车上,继续着他们没有完成的话题。
丰盛的午饭终于开始了,女兵们走到饭堂时,都惊呆了,乖乖儿,一大桌子的吃食,每张桌子上都摆有十几道菜。饭菜的香气,从二楼传到了楼下。此时还有别的营的战士,端着自已的饭碗前来“蹭饭”。炊事班里的喊叫声,要吃的人的笑声,掺杂在工作间里,显得格外的热闹,这时刘镖走了进来,一见这情况,大叫了起来。
“这都是哪个连的,都给老子滚,我们还不够吃呢。哪里有多的吃食给你们,司务长,都给老子撵走。”
“副营长,这些都是平时就来炊事班蹭吃的老人,好些都是机关后勤的人,要是把他们都得罪了,以后的日子就不好混了,瞧那个没,那个是专管发鸡蛋的。要是把他给得罪了,以后发给咱们营的鸡蛋,不都是磕窝的了呀。”
刘镖也听说过这帮人,没办法。就算他是副营长,可下面的工作也不好做,只好作罢的说,“给他们打点菜汤就行了。大骨头大肉,还得给咱们战士,不要让别人占太多便宜。我先上去了。”
“是,一定一定,我都看着呢,对了副营长,今天中午上几瓶白酒呀?”
“女兵们一人一瓶,我看看啊~~~来四瓶就够了,郭开山这小子能喝,听说最近没喝倒过,这回我要和营长好好跟他喝两杯,非得把他整趴下不可。”
师医院的女兵们还算讲规矩,这和之前郭开山的教育是分不开了,别看郭开山现在不是师医院的军官,可是大伙对他还是很尊重的,他没上来,没有人敢动筷子。
刘雪华见女兵们都不吃,只好站起来说,“郭队长和他爱人有点事要谈,大家先吃吧,等他回来再给大伙敬酒。”
如今身为研究生毕业的刘雪华,不管是行政级别和职务,都已在郭开山之上了,当然她说的话还是管用的,张护士长端起了手中的酒杯,冲着关建国点了点头,说了起来。
“我代表师医院的同志们,首先敬关营长一杯,感谢一营的战友们,为我们准备了这么好的吃食。”
关建国也拿起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之后又重新倒满,“都是一家人,没说的,全在酒里了,大家不要拘束,只管吃,下头还在做着呢,有的是,以后就不要给我敬酒了,我的肚子今天是给我妹夫和妹妹准备的,知道不,你们郭队长的夫人,可是我的妹子厘。”
众人听到关建国的话语后,都笑了起来,之后就不加顾及,大吃大喝起来。
郭开山夫妻的谈话,终于达成了共识,那就是郭开山在下月请个事假,回老家一趟,一是看望儿子和老人,二是和他们商量一下,自已今后的工作问题,没办法,此时的郭开山还得让着妻子,必竟他们是青梅竹马的恋人,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坏了夫妻间这么多年的情份。
当郭开山和关悦走上饭堂时,主桌的关建国和刘镖都站了起来,关建国笑着说,“都老夫老妻了,咋还这么腻呢,有啥悄悄话回去再说行不?我们饿着个瘪肚子等你们老半天了。”
“大哥,我们认罚,小妹我先干为净,认罚三杯。”只见关悦走到桌前,把三个小酒盅倒满白酒,全都喝了。她的这一举动,让郭开山看傻了,眼前的妻子,宛如变成了两个人,以前喝一杯啤酒就会醉的关悦,此时已经成为了酒桌上的高手了。
“妹子都喝了,妹夫你怎么表示一下呀?”关建国还是不饶郭开山。
“男人当然要比女人行了,看我的。”只见郭开山把桌上的三个小碗摆在了自已的面前,各倒了半碗,就这样,一瓶白酒全没了,郭开山全给喝了。
“你少喝点,你不是总说最近胃疼吗?白酒伤肝,慢点喝不行呀。”刘雪华走到郭开山的身边,把三个小碗给推开了。
她的这一举动,让关悦很是反感。她早就知道这个不结婚的“老chu女”,和她的丈夫不清不楚的好多年了,碍于面子,她没有马上发作,而是用恶狠狠的眼光,望着刘雪华。
刘雪华已经发现了关悦的目光,她自觉的退回了自已的座位,没有再说些什么。
“刘医生,你的衣服很好看嘛,在哪里买的呀?”关悦还是不依不饶的坐到了刘雪华的身边。
“一个朋友从美国给我带回来的。”
“是男朋友呀,还是女朋友呀?听开山说,你现在还没有个对象,用不用嫂子给你介绍一个呀。”
“是男朋友,不用了。嫂子,我可能以后还要出国留学呢,这方面先不考虑。”
关悦一听说刘雪华要去留学,马上转忧为喜道,“好事呀,我就知道,你们这些有文化的人,人生最大的追求就是事业,来,和嫂子干一杯。”
刘雪华也不客气。她推开了啤酒杯,和关悦拼起白酒来。
望着两个女人相互敬酒的样子,同桌的关建国,刘镖和郭开山,你看看我,我瞅瞅你,都无可奈何的苦笑了一番,最后也就各喝各的,没有再拼酒。
王凯对张护士长还是不死心。他端起了手中的酒杯走到张护士长跟前,“护士长,我敬你一杯,赏个脸吧。”
“小兄弟。你省点心吧,我对你不感冒。”张护士长很不睬王凯,她的心劲很高,由于才提了副连。当然不会看上这个王排长了。
“可能是你误会了,我就是友谊一下,没别的事。你不能不给面子吧。”
“那好,我干了,请吧。”张护士长并没有和王凯撞杯,而是一口喝干了自已的啤酒。
王凯也喝光后,冲着张护士长笑了笑,“有脾气,我很喜欢,山水有相逢,今后你一定会喜欢上我的。”说完直挺挺的走回了自已的桌子。
这样的联欢,又举行了三次,郭开山向师里打了事假报告,很快得到了批示,让他快去快回。
临行前,刘雪华来到郭开山的宿舍,带来了好些的东西,“这是我给孩子买的衣服和鞋子,回去好好和家里人说,要是实在都不同意你上前线的话,我给我叔叔打个电话,让他把你的关系转到别的地方去。”
“雪华,你是不是觉得我郭开山怕死了?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不坚强,我父亲是个老八路,我自认为也不差,我们是十几年的战友,这点信任还没有吗?来,握个手吧,早就听说过刘医生的手很是细份儿,我都好多年没有摸过了,这回来一下吧,也让我过个手瘾。”
“瞧你这德行,没一点正经的,快去快回呀,医疗队的训练还指望着你呢。”刘雪华也笑了笑,可是她的细手还是伸到了郭开山的胸前,形成了个主动握手的样子。
“还是别了吧,不握了,省得象占人便宜是的。”郭开山也是笑了笑,他并没有伸手去握。
“是我主动找你握的,咋的不给面子呀?”
“哪里,来就来。”郭开山伸手和刘雪华握到了一起。
“怪不得不爱和我握呢,你这手也太小了,不比我大多少吧。”刘雪华发现郭开山的手真的很小,并且比她的大不了多少,皮肤还白的细腻,简直不象是个男人的手。
“得了吧,短小而粗壮,乃将才之手也,你懂不懂呀,我要的就是这个范儿。”郭开山对自已的小手进行了详细的解释,之后走出了宿舍,坐上了吉普车,离开了师医院。
望着车子离开,刘雪华站了很久,这个男人不知有哪个地方吸引了她,致使已到三十岁的女人,一直没有成家,难道这辈子活得就这么难吗?刚想到此,一个年轻的女兵走到了刘雪华的身边。
“刘医生,今天下午还有个手术,您去准备一下吧。”
“好,我换了衣服就去。”刘雪华对工作向来很是热忱,她换好了手术服,走进了手术室,开始了她的工作。(未完待续。。)
ps: 谢谢春节期间书友——拿铁三合一——的打赏,小海回到家里后,第一时间码字完毕,望本书的书友,在新的一年里,继续支持小海的写作,谢谢大家了,还是老话,“请您在有空的时间里,给本书投以推票,支持一下《从战士到将军》,谢谢。”
正文 第八十四回驴一样的战前准备(九)将军命
郭开山回家比起刚当兵时要勤得多了,前阵子在军区劳教所当所长时,就离a城很近,但碍于是主官,不能长期离岗,他还是一年回一趟家。
他回的不是a城老家,而是关悦单位分的房子。别人的级别到正科级,就该有楼房了,可是关悦的这套房子,到副处级才有。
这和她的年龄和工龄有关,因为她碰上好时候了,原来交通厅的造反派,在动乱时期下马后,迎回来的是一批动乱之前的老人物。这些领导不仅年纪大,而且身体大多不好,所以作为年富力强的关悦,从一开始学校毕业,就受到了重用,很快就从科员到副科长,科长只经历过三年的光景,就在“干部年轻化”的大潮下,提到了副处长的位置。
正处长有车,副处长还得骑车上班。可是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关悦也开起了车,这车是“借来的”,在当时很是正常,也没有人管,那时只要有一点权力的人,都会“向钱看”,关悦也不例外,有可能那辆二手的车子,就是办事的人,主动进献上来的也说不定。
关悦小时候是个软弱的女孩子,随着年龄的增长,加上工作上的历练,她已经成长为一个“女强人”了。但是她和郭开山之间,还是各管各的,从不在工作上进行交流。
有一次她和郭开山说她凭借关系,赚了多少多少钱时,郭开山很不屑的说,“是正道来的就好,我是个当兵的,平时吃官穿官的,工资也不少,我可不关心这些,有了钱的话。多给老人点,他们跟咱们的日子不会太多了。”
见丈夫这样对待她的事情,她也懒得去管郭开山的事,也就是每年一次郭开山探家时,才会回来自已的这个小家,平时关悦要是想他了,就会去部队看看他,待上两天后,再往回返。
对待刘雪华的问题,关悦的立场很明确。只要她不做得太过份。就当她不存在好了,她相信郭开山还没有胆量招惹这个“千金小姐”。要是真的招了她,郭开山早就不这样子了,整得像个“仙”是的,全天下就他最明白似的。
郭开山才一到家,就发现自已的家门口坐着一个男人,他坐在楼梯上打磕睡,看样子是找关悦的。
“同志,你醒醒。你是不是找关处长呀?”
“对,我就找她,您是她爱人吧。”那人见郭开山身穿军装,料定一定是关悦的丈夫。他和关悦常有来往,当然也听说过郭开山。
“是,您是?”
“我是a城机床厂的,找关处长有点事。”
“那屋里进吧。”郭开山对任何一个人都很随和。自从他去了教养院工作后,对人也变得更加和蔼了。
“不用,我在这里等会就行。”
“别介了。进屋喝点水,可能她一会下班就回来了。”
等那男人坐定后,郭开山拿起暖壶才发现,空空的,“这家伙,我不在家,连口水都没烧,你先坐会,我去烧点水。”
“您是才回来呀,我在你家门口都等了两天一宿了。”
看着那男人头发蓬乱的样子,郭开山没有急着去烧水,而是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怎么着?你在我家门口待了两天了?”
“是呀,我原来以为关处长躲着我,没成想真没在家呀,我去过她们厅里,都说有一星期没上班了。”
郭开山没有说话,想了好久,最后才发了言,“你找她有什么事吗?我看看能不能帮到你。”
“那太好了,关处长从我们厂订了一百台18k机床,这都到了交尾款的日子了,还差十万块钱没给呢。”
“十万?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你细细说完,我怎么搞迷糊了。”
“以前也和关处长合作过,从来没差过事,这是头一回,她不给我钱,我班都没法上,领导说了,钱要不回来,就不让我上班。”
看着那男人着急的样子,郭开山料想他说的不是谎话,“你把提货单和手续让我看看可以吗?”
那男人从公文包里,拿出了手续,上面白纸黑字写得很是明白。
“同志,我才回来,家里的事还不太清楚,不过请你相信我,给我两天时间,两天一到,你再来家里找我,我给你个说法。”
那男人还有些犹豫,可是也没有什么办法,反正“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她关悦是机械处的副处长,家还在这里,他也是累坏了,只好应允给郭开山两天时间。
“这样吧,今天不算,后天晚上六点,你来家里找我。”
“那就相信你一回,我就先走了,这手续我还得拿回去。”
郭父虽说是中学教师退休,可是他“老八路”的身份,早就在a城农村出了名。为了给年轻人打样子,区民政局还给郭家免费安装了一部电话,说是市里有规定,一家有多人参过军的,有这待遇。其实就是有人为了和郭氏兄弟搞好关系,主动联络罢了。
郭开山家里的电话是关悦交通厅给安的,按照她的级别,这是很正常的。郭开山给郭母打了个电话,问了关悦在不在家那边,得到了答复是,关悦有两个多月没有回老家看儿子了。
一个人的人生走的每一步,都有高人指点,才不能犯原则上的错误。郭开山原先因为在劳教所长的位置上,在一个案子上犯了毛病,得罪了上头。好在在刘雪华叔叔的帮助下,平稳的离开了劳教所,才当上了这个上前线的医疗队长。
上卷说到郭开山在红军师房管所长的工作上干了好一阵子,之后胡部长没有继续在师里工作,而是去“后勤学院”去学习了。没有办法,郭开山也只好离开了房管所,来到了另一个岗位,那就是师医院的政治协理员。
本来这个位置都是给资历深的政工干部准备的,可是看在刘雪华的面子上,师里还是把郭开山安排到了那里。
又过了一阵子。关悦和郭开山吵了一架,原因是夫妻生活上不和谐,也难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关悦那会还没有三十岁,当然不能受这个寂寞了,最后还是刘雪华出头,利用其叔叔的关系,把郭开山调到了军区劳教所,当个代理的所长。
“北疆军区的劳教所”。关压的全是军中犯了错误的军人,它离a城很近,这也圆了关悦的要求。就算是郭开山没有时间回家,关悦总会开着她的那辆车子,用不到半小时的车程,来到郭开山的身边。有了妻子的“滋润”,郭开山仿佛也年轻了许多,唯独每当提起儿子时,心里一阵阵酸楚。他对儿子是亏欠了许多。
刚一到任,就有一个犯人找到郭开山,说他是冤枉的。
这是一个高炮旅的政委,犯的是贪污的事。念其交待罪行还算老实,就判了个三年劳动教养。本来三年很快就过去了,可是上头迟迟不下命令放他出去,这让他很是不解。他找到了郭开山,想让他帮他说说话。
郭开山从来没有学过司法,更不用说断案了。他把犯人找了过来,拉了一把椅子让他坐下,从他的档案上看,这个犯人足足比自已多了二十年的军龄,所以郭开山还是很尊重他。
“老前辈请坐,你成天叫冤枉,怎么着,是真的吗?”
“郭所长,我真是冤枉,他们就是看我跟错了人,想整我,其实我不是贪污犯,我让人错抓进来了。”
郭开山对这事很感兴趣,“我看你卷宗上写着:怎么着,你卖官呀?连长和营长都明码实价,你还说你是冤枉的?”
“钱都花在营房整修上了,我一个子也没有拿呀。”原来这个旅政委是早年四野的人,动乱时期是个“人物”。受他打压的人也很多,动乱过后,他也就洗新革面认真的工作了一阵子,就在旅长去学习的工夫,营房突然让地震给震了,由于没有钱来维修,战士们全住在操场上。看着这事这么紧急,这个政委就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让新提拔上来的干部主动交点“印子钱”,既然你们工资都涨了,级别也高了,多出来的钱正好用来维修营房,这是旅常委会决定的,表决的时候,是作为书记的他,第一个举的手,下边愿意不愿意的,也都举起了手。
对于年轻的新提拔上来的干部们,他们自然是乐于交“印子钱”,可是对于老同志来说,他们认为这不合理,本来到了一定的年龄,提拔上来“天经地意”,凭什么明码实价的让他们交这个“印子钱”。于是他们就写信到了军里,军区,告政委“卖官”,这下捅了马蜂窝,正好碰见的是和政委有私仇的检察官,也就抓住了这一点,把他的案子坐实,告上了军区法院。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军中,军事法庭上只有法官和公诉人,没有律师一说。在庭上这个旅政委不懂得辩护,就判了他三年的“劳动教养。”
听到老军人说完,郭开山也很不理解,就算是案子完了,为啥到了三年还不放人呢,年轻的正义感,立马涌上了郭开山的大脑,合计就没合计,就找到了上级部门,请求给老军人平反。
一连几个月的时间,郭开山天天往军区跑,弄得别人都躲着他,为了息事宁人,有人想收拾一下郭开山,把他弄转业拉倒,省得他多管闲事,但是郭开山也不是没有后台的,他又把刘雪华拉到了一起,这下没有人敢惹了,最后在刘雪华叔叔的出面下,才把老军人放了出来,不过没有恢复公职,因为他的案子太多了,好多不起诉他就算可以了,这是郭开山后来才听说的。
事情完了之后,刘雪华的叔叔认为,郭开山太年轻了,做事太武断,还是把他放到基层去吧,正好这会北疆军区接到轮战的命令,于是就让郭开山还这个人情,由他来当这个医疗队的队长,保护刘雪华平安无事,这就是事情的经过。
事情过后,刘雪华也在埋怨郭开山,“你说你这叫办的什么事吧。也没打听明白就帮人,那人我都了解过了,太不是东西了,不值得帮,光在动乱时期,他整的人数,没有一百也有五十,我要是早知道,早就不淌这个浑水了。”
郭开山自知理亏,只好任由刘雪华处置。陪她看了好几场的电影。
就在郭开山当劳教所长期间,a城农村的王金和,已经成为了a城学术界家喻户晓的教授了,他的易学功底,郭开山也听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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