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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阅读

作品:从战士到将军|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6 10:28:51|下载:从战士到将军TXT下载
  致是这么写的,“由于父母年迈,为尽孝道,决定复员到地方,参加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望首长加以考虑,所何所何”。

  可谓是“成也斯人,败也斯人”。丁宁和张女通过张股长的帮助,过了企业上的大难关,现在恩人转业也只得到了几千元的转业费,她们也不能看着不管,于是在她们的耸涌下,在靖北的郊区包下了一片土地。给张股长的爱人建起了“小尾寒羊”养殖场,张股长则作为她们企业的“特别顾问”,挂名拿了最高的工资。

  由于目前写作环境的问题,小海改变了本文轨迹,请多加谅解。(郭开山在军区劳教所的往事,不加以表述,直跳战前准备一段)。

  关建国和刘镖,把b团一营打造成了钢铁部队,不仅所有军官都能准确的叫出,营里战士们的名字。就连平时生活习惯,吃几碗饭都清楚得狠,除了些怕苦怕累,不能吃苦的人员,让他们调离了一营,其他所有的人员,都成了“铁板一块”,在这里,没有上下之分。都是人人平等,也就是在战斗上有领导和被领导的之分,平时生活上,都是“异性兄弟”。分也分不开。

  能做到“官兵一致”,很不容易。这需要干群之间高度信任,肯把自已的生命托付于人,为了能让这三百多号人员达到这一点。关建国身为表率,第一个给一个小战士洗了脚,洗了内裤和袜子。可称得上是有“长兄之风”。

  “同志们,弟兄们,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们就是把脑袋绑在裤腰带上,上战场的,如何让三百多号人形成一个拳头,单凭我一个人是做不到的,加上副营长,我们两个也做不到,这需要大家伙一起来做这件事,战争年代,有黄继光,董存瑞舍已成仁,今天我们也遇到了战争,作为一个革命军人,保家卫国是义不容辞的,你们怕死,我关建国也怕死,但这并不影响我们坚定的信心,打赢这场自卫反击战争,两军交战,勇者胜,但有一个前提,那就是百分百的勇者,我就要把你们打造成集体的勇者,我们去了就一起回来,要么一起牺牲,不会落下一个兄弟,不管你们做不做得到,反正我关建国只要活着,我就能做得到,不会丢下一个兄弟独生,下面给战士洗脚开始。”

  话音刚落,只见所有的军官都蹲下身形,给战士进行洗脚,大多数人还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战士们坐在“马扎凳”上,更是热血澎湃,大有洗完脚就上前线之势。

  “我说雪华啊,这老关今天整的是哪一出呀,想学叼买人心那招啊。”郭开山认为这只是个噱头,古时候上前线打仗,为了让勇士为将军拼命,就使用过这招。

  “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最近怎么越发说话刻薄了,我看挺好,不但体现出了干部是兄长,还发扬了官兵一致的我军优良作风。”

  郭开山摇了摇头,正如刘雪华所说的那样,他现在变了很多,说话也没有以前那么给人留以余地了,他内心当中也问过自已,“难道自已也怕死了?不应该呀,不就是上个前线吗?自已部队又不上最前沿,有什么好怕的呢?”

  b团一营和郭开山的“前线医疗队”,同时接到了r军军部的演习命令,演习内容是郭开山作为“红军”,为摆脱“蓝军”的远程奔袭进攻,利用有利地形躲蔽追击。

  b团一营则作为“蓝军”,尽量以最快的速度找到“红军”,加以歼灭,两军出发的时间相差十二个小时,地点就在靖北波澜起伏的深山之中,演习时间初步定为三天,要是“红军”能在三天之内,保存自已,就定为“红军”胜,反之为“蓝军胜”。

  “不就是些后勤医务人员吗?听说女同志还占了三成,这些平时坐办公桌的军医们,能跑过咱们这两条铁腿?”一连长不屑的说道。

  “就是,两军出发只差十二个小时,就靖北这么巴掌大的地界,不用一天,我就把他们给找出来,这也算是演习?”一营成立了“士兵委员会”,一个“兵委”的班长,也表达了自已的情绪。

  “你们不要小看医疗队的这些人,别的不说,警卫排的王凯他们,他们整天和咱们一起训练,不比咱们差。”也有人抱有不同意见。

  “好了,别合计了,演习精神就传达到这里,大家各自回去准备一下,带上三天的口粮,把我们平时的训练成果都体现出来就好了,都回去吧。”关建国今天倒没有说上太多,看着这百十号的班排长们,他心里是有信心的,如今一营全营都练成了“铁腿”,每天长途奔袭一百公里都不在话下,别提追击这些平时不怎么运动的“军医们”了。

  “前线医疗队”的作战会议,则开到了深夜,离演习开始不到二十四小时了,他们还在开会,有些军医认为时间很是仓促,没有时间准备,不停的看着自已的手表。

  “急什么,急什么,磨刀不误砍材工,把该想到的都想到,我就不信咱们比一营那帮没头脑的人差,我们可都是些高级知识份子厘。”

  郭开山的话,引来了在场所有人员的一阵大笑。

  “我命令,上前线带什么装备,我们这次就带什么装备,都是自家人,就算输了也不丢脸,这是个多好的锻炼机会呀,我事先可打招呼了,你们都记好了,省得说老子不教而诛,哪个要是忘了我说的,没给我带上,回来第一个就是党内严重警告,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经过长时期的“磨合”,“前线医疗队”的人员,都适应了郭开山的那套路子,那就是“内紧外松”,别看平时郭开山乐呵呵的,要是触犯到他定的“规矩”,他真敢叫你下不来台,叫你“转业回家”,他这个人也是能做得到的。

  “下面请刘科长给大家讲一下,大家欢迎。”

  “该讲的郭队都讲过了,我补充两句,人家说咱们是‘小远散’,我们不能拿自已当作‘小远散’,上了战场,我们也是正规部队,有了我们的医疗保障,前线的官兵才有了定心丸,虽说是演习,我们也要打赢这场仗,要是哪个干得好了,我和郭队给你请功,要是哪个不听招呼给队里丢了脸,别怪我们不讲同事的情面,脱军装给我走人。”

  “米袋子”这个平时躺在战备库里的老东西,整整齐齐码着不动,今天在“前线医疗队”的成员中,也用上了这个,每人每天一斤二两的口粮,也换成了新米,大伙笑呵呵的绑在了自已背包的两侧。

  “绑腿”,这个只能在战争电影中看到的东西,如今也用了起来,由于靖北密林情况复杂,扎上这个当然要好处多多了。

  “战备锹”,“战备镐”,这些用作工事作业的装备,也加入了“前线医疗队”的行列,最近这些日子里,医护人员们都熟悉了这些工具的使用方法,构筑“掩体”“隐蔽部”都已熟练许多了。

  “都到齐没有?到齐了别在那待着,列队,都给我列队。”王军医是郭开山新指定的“值班员”,上任第一天,自然要有“值班员”的样子。

  “唔~~”在一阵小喇叭的长笛声后,红军师医院的大门前,两个分队列队完毕。

  “值班员同志,医务分队集合完毕,应到四十一人,实到四十一人。”

  “值班员同志,警卫排集合完毕,应到三十七人,实到三十七人。”

  “都有了,稍息,立正。”王军医又重新集合了一下队伍,跑步到郭开山的面前。

  “队长同志,红军师前线医疗队集合完毕,应到七十八人,实到七十八人,请您指示。”

  “出发。”

  两辆医用面包车,两辆军用吉普车,外加三辆军用卡车,行驶在了靖北的大街上,当他们离开主城区时,时间恰好是凌晨四点半钟,此时太阳还没有升起,车距十五米的几辆军车,静静的行驶着,车上的人员大多是在“闭目养神”,没有人发出声音。

  郭开山和刘雪华,则分别坐在前后的吉普车里,他们同车的“步话机”都开着,里面传出“嘀,嘀”的声音。(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回驴一样的战前准备(四十)红蓝之争(四)高梁美酒

  每个人的心理素质不同,有的人虽然人高马大,但心中存不住事。可有的人,表面上弱不禁风,心里素质却是十分强大。在“红军”医疗队里,警卫排的战士们属于前者,护士班的女兵们,则属于后者。

  躺在“胡家窝棚”老乡家的炕上,医疗队的人员除了站哨人员,都已进入梦乡。从女兵的住处中,不停的传出酣声。警卫排的男兵们,一大半人都在炕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都给我快睡觉,这点事就受不了了,窝囊玩意。”郭开山每查一处警卫排的住所,都发现有人在小声说话,看来这些人没有丝毫困意。

  “郭队,这么早就睡觉,这才几点呀,也睡不着呀。”

  “睡不着也得睡,现在条件这么好,还有挡风的地方,过两天可能就得在野外睡了,睡不着的数绵羊。”

  “一只绵羊,两只绵羊,三只绵羊~~”。

  “心里头数,别打扰到别人。”

  郭开山的医疗队,到达“胡家窝棚”时是晚上六点钟,“打前站”的王军医,早就为大家准备好了吃食,大家用完晚饭后,就在郭开山的催促下,上炕睡觉了,也许是白天走的路太多,刘雪华到女兵处查完房后,说她们都睡得死沉死沉的了。

  “看来女兵的心理素质比男兵强啊。”

  “那是,这些女兵都是我挑的,最低也是二年兵,她们给男病人光屁股打针都不怕,心理素质老好了。”

  “女兵们我倒不担心,我就担心王凯的警卫排,看来得给他们想个招了。”

  “你不睡会啊,我可困了,我回屋了啊。”

  “我呀。站着都能睡着,不过我得想想解决的办法。”

  “还说人家呢,你就是嘴硬,你也睡不着吧。”刘雪华猜透了郭开山的想法。

  正如刘雪华所说的,此时的郭开山心中也是一阵激动,这激动来自两个方面,一是他是头一回指挥演习,自已作为“红军”的指挥员,想到的事很多,这让他“事不能眠”。第二是。他和两个同年的战友交手,对他们的研究,也让他不能马上入睡,不管是按兵源素质,还是个人体能,“红军”只有一半的人,可以和“蓝军”比美,另一半,怎么才能顺利的赶上。这是他目前最大的难题。

  “还没睡着呀?”房东大哥看上去有四十多岁,他的两个孩子都在县城上高中,郭开山的“队部”,就在他家东屋。此时他正倚在门板上看着郭开山。

  “没睡呢,大哥,你也没睡呀,进来说话。”

  “以前来我们村的部队啥我都见过。什么坦克,大炮啥的,过得老多了。吵得晚上都睡不着觉,今天看你们咋和他们不一样呢,有男的,还有女的,来了早早就睡觉。”

  “我们是医疗队的,来这里拉练,自然和他们不一样。”

  “哦,咋的,听刚才那女的说你睡不着觉了?”

  “说实话,还真的睡不着。”

  “那喝点?”

  “喝点?”郭开山听到“喝点”,口中不知不觉的涌出来了好些吐沫。

  “可我没带酒呀。”

  “我家有啊,来,你跟我过来。”房东大哥拉着郭开山走到了厨房。

  “咱这虽然穷,不过这酒不少,这两缸全是‘高梁烧’,都是自家种的高梁,整两口不?”

  “通讯员,拿点罐头过来。”现在“红军”医疗队部,有一名通讯员,一个文书,一个电台兵,平时前两人都背着“步话机”,此时他们都住在房东大哥家的“厢房”。

  “我还自已拿吧,可能他们都睡着了。”郭开山轻手轻脚的去“厢房”拿来了两罐‘午餐肉’,两罐‘茄汁青鱼’。

  房东大哥给郭开山倒了一碗酒,“我就佩服你们当兵的,随时都能拿出这么好的东西出来,你看我家啥也没有,连个花生米都没有。”

  房东说的是实话,动乱十年,早就把这里整得不能再穷了,好不容易赶上了“改革开放”,可是“春风不过玉门关”,这山里的人还是穷得狠。

  “你有酒,我有菜,这就够了,来,老哥,干。”郭开山把拿来的罐头分了房东一半,打开后往他身边一推,拿起酒碗主动碰了一杯。

  ‘好,干。’

  房东是个爽快人,聊着聊着,他和郭开山聊起了这方圆百里的地形,“你看我这酒好喝不?”

  “不错,纯粮食的,你们村自已酿的呀?”

  “不是~”房东的话拉得很长,他可能是喝得太急了,酒量不如郭开山。

  “向北走,离我们屯子百里,有个‘杨家烧锅’,那里有个能人,这酒都是他酿的,我们自个儿家的粮食,你看我院里的驴车没,到了秋收,我就赶着它,拉去的是高梁,回来就是这酒了,这两缸酒,我一年都喝不了,今天你来了,正好,明天走时带点。”

  “好,我一定多带。”

  由于前晚睡觉较早,刘雪华决定早上三点半起床,四点钟开饭,四点半钟准时出发,为了不让自已睡过头,这次演习,她还带来了“马蹄表”。

  “还喝呢呀,喝了一宿啊。”一进“队部”,就看着郭开山和房东,双双“大”字在炕上,满屋子的酒气,一炕的“狼藉”,此时郭开山早已不省人事了。

  “起来,你给我起来。”刘雪华用脚踢了踢郭开山的腿。

  “哦”郭开山翻了一个身又睡过去了。

  “叫他再睡会吧,吃饭时再叫他。”张护士长言道。

  待吃完饭后,郭开山走到刘雪华那里,提出了道歉,“昨天喝多了,不好意思啊。”

  “还说别人呢,能不多吗,怎么着,今天还往哪走呀?”

  “‘杨家烧锅’”。

  “啥,你还没喝够呀,还去烧锅?”

  “我想好了,不能再走大路了,再往北,去杨家烧锅。”

  从“胡家窝棚”出来,郭开山的酒,可能还没有马上全醒,房东就叫了自已的侄子,给郭开山的水壶又灌了一壶酒,赶着驴车,在队伍的后面拉着郭开山。

  “语言的巨人,行动的矮子,大伙都看没?自已把自已给灌多了,要是上前线的话,听他的不都全完了。”军医队伍中,有个眼科的男军医不忿说道,他的‘军龄’很老,平时是不爱说话的,此时他觉得郭开山的确有些过份,大伙在路上行走,他自已则躺在驴车上睡觉。

  驴车行走在土路上,很是平稳,远比马车要平稳得多,车上头铺垫着褥子,郭开山枕得是用“荞麦皮”做的枕头,身上还盖上了房东家炕上的棉被,凉风一吹,更是清爽加暖和,郭开山半眯的眼睛,心里想着他的心事。

  走了两个小时,郭开山叫停了驴车,从通讯员处拿来了几瓶罐头送给了他,说是给房东和他,一家一半的,房东侄子千恩万谢,高高兴兴的赶着驴车回去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回驴一样的战前准备(四十一)红蓝之争(四)打前站的

  部队行军,特别是步兵,最常见的莫过于以整连,整排为基本建制,轮番打头阵,向前行进。

  它也会“以弱带强”行进,意思是说,让身体瘦弱的人在前,这样不宜掉队。

  也有“以强带弱”的,这种情况一般为“急行军”或者“强行军”,为了达到快行的目的,争取时间,不看后果,永往直前,这样会有好多掉队的人员出现。

  “蓝军”红一营,在关建国的带领下,整体实力相当优秀,几乎没有一个身体素质弱的,所以关建国采取了以整连建制,轮流行军,第一天打头炮的,自然是红一连了,他们走在大路的正前方,分两路纵队,旗手还打出了“红一营”的大旗,很是威风,尽管是黑夜行军,可战士们都没有丝毫困意,在晚上十点之前,一直保持着“前后拉歌”,很是热闹。

  “二连的,来一个,来一个呀,来一个。”一连在唱完一首歌曲后,集体冲着跟在十多米处的二连发声。

  “我们走在大路上,意气风发斗志昂扬,毛-主-席领导革命队伍,披荆斩棘奔向前方,向前进,向前进,革命气势不可阻挡,向前进,向前进,朝着顺利的方向。”

  当二连唱完之后,二连的指导员在二连的最排尾,他大声叫道,“下面请机枪连的兄弟们来一个好吧。”

  机枪连和炮连,最开始处在全营的“第二梯队”,现在由于转换,变成了第三级,由于人数较少,二个连的连长采取了一边一路的方式行军,左边的是机枪连,右边的则是炮连。两位连长走在两路纵队的最前头,听到二连指导员拉他们的歌,自然也不含糊。

  “二连兄弟们唱得真好,我们机炮分队的兄弟们一起来一个好不好啊。”

  “好”。两路人马应喝着。

  “大刀向,预备,齐。”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前面各连“拉歌”兴起,关建国和刘镖则走在队伍的最后头,他们在商量对付“红军”的办法。

  “他们有白天行军的优势,看来第一天是追不上他们了。老刘,你说我们在哪里休整。”

  “白天走一百四,晚上走八十,这是咱步兵行军的极限,我看哪,还真得合计合计,别等我们黑道走得都不行了,大白天犯困,撵不上他们。”

  “他们今晚一定在‘胡家窝棚’歇脚。我们尽量天亮前赶到那里,看看形势再说。”

  “也只能这样了,我先带些人去打前站吧,号号房子。省得耽误工夫。”刘镖自告奋勇,他准备自已带人先一步去“胡家窝棚”。

  “你以为你现在还是连长呀,你是副营长厘,你走了我找谁去商量呀。通讯员。”

  “到”。

  “去把三连指导员叫来。”

  三连的指导员是个正规院校毕业的大学生,通过长时间的接触,关建国很是看好他。他也认为以后军队建设,没有文化是不行的,趁现在有机会锻炼,还是把任务交给他比较保准,这些有文化的军官,可是军队的未来啊。

  “营长你叫我。”

  “你带你们连的副指导员和司务长,再带几个副班长,先去‘胡家窝棚’打个前站,号号房子,要是有时间的话,你们把饭给先做了吧。”

  “是,保证完成任务。”

  三连指导员正想走,刘镖拉住了他,“话还没说完呢,你着啥急呀。”

  “请您指示。”

  “你做饭的米呢?”

  “我们连出,我叫他们一人带六个米袋子走,我想肯定够吃了。”

  “好,有你的,不过一定要给我做熟了呀,别整夹生了,闹肚子,为你是问。”

  “放心吧您哪。”

  又打前站,又要做饭,还要每人多带六个“米袋子”出发,几个副班长都苦着脸,走起路来慢吞吞的。

  “咋的,不服气啊,我可告诉你们,任务咱是接下了,饭不熟的话,每人一个严重警告处分,还不给我快跑。”

  几个副班长一听还有惩罚,一溜烟的没影了。

  “咱们也跑吧,两位。”三连指导员冲着同行的副指导员和司务长道。

  “没整,跟着你吃苦我早就想到了。”副指导员是三连指导员的同班校友,两人当排长时就是在三连,现在是正副职,关系一直很好。

  “我好久没这么跑罗。”司务长边跑边气喘吁吁说道。

  “看你胖的,该去杀了吃肉了,减减肥也好,这个多给你一个。”副指导员把脖子上挎的米袋子套在了司务长的脖子上。

  司务长虽胖,但身体素质很好,并且很能体会跑步的动作要领,当指导员和副指导员都跑得满头大汗时,他反倒是没有丝毫累的表情。

  “嘿,你是啥做的,咋不出汗呢?”

  三连指导员用照亮的手电,晃了一下司务长的脸。

  “别照我,会夜盲的。”

  “我说你为啥不出汗。”

  “我胖人有力气,就这点玩意不在话下,要不你们把米袋子再给我两袋。”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我是说你为啥不出汗。”

  “这都不知道呀,还当领导呢,你们听出来什么了没有?”

  “什么?”

  “你听听前头几个战士跑步的声音,再听听你们的。”

  两人细细的品了品跑步的声音,没有听出有什么区别。

  “我说你们笨,就是笨,你看跑在最前头的是谁?”

  “哎,这小子怎么跑到最前头了?”炊事班买菜的“上士”,此时已跑到几个副班长的前头,从背后的脚伐轻盈上可以看出,这小子“练过”。

  “急死我了,你快告诉我吧。”

  “三步一呼吸都不会呀,亏你们还是鸟学校毕业的大学生。”

  两人没有了声音,这些跑步的要领,两人都曾经学过,只是时隔几年,都忘得差不多了,也就是关建国来一营的几个月,他们才从政工干部转变成“步兵军官”。

  “也是啊,看我的。”三连指导员飞快的追上了“上士”,两人并列前行着。

  当“蓝军”全体行至到“胡家窝棚”时,米饭的香气,让大家忘记了疲劳,大家围坐在村委会前的广场上,以班为单位,享用着“打前站”人员劳作的美食。(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回驴一样的战前准备(四十四)红蓝之争(八)神树风波

  军事地图上的印记不管是多少公里,也不管比例尺是多少比一,“红军医疗队”的行程,从天没亮,走到了天黑,先期派出去的张护士长和王凯,没有报告到达“杨家烧锅”,这就证明了,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望着女兵们一瘸一拐的样子,刘雪华想让部队停一停,休整一下。

  “不能停,爬也得爬到地方再休息。”这回郭开山和刘雪华产生了分岐,他不同意就这么休整。

  “今天走的很远了,蓝军是追不上来的。”

  “我不是说这意思,反正不能停。”郭开山有他的道理,现在要是休整了,再起身到‘杨家烧锅’就不容易了,有可能夜里还要在野外宿营。山里的夜很冷,风又大,要了有生病的人员,会造成“非战斗减员”。

  “都走不动了,你说咋办吧。”刘雪华停住脚步,坐在了道旁的一块大石头上。

  “这才是正经行军的第二天,这点苦都吃不了,趁早回去,连前线都别去了。”

  “我提议,开党小组会议,商量一下。”

  “党小组会议?大小姐,这是啥时候了,还有心扯蛋呢。”

  “我说的是认真的,郭开山同志,我对你有意见,我要在党小组会议上批评你。”

  “我不同意,要开也得到了目的地再开,我是队长,这件事上我说了算。”

  “这由不得你。”眼科军医是郭开山和刘雪华所在党小组的小组长,他早就看不惯郭开山此行的做法。

  “你们想夺权不成?我可是此次‘红军’的指挥员。”对于同事们的不理解,郭开山也开诚布公的说出了心里话。

  “我们没这个意思,就想开个会研究一下目前的事,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那就来个党员扩大会议吧,这样公平一些。”郭开山认为在广大警卫排战士们心中,自已还是很有威望的,最起码这些班长。副班长们会支持自已一方。

  “那好吧,我给张护士长他们打个招呼,让他们也别往前走了,原地待命。”刘雪华用步话机通知了“尖刀班”。

  “红军师前线医疗队”的军医们百分百都是党员,警卫排和护士分队的正副班长也大多是党员,大家围坐在山沟中一个空旷上,点起了篝火,趁着开会的工夫,大家得到了休整。

  “我先说两句,郭队长。我对你有意见。”眼科医生第一个准备发言。

  “请讲。”主持会议的是刘雪华,作为这支部队的最高首长,她当仁不让。

  “我长话短说,郭队长对别人要求十分严格,自已放松了自身休养,不光违反纪律喝了一宿的酒,还让老乡的马车拉着他走了好几个小时,这不是他应该做的事。”

  “是驴车。”郭开山在一旁对他的批评做了纠正。

  “那就是驴车,这件事你怎么解释吧。”

  “我没有可解释的。这算一条,我以后一定改。”

  “还有,郭队长,我认为你对士兵的身体上缺乏爱护。我们都走了这么远了,还不休整一下,让大伙换换袜子,挑挑脚上的泡也好呀。”一个女兵班长也提出了对郭开山的批评。

  “这个我也接受。还有没有?没有大家准备起程了,有话到住地再说。”郭开山起身提起了自已的背包,背在了肩上。

  “这就完了?刘科长。你看看他的态度。”眼科医生对郭开山的表现很是不满。

  “还能咋的?把他的队长给噜了?”

  “我没那意思,最起码的多休息一会吧,才坐下几分钟啊。”

  这时通讯员跑了过来,“队长,张护士长找你通话。”

  “什么事?我是郭开山。”

  “报告队长,我们迷路了,到了这座山头上,往下看一片漆黑,不知往哪里走才好。”

  “你在什么位置?”

  “我们这座山上有棵挂满红布条的大树,海拔挺高的。”

  “好,你们原地不要动,我们马上赶过去。”

  听到郭开山和“尖刀班”的对话后,在场的人员都紧张起来,眼科医生也没有了脾气,大家相互帮助拿起了自已的物品,主动站好了队。

  “雪华,我带一部分人先走,你断后,记得查好人数,不要让一个人掉队。”

  “放心吧。”

  “手电。”

  “我这有。”

  郭开山带着十几个警卫排的战士,从其他军医手中取过了三支手电出发了。

  “都有了。”刘雪华集合起了队伍,她的口令下达同时,所有人都立正站好。

  “下面有我来指挥,警卫排的人分成三组,一组前头探路,不要离我们太远,一百米之内就可以了,有手电的军医给他们两支,二组帮军医们拿医疗器材,女兵班跟二组一起行动,三组断后,一组有警卫排班长负责,二组王军医你来负责,不要让一个人掉队,三组由我带队,出发吧。”

  就这样,后续部队分成了三个梯队,警卫排的一组一马当先,他们第一个出发了。

  二组的人员居多,警卫排的战士在扛枪的同时,也接过了军医们身上的医疗器材,女兵们也换好了干爽的鞋袜,跟着王军医出发了。

  “三组的,大家机灵点,看看路上有没有掉队的人,天太黑了,发现情况,马上向我报告。”

  “是”。

  当所有人员在挂有彩条的大树下集合时,女兵和军医们都累得不省人事了,好在郭开山和“尖刀班”先到的人员,早已找到了干柴,在空旷的闭风处点起了一堆堆“篝火”,大家才有了栖息之地,大家把背包码成一排,各自倒在背包下休息,长长一条混乱的线,好象似“羊粪蛋儿”。

  “找不到水源,大家先吃点压缩饼干对付下吧。”张护士长和王凯没有在这里找到水。

  “我太累了。先睡会,队长,可以睡不?”眼科医生实在太累了,但睡觉上还得征得郭开山的同意。

  “我看今晚就在这里睡得了,这地方还挺背风的。”刘雪华也认为这漆黑一片的地方,根本不晓得哪里是哪里,上哪里找去往“杨家烧锅”的路啊。

  “也只有这样了,大家都挨着睡呀,只能在这一片区域听到没有,王凯。你带你的人分班值夜,看着点火,要是整着了不是小事。”

  “放心吧队长。”

  当大家吃过压缩饼干后,都相继进入了梦乡,好在现在刮的风向正好背着山坡,加上身旁又有篝火,睡觉还算“得天独厚”。

  就在大家都睡得正香之际,从远处亮起了好些火把,站哨人员赶忙叫醒了郭开山。

  “队长。不好了,远处有人,看样子得有上百号子,不会是蓝军杀上来了吧。”

  郭开山立马从地上跳了起来。但很难看清这些人的样子,只好等人群逼近,才可以对上话。

  “你们是哪的?”人群前头有个老者开了口。

  “我们是部队拉练路过这里,想在这里休息一晚。”王凯抢先回答了老者的话。

  “休息就休息呗。你们点火作甚,不知道这里是林区呀,整着了怎么办。”

  “天太冷了。我们有站哨的,看着火呢。”

  “还犟嘴,你们领头的呢。”

  “我就是。”郭开山此时也只好冒了出来。

  “你说说你们,大晚上在这里睡觉,不怕冻着呀,还敢点火,还当兵的呢,一点常识都没有,把火都给我灭了。”

  “大爷,向您打听个道,‘杨家烧锅’怎么走呀?”张护士长怕都是男人吵起来,她拦在了郭开山和老者之间。

  “怎么你们部队还有女的?”

  “哦,大爷,我们是部队医院的,来这里拉练。”

  “我们就是‘杨家烧锅’的,我姓杨。”

  “那大爷,我们能不能在你们村借宿一晚哪?”

  “都到家门口了,还能咋的,我在村里看着这片有火光,以为着火了呢,原来是你们哪。”老者的口气也没有那么冲了,这可能和张护士长那漂亮的面庞也有关。

  “不就是点几堆火吗,来了这么多的人,还大惊小怪的。”警卫排一个战士,不屑的说。

  “还几堆火?你小子知道不?这树可是我们村的‘神树’,有上千年的历史了,小鬼子当年都没把它给炸倒,还咋的,要是整着火了,非得把你们给刮了。”

  “对不起大爷,我们不知道,常言道,不知者不怪,实在对不起。”好在大伙都累了,没有心思关注这棵大树,要不然的话,一定会引起“军民纠纷”不可。

  “你们不能这么走了,给我们的‘神树’磕了头再走。”一个壮实的年青人,对医疗队成员提出了要求。

  “我们是解放军,我们有纪律,这事不能干。”

  “不能干,不能干,你们也干了,磕了头再走。”

  “对,磕完头再走。”

  “不磕头,我们和你们拼了。”

  由于来的都是些壮汉,手里还都拿着家伙,铁锹农具啥的,在火把的照耀下很是“耀眼”。

  “雪华,你看呢?”郭开山见此情景,也没有了主意。

  “这头不能磕,我们都是党员,建国都三十多年了,还这么封建,要是让首长知道了,会有麻烦的。”

  “就你,就你说不能磕头呀,这女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看样子你是头是吧,就你先磕。”刚才领头叫磕头的壮汉,走到了刘雪华的面前,用手指向了她。

  警卫排的战士一见大汉要做什么,都围拢在刘雪华和郭开山的周围。

  “咋的呀,哟哟,都带着家伙呢呀,有能耐往这打。”那壮汉见此情景,不但没有害怕,反倒是硬气了许多。

  “你们到底谁是领头的?”老者也迷糊了。

  “我是,我是队长,我姓郭。”

  “和你说白了吧,这‘神树’你们是得罪了,你们的纪律我也知道,这样吧,你带个头,你先磕吧。”

  “好,我来磕,不过大爷,我一个人代替就可以了,我们部队确实不行这个。”

  “那好吧,你是领头的,你一个人磕也行。”

  “爸,不行,那女的说的话太硬气了,‘神树爷爷’会不高兴的,叫她也跟着磕。”

  郭开山走到了刘雪华的身边,小声在她耳边说了句,“好汉不吃眼前亏,就这么算了。”

  “那好,磕就磕,也少不了二两肉,都给我让开,我要走到树底下磕。”

  就这样,郭开山和刘雪华一前一后走到了‘神树’之下,村民们则手持着火把站在他们的周围,看着他们向‘神树’磕了头,才了是。

  “为了让乡亲们相信咱们,全体集合,大家向‘神树’三鞠躬。”王军医为了给郭开山和刘雪华下台阶,他大叫道。

  众村民一听所有人都要给‘神树’鞠躬,都叫起了“好”。

  树下有郭开山和刘雪华一同磕头下跪,圈外头有众军人三鞠躬,这场面实在给‘神树’好大的面子,村民们也都喜笑颜开,和医疗队长聊起了天。

  “去我家吧,我家宽敞。”

  “去我家吧,我家炕可大了。”

  原来对峙的局面,演变成了和谐景象,郭开山也深深的吐了一口气,他给老者递了一支“哈德门”,给他点燃,那老者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双方向山下走去。

  突然,老者的儿子大叫问了一句,“你们领头的那两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