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着,这是新帝体恤大家啊,谁能说这不是个好开始呢。
而事实上,送水的宫女奉水给昭荣公主的时候,悄悄附在耳边说了句话,而后昭荣公主从容的饮了水,不久,也起身更衣去了。
今天的主要活动就是哭丧,不哭够时辰不让离开,当所有人喝了水又重新开始哭的时候,谁也不知道,刚刚离开的昭荣公主已经绕到了后殿。
当她刚刚进去,就被藏在门后的那个人一把搂住,并且极快的捂住了她的嘴,以免万一她叫出来,被前殿的人听见。
后殿与前殿,不过一墙之隔,那边正传过来一阵一阵的哀哭声,说话声大一点儿,都会互相传过去。
又是这样,张纤翻了翻白眼,不用捂嘴她都不会叫,都快习惯了。
赵荻抱着张纤,低头凑到她的耳边,略泛白干涩的唇一边若有若无的触碰她的耳廓,一边充满诱惑气息的道:“……我想你了……想不想玩点刺激的,嗯?”
☆、85暗黑郡主
“……想玩点刺激的吗?嗯?”
虽然听起来像是张纤可以选择,或者拒绝,但赵荻从背后搂着她,一手捂着她的嘴,一手已经从她的衣襟慢慢的滑了进去。
在赵荻说话的时候,张纤闻到了一股酒味,心道莫不是这人喝了酒?乱了性子?她想着,挣扎了几下,挣脱不开,衣衫已有些凌乱,半遮半掩的酥胸被尽握在某人手掌里,微凉的手指不安分地挑逗着她,这让她感到十分热躁,于是她不再挣扎,任由赵荻对她为所欲为。
赵荻见她不挣扎了,这才松开了捂着她的手,而当他松开,张纤便找到机会挣脱开,转身推了赵荻一把,羞恼道:“你疯……”
只见赵荻低笑着往后退了一步,一双眼眸盯着张纤,手指放到唇下,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对她摇头。张纤突然想起来,后面的话顿住了,声音压得极低才道:“你疯了?这会儿正是丧期,宫里人来人往,居然还喝酒?前面全部都是大臣和命妇,先帝的梓宫都还在前面,你到底想干嘛?!”
对比她的恼火,赵荻的神色就显得十分漫不经心了,他低低一笑,突然上前,张纤被他逼的连连后退,最后被他抵在一根暗红色的宫柱上。
赵荻抬手,拇指在她眼皮下抚摸,低声道:“最近日子寡淡,这会儿我不过偷闲少饮了几杯,过会儿用茶水漱漱口,定不会被人知道,你看看你,眼睛都红了,何至于呢。”
他怜惜的模样,让张纤有些怔然,四目相对,彼此就再也难以移开目光,这些时日发生了太多事,他们连私下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偶尔见面也不过隐在人群里,追逐对方的身影。
便见赵荻温柔望着她,不再是阴霾或者放荡不羁的模样,心中宛如凝冰的湖面瓦裂,他慢慢的低下头,与她双唇交接,一浅、二探、三深入,张纤也不由自主的楼主了赵荻的脖子,两个人的激吻更加热切起来。
两人的逐渐呼吸急促,赵荻的手又不安分,情到浓时他解开了张纤的衣带,张纤察觉到了,略有怯意,赵荻揽住她,嘴唇滑过她的面颊,在她耳边细语:“别告诉我你不喜欢。”
“但是……”
赵荻一笑,又低道:“谁在乎呢,我不在乎,你呢?”
张纤在乎吗?
其实她……是很兴奋吧,在最不恰当的时候,和所有人仅只一墙之隔,和当今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偷情,冒着连大声说话或者呻吟都有可能被发现的危险,这很不应该,也很不得体,可是为什么她会感到如此的亢奋?
赵荻了解张纤,道貌岸然从来都是她的风格,他将她抵在宫柱上,使她无路可退,又以一手捉住了她的双腕,膝盖抵进,分开她的双腿,另一只手探入她的裙下。
“乖,别动。”赵荻咬着张纤的耳朵:“嘘,别说话,小心人家会听到的。”
张纤被他禁锢撩拨,不能自已,而当赵荻的手指探入她的裙里,惊讶的察觉她其实已经动了情念,略是一怔,然后轻轻的笑了起来。
“混蛋!”张纤咬牙而道,面上绯红一片,又不敢太大声,于是听着不像是恼火,更像是娇嗔一般。
却使得赵荻更加愉悦,张纤的身体很敏感,现在正处于既紧张又兴奋的状态,现在他知道了她一本正经的外表下和自己有着一样的感觉,能有什么比让自己喜欢的女人对自己也产生冲动更加让人得意的呢?他邪邪笑着,凑在张纤跟前,居高临下,看着她轻颤的眼睫以及绯红可爱的面颊,道:
“你真是个坏丫头……”
“够了,别说了。”
赵荻偏偏要说,他很喜欢张纤流露出的这种羞耻感,显得她如一只内心抓绕着却又害羞紧张的小猫儿一样可爱。
“你总这样不诚实……坏丫头,但不得不承认,你让我兴奋了。”赵荻低笑着,手从张纤裙下出来,解开自己的衣带,将她的双手捆缚起来。
“这是做什么?”小猫儿睁大了眼睛,不安的的问道。
赵荻轻道:“让我们来玩一些有意思的,那边全部都是当朝臣子和命妇,整个大昭最有地位的男人和女人们聚集在一起,却不知这一边,我俩在此颠鸾倒凤,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在最光明正大而庄严肃穆的背后,抛下礼义廉耻,做着最放纵下流的事情,这样的机会,可能这辈子只有这一回呢。”
不知道别的女人听到这种话有什么反应,但张纤只觉得心跳很快,又紧张又亢奋又深以为羞耻,结果便是连呼吸里都透出了渴望,这一切得拜位新帝的开发引导所赐,他太了解她了,就如同抗拒不了的诱惑,诱发着她心底深处连自己的不知道的阴暗和渴望。
理智可以操控行为,但是无法操控身体的本能反应,所谓天人交加,理智一再溃败。
这时候,不得不说到张纤背后的宫柱,这宫柱是支持房梁的,上面连接着宫帷垂垂,为了方便束起帷幕,挨着宫柱有两根一指宽的同色长带垂下,并且宫柱上装有铜钩。
但此时,这长带和铜钩在赵荻看来,更有妙用。
他扯下那两根长带,帷幕散开,他将其中一根长带穿在张纤捆缚的双手之间,然后绑在同钩子上。
“这是……”张纤看着赵荻的举动惊讶道。
赵荻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恶笑道:“你在害怕的时候,是不是更加期待了?”
“你太恶趣味了,我不会再陪你这样玩了,放开我!”
小猫儿要退缩了,可是赵荻会不会答应呢?
赵荻歪了歪脑袋,低笑道:“我会让你开心的,但是,你得相信我,我宁可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你。”说罢,解开张纤的衣带,横进她的嘴里,绕到她脑后打了个结。
一面说着情真意切的话,一面有做着这样的事情,真不知他想干什么。
张纤的嘴被勒住,说不出话,自然也不用担心她一不小心声音太大惊动他人,她一双水雾般的眼睛瞪着赵荻,赵荻又以刚刚取下的长带蒙住了她这双会迷惑人心的双眼。
这会儿,张纤不得不以这样的姿态宣告自己的境况:跪坐于地,双手被捆缚抬起,拉扯在身后宫柱的铜钩上,眼睛被蒙,嘴被封堵,目不能视,口不能言。
但也因为这样,她所有的感觉被集中了,某些方面更加敏锐,比如她才感觉到自己的领口之下有些冷意,大约是刚刚扯开了她胸前的衣襟的缘故。
却不知看在赵荻眼里,这是一幅如何的美妙风光,被挟持的妙龄少女在他面前衣衫凌乱,衣襟敞开,白皙的胸脯若影若现,她的发丝早已散乱,乌黑的发丝散落在脸颊上、蜿蜒在脖颈上,那般的楚楚可怜,任人采撷,宛如一只瑟瑟发抖的小动物。
他却不是为了蹂躏她才这样做的,众所周知,在他还是景王的时候,就声色犬马,流连花丛,别有造诣,那时候,仅仅只是为了追逐感官上的快感。
当然,现在依然是在撩拨这样的快感,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是他想要取悦对方,他爱一个人的方式,总是这样独具匠心。
赵荻的衣带已经用来捆住了张纤的双手,衣裳也大敞,索性将冕冠除去,脱了冕服,只着里头的衣裳,又环顾四方,起身在墙角处的彩绘漆镂架柜里,选了一支手指粗细的紫毫。
紫毫紫貂的尾毛而作,笔尖被清洗得柔软而干净,然后找来刚刚他喝过的酒壶,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执笔,来到张纤的身边。
张纤感到有人靠近自己,接着有人在扯她的衣裳,撕扯她的绸裤……
张纤的双手被缚,衣裳不能尽褪,但已经被解开,春光半露,唯剩下胸前淡粉色的肚兜。
赵荻捧着她的身体,埋于她的胸前,隔着肚兜以舌尖轻轻舔着她的胸尖,肚兜软而轻薄,便能看到张纤两点湿润,贴服着柔软的尖端,张纤感到那两处冰凉湿润的触感十分刺激,既让她无所适从,又无法逃避,两处柔软的尖处很快变得□而突起,宛若一颗饱满的果实。
而此时,张纤的呼吸急促,身子颤抖,喉咙间发出不能自已的低吟。
“这只是开始呢,按耐住一点。”赵荻的声音低哑,透着压抑的情-欲,他深深的嗅着她的体香,而后抬起头来,拿过酒壶,另一手执笔,对着张纤的胸前倒出酒壶里的酒,酒水细细,很快打湿了她的肚兜,淋湿了她的身体,使她暴露在外的皮肤更加水滑,泛着诱人的光泽,薄软质地的肚兜瞬间仿佛变成了她皮肤之上的第二层皮肤,贴合着她美好的曲线,而冰冷湿润的感觉刺激着她温热的身体,让她不禁战栗。
赵荻以酒水打湿了毛笔的笔尖,以湿润柔软的笔尖在她身上勾勒出她的形状,挑逗她最敏感的地方,张纤陷入黑暗之中,她不知道在自己身上作怪的到底是什么,可是它每次落在她的肌肤上,令她浑身酥麻,所有的感觉都随着它游走,让忍不住倒抽了口气,然后无力的娇喘,它好像对自己了如指掌,知道她的恐惧和渴-望,撩拨着她,让她难以自制。
张纤颤抖着,微微晃动身体,似乎是在逃避它对自己的折磨,但她根本逃避不开。
赵荻抓住了张纤的纤纤玉足,掀起她的绣鞋和足衣,又一把扯掉了她暗色百鸟纹裙,因稠裤之前被扯下,便露出了她修长纤细的腿,使她的一切毫无保留的彰显于世。
赵荻再次以笔尖在酒壶里蘸湿,握着她白皙光滑的腿,轻软的从她的脚背处向上游走,小腿、大腿,直到……
张纤的身子一僵,整个人如同被闪电击中,她颤抖、呻吟,幸亏赵荻将她的嘴堵住了,否则一定会惊动他人。
赵荻轻软而又狡诈的运用他的神来之笔,犹如一条狡猾的蛇在向它的猎物吐着信子。而在欲生欲死中的张纤,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坐在地上,衣衫暴露,光滑的肌肤散发着诱人的粉红色光泽,双腿被迫分开,双腕被拉起,她的身体在喘息中不禁向后仰,发丝散乱,额头冒汗,下颚抬起,姿态撩人,充满着又诱人犯罪的魅惑气息。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赵荻终于抬起笔,笔尖粘稠,这样极致的撩拨和挑逗终于告一段落,张纤才长长的呼了口气,曼妙的身体瘫软软在了一堆华服之中,双腿一边颤抖一边渐渐合拢,低垂着头无力的靠在宫柱。
而这短暂的休息并未持续多久,赵荻已然迫不及待褪了自己的衣衫,向张纤靠了过去,狠狠抓住她,托起她的臀部,在湿滑的作用下,十分顺利的进入了她的身体,之前的撩拨虽然欲生欲死,但也不可置否在巨大的快感中也让张纤产生了强烈的渴望,就好像一道裂缝之间急切的渴望充盈而饱满的慰藉,弥补她从心灵到肉体的缺憾。
赵荻不再克制,他知道张纤已准备好了,他托着她,她如驯服的雌豹,温顺的低头垂在赵荻的宽阔肩膀上,在他忘乎所以的疯狂下,承受着赵荻一波一波极烈的攻势,喉间不觉难以自制的发出娇喘和低吟……
……
一墙之隔,一边的哀恸从未停止,而另一边,白日宣滛,诲滛诲盗,早已□无边。
☆、86暗黑郡主
华贵的冕服铺垫在地上,衣衫散落,张纤睡在赵荻的怀里,赵荻从背后揽着她,两人身上披盖着一件从张纤身上脱下的深衣。
张纤枕靠在赵荻的手臂上,赵荻揽着她,另一只手抚弄着她的发丝,将她散乱的发丝拨到耳后,然后轻轻轻轻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雪白的削肩和玉臂,并凑上去在她的的肩膀处烙上轻轻一吻。
“很吵呢。”张纤嘶哑声音道。
从另一边传过来的诵经声和啼哭声真的很吵,只是刚才两人太专注了,竟然完全意识不到。
“要不要朕将他们赶走?”赵荻揽住张纤的腰,将她搂紧了一些,同时埋进她的青丝里,吸取她的味道。他在她面前一如往昔,从不以朕自居,只有这种时候,才会想起自己是个皇帝。
张纤莞尔一笑,并不把他的傻话当真。
“我们离开的太久了,会有人起疑吗?”张纤舔舔嘴唇,道。
赵荻轻轻一笑:“又如何?朕是皇帝,还有人敢捉朕的j吗?大不了是御史上书,逼得我不得不下罪己诏罢了,那玩意儿我一天下个十道八道也无妨。”
他耍无赖的模样逗乐了张纤,她捂着嘴轻轻笑了起来。
这时赵荻将她掰了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收敛了表情,凝视着她道:“告诉我,在你心里,你是喜欢我,还是更喜欢我当了皇帝?”
“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我没有那么健忘,在静月庵的时候,我要你跟我走,你并未答应,不过是后来为了救我,才在大殿上那么说的,所以我总是觉得,就算我像现在这样抱着你,一直抱着你,但有什么,是我依然没有得到的。”
“呵,你钻牛角尖了。”张纤叹了一口气。
“是吗?”赵荻的手,握住了张纤的手腕,在她手腕上的红痕上轻轻的摩挲着。
“那么我说,我心里有你,我在乎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身份权利,便是你的贩夫走卒,我也如此,你信吗?”张纤笑着反问。
赵荻摇头,如果这样,她就不是她了。
张纤抬手,指尖抚摸着赵荻的轮廓,望着他道:“是的,连我也不信,我喜欢你,更喜欢你的权利,我并不为此自豪,但是你要知道,一颗种子埋在土里,开什么花结什么果,都不是这颗种子自己可以决定的,它没有办法决定自己成为什么的种子,它只是……生就如此。”
是的,她并不为自己感到自豪,她很清楚的明白自己,永远不可能成为陈卿依那样的女子,虽然某一方面,她很羡慕她,总能轻易得到别人的喜欢和关注。
她就是被赋予了天性的种子,可能结不出美好的花朵和纯洁的果实,但至少她能坦然面对自己。
“这样的我,可能没有办法成为更好的人,对于你而言,你又是否能够接受呢?”
张纤抬眼迎望着赵荻,目光里隐隐含着些许的期望,也许她心里期望一个这样的人出现已经很久了,那个人能了解她,懂她,不论她变成什么样子都会接纳,不会为她的行为感到失望。
她已经受够了让在乎的人感到失望了。
赵荻看了张纤许久,眼前这个女人狡猾而虚荣,在她身上,可能找不到许多被称为女人应该有的品质,但她是真实、坦诚、热情非凡的,如她的美丽,宛若隐藏在极深处的瑰宝,一旦发现了她的美,又如何能放手?
“你知道吗?我以前经历过一些十分荒诞的生活。”赵荻移开了目光,低头笑了起来。
“那是你难以想象的醉生梦死一般的日子,心中的压抑无可发泄,夜夜游走在不同的女人之间,我甚至记不住她们的模样,只记得用过很多种猎奇的方式发泄-欲-望,在那样的场景里,人就和禽兽没有区别,只有穷凶极恶的寻欢作乐。”
赵荻的过去也实在谈不上美好,在他面前,张纤所谓的小瑕疵甚至能够忽略不计,因为他心里隐藏着更加耸人听闻的黑暗,这也许就是他们能够彼此吸引的原因。
“如果你有过我这样的历经就会了解,为什么感觉会逐渐在自己身上消失,不再有感觉了,我抚摸女人身体的时候,就和抚摸一具尸体一样,不管用多少种方法和姿态,所谓的快感,很快就会消失,甚至没有。”对于人伦之事,赵荻从来都不会羞涩,他是个男人,女人重情,而男人的情和欲是从不分离的。
“但是我发现,如果是和……和特别的人的话,就算是用最简单的姿势,也能产生出震撼人心的……感觉,你懂吗?”
这就是他在张纤身上找到的,也是他一直弄不懂的原因,为什么感觉会那么强烈,强烈到难以预计,为什么独独是她?
张纤讶异的望着赵荻,赵荻的表情很淡然,但是从他的谈吐和目光中足以领略到打动人心的真诚,不过他的话,她还是听的不大明白,他究竟是想要表达什么?
张纤的疑问写在了脸上,简直一目了然。
赵荻见状,低低笑了起来,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深情的望着她的眼睛,将她的手放到唇下,印下一吻。
千言万语,也许只有一句话能让她听懂——
“……我是想说,我可能爱上你了。”
当一个声色犬马,放纵沉沦的人是会有报应的,当他渐渐不再能在其中感到快乐,那么他的快乐要去哪里寻找?也许,就只有去等遇到到一个他爱的人了。
幸运的是,赵荻遇见了张纤。在国丧期间,这位新帝与先皇所封的昭荣公主频频幽会,从名义上而言,他们算是兄妹,就算在正式的场合,赵荻也得喊张纤一声皇妹才行,不过有句话说的好,伦什么的,果断把它给乱掉。
如果先皇知道,他所划下的鸿沟,不止没有阻止这对j-情勃发的男女,甚至让他们产生了一种触犯禁忌的快感,不知会做如何感想。
哎,相信吧,皇兄和皇妹神马的,已经成了某个时候某些人之间亲昵的爱称,不得不让人感叹,这世上就是有些人就是把廉耻当做调戏用的。
不过回望历史,总会发现一些有趣的宫廷秘史,比如某个朝代,当皇帝的公公娶了自己的儿媳妇,又比如某个朝代,伺候太子长大的奶妈,在太子登基之后不仅当上了贵妃,还弄死了所有的皇嗣,甚至还有所谓的六朝皇后,以及皇帝和自己的下臣夫妻玩3p,并且驾崩之后传为于这个大臣(当然后来给人灭了,无数腐女扼腕,这些历史都是隐射,考据党勿深究,此乃架空文)这样的事迹。
赵荻在研读史册,以历为镜之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这年头,没做出点彪悍事迹,都不好意思说自己的当皇帝的!太没魄力了!(喂,魄力不是这样用的好伐?)
不过若是想把张纤弄进宫来封后,至少也得等到开年,毕竟今年先帝驾崩,之前又下过三年不婚的诏书,这样的限制对景王可能有用,对新帝就无效了,天子服丧岂可与寻常人相当,一月便等于一般人的一年,三个月就可以除服了,但若是要举行封后大典这样的大事,最好还需等到明年,到时候与天同庆,大赦天下,若是谏官们不反对,顺手把之前先帝的三年不婚给废掉也好,毕竟生养民息,国之大事,先帝也太不慎重了。
国计民生这种事,赵荻开始关心了,这是一个好现象,只是在他关心之前,有另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要解决——他至少要把皇位坐稳了才行。
为皇帝发丧,相对简单得多,毕竟有例可循,先皇的皇陵在先皇在世的时候就已经修建完毕,介时七十二抬出灵送葬,六十四人引藩,数千君臣一路送往皇陵,也就毕了。
比发丧更加关键的,则是一个月后的登基大典,而在登基大典之前要解决的,便是六位叔王回朝,其中韶西王乃是异姓王,老康王年事已高,老康王妃的外甥女曾和赵荻定亲,赵荻之所以至今未有正妻,除了风评不好,也是拿那位短命的未婚妻当幌子,这么一来,当然也给了老康王面子。
这两位倒还好说,另外四位却不好打发了,毕竟赵荻初登基,连登基大典都未举行,说穿了不过暂代的皇帝,若是那四位叔王不服,借着送葬吊唁为名,闹出事情,尤其先帝驾崩内有玄机,万一给揪住事端,可不大好。
既然坐了这龙座,赵荻又怎么可能让人把自己拽下去,自然严阵以待。
赵荻初登大宝,根基不稳,这时候的朝臣不宜妄动,依旧是按着旧例行事,也就是说,他自己的本身人脉尚未培养出来,他以前得用的,多是太皇太后一系,虽然好用,但也不得不防,太皇太后能做到的越多,对赵荻的威胁也就越大,毕竟她已经弄死了一个皇帝。
而好的方面在于,太皇太后既然辅佐他登基,也就希望他能坐稳这个位置,另一方面,大长公主也会帮助他。
他和张纤的事情,瞒不住大长公主,在这件事情上,赵荻尽可能绕开张纤,和大长公主单独沟通,并且也和张纤说明了原因。
当了皇帝,确实会有很多情况变得敏感,唯一所能做的,便是不管好歹,彼此坦诚,除了相互了解,信任更是连接双方的桥梁。
赵荻不愿意成为他父皇那样的人,他的父皇一辈子都没有弄明白什么是对自己重要的,但是他知道,他的内心,前所未有的确定了方向。
新帝赵荻抓住了心中的坚持,而大长公主赵清,也有着自己的打算。
她素来是疼爱女儿的,心里曾经希望张纤不要走这条路,可最终机缘巧合下,她还是到了这个地步。
既然如此,大长公主也只好认了,这母女俩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当无法改变的时候,都会在既定的方向下,选择最有利的出路。
大长公主是思路十分清晰,太皇太后坐镇后宫,牵引朝堂,新帝不会让她坐大,必然的趋势是树立另一股势力抗衡,重新培养是来不及了,就地取材更加适宜,如果问当今还有谁的势力能和太皇太后抗衡,赵清自问,舍她其谁。
所以张纤的皇后之位,是坐定了。
大长公主在推断这一切的时候,并没有考虑到女儿和新帝之间的感情因素,作为一位风光了三十多年的皇家公主,已经习惯了从现实的角度来考虑问题。
新帝是她亲近的侄儿,却也是皇帝,并不能以常人度之,皇家并非无真情,只是要懂得游戏的规则,遵守则游刃有余,反之则害人害己。
而对于阴谋和游戏规则,她的女儿张纤,一向有着过人天赋,因此她当日才会告诫女儿,人不可处处树敌,同样也不可无敌,作为她的女儿,本就该是与众不同的,不必怕被人利用,只怕没有利用价值,如果张纤领悟了她的告诫,自会明白,若有一日,她成为皇后,一定不要弄死太后,太后年事已高,一定很积极的培养接班人,就让这个局面一直维持下去,微妙的平衡,对大家都好。
昭荣公主张纤,家学渊源,她幸运的拥有帝王的爱慕,而更幸运的是,命运的跌跌浮浮,就像是蓄谋已久的轨迹,她经历的所有事仿佛都是为了让她具备资格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她是否能在这个游戏里游刃有余,乐在其中,真令人拭目以待。
☆、87暗黑郡主
赵荻做了一件事情,他在王叔们赶到安阳之前,就在一个据说是钦天监推算出来的百年难得一遇的下葬的好日子里,果断把他的父皇给埋了,并且亲自落下了断龙石。
断龙石重达千斤,一旦落下,墓门既闭,自此阴阳两隔。
此举在六位王爷们赶到之后,自然是饱受争议,他的行为一再受到怀疑和指责,甚至引发了对他继位的种种猜忌,导致了登基大典延后举行。
在大昭朝,对列土封王之后的王爷们的待遇是很宽待的,尽管军政分开,军队还牢牢掌握在皇帝的手中,但政务事宜,还都交还给了王爷们,他们没有军队,还可以保有少量的侍卫队,在自己的封地里,天高皇帝远,只要安安分分,不闹事,不造反,他们的生活是很有保障的,大昭历史上罕有皇帝无故夺爵之类。
因为缺少了天敌的虎视眈眈,加上新帝年少,可想而知王叔们的气焰如何嚣张,当然,湛西王陈潇除外,他本身是唯一的异姓王,加上因为地域防卫的原因,和其他的王爷不一样,手上握有兵力,所以他第一没有资格,第二也不敢惹这样的是非。
老康王和赵荻本身的关系保持的不错,且他本身身体素质不佳,赶到的时候是几位王爷中最迟到的一位,拜了先帝,哭了陵,就一副奄奄一息的躺在驿馆托词养病不出来了。
剩下几位,便是定王、安王和惠王串联起来,再拉上端王在吵闹不休了。
虽然赵荻是皇帝,但赵氏一族的宗族族长并不是由皇帝本人接任,上一任的族长乃是老康王,前几年因病由瑞王赵灌接任,而宗族族长是有资格质疑新帝继位的合法性的,不过仅仅只能在登基大典还未举行之前提出,如果一旦登基大典举行了,新帝皇帝的身份就被认证了,再也无法撼动了,这便是赵荻急着摆平他们的原因。
在这件事上,虽然有太后的力证,长公主的竭力周旋,这帮如狼似虎的王叔依旧不断的提出质疑,仗着辈分比新帝更高,咄咄逼人,抬出端王的宗族族长身份,指手画脚,连鸡毛蒜皮都扯出来,把登基大典压得不得不延后,自然,他们是不着急的,慢慢查也不要紧,可对赵荻却很不利,不能尽快的顺利举行登基大典,就会引起外人的揣度,在朝臣和大昭子民的心里有不利的影响。
最后,王爷们看时机也到了,也就开出了价码,这是他们闹事的真实目的,要求放宽对封地的政策和划封肥沃富饶的土地给他们。
叔叔们都不是傻子,不管先帝入葬是因为什么原因提前了,赵荻既有遗诏,又有太后的作证,还有长公主的维护,没有确实证据的他们最终是不可能动摇赵荻的地位的,既然如此,还不如趁机谈一些有利的条件,多捞点好处。
赵荻看了他们开出的条件,实在是大开口,再盘算了一下,加上他安抚老康王的那些,果断不可接受,于是,整件事的中心从质疑新帝继位,发展成了一轮一轮的讨价还价。
漫天要价,落地还钱,熬的就是赵荻的耐心。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可想而知赵荻心情最近是相当的郁闷,经过连续几日的协商,还是无法得到一个大家都满意的结果,这里头有个关键人物在给他坏事,就是惠王赵池。
惠王赵池是先帝在世最小的弟弟,这兄弟几个年纪相差很大,惠王赵池就比先帝年轻十多岁,如今才不过三十多岁,十分贪得无厌,打定主意趁现在多捞一笔,就是他把几位王兄串联起来给赵荻添堵的,最谈不拢的也是他,如果把他解决掉了,其他几位王爷也就好办了。
可是他油盐不进,条件丝毫不让,而赵荻又无法接受,故而一直搁浅着,最后赵荻也急恼了,若不是局面不好收拾,真恨不得把他直接弄死好了。
哎,这当然是行不通的,人家欺负的就是他的被动,于是他只好开始打算转移方向,要不去惠王的封地闹点事情,逼得他不得不回去?或者要不要加码买通老康王出面?这老王爷说是在养病养病,多少年前就传闻快死了,到现在还鲜活鲜活的,可见病情其实是很稳定的,不然也就不会千里迢迢的上安阳来吊唁,他到底是王叔里头年纪最大,资历最老的一位,若真肯出来说句话,也会有些分量才对啊。
赵荻一天到晚头痛这些事,自然就有些顾不上他的老相好了昭荣公主了,而这位公主又是另一桩麻烦事,首先是先帝下了诏书的公主,也就算是赵荻名义上的妹妹了,其次他们之前早就有过一段风流韵事的传闻,在先帝故去之后,俩人眉来眼去的也没少招人眼,因此她也成了叔王们追究侄儿的话题之一,故而这些时日她也过得相当低调,埋在大长公主府里不出来见人。
但就像大家知道的,昭荣公主最不擅长的事情就是低调,因此这一天的清早,皇宫里的赵荻就接到了一封信。
赵荻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封信,脸上阴晴不定,最后一把将那封信给撕碎了。
能直接将信传递宫中的也没几人,这位寄信人自然就是不甘寂寞的昭荣公主。
话说当新帝赵荻撕碎了那封信的时候,赵荣公主本人在哪里?
她正在床榻上,而她的身边,躺着一个几乎赤身露体的精壮男人,看那男人疲累的模样,昨晚一定是十分酣畅淋漓才是。
张纤侧躺着,以一只胳膊撑着自己的脑袋,头发散乱,衣衫……她想了想,觉得还不够凌乱,又扯开了自己的衣襟,露出自己的肚兜边儿和精致的锁骨,然后以这样风情万种又慵懒撩人的姿态注视着睡梦中的男人,另一只手里还把玩着从这男人衣服里找出来的白玉透雕龙纹玉佩。
玉佩这东西,有时是一个人身份的象征,比如她手里的玉佩,龙形四爪,盘在一个惠字上面,可想而知,她旁边睡的人正是——她的舅舅,惠王赵池。
赵池尚在睡梦之中,这时候,离先皇驾崩已过了一个月,仍是国丧,国丧期间,按大昭制,举国同哀,禁戏乐,禁宴饮,不过一些人伦之事和一些过于细致的事情,并不很限制,比如夫妻之间的欢爱,这事灯一吹门一关,谁又真管得了,还比如并不达到宴饮的程度的小酌。
所以,虽然惠王赵池昨夜喝了几杯,睡了个女人,都不算大事,可他睡的并不是自己的王妃,而是自己的外甥女,那么就……
赵池三十多岁,正是壮年,模样也端正,有些个无伤大雅的好女色的小毛病,也不奇怪了。昨日他在湖边偶遇一位妙龄女子,两人不知怎么就看上了眼,他看那做派行事,心知也不是良家女子,于是跟着去了她住的小楼,后面的事情自然就轻车熟路了。
而张纤虽然是他外甥女,但封王每隔三年才还一次朝,张纤过去三年一直在建安,所以加来算去,他还是在张纤九岁的时候才见过一面。
张纤出世的时候赵池已经封王,见面极少,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小女娃阶段,再说这六年的时间,小女娃儿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又打扮得十分冷艳,故而还真没认出来。
张纤把玩着玉佩,一双眉眼瞄着赵池,赵池略动了动,果然一醒来就看到是她,想起昨夜的□,不禁伸长了手去拉她。
不想她往后一躲,露出古怪的神色,问:“你是惠王?”
“怎么?你认得本王?”赵池瞥见她攥着自己的玉佩,眉头一皱,语气有些不快。
张纤的神色更加古怪了,最后摇头苦笑,问:“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赵池眼睛一眯,难道这女子不怀好意?他的侍卫可都守在外头在。
“你是什么人?”
“舅舅,我是阿纤啊,我的母亲是你的姐姐大长公主赵清啊!”张纤一句话,震得赵池目瞪口呆:“舅舅,我不过是……不过是……哪里知道会遇见你,昨夜我没认出你,你也没认出我么?这下可如何是好……”
赵池不信,盯着张纤仔细看,才猛然和印象中的小女娃对上。
“舅舅,我小时候你还夸过我长得好看,你都忘了?”张纤道。
“……”安阳城有多大,转来转去都会遇见几个熟人,可赵池没想到,这回一夜风流,居然撞见了外甥女,变成了乱那个伦!!!!
赵池还在呆滞中,张纤就爬起来,下了床榻,把凌乱的衣裙整了整,披上外裳,坐在妆台前,打开梳妆盒,对着妆盒里的镜子梳头,边梳边哭丧着嗓音道:
“哎,这叫什么事呀,我本来是心里头不快活,我那冤家想必你也知道,不就是那个人嘛……现在他今非昔比了,又开始嫌弃的我身份了,说什么先帝之命不可违,我们成了兄妹,怕自己面上不好看,连个名分也不肯给我。
“舅舅,你说可气不可气,当初纠缠人家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张纤说着,眼中带泪,正梳头遇上打结的头发,一用力弄痛了自己,便气呼呼的砸了梳子,泪道:“现在在皇宫里坐拥三千佳丽,自然就不稀罕了人家了,哼,想让我没名没分的跟着他?太过分了,所以我才想给他个绿帽子戴戴,结果谁知道……”
“舅舅,你也真眼拙,怎么没认出人家呢,我昨日个还觉得你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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