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中,她发现那个蹲在地上哭泣的妻子变成了她,而踹她离开的丈夫变成了方知墨
“小然,小然,哪里不舒服”
裴然惊,思绪从恍惚中抽离,目光怔怔平视方知墨的喉咙,嫩唇嗫嚅几下,突然紧紧的抱住了他,用尽所有的力气,眼眶不知何时早已经湿润。
“我不想离开你,不想”她哭着说。
手足无措,不知道小然为什么要哭。方知墨耐心的摸着她的头发,下下,就像安抚受惊的小猫般,温柔的捋顺皮毛。
“我也不想离开你,我们谁都不离开谁。”
“哥,那个丈夫太狠心了,怎么可以抛弃妻子”强烈的心理作祟,她把那个被抛弃的妻子想象成了自己。
“原来你在为别人的事哭,呵呵,这跟我们俩没什么关系吧再说那个女人有错在先,也怨不得丈夫与她离婚。”
“你是说我,呃她有错在先你也讨厌那个妻子”裴然惊惶的抬起头。
皱了皱眉,方知墨从容道,“那是别人的事,我为什么要讨厌你这个笨蛋,好好的为别人哭什么,她本来就不对,隐瞒自己不光彩的过去,现在被揭露就该承担后果。”
“哥,女人的第次是不是很重要”她恍惚呢喃。
方知墨面色红,不悦的敲了敲她脑袋,“怎么能问男人这种问题,羞不羞”
“告诉我,你是不是很在乎”紧紧抓着他不放。
被问的莫名其妙,方知墨想了想,镇定回答,“当然在乎。”
因为我爱你,想得到你的所有。
为什么要问哥哥这么无聊的问题,男人怎么可能不在乎呢况且哥哥那么喜欢她
瞬间有颗心碎的声音,悄悄陨落,裴然急忙垂下头,掩饰满眼的悲伤,明知道没有将来,可是还是忍不住要问,明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心却时不时的还会萌生丝幻想。她真的无可救药了
“小然,不要哭了,别人看到还以为我在欺负你呢”他温柔的哄着,与她站在不为人注意的角落里,亲昵的揉她在怀。
仿佛下秒就要失去方知墨了,裴然无助的抓紧抓紧,哥哥,我真的好爱你,我不想离开你,我这样是不是很自私,是不是很无耻
泪水卷过,只有更多的绝望,裴然感到无力,切都变得那么苍白无力。
不知道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小然越哭越凶,方知墨束手无策,“别哭了好不好,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我没有”她大声狡辩。
“好好,没有就没有。你今天想做什么,我陪你好不好唔”
不可思议的柔软与芳香堵住了方知墨的唇齿,他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浑身燥热。小然,他的小然胆子好大
方知墨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对小然有冲动早就不是天两天,如今她主动献吻,简直就是把烈火,点燃他深埋胸臆的炸药,轰的声,天崩地裂。
这么做是不对的,可是面对所爱之人,人们往往失去自控能力,身体总是先于理智的想要拥抱亲吻,裴然边哭边笨拙的咬着方知墨的唇,她努力踮起脚尖,踮的发酸。
“小然,冷静下”方知墨满脸绯红,喘着粗气。小然却得寸进尺,双手死死抓着他的脖颈,指甲深陷皮肉中。
原本就虚弱的抵抗当然不堪击,情愫如破闸而出的洪水,方知墨眸光灼灼,理智分崩离析,猛的扣紧裴然的后脑勺,狠狠吻住她笨拙的小嘴,攻城略地,纠缠狂舞,汲取她口腔的甜蜜
被这充满电流的热情抨击的魂不附体,她哪里还有力气站稳,早就化成了滩水,整个人唯的支柱就是方知墨修长的身体。
她从来不知道,唇齿的纠缠可以如此震撼,天崩地裂也不过如此。
她从来不知道,被所爱的人侵略也可以如此幸福,心甘情愿的臣服。
她从来不知道
裴然觉着,她会用生的时间来缅怀这个吻。
至少在揭开她丑陋的真面目之前,哥哥抱过她,吻过她,爱过她她也满足了
真的满足么
是的,满足。尽管千般无奈,千般落寞,也只能满足,不敢再奢求太多,因为她好脏
肖腾静面色苍白的凝视这幕,鲜红的指甲不断收紧,几乎要捏碎掌心的手机,五秒前,她刚把这干柴烈火的幕录下,发给了安辰羽。
咯咯,肖腾静笑了出声。
闺蜜阮芳紧张的看着肖腾静,在发现角落里吻的昏天暗地的男女时,阿静表情阴霾密布,却镇定自若的掏出手机,边欣赏边录制。
“不不要”
大惊失色,裴然开始挣扎,推着方知墨的胸膛,因为越过他的肩膀,她看到了诡笑不止的肖腾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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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那边已经打电话致意,哥哥的成绩非常好,可裴然万万想不到出国签证竟成了道大关。为什么别人都能办下来,哥哥的却拖再拖,有关部门的回答模棱两可。
裴然找过娟子,商量着究竟怎么回事,娟子也很诧异,方知墨名正言顺出国,不就办个签证之类的手续,怎么会拖这么久
摇了摇头,她也不知到底怎么了。
头昏脑胀的从菜市场出来,时间已经接近十点。她习惯晚点去菜市场,同样的蔬菜会便宜些。
依旧穿着奶油白的呢绒大衣,衬托的粉腮越发娇柔水嫩,可她根本无暇注意自己的美,茫然的站在广告牌下,空空荡荡的,失去那么多,她不明白自己到头来得到了什么
安辰羽眼眸半眯,像只打量猎物的恶豹,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阴沉,看不大出波澜,却给人种无形的威胁。打开车窗,他毫无顾忌的目光冷冷洒在裴然周身。
冥冥中感觉到锋利的视线,裴然茫然抬眸,那个再熟悉不过的男人正坐在黑色的保时捷内若有所思凝视她。不知坐在那里看了多久
男子嘴角牵起抹若有若无的嘲讽,鄙夷,却镇定非常,
下意识的收回目光,裴然假装什么也没看见,苍白的小手紧紧握着菜篮拔足逃离。
当然她的步伐不可能比车快,刚走不到五十米,保时捷已经嗖的窜到她前面,车头转,像只蓄势待发的兽,横在她必经的路上,裴然顿住脚。
“这几天过的不错,看上去很滋润。”安辰羽满眼讥讽。
被方知墨滋润的吧。
轻抬下颌,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怔怔望着他。
车子缓缓发动,停靠路边。安辰羽施施然走下车,时尚逼人,却永远头浓墨黑发,薄红色的唇紧抿不语。小羊皮短靴搭配直筒牛仔,宽松的黑色领针织衫搭配红黑方格大围巾,绝顶的气质配上完美的身材,整个人光芒四射,让周围切都显得暗淡无光。
这刻已经开始有路人频频回头,惊艳的打量他了,可他浑不在意,依旧满眼不屑的盯着苍白无力的裴然。
“签证的事是你干的,对不对”裴然艰涩启音。
“是又如何”
掏出火柴,漫不经心划着,安辰羽阴测测的目光让她脊背冒寒气。
“为什么要这样我们兄妹俩究竟哪里得罪你了,你要什么有什么,就连我也”她的声音带着丝哽咽,在寒风里悲戚。
她清晰的听见声冷哼,安辰羽迈步走来,连空气也随着他的靠近愈发压抑。肩膀沉,只大手搭在了上面,熟悉的男士洗发水香味幽幽飘过,裴然只听他趴在耳际“温柔”道,“为什么因为我吃饱了,没事就想玩弄你,明白”
“想怎么伤害我随便你,可你不能伤害方知墨。”她是个破罐子想怎么摔都行,可哥哥是无辜的。
“呵”
“放过他,好不好”硬碰硬是没用的,她忍气吞声,卑微的乞求。
为了方知墨,裴然宁可卑贱到文不值,安辰羽面无表情,凭着他的傲气,断不会表现出自己嫉妒方知墨,也绝对不能让人发现这点,越是这么想,他就越怒不可遏。
“放过他”安辰羽伸出修剪的整齐干净的食指轻轻蹭了蹭裴然的脸颊,温柔道,“你算老几,让我放我就放”
他今天来就是为了羞辱她么
被安辰羽握住的肩膀控制不住的发抖,裴然仍旧不放过丝机会,卑微的乞求,“放了他今晚我就是你的,怎么样都可以。”想抽自己几个耳光,为什么这么贱因为贫穷,就要卑微到尘埃里么
果然,安辰羽开始笑了,刺耳的嘲笑,蓦地,他满眼鄙夷道,“你还真会利用自己的先天优势,是不是经常这样迷惑男人,让男人为你做事”
“”
不可否认,这话中的棱角刺的人心发痛,裴然欲言又止,怔怔的站在原地,任他羞辱。孰料这样委曲求全的态度不但没有让安辰羽嫉恨的内心好过点点,反而更加愤怒。
无处发泄,他劈手夺过裴然的菜篮,扔到地上,还踩了脚。
“这么廉价的蔬菜,连我的狗都不喜欢吃。你宁愿过这种日子,宁愿作践自己也要跟方知墨,呵呵,他到底哪里好,是不是某方面技术比我强,嗯你说出来,我也好学习学习。”
这明明是很好的蔬菜,虽然廉价,但是营养也没有差到哪里,很多人都吃它,不照样活着。裴然怔怔盯着被安辰羽踩了脚的菜叶,想伸手去捡,却被他掐着肩膀无法动弹。
“回答我,是不是他的技术比我好”
“”
“说话。”
“求你别这样好嘛,你要羞辱就羞辱我个人吧。”她悲哀的望着他。
“好,我就羞辱你个人。”他点了点头。
安辰羽把她带回凯龙花园,让她洗澡换衣服,打扮漂亮些。
趁着换衣服之际,发了个今晚不回家的短信给方知墨,裴然又给娟子打了个电话。
“娟子,如果方知墨打电话问你,你就告诉他,今晚我在你那里过夜。别问我为什么,我自己都难以启齿。只是除了你,我想不出谁还能这样帮我了,我会好好爱护自己,请你也帮我守护次哥哥,谢谢”
“裴然,你”娟子大惊,裴然却啪的挂了。您下载的文件由.2 7 . 爱 去 小 说 网免费提供更多好看小说哦
按照安辰羽的吩咐,穿上黑色低领洋装,从里到外的名牌,完美的凸显她姣好的身材,高腰加低领的设计让她的上围呼之欲出。从来没穿过这么暴露的衣服,却强装没事的对着镜子自我安慰,滴泪突然不小心滑落,裴然急忙用自来水清洗。
安辰羽满意的凝视镜子里的她,目光好几次上下徘徊,连喉结够开始滚动。
羞怯,却也无可奈何,她只能闭上眼,任他打量,脖颈突然感觉阵冰凉,她微微抬眼,条铂金镶钻的项链挂在了颈上,安辰羽正从容的替她系扣环。
“身材太火爆了,应该让珠宝替它分担点视线。”
裴然双颊微微发红,小嘴抿了抿,色泽很不健康。
她知道后面即将发生什么,无助的闭紧双眼,任他拖走。
时间点点流过,终于,裴然哭了,受不了太多的刺激,她有气无力的挂在他的臂弯里,眼泪成河。
他喜欢她求饶,她就求饶,反正她的自尊早就被践踏的支离破碎。她所能做的就是苟延残喘的保护最爱的男人
仔仔细细的冲了个澡,妄想洗干净屈辱的证据,她累极了,像跑了场马拉松,几乎迈不开腿,爬到空荡荡的大床沉沉的昏睡过去。再睁开眼时,天已经黑了。
心中动,裴然蹒跚的爬起,赤脚走到全景落地窗前,愣愣的凝视盏盏点亮的华灯,欢歌笑语,川流不息,这是座不夜城,人们用微笑掩饰阴暗,谁也不会注意卑微的角落里是否有只受伤的小兽。
落地窗前的女子,身影纤细,只套了件男士睡衣,显得那么不盈握,几乎快要消失了。
冰凉的小手,试探的触了触透明的几乎看不见的玻璃,裴然突然想起小时候哥哥骑着自行车带她穿过金黄色田野的瞬间,不由得有些失神,黯然的眼眸渐渐有了丝明亮。
她在想什么动也不动的站在窗前。
安辰羽抱着双臂,不动声色倚在门口凝视沉浸在回忆里的女孩
站久了总会累,缓缓转过身,眼眸却对上安辰羽深不见底的瞳仁,裴然几不可查的后退步,却掩饰的极好。
女孩苍白的脸色泛着不健康的潮红。
“跟我来。”
安辰羽冷冷转过身,傲慢的不可世。他知道那只可爱的玩宠定会乖乖跟来的。
餐桌上摆了些食物,这让裴然想起她已经整整天没有吃东西了。大量的运动早就消耗了太多热量,连走路都开始打摆子。
“是不是要我喂你”他靠着椅背,叠起长腿,语气不温不火,随手拿起桌上只打火机,开开合合的玩弄。
“”
桌上摆着鱼子酱沙拉还有煎牛排,她没吃过西餐,不知道如何使用刀叉,便抓起只全麦面包,强行咽了口,喉咙痛,原来之前哭的太多,嗓子都肿了。
砰,水杯用力的落在她的手边,安辰羽冷着脸给她倒了杯水,这大概是他第次给人倒水。阴鸷的眼眸注意到裴然抓水杯的小手轻轻的颤抖,心中窒,说不出的滋味,内心却更加恼火
嫉恨可以淹没个人的理智。
在他看清视频那瞬,非常想杀人。
明明占有她是那么的容易,就像白天那样,狠狠的践踏,她纵使千般不愿,还不是卑躬屈膝的迎合,可是这样的折磨她,他快乐么满足么为什么越来越空虚了
注意到裴然只吃面包和水,安辰羽猜测她不会使用西方餐具。便将牛排拉到自己面前,左手拿叉按住,右手拿刀切成恰到好处的块状,再推给裴然。
随之双筷子啪嗒砸在她面前,安辰羽状似不耐烦道,“用筷子。”
他定是疯了,才会替人切牛排,还帮她想了个用筷子的馊主意。
在安辰羽的强迫下,裴然口口将东西吃光,什么味道什么口感,压根就没注意,她只是机械的填饱肚子,她只是想活着多看方知墨眼。
“签证的事”冒着再次被折磨的危险,她怯怯开口。
“你以为陪我上玩玩就能要求我做这做那”他不屑的冷笑。
“那要怎样才可以”她的声音很轻。
“伺候的我开心了,或许会考虑下。”
“”
沉着脸离开座位,安辰羽径直走到阳台,打开跑步机,借着运动驱散心头的怒火。
将碗碟端进厨房,裴然想,它们弄脏了,应该洗洗。眼睛眨不眨盯着水龙头,那股熟悉的晕眩感再次袭来,让她摇摇晃晃,扶着墙滑到了地上。
休克的时间并不长,大概十分钟左右,裴然又慢慢恢复知觉,声不吭的爬起来,继续洗碗碟。
慕容寒越打来电话,通知安辰羽去凯龙喝酒,扬言有位神秘的大美女将要出场,而且人家美女指名道姓就要见他。
什么美女不美女的,安辰羽没兴趣,裴然的身影突然闪现脑海,这个总是让他心神不宁的玩宠立刻沉声道,“好,我去。”
为了个很可笑的试探,他居然答应了。安辰羽觉着自己很无聊,居然想试探裴然会不会吃醋貌似她巴不得有票美女缠着他才好。
洗两个餐具还用这么长时间,安辰羽不放心,便亲自去厨房看看。
裴然正扶着光滑的橱柜喘息,听见他的脚步声,身体明显僵,缓缓转身看着他,那张苍白的脸色让安辰羽怔。
“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没有。”她强装欢颜,讨好个毁了她生的男人。
“换身漂亮点的衣服,陪我出去喝酒。”
“嗯。”她擦了擦手,像个听话的机械人。
可无论多么煎熬,她都能装出最欢快的声音,躲在衣帽间给方知墨打电话,告诉他,她跟娟子有好多话要聊,今晚不回家了。
女孩子的事方知墨不想管太多,只要没有危险的活动,他对裴然向百依百顺。
安辰羽站在门外催促她快点,而且严令禁止她穿任何暴露的衣服。
想起别的男人盯着裴然的34看,安辰羽便浑身不舒服,从前倒没这样的感觉,反而特别喜欢女伴衣着妩媚些。
现在的他,究竟怎么了
走到玄关处,安辰羽又停下来,仔细打量她的衣着,甚至顺手将她的围巾重新裹了裹才放心的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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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圈子也分等级,在这样的圈子同样隐藏着无数游戏规则,安辰羽属于这个圈子里众星拱月的类型,之前也不是没有人觊觎过裴然,不过看到安辰羽带她出席酒宴,大家便心知肚明,这个女人以后不能碰。酒宴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足够让所有有能力的人明白裴然的身份,不再局限于安辰羽身边的狐朋狗友。
踏进,裴然就有逃跑的冲动,她站在这个地方显得格格不入,像只丑小鸭。衣香鬓影,个个穿着华丽礼服的名媛从她身边经过,而她则穿着中规中矩的衣服裤子,走到哪都要吸引大片目光。
凌若若正端着香槟与名彬彬有礼的帅哥谈笑风生,很快就和众人样发现安辰羽,他牵着个漂亮的女孩,高大结实的身影体贴的为她开路,举手投足间的微妙,也只有对特别在意的人才会不经意表现出,有可能当事人都没发觉,这点不仔细观察断不会发现。
“辰羽,好久不见。”凌若若落落大方的打招呼,水眸顾盼,若有若无掠过裴然。
凌若若裴然记得她好像是安辰羽的旧情人,心态真好,面对这个花心的畜生居然还能做到如此大度。
“好久不见。”安辰羽点了点头,没有过多停留。
凌若若是个很不错的床伴,可惜野心太大,阳奉阴违设计他,借此怀孕。安辰羽最厌恶这类女人,凌若若也深知这点,她跟辰羽是不可能了。
幸好安辰羽的心思不在喝酒,裴然悄悄松了口气,她实在不想在这个充斥着金粉的地方多待秒。两人上了三楼,慕容寒越冷楚还有个带金丝眼镜的男人早就坐在那里,大家看到安辰羽顿时来了精神。
“哟,又换猎物了,这个不错。”
“安,什么时候分手啊,给别人个机会。”
“你们是不是刚刚发生过什么,怎么把小美人包的这么严实,是不是怕露出点少儿不宜的东西”
裴然当然不知道这帮人平时说话就是这个腔调,她粉腮热,原来大家都看出她刚刚跟安辰羽发生过关系了心里苦苦的,局促不安。
察觉裴然的手冰凉,安辰羽侧过头道了句,“别理他们,就算你没跟我发生什么,他们也会这么说。”
“安,神秘美女可能要迟到个小时了,没办法,谁叫人家大牌。”
原来他过来是为了新猎物,裴然哭笑不得,自己怎么会认识这种视感情如儿戏的人。好在早已见怪不怪,豪门子弟哪有个是干净的,哪个不朝三暮四,也许有好人,只是她没见过,至少安辰羽身边绝对不会有。
这次安辰羽没有把她丢下只顾自己玩,而是带着她起。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把女人拦在怀里或者抱在腿上,反而示意她坐在身边。裴然不懂麻将,百无聊赖的看着帮人噼里啪啦,第局,带金丝眼镜的男人输了,眼睛都不眨下,直接掏出两万块扔给大伙,在场的人笑嘻嘻瓜分,随手扔在旁的沙发上,根本没人在乎会不会弄丢,仿佛这些钱就是几毛纸币而已。
裴然大惊,根据她所懂的法律知识,这么大的赌资已经触犯法律了,他们居然
安辰羽把赢的钱都塞给裴然,看都不看眼,随口道,“替我拿着。”
她惊,双手有些僵硬,明显不想碰这钱,万有警察冲进来,她可是共犯。
“你看,我出哪个好”安辰羽摸了两个花色不样的麻将,侧着头问裴然。
在外人眼里,两人像对贴耳细语的情侣,不像其他人那么随意,却更显得亲昵,慕容寒越与冷楚面面相觑,互相耸了耸肩,辰羽最近吃错药了。
明知道她不懂麻将,还凑过来问。裴然想说不知道,忽然发现好几双眼睛正盯着自己,觉着如果不回答就会拂了安辰羽面子,他没面子,自己也休想好过,便硬着头皮胡乱指个,安辰羽居然信她的话,当即甩牌。
慕容寒越笑声,“糊了”
安辰羽输的惨不忍睹,他不喜不笑的斜睨眼裴然,裴然低着头不敢看他。
“你是不是跟他串通好来害我的,这叫谋杀亲夫,知道么”趁着别人洗牌的空隙,安辰羽促狭的调侃她。
“对不起,我不会玩麻将。”她诚恳的道歉。
安辰羽摇了摇头,真是个没情趣的女人。
打败了安辰羽,慕容寒越显得格外高兴,不正经的朝裴然挤眉弄眼,“谢谢啊美女,赃款我们俩平分,够义气吧。”
说着从自己身边的堆钞票里抽出把硬是塞给裴然,众人哄笑。
裴然不知所措,安辰羽立刻替她将钱据为己有,“不要白不要,有本事都拿来。”
“想得美,我还得留着买宵夜。”慕容寒越摇头晃脑,得瑟起来。孰料下局输了个底朝天,身上没零钱以万为单位了,又厚着脸对裴然笑道,“美女,可不可以把我刚才给你的钱再拿来,明个儿连利息起放给你。”
“不行。”安辰羽存心气他。
这帮人嘻嘻闹闹打成片,感情并不太像般的狗肉朋友,似乎挺深的,裴然不太想深究,毕竟跟他们不是个世界的,借口上洗手间出去透透气。
六楼天台的风景不错,她扶着栏杆深深吸了口气,却怎么也笑不起来,怔怔凝视远方的万家灯火,这个时候哥哥应该早就回家了。
游泳池对面服务生正在布置餐桌,附近也有些人津津有味的用餐。站了会,裴然感到冷正欲打算回去,目光突然定住,方知墨西装革履,衣着十分正式的与另个同样正式的中年男子站起来,双方严肃的行握手礼,然后坐定,似乎在洽谈什么。
哥哥很少穿这么正式,想必正在筹备什么大事。裴然不着急,因为重要的事哥哥会跟她商量的,她现在只想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哥哥身边溜走,千万不能被他发现自己跟安辰羽约会。
好在从头到脚都是安辰羽给她买的衣服,将领子竖起,垂下头,裴然匆匆绕过方知墨身后,居然没有被发现,她带着侥幸后的喜悦飞奔回三楼。
推开门,麻将桌上早没了安辰羽的身影,裴然左右环顾,暗忖他是不是提前离开了,那她现在可不可以回家
吧台的高脚椅上端坐着巧笑倩兮的美女,齐耳短发,妩媚中带了丝调皮,夸张的大耳环闪闪发亮,美女衣着随意却不随便,穿着经典白色洋装,脚踏金色高跟鞋,与安辰羽对话的时候,美丽的大眼眨不眨,非常礼貌的注视对方。
安辰羽格外的彬彬有礼,非常绅士的侃侃而谈。裴然记得自己当初也被他这面骗过,还认为他不是坏人。
金童玉女无疑最夺人眼球,安辰羽的狐朋狗友都没注意裴然已经进来,个个笑嘻嘻的偷偷在背后指指点点,让正经攀谈的金童玉女在外人眼中显得暧昧极了。
突然觉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就是踏进个不适合自己圈子的下场,可这并不是她的错,她也不想过这种生活,无奈安辰羽不放过她。裴然干脆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坐了好久,有点乏了,便随手翻翻杂志。
再抬眼时,美女正扶裙而起,与安辰羽相视微笑,两个人握了握手,美女素手径直轻挽安辰羽臂弯,两个人朝众人走去。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对于绅士而言,臂弯借给穿高跟鞋的女人是基本礼节,安辰羽不以为意。
裴然怎么出去这么久安辰羽微微蹙眉,四处寻找,他知道裴然不习惯这个圈子,借故去洗手间逃避,可是也该回来了吧。
角落里,裴然正手捧本五分钟都没有翻页的杂志,昏昏欲睡,脑袋点点的,似乎又觉得这么睡了实在不妥,急忙强打精神,可惜疲倦很快袭来。迷迷糊糊中有只手在她脸上滑动,大惊失色,她猛然睁开眼,安辰羽正不怀好意的对着她笑,露出排整齐的牙齿。
“在这种地方都能睡着,信不信我把你丢下来不管”他说话挺毒的,表情却很明显写着开玩笑的。
后来在大家的嬉笑中,安辰羽面不改色的拉着裴然回家,扬言睡觉太晚对皮肤不好,不过他还十分体贴的询问短发美女,“田小姐,用不用我送你”
“今晚就免了,快送女朋友回家吧。”田菲菲微微笑,同时很有礼貌的朝裴然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女朋友哦,原来安大少爷也会交女朋友。”
慕容寒越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安辰羽不否认也不承认,傲慢的拉着裴然离开。
路上安辰羽的心情都显得不错,似乎还未从田菲菲的攀谈中醒过来,回到别墅,手机铃声大作,他急忙让裴然先去洗澡,自己则跑到阳台接电话。
“你好,田小姐。”
“”
简单的冲了冲,感觉肚子有点疼,低头看,来例假了大晚上的该去哪儿买卫生巾裴然边冥思苦想边翻箱倒柜,没想到洗手台右侧的抽屉里竟安静的摆着两包。
男人住的地方怎么会有这个虽然不理解,裴然也不愿多想,抽出片就去解决问题。
吹头发的时候,她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架。
昏昏沉沉推开卧室的门,安辰羽早就洗好了,正两眼放光等着她。
“别今晚不行”她急忙抵着欺身而上的胸膛。
“来例假了”
“嗯。”头好晕,她只想睡觉。连点头的力气都没了。
安辰羽随手关了灯,两个人各睡各的。
明明很困,却无法安睡,小腹阵阵的闷痛,越来越明显,裴然忍不住翻个身,动作尽量放轻,孰料安辰羽没有睡着,宽宽的背朝着她,闷声闷气道,“是不是肚子痛”
“嗯。你要是嫌吵,我去客房睡也没关系的。”她很实在。
床垫上下颠簸几下,男人已经翻过身,结实的胳膊将她捞进怀里,裴然有点惊慌,没想到安辰羽的身上这么热,滚烫滚烫的。
小腹传来他掌心的温度,同样热热的,他似乎不太习惯对别人这么体贴,便含糊句,“这样就不疼了。”随即佯装沉睡。
早就身心疲惫,肚子没那么痛,裴然也懒得说话,闭上眼就睡到天亮。
迷迷糊糊中,那只滚烫又舒服的大手悄悄离开,被窝钻进丝凉气,床垫晃了晃,她知道安辰羽起床了。
脚步越来越远,打开卧室门那瞬,听见安辰羽压低了喉咙,粗声粗气道,“嗯嗯,曾小姐我爱你真的好爱你”
房门静悄悄闭合。
裴然扯了扯嘴角,畜生也会有感情不知又是哪家的小姐将要被骗了。
揉了揉微乱的短发,安辰羽来到衣帽间挑服饰,懒洋洋的打个哈欠,“放过我吧曾小姐,我不想跟老头子吵架。”
“辰羽,你爸快五十了,就个儿子,年见不到面,都快想疯了。我看着都着急,你们爷俩个臭脾气,越是欣赏就越不说,搞得彼此深仇大恨似的。他除了说话不好听,也没少疼你,抽空回家趟,否则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曾小姐,你还是多花点时间美容吧,他前天刚跟我通过话,让我永远别回家。”
“什么这个老不死的,你别听他瞎说,他做梦都喊你名字。辰羽,你也老大不小了,妈妈这里有好多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快回来挑个吧,不结婚也行,先生个孩子喜欢亚洲的还是欧美的欧美的屁股大好生养”
“曾小姐,给你生孙子的人选已经确定,不劳您费心。”
“真的”欣喜若狂的尖叫陡然传来。
安辰羽急忙将手机远离耳朵,以免被震到,“千真万确。再等两年,她现在还有点小。
“啊还要等两年这女孩多大了,你该不是霸占人家未成年少女”
“十八岁。”
“十八发育的如何,屁股大不大,胸部呢亚洲的吧,也不小了,能生孩子的,你抽空带她去医院检查身体,告诉她钱不是问题。”
“你想哪儿去了,她是你未来的儿媳妇,顺便请你转告爸做好准备,把血压降下来的时候我会带她见你们。”
“血压这女的是不是很丑”女人的声音开始发抖。
“不丑,可惜不是爸喜欢的类型。不过你大可以告诉他,是我要结婚,不是他要结婚。好了,就这样,挂了。”
“哎哎哎,等等”还想多聊两句,可惜没有良心的儿子早就率先挂断电话,安夫人捂着胸口坐在沙发上,这可是终身大事,他怎么表现的这么草率。
心口闷闷的,小时候是她对不起辰羽,虽然后来尽量的弥补,在外人眼里母子俩也算亲热,可惜总还觉着有道沟壑横在两人中间,许多敏感的话都是点到为止,谁也不愿碰触。
r 32她的男友
裴然向有自知之明,从不认为无所有的自己会跟豪门有什么牵扯,若非要揪出点牵扯,被恶少安辰羽玩弄勉强算个。这跟偶像剧不可混淆,她充其量就是个玩物,是个贬义词,以便少爷们消遣的职业。可她很失败,什么也未得到。她不图钱,不图权,从头到尾只有个要求,放过方知墨。为什么这么小的个要求,安辰羽都舍不得满足付出了切的她
作为豪门圈子公认的安少新宠,不可否认,正常情况下,他对她不坏,甚至有种奇怪的宠溺,只是太过霸道,说不二,那样的宠溺让人无福消受。当然她也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安辰羽爱上她,这无疑是个不可能任务。两个人迟早会散伙,在他厌倦她身体的那天
就算宣布有了女友,照样还跟几个女人保持联系,有时候当着她的面跟女人打电话,然后不辞而别。衣服偶尔也会沾染女人的香水味。沾不上他边的名媛总会酸溜溜的提醒裴然,你这个正牌女友怎么当的哟,男友经常偷吃。
裴然通常笑置之,以句“我相信他”搪塞过去。挑拨的女人大多翻个白眼,真是个白痴
局外人怎么会明了她与安辰羽的关系只不过是交易而已,他从不把她当回事,她亦不把他看做谁谁谁,就这么过下去。她没有权利,当然也没兴趣过问安辰羽的私生活。
个星期前安辰羽打来电话说,这段时间不能见面了。她嗯了声,挂断电话,从来不问为什么,也懒得问。仿佛已经习惯了随叫随到,腻了脚踢开的日子,很荒唐的日子。
也不是没恨过没怨过,可人毕竟是血肉做的,承受力有限,痛到极点,要么崩溃,要么麻木,她选择了后者,第二天照样还得喘气,吃饭,打工,周而复始的活着,直到不能再活为止。
电话被挂,安辰羽无奈的冷笑声,裴然对他永远都是副无所谓的样子,就算已经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照旧保持局外人的姿态。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有权利询问男友为什么不能见面嘛
平平淡淡,眨眼又是个月,春寒料峭,倒也忍不住抽出点嫩芽。
附近的工地很吵,名水泥工不小心从三楼摔下,血流成河,他老婆跪在地上求工头将拖欠年的工钱先预支点,工头喘着粗气,“人都快死了,快送医院吧”
“求求你了,我们家真的点余钱都没有,求你先预支点给我们,交不出钱,医生不会尽全力救我家老头子的”农妇还带着山里的朴实,给工头下跪。
工头被缠的烦躁,从兜里掏出四张百元大钞甩在农妇脸上,那是张被岁月侵蚀,沾满泥土的脸,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卑微与屈辱,她捡起钱,跟随刚好赶到的120奔向医院。走的路上,有同乡塞给她把钱,十元的,二十的,五十的,多多少少都是大家的心意。
裴然站在原地很久很久,说不出的悲凉。
件外套轻轻搭在她的肩膀,熟悉的香皂气息传来,哥哥浓浓的眉目如画,却比任何时候都平静,突然发现年轻的他比从前深沉许多,有着同龄人无法超越的老成。
“钱够用了,身体不好就不要出去打工。”
“谁说我身体不好,工作又不累,赚点是点,保不准哪天要急用。”人生无常,祸福旦夕,谁能预料。就像那个农妇,平时刚好温饱,旦出了事拿不出钱,才想到医生会不会尽全力救她的丈夫。
“”
“倒是你,天到晚朝九晚五的,瘦了很多。签证的事我们再慢慢想办法,不要太焦心。”
“签证的事会解决。已经开始办了。”方知墨的表情静谧如海。
“已经开始办了”裴然又惊又喜,难道安辰羽良心发现
“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透露。”
“嗯嗯”
摸了摸她激动的小脸,方知墨忍不住露出丝微笑,尽管这微笑的背后有多少疲惫也只有他自己明白。这次班机会转成去西班牙路线,然后再辗转英国。
“小然”
“嗯”哥哥的气息拂面,味道很好闻,她享受的眯起眼。
“定要给我时间,八年,不,五年三年也可以,定要给我”他低低的呢喃,温热的额头温柔的摩擦着她的,两个人站在寒风里互相取暖。
哥哥,其实我想给你辈子。
她没有说话,软绵绵的身体轻轻偎依,缩在他敞开的怀抱里,阳台的风逐渐大起来,方知墨揭开宽大的外套,将她裹进怀里,谁也不想移动,破坏这刻的气氛。
“哥哥如果我脏了,你还会爱我嘛”眼眶濡湿,她轻轻的问。
“你怎么会脏小然永远是干净的。”
她没敢再说下去,害怕露馅,终究她还是个自私的人,瞒天是天,不敢面对现实,也许,有那么天,新婚之夜,她将被丈夫揭发
下午五点半,慕容寒越赶到机场,笑嘻嘻搭着安辰羽的肩膀,“春风得意,这趟澳洲之行是不是很刺激”
瞥了眼身边的田菲菲,安辰羽知道慕容寒越特指什么,随口道,“为什么不问问我工作的进展”
“这还用问,你和田小姐双剑合璧天下无敌。”
田菲菲粉颊红,佯装没有听见。
天启集团二千金田菲菲并不是般的名媛,大有坐镇天启半壁江山的势头。与安辰羽合作的念头早就不是两天。这点刚好与安辰羽吻合,在国内开辟疆土直是他的理想,尽管帝尚财大气粗,可在国内市场的占有率总不如欧洲较人满意。
彼此年轻,有着共同的爱好,玩心同样浓重,安辰羽承认与田菲菲很谈得来,如果没有裴然,他定与她建立长久关系。
由田菲菲牵线搭桥,他成功的与理想投资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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