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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阅读

作品:白玉染瑕|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7 00:14:39|下载:白玉染瑕TXT下载
  显陈旧的桌椅上放着极为普通,沒有花纹的茶壶茶杯,茶杯里漂浮着看起來似乎有些劣质的茶叶。

  上官轻云坐在一把稍许有些跛脚的四脚方凳上,执着茶杯,品着劣质茶叶泡出來的茶水,然而他温文尔雅的气质却让眼前的一切仿佛都高贵起來。

  半阖的双眸掩盖不住眸中睿智光芒的流转。

  他正在思索着墨羽阳近日的反常。

  不仅身边明里暗里的侍卫撤了大半,连先前除了公事嫌少出门的习惯也突然改变。

  这几日他不但要求他陪着游湖,还去庙中参拜,连用餐也是选在喧闹的市集酒楼,其中的用意耐人寻味,然而他却无法参透,是否他遗漏了什么?

  就在上官轻云为墨羽阳的异常而沉思时,墨羽阳派來通知上官轻云的宦官,正大摇大摆地踏入上官轻云的居所。

  看到与眼前落魄院落极为不符的清雅公子,來人的眸中闪过一丝不屑,既不尊称,也不行礼,直接宣告了墨羽阳的旨意:“王爷有令,今日去怀劳山游猎,让你去作陪。”

  來人的无礼并未让上官轻云变色,他有礼回道:“多谢这位公公,轻云领命。只是,不知王爷为何突然决定去狩猎,公公可否告知一二?”

  “让你去就去,王爷的心思岂是你我这等凡人能有猜度的,你废话少说。”宦官呛声完,便大摇大摆走出了门口,一刻也不想多呆。

  望着宦官离开的身影,上官轻云微敛双眉,心绪起伏不定。

  第一卷 119 刻意为之

  当上官轻云依命陪同墨羽阳前往怀劳山狩猎,在僻静的山路上,突然窜出一行黑衣蒙面人,一言不发直接向他们杀來时,墨羽阳的用意便一目了然。

  他果然并非放弃对他的试探。

  上官轻云立于墨羽阳身侧,平静地望着王府为数不多的侍卫奋力抵抗杀红了眼的黑衣人。

  不断有人受伤,不断有人倒下,然而墨羽阳却不为所动,他在等待上官轻云的行动。

  上官轻云淡然望着前方飘洒的鲜血,身边侍卫的护卫圈越來越小,他知道这是一个除去墨羽阳的好机会,但恐怕一旦他动手,随之而來的恐怕是王府精锐尽出。

  虽不知黑衣蒙面人是哪派人士,但不论如何,他们必死无疑。

  上官轻云忽地抽出悬在腰际的剑,飞身跃出包围圈,直接加入厮杀。

  根据墨羽岳的命令,上官轻云亦是目标之一,黑衣人分为两派,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毫不留情得杀向上官轻云。

  面对來势汹汹的杀手,上官轻云似应对自如,手起剑落,血花飞溅,却不改他一身素净淡雅,月牙白的身影在一片黑色中飘逸而过,身上却不占一丝血腥。

  几乎对上他的所有人都是一招致命。

  虽不似傅尔焰般一直身处修罗路,然而他下手却不见丝毫犹豫,孤身一人面对众多杀手却游刃有余。

  这对他來说太简单了,也并不是墨羽阳要的效果。

  正直肃然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险,墨羽阳趁上官轻云背过身,突然出手伤了身边仅存的两名侍卫,随即惊呼一声。

  上官轻云转头查探,见墨羽阳身陷险境,忙回身救人。

  分成两拨的黑衣人中,由姚用带人围攻墨羽阳,因此墨羽阳身边的压力,要比上官轻云面对的重。

  当上官轻云回到墨羽阳身边时,姚用见自己的人居然尽数为他所绞,想到墨澈许诺给他的荣华富贵即将化为泡影,他大喝一声,运出全部功力,祭出杀招朝上官轻云攻去。

  上官轻云原是背身用剑,为墨羽阳抵挡向他袭來的武器,并非沒察觉到身后姚用的杀气,只是,既然要做,就要做全。

  上官轻云避开要害,直接以身挡刃,尖锐的刀锋穿透了月牙白的长衫,直接刺穿了他的腰际,暗红的鲜血,仿佛盛开的红罂粟,迅速染遍了他的腰际。

  上官轻云双眉紧蹙,不闪不躲,直接反手取下姚用首级,周围的人均被喷涌而出的鲜血洒了个满头满脑。

  失去了头领的黑衣人立刻人心涣散,未久便被蔡益带领的,不知何时包围上來的墨羽阳的私人军队全部就地处决。

  因不断失血,上官轻云白皙的肤色愈发苍白了几分,他嘴角挂着有些无奈的笑。

  看來这几日,他还是少回焰儿那儿,免得被她看出端倪。

  挺拔的身躯稍稍晃了晃,被身侧的墨羽阳扶住。

  蔡益见状忙上前请罪。

  “属下救驾來迟,请王爷责罚。”

  墨羽阳盯着上官轻云渐失血色的侧脸,头也不回地说:“免了,回府传大夫。”

  蔡益一剑挑开姚用脸上的黑巾,脸色丕变。

  “王爷,这是八王最宠信的手下之一。”

  墨羽阳阴狠的眼微微细眯,死死盯着那张双目瞋大,似难以置信自己居然被人一招解决的脸,遂罢罢手。

  “先把这颗脑袋收起來,我倒要看看墨澈那厮有何话可说。”

  上官轻云正了正身形,离开了墨羽阳的搀扶,略带吃力地施礼道:“多谢王爷,轻云无碍。”

  惨白的双唇以及额头的冷汗却反驳着他的话。

  “轻云不必客气,若非为救本王你也不会受伤。”说完,令蔡益为其简易包扎后,便留下一小队人马善后,其余人等全速回府。

  受到墨羽阳盛情邀请,上官轻云不得不留在四王府养伤,这多多少少也帮了他一个小忙,至少,他可以不用面对傅尔焰知道他受伤之后的怒意,然而他受伤消息还是被间接透露给了傅尔焰。

  “你说什么?他受伤了?”

  望着眼前恭敬俯首的青衣,傅尔焰双目燃火,一掌击向桌面,顿时桌上的白瓷杯裂开了一条缝。

  以他的本事,除非他愿意,谁能伤他?

  她恼怒地磨了磨牙,暂且按捺下怒意,沉着声问:“怎么回事,他为何会受伤?”

  青衣犹豫了一下,才将实情和盘托出:“王爷派人刺杀四王,上官公子为用苦肉计博得四王信任,才……。”

  傅尔焰妩媚的双眼细细眯起,娇媚的嗓音愈发放柔。

  “好,很好。居然敢让属于我的身子受伤,上官轻云你等着!”

  是夜,伤口的刺痛让上官轻云睡不安枕,遣退了在房中照顾的侍女,他静静地躺在床上,等待黑暗带來稍许睡意。

  然而他刚闭上双眸,门口却传來悉悉索索的声音。

  清冷的双眸不曾睁开,灵敏的双耳却将对方的一举一动听得一清二楚。

  來人不曾在屋中徘徊摸索,而是径直來到他的床边,就在对方刚伸手之时,上官轻云一招擒拿扣住对方脖子,一翻身,将对方压在床榻上,就要下杀手。

  手下传來的触感,光滑若丝绸,飘散与空气中的熟悉馨香,让他微微晃神,手下的力道不由地松了松。

  难道是……

  “上官哥哥好猴急呢,人家才刚摸到你床边,就被你拖上床了,弄得人家好痛呢。”慵懒中带着戏弄的声音,让上官轻云脸色微沉,他一把揭去了來人脸上惟妙惟肖的人皮面具,定睛一看。

  “你怎么在这里!”

  眼前之人果然是他这段时间刻意回避的人儿。

  傅尔焰冷哼一声,起身推开他的身子。

  “怎么?我來不得?莫不是你在房间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还是……你身上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上官轻云脸上的淡笑顿时一僵。

  “怎么会?我怎可能瞒着你藏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哦?”傅尔焰直接伸手,在他身上摸索起來。

  软弱无骨的小手灵巧地钻入他的里衣,顺着他光裸的胸膛,熟练而挑逗地点燃一簇簇火苗,上官轻云强忍住呻吟,正要出手压制住她作乱的小手。

  然而,此时,傅尔焰却在他腰际停住了,厚厚的绷带掩饰不住他暗藏的伤口。

  瞪着他淡然中略显慌乱的俊颜,她妖艳的双瞳燃点火焰。

  第一卷 12o 意外之泪

  傅尔焰一把拉开他的里衣,他的腰际缠着干净的绷带,应是刚换过沒多久。

  他还來不及阻止,她翻身骑在他身上,灵巧的双手迅速将他身上的绷带解开,露出了里面触目惊心的伤口。

  伤口长约三寸,尚未结痂,肌肉外翻。

  “这就是你说,沒有藏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她的语气激动,神色恼怒,手下却十分轻柔。

  她低头闻了闻他身上的药,轻哼一声。

  “庸医,这种药不仅复原慢,还会留伤疤,堂堂四王爷府居然好意思拿出來用?”

  她一边嘲讽着四王府大夫的医术,一边素手一翻,自袖中滑落一白瓷小瓶,打开瓶塞软布,仔细地洒在他的伤口上。

  上官轻云淡笑着望着暧昧地趴在他身上却好无所觉,认真查看他伤口的心爱女子,虽然她强硬地质问他,但却不曾弄痛他。

  “我以为你只会用毒。”

  傅尔焰低着头,透过她垂落的青丝,看不清她的表情。

  “医毒不分家,况且,我这样的情况,若不会点疗伤的独门秘技,恐怕早死了千百次了。”

  她的嗓音有些低沉,似乎不太对劲。

  果然,一滴、两滴,数滴透明的液体滴落在他伤口附近,灼伤了他的皮肤,也灼痛了他的心。

  “怎么哭了?”

  他支起上半身,不顾伤口可能因此崩裂,托起她的小脸,见她脸上果然有清泪滑过的痕迹,顿时一颗平静的心拧了起來。

  他伸手便要拥她入怀,却被她用力推倒,灵活的纤细玉指,飞快将他的伤口包扎整齐,且比之前更为舒适。

  包扎完伤口,傅尔焰用力擦了下脸颊滑落的泪水,恨恨地说:“你,你居然敢受伤!”

  他先前预想过她的反应,会生气,会恼怒,但就是不曾预料到,她居然会落泪,聪颖的大脑立刻罢工,他笨拙地搂着她,好生安抚,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泪越流越多。

  “你居然受伤了,你居然敢!”傅尔焰语无伦次,不断重复。

  上官轻云只得无奈低声解释:“这是苦肉计,我已小心避开了要害,伤口只是看起來恐怖,实际并无大碍。”

  然而他越解释,傅尔焰心底的火气就越旺。

  “什么叫并无大碍,你的血是白留的吗?那死男人居然敢让人來暗杀你,他就不怕我直接找他算账吗?”

  上官轻云暗暗苦笑,心知她的心头火难消,而她在这里多留一会儿便多一分危险,为了能尽快送走她,他直接送上轻吻,封住了她的口无遮拦,冲淡了她的愤怒。

  他使出浑身解数,让她忘记他刻意受伤的事,直到她双眸迷离,娇喘吟吟才微微放开她。

  他苍白的脸色因激吻而泛出红晕,清润中平添一份妩媚。

  突然,门外传來的笃笃敲门,冲破了一室暧昧。

  “上官公子,我听到房内似乎有响动,请问您需要什么吗?”

  墨羽阳派來照顾上官轻云的两位侍女,听到房中似有异动,正要推开门进來,却被上官轻云出言阻止。

  “我只是夜深难眠,你们先去睡吧。”

  不想两位侍女却执意要入内照顾。

  上官轻云暗瞪了眼傅尔焰的挤眉弄眼,压下她在他身上游走的作乱小手,用锦被将她盖住,才起身,打开屋门。

  微敞的前襟,隐约露出精装白皙的胸膛,让两位侍女俏脸微红,慌张别过眼。

  “我很好,你们去睡吧。”

  见上官轻云对两人无意,且坚持不让她们入内,两人只得悻悻然离去。

  上官轻云关门落闩,室内却已不见傅尔焰声影。

  她或许來无影去无踪,但即便她轻功再高,她曾经浑身鲜血淋漓的恐怖画面依旧深深印刻在他脑海,让他如何能放心地让她在这危机四伏的四王府中穿梭?

  改天,一定要好好说说她!

  或许是她的到來,安抚了他的伤痛,亦或许是夜的确已深,未久上官轻云便沉沉睡去……

  上官轻云的舍身相救,让四王爷墨羽阳对他的怀疑去了大半,加上他暗中对他的美色极为垂涎,上官轻云因此成为了墨羽阳时常待在身边的人。

  而他出色的才学,优雅的谈吐,睿智的处事,为墨羽阳拉拢朝中各派势力,以及在军中树立形象,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因而他很快便成为了墨羽阳身边的核心人物,众人眼中智囊般的存在。

  他虽并非朝廷之人,墨羽阳却暗中给了他许多特权。

  但是,面对诸多特权,上官轻云却依旧低调收敛,并未因自己成为墨羽阳的宠臣而恃宠而骄,所以愈发得到墨羽阳的赏识,却也更让他心痒难耐。

  这样的心痒,终于在积蓄了一段时间之后,集中爆发,上官轻云隐隐察觉到墨羽阳异样的亲昵,加之先前傅尔焰的猜测,除了公事之外,他尽量避免与他单独相处。

  这日,墨羽阳以上官轻云引荐的人为他办妥了一件相当重要的一件事为由,特意请了上官轻云到府参加酒宴。

  参与酒宴的不仅有墨羽阳在朝中的心腹大臣,也有在上官轻云引荐下,向墨羽阳靠拢的几位年轻大臣。

  对于上官轻云引荐的人,墨羽阳启用前或许有些犹豫,但是,数次试探下來,他却发现上官轻云引荐的几人不仅才智过人,甚至比他一手培养起來的手下还要干练,让他渐渐放下心來。

  酒宴进行到一半,墨羽阳示意蔡益主持场面,自己则邀上官轻云前往后院小酌,说是有要事相商。

  无法当众拂了墨羽阳的面子,上官轻云只得从命跟随。

  在四王府美轮美奂的花园凉亭中,美酒佳肴已布置在凉亭内石桌上,月色洒在园中百花之上,弥漫着一丝迷蒙雾气,让人心醉。

  上官轻云略带拘谨地随着墨羽阳坐下,静候吩咐,却不想墨羽阳并不急着谈论要事,而是破格为他布菜添酒,十分亲和。

  上官轻云长睫微垂,收起了眸中的警戒,恭敬地询问:“请问王爷有何要事,要在四下无人之时谈论?”

  墨羽阳微微一笑。

  “别急,喝酒。我先干为敬。”说完便执起酒杯,一饮而尽。

  见墨羽阳如此,上官轻云也不得不仰头饮下杯中酒,也因此错过了墨羽阳眸中闪过的得逞之色。

  第一卷 121 理智全失

  饮完第一杯酒,墨羽阳又迅速为上官轻云满上第二杯,所说的事也只是一些称赞他为其尽心尽力的客套话,丝毫不着重点。

  上官轻云心中渐渐升起疑惑,心觉不妥的他正欲婉转告辞,却发现一股莫名的灼热感自小腹燃起,并渐渐向四肢百骸蔓延。

  上官轻云心中一沉,这种感觉对他來说太过熟悉,与迷情蛊发作时十分相似,而程度却要重上许多。

  他中计了。

  他沒想到,墨羽阳身为王爷,谨慎掩藏了自己的特殊嗜好那么多年,却会在此刻不惜暴露,对他用药。

  上官轻云暗暗运功尽量压下体内阵阵袭來的热潮,面色微异,唐突地朝墨羽阳拱手拜别:“轻云酒量不佳。王爷,若无别的事,请容轻云先行告辞。”

  说完,便要匆匆离去,却被墨羽阳一把拉住手腕。

  “轻云何须着急,若是醉了,在府上休息便可,我特地命人为你准备了房间,以后你无须再回你的小破屋,直接在我府上住下便可。”

  连房间都备好了,看來他已预谋许久。

  上官轻云忍下心头厌恶的不适感,尽量保持着从容淡定,声音微沉道:“王爷请放手。”说完,手腕一翻,挣脱了墨羽阳灼热的大掌,顾不得行礼匆匆离去。

  墨羽阳瞪着上官轻云的背影,面露阴狠怒意,他特意命蔡益下了大量精纯的合欢散,却发现居然对上官轻云无用,对方几乎连脸色也都不曾变化。

  而若要强要了他,且不说以上官轻云的性子事后会如何,光说他自己,就不舍得弄伤他,而且若要硬拼,他的武功恐怕不及上官轻云。

  因而,墨羽阳只能眼睁睁看着上官轻云走出四王府,却发作不得。

  蔡益打发了前厅与宴的大臣们,便匆匆來到后院,当他发现后院只剩墨羽阳一人在那儿喝闷酒,满脸中伴随着怒火,而上官轻云已毫无踪影时,稍稍一愣,随即靠近墨羽阳。

  墨羽阳一见蔡益反手便是一掌,蔡益高挑的身子毫无防备地倒向一边,清秀俊逸的脸庞立刻隆起高高的红肿。

  他吐出一口血,沉默起身,低头站在一边,等着接下來的责罚。

  “沒用的东西,连这点事都办不好!我让你用最好的药,最大的剂量,你却阳奉阴违,上官轻云吃了一点反应都沒有!”

  蔡益单膝跪地。

  “请王爷责罚。”

  墨羽阳似还不够解恨,一脚踹向他的肩头,将他踹倒后,重重踩住,冷冷一笑:“你倒是说,我该如何责罚你的过失?”

  蔡益难堪地撇过头,依旧寡言。

  墨羽阳j邪的眼微眯,盯着面无表情的蔡益,心中愈发厌恶起來。

  又是这副了无生趣的表情,让他看不清他此刻的想法!

  “既然今晚我得不到他,那么就拿你來解火!”

  话音未落,墨羽阳直接一下扫落石桌上所有东西,强硬地扯过蔡益,将他背朝自己压在桌面上,一把掀开他的长袍,褪下两人的长裤,便直接一个挺近,无情地进入了他。

  感受这墨羽阳不断在自己身上驰骋,蔡益渐渐神情恍惚,自己居然在花园中,被人强压在身下,行苟且之事。

  强忍的耻辱与绝望,让他甚至有冲动与他同归于尽,然而家人们哭泣流血的面容却硬生生将他拉回现实。

  他明明出生高贵氏族之家,武艺高强,一表人才,而现在却不得不臣欢膝下,这样的屈辱何时才能结束……

  上官轻云强撑着意志艰难,故作镇定地步出四王府,才允许自己稍稍松懈。

  他穿过阴暗的小路,想挑近路回到自己小屋,然而勃发的情欲却让他艰难地扶着墙根,喘息着,略带呻吟。

  清润俊逸的脸庞布满潮红,浑身仿佛置身于烈火之中。

  他不由地暗咒一声。

  不用猜,他也知道那杯酒里下的剂量,恐怕能让大象都发情,即便忍耐力极佳的他,也难以抵御,值得庆幸的是,他当机立断出了王府,不然后果难以想象。

  他暗暗用功抵挡难以浇灭的,脑海中拼命回想的是傅尔焰带着清泪的脸庞,若是他此时失控,伤心的必然会是她,而她也是他最不愿伤害的人,两人的关系好不容易恢复至此,他绝不允许任何变数!

  路旁放着的不知是那户人家的水缸,上官轻云一个猛子将头深深扎入水中,冷却自己的思绪,直到冷水的凉意遍布全身,才抬头。

  湿透的乌发披散在他肩头,白皙透明的肤色依旧带着异样的红晕,然而布满情潮的双眸却带着清冷,他暗暗咬紧牙关,继续向自家小屋走去。

  只是,冷水的暂时冷却,对于如此大剂量的媚药來说可谓杯水车薪,几乎是离开水的瞬间,体内的灼热再次蒸发着他的神智。

  当他回到自家小屋门口时,清冷的双眸已完全被情欲所占据,视线也因热血逆流而变得模糊,凭借着仅存的神智,他紧紧锁上屋门,以免有人意外闯入而失了清白。

  但是,当他刚锁上屋门,一道馨香馥郁,玲珑有致的女体,便不知廉耻地倚靠了上來,一双莹白柔荑撩拨地在他胸口划圈。

  明明是一张全然陌生的脸,香味、声音却与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如此相似。

  “奴家,等你好久了……”

  上官轻云暗道一声遭,媚药的效力却在此时全部爆发,身上血液得愈发激烈,脑海里轰的一声,理智全无。

  他仿佛发情的野兽,双目猩红,剧烈喘息,一把将女子推倒地上,直接撕开了她身上的衣物,扯掉她的亵裤,在她的惊呼声中,丝毫不曾怜香惜玉地占有了她的娇躯。

  “好痛!不要!”

  干涩的身子,因他用力的挺进而疼痛,女子的双手推拒着他精壮的胸膛,娇弱光滑的肌肤因与粗糙地面的摩擦而留下一道道血痕,梨花带雨的面容上布满痛楚,可是这一切都阻止不了完全失去理智的上官轻云。

  在女子凄惨的哭喊声中,他一次次将自己深埋入身下可怜女子体内,洒下一片片灼热,直到药效渐渐退去,神智开始渐渐恢复。

  第一卷 122 虚惊一场

  上官轻云直直瞪着眼前陌生的容颜,以及被摧残得极为可怜的玲珑身躯,而自己居然深深埋在她体内,他脑海中一片空白。

  一切究竟是如何发生的,他还有些模糊。

  她是谁?为何会在这里?她究竟有什么目的。

  无数个问題充斥在他的脑海之中,却汇集成两个字----焰儿!

  若是她知道了,她会如何想他?纵使他有再多理由,恐怕她也会坚持一辈子与他老死不相往來吧?

  他的心沉到了谷底,向來从容淡定的神色变得极为沉重,明明激|情刚过,他却觉得四肢冰冷,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

  他该如何处理眼前的女子,如何解决这样的难題,才不至于让焰儿从此离开他的生命?

  就在他努力思索摆脱窘境的方案时,因上官轻云纵情过度而短暂昏阙的女子幽幽转醒,迷蒙泪眼微微张开,望着眼前赏心悦目的男色,女子嫣红的双唇溢出一声轻喃:“上官哥哥。”

  上官……哥哥?

  上官轻云的双眼微微瞋大,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呼唤,难道……

  他伸手在她脸颊与脖子连接处摸索着,未久,摸到一丝肉眼几乎难以擦觉的突起,不顾身下女子轻声唤疼,将边缘拨开,揭下了整张人皮面具。

  掩藏在面具下的真实容颜,正是先前他一直在担心会有什么反应的傅尔焰。

  上官轻云又恼又怒又喜,纠结的神色,让尚处在茫然中的傅尔焰立刻清醒。

  望着他手上的人皮面具,看着他脸上皮笑肉不笑的诡异神色,再结合刚才他脸上的震惊与绝望,对他了解颇深的她几乎不用动脑,便知他恐怕是在担心,得知他与其他女子发生关系后,她的反应。

  傅尔焰干笑着撒娇,企图以自身的狼狈博取他的怜惜。

  滟滟水眸泛着楚楚动人的光芒。

  “上官哥哥,人家好痛呢!”

  明知道她在耍赖,他却发作不得,沉着脸,一声不吭地将她自地上抱起,移动到床上,并翻找出上好的金创药,细细涂抹她被粗粝地面划伤的背部。

  期间,他一言不发,专注着手头的事,让她忐忑不安。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全身上下现在还泛着酸痛、刺痛、各种痛,可他居然是那个摆脸色的人。

  待他为她上完药,她立刻翻身,面对他难得板起的俊容,说道:“今天幸好是我易容,难不成你还期待是其他人?若真是其他人,你打算怎么办?”

  “纳为小妾,迎回府,与你平起平坐。”他冷冷地说。

  傅尔焰俏脸一僵,被他一句话气得几乎语无伦次。

  “你,你你你,你居然敢把我当小妾?不对!你居然敢纳妾?也不对!你居然想和其他女子发生关系?”

  上官轻云盯着她满脸通红,几乎要喷泪的激动神情,终是不忍再刺激她,长叹一口气:“看來我是被你吃定了。”

  不等她有所反应,他张开双臂,拥她入怀,头埋于她颈窝,深深嗅闻着她特殊馥郁的体香,轻轻道:“幸好是你,我因此无比感激上苍。”

  他醇厚低沉的悦耳男声中暗藏的情意抚平了她的激动,嘴角挂出一抹满足的笑意,她回拥着他,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

  只是,脑海中有一严肃的问題,她不得不确认。

  “你为何会身中媚药?是不是那个变态做了什么?”

  无需上官轻云回答,突如其來的问題让上官轻云脸上闪过一丝难堪,即便他瞬间恢复常态,对于傅尔焰來说却已足够。

  “墨羽阳,我的男人你都敢动!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上官轻云心中瞬间掠过些许不安。

  之前也是,这次也是,自她伤好内力开始恢复之后,她便愈发不安分起來,看來他和墨澈的话对她來说约束力都不够,要如何才能让她安心待在能让他放心的地方?

  真是头疼啊……

  已过三天更,天虽尚未敞亮,却已离日出时分不远,四王府中,扫洒奴婢,厨房伙夫已渐渐开始走动忙碌起來。

  蔡益着上半身,力竭地趴在凉亭内的石桌上,沁凉的夜风吹拂着他裸露在外的细致肌肤,上面布满了斑斑驳驳的青紫红肿,极其狼狈。

  或许是因为此刻的他有碍观瞻,亦或许是因为他脸上格外阴暗的脸色,但凡经过凉亭周围的人都绕着走,以免自己成为他或者王爷的眼中钉。

  对于墨羽阳的特殊性向,王府的人多少都有耳闻,却不敢向外传,不仅因为墨羽阳是他们的衣食父母,且王府的每一个人曾经都看过墨羽阳对待泄露他秘密的人的残忍手段。

  那凄厉的叫声至今还在王府下人的耳边徘徊。

  在这里做事,少说多做方为生存之道。

  即便几乎所有人都躲避着他的狼狈,蔡益却愈发憎恨起此刻肮脏的自己。

  为什么他至今还活着?为什么不能让他早点死去?

  墨羽阳完事之后,离去时的大笑,让蔡益眼中浮现出深入骨髓的恨意,而这样的恨意,他却只敢在四下无人时,拿出來复习。

  是墨羽阳!

  是他在多年前,他还是一刚及弱冠,处世未深的年轻公子时,垂涎他的美色,用对上官轻云同样的手段,强占了他的清白,只是上官轻云幸运地躲过了一劫,而他却从此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为了控制他,让他心甘情愿供他亵玩,墨羽阳秘密囚禁了他的双亲与兄弟姐妹,美其名曰照顾,实则以他的家人为人质,强迫他做他不愿做的事情。

  然而多年來,不管他如何查找,却找不到任何关于他亲人所在的蛛丝马迹。

  他曾经试过反抗,但是反抗的结果却是一截送到他面前的,他幼妹的手臂,上面带着他送幼妹的金手链。

  渐渐地,他学乖了,知道伪装自己的情绪,知道服从的必要,也渐渐取得了墨羽阳的信任,只是……这样的折磨究竟还要持续多久?

  他死不足惜,却不能连累自己的血亲因如此荒诞的原因而命丧黄泉。

  蔡益的眼前突然闪过了一道身着黑底红边华贵锦服的男子身影。

  那名男子浑身泛着邪气,对他伸出手,问他要不要和他联手。

  若是他此刻还会笑,他恐怕会失笑出声。

  他蔡益,与那名男子,明明身处不同阵营,两人甚至可以说明里暗里交手过多次,他居然敢站在他面前,问他愿不愿意联手绊倒墨羽阳?

  真是个奇怪的人呵……

  可是,绝望如他,竟觉得,他的方法或许值得一试,虽然对于对方究竟有何方法,他一无所知。

  第一卷 123 无奈情意

  经过一日的整修,上官轻云不得不离开这里,再次回到四王府。

  离开前,他不放心地再三叮嘱傅尔焰,乖乖养伤,不要出去乱跑,虽然她的身子已基本痊愈。

  尽管她多次保证她不会出去乱來,深知她性格的上官轻云却对她依旧不放心,然而时间却不允许他再次多做停留,不得已,让她听话的方法只能留待下次见面前再作思考。

  或许是心虚,当墨羽阳看到重回王府的上官轻云时,不曾打探他这一日的去向,也不曾过问他如何恢复正常。

  上官轻云的如常神色,让墨羽阳心中忐忑,不敢再用过激手段的他,却并未放弃对他的企图,只是化急为缓,决定以温水煮青蛙,慢慢让他彻底臣服。

  为何化解两人间的尴尬,明知自己皇妹,十四公主墨舞萝对上官轻云有意思,墨羽阳却请十四公主过府,与上官轻云相伴。

  自上官轻云因为墨羽阳办事而忙碌起來之后,墨舞萝就时常与上官轻云擦肩而过,就算有时,她特意前往他居住的简陋小屋,或墨羽阳府邸探望他,往往也失之交臂,而墨羽阳看得出她的情意,自然也不会允许她与上官轻云过多接触,但是他暗中作梗不曾让墨舞萝识破。

  此次,他的意外邀请让墨舞萝心中雀跃了许久,虽是外表英气洒脱的巾帼女子,终究内心还是向往有一个能视她若珍宝的如意郎君。

  当上官轻云在墨羽阳府邸见到十四公主时,稍稍吃了一惊。

  听闻前段时间她曾奉旨出京,而他却不曾刻意过问,即便她特意來与他道别,他也是装傻听从墨羽阳的安排,错过了与她的相见。

  他有他的考量。

  睿智如他,自然知道公主对他的情意,不过,先前利用她的情愫实在是不得以,现在他已达到了一半目的,成为墨羽阳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若是再仍由她靠近自己,对他不可自拔,便是他的罪过了。

  他已欠下情债,当然不能让这份情债继续加深,而断送了公主的一生。

  对于他的刻意避开,墨舞萝并非不知道,只是她已深陷泥潭,即便会遍体鳞伤,赌上公主的尊严,她也要奋力一试。

  为了拉近与上官轻云的距离,增加两人的相处时间,墨舞萝与墨羽阳一齐劝说上官轻云在四王府住下。

  “既然上官公子已是四哥倚重的幕僚,若再住在那稍嫌简陋的屋子,恐怕会给人留下四哥苛待人才的印象,于公子,于四哥都是极为不好的。”

  墨舞萝的话正中墨羽阳下怀,他亦附和。

  “小十四说得是,我曾多次邀请轻云搬來府上常住,却次次被拒绝,十四可要帮我好好说说他。”

  上官轻云面露难色,心知搬來极为不妥,却找不到有力的借口。

  “轻云不喜变化,已习惯了那种清贫的生活,王爷公主无须过多挂怀。”

  “话虽如此,轻云却不能只考虑自己的习惯,不仅影响本王的口碑,若是本王有急事,也难以第一时间找你商量,极为不便。”

  墨舞萝闻言,也点头道:“的确如此,况且那里无人护卫公子的安全,若是谈论要事,恐怕也要提防隔墙有耳,甚是不便。公子还是搬來四哥府邸居住为好,况且四哥府邸宽敞舒适,亦有下人照顾,与先前上官府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公子必定能适应良好。”

  兄妹俩一唱一和,让上官轻云无从拒绝,若是再强硬推辞,恐怕会让人心怀疑窦,进而坏了大事。

  上官轻云只得拱手致谢

  “那就有劳王爷了。”

  见目的已达成,为了更好地留住上官轻云,心情愉悦的墨羽阳难得放手,决定放眼前的一男一女独处。

  “本王还有事须处理,你们自便。”

  说完,便负手离去。

  待墨羽阳走出两人的视线,墨舞萝略带期待地笑望着上官轻云。

  “多日未见,不知公子是否有雅兴陪我在花园里走走?”

  上官轻云淡然并有礼地颔首。

  “请公主先行。”

  他恭敬而有些淡漠的语气,让墨舞萝的美眸稍显黯淡。

  不管她如何努力,依旧是走不进他的心吗?他可知,她要的不是他的尊敬,而是能与他光明正大地携手并行?

  她暗暗长叹,虽在前面走着,却时刻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的心不在焉,他的刻意疏远,他划下的让人难以逾越的距离,令她黯然神伤,终于经不起这样虐心的暧昧,墨舞萝走到王府的湖边,转过头,望着身后的上官轻云。

  盈盈美眸,一如身后波光粼粼的湖水。

  “其实我是知道的,当初你利用我,接近四哥。”

  上官轻云微微诧异,清润的双眸闪过复杂的神色,是愧疚,也是担忧。

  难道,她已知晓他的身份和真实目的?

  正当他打算开口含糊过她的猜测,墨舞萝却接着说:“我不在乎你为了什么目的利用我,不管你是为了报复夺你家产的吕家,还是为了重振上官家的兴旺,我都不在乎。我只希望,你能像之前待我那般,不要疏远我。我的渴求很渺小,只希望能常伴你左右,即使你的心并不在我身上。”

  墨舞萝哀戚地说着自己无奈到卑微的感情,祈求着他的垂怜,泪水终于抑制不住地夺眶而出。

  她的话让上官轻云稍稍放心,却也因而更加心怀不安。

  “公主乃金枝玉叶,轻云仅为一介草民,天上地下,云泥之别,公主不该将如此珍贵的感情浪费在轻云身上。”

  正因为他无意于她,他必须点破,阻止她的执迷不悟,这也是现下他唯一能做的。

  亲耳听到他的无意,更多的清泪溢出她的眼眶。

  “不,我不信。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情?br />好看的电子书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