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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修更健康……tot我其实想说想死了有木有。
正文 o13:恶劣
晌午时分,县令带了礼物到了行宫,道是晚上有为他安排的接风洗尘宴,望他能赏脸参与。
这话,是毕蓝传过来的。
彼时,君少扬正拿着筷子,在某只冷脸宠物要杀人的目光下,正挑挑拣拣出自己喜欢的食物愉快的喂着。
“本王身体微恙,本不便参与,但难却大人盛意,晚时必定准时携男宠参加。”说到‘男宠’,他笑眯眯地瞥那眼神跟冰渣子一样的人一眼,强忍住笑意别过眼去,一本正经对前来传话的毕蓝吩咐道。
“王爷身体单薄,此时又染恙,需要名贵的药材若干,小的说得可对?”有其主必有其仆,毕蓝睁眼说瞎话的功夫一点都不逊色于君少扬。
“嗯。”君少扬满意的点点头,一点就通的属下才是好属下。
“小的告退。”毕蓝一脸喜色的下去了。
冷眼看着一场双簧落幕,西门涟唇角冷冷一扯,“真够无耻!”
“小东西。”君少扬拿筷子另一端点点她的眉心,颇有些无奈的道,“骂来骂去就那么几个词儿,下次能换点新鲜的吗?”
她词汇量,有那么缺吗?
“哼!”
西门涟冷瞪他一眼,挣扎着下床,却不见地上有任何鞋履。
君少扬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再怎样也是女子,她想走,难道还能赤脚不成?
下一秒,西门涟弯下腰来,抬起他的脚,毫无心理障碍地脱掉他的长靴,套在了自己的脚上,嫌弃有点大,顺手扯坏了床上的被子,揉了揉就塞了进去。
一套动作完全是行云流水,弄妥了就站起身,直接往外走去。
“本王的东西,你倒是用得很顺手啊!”
腰间,却忽然一紧,一具极有压迫力的身体紧紧贴在了她的后背,那恶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第一次是披风,第二次是靴子,第三次会是什么呢?”
“你的人皮!”挣扎不开他铁钳一般的钳制,西门涟干脆不挣扎,就那么任他抱着。
反正少不了一块肉去!
“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啊!”君少扬幽幽一叹,颇为心痛的道,“枉费本王昨夜衣不解带的照顾你,为你忧心。”
说得好像对她多好似的!
西门涟冷冷撇唇,“我若有力气,封你内力、打断你四肢,喂你一夜药又何妨?”
“你心可真狠。”耳朵,骤然一疼,却是他突然咬住了她,那不安分的舌头在她耳蜗旋转,啧啧有声。
西门涟绷紧了身躯,咬牙切齿,“你最好确定你一直能稳占上风!”
不然,她一定让他后悔这么轻佻对她!
小东西又发怒了呢!
君少扬唇角微勾,“小东西,你还没告诉本王你叫什么名儿呢?”
她铁骨铮铮,倨傲尊贵,想来不是百年世家的传人便是皇室公主,他倒是好奇,大西那么个小国到底是什么水土,能培养出这样的一个她?
“与你何干!”西门涟语气既冷且硬。
“不说?”君少扬一挑眉,头微侧,威胁性地贴近了她唇角。
这该死的小人!
西门涟一咬牙,“漓洛!”
一听就不像真名!
也罢也罢,兔子急了那也是会咬人的,不能逼她太紧。
君少扬微微一笑,将她拦腰抱起,“现在还不是时候,晚上一起出去赴宴。”
“放手!”谁要跟他去!
“有本事,挣开。”他直戳她痛脚。
“你……”
腰下一软,整个人跌在了绵软的床榻,都不待她说完,他健硕的身体便是直接朝她压了下来,长臂一揽,将她宛若抱猫儿一样毫无缝隙地贴在了身上。
强有力的心跳,如擂鼓响顿时响在耳边。
天杀的浑蛋!
西门涟顿时炸毛,可是这境地实在太囧,根本是挣也不是,不挣也不是,昨夜的旖旎让她至今恨得咬牙,怎能不清楚自己小腹处紧贴的是什么东西?
恨恨地,她一口咬在他的胸膛,唇里顿时有了血腥的味道。
“小东西,真要本王把你的牙齿一颗颗的拔下来吗?”闲闲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西门涟不情不愿的松了口,恨恨地把脑袋埋进了他的胸膛里。
君少扬抿唇轻笑,像抚猫儿一样地摸摸她的头,“漓洛,以后就随本王的姓,君漓洛,这名儿不错。”
自作多情!
西门涟闭上眼睛,睡觉。
没过多久,均匀的呼吸声便是响起。
君少扬低下眉眼,看她即使睡着也是鼓起的半边脸,低低地笑了。
小东西,还真是满心怨愤呢。
……
傍晚时分,毕蓝呈上了一大一小两套暗黑色袍子和长靴,西门涟极不情愿同他穿一样的,但是更抗拒穿女装,只能退而求其次穿上了。
一乘轿子,从行宫出发,到了县令安排的宴会场地。
西门涟一看到那张灯结彩的楼阁,立即就黑了脸,怎么都不肯下轿子,一双本就没什么热度的眸子这会儿更是冷飕飕的。
“真不听话。”已经走出去的君少扬折回来,在她要杀人的目光下一把将她抱了出来,笑得一脸灿烂得走进去跟迎上来的县令和一干官员、巨商豪绅打招呼,那叫一自在。
在场的都是些眼色好的,纵使心里惊异脸上也愣是没一丁半点表示出来,由县令代表他们将君少扬请去上座,不一会儿美酒佳肴,丝竹管乐便是响了起来。
靡靡之音里,艳丽的妓子衣不蔽体,上菜倒酒,穿梭其中,一片滛声浪语。
“贪官!”西门涟一张脸冷得跟结了冰一样,不是君少扬实在箍得太紧,她早在妓子给他倒酒的时候拍案而起了!
所谓的接风洗尘地,是青楼花坊间,简直是荒滛无耻!
君少扬朝着她的目光看去,正看见一肥头大耳的官员正和一妓子,忍不住一笑,“盛世乐,太平音,小东西太不会享受。”
“国之蛀虫,当诛!”西门涟绝不同意他的论调。
“是浑水才好摸鱼!”倒一杯酒,君少扬笑着喂到她唇边,“来,今夜重头戏在后边,不吃饱喝足,你哪有力气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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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o14:脱线的刺客
看戏?
他话里带的太过明显的笑意太难忽视,西门涟疑惑地朝他看去,唇边却是一凉,毫无防备间辛辣的酒水便是入了喉。
“咳……咳……”
她顿时咳嗽出声,一张嫩生生的俏脸顿时白里透红。
“哦,我倒是忘了你不会喝酒的事儿了。”这话,听着没半点诚意。
西门涟冷剜他一眼,别过了头去。
君少扬也不管她,就着她唇沾过的杯角,将那剩下的清酒喝了下去,一双微眯起的凤眸掩映着流光溢彩,那张俊容更是雅致风流。
这样的情景,底下人明里暗里瞧了个清楚,心里各自有了计较:一个小小的男宠都能把他制服得妥妥帖帖,想来也不过是一般的纨绔子弟而已。
酒过三巡后,县令站起身来,举杯道,“王爷能来东山,是东山之福,下官斗胆敬王爷一杯。”
“好。”君少扬单手举起酒杯,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大人如此会揣摩上意,当是难得!”
就在他行宫时,才放出的去消息便是有了回馈——此刻的行宫库房,堆满了各种名贵的药材,全是这县令送的。
“能为王爷分忧,下官之幸。”县令谄媚道。
君少扬笑两声,“干!”
举杯,豪迈地一干而尽。
县令脸上笑容越发地浓,也是一仰脖子,将酒喝了下去。
有一就有二,有点底气的官员都大着胆子上去敬了,君少扬来者不拒,喝得那叫一爽快,没过多久便是已经醉眼迷离。
“王爷,下官还为您安排了助兴节目,您看,您可否移驾?”酒壮人胆,县令举着酒杯,绿豆一样的眼儿睁得溜圆,脸上的笑意怎么遮都遮不住。
“哦。”君少扬颇感兴趣应一声,微颤的手伸出,“你……你倒是说说,是什么好节目?”
“保管王爷您喜欢。”县令一脸的神秘。
“不好的话,摘了你脑袋!”君少扬大笑着拉西门涟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就要往下走。
县令赶紧去拦,“王爷,带了人去,可就没意思了。”
“那本王就不去了!”君少扬一皱眉头,将西门涟揽在怀里,凑到她耳边低低的笑,“小东西,一刻值千金,今儿还是你伺候本王,哈哈。”
众目睽睽之下他说这话,西门涟吃了他的心都有!
县令心里一阵惊慌,这可是百年难得的好机会,要是错过了,他怎能跟‘那人’交差?
“王爷,要不,下官把节目给您弄行宫去?”
灵机一动,他想到了另一个办法。
“也好。”君少扬打了声饱嗝儿,高大的身子整个压在了西门涟的身上,咕哝出声,“走,小东西,回宫。”
西门涟心里那个恨呀,不会喝酒喝那么多是想害死她吗?
在众虎狼群伺里,她又不能弃他而去,只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是。”
天知道,她有多想杀了他!
“恭送王爷。”县令高声喊道。
其余的喝醉的、半醉的都站起身来,异口同声喊这话。
咚!
君少扬身体忽然一软,连带着西门涟一起压倒在地。
“王爷。”
“王爷。”
一大片惊叫声里,西门涟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这就是他说的看好戏?
浑蛋,这是他们变成好戏让别人看了好吗?!
“快,快把王爷送到休息处。”县令最先冷静下来,招呼人手。
外边的护卫听到这话,七脚八手上来要分开君少扬和西门涟,奈何君少扬已经烂醉如泥,抱着西门涟跟抱枕一样的死不撒手,众人无法,只能将他们一起用架子抬了上去,送到早为他备好的房间里。
红纱帐,绿绮罗,脂粉飘香。
县令亲自为君少扬脱了靴子,小眼睛瞥了那被君少扬勒得晕过去的西门涟一眼,一抹狠辣从眼底一闪而逝,下一刻他敛去神色,对早侯在这里的人点点头,走了出去。
吱嘎。
门,从外边阖上,脚步声远去。
“王爷……”
拉长的声音既娇且媚,糅合了女声的柔男声的清澈,宛若天籁般动听。
披红裳的人,一张面孔夺天地之秀色,妖娆妩媚,喉头却有一点凸起,这般活色生香的尤物,竟是少年!
君少扬没有回应,睡得依旧沉,他怀里的西门涟也没有动静。
少年修长的手儿一卷鬓角垂下的一缕黑发,唇儿弯起,“这么个醉死的人,倒叫奴家怎生服侍才好呢?”
他好像颇为苦恼一般,又喃喃出声,“扒皮?抽筋?还是剔骨呐呐?”
“死了就算完成任务!”
房梁上,传来男子沉冷的声音。
“银子只收了一份,多杀一个人划不来呀。”少年瘪瘪嘴,漂亮的桃花眼里忽然亮起一抹夺目光芒,“小东子,这样我们把多出的这个人带回宫里吧!”
“没二两肉,宫主不会喜欢!”
“才不要吃了她呢!”少年跺脚,咬着指头,身体宛若宽带面一样扭着,“人家晚上孤独空虚寂寞冷,有她正好有个伴儿。”
“宫里缺粮,宫主会连你一起吃下去的!”
“不管不管,人家要她!”少年尖着嗓子,赌气一般叫完,手快如闪电直朝君少扬的手臂斩去!
“想要她,也要问问本王同意不同意!”君少扬抱着西门涟豁然起身,一抬手化掉少年的攻击,一双如黑曜石的眸子里,哪里有一丁半点的醉意?
西门涟也睁开了眼睛,目光淡淡扫过那妖孽的少年,只是一眼,冷笑出声,“报应!”
哪怕体内有半点内力,她也能清楚的感应到屋子里两人的功力不低。
这下,还真有好戏看了!
“小东西,你好像格外喜欢看到本王倒霉?”君少扬微眯起眸子,很恶意的悄声在她耳边提醒道,“你身体里可没半点内力,本王要是倒霉,你也不会好到走运到哪里去哟。”
西门涟唇角狠狠一扯,顿时不说话了。
“呀,你竟然没醉!”少年眼看着他们互动完毕,漂亮的桃花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目光最终锁定西门涟时,眸子里的笑意再看不见,只有猎人看到猎物时才有的兴奋,“呐,我要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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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o17:后遗症之坏消息和好消息
‘嗷’
丛林里,一声狼嚎声忽然响起,然后接二连三狼嚎声成片,疾风声里,一道道灰色的身影迅速朝着这一方天地奔来。
有狼群!
“走!”君少扬冷眉一拧,揽住她的腰,才提气,脚步忽地一个踉跄。
西门涟顿觉事情不妙,立即低下头朝他腰上的伤口望去,在看见他伤势后,深黑色的眼睛霍然睁大。
黑色的鲜血从那蓝紫色的伤口不断流下,其上一圈足有她巴掌大的血肉在这短短时间已经溃烂得不像样,密密麻麻的钩印遍布其上,触目惊心。
暗器上有剧毒!
“你走!”君少扬此时已经有点缓过来,趁着清醒,松开钳制住她的手。
“蠢货!”
西门涟怒骂一声,他当她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
胸口怒火腾腾,这一刻,她再不迟疑,双手用力,一把抽掉他束腰玉带丢在池子里。踮起脚尖,双手快移至他肩胛处,用力一拉,扒光掉他早湿透的衣衫,就着他的手握的剑,快速一旋,将他伤口处溃烂的最大一块肉削去。
君少扬身体一僵,闷哼出声,额头上一层冷汗密布其上。
“不想死,就忍着!”西门涟抓紧了他的手,快速地将周边细小的腐肉一并削去。
狼群所过之处,风声猎猎,已经快逼近。
西门涟却仿佛没听到一般,膝盖弯曲噗通一声跪进水里,双臂宛若藤蔓一般紧紧缠住他精瘦的腰身,掌心相合,十指紧扣护着他。现在的她也不知道他还有多少体力,为避免他中途跌倒,只能这般撑着他。一切准备工作做好之后,她仰起脸,花瓣一样的唇儿凑到他伤口处,深呼吸用力将那黑色的鲜血吸出来,大口吐出去。
皓月在乌云里,渐渐露出脸儿来,明黄|色的月光落在她写满了坚毅的脸上、挺直的背脊上,为她镀上一层暖暖的光环。
迷蒙之色已经彻底的从眸底散去,君少扬晶亮的凤眸一眨不眨的望着身侧以臣服之态跪着的女子,没有想象中征服的快意,却有另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意在胸中如波涛汹涌。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是那么的舒服,这是他前所未有的新奇感受。
‘嗷’
野狼王长长一声嚎叫,群狼止步,一双双绿幽幽的眼睛全锁定了温泉池里的两人。
“够了!”
君少扬沉喝一声,单手拎起西门涟,后者睁着一双迷蒙的眸子,明显已经有些神志不清。
换她中毒了!
君少扬眸中掠过一抹疼惜之色,吹响暗哨。
不过须臾,数道黑影如鹰隼一般掠至,落在温泉池边,单膝跪下,“属下拜见王爷!”
“嗯,平身。漓洛冬日缺一件狼毛披风,就它们了。”君少扬口气十分的云淡风轻,就好像随手买了东西,让跟班儿给钱一样。
“是。”众金龙卫齐应一声,站起身来,一双双比狼更凶戾的眸子直接和群狼对上。
杀伐声起时,君少扬已经带着西门涟远去。
……
忽冷、忽热、整个身体好像处于冰与火的相交地,她试图让自己好过一些,不停的来回翻滚着,试图让两种温度中和。可是随着她的动作,难受不但丝毫未有纾解,那冷热交替反而是越发的的快,还伴随着一股子奇痒在身体乱窜,她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
床榻对面的桌旁,君少扬面沉如水,等着太医的回话。
“这毒名叫‘深蓝火欲’,人一旦沾染上伤口处理得慢的话神智会丧失少则一年,多则两年以上,乖乖令人摆布。王爷您伤口处理得相当好,毒也被吸了个干净,只要好好养那么几天伤,等肉长好了就没事了。但床上这姑娘的话就问题大了。”
太医单手撑着发疼腰,一脸的为难之色。
“说!”
那字儿,冷得跟冰渣子样的。
太医一怵,也不敢再卖关子,一股脑的全说了,“她身体是被各种药滋补过头的,这毒原本对她是好事,能让她身体摆脱虚弱的状态,重新恢复健康;可是坏也坏在这里,她天生媚骨,身体冬暖夏凉,情动时候身有催|情异香。这毒一入身体,等她清醒过来后身体就会处于极其敏感的状态,只要是被人太近距离的接触,就会身体酥软,宛若醉酒。”
天生媚骨……
君少扬想起来,初次碰她的时候是觉得她的骨头绵软如水,更有一股异香撩拨得他想要得到更多。原本他还只当是第一次和女子有这般亲密的接触才会这般冲动,现在听太医这般说他才知道,原来会那么冲动根本不是他自制力差,而是跟他身下的绝代尤物特殊的体质脱不了干系。
他眉眼微敛,抿唇,“可有压制之法?”
“让她练习至寒的功夫。”太医想也不想就答道。
“不能服药解决?”君少扬抬起眉眼来。
太医摇头,“是药三分毒,她的身体从她清醒后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哦……”君少扬拉长的语调里有几分询问的意味。
太医斟酌了一下词句,缓缓地道,“下官摸姑娘的骨,判断出姑娘应是二八有余,二九不足之龄。之所以身材娇小、生理特征不甚明显是因为长期服药之由。现在随着那‘深蓝火欲’毒的入体,她身体恢复健康,生理特征就会变得明显,女子优美曲线毕露。”
二八有余,二九不足,那就是十七岁了!
君少扬修长的手指在桌面叩两声,问,“她还会再长高吗?”
太医一愣,对上君少扬高深莫测的眉眼,立即低下头去,老实回答,“会长一些,但不会超过半尺。”
“哦,那还真是可惜了。”这话说的,怪没诚意的。
太医疑惑,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用意。
“这里没事了,下去吧!”君少扬摆摆手,示意他下去。
“下官告退。”太医带着满肚子疑惑,退下去了。
他离开后,便有侍卫将门关上。
嘎吱的关门声响后,君少扬站起身来,缓步朝着床边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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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o18:投石问路
床上的人儿此时已经停止了翻滚,呼吸均匀,嫩生生的脸儿白里透红,浓密得如同两把小扇子样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在眼下打下淡淡的阴翳。桃色腮中央,挺直俏鼻如莹润如玉管,花瓣一样的唇儿微微张合,宛若羞答答的玫瑰盛开着。
一个字,美。
君少扬修长的手指随着目光滑到她优美的蝴蝶骨上,再往下低去时,那一双深黑瞳眸里燃烧起两簇小小的火苗来。
太医的话,犹在耳边。
“之所以身材娇小、生理特征不甚明显是因为长期服药之由。现在随着那‘深蓝火欲’毒的入体,她身体恢复健康,生理特征就会变得明显,女子优美曲线毕露。”
一瞬间灼热的目光从她平坦的胸部滑到她纤细不盈一握的柳腰,再到只隐约露出一些的臀,他唇角勾出一抹深沉的笑容。
昨夜,惹火佳人的媚态依稀在眼前。
她那般干扁的身材都能有那般风情,若是再拥有成熟女子的曲线,这一身水做的媚骨将会有多魅人可想而知。而这样的她,是他的,是专属他一个人的!
笑容,犹如朝阳绚烂,君少扬俯下身去,在她花瓣样的唇儿上蜻蜓点水般留下一吻,在她发出呻吟前点住她的昏睡|岤。
“漓洛,我等你长大。”
首次,他在她面前没有用那象征身份的自称,只以男人的身份同她平等对话。
轻轻一吻毕,他弯腰抱起她,亲手为她沐浴更衣熏香才重新把她放回床上,拂开她的|岤道让她好生休息。之后便是随意打理了下自己,只等那湿发干后,去了隔壁的房间歇下。
‘喔喔喔喔’
雄鸡的打鸣声响起时候,东边金乌初升,行宫里的仆人接二连三的出现,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睡了一夜的西门涟也醒了来,在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是熟悉的之后,满心的警惕稍微消除的了那么一点儿。掀被子起身,在发现自己已经换上一身深黑色的里裳时,俏脸忍不住一黑。
衣裳皱巴巴、带子是死结、更为可怕的是暗扣扣得乱七八糟,穿出去跟乞丐一样。这么差的手法,一看就知道不是惯于伺候人的奴才,而是那个霸道到变态的暴君的手笔!
对了!
她忽然想起,昨夜好像是遇到狼群了,那他们是怎么回来的?
就在这时,门忽然从外边被推开,她抬眼望去,眼皮子顿时狠狠一跳。
进来的君少扬着和平日无异的一袭金线滚边的精致黑袍,一手端着洗脸盆,另一只手端着一只茶杯,肩膀上则搭着一根白色的毛巾。即便是这副可笑的打扮,他强大的气场却一点都没有缺失,和那些酒楼饭店的店小二没有半点相像。
“洗脸、漱口、准备用早膳。”
他走到她身边,将手上的东西放到床头的椅子上,这才抬起头冲她说道。
中邪了?
西门涟脑子里顿时闪过这样的念头,也难怪她胡思乱想,换做任何一个人,在饱受某人恶劣的折磨后,一觉醒来忽然发现某人变得异常乖顺,都会起疑心。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他又想耍什么花样?
西门涟眉头一沉,不搭他的话,反而问道,“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你身上有什么东西是我想得到的?”君少扬不答反问,一撩袍子,贴着她在床上坐下。
西门涟眉心一敛,往边上挪去,君少扬也跟着她挪,床就那么大,她挪了几次就再挪不开了,而那跟着他挪的人却追着她,那一具胸膛几乎都贴在了她背上。
一股酥麻的感觉瞬间犹如电流般窜入她的身体,西门涟忍无可忍地站起身,冷眼瞪着他,“开出你的条件,一并拿出诚意来。”
“你觉得我不够诚意?”君少扬眉头一扬,身法快如鬼魅飘至她身边,长臂一揽住她纤细的柳腰,再一束,将她整个人箍起到胸前,低下头浅浅一笑,“这样,可够?”
“登徒子!”
西门涟咬牙切齿的冷喝出声,下一刻她清晰的感觉到一股比方才还大了数倍的酥麻感快速在身体肆虐,瞬间就软了手脚。
这是怎么回事?
心头迅速掠过一抹慌意,她一双杏眼瞪得溜圆,怒不可遏的斥道,“你昨夜对我做了什么?”
“你说昨夜啊!”君少扬一脸回味无穷的模样,“昨夜我为你沐浴,你跪在我的身下,小嘴儿贴在我身上,又吸又吮的,样子可勾人了。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会发生什么……嗯,你不觉得你现在腿软吗?”
“下流!”
要不是现在没有力气,西门涟定狠狠甩他一记耳光。
就这样?
君少扬眸底掠过一抹失望之色,又再接再厉道,“下流?你昨夜央求我快些的时候,可一直叫我好哥哥呢!那一声声娇软的声音,特别好听,不过比起‘好哥哥’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少扬’。”
“君少扬,你还能编得再恶心一点吗?”西门涟忍无可忍的冷喝一声,嗤笑道,“事急从权,我跪下只是为了给你吸掉余毒,好让你对付狼群,没半点别的意思。你为我沐浴更衣又怎样,本……我自小到大沐浴更衣都是下人伺候的。”
她脸上冷嘲之色愈浓,“我只是问你我为什么会腿软,你扯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是何用意?即便是我和你有了什么关系,那也是我睡了你,占了你的便宜!”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那么容易就被骗到,就不是她了!
君少扬愉悦一笑,也不反驳,亲亲她花瓣一样柔软馨香的唇儿,“小洛儿,你摸着你的真心告诉我,在狼群来袭,我推着你离开的时候,你不顾一切的留下为我解毒,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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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o21:色令智昏如此荒唐
西门涟冷眼扫过他得意的脸,别过了头去。
君少扬笑而不语,就这么揽着她,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县衙。
县令在公堂外领着人卑躬屈膝相迎,绿豆一样的眼睛在看见毫发无伤的君少扬和西门涟时迅速闪过一丝异色,上前行礼,“卑职拜见王爷!”
顿时,一片叩拜行礼之声响起。
君少扬漫不经心看他们一眼,声音懒懒,“都起来吧!”
“谢王爷。”
县令起来后,他身后的那些当差的人也都站了起来。有好奇的人悄悄朝着君少扬瞄去,看见他亲密揽着的‘美少年’,暗道他果真如同传言中一般荒唐。
君少扬对于那些偷窥的视线仿若未发现一般,径直揽着西门涟大步走到了县令的位置。县令小步挪上前,正待说话,君少扬眉头却是一皱,不高兴的问,“怎么只有一把椅子?”
师爷的位子,在那边儿上呢!
县令当然不敢没眼色的纠正君少扬,嘿嘿干笑两声,“卑职这就令人去搬!”
“你自己去搬去!”君少扬冷哼一声,重重一拂袖,“这么点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
县令心里一阵恼火,却不得不陪着笑脸,“王爷息怒,卑职这就去。”
“快滚!”君少扬一点都不客气。
县令忙不迭去搬椅子了,君少扬也不坐,就那么站着。不一会儿县令搬了椅子来,殷勤地把椅子放到了大椅后一些的位置上,“王爷,您先请坐。”
君少扬脸色顿时阴沉,抬脚狠踹县令下去,“本王让你办一点事都办不好,还这般没眼色,要你何用!来人,拉出去砍了!”
县令大惊失色,顾不得浑身疼痛,哆嗦着从地上爬起来跪下连连磕头,连呼,“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公堂下无一人动,君少扬怒眉一扬,抓起桌上的惊堂木重重一拍!
‘啪’的一声,巨大的力道震得案台都震了三震。
他暴怒的声音跟着震动的回音一同响起,“怎么,本王的话你们都听不见?!”
众人顿时如梦初醒,扑通扑通地跪倒一大片,“王爷饶命!”
君少扬看也不看他们一眼,退后一步将椅子拉到并排,拉西门涟一同坐下,偏头问她,“小洛儿,这帮听不见话的奴才,你认为当如何处置?”
竟然把他们的命运交给一个‘男宠’!
公堂下众人无不恐惧,更大声的磕头,喊着求饶。
西门涟冷眸中闪过一抹厌色,“既听不见话,要耳朵何用?”
君少扬唇角顿时勾出灿烂的笑容来,倾身伸手亲昵地揽住她的肩膀,“小洛儿的话果真合本王的心意,那这帮人就由你处置吧!”
那语气云淡风轻的,就好像他们讨论的不是人命,而是微不足道的蝼蚁一般。
西门涟寒着一张脸拨开他的手,站起身来。
“洛少爷饶命啊!洛少爷饶命啊!”
众当差人已经意识到求君少扬没用,求饶的对象立即就变了。
西门涟面无表情地从台上跃下,怀里长剑出鞘,森寒剑光成片,一大片哀嚎声里,耳朵哗啦啦地掉了一地。
“好了。”
两指一抹,剑身上的血就被抹去,泛寒的剑身又回到了剑鞘,而她也回到了座位上重新坐下。
“不。”君少扬摇了摇头,指着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县令,“还有这个呢?”
“这个……”西门涟森寒的眸子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睨去。
“王爷饶命,洛少爷饶命啊!”
本以为能逃过一劫的县令连滚带爬地从角落滚出来,哭喊着求饶。
西门涟冷眸一眯,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此人就是草菅人命的那个狗官!若不是此人心怀鬼胎,她和那一些奴隶怎会沦落到兽口求生的地步?
“王爷……”
她忽地笑了,明亮的杏眼水波粼粼,仿佛是那被微风掀过的春湖,一圈圈的涟漪在她深黑的瞳眸泛开,越深,越见不着底,让人迷失在那诱人的眼波里。
“只要是小洛儿说的,本王都听。”君少扬抬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笑,一副色令智昏的模样。
“杀和剐,都太无趣了,要来就要来个刺激的。”西门涟脸上笑容越发灿烂,站起身来,身子一旋稳稳坐在了君少扬的大腿上,亲昵地搂住他的脖颈,仰着一张嫩生生的小脸,一双水灵灵的杏眼盛满邀宠的光芒,“王爷,洛儿也想看人兽斗。尤其是达官贵人和它们斗,洛儿想知道,他们的血是不是要比普通人要黑上那么一点?”
那模样儿娇生生、那声音酥软如蜜,怀里的人儿一瞬间就变成了诱人的小妖精。
君少扬眉眼皆含笑,喜爱极她有仇必报的性子。
低下头,他愉悦地在她如花般的唇上亲了亲,“小洛儿难得有请求,本王岂能拂你之意?”
这就是答应了!
“王爷你可真好!”西门涟娇笑着回吻他一记,松开手,如同慵懒的猫儿一般窝在了他怀里,水灵灵的杏眼瞥向那面如土色的县令时,瞬间冷厉,嗜血的杀意一刹那生。
昔日他为刀俎人为鱼肉,而今她就让他尝尝人为刀俎他为鱼肉的滋味儿!
恶贯满盈者,不死何用?!
县令绿豆一样的眼睛因惊恐瞪得溜圆,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他从未感受过那般强烈的杀意,心头好像被压了一块巨石,别说是求饶,就连大声喘息他都做不到。
身体一阵颤抖,黄|色的液体从他靴脚流了出来,流了满地,顿时一阵臊臭味充斥着整个公堂。
他,吓尿了。
君少扬厌恶地拧起眉头,抓起惊堂木重重一拍,“肃静!”
公堂内顿时安静得连掉根针都听得见,君少扬满意地点点头,手朝着县令的方向一指,懒懒的道,“把这奴才扒了官服带到斗兽场,好生喂饱了后就丢出去跟野兽斗斗,要是小洛儿觉得精彩的话,本王重重有赏。”
“谢王爷!”
这下众人再没有迟疑,以虎狼之势冲向吓得魂不附体的县令,扒衣的扒衣,拽人的拽人,最后只着一身白色亵衣的他用绳子吊着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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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o22: 强悍更胜猛虎
“走!”
一干人等离开后,西门涟毫不眷恋地从君少扬腿上站起,往外走去。
君少扬凤眸微微一眯,下一刻身法快如鬼魅一般飘到西门涟身边,长臂一紧,她娇小的身体便被他霸道地锁在了胸前。在她豁然抬头冷瞪下,他低下头去,三分戏谑两分叹息地在她耳边轻道,“利用完就扔,小洛儿,你未免也对我太过无情了些。”
“既然知道是利用,何必自作多情!”挣不开他强有力的束缚,西门涟俏脸顿时一冷,语气更是冷得更冰一样。
“口是心非的小洛儿真不可爱。”君少扬低低叹息一声,有些怀念的道,“方才小洛儿说我真好的时候,真的好可爱啊!”
这语调,太招人上火!
西门涟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咬牙切齿的问,“你到底走不走?!”
“走,当然走了。”君少扬看她这模样,哈哈笑出声来,就这么搂着她往外走去。
马房的马夫早已经牵着马在门外等候,看见他们出来,屈身行礼,“拜见王爷。”
态度不卑不亢,语调沉稳。
君少扬多看了他一眼,随即看向被打理得皮毛光亮的马儿,漫不经心地瞥向马夫,“能把马儿刷洗的这般干净,打理公堂的事儿想来也不会太差,正好县衙还缺了个县令,就你了。”
那马夫一愣,猛地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瞪得溜圆。
天上这是掉馅儿饼了?
但是君少扬下一秒就让他知道,想要吃掉馅儿饼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
“做不好的话也不过是掉脑袋的小事儿。”他摸摸马头,唇角含笑,“东山镇这么多人,县令天天轮换,多有意思。”
马夫这会儿终于回过神来,脸上却无半分惧色,“卑职谢王爷隆恩!”
语毕,磕头谢恩。
君少扬也不叫他起来,抱着西门涟跃上马背,马鞭猛地一挥,“驾!”
烈马扬蹄,长长一声嘶鸣,滚滚烟尘顿起,君少扬一手勒紧缰绳,一手紧揽着西门涟,驾着马儿往斗?br />免费电子书下载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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