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大喊,随后“砰”的一声晕倒在地上。
第五章 再见,穿越
张贵觉得自己很可笑,非常可笑,非常非常的可笑,自己一直期望邂逅的女孩,竟然就是公司老板的秘书,竟然。半年,整整半年守候,竟然换来这样一个结果,五年的坚持,让又让自己梦想走向成功,人生大起大落来得太快,实在太刺激了。
张贵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荒唐很奇怪的梦,梦中的他化身成古代一个为人仗义高风亮节、虚怀若谷、堂堂正正孟尝君式的豪族子弟,持剑游侠、快意恩仇,当然其中也少不了劫富济贫、打抱不平,原以为就这样混混的过一辈子,却没想到受到朝廷招募,成为三千义勇的统领。
张贵虽然是小混混,当然这是后世的话,这辈子应该被称为游侠:劫富济贫、打抱不平、快意恩仇的游侠,但却是一个受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之人,当年张贵因得罪权贵应处于极刑,却被荆湖置大使李庭芝李大人相救。
李庭芝身负朝廷重任救援被蒙古人围困整整五年之久的襄樊而招募张贵以助力,游侠张贵决意赴死,率三千义勇以卵击石,与十倍的蒙古军杀戮于汉水之上,义勇身上流下来的血把汉水都染红了,可是谁也不怕,大刀与大刀的拼搏,弩箭与弓箭的对持,长矛与长戟的决斗,战船与舟船的相碰,汉人与蒙古人的搏杀,从船上到水中,从水中到江底,义勇唯有一死,唯有快死。
而梦中的自己此时也正在船上,这是一艘大船,船上的每一个人都举起武器与蒙古人拼杀,梦中的自己非常厉害,武艺高强身手敏捷,当然估计是意滛的结果:想不到后世原本无缚鸡之力的张贵此刻却如张翼德附身,手中一支长枪如画龙般灵巧,身体也如苍龙般矫健,锋利的矛头准确的刺进蒙古兵的喉咙,还带着热气的鲜血喷涌而出,溅到脸上带着几分腥味,想不到平素晕血的小白领,此时此刻竟然带有几分病态的兴奋,甚至有几分渴求。
估计这支长枪就是兵器排行榜上排名第二的唐家霸王枪,才能给张贵带来如此病态的兴奋。
“死战,死战。”无言的兴奋刺激着梦中的张贵,船头上随风飞舞的旌旗,剧烈的暴风雨打在破烂的旗帜上发出呼呼的响声。
战船之上,张贵被身边的侍卫紧紧护在中间,身上的衣服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血红已经成了主调。在自己周围,几名身上插满箭羽的汉子脸上却写满了宁静,张贵轻轻的笑了笑,带着几分惋惜道:“弟兄们,委屈大家了,黄泉路上好作伴,赴死!”
“赴死!赴死!”一阵整齐的呼喊声刺破杂乱的夜空,在汉水之上不断延伸。
突然间,只见眼前一片锋芒,锋利的弓箭划破长空,带着呼啸声而至。
“奶奶的,果然有心脏病。”张贵从梦中惊醒,人生的大起大落来得太刺激了,竟然使得他心脏病爆发,就这样猝死在办公室,却莫名其妙的回到南宋末年与义勇头领张贵融合在一起。
“狗日的,都怪自己这张臭嘴,谁让自己整天就唠叨着张贵,还暗地蔑视看不起别人,现在可好如愿所偿,呜呜,老子的经理没了。”
“大哥,大哥。”一阵慌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把张贵彻底的拉回到现实。
“张贵、张贵。”张贵心里默默的念了几遍:“也罢,女孩成了别人的老婆,经理也当不成了,反正自己前世也是无牵无挂,就当重活一次罢了。”
想到这里,经过现代社会重重压力生存下来的小人物的顽强和不屈终于,屡受挫折与打击锻炼出小强般的顽强终于在这个时代体现出了他的生存能力。
“撤。”融合了两个世界思想的张贵可不想就这样死去,至少要干几百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才行,虽然没有飞机炸大楼,可哪天把疯子忽必烈干掉,自己后世绝对要比红得多。
“可是,大哥。”二弟张顺左右环顾,完全不顾手中的巨斧给他便宜大哥带来的压力,低下头轻声道:“大哥不是答应了大帅?”
后世的张贵,虽然是职场上的一个小白领,可自从对这位先人有兴趣之后,可没少研究资料,南宋对襄樊最后一次救援的结果可是实实在在的写在历史书上,张贵既然知道了结果,自然不会笨得再乖乖去送死,这位置还没坐热,就怎么能够让自己百忙一场呢?
经理当不成,老子都不想活了,但至少也要混出一个人样让自己爽一把?
再说现在的张贵可是经过前后两世思想的融合,万里挑一的好学生,几千万里挑一独一无二的品种,虽然继承了后世张贵对荆湖置大使李庭芝的感恩,可内心深处还是保住自己的小命重要。
“大哥,大哥,你说句话啊。”正当新鲜出炉的张贵喋喋不休洋洋得意时,张贵的好弟弟张顺连忙提醒自己的偶像大哥,也顾不得还滴着热血的大斧头就这样摆在旁边。
张贵狠狠瞪了张顺一眼,难道你就不能当不知道吗?还把老子叫醒,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急着让你老哥去送死?是兄弟吗?这样是兄弟吗?
有这样的兄弟吗?老子真为你害羞。
就在这个时候,船上一阵喧哗,随后耳边便响起了一个震耳欲聋的大嗓门:“张统领,这是怎么回事?”
“靠。神马?都追上门了,没看到舟船都被蒙古人围了起来吗?就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张贵不满意的想着。
结拜三弟动作很快,义勇都已经知道张贵下了撤退的命令,剩余的飞虎战船和舟船在蒙古人战船被突如其来的暴雨打乱了阵法之时紧紧抱成一团,蒙古人一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与义勇战船相持,等暴雨过后再作打算。
荆湖置大使李庭芝李大人派过来“协助”张贵的“训导主任”唐全、张兴祖两人感到事情跷蹊,便过来看一下情况,如果是因为张贵张顺两人胆小怕死的原因下了撤退的命令,两人也不介意来一段篡权,谱写一支可歌可泣的为国效忠的赞美诗歌。
说话大嗓门的却是张兴祖,张兴祖为人忠义,双手孔武有力,手中一对铁锤也曾砸碎不少蒙古蛮子的大脑壳,他本是樊城人,后来被统领吕文焕派往朝廷请救兵,想不到救兵没有请到,自己也被困在襄樊外而不得进,这次与唐全两人受荆湖置大使李庭芝派往均州协助义勇,名义上是协助这些义勇护送物质前往襄樊,背后却是监督义军统领张贵张顺两人。
“张统领总不会是怕了吧?”唐全板着脸,狡黠的眼珠瞪着张贵与张顺。唐全是南归之人,家早已经破,人早已亡,全家几十口人被蒙古人杀得一个不剩,自己却由于在外经商幸得残存性命,无奈之下弃笔从戎,投身杀敌,平素最恨就是这种贪生怕死的软蛋。
第六章 忍辱负重
“我怕?”虽然融合了前世白领张贵的谨慎,但要知道后世张贵的血脉中流动的还是冲动,还是豪迈,游侠的自尊最容不得别人说自己胆小怕事,睁大眼睛紧紧的盯着唐全:“老子要是怕了,会毁家纾难跟李大人走上这条必死之路?难道你唐全能够做到的,我矮张没有做到?告诉你,老子杀的鞑子绝对不比你的少!”
众人一时没转过弯来,都怪“毁家纾难”这词太深奥了,一帮老大粗的挠破了头也没有明白过来,不过大致的意思也清楚,想必就是连家也不要了跟着荆湖置大使李大人打鬼子的有意思,哦,打鞑子。
唐全还是不咸不淡说道:“张统领当然不怕。可为什么要逃跑?”
我靠,逃跑,战略转移好不好,老子这是救你一命。
“这个?”张贵一下子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能告诉他们老子现在是从21世纪穿越而来良民,良好市民,知道这是一条有死无生的路(至少自己是死定了),而且历史书上清楚的写着“自己”被蒙古人的弓箭射得全身都是窟窿。
“唐全,统领的决定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正当张贵为难之时,耳边响起了一个响亮的声音。别怪张贵,前世的张贵只是一个差点几乎当上经理的小白领,今世的张贵也只是一名略有名声的游侠,他还不习惯掌握别人的生死,还不习惯施展就要来临的权势,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普通股,没有什么潜力的那种。
听声音便是自己的便宜结拜三弟武功大夫范天顺了,张贵不由暗中高兴,恨不得抱着他亲热一番,范天顺也是一个拳头比脑子大的人,想不到此时却能为自己解围。历史上的老范死得惨兮兮的,就看着这次救场的份上,老子保定他了。
“你!”唐全指着范天顺,再也没有不急不慢的语调:“难道你不知道这是李大帅的命令吗?难道你想违抗李大帅的命令?”
荆湖置大使李庭芝,受命解围襄樊,统一指挥各军,范文虎听到消息后怕李庭芝让他去送死,赶紧给贾似道写了一封信,说他名将范文虎(就是说自己)只要数万精兵便可攻入襄樊,一战可平,但不能听命李庭芝那鸟人就可以了,而且信中还给老贾一个大大的蛋糕:事成之后,所有的功劳都是恩相您老的。范文虎这大话也吹到牛鼻子去了,可却说到了贾似道的心窝上,连忙任命老范为福州观察使与李庭芝相峙。
范文虎这厮也是牛人,拿到兵权后哪里还管得李庭芝屡约进兵,与妓妾、嬖幸击鞠饮宴,以圣旨未至为辞。后来老贾来信问:老范,时间都过了这么久了,你总要给我一个交代啊,你难道就不知道朝廷上下都看着老子吗?
到了四月,老范鼓起勇气勉强出兵与蒙古阿术等战于湍滩,不用说了:大败,统制朱胜等一百多个将领都当了蒙古人的俘虏。到了六月,老贾又打了几次电话,而且还是八百里加快,老范又鼓起勇气凑了十万大军进至鹿门(勇气可嘉)。阿术以汉水东、西为阵,用火把照亮了整个汉水,又命令其中一队蒙古兵袭击老范的前锋,其他人顺流鼓噪,吓唬吓唬老范,要知道阿术大营也没多少人,老范若是狠下心来跟阿术干一场,虽不胜亦不远咦。
这次的结果也不用说了,范将军再现饭桶本色,交战不利,便弃旗鼓,连夜逃跑,上演了一曲千里走单骑的好戏。失去指挥的宋军大部被蒙古俘获,战船、甲仗都成了元军的战利品!阿术、刘整心里乐得好几个月都睡不着觉,也难为他们了,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力物力,从中农变成大地主的感觉确实不好受。
李庭芝既然指望不了老范,老贾又不放心他从中阻挠,这次可没有办法整了,只好出重赏招募死士,又想起自己曾经救过的而现在混得不错名声在外的张贵张顺两人,便晓之以利动之以情(忽悠),张贵张顺两人又是忠义之士,马上其实自己这样的做法就是知恩图报了。
听到老李说得惨兮兮的,两人没有办法只好变卖家产、招募三千义勇,准备冒死从汉水上游直扑襄樊,输送朝廷的救援物质以振襄樊士气,想不到义勇统领张贵由于疲劳过度,恰逢五月大雨,竟然晕倒过去,被来自于现代的张贵赚了便宜。
“老子只知道大人临走前嘱咐众人都要听张统领的命令,并没有要求张统领也要听从二位的命令吧?难道老子听错了不行?”范天顺一点也不急,别说唐全张兴祖两人只是李庭芝的部下,就算是李庭芝老李本人亲自过来,他老范也不咻,谁让他是李庭芝对头范文虎的亲侄儿呢?
老范虽然打了两场败仗,可耐不得军中有人妙笔生花,把鹿说成马?把败仗说成前所未有之大胜,他老范现在可是大宋炙手可热的名将,范文虎没有儿子,老早就把范天顺当儿子养,自己要是怕了唐全张兴祖,那就是纯粹给范文虎丢脸。
“好,好,好。”唐全反而笑了笑,道:“要我听令,我倒要看一下张统领的本事?”
范天顺眼珠一转,狠狠说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要是欺负了你,别说老子仗势欺人?”
其实就是仗势欺人,说不得范天顺把唐全砍了,按照李庭芝的顾全大局的做法估计是不敢怎样,谁让他老范手里有兵有权,他李庭芝也无奈啊。
“三弟,够了!”张贵见范天顺越说越不像话,连忙喝住,道:“缄之、兴祖先不急,等回到均州,我自然会给两位一个交代,至于大人那里,我会亲自前往负荆请罪,不会连累两人。”
唐全还要说什么,反倒外表看起来鲁莽的张兴祖赶紧拉了一下唐全,现在形势逼人拳头不够大,留住性命也是为了更好完成李庭芝李大人的任务嘛。忍辱偷生、卧薪尝胆嘛,做人偶尔还是要尝一尝猪胆的,苦肯定是苦的了,可再苦也不能苦孩子啊,哦,错了,再苦也不能苦娘子啊,再苦也不能丢了性命啊。
唐全张兴祖两人见张贵已经下了决心,身边又有张顺、范天顺两人护卫,没有办法只好同意,于是众人连忙下令战船撤退,哦,不,是战略转移,期间自然又是一场恶战,但暴雨之下,蒙古人竟然组织不起战船进攻。
第七章 忽悠,又见忽悠
老范的大力支持来得非常及时,张贵底气也足了不少。义勇虽有必死之心,但张贵既然下令战略撤退返回均州,众人也不必犯了统领的怒气,不必跟自己是性命作对嘛。
且张贵张顺两人素来为人忠义,也不是怕死之人,众人相信其中必有原因,都高高兴兴的跟着回去,准备再大吃大喝几顿再说,反正上头说的事轮不到自己做主,这无事一身轻嘛。
元军也不勉强,再说暴雨之下,高丽奴隶粗制滥造出来的战船还不知道能不能抵住风浪呢,也只好任由义勇战船撤回均州,蒙古人的善良举动让人怀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双方刚刚进行一场友好会议呢?
回到均州,张贵先是让张顺安顿好众人吃喝拉撒,这些人大部分原来就是各地的混混,有肉吃有酒喝很快也就把刚才的生死之战抛之脑后。
随后张贵才找来唐全张兴祖范天顺等人,准备开一个人心动员大会,众人拾柴火焰高的道理张贵当然明白,再有就是两人老男人老是虎视眈眈色迷迷的看着自己,小命还在他们两人手中揣着呢?说不定哪天两人给他来个突然袭击,到时想哭也哭不出来。
见两人一脸愤怒,张贵知道理亏,毕竟是自己下令战略转移,说得好听就是卧薪尝胆准备东山再起,说得难听就是胆小怕事,生命诚可贵,可信誉价更高,看来还是要把这信誉度挽回才行,要不这大宋里可不好混。隐约记得当时自己可是在李庭芝面前下了决心表了态度,立下了军令状的,正是由于信誉度高的原因,老李才毫不犹疑的听信了自己的话。
“缄之,兴祖,矮张在这里向两位道歉。”反正前后两辈子都叫张贵,身体也不算高,看来这是上天注定的事,上天注定的最大。
“矮张”这个名字的信誉度不低,跟这些兵蛮子打交道也更加合适,张贵双手作揖九十度鞠躬,用自认为是最诚恳的声音道:“两位纵使要怒矮张,可否听矮张一言?”
张兴祖是个表面粗人,大嗓门是标志:“这有什么好说的,等大人过来处置便是了。”
张贵暗中苦笑,这什么话?老子还救你一命呢,虽然不告诉你。小张你也不想一下,这样冲过去能活下来吗?都懒得跟你说话。
唐全倒有几分脑子,语气还是不阴不阳说道:“众人尊称您一声矮张,大人也曾对你有恩,也知道你为人忠义,可这拉弓没有回头箭,这战场又不是儿戏,岂容得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你二话不说转头就跑,这义勇无不是靠一口气支持,这士气一堕,谈何容易,谈何容易。这白费了大人一番心血。再说以你矮张的名义,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积攒起来,三千义勇虽说是李大人重金招募,可最终却是你矮张的名声,你矮张如此儿戏,简直是拿自己开玩笑啊。”
果然,信誉度在大宋还是挺值钱的,挺能混得开的,不像后世,这以后可要小心了,别信誉度降到零之后自动死亡。
张贵心里暗想,就怕你老小子不开口,连忙接话道:“缄之兄一番肺腑之言,矮张受教了。想必缄之兄也知道,矮张亦非不懂事理之人,可是,可是。”
唐全张兴祖两人黯然,张贵张顺两人确实有情有义之人,李庭芝的做法虽然光明磊落,可外人看来多少有点像施恩图报了,可两人还是二话不说直接就变卖家产招募义勇,可这次怎么就落得如此地步?
可惜啊,可惜啊。
“矮张可有什么难言之隐?”唐全叹了一口气,道:“矮张若有所顾虑,大可把义勇交给在下,某虽不才,唯死不畏。”
“难道我老张就是怕死之人?”张贵也叹了一口气,道:“自从大人下令,矮张便已经舍弃家财性命,哪里还有什么难言之隐?有的也是关于咱们义勇,关于咱们大宋命运的难言之隐啊。”
“不要找漂亮借口,等大人处置。”张兴祖瞪着张贵,见唐全有所松动,提醒道。
“矮张连性命也不惜,又何惧大帅处理。”张贵苦笑,道:“两位先听在下一言。”
唐全张兴祖不吭声,看来是默认了,而范天顺却悠闲的挺有范儿的喝起茶来,估计是想看一出免费的好戏,张贵把他拉过来纯粹是友情赞助。
“缄之兄,兴祖兄两位都和鞑子打过交道,矮张斗胆问一句,朝廷士卒与鞑子相比较,谁更厉害。”
唐全摇了摇头,道:“这还用说吗?”
张兴祖却大声道:“鞑子虽然厉害,但某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即使拼了性命,也要比某人做缩头乌龟好得多。”
张贵连死的心都有了,碰到这种人算是自己倒霉,不过穿越时空这么倒霉的事也让自己遇到了,也不差多遇到几件这样的事。
你就以为大家都像你这样孔武有力拉四石的硬弓?我呸。别以为你小张有力气,老子我还能拉五石硬功呢?想当年李广老大还是我化身指点的呢?(纯粹意滛,大家忽略)
“我老范也曾砍过鞑子的头颅,要说鞑子,无论弓箭或武力,确实不是我大宋士卒可比。”范天顺及时支援。
刚刚死里逃生的那场战役中也显示了蒙古人弓箭的威力,在铁的事实面前,唐全和张兴祖低下了羞愧的头颅。
真是好兄弟,张贵背后向范天顺竖了一个大拇指,然后点了点头,接着道:“其次,鞑子围困襄樊五年,襄樊城内早已经缺衣少食,这个兴祖想必比我更清楚,可大家看一下朝廷这次救援襄樊的物质却以金钱赏赐为主,可是再多的金钱也无法在襄樊城内买到粮食和衣服啊?”
“也就是说即使我等三千义勇拼死把这批物资送到襄樊城内,可对守军来说依然是没有任何用处,除了激起几分士气,可士气毕竟不能当饭吃啊?”
“矮张也是在穿越时空,哦,不,是在昏倒过去时才突然醒悟过来,矮张无能,连累死去的兄弟白忙乎一场,心里有愧啊。”
唐全这次倒沉默不语,他本来就是商人,对物品的流通也有几分见识,张兴祖就算是粗人,心里也再明白不过,金银珠宝不能吃进肚子里。
张贵见两人不语,站起来严肃道:“在座诸位,谁没有父母妻儿,谁没有亲朋好友?可我们三千义勇,难道就是没有爹娘之人吗?难道就是没有朋友之辈吗?我们没有任何准备如此鲁莽,岂不是把三千义勇当儿戏,他们信得过我矮张,矮张虽然不敢保证他们性命无忧,但就算是被大人责骂,也要让这些儿郎死得更加有价值、让他们死得更加有尊严。”
众人一阵沉默,最终还是唐全打破了沉默,作揖道:“矮张一番心血,倒是唐某误解了,还请矮张见谅。”
张兴祖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大咧咧说道:“只要你矮张不违背杀鞑子救襄樊的诺言,张某这两百斤的肉就交给你了。”
张贵严肃说道:“矮张与鞑子不死之仇,愿与诸位兄弟杀鞑子,不死不休。”
第八章 忽悠,接着忽悠
这样都能过得关了?张贵不由松了一口气,暗中拍拍胸口,看来这信誉度不用贬值了,若是换一个头脑精明一点的老家伙,随便责问一句自己就要穿帮了,说白了自己就是不愿意去送死,不愿意毫无准备的去送死,要是准备充足,老子身上流动的还是游侠张贵的血呢?
诸多借口,也容不下一句坦白。
张贵见众人暂时统一了思想,明确了奋斗目标,树立了正确的斗争观念,连忙让张顺整顿餐具,待得众人吃饱喝足之后头脑更是迟钝不少,酒席期间,范天顺逮住张贵,悄声问:“大哥,刚才你老竖了一个大拇指是啥子意思?”
“我靠。”张贵忽视。
等众人酒意差不多,张贵才舔舔嘴巴道:“我思量襄樊被困多年,粮食衣服早已缺乏,义勇如鲁莽前往救援,不但会死伤甚重,更重要的是怕完成不了大人对三千义勇的期待,有负大人的信任,说到底我们义勇的任务就是要保住襄樊,保住咱们大宋的花花世界,并不是简单的去襄樊送死。”
“昨天虽是半途而退,实现我义勇战略转移的目标,但也从中证明了义勇并不缺乏意志和信念,不缺乏勇气和信心,缺乏的却是有效的训练,缺乏的是严密的纪律与高明的阵法,缄之兴祖你们两人久从大人,对水军也颇为熟悉,还请两位暂时屈就,代为训练义勇,不打无准备之仗嘛,平常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恳请两位费些心血。”
两人喝得已经到了极限的边缘,自然拍着胸口说没问题,唐全还谦虚:“矮张过誉了,我两人虽说跟从大帅时间不短,可也就是半桶水,对,半桶水,妈的,你老张刚才说的这话真有意思。”
张兴祖可就爽歪歪了,大咧咧的拍着张贵的肩膀:“你矮张放心,我老张水满,水满。”
张贵直接忽视,自己前世不过只是一个小白领,今世也只是一个小混混,哦,不,大混混,哦,不,游侠,游侠懂么?就是在水中游的虾。
但专业还是要交给专业之人嘛,术业有专攻。我老张可不想过早的把自己的半桶水给倒出来了,再说倒出来估计也没有多少人鸟自己啊。打仗的事可不是割韭菜,头断了可就接不回来了。
看着一脸笑嘻嘻早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的范天顺,赶紧在他昏倒之前道:“三弟你从军已久,本领也比你这个不成器的大哥要强得多,这6上的军事训练就交给你了,拯救大宋帝国,弘扬我大宋仁慈的艰巨任务就是你的了。”
见范天顺还没有反应过来,赶紧道:“诸位也知道时间不多咦,就以半年为限,三千义军就交给三位了,半年后,无论生死,无论富贵,唯杀鞑子。”
张贵清晰的记得,半年后就是元军进攻樊城的日子了,再然后,吕文焕开城投降,再然后蒙古势如破竹,再然后,没有了。
汉人的脊梁都已经打断了,当然要太监了。
范天顺舔了舔嘴,举着杯子晃了晃,竟然还能说话:“半年时间,呵呵,你也别抱多大的希望,可这练兵之事都给了咱们,你和二哥不就成了甩手掌柜?”
“就是,就是。”唐全也笑嘻嘻的凑热闹:“你老哥起的头,可别想做掌柜。”
张贵苦笑,道:“不是我矮张自夸,这义勇多半是仰慕我们两兄弟名声而至,有我两人插手,别说练兵,就整天陪着他们吃肉喝酒完事。再说我们两人确实不懂军备,而且另有任务,巨大的任务。”
张贵见众人醉得差不多了,但为保持信誉度还是解释道:“朝廷这次所下拨的银两很多,但对襄樊军民用处不大,不若把这些银两换乘粮食、食盐与衣物,我兄弟两人不熟悉军事,所以只好勉为其力,赶鸭子上架了。”
“且,朝廷不得襄樊消息已久,矮张帮不上诸位的忙,决定跑跑腿入襄樊探清情况,半年之后,无论我回不回来,大家都要按照计划行动。”
“不行。”众人虽有几分醉意,可张贵这话却如一泼冷水泼到脸上,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头嘢,张贵是头嘢,没头怎么行?
张贵都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这臭嘴怎么说话就不经大脑呢?我这都干嘛了呢?心中虽然是想进襄樊,可也用不着自告奋勇啊?
我有病啊。
张兴祖说话那是没经过大脑:“你矮张怎么又想着逃跑?咱不是说得好好的吗?”
唐全只好拉了一把这个难兄难弟,委婉说道:“要去襄樊底下的兄弟能耐多得很,也不差你矮张一人,再说蒙古人的襄樊防线牢不可破,严密得连蚊子也难以进出,兴祖就是没有办法再入襄樊才不得不投靠大人。”
“更重要的事,义勇若没有了你矮张可不行啊。”
老子真不想去啊,可这信誉度?我容易吗?打了不少怪才存的这些信誉度?
张贵摇了摇头,故作诚恳的看着唐全,道:“别人去我不放心,不是我矮张自夸,襄樊的防线我还不看在眼里,再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嘛,任凭我矮张再能,不知道襄樊情况,咱们义勇大业也只能事倍功半。”
“更重要的是我义勇三千如单独行动,恐怕还不够蒙古军塞牙缝,此次若要完成大人的任务,还非得襄樊一方协助才行。”
“我矮张不才,但此去襄樊,唯我最为合适,你们都有任务在身,我矮张一事无成总不能看着诸位兄弟劳苦。”最后张贵笑嘻嘻的看着众人。
确实,张贵在荆湖一带颇有名气,再就是他有李庭芝李大人亲自任命的统领,还有命书在身,要取得襄樊方面的协助和配合,张贵也实在适合。
其实还有一人最适合不过,范天顺,只不过张贵知道范天顺是范文虎的侄儿,若范天顺在襄樊出了什么事,估计范文虎不找自己麻烦还说不过去。
此时,范天顺正看着一脸坚决的张贵,摇了摇头,,道:“大哥之意,天顺也不会再劝阻,不过大哥要有时间,不妨与樊城的牛统领好好结交。”
第九章 奇迹发生之前
次日。
张贵无奈的看着身边的两个跟屁虫,不由苦笑,道:“杨波杨松你们两个不用跟得这么紧吧,我这不是不同意也同意了吗?”
大哥杨波笑了笑,道:“统领你去当英雄了,留下我两人当狗熊,这算盘打得可不精明,我俩兄弟读得书虽然不多,但也想杀几个鞑子,跟着统领你在史书上留下几笔,也不枉我俩人来这个世上一趟,也好教后人妒忌。”
张贵真想撬开两人的头颅,看一下他们是否也是穿越过来的,怎么就知道老子必定是名留青史了呢?可这代价就是有点高,拿性命去博。
“我说你俩就算了,水上的功夫也不含糊,可身后那一串是怎么回事?”张贵更加郁闷的看着杨波身后的一串人,无奈道。也不知道谁走漏了消息,还没等张贵准备妥当,义勇里差点打起架来,不过也是,这本来就是重金招募的死士,喝酒打架也是常态。
杨松双手一摊,道:“这个我可不负责。”
杨松话刚说完,一个粗鲁的声音大声说道:“你矮张也蛮不讲义气,我朱大长从山东老远赶来,你倒可好,带着我老朱到汉水上转了一圈,虽然威风不少,可西北风也喝了不少。可现在倒好,直接拍拍屁股走人,这可跟你矮张的名声对不上号。”
在某些人的用心宣扬之下,张贵的临阵退缩成了向蒙古军耀武扬威的表现,成了调戏蒙古军水军这个表子的帅锅。
“就是,就是,要不是竹园张走漏了嘴,老子这些跟鞑子血海深仇的弟兄还蒙在鼓里呢?”
张贵狠狠的扫了一圈,却找不到早已经不知躲到哪里的张顺,张顺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嘴巴流利了点,酒一下肚子话就源源不断,估计是生气自己让他留下来做买卖,不带他去做杀人的买卖,一不小心就把话吐了出来。也不用多,这些人里只要有一两个鞑子的细作,估计自己这一趟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看了看跟在屁股后群情激扬的义勇,知道其中有不少人来自北方,自己信誉度虽高,但无非也是打着杀鞑子报仇雪恨的旗帜,这些人能够投靠自己也有部分是冲着这个伟大的旗帜而来。
伤了身可不能伤了心啊。还是要照顾一下大伙的感情,也好提高一下自己的信誉度嘛。
“大伙这是什么话。”张贵把脸一板,道:“要是杀鞑子,我矮张什么时候丢下兄弟们不管?只是这次进襄樊,无非就是为兄弟们探探路,跑跑腿而已。万一见到鞑子躲都来不急呢?就凭咱们几个人,还不够鞑子塞牙缝呢?”
言下之意就是我老张也就是去襄樊旅游旅游,你们也就别跟风了,打打杀杀的事还不成熟嘛。
“这探路的事,我王大超虽然比不上你矮张,但自问也不落你矮张身后,要不咋就比一比。”
“对,对,我陈昂也不服输,大家比一比。”
张贵一看,这不对劲啊,怎么就像五鼠闹东京?还是得带上一些人以安定众人的情绪,眼睛一眨,还真让他想到一件事。前世百~万\小!说时说到张顺拼死进入襄阳之后,曾经派出两名可以在水中潜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的义士去联络范文虎以便共同出兵夹攻阿术,老范都干啥了大家就自己想想,不过当时就觉得不可思议,前世潜水时间最长的吉尼斯纪录是世界自由潜水冠军吉安鲁卡·吉诺尼,在游泳池中练习龟息18分3秒69!两个小时只是虚幻,笔误而已吧?这个世界可没有潜水服?现在拿出来塞住他们的嘴巴也不错。
“这次进襄樊非常重要,我矮张也不是说伤兄弟心的话,谁要是能在水中潜上半个时辰不换气,谁就跟上。”
众人一下子如战败了的公鸡般垂头丧气,不过很快就有几个人得意洋洋的走上前,包括刚才一直跟在身后的杨波杨松昆仲,还有就是说话粗鲁的朱大长和跑得快的王大超,不肯服输的陈昂也不客气的走上前来。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却不敢动了,这次可不是爷不给你们机会,而是机会来时你们没有做好准备哦,包括心理生理准备。
机遇总是垂青有准备的人嘛,我矮张这次可不耍赖哦。
不过看到这几人,张贵心里暗喝了一声:妈啊,这都是什么人啊。要知道大宋时代个人还是挺注重信誉的,没有三分三哪敢上梁山?能在众人虎视眈眈众目睽睽之下走出来的,都不会拿自己的信誉开玩笑。
想是这样想,但还是要吓唬吓唬人以影响他们的临场发挥嘛。眼珠一瞪,严肃说道:“诸位儿郎,这可都是立下规矩的活,可不是说着玩玩,这半个时辰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别说闭气就是闭屎尿半个时辰也辛苦,若是坏了咋义勇的规矩,军令可还在放着呢?到时就别怪我矮张不讲情理。别哭兮兮的让矮张手下留情!”
说得严肃,认真,且带有几分气势,连张贵自己也差点被唬住了。这立威的事可要经常做,抓紧时间做,要不这三千人都放羊了。
杨波上前“唰”的一声把外套脱掉,大声说道:“统领若信不过,还请统领帮忙计时。”话还没有说话,只听见“噗通”的一声,汉水中央只见一个水圈在荡漾。
张贵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噗通”,“噗通”的几声随着“请统领记时”的喊声,汉水中央又多了几个水圈。
张贵不由苦笑起来,这都是什么人呐,要计时也得等老子把时钟拿来,什么,没有时钟,那就点香吧。这按钟头来计算个人的潜水,简直是太奢侈了,随便一个穿越回现代,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啊,幸好在大宋高手不寂寞。
既然夸下了海口,张贵也只能定下心来等这伙天不怕地不怕就是肚子大(喝水喝大)的大头兵,还没过几分钟,耳边响起了一阵争吵,仔细听去,却是一阵吆喝。
“来,来,来,都下注了。”这是作局的。
“妈的,一两银子赌猪大肠。”这是下赌的,而且估计是北归,朱大长的fans。
“猪大肠算什么,要下就下我们杨松杨波兄弟。”这是杨松杨波的拥趸。
张贵听了一会,倒也听出一些道道来,义勇三千来自不同的地方,均州房州这些汉子还好,多半是冲着张贵张顺两人名气而来。但除了这两地外也有不少来自于各地的所谓英雄好汉,他们其中有不少是结伙而至,在这三千人小小的圈子中独立自由,虽然斗不过均州房州的大部队,但也不愿意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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