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换源:

第 22 部分阅读

作品:曾有约(清穿)|作者:小小tat|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9 10:31:56|下载:曾有约(清穿)TXT下载
  来的信封。里面只有个字,“”。什么意思代表什么他明知道我们正在审问翡翠,这东西肯定和她脱不了干系。

  我在脑海中开始对翡翠的切记忆进行重组。从切的细枝末节开始,从第次遇见她开始第次我想起来了当初康熙是让大阿哥胤褆安排人照顾我和若月的

  “”,不久代表了排行第的胤褆

  “你从康熙二十八年开始就跟着我们,从开始,你就是被他安排好的对不对”我开始逼问翡翠,事到如今,我要知道所有的切都是这个罪恶的大阿哥在捣鬼

  翡翠还是没有答复,但是从她恍惚的神情中,我已经知道了答案。“我不管你为什么要保护他。但是到最后,他却像踩死只蚂蚁样牺牲你,值得吗”

  翡翠的回答,如此释然。“格格这么多年奴才直为你难过,也为自己难过或许我们都不是开始就爱上个人。来到这里,走到今天,都是因为太多的无奈可事到如今,有件事我们心里都懂爱,就是不问值得不值得啊”翡翠的背部似乎被什么东西刺入,齐海那海立刻上前查看

  “是毒针。”那海说着,齐海则夺门而出。可是行刺的人,已经在小径中自尽身亡。

  翡翠至死都保持着甜蜜的微笑。“终于做了件最值得的事,最无悔的事格格,谢谢你给我们讲的那些故事至少在故事里,我们幸福过。原谅我”

  翡翠最后的滴泪,慢慢地流到了我的手上。我知道,我都知道你说的最值得,就是为爱牺牲。只是连你都走了,以后,还有谁陪在我们身边“我们都会原谅你的错的从来不是你啊”

  胤禩想过来做些什么,却最终停在了我的身后。**过来抱着我,我说,我已经习惯了。“胤禩,我求你件事。”

  “你说。”胤禩的说话声就在我的身后回荡。

  “好好葬了她。不要再让人侮辱和打搅她了”说完,我感觉天旋地转。许久没有出现过的症状,再次开始冲击我的身体。

  胤禩发现了我的异样,立刻抱起我往他的寝宫跑去。“你们先善后,明早再向罕阿玛回报”他飞快地抱着我奔跑着,我拽着他的衣袖使劲拉扯。他低头警告我,“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否则我就让她曝尸荒野”这是很有分量的句话,我放开他的袖脚,只能服从。

  迷糊中,我看到了秦岩和喜悦。额头上的大汗能感觉到滴滴在掉落,心中的念想却刻也不能停止。事情越来越偏离历史了这是对我的警告吗如果查清这件事是大阿哥所为,如果太子没有被废。切的切,又该如何进行下去

  “她的情况怎么样”胤禩好像非常着急。

  “八爷,我们到门外说。”对于这个神秘的大夫秦岩,我直有很多揣测。直觉告诉我,他不是个普通大夫这么简单。等事情平息,我定好好查他。

  屋内只剩下我和喜悦,我直恍恍惚惚的,她似乎在犹豫着什么,直来回踱步。终于走到了我的面前,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对着我“我真想杀了你没有你,大家都不用痛苦可为什么你偏偏是我的恩人”

  是我在做梦吧可能是。我失去正常的意识,感觉进入了梦境梦里出现了这样幕:

  “你在干什么”胤禩扼住喜悦的脖子低吼,眼里异常凶狠。

  “爷,我是喜悦我怀了你的孩子你快放开我”

  “不管你是谁,不管你对我有多大的用处,下次再被我看见,我就杀了你。”

  “没有我你也活不了”喜悦上气不接下气,拼命挣扎。

  “没有她,你根本没有存在的价值。记清你的位置。”胤禩放开了她,转头对冷漠站在旁围观的秦岩说着,“帮我放血。”

  “八爷,我刚才已经说了,饮血可以保护你的性命,可是对她不定有用。”秦岩手里拿着刀,迟迟不肯下手。

  “爷,你不能你现在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喜悦不顾自己的肚子,冲过来夺刀。

  “我要做的事,谁都阻挡不了。”说完,他自己动刀在手臂伸出割出道血痕。鲜艳的红色从他的身体中流出,滴落在个装了半碗黑色药水的瓷碗里。他端起瓷碗,慢慢向我走来。我本能抗拒,但这是梦啊,不是真的,唯的办法就是醒来我不断地挣扎,不断地呼救,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睁开了眼睛

  果然是梦。**就陪在我的床边,没有其他人。

  康熙四十七年11废太子

  九月乙亥,上驻布尔哈苏台。丁丑,召集廷臣行宫,宣示皇太子胤礽罪状,命拘执之,送京幽禁。

  清史稿

  **本不准我起身去找他们。可是,我也是知道内情的人。如果不去,康熙会相信吗到时候诬陷皇子的罪名,还不知道要落到谁头上。因此,我迅速朝着他们的去处奔去。

  怎么回事他们不是早来了吗,怎么还站在外面胤禛也在。我瞧见九阿哥胤禟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预感着事情又有了什么变化。“还没进去”

  胤禟望着我不说话,只摇摇头,叹气。胤禩走到我身边,轻声说道,“天未亮二哥就跪在罕阿玛的寝宫外请罪。”

  “请什么罪莫离的伤人罪还是逃逸罪”我诧异着,胤礽怎么会做这种事呢况且比武之事难分对错,虽然莫离冲动伤人,人也跑了,但内有隐情,太子哥也不至于长跪不起。

  “哼。”他背手抬头,面向宫内,“杀人罪。”

  “什么”我大吃惊,却被从寝宫内走出的白云传唤。

  “皇上有旨,宣八阿哥九阿哥四阿哥王皓月。”他站在冰凉的台阶上发号施令,仿佛站在康熙身边后,也可以狐假虎威。白云,你现在就只剩下恨了吗

  我跟在最后面进了寝宫。空荡的殿内,跪地的胤礽,正坐的康熙。君臣父子,毫无情爱。我们个接个的请安,大阿哥胤褆也随后走了进来。前面的对话已经不重要,因为我们听到了最关键地句。

  “我是主使,别人都不知情。”胤礽这话说得干脆,却漏洞百出。

  康熙的手放在案板上蠢蠢欲动,“历史上各朝帝王,我心底最不认同的是谁”

  我左思右想没有答案,其他的皇子眼中也没有答案。而只有太子哥胤礽沉稳地回答,“是李世民。”

  “为何”康熙直视胤礽的双眼。

  “玄武门之变,实则是场人伦惨剧。这样的帝王,即便是丰功伟业也自然为罕阿玛所不耻。”胤礽,永远是最懂圣心的人。

  “而今日你告诉我,你策划了场阴谋,杀了你的弟弟。”康熙的怒火是隐忍的。

  胤礽根本没有给自己留后路的意思,就是来找死的。“罕阿玛不是应该习惯了吗现在站在你身边的太监也是我曾经暗杀的对象。我又有什么不敢做呢”

  “你们大家都信吗朕的太子说他可以暗杀自己的弟弟”康熙指着我们说道。

  胤礽抬头看着我们的方向,残忍地,说了句事实。“你们不是都希望这样吗所以,请相信我。”说完,他居然朝着我们磕头。

  我完全糊涂了。即便是胤礽不想做这个太子,也不至于忍气吞声到如此程度。不是他杀的人,不是他造的孽,明明不是可是他却大包大揽力承担他精明的程度只有在凤仪的事情上才会大打折扣,难道又有只幕后黑手在制衡着他

  我直觉地看了眼胤褆。他没有喜悦,反而挤出了几滴眼泪。胤礽的话说完,他就冲到其身边,使劲摇晃胤礽的胳膊,展示出他长兄的友爱风范。“二弟我们怎么可能希望这样你是我最好的弟弟,你犯了错,我除了伤心就是痛心”说完,步步爬到康熙的脚边,“罕阿玛二弟自幼丧母,身体又直不好。做太子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逝者已矣,又怎么能在伤害还在世的他呢”

  我感觉恶心,直想吐。人能够猥琐可恶至此,也算是极品了吧。康熙老爹,你总不至于这么轻易地就被个白痴蒙混过去吧如果真是如此,我要重新考虑你高贵的智商。

  果然,康熙看也不看他们,对着胤禩说,“你们查得怎么样”

  胤禟本想抢在胤禩前说什么,可是硬生生被胤禩拦了下来。“回罕阿玛,切还在彻查。宫女翡翠已死,但她还来不及供出主使者。至于主使者是谁,我们都没有决定性的证据。”

  “八哥”胤禟小声低吼,只有我们能听见。

  “四阿哥呢”康熙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我翻遍整个热河行宫也没有找到毒药的来源。况且八弟也只是猜测,或许根本就没有主使,是我们把简单的问题扩大化了。”

  胤禩和胤禛言简意赅。两层意思,是此次事件和争夺皇位不定有关;二是不能判定谁有罪。裸地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总算见识到。两人唱和,却是旗帜鲜明无懈可击,既没有为胤礽洗脱嫌疑,也没有把大阿哥胤褆牵扯进来。他们到底想干嘛

  “是我做的”胤礽突然像发了疯似的站起来,“是我做的你们每个人我都恨我的皇兄皇弟,惦记着我太子的位置终日食不知味;我的好妹妹王皓月,居然联合别人隐瞒我;我的好臣子,接近我竟然是为了夺我妻子我最敬爱的罕阿玛,你又是怎么对我的额娘如果你们放过我,下次中刀的我可不能保证是谁”

  “住口”康熙拍案而起,“大清没有你这样的太子”说罢将白玉镇纸扔到胤礽的身上,砸出股血流,“传旨召集众臣,午时宣布太子胤礽罪行,废除太子位。”

  他猛烈用头撞地,送康熙离开。嘴里轻声说着,“这样你们就都满意了不会再打扰我了”

  我看着跪在地面的胤礽,步也走不动。我能说什么呢我也是其中的作俑者。身边的人个又个的受伤害,个又个的死去。我能够超脱吗

  我奢望的,生难求;我不舍的,顷刻失去;我痛恨的,相伴难离再次与胤禛对望,虽然言不发,却目了然。

  他说,即使是这样,你也要继续这条路吗

  我说,想要停止,却不知怎么才能停得下来

  康熙四十七年九月丁丑,康熙召集廷臣行宫,宣示皇太子胤礽罪状,命隆科多负责送京幽禁。丁酉,废皇太子胤礽,颁示天下。大清朝废太子,就这样毫无章法前后不搭的进行了以至于后来我都在想,所有的人包括康熙,都是背后的推动者。我入争位的魔障切正在往历史靠近,我的心却越走越远。

  “我凭什么答应你承担切白云,你和我什么时候变成了可以谈交易的关系”

  “太子殿下,奴才只是奉命告诉您声。我们不小心找到了莫离郡主和劫持者的所在地,现在已经围了起来等候发落。劫持者虽然武功高强,可也抵挡不住千军万马。现在就看太子您的了,是让他命绝塞外,还是让他带着郡主远走高飞”

  “你呵呵呵想不到凤仪竟喜欢你这样的小人。而我居然还把你当做自己的对手简直是耻辱”

  “少说废话做决定吧。生,还是死。”

  “你不是已经决定好了吗”

  “合作就好,四阿哥和八阿哥已经查到了端倪,如果你不能赶在他们之前认罪,我想,切就晚了”

  康熙四十七年12冰冻三尺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早上从四爷府传来帖子,四福晋紫漪邀我于今日晚膳后起前去东宫,探望前太子妃石凤仪。为何怪异,请允许我道来。首先,这是身为情敌的紫漪对我的第次邀约,虽然离开胤禛后她不再找我麻烦,但我们的关系应该也属于老死不相往来的种;其次,太子哥如今与我的关系非同般,恨还是爱,时谁也说不清;最后,如今我身为八爷府的侍妾,夺嫡之争已经白热化。明显的对立面还凑在起套近乎,不是脑袋进水,就是心机太深。

  我不能反对,没有理由反对。整理打扮了番,乘上紫漪的轿子就进宫去了。我想不到的是,紫漪居然直和凤仪保持着亲密的联系。无论寒暑,只要稍有空余就会到东宫陪伴。出事后,凤仪连自己的女儿都不待见,而紫漪居然还能够与她进行正常的日常交谈。其实,是我从心里小看和抵制了紫漪。

  “你这样留在东宫,不跟二阿哥去咸安宫,皇上也同意”我安静地坐在边,听着紫漪开始和她唠嗑。

  “是皇上安排的。我哪里能做主”凤仪清瘦了许多。我看了眼刚撤下去的膳食,她现在是素食主义者了。手里也整天捧着佛经,握着佛珠,活脱脱个小版的世外沈宛。

  我注意着紫漪的眼神,这么多年过来,她已经练到面对任何事都可以不动声色。她提的每个问题,都有深意。这些我能感觉到,但却无法从她的眼神里读出来。夺嫡之路,果然能让人百炼成钢。

  她们俩聊天,其实我插不上话。这么多年未与凤仪交谈,我也不知道该问她什么。于是在屋内东瞧西看,随便找乐子。实在无聊才开始找个话题准备打破尴尬。

  “天热,让人送点儿冰块进来吧。”我知道她这里有个私人冰库,很是羡慕,当初太子哥为此没少费事儿。

  “来人,去取点儿冰块儿来。”虽然经历这么多是非对错,她还是对我保持着基本的礼貌,听到我想要取冰便命人立刻行动。

  屋外走进来个身着湖蓝色马甲的宫女,她捧着盘细碎的冰沙恭敬地鞠躬。我看就馋了,上面还撒着我很喜欢的杏仁粉,哪里来的丫头,这么机灵可是凤仪似乎不太高兴,话音低沉地说道,“怎么只有碟”

  她再次鞠躬,边走向我递送杏仁冰沙,边答话。“回福晋,您早就交代过四福晋体寒要忌冰。而太二爷说了,您天吃冰绝不能过两碗。”说着把冰沙放在我的桌旁,又对着我说,“月格格喜冰怕热,最爱杏仁桂花,东宫的下人又有谁没听二爷说过”

  “他人都不在东宫了,你们还来管我”凤仪的回避让宫女更想要说些什么。

  “奴才们是积了几辈子的福气,才能跟到二爷这样体恤下人的好主子。即便他不在东宫,他吩咐的每件事儿奴才们没有不尽心的。”宫女的话比起我们更字字珠玑。看不透的,永远是局内的人。我最好的哥哥,你永远都是

  紫漪满意地打赏了这懂事的宫女,又再问她,“每件事儿都有些什么关于你们福晋的”

  宫女笑道,“哪能不是关于福晋的以前,在东宫外,二爷是天下第二,到了东宫内,仍然是天下第二。也就是这些年有了小郡主,才再次沦降为天下第三。”她喘了口气,继续说道,“福晋的头发每掉根,都要捡起来放到香盒里存着,等到了百根就送到寺里去祈平安符;福晋的鞋子要我们亲自纳,比普通人多纳三层底儿,因为路走多了磨脚;福晋怕热,到夏天便要在房子四周放满冰雕,但福晋也惧冷,出入的轿子都要铺最暖和的貂皮毯子”

  我们听得难受,讲的人也开始低声抽泣,“二爷在走之前还叮嘱我,天热了,福晋晚上肯定要踢被子。我不在,晚上就辛苦你了。”她边抹着眼泪,边说,“福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二爷更爱您的人了”

  生能得如此爱人,在佛前跪求五百年又何妨凤仪,难道你真的不曾爱上这个完美无缺的丈夫吗他的切恨都源于爱,而切恨却都不曾给过你。是你太无情,还是他太可悲

  紫漪抬手示意让宫女退下,平心静气地对凤仪说着,“你难道还不明白谁是心胸宽大的爱你,谁是害人害己狭隘自私的小人你爱了白云这么多年,最后的结局就是他以进宫做太监来报复爱吗”

  凤仪放下长串的玉质佛珠,站到窗边,低垂着眼帘,“我不是不懂,而是再也承担不起另份爱。爱上我,就是他们此生最大的错误说到底,都是我害人。”

  “你根本不懂”紫漪居然发火了,对于今天的切变化,她似乎是有备而来。“如果你还相信我这个相伴十余年的姐妹,今晚我定让你看清整件事的真相”对着凤仪说完,又转头看我,“今天找你来不是我的意思,是有人想让你知道些事。你们俩都不要再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了要么退出,要么就跳入火海”

  深夜,东宫冰窖。

  “为什么要来冰窖”凤仪和我穿着鹅毛大衣,跟着紫漪已经在冰窖里等了刻钟。

  “你长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会知道自己的冰窖已经变成了别人集会作恶的地方”她拉着我们蹲低,似乎发现了什么动静,“嘘有人来了不要担心,如果被发现,我已经安排了人救命”

  隔着厚重的冰块,我们只能隐约看见两个男人的身影,前后进了冰窖。身体可以隐藏,但声音却无法改变。两人说话,便漏了陷。

  “以前在宗人府会面,如今换在冰窖。你虽然做了公公,头脑却更胜从前。”

  “大阿哥夸奖了。当初我被胤礽逼走,还好有你从中周旋。否则,我恐怕再也回不了皇宫。”

  “你不后悔成为太监你为了女人进宫,可如今再得到她也没用了”

  “哼我原以为她对我有多坚贞不渝,结果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我千方百计回宫接她,她呢早就和胤礽高床暖枕,日日春宵居然还寡廉鲜耻地偷偷联系我给她带禁药,这样的贱人,我怎么可以不成全她”

  “可是你后来不是表现得很爱她”

  “胤礽这么爱她,我怎么能够不趁机折磨折磨这个高高在上满口兄弟情深的太子爷说起来你还得感谢这个贱人给胤礽生了个好女儿。否则,我们又怎么能借她的手,除掉有望即位的十八阿哥,逼着胤礽这个痴情种退位让贤”

  “有你做我的军师,你又呆在罕阿玛的身边,真是事半功倍。原以为切部署只是枉然,没想到我居然真有靠近东宫的天哈哈哈”大阿哥胤褆伸手拍着白云的肩膀,“下步,我们应该朝谁下手”

  “我们第步棋算是错有错着,成功利用醋坛子九福晋挑拨了他们的关系。虽然之后在三阿哥的酒里下药没能达到预期的效果,不过至少让他完全和八爷府翻脸。但八爷府的根基最深,良妃族在朝野的势力更不容小觑,依我看下步,先向四爷府动手。”

  “怎么做”

  “四阿哥胤禛身手了得,为人机敏,人缘又好。但是他和胤禩共通的弱点就是王皓月。只要我们把王皓月攥在手里,我相信,四阿哥会死得其所的”

  贱人真正的贱人居然口口声声骂着别人是贱人我冲动的血液开始膨胀,紫漪看出我的火苗,使劲拉低我进行镇压。等他们走后,我们三个人各异的表情十分可笑。我的眼里冒着火花,凤仪的眼里存着热泪,紫漪的眼里风平浪静。

  紫漪不再劝说凤仪,如果这样还没有看清,再说什么都是无药可救。她眼盯着我,恢复了正常的声调。“这样的人,你还要懵懵懂懂手下留情吗即便下个倒下的是胤禛,你也无所谓”

  我转身开始离开冰窖,她们没有拦我。现在的我不会对她做出任何的承诺和表露自己的任何情绪。但今日所知道的切,大阿哥胤褆,我首先要让你双倍奉还并悔恨终身不过是栽赃陷害,借刀杀人,耍阴的谁不会

  康熙四十七年12八爷的泪

  我即刻赶回八爷府,进门时,齐海正急着出来找我。“怎么这么晚刚才**脸色苍白,四肢颤抖,秦岩说是脑部中风引起的抽搐”

  换做以前,我会以为齐海学会了开玩笑。但是今天,我相信了。“胤禩呢”

  “喜悦下午羊水就破了,到现在都没生下来。他正在处理,产婆说可能大小都保不住。”

  看来他是忙不过来了。“倒霉的事总是扎堆来快我先看**”我加紧脚步,朝着**的房间疾驰。

  房内熏着奇怪的香料,秦岩拿着热腾腾的中药正走到她的床边。近看,**的四肢仍旧不停的抽搐,眼睛里布满了可怕的血丝。我见事态严重,立刻询问秦岩,“秦大夫,**这么年轻,怎么会出现中风”

  “这是先兆。你和八爷都要做好准备。”秦岩的话说得很轻,但分量却点儿也不小。

  “做什么准备”我心里闪过很不好的念头。

  “福晋中风之后,四肢出现异常抽搐。依我多年行医所见,她很快就会开始慢慢丧失活动能力从耳朵失聪到无法开口说话,从失去走路能力到完全无法动弹。”

  **会变成植物人“你开什么玩笑我才不信你的疯言疯语。”我回头看床上的**,她面对我们的吵闹,居然毫无反应。似乎真的什么都听不见。“胤禩知道了吗”

  “八爷从下午到现在直守着喜悦夫人,我还来不及说。”

  这叫什么事不过几个时辰全乱套了。依现状看,不等大阿哥和白云找上门对付,我们自己已经支离破碎了。但现在不是痛苦和哭泣的时候,我必须先让胤禩知道,再想办法救她。

  “你先照顾**,齐海,你跟我去找人。”

  “得令。”

  她迅速地随我移动到喜悦的偏房。胤禩就站在屋外,阵又阵痛苦的喊叫声,从屋内高低不定地传出。突然,大门敞开,个产婆从屋内奔出,“八爷,血流的太多了您要保夫人还是孩子”

  胤禩站在明晃晃的月光下,形单影只地立着,没有回答。

  “八爷再不救就来不及了”

  这时,从屋内传出了喜悦的声音,她声嘶力竭地呼喊,“我定要活我不能死为了你,我绝不能死”

  胤禩闻言,双眼闭。“保夫人”

  又条小生命在即将诞生的刻,被判了死刑。或许是我孤陋寡闻,但是母亲选择自己生存的,实在不多吧。胤禩,喜悦也变得残忍了吗那个在东山湖畔抱着孩子哭泣的喜悦,我好想念。

  不会儿,从屋内传出喜悦痛哭的喊叫声。个被包的严严实实的篮子从里面送出,血淋淋的,都是腥味。

  “给我看眼吧”胤禩的眼神里有些哀怨,平日盛气凌人的冷漠已经和惨白的月儿起躲进了云层。

  “爷,按祖制是不能看的,况且您看了只会更伤心”

  他哭了,眼泪就滴在染满鲜血的锦布上。大概你是真的很爱喜悦吧,所以才会有如此难得的滴眼泪。

  “带走吧。”

  我的来意,本想质问他为何不去照顾**。可是刚要成为父亲却突然痛失爱子的胤禩,不应该受到更深的伤害。可当你知道**的情况,又会如何呢

  “胤禩。”我叫他。

  他见到我,把抱住。

  我舍不得放开他,心疼地回抱。

  “留在我身边”

  是太悲伤了吧所以把我当做了孩子的代替我想让他释怀却不能,因为我必须告诉他更残忍的事实。

  “**病倒了。秦岩说,她可能会慢慢失去行动能力,直到完全没有知觉的活死人”我的心在滴血,仿佛遭遇了最恐怖的刑罚正在对我的心进行千刀万剐。不是别人,是**。我最在乎的**。我抱得更紧了,太需要有个人依靠,而胤禩正是这个最合适的人。

  “明天我就把她送到年羹尧家里,有如梦照顾,你放心她定会好起来”

  啪我真不敢相信直接给他响亮的巴掌。什么时候了,还要把**送走“混账东西难道有了喜悦,你就忘了当初在西山上对我的承诺了吗要走我就跟她起走”

  胤禩见我挣脱他的怀抱,直接抓住我的手臂。“你哪里也不许去。特别不许见**你不会懂,我这样安排都是为了你们好”

  “还说为我们好你把她作为你拉拢年羹尧的工具,制衡胤禛。我难道还看不懂吗”我心中有气,自然都是气话。

  “我才是你的丈夫,他算什么即便你将来死了,也是躺在我的墓岤里”他似乎被戳到了痛处,更加张狂。“是,我就是用他制衡胤禛。可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虽然你人在八爷府,却年年通过马车传话为他出谋划策,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所以呢”

  “所以,我要把你说过的每个人都拉到我的府里。我要让你们知道,胤禛能做的,我也能做;胤禛能得到的,我也能得到”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嫉妒”我突发奇想。

  “我没有”胤禩的神情开始恍惚。

  “肯定是”我抓住他的小辫子啦

  “就算被你知道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你”胤禩的话说得越来越快。

  可是我还是抢在了他的前面。“你因为**喜欢过胤禛所以才这样的对不对你小心眼,所以什么都和她作对连她最好的朋友我也看不惯诶,你刚才说什么喜欢”

  “算了你永远也不会懂”胤禩摆摆手,额头上似乎出了堆冷汗。还有什么事能让你害怕吗

  “总之,**是不会同意的。”我心里清楚,**绝不会去到年羹尧的身边。

  胤禩没有抨击我,看了我们眼,径直往**的房间去了。顾不得后面喜悦房里传出的声音,“八爷八爷”

  爱人多了,终究要相互取舍。心太碎了,终究难合二为。胤禩来到**门前,首先叫出了秦岩询问。“福晋怎么样”

  “你不用这么小声,**她根本听不见。”我说得牙痒痒,要不是你胤禩把喜悦的肚子搞大了,她能流产么身体会这么不堪么现在你满意了,个孩子都没捞着。

  “回八爷,这样下去最多半年,福晋就会完全无法动弹。”秦岩说得很小心,他知道今天的胤禩已经够崩溃了。

  “没有办法”胤禩望着屋内的**,皱起眉头。

  “不是没有,是福晋自己不肯用”

  秦岩的话让我精神倍增有机会有方法,那还有什么问题“不肯用也得用我去拿笔写下来跟**说”我蹦跳着想要出门找笔,突然发现个不可能实现的事实。不能写,写就露馅儿了。我写字边落笔边消失,估计会吓死周围的人民群众吧。没办法,只能求人“还是你写吧,你是她的丈夫,她也最想看到你。”

  我拿来纸笔,胤禩却不愿意。拉扯之间,**伸手拉住了我的衣角。“月儿,别白费心机了。胤禩,你也是样第,我绝对不离开你们;第二,我绝不接受秦大夫的治疗方法。”她用手挠挠耳朵说道,“今天怎么耳朵不好使以后你们说话可得大声点儿胤禩,你先出去好吗我想单独跟月儿说会话”

  胤禩带着秦岩走了。齐海就守在我们的门外面。她说了好多话,我就这么直听着直到听到她再次懊悔自己流掉孩子落泪时,我再也忍不住了,于是借口如厕,跑到了门外。

  可恶的大阿哥和白云我定要让你们后悔万年若不是你们带药给凤仪,她怎么可能会喝到那些狠毒的药磨坏了身子老账新帐起算,定要让你过不了今年冬天

  这晚,我第次走进了胤禩的书房。他正在喝什么,见我来了,急忙收了起来。只是嘴角还有些鲜艳的红色。不会是吸血僵尸吧,哈哈,饮人血

  “我需要你帮忙。”开门见山地向他提出要求。

  “说来听听。”他擦掉嘴角的残留物,放下挽起的长袖。我这才看见桌上还放着纱布和药水。

  “我要让他辈子不得翻身”瞅着桌角的药品,我顺带问了,“怎么,你受伤了”

  “小伤,不碍事。”胤禩果然聪明,不必我指名道姓便知道是谁。“你想怎么做”

  夜深人静,场陷害与被陷害的阴谋正在紧锣密鼓的策划中。我左右张望,见四下无人则附耳过去,“我想这样。”

  明天,将是漫长的天。

  康熙四十七年13善恶到头

  我躲在门后偷看,生怕胤禩安排的人没有把事情办妥。

  只见那长猾的小太监将封戳上红漆的信函交到了大阿哥胤褆的手中。跟着又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脸上的谄媚模样任我看了也会深信不疑。大阿哥胤褆摸出什么物件交到了小太监的手中,应该是打赏。小太监完事后绕道回来,恢复了老实忠厚的脸谱。

  “夫人,奴才都办好了。请您告诉八爷,记得来西门接奴才。”

  “放心。只要你躲得远远地,没有人可以找到你。”

  等他慢慢走远了,我才急匆匆赶到白云的住处。此时,他已经被齐海收拾妥当了。白云愤恨地看着我的眼睛骂道,“连你也变得和他样,要至我于死地”

  我跨进去关上房门,淡定坐下。“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白大哥,我到如今仍叫你声白大哥。你做的每件事都踩在了我的心上,被你和大阿哥陷害的我的亲人,还少吗”

  “所以,你就卑鄙地让齐海喂我吞毒药我从来没有害你”

  我冷笑三声,“没有害我你不是正要朝我下手,逼胤禛就范吗”

  “果然,在你心中只有胤禛。即使嫁给了胤禩还是样。但我即便抓了你,也不会伤害你。我以为所有人中只有你懂我为什么这么做”

  我不相信,到如今我已经无法相信。“太晚了。有些错,生只能犯次。”

  齐海按着他的头,表现十分粗鲁。**和芸嫣的事,让她很恼火白云。“别跟他废话,药已经下去了。你家里我也顺便在饭里喂了几颗毒药,如果你没有把事办好,正好让你们家人团聚”

  “总有天你要栽倒我头上”白云已经咬牙切齿。本来就打不过齐海,如今变成了太监更是有心无力。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说完,直接拳打昏了他。

  我瞅着躺在地上的白云说,“你把他打晕了,皇上老爷子问起来怎么办”

  “皇上出行明天回来,我不会犯如此愚蠢的错误。不到个时辰会醒的,刚才就是手痒了忍不住。”

  点点头,除了齐海,我身边已经没有几个可以信任的人。

  当晚,胤褆果然找人到白云住处核实早上收到的书函。他哪里知道我们早已对白云动手,占尽先机

  翌日早朝,三阿哥胤祉奏报:大阿哥胤褆以巫术谋害各皇子,特别是前太子胤礽。当是时,大阿哥跪地痛呼绝无此事。群臣震惊,议论纷纷,加之皇权之争都是相互攻击。如今太子失势,鸿运当头的大阿哥自然首当其冲。康熙在廷上直接宣布立刻搜查王府。众皇子皆表示无异议。而胤褆听闻要搜府,立刻晕死在大殿中。

  若说三阿哥为何突然对他进行打击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让九福晋大嘴巴红罗知道,大阿哥胤褆向其下药诬陷的种种因果。三福晋不是省油的灯,三阿哥也绝非善类。于是前后推,事情就成了。

  至于大阿哥胤褆,哪里有反抗的机会,醒来已经被关进了宗人府,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个皇子的美梦从此断送断送在我个名不见经传的弱女子手中,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憋屈

  “放我出去。”他依然保持着皇子的威严,端正地站在牢房中。“罕阿玛定会听我解释的。从府里搜出的东西根本不是我的。他最忌讳巫术,我又怎么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触怒他”

  我双手扶着栏杆,把头靠了上去。“可是大阿哥,你没有证人啊谁可以证明东西不是你的呢”

  他似乎还残存着丝希望。“白云。这是他的。而且来送信的小太监也可以证明,我不过是代替托管。再说我根本不知道他箱子里放了什么”

  “不知道”你的谎也扯远了而且那小太监走就跑到百里之外,哪里还能找得到“连自己的搭档都可以随时出卖,我不得不佩服你”在你的心中,除了皇位,切都可以牺牲。我拿出胤褆送给小太监的打赏,来回晃荡,“你说的太监,是这个”

  胤褆眼睛骨碌转“你们联合起来设计我”

  “你们的关系,不就是相互利用和相互出卖吗莫非,你还想和他产生什么真感情”这样的感情,该是多么可笑。白云,对不起了,所以的切我只能让你身上推。算是你有份加害芸嫣和**的惩罚。

  “月儿,我没有害你。你为什么要算计我”他开始打感情牌博取同情。可是我,早不是当初不懂事的我。

  “你不如问我是如何害你是不是永远都不能翻身”懒得废话,何必废话。个从开始就始终算计我的男人,居然厚着脸皮跟我讲陷害

  “我明明派人去过白云那儿”胤褆慢慢开始焦躁起来。

  “次性让你死得明白。白云早就被我收买,昨晚的交接不过是种形式。至于那封信,也是我让仿白云写给你的,目的就是要让你把巫术的器具带回家。可笑的是,你依然相信那是白云给你的个计策,个可以陷害其他皇子的好计”白云,休怪我对你如此不客气这个苦果,是你该受的。

  “你不怕我告诉罕阿玛”他感觉到了事情的发展,开始癫狂。

  “怎么告诉告诉他这是陷害其他皇子才买来的巫术器具”我的得意和自信不断地击打着胤褆的心房,“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种的恶果,应该有勇气去承担。”

  “白云我不会放过他”

  我伸着懒腰,慢慢地,步步地走出牢房。胤褆,你就老实的从现在开始,享受圈禁的生活吧原来陷害个人真的很简单。可是我的心里,始终有团乌云散不开。

  草木,悲兮悲兮。有美于亭,泪兮泪兮。

  **坐在亭中央,用尽切力气,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她在演戏,为胤禩演戏。

  这是她与年羹尧的第次单独对话,面对面坐着,亭亭玉立。年羹尧是欣喜的,因为**的主动邀约。高兴到根本没有发现眼前的**已经双耳失聪,基本的视力也退化得差不多了。我想在旁边陪着她,可是**拒绝了。

  我忘了,她也是个倔强的女人。

  “**,皇上刚放了官,我要去四川了。”

  **听不见,却居然有条有理地对答,“我知道你要去四川,今天叫你来,就是要祝你路顺风。”她微笑着,犹如夏日里丝清风,仿佛切的妩媚和美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