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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部分阅读

作品:曾有约(清穿)|作者:小小tat|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9 10:31:56|下载:曾有约(清穿)TXT下载
  是要跟我抢福晋。”

  “不。是我们想和王爷结亲。夫家年氏族虽然还算朝中显贵,但亮工没有妹妹,又自小想有个妹妹。前些天见了喜悦后,他回来告诉我想认喜悦为妹。我正好也对她十分喜欢,如此来,亮工不就成了您的妻弟了么”

  “我觉得不妥。”本能的反映,让我有了这样的回答。如梦居然用年氏族在朝中的关系做饵,引胤禩上钩。但是年羹尧将来必须成为胤禛的臂膀,我必须阻止。

  “我觉得很妥。”胤禩望着我,眼中的坚定让我心慌。

  “什么”我破口而出。他又笑了。如今的胤禩完全可以掌握我的怒点。

  如梦开心地站起来走到胤禩身边斟酒,“那王爷是答应如梦让福晋到我家暂住”

  胤禩举杯,朝着**说着。“只要她愿意,我随时愿意放她走。”

  我嗤笑,个无人可以替代的她,怎么转瞬间就成为了皇权斗争的牺牲品弱水三千,你们只是舀了瓢换瓢。

  **表现地比我更冷静,她握着我的手,头靠在我的左肩。“月儿在哪里,我就去哪里。我们两姐妹再也不分开。爷,你还记得当年月儿在大阿哥的桂花树下唱的那首歌吗”

  她如花的笑靥绽放在微热的晚风中,荡漾起满眼的沉醉和迷恋,带着我们回到那个飘着桂香的浪漫童年。**,就算有天我们相隔天涯,相知的心永远在你身边不曾走远

  “有鱼慧儿,我好像调掉到条大鱼”年羹尧站起身拉着鱼竿朝我们呼喊,“怎么拉不起来”他将身子往前倾倒查看,却突地被巨大的力量强势的反拉入水中

  先前直如隐形人般窝在旁静默的齐海闻声跳起来个凌空穿越冲到船尾。“别动有刺客”

  康熙四十七年七折翼天使

  齐海从容不迫地赶回来护我,路过船身顺势拔下斜挂在金钩上的银环佩刀,刀锋的寒气出鞘便见了热血,紧跟而来的刺客被她挫伤了侧腰。

  我半身倾斜朝着船头探望,双手紧握着栏杆手心冒着细汗。镇定的如梦本已经带着**往二楼窜上。顷刻,却飞快地从楼上奔下看来二楼已经落入了敌手。

  湖水满出的殷红渗得人发慌,年羹尧从水中杀出条血路,并机警地砍断了绑在船身的小船。远望保护我们的侍卫队,因为画舫只有艘,北方将士又大多不习水性,因此只有少数人奋不顾身地跳入水中,水花四溅,血影刀光。

  “你还不动手”我焦急地对至今稳坐的胤禩说着。

  “连敌意都没看清,何必动手”他卷起袖边,低头抽出脚侧的匕首给我。“下次你兴许就不会吵着要出门了。拿好,别伤了自己。”

  我眼看着黑衣人向着他飞扑过去,满腹的话变得简单,“顾自己”说完不顾切地往船尾退去。**和如梦也跟着退了过来。眼看他落入了刺客的包围圈,突然想起当年在北京城遇刺的场景。会不会是同批人呢

  齐海纠缠着和黑衣人起跳上了敌人隐蔽而来的竹排。她擅长马背和草原陆路作战,水,是她最忌讳的区域。左摇右晃间对着还在船头外厮杀的年羹尧说,“不要恋战绕道船尾,保护女人先走”

  “老子也打仗的,不用你操心还是先站稳了吧你”年羹尧嘴里不饶人,但是却立刻行动起来,几脚踢飞小船边地刺客,向着船尾快速划桨。眼看着齐海被敌人用竹排越托越远,嘴里还不忘叫喊,“你也有失策的时候哈哈哈”

  嗖齐海飞刀立于年羹尧的船尾,伸手夺过敌人的长剑刺破其咽喉,抽刀见血,三寸封侯“救不到人,我也要你的命。”齐海的话,总是这么简洁吓人。

  其实,我早就发现,他们的目标是八阿哥胤禩。而且肯定是对我们很熟悉的人。方面能知道齐海不熟水性,方面能看准机会分离年羹尧。下手时机也十分得当,等我们的救援游到船边,已经早没了拼杀的体力。

  “这次,没有神射手可以救你”说着,他下令群人开始围攻胤禩。武器清脆的拼斗声塞满了我的耳缝。

  是他多年前在馄饨店要杀我们的人。究竟是谁会不会是胤禛如果是,为什么要选在这个时候下手

  “当年你杀不了我却伤了几条无辜的人命。今天,是你们还债的日子到了”胤禩的眼光血色汹汹,他此刻内心,全是枉死的七婆七公。虽然他们只是对做馄饨的平凡夫妻,可是在胤禩心灵深处,却是扼杀了他年轻的简单向往。这两条命,还有他童年的梦,他必须要回来。

  “哈哈哈你用什么讨债我手里可是有两个筹码”黑衣人头头张扬地宣告着

  “**如梦”什么时候她们被抓住的只在听他们对话的瞬间,我居然没有发现不行,不能扔下她们。我的第反应被年羹尧阻断。他把抬起我送上小船并使出全身气力将小船推出“我不走我要和大家在起”没有人理我,凭我的气力也推不动船。

  “放开她”年羹尧从脚下捡起把带血的长刀走到胤禩身边,并肩作战。

  “我只能放个,年大人您请选。”黑衣人已经洞察了我们的切,包括**如梦年羹尧胤禩的四角关系。

  “有种就揭开你的真面目,别尽做娘们儿做的事儿”年羹尧火冒三丈,这个决定对于他而言或许并不难,但如梦偏偏是个百年难遇的好妻子。他不能为了爱情毁灭亲情。

  “放了如梦,我本就没多久的命了”**的话充斥着消极情绪,她淡然面对着架在脖子上的长剑,生无可恋,是她对未来的诠释。

  “蝼蚁尚且偷生,只要我们活着,就要让每天足够精彩杀了我吧,有个能为我左右为难的丈夫,如梦死而无憾”她弯弯的叶眉下有着双正义凛然的深眸,笑得坦然无畏。我的身边,都是如此美丽的奇女子。偏偏,她们都得不到完整的爱情。但是如梦不同,因为她很知足。

  黑衣人头头用手掐住**的咽喉,“年羹尧,我给你个机会。只要你杀了八爷,两个女人都是你的”

  “放心,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胤禩诡异笑,以无数银针洒向黑衣人的面孔中针的数人已经被放到在地,是麻醉刚才出言不逊的人匆忙间放开捉住**的手,急退几步,转瞬又开始召集人发动反攻。

  胤禩单手拉过如梦,送到年羹尧怀里。“带她们先走”

  年羹尧抱起娇小的如梦跃身来到小船,立刻又回到船上要救**。无奈黑衣人数量太多,胤禩慢慢开始招架不住。**被年羹尧拖着往船尾跑,自己却开始挣扎和反抗。“不先救胤禩”

  “你先跟我走”年羹尧左右手开始挡拆敌人的进攻,面护着**节节倒退。

  “求求你先救他求求你没有他我天也活不下去”**用尽全力握住年羹尧的手臂,期望用坚持让他明白自己早就决心已定。

  年羹尧和**争执不下,我与如梦身在小船有心无力,在船头之外杀敌完毕的齐海向胤禩发出了最危险地警醒。“危险”

  “那海”胤禩坚守到最后刻,终于还是在危急关头喊出了个我们意想不到的名字那海不知从船的何处杀出,正好剑刺中黑衣人头目的心脏手起刀落,干净,安静。可是,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他应该出现在宝善和父母的身边。

  胤禩拔出插在心脏的剑锋,再次插入“我说过,今天是你还债的日子”

  其他的黑衣人被年羹尧和匆匆赶来的其他侍卫收拾殆尽。胤禩只留了个活口往回带信。“告诉大阿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活口仓皇乘坐竹排遁去,打斗现场只剩下脸诧异的我们。

  “明天我会给你份休书,从今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船靠岸了。齐海对自己的丈夫撂下狠话后不见踪影。休书齐海又搞错休书对象了吧

  那海追了上去,可是结果是否会乐观呢对于齐海而言,她最不希望遭遇背叛。可如今背叛自己的,竟是日夜躺在身边的亲密男人。而这个男人,从没有想过坦诚自己的真实身份。

  胤禩走到我的跟前,语气语态都保持着平常的姿态,“他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哼,好个没有对不起我。“虽然行刺的是大阿哥胤褆,但真正伤我的却是你八阿哥胤禩。你到底要在我的身边放多少眼线,以后,我还能无所顾忌的相信谁”

  “他不是我放在你身边的眼线。”胤禩拉住我的手,妄图解释。

  “是啊,当然不会为了我这种小角色。他是你放在胤禛身边的眼线,对吗开始,你就处心积虑要打击他。”这刻的我真的怨他恨他胤禛是安全的吗齐海的感情是真的吗如果你直在经营着欺骗,我就是整个骗局中最笨的傻瓜。

  “为什么不能相信我次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你的信任吗如果今天换了胤禛,你定会选择无条件相信的,不是吗”胤禩的神情有些抓狂,连**都开始上前阻挡。“你放开我你也相信他,我知道。”

  “我相信你”**抱着胤禩,试图用温柔的拥抱化解他突如其来的暴躁。

  胤禩推开**,野蛮地拉着我的手大步跨到岸边,纵身上马。我反抗无效,反被他制在怀里不得动弹。他冷漠地对如梦和年羹尧交代着,“如梦,认妹的事就此定下。至于我的嫡福晋,无论她想去哪里,住在何方,爱的是谁,我都不反对。”说完,丢下**,骑着马扬长而去。

  她孱弱的身影在月色中渐渐拉长,纷飞的泪水在干涩的空气中慢慢蒸发。**,不要哭,不要哭或许我也是他与胤禛争夺皇位的牺牲品。今天的每步,他早有算计。

  抬头,自由的秃鹰在天空盘旋,飞舞我们都是困在笼子里的天使,为了挣脱束缚,早已折断了美丽的翅膀。在这场爱情斗争中,先爱上的人,永远都是输家

  康熙四十七年八宝刀之争

  齐海搬进了天涯阁,纸休书扔在那海的床边,字写得歪歪扭扭,估计那海都看不明白。估计是真生气了,早上尽在院子里挥刀,杀气腾腾的让人退避三舍。

  我拿着树枝冲着她后背直戳,始终保持着距离感和她谈话。“其实那海也没错,错的是那个冷面王。”

  “不错的是我。”齐海把刀口对着屋顶的横梁狠狠飞入,俯身在我的跟前跪了下来。“我与他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居然没有发现他是个细。难怪我们的行动都让别人了若指掌。”

  樱花谢了,枫叶未红。美好的事物总是无法同时为人所得我扶不起齐海有力的臂膀,只能蹲在她的身旁坐在来。抬头望天,我们还是如此渺小

  “齐海。比起那海的所谓背叛,我更希望你和他能够自由。”我拉着她的裙边,低声说道,“我想你带着他们走,越远越好就算是为了宝善。”我盯着齐海的眼睛,等着她的回答。

  齐海也盯着我的眼睛,直直回过来。“不可能。就像要我再和个欺骗我的男人在床上打滚儿样,不可能。”

  “我命令你”我站起来,不再用柔和的请求态度。想到即将到来的切,我就希望能送走身边的所有人,越远越好。

  “除非我死了。否则,就是等你死了。”我拗不过她,降不住她,只要在她下定决心的时候。

  齐海的话,让我心里特别难受。我不能为大家做些什么,却直接受着大家的保护。长相平凡的我,积年累月之后,原本还算可爱的小圆脸,如今也已经面无四两肉。每天对着镜子照三遍,生怕自己会如寻秦记中的项少龙样,在这个世界突然消失。可是,却发现镜子里的自己,日渐消瘦。现在的世界,我已经不能轻易说走。正如以后的某天若然我突然消失,也不是我说留就留。坐地不安的担忧,充斥着我如今的生活。

  八阿哥胤禩和九阿哥胤禟在不知不觉中走入了天涯阁。冷面八行走迅速,步履生风,我瞧着他手中散发着淡淡清香的桂花枝,这又是从何而来

  “最近国事如此繁重,八爷今天怎么还有空过来”我语带戏谑,心怀不满。**回府后直把自己关在屋里,从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胤禩天天住在喜悦的房里,守着她的肚子跟进跟出,行事作风完全换了风格。

  “这是九弟从宫里阿哥所给你带的。现在你进宫不方便,只好偷偷折了送你。”胤禩把桂花枝递了过来,我开心接下,嘴里却不停嘀咕着胤禟,“九爷,您现在送花给我也很有礼数了。”

  “这”胤禟看了眼胤禩,无奈地摇头,“现在我是有理说不清了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胤禩把脸冷下来交代,“明天出发去热河行宫,罕阿玛口谕让你也跟去。”

  什么让我也去如今我的身世暴露,他对我恨之入骨。怎么还会想要见我呢“不会是搞错了吧我去干什么”

  “不仅是你,连久未露面的太子妃也要跟去。让丫鬟好好给你准备吧。”

  凤仪这个名字我几乎都要开始遗忘。这去,她是不是又会成为点火的源头如今白云成为康熙身边的贴身太监,胤礽又与他势成水火,接下来的日子,可是有好戏看了。

  我轻轻哼了声,“丫鬟都大肚子了,我让谁收拾去”

  “如果院子里的四个不够,我再给你加。”胤禩听我戏言却表现的十分认真。

  “不用,四个人监视已经很牢靠了。我不是国宝,不必围得水泄不通。”我低头闻取桂花香味,幽香阵阵,扑鼻而来。“齐海,我们收拾点东西,顺便去草原里遛马。”

  齐海点头尾随我身后,胤禩刚想要喊停她,却提前遭到了封口。“我们之间,无话可说。如果是为了那海,请告诉他,我们开始就已经做了选择。我选择了月儿,而他选择了你。”

  这趟出行热河,我成了孩子王。康熙天天着急成年皇子开会商议国事,又多次用各种方式对他们进行考核。事关皇位,没人有瞎胡闹的闲心。因此,妃子们着急儿子们的前途命运,妻子们紧张老公们未来是穿龙袍还是补服,只剩下群无足轻重的小皇子们和个女扮男装的小莫离跟着我和齐海打转。

  “师父你偏心”莫离看着十八手里的宝刀愤愤不平。十八身体好了以后,齐海教了他套刀法,并答应他学成之日,就送他把好刀。可是连我也没料到,齐海会送出自己从不离身的刀。正是这把刀,让莫离和十八展开了对抗赛。“我是大师姐,自然应该得到师父的宝刀我不服”

  “不服也不行,师父已经先给我了。”十八得意地昂着头,丝毫不想示弱。按常理,康熙应该更恨我亲娘若月,可是他居然还是如既往地疼爱十八。而十八也仗着康熙的宠爱,脾气越来越大。“罕阿玛都让着我。哼,他是皇帝,你阿玛只是太子,你又是太子的女儿。说起来,你还要叫我声叔叔呢”

  “你等我阿玛登基做皇帝,第个我就要罚你”莫离气得火冒三丈,她哪里是省油的灯如若不然也不会把宝善也给赶回家了。

  “不许胡说。谨言慎行。宫里的规矩都被你们坏了”最怕他们的言辞牵扯皇位,否则,不知又要牺牲多少人命。我拉住十八往后拽,他虽然还小,力气可不小。“别想我让她,女人又怎么样月儿你别拦我。你平日里最不守规矩了,今天怎么还要我守”

  “十八阿哥”我是生气,另外更是脸红。最没有资格教训他们的,果真是我。

  拦住了十八,却拦不住莫离。“好啊是男人就和我来场决斗不要老是躲在人后见不得光下地都站不稳,还想用师父的刀。你拿得动吗”

  “比就比虽然你比我多学几年,可是你是小辈,又是女流。今天如果我输了,这把刀就是你的”

  “齐海,你怎么不管管”我看着两人怒红攻心的模样心中不安,齐海不管,我只好再次冲上去,拉住莫离。“不就把刀吗莫离乖,我让宫里最好的师父给你打把,或者让齐海师父亲自给你做好不好”

  “我不要我就要师父这把”她倔强地挣脱我的手,“你也偏心十八是你的弟弟,你和阿玛又不说话了。你肯定也不疼莫离了”说着,竟哇哇大哭起来,积压在心中长久的不满,随着满眶的眼泪奔流直下。

  我把莫离抱在怀里,心中戚戚然。你们也受伤了,对不对大人的斗争已经让你们的生活受到了侵扰和伤害。可是这场斗争还将是旷日持久的,不停息的,充满硝烟的冷酷战争。切亲情和爱,都会在权位跟前消磨殆尽,慢慢远走

  “让他们比。如果胜利真的这么重要,如果得到真的这么重要。月儿,让他们比。”齐海的话,不知道有何深意。但是,我在她的神情里也感受到了如同**般的转变。她爱那海有多深,或许她并不知道。

  “既然要比,就要定下规矩,摆开阵势”康熙带着众人浩浩荡荡进入马场,因此,场鸡毛蒜皮的小摩擦,又演变成了万众瞩目的盛世比武。“十八长大了,可以担大任了还有莫离。胤礽,你这女儿也是个巾帼英雄。”

  “罕阿玛,莫离不懂事我回去会好好责骂,至于比武,还是算了吧。”胤礽紧张地凑上来牵着莫离的手,“凤仪,快带莫离下去。”

  “阿玛我只是在争取我应有的权利。莫离长大了,知道自己要什么。”莫离与胤礽争执不下,桃红色的马甲衬得她通红的小脸更要耀眼夺目。

  “莫离过来。”康熙的声令下,太子哥胤礽不得不放手。当莫离来到他的身边,康熙正要伸手抱起,却被莫离张开双臂推开。

  “师父说大人和强者都是不需要人抱着的。我虽然还小,但是立志要做个强者”莫离说得很坚定,相对于胤礽的不安,康熙的眼神中透露出欣赏。

  “十八也要做强者”小十八也冲到了康熙跟前。

  “跟屁虫不要脸”莫离鄙视地看着十八,并做出了鬼脸。

  但是切,根本不需要我们来定夺。康熙看着眼前的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儿下了最后的决定。“明日这个时辰,依旧在这个马场。得胜者必有重赏。”

  “遵旨”所有人跪送康熙离开。

  在康熙离开后,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我只要师父的刀”

  康熙四十七年九毒爱锥心

  我和十八坐在回廊的角,静静地等待夜幕降临。很奇怪,我们都喜欢拥有日落前的刻宁静。虽然没有血缘,却心灵相通。

  “我不喜欢你和莫离吵。”对十八,我向来直言不讳。

  他点点头,“其实我也不喜欢。而且现在已经后悔了。但是,我不想被莫离看不起她老说我依赖你们”十八先是陷入沉默,又突然醒觉地说道,“月儿,如果我做了皇上,大家就不会看不起我了对吗”

  “这种话不能说。”

  他叹气低头,双腿在栏杆边打着秋千。“是罕阿玛问我要不要做皇上的,我没答应。因为罕阿玛做皇上好累,我不想那么累”

  康熙,你居然真的想让十八接替胤礽的太子位吗难怪这次把人员带的如此整齐,原来是早有打算。我不能放任不管,否则,切将与我所想越来越远。“胤祄。”

  “嗯”

  我很少用强硬的语气跟他说话。“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皇位。”

  他顿了几秒,眨眨眼,“那月儿想让谁当”

  谁谁都不想正如若可以反悔,我绝对不会再选择穿越。这么多年的辛苦挣扎,还换不来丝丝安稳的情感寄托。“我不希望是你们任何个”眼眶里的憋屈来回打转,换做以前,我早已泪流满面。可如今,我已经冷漠地快要忘记哭泣了。

  十八看我悲戚的样子很不习惯,急忙安慰说,“你别不开心。大不了我明天让着莫离。皇位,我也不要了。”

  我望向十八,他真心为我,我却还在打着他的注意。“真的”

  他拍胸脯保证,“当然。十八是男子汉了,言既出,驷马难追”

  没有星光的夜晚,让整个行宫显得更加寂静。黑暗,笼罩着夜空,也笼罩着我人生的每个角落。我每步探求光明挣扎求存谋求爱情,都用尽了全力。小十八乖乖地把头躺在我的膝盖之上,在回廊深处安稳地入睡。曾几何时,他们也这样守在我的周围

  “格格,您先回去吧。”翡翠低声说着。

  低头看,十八已经睡得很沉。“好。”我站起身,抖抖胳膊,绕绕脖子。打开胸前的怀表看时间,是该回去了。

  偌大的行宫,金碧辉煌的回廊。我直往回走,却盘旋在廊间忐忑不安。我有种预感,那件大事就要被密谋着发生了。十八的身体越来越好,康熙的意图越来越明显。树大招风,应该怎样才能让他逃出危机胤禩的下步打算是什么,年羹尧已经站到了他的身边,胤禛以后该怎么办

  漫步在回廊里遍又遍,花盆底子磕在青灰的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好静的夜啊,人都似消失般,只有我个人在这里,全世界都虚无了。梨花木的镂空回廊,镶嵌了层细薄的窗户纸,似乎手指头碰就破碎的,随着穿墙而入的威风,轻轻抖动。

  是我多心了吗仿佛有个人跟在我的身边在这堵空落落的回廊的另面,随着我的脚步缓缓前行。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我直没有回头。是谁又该见面吗我想见的哪个人,是不是你呢

  嘎吱根小树枝被踩碎的响声,让我停下了脚步。

  “是谁”我还是问了,但没有转头。漫长的等待纠缠着我起伏不定的心,安静,从另面传来的,只是安静。走吧,我告诉自己。于是快走了几步,却最终停了下来。是你,我就是知道我好想好想见你,好想好想抱你,好想好想吻你。可是,我能吗

  回头,落泪。映照在单薄的窗户纸上的,是只属于他的大手。五根手指,那么分明,那么好看,那么想念胤禛,如果隔在我们之间的只是层纸窗,而不是堵推不倒的高墙请原谅我的不安和自卑,在经历了这么多年的痛苦折磨后,我依然想问,你还爱我吗

  我抬起左手,轻轻放置在纸窗的这边,黑暗中,两个模糊的微弱影子重叠在了起。你的手,轻易地包容了我的手。你的心,也能轻易地包容我的心吗

  颤抖地感觉在纸窗的两端来回传递,无限的思念在流逝的岁月中坚强存留。我顿时懂了,都懂了。从此之后,只问安好,不问爱否

  胤禛,你好吗

  月儿,你好吗

  胤禛,我还守在这里。

  月儿,我还守在这里。

  胤禛,我们还有明天。

  月儿,我们还有明天。

  胤禛,我不哭。

  月儿,不要哭。

  翌日,马场四周戒备森严。所有的皇室成员齐聚堂,准备欣赏十八阿哥和莫离的场战斗。虽然我不懂刀法,但我可以准确的感受到件事。莫离还心怀激愤,而十八的刀早没了杀气。

  九阿哥胤禟在我的身边和八阿哥胤禩打赌,“我赌莫离赢。八哥,来不来”

  “小孩子打架斗气,你也跟着起哄”我白他眼,他立刻收声。自从上次大闹九爷府责打九福晋之后,他看到我总灰溜溜的。

  “我看没这么简单。”胤禩和我对望眼,这点上,我与他十分默契,想法也致。“九弟,等下如果出事,你看好月儿,别让她冲出去。”

  “千军万马守在这里,还能飞出个刺客上次是我不在,否则定让他们留下活口”他生气地看着站在斜对面的大阿哥。胤禩的判断,应该不会有错。

  “千军万马反不足惧。你留个心眼便好”胤禩依然有着顾虑。

  胤禟不再嬉闹,接下任务,“我知道了。”

  而十八和莫离,此时已经站在了中央。围观的是黑压压的片人海。十八把齐海的宝刀放在刀架上,拿起了为比武准备的把新刀。

  “刀剑虽无眼,我却绝不会手下留情”莫离身材不高,但嗓门清亮,整个马场都回荡着她的话。

  十八在犹豫。他背对着莫离,手中的刀,从左手换到右手,又换回左手。我知道,这是临阵的大忌。终于,他决定退出这场本不用存在的决斗。“别比了,刀我也不要了。”

  可是十八的好心,莫离却未能领会。个绝情的母亲,个无情的师父,她从小学到的,就是不留情。“我不要你施舍。全场人都看着,难道你要做缩头乌龟胆小怕事就不是爱新觉罗的子孙”

  “月儿,是她不领情”十八望着远处的我吼道。说完,立刻对莫离拔刀相向,毫不迟疑。

  罢了,该来的我始终管不了。我的余光转向紫漪身旁的胤禩,他双手背于身后,直望着放置刀架的方向。直到胤禩伸手拉我,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关注过火了。白天,我们的关系是永远无法跨越的叔嫂。

  刀锋相交,电光火石。所有人都看得聚精会神,两个小孩的厮杀比武,在他们心中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成长,需要在死亡和血肉中历练。我不懂,这种残酷的生存法则,所以而再地犯下了各种不可饶恕的错误。

  “干嘛收手我不用你让”莫离的叫嚣丝毫没能激起十八的杀气,他只是干净利落地躲避着每次的搏杀。这让莫离很恼火,她的性子里,容忍不了这样的妥协和退让。正如胤礽对凤仪的爱,太过谦卑和无奈。

  莫离的力度越来越大,用刀也越来越险。眼见就要把十八逼入绝境匡唐十八的刀被莫离劈掉在地面,直逼而来的剑锋让十八不得不做出最大的反抗。他个回转跳跃迅速来到莫离身后,顺势掌将莫离的刀震落莫离倒退三尺,跌倒在刀架旁地地面。她输了输的很不服气

  “比完了。”十八取下刀架上的宝刀,将刀柄的端递给莫离。“师父的刀还是给你。”

  “好十八阿哥果然气度非凡”旁观的呼喊添油加醋,让莫离的火越烧越旺。

  “我没输”莫离趁十八不备,直接拔出长刀明晃晃的刀光正好反射到十八的眼眸中,影响了他的判断。他只是个孩子,本没有最机警正确地判断双手挡,血光四溅。

  “黑血”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呼喊了这样致命的句莫离还呆在原地,手中握着刚冲着皇子行凶的铁证。

  “胤祄”若月的哭喊让所有的心碎显得如此苍白,我被胤禟拽着胳膊无法动弹。齐海已经冲到了十八的跟前查看,无暇顾我。胤禩这个混蛋,他根本不给我靠近十八的机会

  十八的身躯在烈日的照射下,如此单薄。他迅速倒地,七孔流血,完全没有了生机。被刀锋划过的肌肤已经变成了黑红色,又是次下毒,又是条性命我的十八昨天还在我怀里睡着的十八喃喃自语,“你是男子汉了你是男子汉了醒醒快醒醒”

  月儿,你快来。十八又长高了。现在你保护我,等我比你高了,我就保护你月儿月儿

  你和若月样,天生就有着个悲悯的心从此以后,我要到哪里才能看到你的天真和宽容。我蹲在原地,任由胤禟拽着我的手臂。嘴里不停地重复着,“走了好,走了好走了好”留在这里,只有更多的痛苦等着你。

  “皇上,是否把莫离郡主拿下”白云站在康熙身边平静地说着。

  康熙抱着怀里已经远去的十八,低声说。“先关起来”

  话音未必,个极其迅速的身影从侍卫队中窜出带走了莫离策马扬鞭,呼啸而出现场片混乱,只因突如其来的变故。康熙的御前侍卫随即上马跟出,四周的军队动不动。莫离是太子的女儿,自己身为外臣,谁会蹚这场浑水

  “我说莫离年纪轻轻怎么敢动杀机原来是二哥你早有预谋。”大阿哥胤褆挺身而出,说着风凉话,顺势栽赃,在切尚未明晰之前就先给胤礽扣上杀弟的帽子。

  “齐海快追”我反应过来,声令下,齐海即可从人群中快马离身。但愿能追上至少要知道劫人的是谁。

  龙颜震怒,地裂天崩谁不知道十八在康熙心中的地位“可恶至极传旨,废太子胤礽另命四阿哥胤禛八阿哥胤禩火速查明真相。”康熙步步走到胤礽的身旁,单手搭在胤礽宽大的肩膀上按下,“最好不是你”

  “罕阿玛,胤禛认为此事大有可疑。废太子事关重大,恳请容后再议”胤禛重重跪地磕头紧接着,地面跪满了各方势力。无论个人心中作何打算,废太子兹事体大,决不能仓促在此时此地决定。

  “罕阿玛,胤禩也有事启奏”我站起身来望向胤禩,这才发现,胤禩的身后多了个人。那海。“自从上次月儿和三哥被人下药,我就派府上的侍卫紧盯十八弟身边的人。昨夜,他曾见过十八弟的宫女鬼祟地为他擦拭宝刀。我想,切的因由,可以从宝刀上的毒药开始入手”

  康熙四十七年十饮血梦靥

  “我什么都不知道。”虚弱的回应声从偏殿的门缝中传出。

  “我再问次,是谁让你往刀上涂毒的”那海的声音不大,我心里明白,他是顾及门外的我。

  翡翠被御前侍卫按倒在地的刻,我已经知道了大概。又个细作。可笑的是,我们和每个细作都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可是我至今相信她是善良的,在十八中刀倒地那刻,她望向若月和我的眼神是忏悔。你的难言之隐是什么我太想知道。

  “月儿。”齐海从我的身后叫我,越过沉寂的**和看好戏的红罗来到我的身边。

  “人呢没追上”我瞧见她孤身人回来,便猜想救人者来头不小。

  “追上了,拦不住。”她把刀放下,同我们并坐在个石桌。

  “你都拦不住,我真猜不出他是谁了。皇宫大内能拦住你的,应该都在场。”我冥思苦想,也再想不出还有哪个厉害的人物。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也不敢相信是他。”齐海的嘴角露出点微笑,“没想到他消失了这么多年,竟然躲在东宫直保护着莫离。”

  “是塞仆”消失多年又能勾起齐海笑容的,只能是他的哥哥,生爱着齐海的塞仆。

  “嗯。所以我拦不住他。这么多年我进出东宫,居然没有发现他就藏在里面。是我疏忽了。”她眼神里闪烁着微波,心中必然也泛起了涟漪。久违的亲人,难得的重逢,这是我们如今最奢求的东西。

  我但笑不语,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太子哥胤礽要让齐海担任莫离的师父。他还是最温柔的太子哥,从来都是。他体谅着塞卜的可悲爱情,感同身受地希望完成塞卜的微小心愿。只有齐海担任莫离的师父,保护着莫离的塞仆才能时常看见自己牵挂的亲人和爱人。相较之下,我是多么的不知足。我还能看到他,想他,甚至和他说上句话,近距离的。这么多年,他绝对比我爱的辛苦,想的彻骨

  “月儿,你真的不进去看看吗”**问我。她知道翡翠已经跟了我们多年,即便是犯了滔天大罪,也不能立刻撒手不顾。

  我拿起齐海的宝刀,站立。刚才在混乱中,齐海收回了她惹祸的刀,并用布条缠好。“走吧,我们进去。”

  门内,八阿哥胤禩和九阿哥胤禟坐在边。那海正在进行拷问,施刑的是胤禟府里的侍卫。翡翠被绑在木柱上,像耶稣被钉在十字架般凄苦。她腿上的血痕和脖子上深色的淤痕十分刺眼,我走到她身前,命令那海退下。

  “我相信。你绝不是为了杀十八而涂毒我相信。”我微笑着,用手清理她脸上的血污。翡翠最爱干净,这样的不洁换做平时她定是要狂躁的。

  “格格”翡翠的眼睛刚与我对视,晶莹的泪花便如泉涌。

  我拿出腰间的桂花手帕,紫色镶边,手工精致。这是翡翠在我去年生辰刚绣的。轻轻用手帕为她拭去眼角的热泪,说道,“我不想再失去你,所以我要知道你的苦衷。十八最信任的翡翠,若月最爱护的翡翠,即便你是细作。这么多年,难道还没有软化你的杀机”

  “格格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翡翠在说不知道的时候,分明颤抖了。

  我放下手中的锦帕,打开心中好久不曾去触碰的伤疤。“玲珑已经离开我们了好多年,我都不敢告诉你每次想到她,我就在想,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每次都要做男人权利斗争的牺牲品没有他们,难道我们就不能好好活吗玲珑已经走了,我不想你成为下个。”

  回忆,最脆弱不堪的东西。你的存在,永远让我们揪心。

  “呜呜呜呜怎么会这样你说她好好的你明明告诉奴才她好好的奴才直以为她是最幸福的,把玲珑的离开当成我们所有人的解脱可是为什么她还是要落到如此下场难道,我们是注定不能幸福的格格”翡翠的崩溃是预料之中,玲珑是带着我们的期望和幸福走的。可如今,她死了。

  “所以不要为了他们不要再为了任何人说出来,然后好好活着”我料想,如果翡翠知道最后的结局绝不会涂药。或许,她以为这次是要杀掉莫离,嫁祸十八,让他无法成为争夺皇位的竞争者。

  “哈哈哈”翡翠的笑是对自己的残忍,“哈哈哈早就已经注定要死,哪里还期望能好好活着”

  “十八没有对不起你。若月没有对不起你。”

  “如果每步都要用感情来计算,奴才早就活不下去了不要再逼我来世,奴才定用生来偿还他们。”翡翠是吃了称砣铁了心,她背后的力量已经把她完全掌控。

  房门再度打开,走进来的居然是李卫。

  “你怎么来了”他应该呆在胤禛的身边,怎么随意出现在八爷党的周围

  “最近细作不断,我不来还有谁来”李卫走到我身边,附耳交代,“这是他让我给你的还有,我们都很想你。”他的动作当然引起了有些人地不满,但是碍于各自的颜面都没有动作。

  他递给我个信封,眼中藏着深意,“我走了。真希望有天我们能回到从前。”

  “他是李卫”胤禩轻声问道。

  “是的。当初江南案就是从他开始。”胤禟从旁解释。

  目送送李卫离开。想不到胤禩也对李卫有兴趣。如今年羹尧已经被胤禩牵制,难道他还在打胤禛身边人的主意我现在不能想这么多,拆开了胤禛送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