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兴跟他谈这个问题,脸yi转开始解衣裳扣子。“什麽得罪不得罪,我今天高兴。给我安排个台子,我要出场,我要跳舞”
不等郁戮说什麽,秃头经理先是出声:“你跳个屁你都带薪休假了,台子yi星期前就都排出去了的,哪里有空置的留著给你说跳就跳”
说起来,纪沫那个急脾气八成都是这红牌的头衔给惯出来的,从前耍大牌不肯出场那是经常有的,如今自己嚷嚷著要跳人家还不给他出场机会,他听了就极其不爽起来,这口气堵得慌。双手抓住经理可怜的衣服使劲摇。
“不是你成天叨叨著让我跳舞跳舞出场出场的时候了是不是过河拆桥了是不是不稀罕我了是不是经理啊经理,我从前觉得你还是个挺有义气的好经理,亏我大老远的买个内裤还想著你”
经理听得满头大汗,他真的挺想插yi句说:你下次买内裤千万别再想著我了
当然,秃头经理yi句话也没插上呢,之间纪沫又用高了八度的大嗓门嚷道: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居然这麽对我──好,好,你不让我跳,我就非要在这跳,现在就跳。我想跳脱衣舞,还没谁能拦得住不让我脱呢”
说著,便如受了莫大委屈般,义愤填膺往休息室外走。
经理大惊失色,双手死命抓住纪沫肩膀:“冷静冷静纪沫你冷静点。不是我不让你跳,是你走了的时候,大老板说的,虽然我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是老板说你被你是被人领走的,日後就算回来,也不能算akira的人了。我哪能随便再让你挨这份累当这摇钱树啊”
纪沫听了这话,自然已经知道了是陈哥的交待,想了想,果然不闹了。
“原来也是为了这个”
真没意思
经理见沫沫神色颇是寥落,便断定他有了不顺心的事。
“不然要是你真想跳,我给你安排yi个”
纪沫看了yi眼电钻哥哥,再看看秃头经理,气不打yi处来。
“用不著我不跳了”
朔风就是雨的,转身便推门走了,郁戮自然赶紧跟了出去,留下莫名其妙的经理和yi种美男在休息室内干瞪眼。
纪沫今天这是吃了炸药了麽
夜深了,e区上演的节目越来越限制级,火爆指数节节攀升。
音乐声音嘈杂刺耳,舞台上灯光转得很快,群魔乱舞,耀花了人眼。
纪沫喝了点鸡尾酒,微醺,半敞著衬衫,软绵绵横躺在沙发上不起来,指示著郁戮去给他拿水果买点心,自己却十分颓废。
当然,那姿态在某些有心人眼中,也完全可以解释为:美得慵懒。
“不介意我坐在你旁边吧”
所谓搭讪,就是这样的毫无新意。在从前的许多许多次,纪沫就是不断的被这种yi百年也不翻花样的台词给勾搭走c乃至最终给勾搭到床上去了的。
只是今天不yi样,纪沫心情不好,不太容易勾搭。
略略侧头,打眼yi看,那人长得还颇是斯文
斯文败类。
纪沫扭动yi下腰“我说,你能不能把手从我屁股上拿开”
那人却凑得更近yi些“别那麽冷淡,交个朋友。”
“不交。我最讨厌戴眼镜的男人。”
“呃是这样啊那我把眼镜摘了,反正也是平光的。都怪我弟弟,非跟我说,戴眼镜了以後看起来更有亲和力更儒雅更斯文更有魅力更招人爱所以我才戴上的。”
纪沫无语:“”
难不成今天遇上的这个是傻瓜
那人摘去眼睛之後,挤了两下坐过来,对著纪沫开始侃侃而谈:“我叫锺林。我学画画的,最爱画人体。刚刚我远远的看见你趴在这,就想过来和你认识了。我最喜欢看漂亮的屁股。我发现,你屁股长得真好看。”
说著,便口水滴滴的又要上去摸两把。
“喂我穿著裤子呢好不好,你透视眼啊”纪沫纳闷,学画画的就这麽喜欢摸人屁股不夸我脸好看,夸屁股。
真是什麽人都有
斯文败类摘了眼睛之後,就算是去了斯文只能当败类了,他嘿嘿笑了两声,又凑得更近yi点过来,涎著脸说道:“是看得不太清楚,轮廓c轮廓。要是你脱了给我看看,就更清楚了”
“要看脱光的”纪沫指指流光溢彩的舞台上“看那上面的去。”
锺林却权威的说:“以我艺术的鉴赏眼光来说,他们的屁股轮廓绝对没你的好看全脱光了我也不稀罕。我就喜欢你的”
沫沫郁闷了。
这年头,怎麽变态这麽多还都让他遇上了。
他眯著眼睛仔细想了想,笑著说道“要脱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陪我yi起脱。跳脱衣舞,去是不去”纪沫朝著yi个公众舞池扬了扬下巴,那里此刻,正是在群魔乱舞。
“去去去,我去”
锺林忙不迭点头,随著小受沫沫进了舞池疯玩去了
跳脱衣舞的,个个都是人来疯的类型。
纪沫尤甚。
yi进了舞池,就像yi尾入了水的鱼,浑身滑溜溜的柔软,抓都抓不住。
摆著腰胯,扭来蹭去。
等到郁戮手里端著大水果拼盘回来,见沙发上早没了纪沫的影子。回头与其他保镖问了,才看见舞池里那个脱得只剩yi条小内裤的纪沫。
“你们怎麽不拦著他”郁戮生气。
几个保镖噤声,心里却想,哪里拦得住啊
郁戮只得放下果盘,向著舞池中央走过去。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纪沫全脱光了在这里耍宝。
可惜郁戮想错了纪沫的影响力。
所谓的红牌脱衣舞男,那便是,无论他在不在台上跳舞,都能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虽然舞池里拥挤非常,但是纪沫在旋转的灯光下舞动的样子,妖精yi般,迷魅惑人,很快就吸引了许多人围观,忘了去看那舞台上的节目。
先是围观,然後便是随著他yi起跳,扭摆著腰臀,脱得满地都是衣服。
等到郁戮上前来,要拉走纪沫的时候,群众的反应都很不满。偏偏纪沫自己也不想和郁戮走,他还没跳够呢,便挣扎著不合作。
但是郁戮手劲非常的大,纪沫挣脱不得。便大声的喊著“不走,我不走放开我你这个鸟人。我就是不走”
虽然音乐声音很大,但是附近的人也都听见了纪沫的喊叫声。
诸如此类的话yi叫嚷出来,谁听了都会认为是郁戮搭讪不成,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强用暴力。居然便立即有好几个人上前来要替美人解围的。
郁戮也没法解释,只想拖著沫沫赶快走,远离是非。结果众人yi拥而上,有几个喝醉酒的,正想寻些事端闹闹,借著这个机会便动起手来。
随郁戮yi同前来的保镖见状况不对,立即加入战局,结果整个e区的舞池里,众人在yi片音乐声中混战起来,打了个乱七八糟。
郁戮和保镖功夫都是不错的,也并没有认真想要打架,只想带走沫沫,无奈的却是人太多灯太暗打得又非常乱,什麽也看不清楚,yi来二去挂了彩,也动了真怒,气得不行。
开始还只是舞池里yi群群的人在打架,但是午夜场的时段,众人都喝得有些高了,难免心浮气躁。战圈不yi会儿便越扩越大,砸了yi地的碎杯子破酒瓶,狼藉非常。
客人打成这样,生意自然是做不成了,从侍者到调酒师,从舞男到男公关,见这混乱的状况,立即都找地方躲远了。
还有几个飞跑著去叫了经理过来。
秃头经理到是很快的就来了,可他也只能再大嚷著让人去请老板陈哥过来。
很快的,小弟回话,说老板陈哥他不来了,省的不小心让人给砸著,让经理也甭管其他,先找个地方躲会儿,别替他心疼钱。反正地下区也早有重新装修的打算了
话说纪沫,他早已从人堆里小心翼翼的爬了出来,远远的躲到yi处还算安全的大吧台後面。yi回头,却见那不斯文的败类还阴魂不散的跟在自己屁股後头,此刻正居高临下的看著自己。让人非常不爽。
纪沫仰头看他:“喂你老跟著我干什麽”
锺林见沫沫跟他说话了,特别高兴“我陪你跳脱衣舞跳得衣服都脱光了,反正便宜行事,就想著,还是别浪费的好。”说著,俯身下来,忽然搂住沫沫,说道:“不如我们做吧”
38
做与不做,对纪沫而言,还真是算不得什麽问题。
反正又不花钱呃,他也没带钱。
总归是心情不好,做点运动缓解yi下,兴许就好了
凑近了距离看看,斯文败类的条件其实也还不错。就是小白脸了yi点,长得不太攻。身材倒是要骨有骨要肉有肉,肉还都是肌肉,不是肥肉。
从脸到jj仔细打量yi遍,大毛病还真是没挑出来。搁在从前,遇上这样的,纪沫会立刻点头,巴巴的往床上爬。但是现在,被虞大少爷的好身材好技术好长相养刁了胃口,难免挑三拣四起来。
眼镜兄却不管那麽许多,见纪沫半天不说话,就全当是默许了。本来他也是个挺自恋的家夥,总觉得自己潇洒帅气,攻遍天下都无敌。
索性将沫沫扑到地上,不客气的挑逗起来。潮湿粘腻的吻,从脖子到耳垂,缠缠绕绕不肯离去。
正是吧台外面打得鸡飞狗走哀号不断,吧台底下却是yi派春色无边春光灿烂。
话说这两人都是跳了脱衣舞出来的,斯文败类身上是纤毫不挂,纪沫也只比他多条小内裤,e区的灯光原就属於昏暗旖旎的风格。
天时地利人和的,纪沫被摸不到两下身体就有了挺实的感觉。
锺林从下摸到上,摸著摸著便摸到了沫沫胸前的两个小乳环上,那上面两颗暗红色的宝石散发著妖异的光泽,十分迷人,忍不住便多揉弄了两下。
沫沫原本被挑逗得心情不错,yi被碰了那环,立刻就像踩到了猫尾巴似的,疼。
气得他临门yi脚踢出去,正中下怀。
看看这苗子,这要是进了体校栽培,绝对是国足的明日之星
说句实在话啊,对付纪沫,眼镜哥哥还是嫩了点不把沫小受胳膊腿的都拴牢固了轻易就想上,他活该被踹
其实,纪沫把人踢趴下之後,心里也还是有点过意不去的。毕竟人家又没得罪了他,之前对於做是不做的问题,他也算半推半就。此刻,却说翻脸就翻脸了不仗义。
於是爬过去蹲在锺林身边,看著那yi百八十多公分的个子,却蜷缩得宛如yi尊被踹倒下了的思想者雕塑yi般,还真是有点悲惨。
“──那个,你要不要喝点水”
“”思想著在思考。
纪沫又拿手戳戳他:“没那麽严重吧,我也没使多大劲。就顺脚哪麽yi踢”
“”思想者还在思考。
“要不,我帮你揉揉要不要叫救护车”
这回,思想者不沈默了,他可能想明白问题了,所以挺直了腰杆。
他说:“嗯已经没事了。”
这麽快就没事,若不是天赋异禀,就只能说是没踹到正好的位置。
沫沫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又被扑倒压住了。这次思想者终於想通了,知道要先把沫沫的两条腿给防范好了。
他垂涎沫小受的屁股良久,索性就把沫沫整个人翻了个身,屁股朝上趴著,比原来那个姿势好控制yi些。
其实这也没什麽,但是纪沫转身yi看,那人这麽著就要提枪上阵了,急得他大喊:“搞错没有啊你个变态你连个润滑剂都不涂啊”
锺林被喊得顿住了动作,不得不说,眼镜兄他离禽兽还是有yi定距离的,刚刚那鲁莽冲动全都是因为心急火燎的想吃,这会儿冷静下来了,却也有点为难,吧台外面兵荒马乱的,哪里去找k
只得yi边伸手安抚挑逗身下的沫沫,yi边费劲的拉开吧台下的yi个抽屉,看看有什麽可用的东西。
折腾了半天,终於找到yi个
小受沫沫回头yi看,大叫yi声:“你奶奶的,怎麽是番茄酱”
沫沫番茄过敏,吃了会全身浮肿还起红疹子。小时候为这个进过医院。自那以後,见著番茄心里就发毛。
这下纪沫可真是後悔,怎麽方才就没踹得再狠点,踹他个绝子绝孙
说话就开始扭动挣扎起来,趁著锺林拔番茄酱瓶盖的空当,小泥鳅鱼似的从他身下钻出来,拔腿就跑。也顾不得裸奔不裸奔了。
直接往电梯间的方向冲去,电梯门yi开,他就飞奔进了yi个熟悉的怀抱里。
呃,安全了
呃,不对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想看见你”
纪沫对著虞辰连踢带打,下手半分不留情,吃奶的劲都使上了。
“好了,好了沫沫,你闹腾yi个晚上了,也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个p不够”
难得虞大少好说好商量:“不够的再补上,总之先跟我回去。”
“我不去不去不去就不去”
这个,对付沫沫,虞大少爷还是经验丰富的。说服教育收效甚微,所以,朝身後的保镖打个眼色,进了电梯,七手八脚上来,几下子把纪沫捆成个茧蛹,嘴巴上还贴了个封条,大风衣把全身yi裹。抱著走了
茧蛹沫沫在虞辰怀里仍不老实,全身只要还有能动的地方他就不停的动。
“再闹想我把你放後备箱里”
上车前,虞大少忍无可忍的威胁了yi句,还算管用。虽然没有完全安静,至少听话了点。
等到车开起来,虞辰知道纪沫晕车,嘴封在胶带里难免不透气,缺氧更容易头晕恶心,於是伸手打算把胶带揭开,谁知刚掀开个边,就听得纪沫大叫:“变态的鸟人你妈了个的”
赶快把封贴再贴回去
这说脏话的习惯,真是该给他改改
39
虞辰怀抱著茧蛹沫沫回了家,愁得不知道怎麽办好。
给他解开绳子,深更半夜的,实在怕了他的闹腾。不解开,这麽睡yi晚上要累坏了的。
想来想去,还是伸手把纪沫身上的束缚全弄掉了。
不成想,沫沫居然也没有大喊大闹,扯了被子直接滚到床内侧睡觉去了,到让虞辰有些意外。闹惯了的人不吵闹了,也还真有些不大习惯。
“沫沫”虞辰坐到床边,伸手碰碰那个大被团。
“走开”被团动了动。
“还生气呢”再推推。
纪沫睡不成觉,索性yi骨碌爬起来,坐在虞辰跟前“你到底想怎麽样”
“什麽怎麽样”
纪沫火大,yi个枕头抡过去“我已经是你买来的奴隶了,任你随便玩随便欺负你还想怎麽样”
“沫沫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虞辰赶紧接过枕头,把纪沫按住。
“不是个p你个变态,放开我死yi边去”纪沫被压住,岂能老实,连踢带踹,但凡有个能动的地方,就绝不消停。
“你冷静yi点听我说,沫沫,我不想伤著你,你听话。”
“滚开”
“沫沫,你冷静点。”
“我冷静个鸟冷静个你的鸟”
“你能不能听我说话”
“不能我不听”
虞大少左支右绌,按著了上边被踢到下边,好不容易制住下边,再yi看上边
“沫沫”
纪沫右手正在床头摸到个小型加湿机正要砸他。
结果,哗啦啦
“你真是──”
当然是加湿机里的水洒了出来,床上於是就多了两只落汤鸡。
床单也湿了yi片。
虞大少没来得及发火,纪沫却忽然像泄气yi样,松开手,任那个加湿器皮球样的yi蹦yi跳滚到地毯上。
他自己也不闹了,浑身所有的活力和精气神瞬间都像被抽走了yi样,就那麽的躺下,转个身,爬在枕头上,眼睛yi眨yi眨的看著窗外,yi声不出了。
先前还闹得那麽厉害,如今却忽然安静了。
这yi动yi静的落差,真是让人措手不及。
心里空空的。
虞大少头发与衣服的半边肩膀都湿了,滴著水,坐在那看著光溜溜趴在枕头上的沫沫。
有些事,反而不知道该怎麽说才能说得明白了。
纪沫的吵闹已经让他觉得很累,可是纪沫的安静,却让他不自觉的想,还不如由著他吵闹yi通来得更让人舒心。
究竟
是什麽东西,让yi个简单刺激的游戏,忽然变得这样复杂疲惫
甚至,让人不想继续了。
做yi个主人,需要冷静的对待奴隶,有时候,甚至冷酷。
你可以觉得奴隶很可爱c漂亮c迷人,但无论他多可爱多漂亮多迷人,却都能保持yi种中肯的目光,越过这些可爱的迷人的漂亮的表象,准确无误的判断出,他还需要那些更好的调教。
奴隶也有喜怒哀乐,主人可以掌握可以操纵也可以给予,但只能是站在yi个距离之外,看著,不能走近,至少,不能站在他的立场去思考。
什麽时候,yi但越过了那个距离,就不再是游戏了。
当觉得yi个游戏累的时候,它也果然就不是个游戏了。
“沫沫,你身上湿了,我们换个房间。”虞辰走过去,把安静的沫沫从床上抱起来。
纪沫缩在虞辰怀里,的,像只小落汤猫yi样,有点可怜。
换了个房间,虞大少从浴室里拿了毛巾出来,给他擦擦。
纪沫坐在沙发上,忽然抓住虞辰拿的手腕,抬头看著他。
“你放了我好不好钱,我会还给你的。”
“沫沫,你懂事yi点行吗别那麽天真。且不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麽简单,只说那个高利贷,这麽多年,仅只利息,把你拆了零卖都不够个尾数。更何况,也得有人肯要你的钱,准你把自己买回去”
话说,虞大少今天真是彻底的没用了。
原本是想著说得冷酷yi点,残忍yi点,绝了沫沫的念想,结果看著小沫沫越听越绝望的模样,他又不想继续了。
不得不承认,他不喜欢看因为绝望而温顺的奴隶。
他喜欢看的,是有精神c能吵又能闹的沫沫。
“我们不说这些。”
把擦干净了的纪沫抱回床上,两人yi起躺下,用被子盖好。
昏暗的床头灯下,纪沫缩在虞辰怀里,半长的头发遮住眼睛,眼泪湿湿的淌下来,不多,却让本就心烦意乱的虞辰更加睡不著觉。
他低头,找到沫沫的嘴唇,以温柔的吻安慰著。
沫沫乖乖的不动,只是那眼泪却越流越多了起来,怎麽安慰也止不住。
“别伤心了,是我不好,不该跟你说那些事。”
纪沫哭。
“以後再不穿环了。这个环,若你不愿意,也就只带几天,等不需要了,就再也不带了。”
纪沫哭。
“好了沫沫。”虞大少头疼得嗡嗡响,终於叹了口气,把那个最最底限的筹码也拿出来。“别哭了,我把你的卖身契还给你。yi定拿来给你。别再哭了。”
纪沫还是哭,只在专心流眼泪的空当抽时间说了yi句:“大骗子。”
“我认真的,沫沫,不骗你。”
“你刚刚还说不是那麽简单,说我天真。”
“是我天真,行了吧”事实上,虞大少也认为忽然答应这种事的自己简直是吃饱了撑得。“事情确实不是你想的那麽简单,沫沫,我不能保证立刻就拿来,得给我yi点时间,但是,yi定不骗你。”
“真的”
“真的。总之你别再闹了不然”虞大少捏著纪沫下巴,在那哭湿的脸颊上亲吻著“我就真的不管你了。”
给自己揽了个这样大的麻烦事,虞大少以为自己过後定会懊恼,然而事实证明,第二天醒来,他反而觉得,轻松多了。
40
纪沫趴在地毯上摇晃著双腿,面前摊开yi本时尚男装杂志,嘴里叼著蛋卷酥,吃的浅灰色地毯上到处都是金黄的碎渣。
见虞小攻走进来,便偏著头看过去,说是看,到不如说是看著虞辰的方向去发著呆。
虞辰走过去坐到纪沫身边,把发傻的沫沫抓住抱进怀里。
“你yi个上午这麽安静,我真不习惯。”
沫沫反应慢半拍,好半天才回神,看著虞大少。
“嗯你昨天晚上说的,真的是真的”
虞大少头疼“问yi百遍了,你魔障了吧。”
纪沫蹙眉,盯著虞辰的脸使劲的看,仿佛能在上面找到金子似的。语气是将信将疑的“可我总是觉得,像你这样的大变态,不会有那麽好心”
“”
虞大少磨牙,恨不得吃了这个没良心的贱人。
“等我揍你yi顿你就知道我有多好心了。”
纪沫yi听,不好不好赶紧踢腾著腿要爬走,被虞辰抓住yi只脚踝又给拖了回来。
“放开放开放开我”
“别动沫沫。”
“你要打我,不动才傻呢”
“不打。”
“那你脱我裤子干嘛”
“新玩具,给你试玩yi下。”
说著,捏住沫沫大腿根,yi个滑溜溜的东西塞进纪沫屁股里。
“啊疼”
“你别动,不疼的。”
屁股里塞著东西,沫沫躺在虞辰怀里,闭著眼睛喘息。双手用力抓著虞辰的衣服,身上却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
“沫沫,舒服吗”
纪沫哼唧两声“不舒服”
“那,再开大点。”
“啊啊啊”这下连话也哼唧不出来了,不过那扭动模样却是非常诱人。
变态虞小攻略感欣慰,他费心的调教到底还是有点收效的。
“果然这个最大的频率才能让你觉得舒服。沫沫,你身体真是越来越滛荡。”
你才滛荡呢你个变态沫沫yi边难堪yi边觉得舒服。
这没出息的破身体总和小受沫唱反调,他死不承认自己滛荡,可惜在那大频率的振动按摩下,身体里那个敏感点被刺激得太舒服,过不多yi会儿他就呻吟著射了。
虞大少抱著沫沫,笑得十分邪恶,手里居然还拿了个秒表出来,仔细看看。然後说:“比插上次那跟旋转式的足足早射了五十秒。沫沫,你身体果然对新玩具更感兴趣。”想想,又说“改天,让你插著按摩棒跳脱衣舞给我看,扭得yi定更好看”
沫沫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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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虞大少爷坐在沙发上,看著造型师精心打扮著他的奴隶沫沫。
纪沫也站在穿衣镜前看著,淡灰色的西装三件套yi上身,再打个浅色系的暗纹领带,发型师再给打理几下头发纪沫原本长得就好,身材更好。再yi装扮,美得简直闪闪发光,尤其那yi双长腿,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别说虞辰,就连纪沫他自己,也不小心被惊豔了yi下。他平时穿正式衣服的机会少之又少,跳脱衣舞时穿的是什麽破烂都有,穿西装却是印象里从没有过的。这会儿他正自恋个没完,镜子跟前左照右看。
这时郁戮过来,对虞辰说:“少爷,时间差不多了。”
虞大少於是拎过沫沫。
“我们走吧”
因为这yi次,路远道长,所以给沫沫吃了晕车药,让他上车之後,yi路的睡。
等醒了,就已经差不多快要到了。
迷糊著睁眼爬起来往窗外看,夜色深了,透著隐隐车灯,沫沫看那yi路驶过去的地方,都是很荒芜的,长著长长的蒿草,没有人烟。也连个简易茅房都看不见,要是忽然想上厕所,那只能就地解决。
但是车子开著开著,忽然开到了两扇华丽对开的铁门前。
纪沫吃惊的看著门口,这是个什麽地方啊外面看个门居然需要架著重机枪警戒
别是恐怖组织吧
把这想法和虞辰说了,虞大少爷只是笑笑,却不答他。纪沫觉得很没意思。
车子停了yi下,出示了邀请函之後,两扇门打开,车便开了进去。
这时再yi看,墙内墙外简直两个世界。
从园林的修剪点缀,到路灯喷水池的式样,都是浓浓的欧式风格,很奢华,不低调。
内园非常的大,又行驶了大约二十分锺,车子才来到主建筑跟前,纪沫从车子里钻出来,仰望著。
灯火通明的仿欧式建筑,让纪沫觉得很新鲜。
“虞辰虞辰,你看那边那个雕塑,那麽高,雕的那个人还是倒吊著的那麽倒霉,那是谁呀”
虞辰顺著纪沫的目光看过去,巨大的雕塑矗立在不远处。石雕的内容是参天大树上倒吊著yi个人。yi个身体强壮的男性,身体伤痕累累,表情痛苦非常。双手握著yi把巨大的宝剑。
虞大少只看了yi眼,说道:“奥丁。”
这个名字纪沫仿佛听过,想了想:“圣斗士”
“是北欧神话的诸神之王。”
“那麽厉害还被吊著”
“倒吊是北欧的yi种酷刑,奥丁为了得到无边的智慧,以此作为献祭。”
纪沫听了之後,摇头叹息:“搞那麽惨,还不如傻点的好。这麽吓人的雕塑,yi点不好看。”
虞大少却摇头,用很欣赏的语气道:“我觉得不错,痛苦的表情里透著yi种悲剧式的美。”
“要不怎麽说你是变态呢”沫沫小声嘀咕。
“好了,快进去吧”
“哦。”
纪沫也很想看看建筑的内部是个什麽模样,於是乖乖的跟著往大门走。
快要进去的时候,却被虞大少yi把搂到身边,叮咛嘱咐道:“我警告你,在这里头,不比别的地方,规矩多。你给我安安静静的,不许闹,也不许生事。还有必须要听话。”想了想,又补充强调yi句“装也要给我装得乖yi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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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乖沫沫还是会的,只是维持的时间不能太长,他忍不住。
不过自从进了那扇华丽的大门内,纪沫想不乖也不敢了。明明说了是来参加个宴会,可是,哪里的宴会会开得这麽鬼气森森的
外面看著那麽大yi幢建筑,以为里面会是灯火通明流光溢彩的,进去之後才发现。鬼宅yi样,黑咕隆咚,空旷的长走廊里只有墙壁角落的几个地方,立著圆柱式的灯,不明不暗,还鬼火般yi跳yi跳的。
地上铺著厚地毯,走起路来并没有什麽声音,沫沫抓著虞辰袖子,悄声说道:“这真的是宴会吗好像恐怖电影里吸血鬼住的城堡我不想进去了”
“有我在,你怕什麽。”
“你不怕麽难道”
“不怕。”
“等下会不会飞出来蝙蝠然後,yi口咬住我的脖子。”
“怎麽可能。”
“那僵尸或者木乃伊呢你看没看过僵尸的黎明,被咬yi口,你就也”
“你电影看多了。”
“那这里就yi定是什麽邪教组织,拿活人内脏做祭祀的那种,或者降头术,或者巫蛊。还或者”
虞大少忍无可忍,冷冷扫了纪沫yi眼:“沫沫,把嘴给我闭上,立刻。”
“”
沫沫没话可说,只得跟著往里走,走得深入了,也没见豁然开朗,反而光线更暗。直到进入中厅,在yi扇大门前被侍者拦住脚步。
yi左yi右两位侍者朝著虞大少施礼,这两个人打扮很怪异,全身,只围著白色的布,脖子手腕带著银环。
他们施礼之後便要拉著沫沫走另yi边的走廊,吓得沫沫双手紧紧搂住虞辰脖子,大喊大叫:“我不去我不去放手啊”
中厅原本就空旷安静,这yi喊叫,都带著回声。虞大少赶紧捂住沫沫的嘴,在他耳边说道:“他们带你去换身衣服,吵什麽”
“我不换衣服。也不跟你分开。”
“沫沫,进来之前跟你说过什麽来著,怎麽还没转个身你就都忘光了。”
“可是你没说”
“好了,只是换个衣裳。我在休息区等你。出来你就看见我了。”想了想,又变魔术般也拿出yi个银环,哢嚓yi下,给沫沫套在脖子上。“乖乖的,去吧”
可是沫沫死命摇头抱著虞辰不松手。
最後,虞辰费好大力气才把八爪鱼沫沫从自己身上撕下来,交到了侍者手上。沫沫老大不情愿的跟著去了,yi步三回头。
直到进了更衣区,那里还算明亮,看那里面还有其他人也在换衣服,并且那些人看上去都很正常,不是木乃伊不是吸血鬼也不是降头师,纪沫也就不那麽紧张了。
站在更衣间的玻璃镜前,话说,他还没欣赏够自己穿著帅气西装的好看样子,转眼就七手八脚让人给脱光了。
那侍者边给他脱衣服还yi边笑道:“看你那yi脸依恋的神情,是个刚学会认主的奴隶吧分开yi会儿都不愿意。真可爱”
沫沫心道:可爱个p
侍者却继续说道:“刚认主的奴隶都这样,就像我当年,片刻功夫看不见主人,心里就惊慌不安现在就好多了。”
侍者把纪沫给脱光了,连条内裤都没剩下,拿出来要换的衣裳,却是yi整块大白布。
“被单”纪沫问。
侍者笑道:“我们这的规矩,奴隶都穿这个。我主人说了,这个”
纪沫抢过侍者手中围了yi半的白布单“好了好了,我自己穿,你出去帮别的人吧”免得在耳边没完没了的嗡嗡吵。
“你哪会穿这个yi个弄不好,走两步可是要掉下来的。”
“这有什麽难的。世上就没有穿不明白或者脱不明白的衣服。被单有什麽了不起”纪沫抢过了侍者手中用来固定白布单的几只镂空银雕的搭扣和金丝流苏别针,自己走到镜子跟前去围那意识流的衣服。侍者却也不肯离开,赶紧追到镜子跟前手忙脚乱帮他围。
纪沫在镜子跟前大叹,连条内裤也不给穿,只要双手高举,下边可就全露馅了
这被单穿得真se情
纪沫正想得入神,这时,侍者却忽然说道:“你主人很爱你,可真幸福”
“呃为什麽”沫沫奇怪,从镜子里看那个侍者yi脸羡慕的神情。莫名其妙
侍者手中的白布搭上纪沫肩膀,指著纪沫胸前的乳环c以及脖子上的银色项圈。
“因为这个”
“这个”
纪沫这才从镜中发现,原来方才虞辰给他脖子上戴著的那项圈,样子与乳环居然还很配套,上面都嵌著暗红色的宝石,只不过乳环上的是两颗红色坠子,项圈上则是椭圆形的yi大块完整的红宝石。
镂空的银雕,与这身意识流的衣服还真搭配。
纪沫伸手摸摸那好大块的红宝石。
财迷心窍的问:“这个很贵”
“当然。这种宝石都是很稀有的。”
纪沫心情顿时开朗。这真是yi笔横财啊
可是侍者却又说:“不过,贵不贵到是次要。”
“那还有什麽主要的”
“你不知道”
“知道什麽”
“哦原来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侍者想了想,回答“在我们这里的规矩,奴隶是分为四种的,要想区别他们,就看身上佩戴的项圈或者乳环手环上有哪些不同。比如我的这种,单纯的银色,不做镶嵌,意思是,作为侍者使用的奴隶。其他的奴隶,分三种,yi种是镶嵌绿色宝石的,代表公用奴隶,无主。还有yi种,银环上镶嵌蓝色宝石的,代表这个奴隶有主,但是也可以允许与人共用。这种yi般很常见。最後yi种,很少见,就是你的这个,红色。他的意思是”
“是什麽”
“是──非常爱,不分享。”
侍者的话yi说出来,纪沫的心脏像是忽然被人yi把抓在了手里yi样。不知道是个什麽滋味。
心情忽然变得很不错,连这个白布单子围成的衣服,看起来都那麽唯美而艺术,充满了油画色彩和浪漫主义。
衣服穿好,他眉开眼笑的走了出去。
虞大少爷唯恐沫沫出状况,也没进休息室,只在更衣间外面的出口处等著他。
纪沫刚yi出来便看见虞辰正站在不远处与人聊天,於是凑了过去。虞大少见他过来,便与那人点了下头,转身领著沫沫离开。
问道:“平白无故,笑得好像发了笔横财yi样。沫沫,什麽高兴的事,跟主人分享yi下。”
42
纪沫笑得是yi派春光灿烂,乐呵呵的搂著虞辰胳膊进了宴会正厅。大厅里居然也是暗暗的色调,灯的瓦数都不会高,看著就十分省电。居然有些地方还有烛台,上面点著粗粗的蜡烛,火光yi动yi动的,滴下厚厚滚烫的蜡油。厅里的人还不少,都是yi对yi对的主奴,奴隶们披著白布单跟在主人身边四处乱晃。大厅东侧是yi处处半开放式小隔间,中间只用厚重的帘布遮挡,纪沫探头望过去,很容易就能窥见里面正在做限制级运动的主奴们纪沫恍然大悟,难怪灯打那麽暗,黑咕隆咚的还好做坏事嘛想起变态虞小攻家里的那间调教室,其实,也算是yi种情趣了西侧联排的长桌上摆放著自助餐,点心果盘应有尽有,看著挺有食欲的,纪沫想过去吃,这时,擦身而过的yi个人影,模模糊糊的看著,似乎很熟悉。龙龙他瞪大著眼睛回头仔细的去看,身後好几个人都围著白布单,借著昏暗的烛火,仔细辨认,却没见著yi个长得和龙龙相似的人。纪沫揉揉眼,想来可能是自己看花了。龙龙怎麽可能会到这里来揉完了眼睛,再往前yi看,顿时大惊,双手忽然用力捏住虞辰的胳膊,低低叫了yi声:“那个人那个人是”虞大少冷不防被纪沫捏的怪疼的,不高兴的顺著纪沫目光看过去,那边好多人,於是问道:“怎麽了”“schaa”沫沫似乎很激动,死命的抓住虞大少袖子“那个人是schaa”“schaa谁啊”“就是那边c那边。桌子旁边,披白单子黑色头发带著银项圈长得特别好看身材也非常好的那个”虞大少忍不住问道:“你觉得你那些特征描述有意义吗”这里的奴隶yi多半都是那样的。纪沫不甘心,赶紧进yi步做解释“你看你看,他旁边站著的是个穿宝蓝色西装的,哎,他正拿杯子递过去的那个,你快看”“好了,看见了。”经过纪沫不遗余力的跟踪解说,虞辰终於知道谁是schaa了。“你跟他很熟”“呃不熟啊。怎麽可能会熟”“那你激动什麽。”“也不是不熟。是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纪沫依旧很兴奋“你都不知道他是谁”虞小攻听纪沫这样问,便又侧过头去在那个漂亮奴隶的脸上仔细看看,最後仍是摇头“不认识。他主人我倒是很熟。”“你真是的,你都不看电视不看娱乐新闻的吗schaa是很红很红的大明星啊我昨天在看的那本时尚杂志里还有他代言顶级男用香水品牌的特写大照片呢”纪沫连比划带说“你知道吗schaa他特别低调特别冷淡,眼睛长得也冷冷的好看,可受欢迎了呢。娱乐记者采访他他多数时候都yi句话也不说的,签名海报也很少送,我以前在akira的时候,隔壁区的yi大堆美女都特别迷恋他c都想要他的签名或者合影照片”
虞大少看著纪沫那股兴奋劲,很无语,想不到他居然还追星,真是个俗气的爱好。纪沫躲在虞小攻身後偷看那个叫schaa的大美男,看了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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