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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插队在黄土高坡|作者:娇阳映水|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10 20:24:50|下载:插队在黄土高坡TXT下载
  人家给分出两样,比较,好坏自分,抓住买主心理,也不失为种良策,也不能怪老赵。

  商战商战,各家都有奇招,老赵是用这种方法,老钱呢王大力有观察起老钱来,他发现,老钱的鱼和自己样,种差不多的鱼都没细分,也是都装在个鱼缸中,并没有像老赵那样细分。

  可是,老钱的买卖照样不错,常有人到他那买鱼,而且有好多是老顾客,或是老顾客领来的新顾客,这是怎么回事呢

  第五十章 再次病发

  “不至于,你身体好着呢”张燕又想起老张头病发前背着剑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我身体是看着好啊,其实早就外强中干了”老张头叹道。吃饭完后,张燕又帮他刷了碗,洗了锅,然后告辞离去

  “妈,个老爷爷找您”李河把门打开后,折回身对张燕说道。

  “谁啊”张燕晚上从小卖部回家,刚在椅子上坐下。

  “是我啊,大妹子”随着声苍老但洪亮的声音,老张头提着篮子水果和只烤鸭进了屋。

  “你来了,李河,快叫大爷”张燕边把老张头让进屋,边对儿子说。

  老张头进了屋,闻了闻,看了看,,说:“这地下室这么潮啊,股霉味,屋子也不大,人常住要得病的。”

  “坐,坐。”张燕忙搬把椅子放到他面前。

  “大妹子,你们家不能常住这里,时间长了,会得病的。”老张头又说。

  “是,可是北京房子这么紧张,我到哪里能租到好房子啊现在租房又贵,就是有好房子,我也租不起哎,你怎么找到我们家的,谁告诉你的”张燕觉得老张头挺神秘,自己也没告诉他地址,他怎么凭空能找到自己家呢

  “你下班后,我从公园门口跟着你来这儿的。”

  “我家又小又潮,你身体又刚好,来我这儿干什么,我到你那看你就行了。”张燕说。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总是要认认家门吧”老张头结果李河递过来的杯水说。

  “你在这吃饭吧”张燕挽起袖子准备做晚饭。

  “不用了,我看看就走。”老张头只喝了口水,便站起了身

  “姐,今晚上妈救的那个老头来咱家了。”李河见姐姐李灵回来,忙附在她耳边低声说。

  李灵刚上大学,在大学有宿舍,不是每天都回家的,只有星期六和星期日晚上再学校吃完晚饭后才回家。

  今天又赶上星期六晚上,学校有个活动,参加完活动才回的家,已是晚上快九点钟了。“妈救的哪个老头啊”李灵时没明白过来,忙问。

  “就是那天在妈那个小卖部昏倒的老头。妈给他送医院,得脑血栓的那个。”

  “他出院了”

  “出院了,不出院他能来咱们家。”

  “哦,来咱们家就来咱们家吧,救他命他还不应该感谢感谢妈”李灵觉得这事很正常,没什么大惊小怪,于是漫不经心地说。

  “他还带来水果和只烤鸭。”李河又说。

  “这也很正常啊,他住院那时,妈去看他,我记得也带水果去的。”李灵仍觉得没什么问题。

  “他还管妈叫大妹子了呢”李河对姐姐无足轻重的态度有些着急,加重了语气说。

  “这也很正常啊,他比妈岁数大,叫大妹子有什么关系,莫非管妈叫大姐才行”李灵笑笑说。

  “可是他看起来都像爷爷了,头发白了半,我看有六七十岁”李河的语气更加重了。

  “那管妈叫大妹子有什么关系,你让他管妈叫大侄女,那咱们辈分不更小了吗,糊涂”李灵说着,用手指头按了下李河的额头。

  “可是我观察他们俩,挺亲的。”李河神秘地说。

  “你胡说什么呀”李灵说道,但随即又问:“他们都说什么了”

  “他们倒没说什么,妈只是说,你有病,我住的地下室又潮又阴,你病刚好,看我来干什么,我到你那看你去就行了。”

  “妈真这么说的”

  “嗯。”

  “那老头说什么”

  “你是我救命恩人,我总要认认家门吧。那老头是这么说的。”

  认认家门,是不是以后还要来啊李灵想。

  “妈不会跟这老头恋爱吧”李河突然问。

  “不会,不会,妈前几天还跟我说,放了暑假,让我和你回忻县看看爸呢。”李灵边想,边心不在焉地说。

  李灵已是个大姑娘了,也是个大学生了,她不像弟弟李河,看见什么就说什么,把看见的和猜想的股脑都说出来。李灵是个大学生,她把眼睛看到的和猜想的全装进脑袋里进行分析,然后才做出判断。

  她对弟弟李河说的话,半信半疑,可是她却注意到有好几个星期日她在家的时候,母亲从小卖部回来,晚上都说有点事,然后匆匆出去,晚上九十点钟才回来。

  问母亲吃饭了么,她都说:“在外面吃过了。”她出去去哪,她又在哪吃的饭呢作为女儿,她不愿意怀疑母亲,可是作为亲生女儿,她又不得不怀疑母亲,她知道,母亲出去很可能是去那个老头家,去给老头做饭,洗衣服,然后在他那吃了饭才回来。

  李灵想,母亲去老头那儿,也许是出于同情老头孤身人,病后无人照顾,也许是出于想挣两个钱,给老头干活,老头肯定给报酬,但也许是她和老头就要恋爱,或者已经恋爱,舍掉还在山西农村的父亲,嫁给这个退休前是大学老师的老头。

  也许,也许吧,李灵越想越觉得可能,因为母亲插队前就是个北京人,回北京时又和父亲离了婚,不管真离婚假离婚,总是离了婚,老头是个孤老头子,母亲又是单身女人,两人如果恋爱,于情法都是无可指责的。

  可是,李灵却不愿意母亲和这个老头恋爱,因为她觉得那样,忻县的大爷或是叫父亲那个人太可怜了,本身就是个农民,又在山西忻县,妻子儿女都抛他到了北京,如果妻子没结婚,他还有份念想,如果妻子在北京嫁了他人,那就把他的心弄得彻底冰凉。

  李灵脑海中出现这个大爷或是父亲的男人,脸上的皱纹和无望的企盼的眼神,她的心哆嗦起来

  “妈,您干吗去”张燕从小卖部回来,刚要出屋,女儿李灵喊住她。

  “我到你张大爷那去,给他做个饭去。”张燕毫不掩饰地说。

  “哪个张大爷啊”李灵故意问。

  “就是昏倒在我小卖部的那个老张头,后来我把他送到医院的那个。”张燕对女儿的问话感到奇怪,但仍然句句解释说。

  “他不是出院了么,您怎么还照顾他啊”李灵问。

  “出院了,但脑血栓这个病不是说好就能好的,可得养阵子了,现在他腿脚还不太灵便,我给他做做饭,洗洗衣服,每次给他干,他都给我钱呢,你上学得花钱,李河上学也得花钱,我不多挣点,钱哪够啊”张燕说是生活困难的话。

  “我爸不是在忻县养牛,给咱们寄钱吗”

  “他啊,就那次拿来两万块钱,后来来信说牛死了九头,不光没再挣钱,还赔了点钱,就再也没给咱寄钱。”张燕说。

  “你给那老头做饭,他给您多少钱”

  “去次给我几十块钱,顶小卖部天货挣的钱”

  “妈,我怕”李灵忍不住说。

  “闺女,你怕什么啊”张燕大感奇怪问道。

  “妈,我怕,我怕您老和那个张老头呆块儿,不要我爸了。”李灵终于说出心中的话。

  女儿的句话,说的张燕也不得不考虑了,自己老到张善心那去,是不是合适呢自己是个单身女人,张善心是个独身老头,孤男寡女,老在块儿,也怪不得招人猜疑。

  张燕想,算了,不再挣他那几个钱,省得女儿瞎猜想,可是又琢磨,自己是答应张老头的,说每个星期至少来他那趟,帮他做做饭,干干家务。答应的事,岂能中途变卦呢何况自己做人堂堂正正,和老张头带块那么长时间了,也没干什么偷情的事,自己没往这方面想,老张头也没做什么越轨举动,说些越轨的话,李灵怎么往那方面想了呢

  “不要我爸了。”张燕又想起李灵的这句话。我是不要他吗,我没说不要他啊,虽然和他办了离婚手续,可是在张燕心里,金虎仍是她的丈夫,没有哪刻说他不是自己的丈夫,不曾说过,也没曾这样想过,女儿怎么说出这样的话呢莫非自己当真和老张头接触过密,让儿女们都看出来了,不相信自己和老张头是清白的了怎么办,还去不去老张头那张燕思考再三,决定还是到老张头那,给他做做饭,洗洗衣服,自己说的话,不能说反悔就反悔,要守信用,即使以后不再到老张头那,也要和他说个明白。

  张燕又到老张头家,和以往样,给他做好饭,洗洗衣,晚上,两人坐在饭桌前吃饭时,张燕刚要说:“你病也好的差不多了,我以后就不来了。”

  话未出口,张善心却说:“大妹子,我和你说个事。”

  “什么事”张燕停住筷子。

  “你家住那个地下室,又阴又潮,地下室又住着好多外地民工,成分又复杂,也不安全,我想如果你愿意,我这房是三居室,我只住间,另外两间屋闲着,如果你愿意,你们家可以办到我这里住,你住间,你的儿女们住间,我也不收你的房费,你的居住条件可以改善,也不用多花那几个房费,我这个孤老头子也有人照顾,有个病有个灾的身边也能有人,能及时把我送医院,你瞧,怎么样”

  “大哥,这怎么行”张燕忙解释。

  “这有什么不行,房子是我的,空着也空着,我让谁住谁就可以住”老张头真诚地说。

  “这。”张燕时不知如何说好。

  “李河,李灵,过来,我和你们商量个事”张燕回家,便把这双儿女叫跟前,说道。

  “妈,什么事啊”李河问。

  “你张大伯住的是个三居室,只住他个人,他想让咱们也搬到他那里和他住块。”张燕诉说道。

  “妈,您是不是和他搞上了,以后准备和他结婚”女儿李灵问。

  “你胡说什么啊,妈既没和他搞上,也没准备和他结婚”张燕微笑着说。

  “您没和他搞上,又没准备和他结婚,他为什么要让咱们搬过去和他住”李灵问。

  “他房子大,三居室,还个行,他自己只住间,剩下两间都空着,他见咱们住地下室,又阴又潮,怕咱们娘仨长期住地下室生病,所以劝我和你们搬到他那去。”

  “他那么好心”李灵又问。

  “当然,他也不是全为咱们想的,这病,他有些害怕,怕再病了身边没有个人,所以,让咱们搬过去住,顺便也能照顾下他,万他病了,咱们在他身边,也能给他叫个救护车,往医院送。”张燕解释道。

  “如果这样,倒是值得考虑。”女儿李灵话语松动了。

  “不是你考虑住不住,而是人家考虑让不让你白住,这是个好机会,为什么不住呢,住他那,又干净,屋里又有上下水,又有厕所,不像这地下室,个楼道才有个厕所,个洗漱室。”张燕继续说。

  “你们去他那住,你们去,我可不愿意去”李河气泱泱地说。

  “儿子,你怎么不想去啊,你不是常和妈说,地下室又阴又潮,屋子又小,都不敢把同学往家领,怕同学笑话你住地下室,到你张大伯那住,又有卧室,又有客房,你同学来串门,你也不丢人啊”张燕转脸又劝说儿子。

  “住的地方倒不是地下室了,可是同学来了问我,那老头是谁啊我怎么答。”

  “你就说是你张大伯不就行了。”张燕答。

  “同学要再问,张大伯是你家什么人啊,怎么和你家住块呀我怎么答。”

  “你就答,张大伯是我们家亲戚,这房是张大伯的,我们暂时借住这里,等我们自己买了房,就从这里搬出。”李灵给弟弟出主意。

  张燕家终于搬到张善心那个三居室了。除了张善心自己住的间屋子外,张燕住间小的,李灵和李河姐弟俩住间大的。李河,李灵刚开始管张善心叫爷爷,让张善心拦住了,说:“叫爷爷不好,还是叫大爷或者大伯吧,叫爷爷显得太老了。”

  李灵和李河看了看母亲,张燕点头说:“既然他不愿你们管他叫爷爷,那就随他的意思吧。管他叫大伯。”

  此后,李河和李灵便管张善心叫起大伯来,进门叫声,出门叫声,叫的蛮亲切,叫的张善心心里暖融融的。平时,各在各的屋,吃饭时,到厅里共坐桌,几个人共同就餐,还像以前家人样,只不过给张大伯添个碗,添双筷子而已。张善心对李河,李灵也挺慈祥,嘘寒问暖,时不时的还给他们姐弟俩零花钱。

  起初,他们不要,但张善心坚持要给,说,天天叫大伯,大伯给俩零花钱还不要,是看不起张大伯。说完,装出生气的样子。张燕怕老张头真生气,再引起脑血栓,便劝两个孩子收下,老张头才乐呵呵地笑了。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弹指间,年已过。又到了夏日,天晚上洗澡时,李河先洗完了,张善心便进去洗,洗的中间,张燕突然听到卫生间“啪”的声,之后又听哎哟声,好似张老头摔倒叫的呻吟声。

  张燕大惊,忙叫儿子李河去洗澡的卫生间看看张大伯,李河皱了皱眉头说:“我不去,他赤条条的洗澡,我进去干什么”

  “你是个男孩子,怕什么,快进去看看张大伯出事没有”李河在母亲的催促下,只得进去。

  张燕看儿子进到卫生间了,心里还在想,也许老张头没摔着吧,是屋里的盆或者凳子倒了,或是老张头摔的不重,儿子下就能把他扶起来。

  正想间,只听儿子在卫生间大喊:“妈啊,快来吧,张大伯摔死了”

  句话惊的张燕魂飞魄散,也顾不上许多,忙走几步到卫生间推开门,之间偌大身材的老张头赤条条地趴,身上还哗哗浇着淋浴喷头上喷下的水。

  “你赶快把水关上”张燕忙对李河说。

  这时,她才感到有些难为情,这么个赤条条的男人,赫然躺在自己面前,自己终究是个女人啊,自己搀不搀他呢,可张善心这老头,脸趴的水中,已不省人事,嘴角好像还流出些许的血,不禁也顾不了许多,忙把老张头翻了过来,对李河说:“我搬他上身,你搬他脚,快把他抬到炕上去。”

  张燕便和儿子李河,人搬头,摇摇晃晃地将老张头搬到他自己屋里的炕上。张燕忙用手试了试老张头的口鼻,发现还有气息,心才安定下来。忙找块毛巾,帮他全身拭干,又找来条短裤和衬衫给他穿上,这才打了急救电话

  刘炳坤用了年时间,终于把食堂的建筑工程完工了。这个工程刘炳坤下挣了二百来万,按约定,给了欧阳秋二十来万。欧阳秋拿着这厚厚的两叠钱,回家,便扔到桌上。

  “多少钱啊”张兰见丈夫从刘炳坤处回来,下往桌上放这么多钱,不禁上前准备数下。

  “别数了,二十万”

  “那么多,够咱俩人十年的工资了,刘炳坤也够意思,说话算话,工程款拿到手,立刻就按约定把钱给你了”张兰说。

  “我拿二十万,这算什么,他小子这个工程就挣二百万呢”欧阳秋不忿地说。

  “那是他们工程队挣的,又不是他个人的”

  “基他个人的工程队,他倒是有个合伙人,叫赵有志,可是那人只是他的下手,组建这工程队,那人没出多少钱,所以挣了钱,他也分不了多少。”

  “刘炳坤这下发了,二百万,多少钱啊,他和陈鲁平辈子也花不完。”张兰好是羡慕。

  “我在想个事,你说,我是学建筑的,又直搞建筑,从学历从水平哪点不比刘炳坤强,可是咱这盖楼的,就是比不了人家当初盖茅房的。你说堵气不堵气,咱盖楼尽心费力的,年才挣两万块钱,人家也是盖楼,盖的那楼比咱盖的矮多了,人家年就挣二百万,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甭比人家,他那不叫正式工,他那叫个体户,哪天政策变,他那钱都得让国家没收”张兰拿起钱在桌上墩了墩说。

  “没什么收啊,现在提倡小部分人先富起来,他现在有二百万资金,他再投资生产,就像雪地滚雪球样,越滚越大,咱们资金少,攒了半天,也就几十万,你雪球的核小,滚的雪球也就小,看来,还在这建筑公司干,和刘炳坤的差距会越拉越大。”

  “行了,别这山望着那山高了,咱们的工资比普通工人的工资年高出倍多了,还不满足,你别心太大了蛇吞象。”张兰劝慰丈夫。

  “不行,我要辞职,我也要单干,我也要组成个工程队”欧阳秋突然说。

  “你个项目经理就舍弃了不干,你二十多年的工龄就不要了”张兰惋惜地问。

  “那是多大官,值多少钱啊,我在公司干,干的再好,是给公司挣钱,工龄二十多年也不值多少钱,我要成立建筑公司,几年下来,肯定也能挣个二三百,到那时候,你就是穿裘皮大衣,坐高级小轿车的欧阳夫人了。”欧阳秋眼中闪现对未来充满信心的目光。

  “可是,就你人干,资金够吗,你是否也搭个帮,拉个伙”张兰被丈夫的勇气和远大宏图所鼓舞,不禁问道。

  “我想了下,想找赵亮合伙,他有些资金,另外,他脑子也好使”欧阳秋说。

  赵亮电话里听了欧阳秋的话后,没有立即答复,而是说,让他想想。他的想想,实际上他是想听听妻子胡雪花的意见。组建工程队,他电话中听到欧阳秋提这个建议,他马上就想答应,话到嘴边,他生生把话又给挡在喉咙里了,为什么呢,因为这事太大,大在什么地方呢,是因为要投资,要把这几年挣的钱几乎全投进去,赵亮和妻子胡雪花,回北京后,又干小铺,又干饭馆,又给工地送玻璃,七攒八攒才攒下这五六十万块,如果全投进去,自己身上又没钱了。有句话叫餐大气粗,兜里揣着钱,办事不慌,把钱都投进去,兜里光光,买卖赚了钱还好说,赔了钱呢,那不是又变成穷光蛋了。

  可是,赵亮知道欧阳秋这个人可靠,又知道欧阳秋有盖楼的经历和技术,和这样的人合伙不会被他骗和赔钱的,他给几个工地送了两年玻璃,也知道建筑工程挣钱来的快。既然欧阳秋想拉自己合伙,这个风险也是值得冒的。可是,什么事都不要答应的太快,答应太快了,别人会瞧不起自己的,自己要表现的矜持些,也要和爱人商量下,所以,他说要想想。

  赵亮爱人胡雪花听了丈夫的话,只想了会儿,便说:“是欧阳秋想和你合伙组建工程队”

  “是。”赵亮答。

  “他投资多少”

  “也是五十来万,和咱们差不多。”

  “组建公司后谁是法人,谁当经理啊”

  “这些都没定呢,我还没答应他呢,我先和你商量下,咱们是否和他合伙弄公司”

  “我看这事行,欧阳秋他还挺可靠的,又有技术,和他合伙弄个建筑公司,比你黑着眼睛瞎扑腾强,要成立公司,你让他当法人,当经理,你当个副经理。”胡雪花对赵亮说。

  “这投资,把咱们这几年挣的钱便都投进去了,你不心疼”赵亮见妻子同意自己和欧阳秋合伙办建筑公司,心里高兴,但仍故意问。

  “挣钱就是花的,何况这钱又不是瞎花,是投资,我很看好建筑这行业,盖楼别给人家偷工减料,老老实实挣钱。”胡雪花叮咛道

  刘炳坤在天地酒家请客,请的客人不是别人,是欧阳秋和赵亮。食堂工程完成后,刘炳坤请了请甲方的些领导,又请了请在盖食堂工程中各有关的帮助过自己的些人,各请了几桌后,突然想起工程完工,钱也挣了,还没请欧阳秋和给自己工程送玻璃的赵亮,于是给他们各自打了电话,约他们晚上到天地酒家搓顿。

  晚上六点,刘炳坤刚进包厢,赵亮和欧阳秋便双双进了屋。“呵,你们俩倒凑巧,约好了来的”刘炳坤各自递给他们支烟后问。

  “不用约了,我们哥俩在块干了”赵亮坐到桌前说。

  “欧阳,你又接了工程,赵亮又给你送玻璃了”刘炳坤问。

  “不是,我辞了职,不在建筑公司干了。”

  “你哪干去了,要是没地方去,来我这私人建筑公司干,我让你负责整个技术的活,怎么样”刘炳坤站起来说。

  “谢谢啊,炳坤”欧阳秋也站起来,笑着拍拍刘炳坤的肩头。

  第五十四章 阴险手段

  王大力观察了几天,发现老钱卖鱼的价格并未下降,鱼的大小质量和自己鱼缸中卖的鱼也差不多,可是那些老顾客为什么到他那里买,不到自己这里买呢

  王大力陷入疑惑,有观察了几天,可巧,天个顾客从老钱那买了十条神仙鱼后,又到王大力这里看鱼,趁他看鱼的时候,王大力盯着这顾客手中透明塑料袋仔细数,那袋中的鱼哪里是十条,明明是十条,可是王大力刚才明明听到,老钱说十条。

  十条怎么变成十条了,老钱糊涂了,脑子进水了,条两块钱,少数条,就少挣两块钱,老钱难道真的不会数数,王大力产生了疑问。又过了两天,有个买主从老钱柜台买了鱼后到王大力柜台,手里也提着塑料袋刚买的鱼,是大些的地图鱼。

  王大力也听老钱说的五条,可是王大力仔细看,袋中却明明是六条鱼,难道老钱此次都犯糊涂又观察几次,几乎次次老钱都多给顾客鱼,王大力明白了,老钱虽然卖鱼价没下来,但按理多给买主鱼,老顾客尝到他的甜头后,自然都愿意来这里买了。

  真是蛇有蛇道,虫有虫道,嘴上不说,各自知道。王大力看到这些,心想:小小伎俩,怎能瞒得过我。

  王大力又买了些鱼缸,照老赵的样子,把每种个体相近的鱼再仔细分成两缸,好些的大些的放缸,剩下放另个鱼缸,每种鱼都差不多如此,而且在每个鱼缸上又加了灯光,使每个鱼缸里的鱼在灯光照射下格外好看。

  另外,每次卖鱼时,他都要假装糊涂,多给客人两条,客人见鱼多了,自是欢喜,也不言语,美滋滋回去,下次来买鱼,便也来到王大力的柜台了。

  王大力的买卖红火起来,来买鱼的人多了,摊子也大了,王大力心中欢喜的很。他的买卖火,左边隔摊的老赵便起了急,原来,顾客们大多到王大力柜台前买鱼,少到他那买了,买他鱼的人少了他挣不到钱,自然心急。

  可是王大力又没违反规矩,把鱼分缸是学他的,多给个两条,是学老钱的,他想说王大力又是狗咬刺猬,难以下口。他便和老钱商量了下,将王大力叫到他那柜台前,说:“老王啊,我和老钱商量了下,觉得咱们三个人的柜台互相挨着,光有竞争没有合作不太好,咱们得合作做买卖,钱得大家挣,不能说钱都你挣了,我挣不着,或是钱都我挣了,他挣不着。说: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个共同的目标,咱们的共同目标都是想多挣钱,这样,我和老钱商量了下,今后,咱们要轮流挣钱。”

  “怎么叫轮流挣钱”王大力不理解,问道。

  “轮流挣钱就是每天个人多挣些,另两个人少挣些,第二天另个人多挣些,另两个人少挣些,第三天是第三个人多挣些,其余两个人少挣些。”

  “还有这等事”王大力又问。

  “其实也很简单,咱们同种鱼,个头,模样,大小都差不多,你条卖十块,他卖八块,我卖六块,买鱼的人看,十块,八块,六块,自然都买六块的,图便宜么。咱们每天轮下,这样,能勾起客人的购买心理,咱们的鱼也就卖的多了。”

  “那怎么轮啊”王大力问。

  “今天是星期天,先轮我的价低,明天轮老钱,后天轮你,怎么样,之后,再如此类推下去。”

  王大力对他们出的这个屁主意觉得十分可笑,但既是他们两个商量下的,又不好下驳了左右相邻两个柜台的面子,只好勉强点头说:“先这么干几天瞧瞧吧”

  头天轮,刚好星期天,王大力把自己缸里热带鱼的价格下比平常订的价格高出倍,老钱把价格订的比平常高出半倍,而老赵的几个还是和平时样。星期天,买鱼的人又多,刚进货的鱼又活跃,鲜亮,价格又低,旁边两个柜台的鱼价又高出好多,老赵的买卖自然是火了起来。

  买鱼的人不少,天下来,把几百条鱼都卖了出去,而王大力是干守天,条都没卖出去。

  而过了两天,轮到王大力那天鱼的价格低了,正赶上个雨天,大鱼哗哗下了天,整个大棚没有俩客人,仅有的两个客人转到王大力的柜台前,只瞭了眼王大力的鱼缸,个便对另个低声说:“这摊的鱼贵,前两天我来问过,咱们上别的柜台那看看吧。”

  这句话把王大力气的半天没喘过气来。赶个阴雨,又赶个客人少,王大力条鱼也没卖出去。又到星期天进鱼的日子,王大力鱼缸中的鱼星期没卖出去几条,鱼缸中的鱼都占满鱼缸,买了新的鱼也没地方放,所以也就没进新鱼,而老赵因为卖出去的鱼多,这星期天便进了不少新鱼。

  新鱼和上星期进的鱼从外型上明显不样了。新进的鱼缸从养鱼池子或大鱼缸中捞出,肚子圆身子肥,鳞片闪光,浑身充满活力,而星期前进的鱼,在卖鱼的小鱼缸中拥挤放了星期我们全新的域名天让充氧机的气泡冲的在水中东逛西游的,又星期几乎没吃到鱼食,鱼明显瘦了,光泽也少了,有的因为鱼放的多,又没鱼食,互相啄鳞咬腮,掉鳞残尾的,游起来无精打采,所以第二次轮到王大力卖鱼的价格低时,王大力仍没卖出几条。

  本来自己的买卖做的好好的,听他们的狗屁注意,让自己尽吃亏了,不行,王大力也顾不上什么潜规则了,也顾不上什么轮流价低了,第二天,凡是到他那问价买鱼的,他便以低于市场平时半的价格开始卖鱼了。

  “老王,你怎么这么卖鱼啊”老赵和老钱两人来到王大力柜台前,老赵问。

  “怎么了,我做买卖与你们有什么关系”王大力冷笑了声问。

  “咱哥仨不是说好了吗,两人把价格抬高,人维持原价格卖吗”老钱照旧脸上堆着笑。

  “我觉得这个方法不好,我轮那天价低时,刚好赶上下雨,我条没卖出去,所以我也不想跟你们玩什么君子协定了,还是各干各的,八仙过海各显其能吧”王大力冷冷的说。

  “你怎么这么不讲哥们义气啊,咱都是出来做买卖的,要互相照应,要条心,要挣钱咱三人块挣”老赵说道。

  “是互相照应啊,你们俩净挖坑让我往里跳,我没你们俩脑子好使,我也不用你们照应,我能卖条就卖条,我也不可能和你们俩块挣钱,如果和你们俩块挣钱,你们俩兜里都揣满了,我还空着呢。”王大力说道。

  “你真是不听劝啊,听人劝,吃饱饭”老钱劝道。

  “你们哥俩慢慢互相劝吧,我眼拙心笨,理解不了你们劝我的意思。”王大力断然地说。

  “好好好,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老赵气愤地说。

  第二天早上,王大力进玻璃大棚,便来到自己摊位前观看自己鱼缸中的鱼,不看则罢,看自己鱼缸的鱼,立刻触目惊心,只见两三个鱼缸中的鱼全死了,沉在底。

  王大力的心,也像死鱼样,沉了下去。昨日和在老赵吵了几句,今天他就给自己下狠茬子,王大力不禁朝老赵方向看,只见老赵脸扭向门口,后脑勺朝着王大力,扶着柜台,用口哨吹着:真是乐死人的歌。

  王大力观其行,听其音,知道自己缸里鱼的死肯定和老赵脱不了干系,不然,他为什么那么高兴,又吹那口哨来气自己。

  他本想立即找老赵理论,但苦于没看到他怎么做的额手脚,又没抓到现行,人家口否认了,反咬口,又怎么办。王大力不得不愤愤地忍下了这口气,又想,脸已经撕破了,你既然不仁,也休怪我无义,你又钻地虎,我有上山龙,你又阴损招,我有明计谋,于是,找了块包装箱纸板,用大字写上,本摊热带鱼甩卖,欲购从速。

  好在热带鱼只死了两三缸,其余十几缸没事,此招牌出,果然买鱼的进大棚,转到他的柜台前,问的多了,见他价格比其他摊子都便宜,买的便也多了。

  王大力见自己买卖红火,而老赵和老钱的柜台冷清,不禁待顾客走后,也手扶柜台,站着向另个门方向看,口里也吹起那首:真是乐死人的口哨。

  老钱走了过来,拍了拍王大力的肩头说:“老王,你把鱼卖的这么便宜,你能挣到钱吗,你这不是不挣钱挣吆喝么”

  “唉,人啊,就这样,有时候把挣钱看的很重,有时又不太在意,你没听说过,人赌口气,宁卖二亩地吗”说完,直视着老钱。

  老钱那张白脸上依然堆着笑,“事情过去就得了,不愿和我们弄高地价,就各卖各的,也没必要把鱼卖的这么便宜,你自己挣不到钱,让大伙也挣不到钱啊”

  第五十章 大金丹

  “呵,两人挺亲的,炳坤,我直没活,你也没说让我到你那干啊”赵亮忙凑上前说。“你来我这干也行,让你看个库房,还是当个采购,只不过挣钱比你送玻璃少多了,你来吗”刘炳坤也笑着对赵亮说。

  三人重又坐下后,酒菜已上,刘炳坤给各人面前的酒杯里倒上酒,然后举起杯子说:“兄弟,咱们是山不亲水亲,水不亲人亲,咱们总是算山西个钢铁厂干过的战友,哥们盖食堂,欧阳秋帮了不少忙,赵亮也帮了忙,今天哥们谢你们两位了。今后,咱们还要继续合作,互相帮助,为咱们的友谊干杯”说着,先把自己的那杯酒干了。

  “哥们,咱们互相合作,互相帮忙,我和赵亮也成立了建筑公司,今后咱们都互相照应着点,有活多的话给我们点。”欧阳秋边说边把自己的那杯酒喝光。

  “咱们都是小大款了,在社会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了,比咱们厂那些回北京的知青强多了,他们现在每月还挣那百十元呢,为买两根冰棍心疼呢。”赵亮也把杯酒灌下肚。

  “哎,赵亮,我这两年直没见王大力,你最近见了吗”刘炳坤突然问。

  “他可能停薪留职了,听说捞鱼虫卖呢。”赵亮怕提起矿泉壶的事,忙支吾道。

  “混那么惨啊,我那回见他,让他来我这儿干,他说他爱人得了肾病,他要照顾,离不开人,没想到还在捞鱼虫。”刘炳坤若有所思地说。

  “嗨,他没胆子,干什么事又下不了决心,当然过穷日子了。咱喝酒吧,别谈他了。”赵亮举起酒杯。

  徐风霞个人来到了离家只有二百米远的小公园,她的腿发虚,步步慢慢走。她前几天看了个老中医,那老中医看样子已经七十多岁了,胡子足有半尺长,两道寿眉长长的也拖到眼睛下边,他给徐风霞号了下脉,望了望徐风霞面庞,问了问徐风霞的病情,然后给徐风霞开了几服药,徐风霞看,药开的再普通不过,都是竹叶,菊花,甘草类的普通药,便问老中医:“医生,我这病这么重,怎么就开这么普通的药,您给开点好药吧”

  老中医看了看她说:“你的病室肾病,是慢性病,不是天能治好的,也不是几副好药能治好的,我开的药虽然普通,但对你身体有治疗作用,就是好药,慢性病是三分治,七分养,我的药是辅助你把肾病养好的,你的病为什么治了几年不见好呢,是因为你活动太少,肾病就是肾里的毛细血管病变了,毛细血管堵住了,你运动,就像水管子堵住了样,你经常给它动动,弯弯,里面堵的赃物会冲掉些,再动动,再弯弯,里面的赃物会继续冲掉些,运动就是弯你的毛细血管,所以得肾病的人每天必须要运动小时。”

  “我走不动,走腿就发软。”徐风霞说。

  “你走不动也得走,在屋里扶着床和桌子也要走”那老中医说。

  公园里人不多,是些晨练的老头老太太,及带着小孩玩耍的人。这座公园离家很近,徐风霞没病前,来过几趟,自病后,便直没来,她直信奉,养病就要在家安安静静的养,要常卧床,常休息,少出外活动。

  听了老中医的话,把她以前信奉的理论全颠覆,老中医让她常运动,每天坚持运动,她也觉得有道理,不妨试试,于是走出家门,来到公园。几百米距离,不算远,对个没生病的人来说,是轻轻松松就能来到的,可是徐风霞有肾病,又是几年没怎么运动,下走这么远的路,又走的急促,身上额头上边往出滋汗,额头上像淋了雨般,挂满了粒粒汗珠,用手抹,都能捋个把小水珠,甩到地上,能看到手往地上的空中串串晶莹闪着阳光的小珠珠,而脖颈上,更是潮的像刚从浴室出来没擦拭样,身上,前胸,后背,也是汗出如注,后背她已感到发粘,汗流浃背。而前胸,她穿的件浅粉衬衫也已在胸口打湿大片,像刚喂奶的妇女是个钟头没喂奶,奶从中溢出,湿了胸前的衣衫那般。

  徐风霞奇怪自己怎么出那么多汗,天气虽说是夏日,可是才早上九点多钟,并不十分闷热,她看到对面走过的人多多少少都瞭她眼,好像也在奇怪她为什么出那么多汗,还有几个岁数五六十岁的老男人,走她对面时,还特意地瞅她胸前汗湿的地方,瞧她汗湿的衣衫下凸显出圆圆的轮廓,瞅的徐风霞不好意思,她便找条长凳坐下,等汗干些再回去。

  坐了大约半小时,心也定了下来,身上也不渗出汗了,身上湿的汗渍也干了。徐风霞才感觉心旷神怡起来。

  虽是家门口的小公园,但是天蓝地静,柳绿花红,老人谈笑,小儿玩耍,副勃勃生机的景象,徐风霞心情开阔起来,觉得生活还是十分美好,自己只要病好了,也会和公园里这些晨练的老人样,欢乐地度过每天,享受快乐的生活。

  这时,她已忘掉了病痛,漫步在公园树荫下的小径上。走了会儿,她看到公园的另边树荫下有人在两棵树间挂了块白布,地上放块红布,红布上放着几个方方正正锦缎面的小药盒,个药盒打开,里面有颗中药丸子般大的金光闪闪的药丸,再看两棵树间挂的布帘,上面用大黑字写着:七代祖传秘方,大金活力丹。徐风霞看了,心想,有时街头把式,卖野药的,什么七代祖传秘方,四代以上他能把他祖宗名来就不错,还七代呢,吹吧。这离颐和园不远,你吹的大点,别把颐和园里的铜牛吹到西山坳里去,想是想,出于好奇,还是踱了过去。

  “来看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