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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爱能成魔能成疯|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11 17:44:11|下载:爱能成魔能成疯TXT下载
  行,温从安的名气也慢慢从欧洲向外传开,她古典温婉的气质,优美飘逸的舞姿,被称作最美的东方女人。

  因为在巡演中有着惊艳的表演,温从安被推荐参加象征着欧洲舞蹈界最高荣誉的大奖赛。她这颗被埋没的明珠,终于闪耀出了最美丽的光彩。

  温从安没有觉得成名后的自己和曾经有什么不同,依然卖力的跳着最心爱的舞蹈,依然和舞团的朋友们趁着为数不多的假期到野外露营,依然日复一日收到新鲜的白玫瑰。

  莫时容,这个名字有多久没有提起?这个曾经温从安最想逃离的人,被他禁锢的日子是那样的难熬,受尽折磨,甚至萌生过杀死他一了百了的念头。可是现在,她终于如愿离开,与他千万里之隔,过上她最想要的生活,享受着她曾做梦都想拥有的荣耀,却总是在午夜梦回时,想到他。莫时容。

  明明那么可恨,温从安却恨不起来;明明那么坏,温从安却次次想到的都是他温柔以待;明明霸道又沉默,温从安却总能回想起他噙着笑凝望她的样子。他是个可怕的人,可怕到让温从安在不知不觉中,不可自拔的沦陷。

  直到第一个广告商找上门,温从安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是过去默默无闻的温从安。跟着接二连三的代言广告,温从安一一婉拒,最终只拍了一组画报,用来宣扬中国悠久的历史和灿烂的文化。

  半年时间在充实的日子中飞速而过,交流即将接近尾声,托尼作为舞团的代表和温从安商谈正式的签约。为了留住温从安,托尼给出了非常优厚的条件。更加灿烂辉煌的未来在向温从安招手,这样一个绝好的机会,温从安很想把握,但是她必须回国对总政歌舞团有个交代,更何况她如今还是在役军人。

  温从安在欧洲风生水起的消息很快便传回国内,歌舞团各位演员对此自然是羡慕嫉妒。

  梅若瑶持续在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如今她的心情平和了许多,但是温从安依旧是她心头的一根刺。得知温从安的近况,梅若瑶的情绪再次波动起来。温从安离她太远,她没办法和温从安正面相对,怨气无处发泄,她便趁着父母不注意偷偷开车出去,却不幸出了车祸,左腿粉碎性骨折。最终医生的结论是,梅若瑶受伤的腿已经没办法继续跳舞。这对梅若瑶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梅母总是哭,梅父也无能为力。梅若瑶的情绪极其不稳定,莫时容到医院看望她,还被崩溃的梅若瑶大骂一顿。

  莫时容自然没有同梅若瑶一般见识,平静的从医院离开,直接赶往机场。他已经将最近几日的工作全部安排妥帖,如今要横跨欧亚去看望他最想要见到的人。

  当初送温从安出国,除了补偿她失去的舞台之外,是给她一个更好的发展机会,然而她也没有让他失望,有了契机便会怒放。但同时他也后悔着,耀眼的她引来更多人的倾慕和喜欢,她也不再是曾经那个受他掌握和摆布的温从安。

  莫时容在当地时间的下午抵达,却目睹了一场“好戏”。一场让莫时容嫉妒愤怒的好戏。

  他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赶到她家门前,太疲倦而在蜷曲在车里浅眠,担心会错过她于是隔一会儿便睁开眼睛确定一下。从下午等到深夜,她才归来,却还带着男人。

  温从安一再拒绝托尼的邀请,而托尼却乐此不疲,到后来连温从安都不好意思再继续拒绝他,于是点头同意和他共进晚餐。

  兴奋的托尼大张旗鼓,又是烛光晚餐,又是大送礼物,为了给温从安惊喜,更是提前准备了一后备箱的蓝玫瑰。

  托尼将温从安送到家门口,借口车出了问题,拜托温从安替他从后备箱拿工具箱,原本只是热心帮忙的温从安打开后备箱就懵了,满满当当的蓝玫瑰,在微弱光线下闪烁着妖异光彩,美丽的让她挪不开眼睛。

  托尼走到温从安身边,亲昵的揽住她纤细的腰,满含着一腔深情,满腹的情话要讲。这时却从背后忽然蹿出一股力量,狠狠掰过他的肩膀。托尼不得不暂时收起酝酿好的情绪,松开温从安回身看去,非常不耐烦的嚷:“如果你找我没事我一定打断你的下巴。”

  莫时容闻言一笑,跟着一记勾拳狠狠打在托尼的下巴上。托尼惨叫一声,承受不住冲力直接向后倒去,一屁股坐在他为温从安准备的蓝玫瑰上。

  托尼捂着下巴,痛苦极了,话也说不出来。

  温从安却看着忽然出现的莫时容,彻彻底底的愣在原地,忘记转开眼睛,忘记说话,只知道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不知道会不会眨一眨眼睛,他就会消失。

  “追女人就应该直接一点,像这样。”莫时容对托尼说着,一把扣住了温从安的脖子,将她拉进怀里,双手紧捧着她的脸,吻上他思念已久的双唇。

  不仅是温从安傻了,连托尼也懵了,坐在花丛里,呆若木鸡的看着接吻的二人。

  莫时容的牙齿厮磨着温从安的嘴唇,忽然一用力,温从安总算从呆滞中跳脱。莫时容柔声命令:“闭上眼睛。”

  温从安依旧凝望着近在咫尺的他,眨巴了两下眼睛,便乖乖的闭上。莫时容满意,松开她的脸颊转而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发泄似得狠狠吻住她,霸道的唇舌所向披靡般攻城略地,温从安很快便无从招架,瘫软在他有力的臂膀之中,甚至不知道后来是怎么进了家门。

  回到家的莫时容更加肆无忌惮,他已经忍耐了太久,原本也不想这么直接,怕会再度吓到温从安,可是她的行为实在是大大刺激到他,他完全不能控制的宣布主权,不能控制几乎要撑破的欲、望。

  第一次是在几乎没有前戏的情况下强行闯入,完全不能适应的温从安痛苦的大叫、挣扎,但是最终还是在他的攻势下沉沦。一下午外加一晚上的养精蓄锐,让莫时容充满了能量,尤其是面对的人是温从安,是他等了半年、想了半年、梦了半年的人,即便是累瘫也会为她而兴奋、欲、望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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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从安觉得就像一场梦,因为太久没有见到他,所以才会梦到他。可是凌乱不整的床,还有被子之下未着寸缕的自己,又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莫时容真的来了,在时隔半年之后,在她马上就要离开伦敦之时,他来了,几乎没有任何交流,就再度将她吃干抹净。

  昨晚一切来的毫无预兆,没有防护措施,一直没有男人的温从安也不再服用避孕药,然而算起来,最近几天正处在非安全期。温从安不禁烦乱的揪着头发,说不清到底是因为莫时容,还是因为和莫时容上床。

  温从安收拾好便走出卧室,在门口伫立了一会儿,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过去走,竟然看到莫时容背对着自己在厨房里忙活。诧异、不解,甚至慌乱,一同袭来。温从安垂眸,稳定了神思,迈腿走向厨房。

  温从安选择忽略莫时容,而是直接打开柜子拿出瓷杯,跟着打开冰箱。这时,手腕被莫时容强有力的手掌扼住。

  莫时容问:“做什么?”

  温从安没有看他,而是平静的回答:“做早餐。”

  莫时容拉下她扶着冰箱的手,并且牵着她离开厨房走入餐厅:“已经准备好了。”

  温从安却不吃这一套,声音也学着莫时容那边无波澜:“早餐不能吃油腻的食物。”在这里,温从安没有身体优势,想要不落后,只能更加严格的控制身材。

  “完全没有油腻。”莫时容说着,按着温从安的肩膀,让她在餐桌旁坐下。

  温从安坐下后也没有再说什么,眼睛望着桌上的早餐,神思却游离在外。

  莫时容在她对面坐下,看她久久不动,于是拿起叉子塞进她的右手,并且贴心的为她布菜:“你以为我为什么每天送花给你?当真是我太无聊吗?放下繁忙的公务,飞行了几万里来见你,又为什么?难道是生活太乏味?”

  温从安握着叉子的手因为他这席话而不自觉的收紧,抬眸撞上他灼热的目光,第一反应是躲闪。可是理智告诉她,不可以。

  温从安声音微哑着说:“你明明说过,只要我爱上你,你就会放我走。”

  莫时容反问:“那你爱上我了吗?”

  温从安咬唇,矢口否认:“并没有。”

  “先吃饭。”莫时容浅笑,看不出其中意味。

  莫时容说过,只要她爱上他,他就会放她走。可是他也说过,只有爱上他,她才不会离开。

  这么简单明了的意思,莫时容不信温从安不懂。她只是强迫自己,不去懂。

  温从安出门前一直在给自己鼓气,对着镜子摆出一副很强势的样子,说话声音也努力变得有气势。可是当她做足准备面对莫时容时,那份强势便智能般消失的无影无踪,让莫时容离开她的家的话也变得唯唯诺诺。

  莫时容微微皱眉,自然是听清了温从安说的话。果然,他不能太纵容温从安,她会忘乎所以。赶他走,这种话居然也能说出口?

  温从安在莫时容步步紧逼之下,节节后退,最终退至门后,背抵着门板,已经退无可退。她双眸满是警惕的看着莫时容,双臂护在自己身前。

  莫时容忽然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扭转过去,将她整个人压在自己与门板之间。莫时容撩起她的头发,粗重的呼吸在她耳后、脖颈游移,手从衣领滑入,由后至前包裹住她胸前的娇嫩,手指灵活的挑动玩弄着。

  温从安的脸贴在门板上,手被反剪在背后,背包滑落。裙摆被撩起,圆润的臀紧贴着他,轻而易举的感受到他火热的硬挺。温从安的呼吸变了节奏,不自主的呻吟出声。

  被莫时容松开的双手紧攀着门板,温从安试图抓住什么来阻止自己沉沦。这时,门铃声乍然响起。白玫瑰的时间到了。

  温从安一个激灵,挣扎变得激烈有力,但是莫时容依旧如铜墙铁壁般禁锢着她,没有放开她的意思。温从安害怕,担心他会在这种情况下更加肆无忌惮,然而现实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莫时容挺身从背后进入她,温从安咬着手背,才控制自己没有尖叫出来。

  门铃声不绝于耳,门后的他们奋力交合。莫时容每次都缓缓推出,再又狠又深的顶入,温从安努力隐忍,喉咙仿佛被压着重物般难受,更难受的是身体上直接的触感。

  门外的少年开始不耐烦,拨打了温从安的电话,手机铃声从地上背包中传出。少年隔着门清晰的听到铃声,耳朵贴在门板上努力听清房内的动静,当手机铃声不再,他听到了隐约的喘息与呻吟之声。少年看着手中的白玫瑰,不禁有些惋惜。他将花放在信箱内,并且留了便签纸贴在门上。

  这场欢爱像是持续了一整个世纪,莫时容一放开温从安,她便腿软着跌落在地,腿根黏着的|||乳|白物蹭在褐色地板上。

  莫时容穿好衣服,在她面前蹲下,凝视着她酡红的双颊和游离的目光,双手捧着她的小脸,拂去她眼角的湿润,慢慢覆上自己的唇。与刚刚疯狂不同,这时的他非常温柔。

  莫时容是个疯子,千不该万不该,温从安不该忘记这个。

  快到中午时,温从安才勉强着走出家门,路上在药店买了事后避孕药,为了以防万一,多准备了一些放在背包里。到了舞团之后,温从安才得知托尼住进了医院的消息。

  莫时容那一拳头,真的打断了托尼的下巴。温从安觉得非常愧疚,于是买了花和礼品到医院看望托尼。

  托尼的下巴和脖子被固定着,不能说话,只有眼珠子在不停转着。看到温从安到来,托尼的目光骤然亮了起来,但是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因为不能说话,交流只能用ipd手写。

  温从安替莫时容道了歉,托尼却不回应。温从安微微叹气,跟着又说了许多,包括感谢半年来托尼对她的照顾,抱歉他给的感情她无法做出同等的回应,并且祝福他可以尽早找到属于他的幸福。

  托尼看着温从安的神情非常不甘心,但也无奈。良久,他才写下一行字递给温从安:“他是你爱的人吗?因为他你才拒绝了我?”

  温从安摇头,但是不愿意多说什么。托尼见状,擦掉那行字继续写道:“我们以后还可以做朋友吗?”

  “当然,”温从安忙不迭点头,“我的朋友非常少,所以,我非常珍惜你这个朋友。”

  身为商人应该无时无刻想着为自己争取利益,于是托尼写下:“朋友想把你留在舞团,考虑一下吧。”

  温从安笑了,说道:“等我把国内复杂的关系解决之后,一定首先考虑舞团。”是总政将她送出国学习的,她不可能随随便便的就从总政离开,更何况如今她有了名气,总政一定不会轻易放她走。

  从医院离开,天色渐暗,温从安在医院外看到了莫时容。他背对而立,仿佛感觉到她出来般回头,看到她便朝她伸出手。

  温从安双脚灌铅般走近,莫时容没有不耐,但是仍然说:“下次不要这么犹豫。”

  但是温从安却希望着,她可以毫无顾忌的调头离开。

  莫时容把温从安带到泰晤士河畔,在临河的餐厅订了位子。点着蜡烛,晶莹剔透的杯子盛着名贵红酒,这是他们第一次在这样众目睽睽之下,共进晚餐。不被接受的关系,终于在国外无人认识的地方,有了天日。这是多么讽刺又难堪,温从安想着,心中苦涩不已。

  心情烦闷的时候,并且手边有酒,喝酒成了最直接的反应和动作。于是,温从安多喝了一些。她酒量不好,莫时容是知道的,但是她喝酒,他却没有拦着。

  从餐厅离开时,温从安已经脚步浮漂,必须依靠着莫时容才能勉强行走,脸颊粉红,一直挂着痴痴的笑意。

  天边的云在黑夜中无声的翻滚,他们还没走到停车场,雨就下了起来。莫时容脱下外套罩在温从安身上,跟着将她抱起朝着停车走去。

  温从安头上被蒙着东西,感觉不舒服,于是拉开外套,直接振臂扔了出去,并且配合着咯咯的笑出声,双腿也不安分的踢踏着。莫时容无奈,只得加快速度。

  即使再快,还是会淋湿,更何况她还扔了他的衣服。莫时容轻轻拂去贴在她脸颊的湿润头发,温从安看着他,可又仿佛没有看他,反应有些迟钝,动作也缓慢。这样被酒精催眠的温从安,猛然间揪住莫时容的衣领,声色平缓轻柔:“你问我的那些为什么,答案你知道对不对?是什么?”

  莫时容知道她指的是早餐时他说的那席话,可是他却没有回答,而是轻柔的拂过她的鼻子、眉眼、耳垂。

  温从安忽然无力的倒进他怀里,声音沙哑着,自言自语般喃喃:“除了你喜欢我之外,我想不到第二个答案啊。”

  莫时容手一顿,唇边随之弯起弧度,并且拥住她的肩膀。

  温从安继续无意识般低喃:“可是你若是喜欢我,又怎么会让我活得不堪……”

  莫时容身子骤然僵住,呼吸也变得小心,担心听不清她细碎的话。但是说完这句之后,她仿佛就睡着了。

  莫时容将她放平在后座,用安全带扣住她的双腿和上身,整理着她的衣领,温从安的手在这时握住他,并且贴在脸边。闭着眼睛低声呓语:“白玫瑰……我……很喜欢……可是、可是你会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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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喜欢,我就一直送。”莫时容不由的放柔声音,怕会惊醒她,却又担心她听不到,这样的纠结矛盾。

  温从安唇角忽然弯起弧度,浅浅笑开,跟着睁开眼睛,端详着自己正上方的脸:“我不想要了,所以不要送了。”

  莫时容皱眉:“你醉着,还是清醒?”

  温从安再度闭起眼睛,放开了莫时容的手,翻身侧躺着,重复着呓语:“不要再送我白色玫瑰。”

  宿醉的感觉不好,温从安一大早醒来便感觉头昏脑涨,并且恶心想吐,勉强爬进浴室把自己收拾的干净利落。有了昨天的待遇,温从安以为莫时容又会为她准备早餐,后来温从安发现,是她自作多情了。

  莫时容走了,留下了一张便签纸,只有简单的四个字:“有事,勿念。”温从安把便签纸揉成纸团扔进垃圾桶,面无表情的走入厨房。

  昨晚她的确喝多了酒,脑子昏昏但是意识清醒,所以那些话并非单纯是醉话,她是真的希望莫时容可以放了她。也许,他也觉得她的话有道理,他们之间隔着千山万水,注定不会有结果,所以留了字条离开。

  当晚的时政头条便是中国元首访英的新闻,很少会关注新闻动态的温从安换台时偶然看到。在元首随行队伍之中,她看到了莫时容。

  莫时容来伦敦的目的是为了工作,只不过顺道看看她而已,而她却傻傻的以为他专程为她而来,为此还心怀荡漾,真是蠢的可以。

  之后的几日,除了通过媒体和网络看见过莫时容之外,莫时容没有再出现过。

  温从安的手指轻轻拨动着屏幕,一目十行的看着最新更新的新闻消息,上面说国事访问团将于明天上午离开伦敦。

  温从安收起电脑放在桌上,拿起白瓷茶杯,偏头同身边的朋友说着笑着,抛下烦心事,静心享受美妙的下午茶时光。

  下巴还没有痊愈的托尼今天开始回来工作,下午茶的好主意是他提出的,当然也同样由他来买单。温从安离开进入倒计时,托尼自然要抓住所有可以利用的机会多和温从安相处,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花多少钱都没关系。

  托尼出去接电话,回来时,神色有些凝重,宣布原定于第二天的采访活动临时取消。大家疑惑不解,托尼解释说:“就在刚刚,发生了枪击事件,事发地点就在明天活动地点的附近。”

  这番言论着实劲爆,大家不禁惊呼出声。

  “怎么会发生枪击?歹徒抓到了吗?”有人问。大家都看着托尼,等着他的回答。

  托尼看向温从安说:“歹徒的目标是中国来访团队,所幸元首并不在其中。歹徒已经全部当场击毙,不过有人受伤,好像还是为重要官员。”

  温从安觉得呼吸一滞,跟着努力笑了笑说:“你的消息会不会有误?”谁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绕开一重又一重的安保,引发如此恶劣的恐怖袭击?

  托尼说:“相信我,我的消息绝对真实可靠。”

  温从安非常紧张的问:“那受伤的人呢?可以确定是谁吗?”

  托尼摇头,摊了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枪击事件、官员受伤,温从安再也坐不住,匆匆和大家道了别便拎着包离开。可是她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找,受伤的话应该去医院,但是伦敦的医院那么多,她怎么找?脑子里一片乱麻,温从安不敢去想,受伤的人是不是莫时容。

  温从安先找到了大使馆,但是一无所获。跟着,温从安找到离枪击事件发生地点最近的医院,当然也没有找到。正当温从安一筹莫展之际,接到了托尼的电话。

  电话彼端的托尼依然有些口齿不清楚的报了一个地址给她,并且说:“看你好像很紧张,希望会对你有帮助。”

  温从安欣喜若狂,对托尼充满感激。她当然知道他为什么会帮她,但是她很抱歉没办法对他的付出做回应。

  温从安便顺着托尼告诉她的地址,找打了那家医院。位于闹市,外观看起来只是普通商业楼。温从安拾阶而上,推开门后,便被迎面来的黑衣男子拦住。

  温从安解释了来意,但是依然被他们无情的推出门外。任凭她说破嘴皮子,他们也不肯让她进入。温从安退而求其次,向他们打听受伤人的情况,而他们三缄其口,一个字也不肯透露。

  温从安走到街对面,颓坐在花坛之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那扇黑色的门。每当它打开,她都特别专注的看着,但是每一次都让她失望。

  天黑之后,一路车队在医院门前停下,有警车开道,目测应该是政要。大概是受白天事件的影响,车队周边的守卫非常森严,坐在路边的温从安也被警卫们控制。

  温从安隐隐看到一行人走进了黑色大门,她看不清那之中有没有莫时容。这之后,街区变得安静极了。大约过了半个钟头,车队离开,温从安才得以自由。

  温从安弯腰揉着酸痛的小腿,扭动着僵硬的脖子。

  站在医院外的男子等着车队消失在街头,才穿过马路走到温从安身边。温从安不明所以的抬头看着他,不确定的问:“你……有什么事?”

  并不是刚刚限制她自由的警卫,也不是阻止她进医院的保镖,此人看起来文质彬彬,个头不高。他上下打量了温从安一番,跟着问:“是温小姐对吗?”

  温从安愣愣的点头。

  男子说:“跟我过来吧。”

  温从安随着男子一同走进了黑色大门,进入了这间神秘的医院。乘着复古升降机到达四楼,男子领着她在九曲十八弯的走廊走了许久。终于,在一扇门前停下,男子稍稍颔首道:“我就在门外,有事随时喊我,敝姓宋。”

  “谢谢。”

  温从安手扶着门把手,深深呼吸之后,才将门推开。

  莫时容此时正半躺在纯白色的病床上,一腿蜷曲,一腿伸展,右臂□在外,上臂缠绕着白色绷带。

  听到门被推动的声音,莫时容睁开眼睛,看到了温从安,他的嘴角微微弯起弧度,朝她伸出手:“过来。”

  温从安看到他旁若无事般抬起的右臂,忙走过去将它轻轻放下,而他却反手将她的右手握住。

  温从安的左手试图推开他,但是又不敢用力挣扎,怕会伤到他受伤的手臂,他却将她的手抓得牢牢的。温从安无奈低语:“你受伤了。”

  莫时容轻笑道:“无碍。”

  温从安凝视着白色绷带:“疼吗?”

  莫时容说:“只是被子弹擦伤而已。”

  温从安敛眉,牙齿咬着唇,若是再偏几分,子弹就实实在在射进肉里了,如今擦伤只能说明他运气好,他怎么还能说得怎么轻松?

  莫时容侧着头打量她,不由的想逗她:“心疼了?”

  “没有。”温从安条件反射的回答。

  莫时容挑眉:“听说,你找了我一下午,还在医院外坐了很久。”

  温从安抿唇。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她这半天的行为的确很下作。他有没有受伤,和她有什么关系呢?他是死是活,更加和她无关。她为什么要为了得知他的安慰而焦急一下午?为了确定受伤的是不是他而奔走半天?如今这一刻她身体疲惫,心更累。

  温从安平复着心情说:“既然你没事,我先回去了。”

  莫时容没有阻止,松了手上的力度,温从安轻而易举的将自己手抽出。就在指尖离开他掌心的那一瞬间,他猛然抓住了她的指尖,跟着握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捞将她拉上床,并且顺势将她抱进怀里。

  跌进莫时容怀里的温从安第一反应是有没有碰到他受伤的手臂,她担心着,抬眸却撞进了他笑意满满的双眸。

  温从安蹙眉:“你这样会扯开伤口的。”

  莫时容没有回应,而是抱着她,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温从安试着挣扎了几下,最后只得妥协。

  连续几天的忙碌,让他没能安稳的休息,这晚抱着温从安,终于可以平和的入睡。然而他怀里的人,却是一夜无眠。

  天蒙蒙亮时,莫时容喊醒了刚刚入睡的温从安,将她送回家。随后,莫时容随着出访团一起回国。

  枪击事件性质恶劣,最终确定歹徒为激进的zngdu分子,目的是为了离间两国邦交关系。为了稳定双边关系,两国双方决定对外封锁此次事件,出访团按照原定计划结束访问,一切都仿佛没有发生过。

  当温从安也开始为回国做准备时,却接到了总政歌舞团领导的电话,温从安被告知,交流的时间延长至一年。

  领导说:“这是团里领导们认真研究之后的决定。你刚刚才有了名气,正是稳扎稳打的好时机,再给你半年时间,相信你会做的更加出色。”

  这个结果让温从安诧异不已。总政的领导明明可以更早决定她的去留,为什么偏偏到她即将离开的时候,才有这个决定?温从安自然明白,总政希望她变得更有名气,这样才有更大的利用价值。

  和温从安通过电话之后,领导马上将此事回报到莫时容那里。

  经过他一番叙述后,莫时容声色平静的问:“她有没有怀疑什么?”

  “没有,我说这一切都是组织安排。从安表示会服从安排。”

  莫时容收起电话,拿起车钥匙驱车出门。

  封歆的公寓门时虚掩着,莫时容便直接推开门进去,跟着,听到从里面传出的争吵声。莫时容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换鞋,穿过玄关走入客厅。

  原本争锋相对的男女,不约而同的朝莫时容看过来。

  乍一看到莫时容,封歆分外紧张,极力想拜托紧握着她手腕的力量。可是那股力量原本就不小,这会儿却如钢铁般紧紧箍着她。

  莫时容面无表情的看着客厅中央的封歆和杨桓,淡然无波的同封歆说:“我到楼下等你。”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时容,你不要误会……”可是,玄关已经空了。封歆闭上嘴巴,看向杨桓时,眼神变得阴冷。

  争不开杨桓的钳制,封歆空余的手臂抡圆了,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然而杨桓也不甘示弱,原封不动的还了一巴掌给封歆。

  这一下,彻底把封歆打懵了。像是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杨桓眼中弥漫着复杂的情绪,心口的刺刺的疼着。杨桓松开封歆的手腕,将失魂的她拉进怀里。

  49晋江独家49

  莫家的家庭聚会上,莫易坤和钟静言的儿子莫川川一出场便赚足了眼球,大家的注意力全部被吸引到那个不满三个月的小奶娃身上。

  小家伙安静的躺在母亲怀里,闭起的眼睛线条微微上翘,呼吸浅浅,肉嘟嘟的小脸夹着淡淡粉色,粉雕玉琢一般,特别招人喜欢。

  钟静言请了专业的保姆照看孩子,但是只要她没事,都会亲自照料孩子。做了爹的莫易坤抱起孩子也是有模有样的,看着孩子的眼神温柔的能溢出水。

  封歆一来便直接冲着孩子过去,看到睡着的莫川川,封歆忍不住俯身过去亲了亲他白嫩的小脸,并且感叹道:“这才几天没见,感觉又帅了呢。”

  站在一旁的莫易坤听闻此话,赞同的点头应道:“嗯,像我。”

  钟静言偏头嗔了他一眼,脸上却是幸福满满的浓浓笑意。

  封歆在钟静言旁边坐下,眼睛始终看着莫川川。“看着小娃娃一天天长大,是不是感觉特神奇?”封歆问钟静言道。

  钟静言摸了摸儿子的额头,点头说:“有些瞬间还会疑惑,是怎么把他生出来的?”

  封歆笑了,不无羡慕的感叹:“真好。以前看到小朋友最多觉得可爱讨喜,可是现在就会忍不住幻想自己也有一个,这就是成熟的表现吧?”

  说着,封歆回身,在人群中找到莫时容,并且对着他招手。

  莫时容放下杯子走过来,封歆仰着脖子看着他,双臂挽着他的手说:“川川好可爱啊,我们也要个孩子吧。”

  莫时容的目光挪到那熟睡孩子的脸上,下颚紧绷的线条变得有些温柔,轻点头道:“好。”

  莫时容的回应让钟静言略有些诧异,但是当着他们夫妻的面,她不好表现的太明显,扯了扯嘴角笑着问封歆:“三嫂想要男孩还是女孩儿?”

  封歆不假思索的回答:“女孩,生个漂亮的女娃娃,和她穿美美的亲子装,”然后问莫时容道:“时容,你说呢?”

  莫时容微微笑着,同封歆说:“你喜欢就好。”

  封歆的脸上洋溢出幸福的笑,手更紧的挽住了莫时容。这是钟静言所见过的,他们在一起最融洽、最和谐的一次,她真的要认为,他们是一对相亲相爱的幸福夫妻。

  钟静言曾经以为莫时容和封歆要过不下去了,不过现在看起来好得不得了。也许是温从安走了,让莫时容认清了真心?可是杨桓呢,难道始终没有打动封歆这尊冰美人?

  然而,相隔万里之外的伦敦,有个人正陷入浓浓的慌乱和焦虑之中。

  温从安松了手,白色验孕棒跌落在地板上,那上面两条红杠清晰可见,如果没有意外,那么温从安就是怀孕了。

  温从安失魂落魄的坐在马桶盖上,眼睛呆滞的盯着脚边的验孕棒。不相信,更不敢相信。

  因为跳舞和训练的强度大,例假不准的情况时有出现,例假迟了十天依旧未到,温从安原本不应该在意。但是这次不同,莫时容来过,而且事后避孕并非万无一失。选择验孕,原本是为了给不安的自己一个安慰,告诉自己这次也只是单纯的延迟而已。

  可是……温从安深深叹气,双手不知所措的捧住脸。

  过了一会儿,温从安忽然走出洗手间,拿了钥匙和钱夹,离开家直奔离得最近的药店,买了五个验孕棒回来。

  温从安平复下心情,耐着性子、抱着希望,试了一次又一次,真相却一次次在坐实。她真的怀孕了,这让温从安几乎陷入绝望。

  她怎么可以怀孕?她是上不了台面的第三者,她的孩子就是抬不起头的私生子。更何况,如今的她事业正值上升期,更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要孩子。

  温从安抚着平坦的小腹,很难想象这里如今孕育出了一个新的生命,这给她带来的冲击远大于喜,或者说,根本没有喜。

  温从安将验孕棒悉数扔进垃圾桶,打定了主意,不能留下这个孩子,早发现早拿掉,对每个人都好,包括肚子里还未成型的胚胎。

  温从安叫了车到医院,医生诊断后确定孩子已经四周了。温从安听着医生的话,不禁苦涩的想,她平时跳舞动作那么大,孩子居然没有流掉。

  所幸这里是英国,没有人认识温从安,即使怀孕也不会被传的沸沸扬扬,她可以安心的拿掉孩子,然后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不过,向舞团请假会有些麻烦,她得好好想一个理由才行。

  温从安没有想过把怀孕的事情告诉莫时容。何必呢?他知道了又能怎样?他没有离婚,她没名没分,他不可能为了她放弃婚姻。她清楚的明白,他年纪轻轻便身居要职,未来更是前途无量,试问哪个领导曾离过婚?先不说他和封歆有没有夫妻情分,就凭这一点,他也不可能会离婚,至少,她温从安还没有重要到可以让莫时容为了她放弃前途。

  因为月份还早,一般会采用药流。温从安和医生约好了用药的时间,便离开医院。随后的几天,温从安一直在为即将到来的两周做准备,在家里屯足够量的食物和水,她卧床的期间,对外要装作暂时离开伦敦。

  温从安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但是,她发现心情竟然变得越来越复杂。

  这个小小的生命,在她的肚子里,一天一天成长,心理作用让她几乎可以感受到他的存在。渐渐的,她甚至开始想他的悲伤,不被欢迎、不被期待,连母亲都要置他于死地。这烦乱的思绪让温从安夜不能寐,一天天的憔悴。

  就在约定药流的当天,温从安早上睁开眼睛便觉得惶惶不安,总有种最重要的人将要离她而去的感觉,甚至穿反了衣物、煮糊了早餐。跟着,温从安接到来自舞团的电话,提醒她参加一整天的慰问孤儿院的慈善活动。

  结束通话后,温从安倒在沙发上,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

  早就听说一句话,一孕傻三年。慈善活动很早之前就已经敲定了时间,而她不仅忘得一干二净,还选择在这一天流掉孩子。

  舞团向孤儿院捐助了书籍、音响、器材,装饰充盈了原本单调简单的舞蹈室。演员们和可爱的孩子们在一起,教他们跳舞、唱歌。没有亲人的孩子们并没有觉得悲伤,反而笑的天真无邪,充满了感激。

  这其中不乏黑头发、黄皮肤的亚洲人,他们不会说汉语、日语、韩语,只有一口流利的伦敦音。他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在哪里,一出生便在孤儿院,他们察觉到自己与别人的不同,可是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温从安想,若是她把孩子生下来,就一定会对他负责,一定会把他健健康康的照顾成|人。若是生下孩子,她就带着孩子留在国外,到一个莫时容不知道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但是,温从安并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这种勇气,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像想象的那样养活一个孩子。

  从孤儿院回来的晚上,温从安一夜无眠,彻夜?br />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