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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引郎入室|作者:南相雨|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12 20:59:59|下载:引郎入室TXT下载
  寒仍吓得脱去半条命。

  跟这种人长久相处下去,即使没得心脏病,大概也容易有高血压脑溢血肝胆破裂等严重病症。

  “爬”上山顶,阳光顿时变得和约,天地也显得份外宽阔。她已比方才要能够多点从容的心情,来欣赏敞开在眼前这片难得见的美丽景致。

  中国古书里经常出现的字眼“君临天下”,大约就是这样的心情吧。万景万物全部从身子底下滑过,天空泛着接近透明的湛蓝,空邃的凉风自耳边刮过,如风中的笛音,他们忽高忽地的在苍穹间飘荡,无涯的天际没入黄金色的流光中,轻盈的飞机于视觉上成了朗朗乾坤的惟主宰,而她与他仿佛是这世间仅存的人类,如伊甸园中的亚当和夏娃。

  “饿了吗?”当飞机降落在距离起飞点十万八千里的另块山坡草地上时,他扶着她的藕臂自座位上起身,柔声问道。

  沈洛寒嫣然地点点头,她想瞧瞧在这荒郊野地,傅仲轩将用什么法子变出桌吃餐,来填饱她的肚皮。她不信他真有三头六臂,能呼风是风,唤雨是雨。

  “想吃什么?中餐!西餐?”

  嘿,说得煞有介事哩。沈洛寒想也不想就说:“中餐。”他不会叫她把嘴巴张开,向着东方,以西北风来搪塞吧。

  “北方菜广东菜还是川菜?”

  哇,这人真是吹牛不打草稿。既然他表现得这么慷慨大方,她自然也不就需要大客气喽。沈洛寒稍稍沉吟了下,即道:“北方菜,最好是道地的上海菜,例如虾仁千丝蟹粉狮子头煨淮鱼等等沪阳名菜。”

  这些菜只有真正的上海人,或者懂得吃上海菜的老饕才知道,沈洛寒根本是存心为难傅仲轩的。

  “就这样?”

  居然还问得老神在在,莫非他有通天的法宝?

  “如果不嫌麻烦的话,再来盘清炖蹄筋就更美好了。”

  “你的确饿得很惨。”否则个文文弱弱的女孩子,哪吃得了那么多东西?傅仲轩有求必应地欣然接受。“不过,仍得要请你再等个十五分钟。”他拿出手机,打了通电话。

  “这里离市区很远了,就算要叫外烩,少说也得个多小时才能到达。希望你不是寻我穷开心,让我白高兴场。”

  傅仲轩飒爽地敞开双唇。“如果我真能在十五分钟后,让你饱餐顿,你是否愿意多少表现出点报恩的诚意?”

  沈洛寒双如烟的眼陡地颤,傅仲轩的手已揽了上来,在这罕无人迹的野地里,用最的方式邀她与之共享缠绵的迷人滋味。

  只需点点功夫,他即闻到她密密冒出的细汗里,种馨香如幽兰的动情气味。

  “你爱上我了。”他促狭地轻嚼她的鼻尖。

  “才没有。”就是有,她也不肯承认的。“我只是有点儿”

  “意乱情迷?”他调戏地把双唇移开半寸又凑了上去,等她意犹未尽时又闪向耳际,马蚤扰她另处敏感地带。

  “你,好坏。”她其实很希望能悬崖勒马的,可生理焦灼的渴望令她欲走乏力。

  他恣意欣赏她矛盾难受的表情,看了好阵子,直到他认为够了,才重新拥她入怀,给予最倾心痴狂的搂抱和。

  “十五分钟到了。”他说。

  “嗯?”她如梦初醒,生理的欲求没有获得实际的满足,有难抑的痛苦。沈洛寒羞赧地蹙紧蛾眉,水颊涨成可耻的殷红。从来不知道自己是如此贪得无餍,而且没有定力,尤是在面对他的时候。

  “你点的道地上海佳肴,大概已经准备齐全了,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沈洛寒当然明白他的暗示,和那些食物相比,他毋庸置疑地要“美味”得多了。

  但个好人家的女孩,怎么能够这般露骨露馅地把心底最激狂的需求表现出来,起码的矜持还是应该要有的。

  她淡淡地抿嘴笑,没想到说出来的竟是,“不要二选,我要以上皆是。”

  傅仲轩纵声大笑,笑声充满轻佻的嘲弄。

  “永难餍足的野心?很好,正合我的脾味。”他打横将她抱起,直奔斜坡底上条荒漠小径。

  此时是天候微凉的初秋,妻广的山林刚由苍翠转成星星点点的金黄,夕阳从配红的夹道白杨树叶间筛落下来,像几百只淘气的精灵,护送他俩路来到这栋隐匿于山橡和百花丛中的|乳|白色复古洋房别墅。

  这座三层楼建筑,综合了维多利亚及爱德华时代的风华,马蹄形的外观,面向小径的花园长廊立了六根雕工精致石柱,避着长廊缓步而行,每几步就有个希腊史诗中的神雕像和盆盆怒放的各式花卉。

  沈洛寒不知该用什么形容辞来形容她惊讶的心情,但可以清楚昭揭的是,这世上大概任何女人都无法拒绝他此等大手笔的金钱。

  有多少个女人栽在他精心铺设的钱坑里?她是第几个迷路的羔羊?

  想到这里,她突然兴起股心伤的落寞。也许她和傅仲轩的情感正是时下年轻人惯常维持的速食模式,只在交会时发出璀璨的光芒,待彼此腻了烦了,就挥挥手,好聚好散,连片彩云也不必带走。

  “小脑袋在想什么?”他倒了两杯香槟,搁在床头柜上,翻身搂住她。

  沈洛寒仰望着漆画有星辰的天花板,这是块瑰丽的天空,深邃幽远,神秘难懂犹似他这个人。

  他们算是对恋人吗?

  如果答应是肯定的,为何她对他仍只停留在极粗浅的了解?

  他解开了她的衣裳,如他们多次共享翻云覆雨之欢样,成功地引领她到达太虚的境界。如此贴近的两具肉体,两个灵魂,这中间存在着多少的相知相惜和执意相守生的坚决?

  沈洛寒不禁要自问,这么薄弱的关系,能维持多久?

  可,她为何突然想要求维持长久的关系?莫非这就是爱?

  “又心不在焉了?”傅仲轩啄了下她的眉心,佯装抱怨的口吻道:“销魂相爱的时候做出这样的反应是很伤人的。”

  “你觉得我们相爱吗?”她脱口问。

  “到现在你还有这样的疑问?”傅仲轩似乎受了相当大的打击,他睁大黑瞳直视着她的脸。“假使我们不相爱,那么请你告诉我,你为何要躺在我的?为何要任我予取予求?”

  “这我以为我只是只是”她深觉耻辱地口吃了起来。

  “只是为了发泄?只是为了刺激?还是寂寞得不知如何排遣时间?”他怒火填膺地从跃而起,抓着外衣便冲出卧房。

  这突如其来的火气,令沈洛寒张惶无措地愣在那儿。他为什么要这么光火?难道她不该问吗?她怎能相信泥足深陷的不只有她,他也许陷得比她更早更深?

  她恍惚地支起发麻的双腿踱到窗边,拉开法国式窗台上垂泻的紫色丝绒帘布,冷泉般的月色从树梢筛落地面,正巧如微弱的探照灯,打在甫从屋内阔步迈向庭园的他的背影。

  如此挺拔傲岸的背影,于晕黄月光中,依然浮荡着魅或心的气息。

  她内心阵激动,扯开喉咙想大声告诉他,她其实是爱他的,怎知他飞快钻进旁停放的黑色轿车内,迅即发动引擎,朝林树下的石板路绝尘而去。

  第九章

  引郎入室 第十章 香绫

  这日天空纯蓝而且澄净,因为整夜豪雨,被迫禁足在家的纽约市民们,纷纷涌向户外,方面透透气,方面寻找乐子。

  神来画廊果然不到中午就挤满了人。苏西陈从早就忙进忙出,既要招呼前来观画的客人,又要指示工作人员提高警觉,千万别在最后关头又出了差错。

  “苏小姐,傅先生回电说他待会就过来。”秘书道。

  “那就好。”有傅仲轩亲自前来坐镇她就放心多了。这次画展因雷诺瓦那幅画无故失窃,她几乎可以说是寝食难安,没有片刻敢掉以轻心。

  午后点零五分,苏西陈原还在庆幸今儿参观的人潮秩序切良好,怎料,门口突然来了批小学生,约莫十几二十人,嘻嘻闹闹的,下子就把画廊的大厅扰得片混乱,虽然带领他们前来的两位老师,不断要求他们轻声细语,但总是过不到五分钟又陷入乱局,让工作人员伤透脑筋。

  为了避免他们干扰到其他的民众,苏西陈下令所有工作人员,必须严格监视这批小孩的举动,出现违规行为,就出面加以制止,或者干脆请他们离开。

  事情已经多到够烦死人了,偏又让群没有鉴赏和购买能力的小娃儿前来捣蛋,实在教人烦上加烦。

  “傅先生。”听见秘书恭敬的声音,她深蹙的眉头赶紧舒缓,带着非常职业化的笑脸迎向大门。

  “谢谢你赶过来,本来是想等——”她的话被阵刺耳的警铃打断。“怎么回事?”

  “有学生误触到警报器,”秘书慌慌张张的跑来报告。“这群小孩更是的,又跑又叫,把整个大厅搞得鸡飞狗跳。”

  “负责指挥管束他们的两个老师呢?快叫她们过来维持秩序呀。”苏西陈火冒三丈地冲出去,旋即又大步奔回办公室。“傅先生,请你稍待会儿,我很快就会把事情处理好。真是很抱歉。”

  “去忙吧。”傅仲轩脸上倒是不见丝毫怒意,泰然地坐到旁的监控萤幕前,望着上头呈现的大厅上的乱相。

  这是哪所学校的学生?这么小老师就带他们来参观流的大师画作,也算是挺有心的。

  瞧瞧那个可怜又尽职的女老师,招呼指责劝导学生已经忙得焦头烂额,还得拼命向苏西陈及工作人员哈腰鞠躬赔不是。

  慢着!刚刚苏西陈不是说有两个老师吗?怎么萤幕上照来照去就只出现个,还有个呢?

  傅仲轩好奇地从六个分别摄自不同角落的画面,梭巡没有?

  这可怪了,好好个人没理由突然消失呀。再把萤幕切到大厅现场,那名女老师还在独自料理善后,看她的神色似乎并不再意,或根本没发现另名老师忽然不知去向。

  这事透着不合理的怪异。

  傅仲轩霍地起身,走出办公室。“肯尼,通知保全,封锁住所有出口。”

  “傅先生发现什么了?”肯尼惊问。

  “现在犹不能确定,快照我的吩咐去做。”事有蹊跷。他绝不容许第二个人在他的地盘上搞鬼。

  分钟不到,保全人员前来向他报告共留置了百二十个参观民众,包括那十九个小学生,和带领他们来的两个女老师。

  “两个女老师都在?”这就奇了,他方才在萤幕上明明看到的只有个人呀。

  “是的。”苏西陈不解地望着他。“要不要把她们带来,也许你有话询问。”

  “也好。”他倒要看看其中那名无缘无故消失数分钟之久的女老师,究竟长得啥模样。

  不会儿,女老师带到。这是个身穿中规中矩连身洋装,头上戴着宽边压缘草帽,中等身高,略嫌瘦削的年轻老师。

  傅仲轩仔细看了她好阵子,转头低声问苏西陈,“你确定带领那群学生进来参观的就是她?”

  苏西陈愣,她被傅仲轩问住了。大厅上那么多人,来来往往,她哪能记住每个人的脸孔,何况这个女老师从头到尾都戴着帽子,长相又不特别惊人或吸引人。

  “应该,是吧。”不是她会是谁,谁会吃饱撑着没事去假扮名貌不惊人的女老师?除非那人有特别的企图。赫!思及“企图”,她不由得阵悚栗。“傅先生莫非是怀疑”

  傅仲轩沉肃的脸色,更加深了她的惶恐,没等他交代,她立即招集所有工作人员清查现场。

  “没我的事了吧?”女老师像被罚站在那儿,好不尴尬。“我可以走了吗?”

  “呃,傅先生?”苏西陈把目光转向傅仲轩。

  “当然。不过能不能再请教个问题?”在没有任何佐证之下,他们是没有强留人家的权利。

  “可以啊。”

  “刚才警铃忽然响起的时候,你人在哪里?”

  女老师脸面红,不好意思的说:“在化妆室啦,那时候我刚好肚子不舒服,急着想出来也没办法,真是抱歉,学生们给你们添了好多麻烦。”

  原来是他多虑了。傅仲轩释怀地笑,亲自送那位女老师到画廊门口。

  经这么搅和,时间已快到和沈洛寒约定的三点钟,他忙问苏西陈有没有损失什么或异状?

  “上帝保佑,只除了吓走些观众,目前看来倒是切如常。”

  “那就好,我必须先离开,你最好再检查仔细点。”

  “傅先生那么急着走,是有约会?”见傅仲轩脸色微变,苏西陈赶紧解释,“因为今儿看到阿迪他呃他的左脸肿得很厉害。”

  是吗?傅仲轩讥诮地扬起半边浓眉。

  “帮我买束花送他,祝他早日康复。”

  反纽约下城繁忙拥挤嘈杂的高楼深谷景观,由数栋棕色大楼组成的“世界金融中心”,宽广宁静,简直就是未来城市的新典范。

  建筑师在矗立的大楼前端,放了颗耀眼的钻石挑高二○尺晶莹剔透的玻璃拱顶中庭“冬之花园”。其黑白大理石地面的壮观大厅内,栽种着十六株巨大的棕榈树,还有本身就是艺术品的花岗岩坐椅典雅的路灯,使这儿几乎已成为纽约人的新宠。

  未近黄昏,河岸旁两三家经营烧烤的餐厅已燃起簇簇火堆,火舌蔓起公尺高,令哈德逊河的河水于波光中更显绕潋。

  傅仲轩坐在河畔其中张花岗岩坐椅上,静静地燃起根雪茄,从袅娜的烟雾中,他瞟见前方北湾码头大广场上,走过来名丰姿绰约的女子,该女子手中提着幅不需打开即可猜知里头是放着图画的四方形木框。

  沈洛寒头上戴着紫色丝绒帽,袭深蓝色长及小腿肚的丝裙,令她整个人充满着股出尘的神秘感。

  “这是你要的东西。”她走到傅仲轩面前,把手中的画交给他。

  傅仲轩并没有马上伸出手去接,只是抬起头,定定地望住她。

  “你今天看起来很不样。”他把雪茄捺熄,优雅地放入镶金的小盒子里。

  沈洛寒若有所思地环顾了下左右。“你没有把阿迪,或警方人员带来?”

  “你认为有必要吗!”他反问,双眼仍饶富深意地望着她。

  她顿了下,复摇摇头。“我不知道,我能说的只有抱歉和再见。”

  “要是我不肯呢?”他站了起来,若有所思地把手搭在画框上,指头轻轻地敲打着。

  “这应该是最好的结局吧,如果你愿意网开面的话。”她谨慎的措辞,务使自己千万别相情愿,但也不能落下话柄,招致祸端。

  “你太低估我的野心了。”他长臂从后头斜抱至她的小蛮腰,下巴则枕在她香肩上,对着她的耳畔低语,“我早告诉过你,画和人,我两样都要。”

  “我们不会有未来的。”她僵硬地立在那儿,动也不动。“等你把画交回画廊以后,我要不逃亡,就得和丹尼尔起接受法律的制裁。”

  “如果是这样的话呢?”他转过身子,走向第家河岸餐厅,臂膀扬,把画作连同画框并丢进火堆里。

  “你,你把它给烧了?”沈洛寒大惊失色,那可是价值数千万美金的名画呀。

  “既然鱼与熊掌不能兼得,我当然必须有所取舍。”他笑着张开双臂,期待她投怀送抱。

  “你不怕后悔?”她犹豫地倚进他怀里,泪水已顺着嫣颊奔流而下。

  “铃铃铃!”傅仲轩的手机乍响。

  “真是杀风景。”他嘟哝着不悦地喂了声,是肯尼打来的。“你最好有个十足充份的理由,否则回去我就把你给杀了。”

  “是。”肯尼回答,“雷诺瓦的画已经找到了,下午我们在清查所有画作时,发现它不知是什么时候,已不知不觉的给挂回墙上了。”

  有这样的事?他讶然地把目光移向怀中的沈洛寒。“你确定是今天下午才发生的事?”

  “错不了的。因为今天已经是展出的最后天,早上保险公司和鉴定人员就先行到画廊做过必要的检验措施,当时并没有发现丝毫异状。”

  “我明白了。”收线之后,他佯胆薄怒地瞪着沈洛寒,“你唬弄我?”

  “哪有?”她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脸无辜样。

  “那是幅假画,对不对?”傅仲轩指着那幅正烧得劈啪响的画说:“你想用它来考验我是否对你真心赤诚,是否痴情狂恋?果然最毒妇人心,看我怎么惩罚你。”他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就往绿荫环绕的宽广步道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沈洛寒问。

  “你的终身监狱。”

  车子沿着哈德逊河驶往翠北卡,路的两旁花木扶疏,绿音心掩映,处处可见精致的别墅隐建于林木间。

  夕阳不时的从酡红的夹道槭树叶隙间洒落金粉,透过半敞的车顶天窗抚弄她乌亮如丝的长发。

  蜿蜒绵长的路径将他们引到栋由溪流环抱的都铎式宅邸前。

  沈洛寒睁大眼睛望着广袤草原前充满意境的木桥,以及木桥尽头芳霏的青色石板路,忍不住发自心底惊叹傅仲轩财力之庞大。

  她随着他越过小桥,踩着市满尤加利落叶的石板路,任由清风盈袖,仰着头贪婪地吸着自沁人心脾的空气,轻合双眸,尽情享受这份宁谧

  “只要你喜欢,净可以在这儿住上辈子。”傅仲轩见她陶醉的模样,心里虽不无兴奋之情,但眉眼间依然燎绕着足以成灾的火焰。

  这路上,他以绝对的沉默表达心中十二万分的怒意,让沈洛寒担足了心。

  “进去吧。”差得呛人的语气,将她活生生地拉回现实。

  走进大厅,光可鉴人的地板,令她自然而然的小心翼翼了起来,好像每踩步就会泄露点心底的秘密。

  沈洛寒像乡下土包子第次进城,钦羡赞叹之余,忽尔觉得自己寒磅得不配站在这里。

  “你会有辈子时间欣赏我的收藏。”傅仲轩抓着她的手,快步拾级而上。

  宽敞高耸的走道,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墙上并排悬着张张巨幅名画,转角处则各有奇花异草点缀其间,令人有误闯童话故事里美丽城堡的错觉。

  他打开其中扇门,晶莹低垂的水晶吊灯,透着蓝色魅惑的光影,第个抓住她的焦点。

  卧室中央是拥有四根雕花床柱的大床,四周墙壁还有些什么珍奇宝物,她没能看着清楚,傅仲轩已经将她推倒在,急迫地褪去彼此的衣裳,饿狼般地攫住她光滑如凝脂的,享受人类最原始的渴求和需要。

  沈洛寒没有挣扎,挣扎也没有用,她明白在他面前她永远像个欲奴,得依靠他的轻怜蜜爱才能留住美丽,日益光华滟潋。

  “为什么要欺骗我?”大男人的尊严是不容轻易被折损的。傅仲轩喘着粗气,拎起她青葱也似的小手,恶狠地啃吮每根指头。

  “我,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而且,丹尼尔说,男人都,很坏,所以”痛啊!她忍不住把手抢回来,含在嘴里呵着气。

  “他的话你也信?”吻去她眼中迸出的泪珠,改以轻啮她的唇。

  “当然喽,他交过的男人比我多得多,经验起码丰富些。”

  “荒唐!”把提起她的上身,让她与自己贴合,企图寻找另次温存。“你宁可相信他,却不愿意相信我?”

  “谁叫你要派茱蒂来设计我,认真比较起来,这场尔虞我诈的游戏中,你耍的心机比我要重多了。”沈洛寒用最的方式配合他的需索,但嘴皮子却怎么也不肯示弱。

  “何以见得茱蒂是我指使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若没有三两三,她岂敢在这位商业鬼才面前班门弄斧?想骗她,门都没有!

  傅仲轩咧齿笑,笑得非常开怀。“你确实具备了切吸引我的特质,让我爱不释手,让我为之如痴如醉,让我,想将你辈子囚禁起来。”

  金屋用以藏娇,他这栋别墅虽然不是金子打造的,却比金屋更适合拴住身畔这位精灵古怪,才华洋溢的美娇娘。

  “不要用沙文式的专制手段来逼我就范,我承认,跟你在起很快乐很,但,这并不表示我就定非嫁你不可。”

  “我会让你就范的。别忘了,不择手段正是我的特殊专长。”他低头吮住她的耳珠子,催般地呢喃,“何况我还有缸子人的支持。”

  “什么意思,缸子?”

  “也没什么啦,我只是把你的爸爸妈妈和妹妹都请了来。”他带着坏笑,得意地眨眨眼。

  “他们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就接受你的邀请?你跟他们怎么说的?”听到家人都要到美国来了,她整个神经立刻紧绷了起来。

  “就说呃”他假装考虑得很用力。“我们两情相悦,已同居多时,最近即将奉子成婚,希望得到他们的祝福”

  “你好诈呀你!”他话犹未尽,沈洛寒已抡起拳头,如繁雨急落地打在他胸膛。“我不从,我抵死不从!”

  那晚他俩彻夜无眠,傅仲轩的柔情蜜意令她像走在云端,妙不可言。

  真的要嫁给他吗?这个喜欢跟她斗法,又比她诈很多的男人,会是个好丈夫?

  也许是也许不是,但有点却是可以肯定的,两人未来的日子大概不会太乏味就是了。

  —本书完—

  引郎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