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全身吸满了水,差点就爬不上来了。可他却安慰公主,说自己没事,把公主带回家。公主觉得被他捧在手心时,特别的安心,仿佛自己永远不会再害怕。
稻草人五音不全,但是公主很喜欢听他唱歌。稻草人总是笑眯眯地包容公主,照顾公主。有一回,稻草人与黄鸟作战时,被啄伤了手臂,但是怕公主担心,什么都不说。等他倒下不起时,公主担心极了,连夜从外面叼来稻杆,补好稻草人的伤口。这一刻,公主知道自己已经喜欢上稻草人了。
稻草人活在阳光下,但是蝙蝠活在黑暗中。公主执着地说:“就算被晒伤,我也想来到你的世界,你欢迎吗?”“我会用一生欢迎你。”稻草人如是回答。
礼信的手指不停地颤抖着,他猛地合上去,努力压制着澎湃的内心,板着脸说:“事到如今,要我看这些,还有什么用呢?在你离开时,我们就结束了。”
“礼信,我那时离开你,是有苦衷的。”
“什么苦衷?”礼信虽然还是冷言冷语,但是眼里全是激动期盼的神色。
“对不起,我有要保全的人。我不能说。”
在礼信看来,这无非是嘉菲敷衍欺骗的话。他的眼里没有一丝温暖,来到嘉菲的房间,拿出行李箱,一样一样地把她带来的东西全塞了进去。
“礼信,不要赶我走。你让我留在你身边吧。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礼信重重地把行李箱扔到地上,神色极为严肃,冷冷道:“脱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
☆、嘉菲的勇气(3)
嘉菲犹豫了一下,解开背后的拉链,缓缓地把连衣裙拭到小腿处。曼妙婀娜的身姿一览无余。她紧张地看着礼信,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脱,难为情极了,慢慢地走到他跟前,轻轻地环住了他。
礼信像跟木头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嘉菲见他无动于衷,伸手去解他衬衣上的扣子。如同妻子对待心爱的丈夫一样,温柔地脱去了他的上衣。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害羞地低下头。只是男主角迟迟未肯表态,嘉菲觉得这么僵着也不是办法,于是她决定主动出击。
当她冰凉的手指触碰到礼信滚烫的胸膛时,礼信全身一颤,退后一大步。“算了。我不想再负责了。”捡起地上的衬衫,离开了。嘉菲难堪极了,使劲地忍住即将落下的眼泪。
清晨,嘉菲买好早餐,安静地等待礼信下楼。礼信当她是透明人,走到门口时,转过身,对着嘉菲那张开心的脸警告道:“如果我下班后还看到你,我就以私闯民宅的罪名抓你去警局。”
若雅来到警局,协作警方破除模特公司滛媒案。礼信为了答谢她帮了警方一个大忙,请她吃饭。席间,两人像老朋友一样聊起了这两年的经历。饭馆的后面有一块空地,几个小孩子正在放风筝,热闹极了。若雅被他们的笑声吸引住了,若有所思,问道:“还记得吗?大学时,我看中一个蜻蜓形状的风筝,可是回头去买时,已经被卖光了。你就自己扎了一个,送给我。”
礼信回想着那段青涩纯真的岁月,笑道:“可惜我不会画画,把蜻蜓画成四不像了,难看死了。”
“礼信,”若雅顿了顿,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那个风筝,我一直收藏着。和你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很快乐。你愿意和我一起找回那种快乐吗?”
礼信思考了一下,平静地给出了他的答案:“断了线的风筝是飞不回来的。”
他回到家中,看到嘉菲若无其事地在大门口等待他,绷着脸拿出了手铐。嘉菲主动伸出双手,视死如归地看着礼信。突然,她撒泼似地坐在地上,捶胸顿足,放声大哭,当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天啦,我的命怎么这么苦?活着一点意思都没有,还不如死了算了!天啦!”
礼信被她突如其来的转变整的莫名其妙,直到他转过身,见到了同情心兼正义感十足的姜阿姨。
“天啦,闺女,你受了什么委屈,快跟阿姨说说。”姜阿姨扶起还在哭天抢地的嘉菲,让她先别急着哭。
嘉菲伤心欲绝地看着礼信,委屈得不得了,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他坏死了。昨晚还要人家脱衣服陪他睡觉,今天就腻了,要把人家抓去警局。人家无名无分地跟着他,已经够委屈了。他还仗着自己是个警察,动不动就凶我。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把身子都给了他,他还这么对我。天啦,我不想活啦。”
姜阿姨心寒地看着礼信,啧啧地摇着头,脸上分明写着一行字:想不到礼信竟是这种始乱终弃的人。礼信百口莫辩,他指着嘉菲那张颠倒是非的嘴,好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
姜阿姨指责礼信,这么如花似玉的闺女居然不懂得珍惜,又劝道小两口应该好好过日子,让他们赶紧进去,别让街坊邻居看到,笑话他们。
大门合上的那刻,嘉菲露出了得逞的笑容,看到礼信正瞪着自己,赶紧收起笑容。
“叶小姐,你的工作呢?”
“辞了。”
“你的家呢?”
“不回了。”嘉菲又补充道,“除非爸接受你,否则我这辈子都不回去。”她在做一个只能赢不能输的打赌,赌注就是叶盛对自己二十五年的父女情。“礼信,你看,我忙了一天,把庭院里的杂草都拔了。我们一起种向日葵好吗?”
“你敢种一棵,我就拔一棵。”礼信甩出狠话后,来到厨房,看到嘉菲那一桌的炒蛋系列,
眉毛快凝到一块了,无奈地问道:“你把我家的鸡蛋都炒光了吧?”
“很好吃的。礼信,你尝点吧。”
礼信百般嫌弃地看着那团卖相极差的食物,另外煮了一碗面。在嘉菲不停咽口水的动作中,一滴汤都不给嘉菲留着,全部吃完。“我再好心收留你一晚。明天一定要给我走。”
嘉菲高兴极了,撒腿跑上楼,拿着她的那本《公主历险记》,一脸期待地要求他继续往下看。
魔法消失了,公主变回了原来的模样。这时,邻国的王子出现,向公主求爱。稻草人来到城堡,想要见公主,却被守卫们羞辱一番。他见公主身边已经有了跟她匹配的王子,伤心地离开了。回到开满小花的草屋时,却看到公主正在等他。公主抱住他,笑着说:“在我还是蝙蝠的时候,我躲在没有阳光的黑夜里。但是我却找到我心中的太阳。稻草人,你就是我的太阳。”
在这一刻,礼信的脑海里浮现出他们曾有过的短暂的甜蜜,眼神变得柔和多了。但是他同样也记得,她离开自己时的那种冷酷绝情。压抑在心中整整两年的痛苦和愤怒一点一点的往上冒,终于,击垮了他那道看似坚强实则脆弱的心理防线,爆发出来。
“不要!”
嘉菲看着漫天飞舞的纸片,心就像跌进了没底的悬崖一样,浑身冰冷地倒在地上。她颤抖地摸着支离破碎的《公主历险记》,豆大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你还回来干什么?当初你怕我要坐牢二十年,怕我耽误你青春,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抛下我离开。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抛弃,你知道我差点没勇气活下来吗?现在你这么死缠烂打是什么意思?回不去了!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回得去的!一定回得去!”嘉菲坚定地说着。她一片一片地捡起地上的碎纸,捧起那些陪伴自己度过无数漫长夜晚的小人们,默默地走上楼。
礼信半夜上了趟厕所,从半开的门看到,嘉菲坐在一叠又一叠的纸片前,一边用透明胶细心地粘着,一边擦着眼泪。礼信突然有种冲动,想要把她抱在怀里,安慰她别哭。脚即将迈出时,又缩了回来,在心里说道:嘉菲,我理解你当初为什么离开我。我理智上接受,但是情感上真的无法接受。风筝一旦被扯断了线,就真的飞不回来了,就像我的心。对于若雅是这样,你更是。若雅离开后,我花了半年的时间缓过来。但是你离开后,我到现在还缓不过来。因为我真的好爱好爱你。嘉菲,就算粘得再好,还会有裂缝,提醒我不要心软原谅你。
嘉菲顶着红肿的眼睛和发青的眼圈,来到半山一栋小别墅,拜访她的画画老师——油画大师江乔。“师父,他还是不肯理我。”
江乔放下画笔,看着她的爱徒,关切地问:“那你会放弃吗?”
“绝不放弃。师父,你这里有东西吃吗?”嘉菲不忘她馋猫的本性,献媚地问着。
“早就给你备好了。”江乔起身,到厨房去拿特地为她做的布丁和曲奇,听到门铃声,说是采访的记者到了,要嘉菲去开门。
嘉菲一路小跑出去,兴冲冲地开门,看到了若雅。两人见到对方那一刻,在心里同时想到:难怪礼信不肯接受我,原来她回来了。
嘉菲坐在秋千上,愤愤地啃着饼干,看着不远处笑靥如花的若雅,脑补着礼信和她在一起的画面,生礼信的气,更生自己的气。
采访主要围绕江乔即将举办的画展进行的。江乔表示,会展出她赖以成名的“抱婴图”。画中,一位年轻的母亲抱着刚出生的婴儿,眼里有着无尽的怜爱以及悲伤,让人忍不住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采访结束后,江乔送走若雅,忍不住赞叹若雅是个独立干练又优雅的都市女性。
“师父,你要是男人,你会选择我还是若雅?说实话。”
江乔诚实地告知:“韩小姐思想见地都很成熟,和她在一起,应该是琴瑟和谐。嘉菲你孩子气太重,男人得哄你包容你,还得任劳任怨。但是一个萝卜对一个坑。”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不是男人看走眼,一定会选择若雅。
嘉菲哭丧着脸,回到礼信家门口,看到了汪颖。汪颖就知道嘉菲跑到这里来,让嘉菲跟自己回去向叶盛道歉。
“除非爸同意让我和礼信在一起。”嘉菲的固执,像极了叶盛。
汪颖抚摸着女儿憔悴的脸,怜爱地问着:“那礼信原谅你了吗?受了委屈吗?告诉他真相吗?要不要妈跟他谈下?”
嘉菲摇了摇头,她怕礼信追究起来,会对叶盛不利。打开电视机,播放的是今早发生的恶意袭警事件。一名男子刚刚出狱,为了报复警方,荷枪实弹来到警局,与警察发生正面冲突。虽然最终被制服,但有三名警察受伤,一名方姓刑警不幸遇害。
她立即拨打礼信的手机,一颗心七上八下地跳着。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出事的。她不停地祈祷着,对方却迟迟未接通。她只好拨打郑晨的手机。一阵嘈杂的声音之后,响起了郑晨的一声“喂”。
“礼信在你身边吗?”
“你是谁?”
嘉菲哪里还有心思自报家门,着急地大叫道:“你管我是谁!礼信呢?他有没有事?喂,喂——”
半响,传来了郑晨沙哑的声音。“礼信,礼信他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假戏也真做(1)
郑晨挂掉电话,看着礼信,问他这么骗叶小姐好吗。礼信不想嘉菲一直烦着他,对郑晨说,以后凡是叶小姐打来的电话,都说自己死了。他们从出事的警局出来,听到一阵哭喊声,一名记者正强行冲破警卫线,被巡警推搡,倒在地上。
“我只想知道,出事的那个人是不是叫方礼信?”
“若雅!”礼信挤到人群里,扶起伤心欲绝的若雅。若雅用力揉了揉眼睛,恍若隔世,紧紧地抱着礼信。“我不想再失去你!礼信,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嘉菲房里的灯依然亮着。礼信还以为她会自行离开,叹了一口气,走到她房里下最后的通牒。她直愣愣地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礼信正要叫醒她,眼睛瞟到床头那瓶安眠药,心蓦地一沉。空荡的药瓶下压着一张类似“遗书”的字条,上面写着:礼信死了,我已生无可恋。爸,妈,对不起,你们的女儿先走了。
“嘉菲!嘉菲!”礼信没想到他的一个气话会导致这样的惨剧,慌乱极了。他用力摇晃嘉菲,见她双目仍然紧密,抱起她,匆匆地跑下楼。“嘉菲,你撑着!我送你去医院!”
他发动汽车,连闯几个红灯,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医院奔去。嘉菲突然咳嗽了一下,缓缓地睁开眼睛。礼信见状,把车停在路边,问她觉得怎么样。
“礼信?我们在天堂见面了?”
礼信悔不当初,难过地摇了摇头。“对不起,其实我没死。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不知道会搞成这样。嘉菲,我一定会让你没事的!”
嘉菲笑着笑着,开始哭了。“没用了。我吃了一整瓶的安眠药,活不了了。”她抬起手,抚摸礼信那张越发俊朗的脸,有气无力地说,“礼信,你说真心话,你还喜欢我吗?”
礼信眼里有千万分不舍,很想告诉她自己的真心,话到嘴边还是吞了下去。“别说了。我们抓紧时间去医院吧。”
嘉菲抓住礼信企图发动车子的手,绝望地摇了摇头。她恳求道:“童话书上说,公主被王子亲吻了一下,就活过来了。礼信,你亲我一下好不好?这是我这一生最后的愿望了。”
“好,我答应你。”礼信见她的双眼越来越呆滞,便痛苦地探过身,正要吻上她的唇时,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哪有一个服用大量安眠药的人说话会像嘉菲这么有条理?刚才被吓得六神无主,竟然被这个小女子用拙劣的演技骗了过去。他看着嘉菲那张一脸期待的脸,真的是又好笑又好气,正色道:“叶小姐,你知道怎么洗胃吗?医生扒开你的嘴,把一根导管伸到你胃里,不停地灌着洗胃水,搅拌再搅拌,对了,还有泻药。说不定你会当场大小便失禁。”
嘉菲立刻睁开眼睛,赔着笑脸,说自己已经没事了。礼信的脸拉得老长,打开车门,把她赶了出去。
嘉菲很不服气,振振有词道:“如果不是电视又提到遇难者的名字,我真的以为你死了!就许你骗我,不许我骗你?凭什么啊?”
“凭我是个警察。不服气的话,就走啊。没人留着你。”说完后礼信扬长而去。他从后视镜看到,嘉菲拼命地追着车,没跑多远又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礼信心想又是嘉菲的诡计,但见到嘉菲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还是不放心,又倒车回去,摇下车窗,问她怎么回事。
“肚子疼!”
“上车。我送你去医院。”
“不要。因为这个去医院,我会被笑死的。”嘉菲见礼信一脸困惑,只好不好意思地解释着,“我那个来了。”
她咬着嘴唇,扶着栏杆,一步一步的,艰难地爬着楼梯。礼信心下不舍,抱她上楼,把她放在了床上。她疼的直打滚,要礼信去书架上给她拿止痛药。礼信匆忙取下药瓶,却不小心撞掉了一旁的文件夹。
嘉菲服了药后,舒服多了,没多久便睡着了。礼信收拾着掉在地上的纸张,上面画有各种各样或有趣或严谨或温馨或恐怖的插画。他慢慢地欣赏着她的作品,露出赞叹欣慰的笑容。捡起一张纸质不一样的纸张,翻过来一看,是一张放弃财产继承权的法律文书。文件下方署名“叶嘉菲”,而日期就是她提着行李来找自己的那一天。礼信心中的震撼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坐到床边,忍不住摸着她的头,温柔地说:“我到底要不要原谅你?嘉菲,我的嘉菲。”
《反转灰姑娘》开机那一天,经纪人陶乐来到现场,看赖先森拍戏,还叮嘱惠歆要时时刻刻记住,自己的一言一行代表着赖先森,别给他的形象招黑。惠歆让他放一百二十颗心,保证自己会照顾好赖先森的生活起居,让他安心拍戏。
第一场
时间: 傍晚
地点: 某高级俱乐部
人物: 若干钻石王老五,曹澄
内容:打赌
广告公司经理(群演郭某):如今美女是越来越少了。(话音导入,镜头拉近)
石油业少东家(群演倪某):自然美女更是少之又少。
饮食业继承人(群演魏某):不化妆也漂亮的自然美女都成熊猫了。
跨国公司ceo(群演高某)插话:你们所说的熊猫,我不久前可是见过一只活的。是个吧台小妹。我在她面前喝了一个礼拜的酒,也装作无意地提到了我的家世背景,可是她连正眼都没看过我。怎么样?你们有没有兴趣挑战这个高难度?
众人一致看向曹澄(演员赖先森)(拉近镜头,给正面)。曹澄把酒杯放到桌上,翘起了二郎腿,笑着摇晃着手指:酒吧的小妹?这档次也太低了吧。
ceo(凑过身):档次低,可难度并不低。澄少,我们来打个赌。如果你泡到她,我们每个人给你介绍一个身材火辣的美女。(不怀好意地笑)如果你不幸,也铩羽而归的话,你得把你现有的女友分给我们。
曹澄点头,起身,接受打赌。
“cut——”导演满意地喊停。赖先森一一和几个群众演员握手,感谢他们的配合。惠歆等到他下戏,立刻跑过去,递水递外套。
剧组辗转到某家合作拍摄的酒吧。姚峥早已等候在此,跟着调酒师学着调酒的动作。惠歆第一次见到大名鼎鼎的姚峥,拿出漂亮的笔记本,想跑过去要签名,又想到这样只会给赖先森丢脸,还是放到包里。小钊站在一旁,把她的一举一动收在眼里,教她如何有技巧地要到明星的签名。
赖先森第一次以男主角的身份和姚峥对戏,连排练都投入十足的热情。小钊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只要赖先森出现在惠歆的视野范围内,惠歆都会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还会轻轻地念出姚峥的台词,假装是自己在跟赖先森对戏。“先生,想喝什么酒?”“先生,你是来喝酒的吗?”“你有钱吗?”“有多少?”“那好,你等我一下。”
拍完后,剧组开始收工。姚峥和赖先森交流了几句,在助理的催促下,离开了。赖先森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开始发愣。
“森哥,起风了,快回去吧。”惠歆给他披上外衣,跟在他身后,提着大包小包坐进小钊开来的车。
明天要拍摄非常重要的一场“床戏”,当然由于女主角的临时反悔而作罢。赖先森为了给广大女同胞秀他的腹肌,趴在地上做俯卧撑。惠歆端来燕窝,一边数数一边给他加油。
锻炼完后,赖先森擦着汗水,喝着燕窝,要惠歆陪他背台词。第三场将在车上拍摄。“小姐,想去哪兜风?”
惠歆看着剧本,念着:“去你家吧。一晚……一晚能给我多少钱?”
赖先森轻蔑地嘲笑道:“那你认为自己值多少钱?”
惠歆看到剧本上写着“松开紧握的拳头,伸出五根手指”,伸出了右手。
“五块钱?还是五毛?难道是五分?玩笑而已。今天我心情好,给你一万吧。”
第三场结束。惠歆看着有点少儿不宜的第四场,问赖先森是否还要继续对戏。
“要。”赖先森慵懒地躺在床上,靠着枕头,要惠歆帮忙脱衣服。
剧本上写着女主解开男主睡袍上的腰带,就别过脸,不敢再看。男主抓起女主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然后慢慢地往下,到达小腹时,女主吓得缩手了。
两人照着演了。赖先森赞叹惠歆演的不错,手都会颤抖了。到达小腹,还要再往下时,赖先森问她还想干吗,要她赶紧收手。
惠歆刚摸了一遍他的上身,顿感口干舌燥。
“怎么?不愿意了吗?还想要钱吗?”
惠歆回过神,拿起桌上的剧本,说了声“对不起”。
“我见过的女人中,你是最矫情的。既然把自己卖了,就卖的彻底点。快亲我!”赖先森一字一顿地命令着。
惠歆偷工减料,做了一个飞吻的动作,被赖先森喊“cut”了。“惠歆,为了让我入戏,专业点。”
惠歆慢慢地靠近,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小心翼翼地问道:“这样可以吗?”
赖先森叹了一口气,用大力把她拉到床上,压在身下。他捧着她的脸,吻上了她的唇。惠歆赶紧推开他,说剧本没有这一段。赖先森没有放开她的打算,俯下身,往她耳内吹入一口温热的气息,然后伸手探入她的上衣。那双漆黑的眼眸闪烁着危险的信号,如同罂粟花一样,有着致命的诱惑。
惠歆恍然大悟,他绝对是故意让自己配合演这一段!一定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假戏也真做(2)
在赖先森的挑逗下,惠歆感到一阵阵的酥麻,全身的细胞都燃烧起来。她节节退败,赖先森则一路高歌,继续攻城略地,伸手探向她的下身。惠歆全身一个激灵,忍不住叫了出来。“森哥,别这样。我只是你的助理。”
“怎么?不愿意吗?歆儿,以前你不是天天盼着要给本王侍寝吗?”
“爷——”惠歆仿佛又见到了朱棣,动情地回应着他的热吻。
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后,赖先森搂着惠歆,抱歉地说自己当时身无分文,才出此下策。“惠歆,后来我有去找过你,但是我那时功不成名不就,不敢再去见你。成名后,我又怕你见到我,会杀了我。现在我们又在一起了,你开心吗?”
“开心!森哥,我想陪你到最后。”
赖先森亲昵地用手指梳着她柔顺的长发,笑着问:“要一辈子当我助理吗?”
惠歆心中有着小小的失望,脸上却荡漾着大大的笑容,重重地点了点头。
即将要开拍赖先森和女二号在校园相遇的画面。扮演女二号的是一位新晋女演员,长相甜美可人,名字正好也叫何可人。小钊偷偷地对惠歆说,她是制片人钦点的,私下和制片人有一腿。女演员用身体换取角色,在这圈子是司空见惯的事。
剧本上写着,赖先森扮演的男主被好友拉来,审阅舞蹈学院新一批的毕业生,被舞台上跳着芭蕾舞的何可人吸引住了。
但是真相是,赖先森被闻讯而来的大学生们审阅着。人群爆发了巨大的欢呼声,导演清空了好几次现场,才开始拍摄。何可人毕竟是新人,在这么多人的关注下,不免有点缩手缩脚。尽管有着芭蕾舞基础,跳得惨不忍睹。在学生们的嘘声中,她悻悻地下台,跟制片人打了个电话。制片人又给导演打了个电话,让导演换个替身上场。可是,临时让他去哪里找合适的替身,只好先搁浅这场戏。
这时,惠歆颤悠悠地举起了手,说自己愿意代替何可人上台跳。导演见她身形和何可人差不多,让她试一试。惠歆穿着和何可人一样的芭蕾舞裙,挽着一样的发髻,从容不迫地走上台,做了个标准的起步动作。
她把扇子舞融入到经典的芭蕾舞中,随着扇子的一开一合,脚步也井然有序地一上一下。像蹁跹的蝴蝶,像飞翔的云雀,身姿如同燕子般轻盈,博得了众人的阵阵掌声。戏里的何可人迷住了男主角,而戏外的惠歆却惊艳了赖先森。
惠歆一圈又一圈地开始旋转着,犹如一只高贵优雅的天鹅,柔情地向世人倾诉着心事。她行云流水地跳完整支舞蹈,最后微笑着致礼退场。
工作人员也不住地鼓掌着,小钊抢在赖先森前头,给她递上了外套。她走到赖先森面前,有点得意又有点紧张地问着:“我跳得怎么样?”。
“还不错。我怎么不知道你会跳舞?”
“森哥,你从来没问过我。”
赖先森突然一愣,细细回想着,好像从认识她第一天开始,他就极少过问她的事。一开始,他就吃定惠歆离不开他,一直都是随随便便地对待她,说不上对她有多喜欢多留恋。如果不是嘉菲绑着他去见惠歆,恐怕他这辈子都不会去找她。这个在自己最无助时,给了自己最多温暖的女孩,现在正用她小小的身躯,保护自己挤出人群。赖先森愧疚极了,对于惠歆,他到底给了她什么,又为她做过什么?
拍完戏回到住处,已经是深夜了。惠歆一身挂满行李,一瘸一拐地行走着。小钊搀扶着她走进去。赖先森才知道,她在护送自己出去时,被学生们踩到了脚。他让小钊先回去,走到惠歆面前,抱起了惠歆。
“森哥,要是被记者拍到就不好了。”
“不要担心。他们是拍不到这里的。”
惠歆把头埋在他的怀里,笑得极其开心。赖先森脱掉她的帆布鞋,还有那渗血的白袜子。他皱了下眉头,找来医药箱,坐在地上,握着她受伤的脚,给她上药。
“怎么哭了?很疼吗?”
“不是。这是你第一次对我这么好,我好感动。”
赖先森听到这话,突然有点难过。他绑好绷带后,问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学芭蕾的。惠歆像是一直等待他问这个问题,兴奋地打开了话匣子,回道:“五岁就开始学了。一直想成为专业的芭蕾舞演员,也考上了舞蹈学院。可是爸爸那时破产了,无法支持我上大学。所以我就不读了,开了家蛋糕店,赚点钱贴补家用。现在爸妈都在澳洲定居,虽然没以前大富大贵,但是一家人身体健康,快快乐乐的比什么都重要。他们还一直催着我过去。”
“那你为什么不去呢?”
“我在等一个人。只要能再次看到他,我就非常满足了。”惠歆看着赖先森,意有所指。
她因为脚伤,在别墅休息一天。小钊怕她闷着,在片场仍不忘给她发笑话。晚上七点左右,他们收工回来时,惠歆准备了丰盛的火锅全宴。赖先森见小钊殷勤地给惠歆夹菜,取笑道:“李小钊,你不会看上惠歆了吧?”
小钊脸一红,有点坐立不安,让赖先森别开玩笑。赖先森捞起一只螃蟹,继续笑话道:“要不要我把你们凑成一对?正好你们都是我的助理。”
惠歆脸色有点难看,她起身,说要去厨房拿青菜,离开了。“你看,她害羞了。”赖先森笑的更加没心没肺。
赖先森吃得太饱了,要惠歆煮碗山楂汤。座机响了,惠歆关掉火炉,拿起话筒,才知道楼上的赖先森已经先接了。
“我的经纪人,你那么忙,就不要老打电话来查我。我最近已经很收敛了,不会再去招惹那些女明星了。”
陶乐从不操心他的演技,就是对他时不时捅出的花边新闻仍心有余悸。他语重心长地劝慰:“算我求你,这次安安静静地拍戏,好吗?不要再让我给你发通稿,否认恋情了。你不是刚招了一个蛮正点的助理吗?要是有生理需求,找她解决好了。然后给点钱打发下。”
赖先森笑着答道:“还用你说?要不然我干吗把她留在我身边?她非常迷恋我,自愿献身,真是个处处为我着想的好助理。”
两人不怀好意的笑声通过听筒,如同钢针一样,刺进了惠歆的心。惠歆不知道她是以什么心情来到赖先森的房间。她把山楂汤放到桌上,让他趁热喝。离开的时候,赖先森突然拉住她的手,要她今晚留下来陪他。
她的全身猛然一颤,转过身,扯掉赖先森的手,强颜欢笑拒绝着:“森哥,不好意思,我来大姨妈了。”
赖先森扫兴极了,让她出去。门关上的那刻,泪水冲破了堤坝,止不住地滑落下来。她在心里对赖先森说:难道在你心中,我只是你的助理,你的保姆,你的泄欲工具?我跟着你,不是因为我像你的粉丝一样迷恋你,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两年前就深深地爱着你而已。
惠歆让小钊用最快的速度帮自己找个单身公寓,第二天就搬了出去。她的住处和小钊挨得很近,所以小钊会等惠歆打点清楚后,陪她走回去。赖先森突然觉得哪里怪怪的,虽然惠歆还在片场跑上跑下,似乎永远都不知道疲惫。他一下戏,就会递来水和剧本。天气一热,她给他摇扇。阳光一大,她给他撑伞。连姚峥都说,赖先森的这个助理真是好到让她羡慕嫉妒。
他观察了惠歆很久,终于发现她笑的没以前开心了。所以,当惠歆给他补妆时,赖先森问是不是有人给她气受。
“哪有人敢?我可是森哥家的。”
“谁敢欺负你,就是跟我过不去。我给你撑腰,别怕。”
惠歆淡淡地笑了下,没再开口。她接到嘉菲的电话,故作开心地说自己见到好多明星,下次带她参观片场。
嘉菲听着她的话,为她感到开心。自从上次假死事件后,礼信对她的态度好了很多,煮饭的时候也会多准备她一份。
她夹了一块鸡腿,紧张地问道:“礼信,你是不是原谅我了?”
礼信点了点头。嘉菲激动地差点振臂高呼万岁。礼信却泼了盆冷水下来,要她立刻搬出去。
“你让我住在这里嘛。”她跑过去,坐在他身上,撒娇地挽上了他的脖子。
“我和若雅复合了。你住在这,会让我的女朋友误解的。”他见嘉菲茫然的神情,又说,“我原谅你,不代表我要和你在一起。我和若雅有着六年的感情,和你不过三个月,你认为哪个更深?你知道吗?我和若雅是在志愿者协会认识的,我对她几乎是一见钟情。她善解人意,从不像你一样无理取闹。我们相识,相知,相恋,真的非常快乐——”
“够了,别说了。”她伤心极了,看着礼信,语气近乎恳求。
“如果那时不是若雅离开我,我是不会和你开始的。你不过是一个替代品,明白吗?”
嘉菲的眼泪无声无息地落了下来。她放开礼信,说了声“我明白了”,失魂落魄地上楼收拾行李。
作者有话要说:
☆、父子恩仇录(1)
礼信目送嘉菲远去的背影,低沉着声音说道:“嘉菲,对不起。原谅我用这种方式送你离开。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有人在偏僻的齐云山上散步时,发现了一具女尸。礼信和郑晨赶到现场,被冲天的臭气熏到了。郑晨跑到一旁,吐了起来。
死者面容姣好,一身服饰颇为讲究。身上有诸多被殴打的痕迹,但致命原因应该是被重物敲击头部致死。法医穿过警戒线,进来验尸时,礼信勘察了现场,推测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郑晨虚心地请教。礼信解释他问过气象部门,死者死亡的前一天,这里下过大雨。如果在这里发生争斗,死者的鞋底一定布满泥土。但是只有鞋跟处是脏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她是死之后,被人拖到这里来的。”郑晨再次受教了,赞道,“难怪你是队里的第一神探,佩服佩服。”
“少拍马屁。赶紧去查下她的身份。”
“没找到她的身份证,怎么查?”
“三个关键词:文秘,高级住宅,私生活不检点。”
记者们闻讯赶来,礼信表示案子还在侦查阶段,无可奉告,拒绝了他们的采访。下午,郑晨带来了关于死者身份的信息。死者叫谢蔷,是商天企业董事长商光栋的私人秘书。礼信脸色大变,郑晨暗暗叹道,怕是又要得罪有钱人了。
商天企业以经营海产品起家,目前旗下主要有天一地产,鸿信保险,和遍及全国各地的百汇连锁商场。两人来到商天行政大楼,郑晨向欧秘书出示了警员证,说明来意。欧秘书说董事长正在开会,让他们稍等。
两人等了两个小时,欧秘书才过来告知,董事长现在有空见他们了。商光栋五十多岁,大约因为保养得当,看上去就四十多,而且丰神俊朗、气宇轩昂。郑晨在心里嘀咕,这样又有钱皮相也不错的生意人,应该会有很多桃□惑吧。
“商董,你好。我是刑侦大队警员郑晨,这位是——”
“不用介绍,我认识他。”商光栋瞥了一眼礼信,又继续用低沉的嗓音说,“你们是因为谢蔷的事来吧?我刚得知了这个不幸的消息。她很能干,是我得力的助手。哎,年纪轻轻的,太可惜了。”
“商先生,”礼信用警察特有的眼神扫视着他,漠然地询问着,“18号晚上你在哪里?做了什么?”
商光栋拍了下桌子,吹胡子瞪眼,厉声道:“你居然敢怀疑我?”
礼信迎着他愤怒的眼神,嘴角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说:“商先生,我只是例行问话。你这么生气,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告诉你,人不是我杀的。那晚我和孔室长在一起,边喝酒边讨论公事。不信的话你就去问孔室长。”
礼信又问了几个问题,客客气气地退了出去。他见到了在门口踱来踱去的孔室长,亮明身份后,轻描淡写地感叹着:“听商董说你们18号那晚喝了五瓶国窖,那应该很值钱吧。”
孔室长双手反握在身后,连连附和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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