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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阅读

  “陈学彬怎么样了”

  “我去看过了。他正在抢救,听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刘菊说,“他被那几个警察用气垫把他给接住了。”我听后长长地吹了口气,坐在那里动也不想动了。可我还是挂念着陈学彬的安危,就拉起刘菊往医院里跑去。

  陈学彬并没有多重的伤势,这些都亏那些警察,他们在陈学彬跌下来的时候,很准地把陈学彬给接住,虽然陈学彬是从七层楼地顶端掉了下来,就像那些电影电视中的镜头样,那些演员为了挣钱,他们会从上面跳下来,虽然他们是有备而跳,但性质却没有什么不同,他们是为了挣钱,而陈学彬是为了个女人,就是这个共同的爱好:就是都有信心从上面跳下来。在这里,我也不得不感叹现在我的科学真是让人匪夷所思。那么高的楼让个人跳下来,而这个人居然还能够活着。如果没有这些科学的成果,我肯定会遗恨终身。好在没有那严重。

  我和刘菊来到医院里,陈学彬的手术早已做好了,医生说,他的伤并不大碍,最多20天就可以出院。但出院后还得进行观察,以免留下后遗症。医生的那番心思,让我想起了我们乡下的那种医生,他做个样子给你把把脉,那后捧着脑袋装模作样地思考会儿,就拿起笔来给你开张处方,让你去抓药。其实这样,当你把那些医生的药吃完,就是没有病的人都生病了。所以,我还是相信城里的医生,无论怎样,只要你有点小毛病,他们对你都很周到,他们不会装模作样地给把脉,而是用现代的医学仪器给你诊断。这是多么科学文明的对策啊。

  然而,陈学彬没有在医院里呆够15天就溜之大吉,他的伤势到底好没有好都没有人知道。

  自从陈学彬从楼上跌下来后,我和刘菊无论是精神上还是生活上都像换了种方式似的,我们在起没有那么开心,而刘菊也每天除了上班外,就是呆在租房子里百万\小说。而刘菊看的那些书,我点也不懂。看不百万\小说对于我来说,已经不很重要了,最重要的就是份比较稳定的工作,然后好好地把刘菊待好。这是我这个混蛋的第步改变,我相信我这样的混蛋通过许多磨难定能改变自己的。陈学彬从医院里溜走的那天,我正好在天福公司找到份自己认为很满意的工作,因为我刚到天福公司上班,很多事情都得从新开始,适应新的打工生活。陈学彬失去朵儿的那种要跳楼的情景的确对我有了很大的振动,这鸟人居然为了个女人而不惜自己的生命,在这个年代来说,虽然是种不值得宣扬的事,可他的那种精神不得不让人钦佩。所以,我决定找份好工作,然后多挣些钱,把刘菊待好点,让她少劳累些。这是做男人的基本原则,也是个混蛋改变自己的个好机会。又特别是这半个多月来,刘菊每天都要与我去医院看陈学彬时,看到刘菊的另面,也好像听到刘菊的种声音种渴望。无论怎样说,这使我更加爱上了刘菊,其实人生就是这么回事,只要你好好活回就可以满足了。又如陈学彬所说,人生总得有个家,两个人生活在起的家。于是,我决心向刘菊求婚。

  “刘菊,我们回家去结婚吧,我很想有个小孩子。”这是我这个混蛋第次说人话。

  “林子,至于婚姻大事,我想我们暂时不要考虑。最好,我们现在就分开过,我们都还很年轻,我们都应当有条属于自己的路。”刘菊淡淡地说,“只要我们的信念不变,就行。”

  “没有商量的余地”我问。

  刘菊没有做声,在我的额上吻口,然后就进屋里收拾好东西搬出我们共同生活了几个月的出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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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

  两年后,我终于在天福公司里站住了脚跟,并从个纯粹打工仔坐上了副总经理的位置。我突然想起了刘菊,想起我们曾经生活的片断:

  之:“我想我已经喜欢上了你。”我对女孩子说话从不考虑,她的话来就充满了火药味,我就喜欢这样的女孩子的个性,我也需要这样的女孩子,说话能对我充满火药味,那她出去办事肯定会马到成功。我希望陈学彬这鸟人找这样的女孩子,没有想这鸟人还真的理解我的心思。我又问她:“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刘菊。你查我的户口”女孩子的嘴比我的还快,“开口就喜欢我,安的是什么心男人都没有个好东西。”

  “哈哈,哈哈哈”我笑了起来,找她做我的助手肯定没有错。

  我与刘菊就是经陈学彬这鸟人介绍就这么认识了。我把张地图给她说:“你现在可以上班了。”

  “就这么上班”刘菊感到很惊讶。

  “还让我请吃饭吗”我张嘴就来这些不正当的话。

  “哈哈,哈哈哈”陈学彬这鸟下子就笑了出来,“难道说你不请她吃饭”

  之二:“你笑什么”刘菊当然不知道我在笑什么,等她明白过来时,她也跟着笑起来,最后,她倒在我的怀里,用手直擂我的背,“林子,你真他妈的坏,什么名字都经你说,像是真的样。”

  “本来就是这样的嘛。又不是我给他们取的。如果是我开的公司,我定取个很好听的名字。”

  “取个什么名字你得老老实实地给我说。”刘菊只手托在我的肩膀上,定要我说出来。

  “菊花满地流。”我像吟诗那样说出这样个很古怪的名字来。

  “菊花满地流”

  “是的。”我本正经的样子,“不取这名字,你难道说还有更好听的”我说完又哈哈地大笑起来。

  “你开涮我。”刘菊明白过来,又扑倒在我的怀里,用手直擂我的胸口,“你这坏人,看我怎样收拾你。”

  “大不了,今天晚上不上我床罢了。”我又哈哈地大笑起来

  之三:刘菊回来就问我:“林子,你是不是真心爱我”我看了她眼,就问:“你今天怎么啦老爱说这些无边际的话,好像我要赴刑场样。”

  “你老实地说,你爱不爱我”刘菊还是死死地咬住那句话问我。我走过去把刘菊搂在怀里说,用手摸着她的头发,也学着陈学彬那鸟人的声音说:“我怎么不爱你呢我的心肝宝贝。”

  “你直在骗我。”刘菊挣脱我的手说,“我知道你在说假话。但我还喜欢听你说这假话。因为世上根本就没有真话。”刘菊说着又倒在我的怀里,眼里噙满了泪水。

  我信步来到七星针织厂门前,保安问我找谁,我说我找刘菊。

  “你找她你是她什么人”保安吃惊地看了我半天。

  “我是她朋友,种很好的朋友。”我笑着对保安说,并抽出支“中华”牌递给保安,保安乐哈哈地接过香烟说,连忙说,“她在,她在。她刚刚才回来。”我挺了挺胸,顺着保安手指的地方看去,是厂长办公室。看到刘菊坐在厂长的位置上,我有些失望,又有些兴奋。

  刘菊很热情地给我倒了杯茶,刚要与我谈话,她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接完电话,刘菊笑着说:“很是不好意思,最近忙得不可开交,要不改天约我去喝茶。”

  我很有礼貌地点了点头,说:“改天,还是我约你吧。”刘菊笑了笑,就走了出去忙她的事。她的确有很多事要做。

  我在那里站了会儿就走出了七星针织厂,回头看到了楼顶,看着那七层的楼顶,我想起了陈学彬从上面要跳下来的情景,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陈学彬为了个女人敢从上面跳下来,而我又是为了什么呢这些老黄历的事在今天看来,并不是件大惊小怪的事,可在陈学彬眼里是件多么伟大的事啊。我还有点感谢他们的那种方式让我懂得了些做人的道理。

  出门时,我却意外地碰到了朵儿,见了我点了点头,就往厂里跑,我急忙把她给叫住了,问她看到了陈学彬了吗她摇了摇头。我又问她怎么在七星针织厂里上班。她说是刘菊把她给找来的。我笑了笑,让她走开了。走出厂门时,我还想笑,可我没有笑出声来

  2003228初稿于湖州西门出租房

  200368第二稿于湖州西门出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