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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指你们的关系。你总不能让这种扭曲的关系绑着延平辈子吧。"
"怎么,你对我的宠物这么有兴趣"语气淡淡的,但闻得出火药味。
"延平他不是宠物,他是人他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如果我说不呢"
"我觉得对待这种方式至少要公平"
"那你想怎么样"
"我们以男人的方式决斗吧"
正文 第26章
"我们以剑道来分高下"
"不英姬"我想说不要剑道,哪种方式都可以,就是不能剑道
断水崖的眼神倏地变得深沉,"就剑道吧"
"如果你输了,以后不能再插手我和我宠物之间的事情"
"反之,如果你输了就放了延平,并且不能再伤害他"
我送英姬出门,他们约好了下个礼拜比试。其实说真的我都不知道自己想留下亦或离开。
"嗯,刚才我好像太冲动了点。崖从小习剑道,现在怕是超过六段的水平了。不过话既然出了口,我会尽自己全力的。"英姬朝我挥挥手,驾车离开。
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最近直失眠。刚才送英姬回来的时候断水崖看我的眼神很复杂,我好像是做错事情的小孩样,心虚得不敢看他。
事情为什么会演变到这样的局面断水崖这么骄傲的男人,怎么会允许别人从他手中抢走他的玩具就算是玩厌了的玩具,也只能由他毁灭吧。
断水崖很久没有抱我了,自从他生气到铃子来了以后,他留在家里的时间也更少了。我们睡在张床上,我总是看不清真实的他。他就像戴着面具,总是掩饰着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断水崖把脸凑到我的脖子间,我假装睡着了。我知道他在看着我。很长很长时间,长到我以为他睡着了,突然听到他说了句话,
"为什么要离开我"
他的唇轻轻的压在我的唇上,我怕我忍不住哭出来,假意梦呓了几句,翻过身。
个礼拜之后在断水崖本家的道馆。断水崖和英姬换上了日式的剑道服,英姬坐在我旁边,他这个礼拜以来直足不出户的练习剑道,看起来有点把握的样子。他看我太紧张还和我说笑话,和英姬在起的时候总是觉得很放松。
反观断水崖很冷静,脸上看不出表情。
请了藩士来当评判,开始道场上的两人就针锋相对,招带狠劲。在气势上断水崖不会输给任何人,路节节逼退英姬,以右边胸上方为目标进行打击,每次竹刀上举的高度比击面还要低。断水崖直接出刀如正面攻击样,感觉英姬的面部将会受到威胁,岂料英姬举手进行防御的瞬间,断水崖立刻反手攻击英姬的腹部。很讲究策略。
英姬很少能还击成功,我瞄了眼藩士,他对断水崖的进攻感到满意,连连点头。
我的心里很矛盾,方面想英姬赢,方面又不想离开
英姬直都是斯斯文文的,不是我故意看低他,只是断水崖的杀气太强了。很多假动作都瞒不过断水崖鹰样锐利的双眸,时间渐渐去到尾声,再这么下去我恐怕
我帮藩士沏茶,烧了滚滚的壶热水,我直关心着道场上的举动。断水崖不愧是从小习剑道的,每个动作都是那么优雅和利落。
只是,如果真的这么讨厌我,为什么还要为了我和英姬比试,直接把我撵走不更好么
断水崖,你究竟在想什么
"哎呀"心神恍惚间壶水就洒在了手上。我还来不及叫痛,听见道场上啪啦声竹刀击落在地的声音。
"你怎么这么笨痛不痛"断水崖飞快的抓起我的手,认真的端倪着,眉心蹙在了起。手上烫出了几个水泡。可是我的心更痛,断水崖的刀被英姬击落在地下。
"你等着,我去拿药"断水崖丝毫不关心比赛的样子,匆匆忙忙跑出去。
英姬走过来,大汗淋漓。
"延平,你手不要紧吧"
"还好。"
"怎么说呢,虽然有点胜之不武。但还是打赢了崖。以前在道场上每次都是他把我吃的死死的,人生中第次打败崖的感觉真好"英姬边擦汗边说。
我不是想英姬赢的吗可是为什么自己却笑不出来
"延平,其实你这么做真的很傻"
"嗯"
"刚才我差点被崖打败了,如果你不是被热水烫到手,输的人就是我了。可是你这么做实在太冒险了,万崖不受影响,你又伤了自己"
我明白了,原来英姬以为我是故意的
我看见英姬身后断水崖铁青的脸。他狠狠的把药膏摔下地
"藤冈英姬,你搞错了你以为就你可以打赢我我是故意输给你的,这么失败的宠物留着也没意思,我早就想不要了"
断水崖走到我面前,森冷骇人的说,
"你现在回去收拾你的东西,件都不能剩立刻给我滚"
解释啊,和断水崖解释啊说你不是故意的啊心里遍遍呐喊着
"谢谢这年以来你的照顾。"我向他鞠躬。擦身而过的时候感觉他的身体愣了下。
结束了,所有的切,爱和恨统统都结束了。从今以后我将会回到自己的轨道。断水崖也会有新的生活。只是那切都不再与我有关了。
如果只是简单的饲养与被饲养的关系,我想我不会难过。我会难过是因为我爱上了自己的主人,可是我的主人他不要我了。从开始他就警告过我不要爱上他,是我傻,是我贱,是我太执着
我回房间收拾东西,把衣服从他的衣柜里拿出来,看见空了的格。把种的花花草草也拿下来,看见阳台空空的片。把买的地毯也卷走,当初买是因为觉得它的颜色和湖水蓝的沙发很衬。只有个东西我没有拿走,是挂在房间窗口上的贝壳风铃。那天在神户,他买给我的,那个时候他说我们
我躺在床上,嗅着断水崖枕头上的味道。多少个夜晚,我要枕着他的味道我才睡的着。我怕以后我会失眠,我怕以后每个夜晚睡不着的时候,会想起断水崖身上的味道。我把他的枕头塞进行李箱里,另外只手又把它取了出来。
断水崖把枕头扔在床上,我又把它塞进行李箱。反反复复的塞进又取出
断水崖,为什么你这么狠心我和你年了,难道给我个你睡过的枕头都不可以
断水崖滋啦声把枕头撕开。满室雪白的绒毛,纷纷扬扬的飘洒着,阻隔了我们的视线。
宁愿毁灭,也不肯把枕头给我。这就是你给我最后的回忆吗
这样也好,至少让我看到你的决绝。这样,我才可以了无遗憾的离开
正文 第27章
我想我在外面受到多大的伤害,多么灰头土脸的回去本家,总有个人是愿意不求回报的接纳我的。养次帮我提行李箱,看了我眼,
"瘦了这么多"
我很想哭,远远的看见他冒着寒风在树下等我的样子,我就很想哭。我像没人要的小孩,终于找到了怀抱。
我走的时候断水崖在房间,我环视了眼我住了差不多年的房子,最后的视线落在布满灰尘的钢琴上。我想我知道了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断水崖的,从听到他弹钢琴的那刻开始,
就注定沦陷了。其实他不向像外表看起来这么冷漠的,我直很想告诉他,他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我伸出手指在厚厚的灰尘上写了六个英文字母。。
我现在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可是已经太迟了无论再努力,有些事情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
本家的房间直很干净,看不出年没有住过人的痕迹。管家说养次每个礼拜都帮我打扫次,他总是说,延平定会回来的。
真是好笑,我是这个房子的主人,住的时间却偏偏最短。
养次夹肉给我,碗里的肉快堆成小山了。
"吃多点,你这么瘦"
"不用夹给我了,你自己吃吧。"
"是不是嫌新来的厨师做的不好吃,我把他炒掉"
"不是的,你千万别"说多错多,我还是闷头狂吃算了。
三郎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我夹块肉给他,
"三郎,你也吃多点。"
他把碗挪,肉掉到台上了。
"三郎你"养次要发火了。
"是我不小心的,不关三郎的事"我连忙阻止。
养次和三郎在互使眼色,好像有什么事情不方便说。
晚饭过后,我去养次的房间找他,想问下他嵯峨最近有没有什么新变动。
走到门口,我听见趟门里面传来啪声,什么东西摔碎了的声音。然后养次大声的骂,
"你不要太过分了三郎"
"过分的人是你吧我做这么多事情都是为了你,你却偏偏无动于衷那个人有什么好的,点能力都没有,嵯峨交到他的手里迟早玩完嵯峨本来就是属于你的啊,我做这么多只不过是想让事情回到运来的轨道上而已,我这么做难道错了吗"
我捂住嘴,不敢出声。运来三郎讨厌我早就不是朝夕的事情了,恐怕早到从父亲把嵯峨交到我手里就开始了。那么说那次他在别院问我想不想当嵯峨的少主也是想试探我了
"我说过不用你多管闲事,我根本就不想当什么嵯峨的少主"
"可是你以前不是这样说的,你以前说过嵯峨只能是你和我的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
"你也会说是以前了,人是会变的"
"就为了他"
"我会让你后悔的"
阵沉默以后,我听见房间里传来挥拳的声音。
我怕他们打架,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门就哧啦声被拉开了。三郎从里面出来,嘴角在淌血。而养次则厮红了眼。
地上摔碎的是那天我送给养次。他直很喜欢的中国风的泥塑娃娃。
三郎看我的眼神很可怕,我就像下秒会被他撕裂样
这样的眼神,只能用怨恨来行用。我想我和三郎之间定存在了很大的误会。也许隔阂不能天两天消除,但是我想三郎之所以不想我做嵯峨的少主是因为他太担心嵯峨,怕我败了嵯峨的缘故吧。
我从小就不是在黑道长大的,人也傻傻的太单纯,我总是对自己没有信心,捧着鸡蛋就怕摔烂。就凭我这副模样说得不好听真就像三郎说的那样,嵯峨迟早会被我败掉
我想,该是我做出努力的时候了
我回早稻田上课,把原先修的神经外科系改为精神心理系。被弗洛伊德的大片心理学言论弄到头晕眼花。其实我最终的目的是为了避开断水崖。我无法做到和他出出入入同间教室和大楼仍然无动于衷,所以调去离神经外科系大楼最远的精神心理系。
我怕见了面会更想念。既然我们分开了,也许就意味着再也不能做朋友了。因为彼此伤害过,所以我们成为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分开的两个月在早稻田我们都没有碰过面,虽然我知道我们离得很近,楼和楼之间的距离不过五百米。有时候我会站在天台眺望不远处的那栋楼,想着断水崖现在在做什么,他心里会不会也有点点想念我更多时候是嘲笑自己,断水崖不会因为我的离开而有所改变的。他向是最冷静最骄傲的。
我做梦都想不到今天居然在楼下的餐厅见到断水崖,看背影就知道是他了。吵闹的餐厅我什么都听不见,只听见自己强烈的心跳声。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神经外科的大楼明明就有餐厅。
他转过身子,我们四目相交。我感到脸上火辣辣的。就像是电影里定格的画面样。我看见断水崖开口好像想对我说什么。我立刻扭过头,快快跑走了。
我无法在那样的眼神下多站秒钟。看不见他的时候我以为自己能欺骗自己,不再想他。可是看见他的时候原来所有佯装的坚强只不过是镜花水月。他个眼神就能化为乌有。他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把我的伪装剥下来,然后要我直视鲜血淋淋的自己。
我真他妈懦弱难道非要在他面前表现到被他甩了那幅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就不能若无其事的走过他的面前,肆无忌惮的朝他微笑
还他妈男人被甩了就和个失恋的女人比谁哭得更上镜
我反锁在厕所里边嘲笑自己,边笑到哭。
这个礼拜六英姬打电话给我,他说下雪了,我们去北海道滑雪吧。
下雪了么我拉开趟门,外面片银妆素裹的世界。很漂亮,人生第次看雪。以前住的地方是南方沿海的城市,冬天都不下雪。片雪花飘落在我摊开的手心上,很快就化成了水。
以前我还很白痴的问弦,老师,雪可以吃的吗
不能哦,雪很脏。
可是它看起来很白啊。
因为污染太严重了,所以现在不能吃了。延平想吃的话,老师请你吃雪糕啊
"不是你说要吃雪糕的吗"
雪糕那天在神户我说想吃雪糕,断水崖几乎跑了半个小镇
那次好像是我和断水崖这么久以来唯次的约会。
我去到和英姬会合的地方,竟然见到断水崖和藤冈铃子也在那里唉,我真笨我应该早知道英姬那家伙没那么好应付才对
简简单单打了个招呼,我就站在英姬那边,用手肘顶他腹部,他嘻嘻哈哈的揉着肚子反而和我打闹起来。断水崖阴阴沉沉的半边脸。
我们坐缆车上山。英姬去租单独用的那种滑雪单板。只剩下断水崖和藤冈铃子在这里,我不想做他们的电灯胆,自动自的闪过边。
"延平,帮我扯下这条线"藤冈铃子不知道在弄什么玩意,有点笨手笨脚的样子,看了觉得有点好笑。
"你在弄什么"我很好奇。
"同心结啊。日本有个说法,把亲手打的同心结送给你喜欢的人,你们就能辈子在起。"
"哦。"
"延平,你也来试试吧。"
"不用了"女人的玩意我弄来干嘛
"来嘛,很容易的,我教你"
唉自己都弄不好,居然还说教我。
几分钟以后
"哇延平,你好厉害啊,这么难的结你只花了几分钟就打出来了"
"呵呵"被她这么说,我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了。其实也不是很难嘛
断水崖认认真真的看了那个结眼。
"铃子,你来下"英姬把藤冈铃子叫了过去。
只剩下我和断水崖,气氛顿时变得很尴尬。
我要找点事情做,自己套上滑雪板,鸡手鸭脚的拿着滑雪杆乱蹭。都还没走到坡那边,平地就摔了下来,摔了个狗吃屎,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你怎么这么笨。"断水崖把我扶起来。
"滑雪板也不扣好,想摔死么"边说边帮我扣上,还帮我拍掉沾在衣服上的雪渣子。
"谢谢你。"
断水崖抬起头看我,热热的气息呼在我的脸上。没有戴眼镜的双眸睫毛纤长又浓密。黑幽幽的眼珠清澈的像潭清水。
他的唇轻轻的靠近我,差厘米的距离两片唇就贴在起了。
我想了下,用力的推开断水崖。
正文 第28章
我远远就看到藤冈铃子走了过来。铃子看见我和断水崖贴着这么近,打量我的眼神怪怪的。
断水崖被我推开后神色复杂的望了我眼,眼里有点哀伤。
"啊英姬,你教我滑雪吧。"我扯开话题。
"好,没问题。"
我们四个人就像分开两组活动样,断水崖和铃子起,我和英姬起。我看他们那边热火朝天玩的不亦乐乎,我却直在拖累英姬,他不但滑不成雪,还要陪着我起摔。有时候感到投过来的灼热目光时,我就故意的大声笑。捻了雪球往英姬身上摔。
"我们去许愿好不好"
"许愿"
"嗯。那边有颗愿望树。把写好愿望的纸条抛上去,只要能挂在树枝上,愿望就能成真哦。"铃子眼光光的看着断水崖,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爬过个小山头,看见传说中的愿望树。远远看着像摇钱树,挂满了愿望的纸条飘啊飘的。其实就跟我们中国的许愿树样,只不过我们纸条上面系的是桔子,日本人系的是宝碟。旁边是间竹屋,卖宝碟的。准备了笔墨,写好了就可以抛。据说第次抛上去以后愿望实现的机率会比较大。第二三次之后就相对而言的减低。
我躲在边偷偷挥字,谁都不许看。其实看了也不怕,我写的是中文。日本的树不知道看不看得懂中文。但是我又不想写日文被他们看到。英姬写世界和平什么的,铃子就写早日成婚。我看不见断水崖的,他揣在手里,和我样不许别人看。
二三准备往上抛的时候,两个环卫工人走过来,拖着两个大箩筐和两条长竹竿,把挂满树上的宝碟全部取了下来。
"咦,这是为什么"我很不解。
"傻瓜,这里每天这么多人投宝碟,日积月累的,如果不取下来的话,这棵树恐怕早就被压垮了。"英姬笑着拍我的头。
"我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我亲眼看见了,那种实现愿望的幸福幻想就变的不真实了。就算我把宝碟抛上去了,终有天也还是会被取下来啊"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可是,我的已经抛上去了"铃子哭笑不得。
"我们把它埋起来吧。"断水崖说,
"埋在树根下,这样就可以永远和愿望树在起了。"
"嗯"
断水崖到屋子里买了个小盒子,
"把你的宝碟给我。"
我怯怯的递过去,好怕他看到上面的字。
断水崖看见我的宝碟时,表情很白痴的愣了下,然后薄薄的唇角上扬的勾了个迷人的弧度。
笑什么笑,看不懂中文还笑。
盒子里躺着两个宝碟,个我的,个断水崖的。埋在树下大概半尺的地方,安安静静的躺着。
"延平,我有些话想和你说。"铃子趁英姬和断水崖买喝的时候,把我叫去个人迹鲜少的地方,旁边倒塌了个牌子,不知道写着什么。
"我想有些话,还是适合在人少的地方说。"铃子笑笑。
我有点紧张。
"延平,我怀疑崖有性能力方面的问题。"
"什么"个惊天大雷
"嗯,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们交往的时候他都很热情,现在我脱光衣服在他面前他都无动于衷。"
"不会的,你不用担心。断水崖的性能力没有问题"我可以拍胸口保证觉对货质良好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因为"我差点把舌头咬掉
"因为你是崖的情人吧"
"我"真是说不出话来。
"呵呵,被我试就露馅了。"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我们已经分开了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和你争"
"可是,我觉得崖他"
铃子的话都还没有说完,我就听到咔嚓的声巨响,下面的积雪在摇摇欲坠。
感觉到我和铃子的身体就要往下掉,看见断水崖冲过来惊惶失措的脸,第次看见他这么紧张的表情。
我和铃子不由自主的朝他张开手。等待的那秒我觉得过了个世纪样漫长。最终,在掉下去的那刹那,断水崖把他的手伸向了藤冈铃子。
心里绷得紧紧的弦啪的声断掉了
身体向下坠,断水崖的脸越来越模糊。我会死吗难道这白茫茫的世界就是我最后的归宿
落地的时候,身体受到强烈的重创,心肝脾肺肾几乎被重力震出体外,当场口中吐出鲜血。
真美啊,朵朵绽放的花,喷溅在雪白的雪地上,格外的刺眼
我来不及感叹这美好的杰作,眼前黑就晕了过去。
好冷,好冷啊
"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恍惚中竟然看见弦了。
"老师直在这里等延平啊。"
"老师,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你想跟我走吗"弦微笑。
我看着弦,心中有些犹豫。
"念天堂,念地狱。"
"什么意思"
"决定就在弹指间,如果延平心中坦荡荡了无牵挂,那么就上来牵老师的手吧。"
弦的手就落在我的眼前,脸上依旧是那年夏天的微笑。
我伸出手,弦问我,
"真的再也没有你留下来的理由了吗"
我想起了那个人,最后的时刻他还是把他的手伸向了藤冈铃子。
是谁说的付出能够得到回报我那么爱他,结果他还是把我推下了死亡。
他居然可以这么绝情的对我
心里的恨在点点的发酵,像空气中的易燃因子,把爱点点的吞噬,强烈的在身里焚烧
我是被遗弃的那个要我看着他们在我死去后双宿双栖我做不到他们凭什么践踏着我的死亡而直幸福下去他们不配
我终于明白有些人为什么会因爱成恨,爱和恨从来就是相辅相成的,没有爱就不会有恨,恨之所以那么庞大,可以恨到摧毁切,是因为爱得太深
我不会否认自己爱过断水崖,而且从今往后我还要继续爱下去,直爱下去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把恨铭记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我要报复,我要还加他在我身上的总总伤害
"老师,我想通了,我还不想死。"
我还不曾看见断水崖为我流滴眼泪,我怎么舍得就这么死去
"咳咳"我再次吐出几口鲜血,挣扎着从冰冷的雪地上醒过来。
没有人来救我,天已经全黑了。这里是狭窄的山道,地势又低,不可能沿着旧路爬上去。只能另觅出路了。我蹒跚的站起来。
痛
该死的我顺手摸上胸口,肋骨明显是断了,而且插中了脾部,要不不会吐这么多的血。血不断的从口中涌出,手里血红血红的。
我根本直不起腰,又冷又黑又痛,绝望的颤抖。
既然这么高都摔我不死,只能说明我命不该绝。我定要找到出路,我不能冷死在这里
我沿着山道往下走,双脚像灌了铅样沉重,走段路就咳血,反反复复,路洒在雪地上。
走了好久好久,依稀看见山下有点灯光,我伸出手去触碰,以为近在咫尺。
不行了,身体已经没有力气了,越走越慢。意识越来越模糊,直走到天边出现鱼肚白,终于在山脚下见到几个人影。
我想,如果不是依靠着对断水崖的恨我想我根本早就死在雪地里了。
"延平"英姬神色慌张的飞扑上来,刚好撞到我的脾部。血往上涌,鼻腔里股血腥味。我强忍着,把血从自己口里咽回去。
"天啊,你没事吧我知道你出事后简直快吓死了"
"没事,这不好好的吗"我强颜欢笑。
"你没有看到崖吗"
"没有。"
"你掉下去以后崖就立刻跑去找你了。搜索队的人说天黑了不好找,可是崖说定要找到你。他从昨晚找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是吗"我笑,找我我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铃子受了惊吓,我把她送到医院刚回来。正想去找你延平,你的脸色很差,真的没事吗"
"我想回去了。"我捂住嘴,推开英姬,挣扎着往前面走。呼吸变得好沉重,像初中跑千米跑到最后没有力气,好像最世界停止运转,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吸出。像手术台上弥留的戴着氧气罩的病人,胸口剧烈的起伏
"崖"我听见英姬大声的叫
我想走快点,不想看见断水崖的脸
踏在积雪上的急速脚步声,我的手被个力道狠狠的拉住。
我艰难的回头,呵呵是我出血还是你出血,你的脸居然比我还白。
断水崖看着我的表情脸凝重,手上的力道大得快把我的骨头捏碎。
"放手"我扯开他的手。
他把抱住我,身体不可思议的颤抖。有什么液体滑落颈窝,温热温热的。
"放开我"
"不"沙哑着的声音。
我强忍着晕眩感,大声的吼出,
"我已经不是你的宠物了"你没有再摆布我的权力了
"我好怕,我沿着路的血走回来,我以为我真的要失去"
扑
我口中涌出大量的鲜血,下打在雪地上,我已经来不及听他说最后的那句话了。
正文 第29章
再醒来以后我发现自己在重症监护病房,就是所谓的深切治疗室。两个照顾我的护士小姐在旁边开小差,
"这个病人怎么这么久都还不醒断水医师做的手术很少有不醒的机率啊。"
"是啊,断水医师每天晚上都在这里守着,好像对待自己的爱人样,那模样看着心痛死了。"
"我说你还是省省吧,人家断水医师已经有女朋友了,你没有看见吗"
"我知道我是没有机会了,如果我能睡在这张床上让断水医师整天对着我,变成他这样我也心甘情愿啊"
护士小姐说着说着就走出去了,我仍然疲倦的不想睁开眼睛。又过了会儿,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
有人坐在我旁边,块热热的毛巾轻轻的擦拭我的脸,手臂,还有身子。
"为什么还不醒"我听见了断水崖的声音。
他的额头抵住我的额头,把我整个人抱在怀里,动作无比的温柔。
"有时候我很害怕的想,如果你这辈子都醒不过来怎么办"
"延平我应该怎么办"他很少直呼我的名字,可是为什么叫出来却如此的哀伤。
我很想睁开眼睛问他,这不是你要的结局吗
"断水医师,病人情况有变"护士急匆匆的闯进来。
"延平,你要等我,我很快就回来陪你。"断水崖临走前在我唇上轻柔的吻。
听见门关起的声音,我睁开眼睛。我不住自嘲的想,我还真是睡公主,王子吻就能让我睁开眼睛。可是这毕竟不是童话,而把我推向死亡的深渊的恰恰就是吻我的这个王子。
要不怎么说命运爱捉弄人呢,偏偏推我去死的那个人又是动手术救回我的那个人。究竟还是牵系不可磨灭的羁绊。
不过,断水崖。我不会等你的了,我等你已经等了够久了
我忍痛拔开插在手臂上琳琅满目的插管,那些口子啊真是揪心,活像吸毒的样。
胸口还是好痛,骨头怕是还没有长好。我套上外衣,小心翼翼的走出病房。
电梯,快点儿再快点
我竖高了衣领,看见断水崖走进我的病房,然后又心急如焚的跑出来。
断水崖抓着个护士就吼,"人呢病房里面的人呢"
"我不知道,刚才还在里面的。"护士小姐边捡摔到地下的器皿,边可怜兮兮的快被吓哭了。
断水崖利索的眼睛在大堂里搜索着,很快就发现了我。
还差三层
"延平,不要走"
断水崖跑过来了,来不及了该死的电梯
"哎哟"个坐轮椅的阿婆恰好挡住了断水崖。
161718,到了,我快步走进电梯,急急按下关闭的按钮。断水崖奔跑过来,只见电梯的门慢慢的愈合,他的脸逐渐消失在缝隙中,我最后留给他的是张笑着的脸,笑他的慌张和沮丧,还有眼底那抹深深的哀伤。原来这么失败的表情也会出现在他的脸上
我爱个人的时候,我可以为他付出切。我恨个人的时候,我会做到比任何人都绝情
不要逼我,断水崖
走出医院,外面寒风阵阵,我打了个寒颤。躲在边的阴影处。
我和自己打了个赌
十几秒以后,断水崖从医院跑出来,满头大汗。四处找我。
断水崖,我终有天也会站在背后嘲笑你当个人感到负罪和内疚的时候,就是他最软弱的时候,如果这个时候放弃对他的攻击,我会看不起自己的
是时候了,把我付出过的眼泪和痛苦统统都拿回来
我打了辆计程车,"回京都。"
计程车的倒后镜依旧是断水崖彷徨无措的背影。
回本家休养了两天之后,我以嵯峨最高的身份召开了个紧急会议。召齐了所有的精英和老骨干出席。
我知道这两天断水崖都有来找我,可是被养次拦住了。这个时候我真的不想看见他。
"各位长辈,今天突然召开这次会议的确有些匆忙。感谢各位在百忙中仍然抽出时间出席。"
"少主,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我们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可不像某些人这么闲。"
呵真是话中有话。不用说"某些人"肯定就是指我了。
"这次叫大家来是想问问大家对我有什么意见"
大家面面相觑。可能下子想不到我会这么问。
"你是少主我们哪里敢有什么意见"
"养次,帮我去厨房拿只麻薯过来。"
"大家猜下,这个麻薯是什么陷的"
"少主,我们"
"两分钟时间而已,都不够你们去杀个人"
"红豆。"
"芝麻。"
"花生。"
"椰蓉。"
"各位,"我拿刀子把麻薯切开,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想象可以很多,毕竟真相只有个。"
"这些就是你们对我的猜测。"
"我知道我以前做得很不好。总是把困难的交给你们担当,自己却自私的顶着嵯峨少主的名誉来享用你们为我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在这里我向各位致歉"
我深深鞠了个躬。
"少主,快别我们受不起我们是嵯峨的家臣,为少主你打天下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那么你们愿意拥护着个无能的少主吗"
"各位,你们都听说过拔河比赛吧。团队的力量很重要,对外致才能获得胜利。可是我们现在有力气却使不出来是什么原因呢是因为我们大家都不够坦诚相对,大家互相猜度的结果再这么演变下去嵯峨只会变成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大家愿意看见自己祖辈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在我们这辈就这么衰落下去吗"
"当然不愿意"各人附和到。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做那团结的十根筷子"
"对少主说的有道理"
我见目的达成,"现在我们已经被人欺负到头上了,我们还能忍下去么"
"少主,你是指断水流"
"断水流现在不好对付啊,他们霸占了青龙帮的地盘后力量壮大了这么多,我们根本不是对手啊。"
"各位别急,凡事可以从长计议"
断水崖,是你说的,势均力敌方能称之为对手。既然我们不能相爱,那么就做对手吧
晚上
"延平,你真的打算这么做"养次问我。
"当然不能冲动,要看时机。"
"我好高兴哦,你终于和断水崖划清界限了。"
"有些事情总该做了了断的,不是么"
"对了延平,天气这么冷,我们去泡汤吧"
京都的冬天是泡汤的最佳场所。各种泡汤的度假屋开的满街都是。今天我和养次去了山上家久负盛名的度假屋泡汤。
"延平,你要不要泡下猪肉汤"
"好恶心不要"日本人就是这么奇怪,什么东西都可以放进水里面泡。
其实我只是想出来散散心的。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又不是很想出去,把自己窝在房间里。
"延平。"
"啊"养次的气息喷在我的耳蜗,那里很敏感,我缩了缩。
养次把把我抱紧,
"你肯和我起出来度假我好开心哦。你知道吗,我直就好想能够像现在这样,就我们两个人单独在起"
"呵呵养次,别这样,脖子好痒哦。"我找借口推开养次。岂料他把我抱得更紧。
"为什么他能我不能"
"谁"我很反射性的问。
"断水崖。"
听到他的名字心里小针刺样痛
"你们分手了吧既然分手了为什么不能接受我"
"养次,我直把你当成我的哥哥。"
"可是我不想做你的哥哥你是不是到现在还忘不了断水崖"
"我不知道"快别这么问我
"我不介意你暂时把我当成他的替身,只要能让我在你的心里占有点点的位置我就心满意足了。延平,暗恋个人是很痛苦的事情,特别是看见他和别人在起,心里痛得快要碎掉。那次我在酒吧和别人打架进了医院你都没有来看过我,你知道我心里面有多么难过吗每次听见门打开的声音都以为是你来了,可是每次都令我失望我不断问自己,难道我真的令你讨厌了吗"
"不是的养次我点也不讨厌你,我很喜欢你的"
"真的吗那你可不可以接受我"
"我"
"我知道我这么要求你很过分,可是事情不都是这样的吗,往往觉得不可能,其实尝试下来什么事情都会变得有可能的。"
我知道养次说的很对,何况我自己也真的很想忘记断水崖,可以做到更狠点,哪怕下次再听到他的名字的时候心如死水,波澜不惊。
"延平"养次呢喃的唤我的名字,把唇压在我的唇上。
我不知道如何是好,既然这么想忘了断水崖为什么不做得决绝点,让自己再没有转弯的余地
"养次"我揽上养次的颈,回应他的吻。
养次见我变得主动,下把我推在床上。养次不断的吻着我的嘴唇和脖子,衣服被他褪掉了,裤子也被他脱得所剩无几。赤裸的两具身体紧紧的贴在起。
"延平延平"养次呢喃的声音遍遍的震响我的耳际。
不样,不样的
断水崖会狡猾的挑拨起我的欲望,让我脸红和心跳不已。不是养次的技术不好,而是感觉太陌生了,我觉得我像死鱼,没有点欲望。
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
养次打开我的大腿,我像逃避样闭上眼睛,全身肌肉绷得紧紧的。养次把手指伸进我的后岤,痛
我后悔了,我不想干这种事情我慌忙推开养次"对不起"
我披上条被单闯到外面去。刚走到转角迎面撞上个人。
"不好意思"我连忙抬起头。
居然是断水崖他旁边还站在藤冈铃子
这么恩爱来度假我握着的拳头咯咯作响。
"延平你也来度假吗你昏迷的时候我和英姬每天都去看你,你都没有醒。你怎么突然就出了院啊我们和崖都好担心你哦。"铃子握着我的手,脸上尽是歉意。
有什么好抱歉的,断水崖都选择你了
"那天为什么就这么跑走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字字入骨的反驳断水崖。
"你听我解释,那天我没有救你的原因是因为"
"不用解释不用"我笑着对他说。天知道我是多么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的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更何况你的手已经替你做出选择了。我以为患难见真情。就像热恋中的情侣总爱问的,假如我和你妈妈掉进海里你救哪个
你救哪个
你救哪个
你不是已经做出选择了吗
我到此刻才愕然发现,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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