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琅薄唇抿得几成线,双灿闪的星眸划过怒色,果然是她!
沉默片刻,异样的气氛引起大家的疑惑。这时,陈奕筠笑吟吟地开口:“谢少的新宠长得很不错嘛!”
谢子晋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陈奕筠,并没有说什么。狐疑的目光却在凌琅和依凝之间转了几圈,皮笑肉不笑地问:“难道你们俩认识?”
“我们怎么可能认识呢!”依凝生怕凌琅坏了自己的猎狼计划,抢先否认:“我从没有见过他!”
“这位是琅少爷,你说话注意客气些!”谢子晋喝斥着依凝,目光却直紧盯凌琅的反应。
凌琅不怒反笑,柔声道:“没错,我不认识他,只不过看他长得挺不错,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原来琅少也好这口儿!”谢子晋恍然大悟,哈哈笑道:“你要对他感兴趣,今晚我让他伺候你!”
“呵呵,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凌琅毫不客气地收下了谢子晋送他的“见面礼”。
众人俱是哈哈笑,随后起入座。谢子晋又让人叫来了四位小姐陪在凌琅和陈奕筠的身边,继续喝酒取乐。
在座的六位男子都是千里挑的极品美男,小姐们大饱眼福的同时也大饱艳福,柔若无骨的身体争抢着往他们的怀里硬塞殷圣奕和谢子晋例外,前者爱妻,后者断袖。
男人们的酒桌上,女人和酒都是他们消遣娱乐的东西。而依凝作为男宠,被谢子晋句话就送给了凌琅,不由心里暗暗叫苦。
把姐当免费的晚餐啊,随便送人!谢子晋,姐跟你的仇更深了十分!日后别落在姐的手里,不然让你的下场比鲍老大惨十倍!
“发什么呆,给爷倒酒!”凌琅冷幽幽的语气,冷幽幽的表情,好像永远都这么淡漠笃定。
依凝现在的身份是男宠,而且还属于赠品性质。违抗不得凌琅的命令,只好乖乖地听话,把凌琅面前的杯子斟满。
“刚才陪着谢少喝了几杯,现在你就陪我喝几杯!”凌琅略挑尖锐的眼尾,睨着她的目光里隐藏着愠意和压抑的怒火。
他发的哪门子火?呃,因为她这个结婚工具不听话,坐在别的男人身边丢了他的面子!男人都把面子看得很重要,哪怕不爱的女人也不允许她们爬墙,所以古代才有那么多被赐死的妃嫔。
依凝毫无惧意地挑眉,回答道:“小弟刚才陪着谢少喝了杯!”
说完,她举起凌琅面前的酒杯仰首饮而尽。
陈奕筠漫不经心地冷眼旁观,似乎对于凌琅的反应饶有兴趣般,微微勾起嘴角。
哪知道凌琅似乎兴味索然了,转首对正在看热闹的谢子晋说:“我对男人的兴趣不是很大,今晚想玩雌儿!”
来者是客,作为东道主的谢子晋当然拒绝不得。当下,他便把依凝叫回到自己的身边,然后嘱咐凌琅身边的两位小姐认真伺候。
重新回到谢子晋的身边,依凝不禁揩了把额角的汗水,暗呼好险!
凌琅还算仗义,等任务完成了,改天请他吃顿好的谢谢他!
她哪里知道,男子此里心里盘算的事情跟她想的样,唯不同的是,他想吃的是她!
酒桌上的氛围看似很融洽,其实暗藏玄机。凌琅跟谢子晋属于典型的笑里藏刀,都恨不得做掉对方,表面上却笑得如沐春风。
弗朗跟谢子晋路,冷波则唯弗朗马首是瞻;殷圣奕跟凌琅之间看起来颇有渊源,陈奕筠则跟凌琅个鼻孔出气。
依凝将在座诸位的反应尽收眼底,并在心里飞快地做了分析。其中最令她无法忽略的就是——凌琅果然是黑老大!
其实不用肖良亮提醒,她知道凌琅的身份绝不寻常,只是她不愿去深思而已。
跟殷圣奕谢子晋等人平起平坐,她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出凌琅的身份绝不
逊于此二人。
难道凌琅真是搞军火交易的?依凝忍不住苦思乱想。
在座六位美男,随便拽出哪位都是声名显赫独霸方的人物。假如此时警方出动,成功抓捕住他们,明天的新闻肯定能轰动整个东南亚。
不过依凝知道,如果警方有这个意图,不等警车出动,这六人早就消声匿迹了。假如他们那么好捉捕也不会活到现在。
她卦想着自己的事情,也没注意在座的众人在谈些什么。等到发现大家嘻嘻哈哈地站起身,她连忙抬起头,见刚进来位气质不凡的美女。
美女清丽纯美如盛开的百合花,娇颜含笑,如沐春风,走到殷圣奕的身边,轻轻地嗔怪道:“你不说很快回家的吗?我个人在宾馆里很无聊!”语气虽然娇嗔却难掩对他深浓的爱意。
难道这就是殷圣奕的妻子凌楚妍?依凝顿时猜到了。
殷圣奕将娇妻揽入怀里,深情地觑着她,歉意地解释道:“跟几位朋友叙叙旧,觉得你不喜欢这种应酬场合,没带你过来。”
凌楚妍依在丈夫的怀里,见在座的男子身边都有美貌的小姐陪伴,唯独丈夫身边没有莺莺燕燕。她对他很放心,从不怀疑丈夫掂花惹草或者逢场作戏。
她跟弗朗等人都认识,殷圣奕只对谢子晋做了简介的介绍。寒喧过后入座,凌楚妍目光转向凌琅,甜甜地笑问:“琅琅,你什么时候来大陆的?”
凌琅抬眸淡笑道:“刚回来没多久,我订婚的时候正巧堂姐和姐夫到法国度假去了。等我结婚的时候,你们俩可不许临阵脱逃!”
凌楚妍的爸爸凌宵是香港三合会的会长,后来三合会被殷圣奕统治,度成为雄霸整个东南亚的黑道第组织,无人敢拂其锋。
凌家是黑道世家,经过这些年的分合,形成了数支近亲支脉。其中凌宵和凌琅的两脉在凌氏家族中属于翘楚。
按照辈份,凌宵是凌琅的远房堂叔,但早就出了五伏血亲。凌琅喊凌楚妍堂姐,其实两人并没有多少血缘关系。
凌宵早逝,凌楚妍介弱女,婚后三合会的势力完全落到凌宵女婿殷圣奕的手里。
殷圣奕把三合会发展到最鼎盛,却在最成功的时候激流勇退。随着殷圣奕逐渐退出黑道,凌琅脉的家族势力取代三合会日渐扩张壮大。
凌琅跟远房堂姐凌楚妍走得很近,他跟殷圣奕夫妇关系十分交好,有了殷圣奕的默许和支持,他后来者居上,很快就有取而代之的势头。
凌楚妍对这个温文尔雅的远房堂弟很有好感,每每在丈夫面前都帮他说话。此时听说堂弟订婚,她和丈夫没有到场祝贺,有些愧疚,便笑着说:“你突然订婚,都没给我们准备的时间,等结婚的时候得提前通知哦!”
凌琅目光有意无意地瞥向依凝,微抿薄唇,道:“到时候让你弟妹亲自通知你!”
“好啊,好啊!”凌楚妍兴味盎然地道:“真得很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收伏了我们的琅琅!”
依凝心情有些复杂,第次她感觉到自己以后的生命将跟凌琅息息相关,密不可分。婚姻像条绳索,把原本素不相识的他们捆绑成体,相互融入对方的生活圈子。
但是,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做他的妻子。对于未来丝毫没有信心和憧憬,否则她也不会贸然接下如此危险的任务。
殷圣奕见爱妻对凌琅的婚事感兴趣,就揽着妻子的纤腰,提议道:“好不容易聚到起了,改天有时间带我们见见你的准新娘!”
依凝听得心头跳,不由把脑袋埋得更低,生怕到时间被他们认出来,自己这张脸没处搁。当然,前提是她能活着完成任务并且全身而退。
见凌琅跟殷圣奕夫妻聊得这么热络,谢子晋心里很吃味,觉得再这么聊下去,只会给凌琅和殷圣奕提供联络感情的机会。
于是,他便笑眯眯地提议道:“哥几个投缘,聊着聊着就忘了时间,让嫂子个人独守空房了实在罪过!我们不敢再浪费你们俩的,都散了吧!”
谢子晋是今晚的东道主,他可谓给足了殷圣奕夫妻面子,其中讨好的用意十分明显。
弗朗跟殷圣奕不打不相识,现在也算旧交,当下爽朗地笑道:“子晋说得对,不能冷落了弟妹,我们散吧,改天再聚!”
就这样,每人怀里搂着美女,殷圣奕揽着妻子,谢子晋握着依凝的细腰,都准备回去温存缠绵。
男人,尤其是精力旺盛的男人,夜夜是他们取乐享受的方式。但是,依凝就是看不惯凌琅搂着美貌小姐的样子,他凭什么难道他忘了他是订了婚的人!忘了他们之间的约法三章?
该死的凌琅,她不会原谅他的!假如今晚他敢出轨,日后她若活着回去定休了他!约法三章里面明确规定,出轨的方要任由对方惩罚,她对他的惩罚就是取消婚约!
只白皙的大手扳回她的脸蛋,强迫她对上他愠然的凤眼,男子语气有着压抑的怒火:“看不出你还挺多情的!先盯着殷圣奕发呆,又盯着凌琅发怔,难道他们俩比我帅吗?”
呃,男人吃味了!依凝回过神,发现偌大的包厢已经走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她跟谢子晋站在那里。
心里惊,她脸上连忙堆起狗腿的微笑,吹捧道:“哪能呢!他们怎么比得上您老的绝色神恣!”说完,她“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文绉绉地酸了句:“千般灿烂不入眼,只因——你是焦点!”
可口可乐的广告词用在这厮的身上,不知道效果如何。
“哈,”谢子晋乐了,眯起狭长的眼眸,笑道:“你这张小嘴儿倒挺甜!”
“小弟说的字字句句都是肺腑之言!”依凝面不改色地拍大腿,认真地说:“您老相貌堂堂表人才,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才比子健貌赛潘安,殷圣奕和凌琅加起都比不上您老人家,更别提弗朗冷波和陈奕筠这些庸脂俗粉,简直给您提鞋都不配!”
这番吹捧没白费,谢子晋果然笑了,看来自负的男人总喜欢听夸赞的话,因为他们有自负的资本。
“别遂皮子了!”谢子晋摊开手掌在依凝的俏脸上拍了拍,凤目中涌起之色,道:“今晚伺候我洗浴!”
依凝眼睛亮,他要她陪着起洗浴,机会来了!
男人在脱光光洗澡的时候危险性最小,因为要卸下所有武器,而她却可以暗藏武器跟他进浴室。
“能伺候谢先生是小弟的荣幸,定悉心尽力,伺候您老开心!”依凝乐得心里开花,猎狼计划太顺利了,每步都按照安排的进行,毫无偏差。
“去吧!我还要处理点儿私事!”谢子晋盯着她的目光里毫不掩饰,似乎迫不及待地想把她吃干抹净。“把浴缸里放满水,倒瓶紫色魅惑,给哥好好按按!”
说着话,他突然把她搂进怀里,大手贪婪地在她的丰臀上拧了把。
“呃,”,这个变态!依凝疼得呲牙咧嘴,心里把谢子晋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伺候过男人吗?”谢子晋的体温逐渐灼烫,啃咬着她粉嫩的耳垂,嗓音因而沙哑。
“呃,没没有!”依凝抓住他不老实的大手,提议道:“我去给您老放热水,洗干净了吃起来更香!”
“呵呵!”谢子晋被她的话逗乐了,恋恋不舍地在她粉颊上咬了口,“去吧,先准备着,我随后马上到!”
今晚屁股遭了秧,被谢子晋连摸带拧,她惊吓兼恶心,出了身的冷汗。
浑身粘腻腻的,特别想洗个澡。
宽阔的豪华浴室,面积比她整个家都大。依凝把进口原木浴缸里倒了整杯的紫色魅惑,薰衣草的浓郁香气弥漫了整个空间。香如其名,浪漫又充满了的诱惑。
她脱下男装,解开束胸,在花洒下冲洗。
洗清爽后,精神振,她感觉自己可以应付那个狡猾如狐的阴险男人。
猎狼计划从开始施使,每个步骤都进行得很顺利。今晚浴室战是整个计划的关键部分,鼓作气制住谢子晋,便大功告成。
擦头发的时候,有些不习惯这么短的头发,不禁黯然伤感。都说女人突然剪短头发是为了断段情缘,她的毅然断发可否也存在这样的因素?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她的发究竟是为谁而断?
突然间就这么悲春伤秋起来,依凝回过神觉得自己太可笑。她摇摇脑袋,想把这些伤感的情绪统统甩出去。
重新束胸,她穿上衣服重扮男儿身。但是浴室直很安静,没有听到谢子晋进来的动静。
满满浴缸的热水,让整个浴室都有些氤氲湿热,她便走出了浴室,到外面透透气。
位佣人端着茶水早就站在过道里等着,见依凝走出来,便恭敬地奉上茶水:“先生,请喝茶!”
洗完澡,嘴里有些干渴,依凝本能地接过,见茶水澄鸀,低头喝了个口。
茶水有股奇特的异香,喝下后怪怪的。依凝警惕起来,便放下茶杯。
“先生把茶水喝了吧!”佣人眼神似乎有些躲闪,但还是催促道。
心里更加起疑,依凝表面不动声色地说:“有点儿烫,凉凉再喝,你先下去吧!”
佣人嘱咐她待会儿定把茶水全部喝完,便转身走了。
等佣人离开,依凝赶紧冲回到浴室,以手指抠喉咙,把喝下去的茶水又吐了出来。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吐出茶水她反而觉得头晕脑胀,身体摇摇晃晃好像喝醉酒般失去平衡。
这茶水绝对有问题!依凝用手扶着墙壁,心里很着急。
佣人为什么给她端来下了药的茶水?是谢子晋对她起疑还是这个变态过度小心想迷晕了她再做?
无论哪种假设,后果都同样的严重。
如果是前者等待她的将是直接被灭口;后者更严重,谢子晋迷蟹她时发现她是女儿身,会感觉被骗。敢欺骗谢子晋的人好像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不行,得撑住,不能倒下!
依凝用手扶着墙壁,慢慢挪移着脚步,点点地离开浴室,来到过道里。
深呼吸几口气,她想让自己的神智清明起来,但身不由己,眩晕的感觉越来越严重。
好霸道的药,她仅喝了口及时吐了出来竟还这么大的反应,如果那碗茶水全部喝下去估计现在早已人事不省了吧!
倚着墙壁,她大口地喘息,勉强撑着沉重的眼皮,不让自己睡过去。
猎狼计划失败,等待她的唯有死!
她死了,除了父母和妹妹,应该不会有其他人为她难过忧伤吧!
凌琅很快就能找到新的结婚工具,而且比她听话懂事!
嘴角绽开苦涩的弧度,分不清那究竟是笑还是哭!
“嗒!”似乎保险丝融断的轻响,眼前顿时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电线短路跳闸了?这么高档的夜店会所怎么可能突然停电!依凝觉得事情更加诡异,她想离开,可手脚不听使唤。
浑身软绵绵地,好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眼花耳鸣,竟然开始幻视幻听。
果然中的是药,依凝暗暗叫苦!脚下软,她再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顺着墙壁慢慢地滑落倒地。
绵软如春水的身体突然像着火般热起来,烧得她痛苦申吟。
好热!她伸手撕扯自己的衣服,让滚烫的身体贴在冰凉光滑的柚木地板上,汲取凉意。
这远远不够,她的身体越来越烫,她需要的不仅仅是冰凉的地板,她需要
眼前片漆黑,竟分明出现男人的躯体,她渴望地想靠近。幻视之后就是幻听,她听到男人性感的嗓音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宝贝,过来!”
“呃,唔”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她自己扯尽,她痛苦地申吟着,抵抗身体强烈的渴望。挺住,这些都是幻影,不能迷乱。
黑暗的过道响起脚步声,男子步履优雅缓慢,不疾不徐地迈向他的猎物。
从容笃定,他像头准备享受美餐的掠食动物,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充满了危险。
依凝浑身赤热,抱住胸怀,咬牙不让细碎的吟哦溢出唇瓣。
黑暗中,那双淡漠的眸子森寒而嗜血,冰冷地锁定着黑暗中的猎物,不带丝毫感情。
“顾依凝,你的任性惹怒了我!”语气冷如玄冰,在暗沉的夜里,令人闻之毛发悚然。“我会让你知道,惹怒我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偏偏这个小女人丝毫没把他的警告放在眼里,或者说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警告。
“我热好热唔,抱我”她正跟做抗争,倍受煎熬,听到男子的声音,更加不可控制,本能地想扑过去。
男子的神情隐藏在漆黑的夜色里,但他俯身的动作很缓慢,抚上她身体的大手也很温柔。
冰凉的大手贴上她滚烫的肌肤,丝丝凉意对于欲火中烧的她来说就像沙漠中的清泉,那种诱惑无法抵御。哪怕明知道泉水有毒,她也甘之如饴。
“唔,”她紧紧贴上他,就算未经人事也本能地知道撕扯他的衣服。“我热,你抱紧我!”
这个男人是谢子晋吗?四周片漆黑,依凝的嗅觉和听力被药严重侵袭,无法像平时那样做出准确判断。
大手揉捏着她,极尽挑豆,她难耐地张嘴咬上他的肩头。
“”男子料不到她竟然如此反应,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色,但能看得出他身影僵。
“抱着我,我热!”肌肤相贴的感觉太好了,她感觉自己像片干渴的沙漠,太需要雨水浇灌,而这个男人就是她迫切需要的水源。
“你饥渴时的样子真可爱!”男子轻咬着她滚烫的耳廓,吮着她玉珠般的耳垂。“说吧,想让我在这里爱你还是去卧室?”
“嗯,噢”她根本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小手笨拙地抚摸他光滑紧绷的肌肤,然后把自己的身体尽可能地贴上他。“你身上凉凉的,好舒服!”
他将她压在冰凉的地板上,想将她就地正法,但却又想起什么,略微犹豫后,终于几不可闻地轻叹声,把她拦腰抱起,大步向着卧室方向走去。
卧室里仍然片漆黑,依凝被狠狠地摔上大床。
这么粗鲁!
依凝直呲牙,经过这摔,脑子倒清醒了不少。
“别碰我!”这是她能说出的唯完整的话,黑暗中她大张着眼睛想看清这个男人的样子,但头晕目眩,无论无何也看不清。
男子欺身过来,狠狠地吻住她,尽情汲取她的芬芳。大手在她身上粗暴地揉着。
“嗯,疼!”她推拒着身上山般沉重的男人,力道羸弱像蝼蚁撼树,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下秒钟,身体深处像被把尖锐的利剑劈开,她高声尖叫:“妈呀,好疼!呜呜疼!呜呜疼疼”
男子好像被她的激烈反应弄得有些无措,放柔了语气哄道:“乖乖,你别乱动,乱动你会更疼!”
“呜呜”依凝泪奔,缀然怒声道:“是你在乱动好不好!”
“我动你别动!”
“你别动!我太阳你全家!快停下来,呜,要疼死了!”
这个野兽般的男人无休无止地折腾她,似乎没有餍足的时候。可怜的她,被他剥皮拆骨啃得连渣都不剩。
听说过有被做死在床上的女人吗?她估计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呜呜她宝贵的贞操!
呜呜她宝贵的生命!
呜呜她美好的人生!
她自不量力地惹上这个煞星,最后面对的只有绝望!
风停雨歇后,卧室漆黑如旧。只是凌乱的大床像狼籍的战场,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依凝瘫软成了堆泥,躺在床上只有喘息的力气。
男子犹有不足地抚摸着她的香肩,细碎的吻温柔地布满她的全身。
所有怒火和怨气都随着得到充分的渲泄,现在,他对她充满了柔怜。可怜的小东西,初经人事就遭这番折腾,实在累坏了她!
满足了,他心气顺了,而她则揣着满肚子的怨意和恨意!
激烈的欢爱化解了她体内的大部分药,听力视力嗅觉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不过她的神智清明了大半。
该死的谢豺狼!他不是吗?为什么发现她是女人还不肯放过她!他那么浓烈火热的,比正常的男人都要过甚,怎么可能是!
被骗了!原来他根本就是假扮,在掩人耳目罢了!
依凝痛心疾首,悲缀欲绝。
她怒不可遏地瞪着黑暗中的男人,嘶声咬牙道:“该死的!你毁了我的清白,让我怎么嫁人!”
男子精壮的健躯随即覆上来,捏起她秀美的下颌,在她耳边凉凉地吐气:“除了我,你嫁给谁都是样的结果!”
“什么结果?”为什么她觉得他的声音有些耳熟呢?待要仔细判断,又变得飘忽不可捉摸。
“除了我,你嫁给任何人都要做寡妇!”扔下这句话,他毫不留恋地推开她,悉悉索索地穿衣服。
依凝暗暗积攒着力气,准备拼死搏。
满足了的男人,下步想做什么,她用脚趾都能想得出来。
他想杀人灭口,她不能束手待缚。
“拳头攥那么紧干嘛,难道还有力气跟我打架?”男子回首,戏谑地弹了弹她的脸颊。
好疼,依凝松开拳头摸着自己被弹疼的脸颊,心里阵沮丧。这么暗的夜,她什么都看不清,他怎么就能看见她攥起拳头呢!
“看在你伺候得我很爽的份上,对你的惩罚到此为止!等明天天亮,你能爬动的时候赶紧给我滚,别再来招惹我,否则下次我会让你惨痛十倍!”
不等依凝做出反应,男子已经下床扬长而去。
“砰!”卧室的房门摔上,室内寂静如初。
依凝独自蜷缩在床角,瞪着漆黑的暗夜,欲哭无泪。
迷迷糊糊地睡了觉,依凝睁开眼睛,见窗口染白,天刚朦朦亮。
稍微动,浑身四肢百骸如同被几辆卡车碾压过般,疼得她哎哟声又重新躺回去。
喘息许久,她积攒力气,好不容易爬下床,步履蹒跚地挣扎进了浴室。
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柱冲刷着受伤的身体,水柱冲刷去她脸上的泪水,她假装自己没有落泪。
呜咽破碎不成声调,她伤心到无以复加。
为什么她这么倒霉!该死的谢子晋,玷污了她竟然不杀她,让她怎么回去面对警局里的同事,怎么面对她的未婚夫!
不对,她的未婚夫昨晚当着她的面搂着个美貌的小姐去寻欢作乐去了!她对他没什么可愧疚的!
再说了,只允许他身体出轨吗?姐也要婚前开开荤尝尝其他男人的味道。
昨晚,虽然被谢子晋那只禽兽折腾得求生不得求死无门,不过好歹姐也算经历过了男人!不然处子身白白给了凌琅,岂不是便宜了那个喜欢掂花惹草的王八蛋!
这样想着,心里稍稍好受些。
冲洗干净身体,她扯了条浴巾裹住自己。
昨晚的衣服不知道丢在了何处,因为昨晚洗浴的浴室跟今天早晨洗浴的不在个地方⌒细回想,她好像在廊道里脱掉衣服,然后被谢子晋那个混蛋轻薄后抱回卧室的。
打开衣橱,里面居然有女人的衣裙,而且全部簇新带着吊牌。
谢子晋这个王八蛋,果然挂着羊头卖狗肉!他号称,卧室里却为女人准备衣服!发现她是女人,他照吃不误!
银牙咬得咯咯响,她恨不得谢子晋就在跟前,扑上去跟他拼命。
可是卧室里直静悄悄地,没有任何人进来打扰。记得昨晚谢子晋糟踏够了她,临走的时候告诉她,这次算对她的薄惩,让她能爬动的时候赶紧滚蛋,以后再敢招惹他,将会让她惨痛十倍。
绝望的感觉体会过次,她终生不再想第二次!这辈子,她都不想再看到这个毁去她清白的煞星!
出了会所大厦,依凝失魂落魄,不知道自己该去向何方。
身体深处的伤口仍然疼痛,走路的时候轻微地瘸拐,每步都令她心灰意冷。
猎狼计划功亏篑,任务失败,她被谢子晋吃干抹净后就这么赶了出来,实在偷鸡不成蚀把米。不对,应该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越想越气,越想越难过,她走不动了,屁股坐在路边,放声大哭起来。
女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强的女人也有权利流泪!软弱伤心不丢人,哪怕被人取笑也要痛痛快快哭回!
独坐陌生城市隅,她大放悲声,哭得塌糊涂。
早晨,路人行色匆匆,都为天的生计奔波。瞧见路边掩面悲泣的女子,顶多停停脚步,张望几眼,又走远了。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冷漠,你得意的时候不乏锦上添花之人,你失意的时候却不会有人雪中送碳安慰你两句。
当然,依凝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她只想把心里的憋屈缀懑统统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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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哭得尽兴,却来了打扰的人。
双修长笔直的健腿,低调的高档休闲西裤,皮鞋是某世界奢侈品牌,价格昂贵到让平民百姓只能仰望。
男子站在她的跟前,不言不语,专注地凝视她哭泣。
依凝性格要强,不想让人参观自己哭泣的模样,便收了泪,抽哽着抬起头。
透过朦胧泪眼,她看到眼前站立的男人竟然是凌琅!
以为泪眼昏花看错了,她连忙擦了擦眼睛,再瞧,没错,是凌琅!
四目相对,依凝有些紧张,像个出轨被丈夫当场抓的滛妇,气势无端矮了半截。
男子深邃的眸子犹如苍穹,里面蕴藏的东西复杂难懂。他注视着她的泪眼,好像在打量什么有趣的东西。良久,嘴角掠起难懂的浅痕,淡然问道:“哭什么?”
她连忙再用手揩揩眼睛,倔犟地纠正:“你眼神不好!我哪有哭?”
他扬扬眉毛,瞧着她泪痕未退的红肿眼睛,好像难以理解。
依凝要强地扭过头,悻悻地道:“姐在洗涤眼球!少见多怪!”
凌琅没跟她继续争执,而是直言了当:“昨晚被男人糟踏了!”
陈述句,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依凝像被人针戳到疼处,顿时弹跳起来,用手指着凌琅英挺的鼻子,语无伦次地喊道:“姐没有被男人糟踏!昨晚姐玩了只免费的鸭子,长相优身材佳技术好,那叫个爽!”
谁知凌琅仍然很淡定,半分都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动怒。只是微微扬起嘴角,深邃的墨眸里多了丝玩味,“唔,他真得让你那么享受?”
“咳咳咳”依凝咳嗽得喘不过气,呛到了。
“别激动!”男子慢条斯理,调侃道:“说说详细战况如何,让爷开开眼!”
“”这个男人!依凝心里的酸楚多过愤怒,他怎么可以如此蛮不在乎!就算不爱,至少她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他怎么可以这样事不关己,好像瞧热闹的路人甲!
“嗯?不好意思说?”凌琅缓缓俯下英挺颀长的健躯,蹲在她的面前,睨着她羞缀的娇颜,嘴角噙着抹暗晦不明的浅笑。
“王八蛋!”依凝积攒的怒火像被点燃的炸药包,终于暴跳如雷地发作。“你还好意思幸灾乐祸!昨晚你明明可以从谢子晋的手里要下我,可你两只色迷迷的眼睛只会盯着你怀里那个千娇百媚的小姐,你要她不要我!好,姐不在乎!不这昨晚你玩小姐,出轨了,姐要惩罚你!从现在开始,你被我休弃了,滚吧,这辈子都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嚯,火气不小!”凌琅微眯星眸,不愠不怒地调侃道:“昨晚的男人没喂饱你,欲求不满火气这么大。”
“放屁!”依凝气得两边太阳岤暴跳,浑身直哆嗦。“昨晚姐很爽,爽呆了!”
“噢,怎么个爽法?”男人的语气变得无比轻柔,眸子里燃起危险的火焰。
每当他这种语气这副表情,都表明他面前的人处境堪忧。
依凝吃过他的苦头,立刻就敲起警钟。咽回了逞强的话,她准备打退堂鼓了:“为什么要跟你汇报?你算什么东西?好吧,就算以前是我的未婚夫,不过昨晚你出轨,已经被我休了,现在你只是个与我毫不相干的路人甲!”
想逃的时候已经晚了,她被凌琅拎起来,硬抱在怀里向停靠在路边的保时捷走去。
“放开我,大白天的你敢强抢女警,活腻歪了是吧!”依凝在他的怀里又踢又打又掐又咬,使出浑身的力气和解数,誓不顺从。
“老实点儿!”大手在她的俏臀上拍了记,他虎着脸威胁:“再闹小心我把你就地正法!”
“”他想在大街上表演春宫秀?这个男人受什么刺激了还是心理变态导致疾病愈加严重。
不过,凌琅的威胁还是起到了震慑的效果,起码她不再反抗。
保镖拉开后排车厢门,他抱着她上了车,驾驶位里开车的是阿九。
没有多嘴问什么话,阿九直接发动开车,车子在如水般的车流里飞驶而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依凝回过神,质问道。
“去海边!”他慢悠悠地答道。
“做什么?”她不信他会单纯地带她去看海。
“先后杀!”他的回答很痛快。
“”她直接无语了。
海风习习,吹来腥咸的潮气,早晨的海滩很寂静,站在空旷的海滩上,看着蓝天白云还有大海,心境无由地开阔起来。
这座陌生的城市拥有最美丽的海滩,空气更加清新。依凝站在那里默默地注视着波涛起伏,疲惫到什么话都不想说。
昨晚的遭遇令她身心俱伤,短时间内她无法复元。
男子绝美的大手扣上她的腰肢,他暧昧地抚摸着她。
海滩干净到看不到个闲人,阿九开走了车子,整片海滩只剩下他们俩。
依凝知道,他下令清场,所以这儿才如此干净。
王者般的男人拥有至高无上的隐形权势,他随口个命令,都被执行得如此彻底。
他拥着她倒在柔软的沙滩上,没急着占有她,而是认真专注地亲吻她。
他的吻柔如落雪,落在哪里,都有种微冷的凉意。
这淡淡的凉意却勾起了她昨晚的回忆,体内好不容易被扑灭的欲火竟然“噌”的死灰复燃。
她痛苦地闭起眼睛,不让自己去回忆昨晚羞耻难堪的幕。紧紧抱着身上的男人,她想让他洗去烙在身体和灵魂的污痕。
修长润泽的手指抚过,她衣衫尽褪,很快就如初生婴儿般坦呈在他的面前。
他占有她的时候极尽温柔,但她还是惊悸地张开眼睛。
“别怕,我不会弄疼你!”星眸划过丝带着歉意的怜悯,他吻着她,让她放松开身体。“乖,给我!”
记忆完全跟昨晚的经历重合,她分不清是真是幻,紧张地掐住他遒劲的脊背,嘤嘤低泣。
泪水滑到眼睫,还未及落下就被他舔净。他把她当成件神圣的艺术品,慢慢地品味细细地把玩。
早晨寂寞的海滩上,他拥着她缠绵了许久许久
晨光普照,沙滩上两条交缠的人影变换着礀式,疯狂地欢爱!
开始,凌琅占据着主动权,后来,依凝反客为主,她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证明她的毫不在乎。
不就是具躯体吗?放纵自己把这事当成种享受!
相貌优身材佳技术好!无论是谢子晋还是凌琅,她都当免费的鸭子玩!
是她在玩他们!不是她被他们玩!,这原则性的问题不能混乱!
晴空如洗,白云悠悠。赤身躺在细软的沙滩上,仰望着海天色,这种享受绝对无予伦比。
尤其,这片广阔的海滩只有他们两个人。除了偶尔飞过的海鸥,再无其他生物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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