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
不可否认,身边这个刚刚跟她经历过场淋漓尽致鱼水之欢的男人拥有叱咤风云的能力,他翻手为云覆手雨,操纵着无数人的生死命脉。
“嘎嘎!”依凝突然笑起来,她回眸瞧着身边似乎被她笑得有些莫名其妙的男人,揶揄道:“姐的技术不错吧!”
“”这次换某男被雷到风中凌乱,重新打量眼前这只小野猫。
“喂,咱们扯平了!”依凝说着话挣扎起身,身体深处被撕裂的疼痛令她连连抽气。不过她忍下了喉间的痛呼,硬是装作无所谓。“你昨晚玩了小姐,姐嫖了鸭子,也算公平!这样吧,如果你介意姐的第次没给你,可以取消婚约再去找个雏儿结婚!”
怎么样,她够自觉吧!不等他开口,她先提出来。要分手也要她先说,被抛弃次,她不允许再被男人抛弃第二次。
就这样,她先嫖了鸭子再强上了自己的未婚夫,良心发现,她决定对他负责——休了他!
凌琅眼神平静地听依凝说完,然后邪肆勾笑:“谁跟你扯平了?”
“嗯?你啥意思?”依凝想不到这家伙居然还不依不饶,提高警惕地辩解道:“别忘了,昨晚你也玩了小姐!”
“这样吧!”凌琅慢津津地开口,提议道:“我们起去你家,把事情经过说给你妈听听,让她评评理,到底是谁的错!”
依凝顿时毛发陡竖,紧张到不行。让老妈知道她未婚失贞那
还得了?“哼哼,算你狠!”
“不分手了?”凌琅将她搂进怀里,用掌心摩挲着她滑腻的肌肤。
“哼哼!”她拧过头,真不明白这个家伙为何王八吞称砣铁了心,专跟她卯上了。
心里不服气,眼神却下意识地避开男子颀长矫健的身躯。尽管已经跟他有了肌肤之亲,她还是不好意思直视他的身体。
“看在你伺候得爷很爽,这次饶过你!”凌琅扳过她的下巴,强迫她面对他的目光,字句地警告:“再敢出轨爬墙,小心爷整得你下不了床!”
“我没有!”依凝的声音有些委屈的呜咽,她想坚强些,但泪水怎么都忍不住。“我我执行任务失败,被谢子晋那只豺狼给”
听到她的解释凌琅更生气,扣住她下巴的手指收紧,捏得她直吸气。“谁让你接这么危险的任务?明知道谢子晋是豺狼你还敢钻进他的狼窝里给他暖床,想男人了你告诉爷,爷满足你!”
“凌琅你丫就个纯种混蛋!”不争气的泪水再度滑落眼睫,她狠掐他的皮肉,掐到指甲断裂都毫无所觉。“你以为我是情愿的?我掐死你算了!”
钳住她的小爪子,他再将她压到身下。这次的占有有些粗暴,他存心让她吃苦头。
“呃,疼死了!”依凝疼痛愤怒又委屈,大叫滚开,身上的男子恍若未闻。
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依凝实在撑不住,就缀然大声喊道:“姐是警察!难道接任务还要拣肥捡瘦?”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如果不是我碰巧来跟谢子晋见面,我连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想起这些他就觉得她不可原谅!动作愈发凶狠,不再怜惜她初经人事。
依凝放弃了挣扎,却放声大哭:“你混蛋!王八蛋!坏蛋!臭蛋!呜呜”
看着她如此痛哭失声,铁硬的心不由该死地再次软了。他停止惩罚,重新将她拥在怀里,轻轻抚着她的脊背,柔声哄道:“乖,不哭了!下次长记性,重要事情找我商量,不许再擅作主张!”
“呜”依凝想忍着不说,但她是个心里藏不住话的人。终于,她悲缀地低喊道:“我根本找不到你的鬼影,找谁商量去?”
面对女子悲缀的容颜,狼爷总算记起:自己除了送她张金卡并没有给她任何联络方式!但他还是阴沉着俊颜,冷冷地道:“我的住址你总知道吧,怎么不去找我?”
“呸!”依凝狠狠推他把,缀然唾弃:“你忙姐也忙,才没有美国时间满世界找你!”
“好,你个性!”凌琅咬了咬钢牙,这小野猫性子就是烈,舀她没办法。“起来!”
“干嘛?”她毫不示弱。
“穿衣服,还没做够?再干次?”
“”
给女人脱衣服的男人很多,但是很少听说有做完后帮女人穿起衣服的。今天,依凝就享受了把特殊服务。
“喂,不用帮我穿,我又不是小孩子!”依凝有些不好意思,用胳膊遮挡着要害部位,虽说根本就遮不住什么。
“遮什么!你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我没看过没碰过!”件件地帮她穿上衣服,他帮她整理得干干净净,大手抚过她的平头短发,很不满:“好好的头发剪了,更像假小子!”
他这是变相地贬损她没有女人味?依凝不停地冷哼,表示对他浮浅的不屑。“姐这叫中性美,你懂不懂欣赏,不懂赶紧拱手让给慧眼识珠的!”
“男人婆!”他对她是贯鄙夷,“不是我解决了你,这辈子你都没人要!”
“”啊啊啊啊啊,该死的凌狼,不打击她他会死吗!
凌琅把依凝带到他下塌的星级酒店,两人从海滩回来饥肠辘辘,衣服里头发里都是沙子,决定先洗澡再吃早餐。
依凝不肯跟他洗鸳鸯浴,但在暴君的面前,她素来没有发言权。被凌琅抱进了浴室,三下五除二剥得精光,拎到花洒下冲洗。
头发里眼睫里的沙子随着水流洗涤干净,哭得紧绷绷的脸蛋被温热的水柱蕴藉着,舒缓了不少。
凌琅搓洗的动作很温柔,像照顾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婴儿,这份耐心让依凝微微心动。
昨晚她给别的男人,从他的眼睛里丝毫看不到嫌恶和恼怒。也许是他根本不在乎,可是他这么细心地照
料她,实在令她有些想不透。
“别用这种小狗般无辜的眼神看着我,”凌琅将花洒放回原位,然后将她抵到墙壁上,伸出龙舌舐舔她的粉唇,性感的嗓音微微暗哑:“你会让我想吃狗肉!”
“”丫就整个纯种的混蛋,不埋汰他会死吗?
“还想再吃你次!”他分开她修长的,准备攻城陷阵。
“不行!”依凝忍无可忍地抗议:“我饿得头晕眼花,急需食物补充能量,你总不想把我做晕在浴室再喊彼得医生救醒我吧!”
男人都嫌麻烦的,这样也许有效。
果然,凌琅考虑后果之后放弃了对她的再次侵犯。“嗯,先喂饱你,你再喂我!”
“”
早餐无比丰盛,依凝吃得那叫风卷残云,吃相就两个字形容——豪迈!
凌琅似乎习惯了她豪迈的吃相,并没有再露出惊讶的表情。不过他的嘴巴向刁毒,什么时候都不忘刺她两句:“有助消化,看来是真的!”
“”,这混蛋不刺激她会死吗?会死吗?
吃过早餐,凌琅见依凝闷闷不乐,知道她还对昨晚的事情无法释怀,不禁微微笑着劝道:“别不开心了,我不介意!”
这话让依凝积攒的火气再度爆发,她恶狠狠地盯着凌琅,咬牙质问:“你有什么资格介意?别忘了昨晚你跟小姐寻欢作乐,姐跟你扯平了!”
看着依凝脸红脖子粗的激动模样,凌琅半晌不语,等她火气稍平,他不紧不慢地来了句:“其实,昨晚我没碰她!”
“”不相信,她不信!
“我有撒谎的必要吗?”男子目光里是睥睨天下的倨傲,语气虽轻却不容质疑。
“”好吧,她承认他没有撒谎的必要!
他要美女暖床,天下美女趋之若鹜。他要找个结婚工具,想嫁给他的更是多如过江之鲫。他哪有动机和必要对她撒谎呢!
换言之,她根本没有令他撒谎的资本!
“你得相信我的眼光,昨晚那种庸脂俗粉我怎么可能看得上!”他意有所指,能让他产生冲动的女人并不多,而她顾依凝让他失控冲动了不止次。
依凝却没联想到如此深刻的问题,在她的心里脑子里盘旋的只有他所说的句话——昨晚,他没碰那个小姐!
倨傲的家伙,他有倨傲的资本;目空切,他也有狂傲的资本;洁身自爱,他是个好孩子!
可是,相比之下,更昭显出她在他面前相形见拙,自惭形秽。
本来就没什么可以自傲的资本,现在连唯宝贵的贞操都糊里糊涂地弄丢了,第次,她在他面前有了自卑的感觉。
“乖,别想多了!”凌琅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再次重申:“我不会介意的!”
“”张了张嘴巴,破天荒第次她无话反驳。
痛定思痛,依凝无法淡定。
任务失败,被谢子晋吃干抹净就这么扔了出来,想起来是奇耻大辱。
坐在敞亮的落地窗前,透过蓝色玻璃仰望着天空,她的心境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开阔。
不行,就这么吃了哑巴亏,想想会呕死的!
她定要抓住谢子晋,判他把牢底坐穿!
咬牙切齿地站起身,转头就打算去找谢子晋算帐。
谁知转身就撞进了男子结实的胸膛上,她痛呼着捶他的胸口抗议:“说过你多少次了,不要走路像鬼没动静!”
他没理睬她的大呼小叫,而是扳过她的肩膀,正色质问:“想去干什么?”
“找谢子晋算帐!”她没隐瞒,奇耻大辱需要用鲜血来清洗,无论是谢子晋的血还是她的血,总之不能这么白吃了哑巴亏!
“你给我老老实实待着!”凌琅绝色俊颜难得浮起怒色,将她推倒在绵软的布艺沙发里,冷声斥道:“昨晚不过瘾,还想再送去让他白吃次!”
她脑门充血,嘶声喊道:“姐跟他同归于尽!”
带上自杀式的武器,她就不信死前拉不到谢子晋垫背。
“你跟他同归于尽,靠!”凌琅气得要命,恨不得敲开这个小东西的脑袋,瞧瞧里面是进水了还是积水了。“活腻了告诉我,我枪崩了你也不愿让你死在别人的手里!”
“我要杀了谢子晋!”依凝情绪失控,她怎么都无法咽下这口恶气。“难道你不想杀了他!”
都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这个男人怎么偏偏如此平静!依凝十分生气,就算不在乎她,难道他都不在他的面子!
“杀人的事情交给我!”凌琅总算吐出句中听的人话,“你老老实实地待在我的身边,日后爷会亲自收拾他!”
这是答应帮她出头报仇了!依凝心口总算没有那么堵了!
昨晚的经历是场恶梦,她尽量不去回想!好在这件事情凌琅从头至尾都清楚,她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不过,以后有把柄握在他的手上,不敢再像以前那么放肆。这个阴险的家伙动不动就舀这件事情威胁要告诉老妈,她心里岂是个恨字了得。
看着小野猫郁闷纠结愁眉不展的模样,凌琅欲言又止。也许是他不太习惯安慰人吧,安慰的话到嘴边变成了:“婚前出轨,记大过次!别忘了你欠我次,爷有自主出轨的权利,你表现好这事儿权当没发生过,表现不好,爷就玩次女人给你看!”
“”呕死!这混蛋就不会说句好听的,好不容易转晴的心情瞬间再次阴云密布。她跳起来,二话不说就狠狠掐他。
该死的,身钢筋铁骨,的肌肉让她每次都掐痛手指,他连眉头都不皱。
苦哇,失贞的她这辈子在他面前低人等。如果她胆敢跟他理论男女都有享受婚前性自由的权利,那么他就会请她的老妈来做裁判,评断谁对谁错。
见依凝气得直哆嗦,凌琅微扬性感的唇瓣,淡淡地道:“不过爷对庸脂俗粉不感兴趣,想出轨也不容易!”
言下之意,他碰到对眼的仍会保留出轨的权利。只是表明他眼高过顶并不是随便什么女人可以诱惑,时刻在顾依凝的脑袋上悬了把利剑,让她不敢招惹他生气。否则,他出轨时,她还不能计较。
“肖良亮的新欢米琪直对顾依凝怀恨在心,兰州路分局的副局长张纪衡是米琪的表叔,这次猎狼计划就是张纪衡手策划申请,并且积极动用手中的关系让上级总局批复!”
“杨政和出差,张纪衡趁机把任务分派给顾依凝,摆明了派她去送死!顾依凝性格直拗经不起激,再加上她迫切想表现立功,接下了此次任务。”
幽静的茶厅里,凌琅慢慢品着香茗,俊美无铸的绝色画颜清冷淡漠如旧,看不出什么情绪的变化。只是捏着茶碗的修长手指骨节泛白,隐隐有青筋暴起。
汇报完了调查的结果,阿九便恢复沉默。跟在凌琅身边这么多年,他知道主人喜欢安静,不该有的废话,他从不多说半个字。
此时,他安静地等待着主人对此事的安排和对始作俑者的处置。
3.黑暗法官 惩罚米琪,必看
顾妈妈起了个大早,因为昨晚接到女婿打来电话,说今天要带着依凝回家。
订婚后不久,依凝说要和凌琅起出去度假,这走就是个月,还真成了度蜜月。
顾妈妈的心里美滋滋甜丝丝的,女儿女婿感情这么好,形影不离地出去玩了个月,虽说电话打不通,消息也没有,她有些不满他们俩去西藏那种交通和信息都不太通畅的地方玩,不过能盼到他们平平安安地准时回来她就心满意足了。
不止顾妈妈个人,全家都在为迎接两人回来忙活着。顾欣妍特意跟贺江南请了假,今天在家帮妈妈做饭打扫卫生,开开心心地等着姐姐姐夫回家。
小小的蜗居阵旧狭小怎么打扫都看不出效果,顾妈妈便便跟老伴商量:“等过阵子我们去买套新房子吧,女婿给了百万,除了买房子也没有用得到这笔钱的地方!再说了,这么小的房子,以后家里的人口越来越多,客厅都坐不开了!”
顾爸爸什么事情都习惯响应老伴的号召,这次也不例外,乐呵呵地道:“跟我想到块去了!等欣妍也结了婚,两个女儿,两个女婿,还有两个外孙儿呵呵,再加两个老家伙,这小小的客厅真坐不开了!”
顾欣妍娇羞地不敢抬头,声音像蚊蝇哼:“女儿还小,想多陪伴二老几年!”
“哎,该成家的时候得成家,女儿年龄大了不找婆家反而会被邻居议论笑话。再说就算结了婚,也可以经常回家看看嘛!”顾妈妈兴致勃勃地憧憬计划着未来,“欣妍长得比依凝更漂亮,性子又这么温柔和顺,肯定找得女婿不会比琅琅差!”
“妈,”顾欣妍捂着烫烧的脸颊,小声地说:“我我不在乎什么金钱地位权势,只想找个情投意合温柔体贴的男人真心疼我,”
“那是当然了!不真心疼你老妈能答应吗?”顾妈妈有的是自信,拍大腿断言道:“你姐夫就真心疼你姐姐,相信老妈这双眼睛,绝不会看错!”
快乐地忙活了个上午,顾妈妈里里外外都收拾得井井有条,做了满满桌子美味可口的丰盛午餐。
中午十二点,凌琅开车带着依凝回来了。
阿九帮助拎着沉甸甸的礼物,凌琅跟依凝手桥手肩靠着肩,亲亲热热地起推门进来。
“妈,爸,欣妍!”依凝撒开了凌琅的大手,激动地扑向亲人们。
个月的时间,回来如隔三秋。感谢上苍能让她平安顺利地回来,她太舍不下她的亲人。
“头发怎么剪短了,像个假小子!”顾妈妈很不满意地唠叨,不过能见到女儿全须全尾地平安回来,她的心总算完全放下。
为了执行猎狼计划,依凝剪了男式平头,这个月的时间,蓄长了些,但比以前的头发相比还是短。她俏皮地吐吐舌头说:“短头发精神嘛!”
阿九分发了礼物,便礼貌地告别离开。
家人围坐在餐桌前,互述近状,说说笑笑地无比热闹。
凌琅的话不多,他总是淡然地微笑,细心地帮依凝挟爱吃的菜肴,帮她剥蟹肉虾壳,剥出的鲜肉剔到小碟子里,倒上醋和姜末,然后端到依凝的手边。
个月的时间,依凝习惯了跟他朝夕相处,习惯了跟他夜夜,也习惯了他对她的宠溺和照顾。
他并不是个会甜言蜜语的男人,但不可否认,跟他在起的时间,依凝感觉不到寂寞,她的生命变得无比充实而快乐。
这个男人是她未婚夫,他们将携手度过下半生。
原本只是无奈之下的权宜之计,想不到他能带给她截然不同的感受。
她不再想着离开他如何如何,而是想以后跟他在起如何如何。他是认真的,她也是认真的!
除去爱情这种非物质的东西,他可以给予她任何切物质的东西,包括身体的爱爱,每样他都做得极好,算是合格的丈夫。
以后,顾依凝的生命里只有婚姻,不再需要爱情!她跟凌琅在起——很快乐!
“整整个月的时间,你们俩跑到珠穆朗玛峰去了还是周游世界去了?”顾妈妈永远都这么好奇,尤其是总也打不通女儿的手机,除了偶尔听到女儿用公用电话打过来报平安,再无其他讯息,度她很担心的。
“没有出国!我不是告诉你去,我们去西藏嘛!”依凝皮肤滑如凝脂,还带着淡淡的红晕,漆黑的大眼睛如墨玉般流光溢彩,唇瓣鲜润饱满,这是身体和精神双重满足的幸福女人独有的气色。“除了西藏,我们还去了其他地方。我喜欢国内的景色,凌琅基本陪我走遍了中国的山山水水!”
她说的是真的!这个月的时间,凌琅真得陪伴她走遍了中国的山山水水,只是唯独没有去西藏!
“哎,嘱咐你多少遍了,叫他琅琅更亲密些!”顾妈妈从桌子底下猛踩女儿的脚,让她说话柔和些。
依凝咧了咧嘴巴,旁边的凌琅连忙解释:“妈,我们俩约好了,只有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才让她叫我的小名。”
“哦哦,”顾妈妈表示了解,笑呵呵地道:“那以后妈不管了,她喜欢叫你什么就叫什么吧!”
从此依凝的脚板终于不用再受老妈的荼毒,她喜欢叫他狼狼还是狗狗,老妈都不会再管了。
在家里听顾欣妍提过,说局里最近换了局长,是个极漂亮的女子。她问是不是姓林,欣妍点头说是,她还有些不敢相信。
难道林雪又调回临江的地方分局来了?
到了警局,依凝才发现,局里发生的事情远远比表面更复杂。
新调来的局长的确是林雪,她再次回地方分局接受段时间的基层锻炼,不过杨政和调走了,林雪接任局长,原刑警队的警官贺江南升任副局长。
顾依凝取代贺江南的职位,成为刑警队的警官,警衔升为级警督。
这接二连三的升迁让依凝有些不住了,觉得自己猎狼计划任务失败,不惩罚降职就不错了,居然让她升迁,这让她受之有愧。
敲开局长办公室的门,依凝对那个埋首工作的美丽女子打招呼:“林局长!”
林雪抬首,清眸觑向依凝满是惊喜。“你总算回来了!”
走过来,两人高兴地拉着手,亲亲热热地互相诉说近状。
依凝得知林雪已经内定为京都局级正职干部,只是缺乏经验和资格,再次到地方分局回炉重造,积累基层管理经验。
“你行啊,官儿越做越大,我该叫你声首长了!”依凝俏皮地跟她打趣道。
林雪撇撇嘴儿,笑道:“什么官不官的,不过是份工作罢了!闲在家里闷得慌,出来做事充实些!”
她拥有无数女人最羡慕的幸福婚姻,丈夫梁峻涛是京都军部最年轻的少将,前途蒸蒸日上,对她万千宠爱系于身,夫妻感情极好。
“出去趟回来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依凝感慨着,见办公室里没有外人,就悄声跟林雪提出了她的疑问:“林局,我想问你个事儿!”
“你问,只要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林雪微笑道。
“那个,”尽管有些难以启齿,不过依凝还是硬着头皮问了出来:“这次我行动失败,都做好了回来接受处罚的准备,为什么还提拔我接任贺警官的职位呢!”
林雪对于她的问题感到惊讶,半晌才道:“猎狼计划中途取消了啊!你跟你的未婚夫出去度假调整充电,这事儿局里的人都知道,怎么会处罚你呢!”
“什么,任务中途取消了!”依凝震惊无比,失声追问道:“怎么回事?”
“这是上级领导的决定,我也不清楚!”林雪摊了摊玉手,抿嘴儿道:“取消了不更好吗?去诱捕谢子晋,这个任务太危险了,让我看,谁去谁就等于去送死!”
“”脑子有些混乱,依凝隐隐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很可能跟凌琅有关系。
“分局做大调整,局级干部基本全部撤换。杨政和调任,张纪衡被移至纪检处查办,我和江南接任正副局长的职位。”林雪想了想,说:“通常情况下,这种大规模的洗牌换血都有内部原因的!我估计上头有人对我们分局的局级干部不满意,才做的调整。”
这些上层洗牌换血的事情原本并不关依凝这样的小警员关心,可现在她已经升任刑警队警官的职务,有种突然被推到风口浪尖的感觉。
“杨政和调任倒没什么可说的,那个张纪衡怎么回事?”依凝完全头雾水,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听说有人举报他假公济私,而且有收取嫌疑人贿赂的证据和嫌疑。另外,他还漏露局内重要机密,跟地痞通气反正罪名大堆。纪检处旦查证,等待他的将是身败名裂,他的官途完全毁了!”
“”
回到刑警队,依凝来到自己的新办公室,也就是原来贺江南的警官办公室,以后这里将成为她办公的新地方。
推开办公室的门,里面却没有顾欣妍的影子。依凝有些奇怪,便喊来个警员问了问,得知顾欣妍已经随着贺江南去了副局长办公室。
警员告诉她:“贺副局指名要顾欣妍继续做他的文书,林局长同意批复了!”
“”好吧,她总是最后个知道这些最重要的消息。
妹大不中留,人家喜欢跟着贺警官,比跟着她这个老姐有出息,她倒也没意见。
贺警官除了以前喜欢针对她以外,倒也算个不错的男人。他刚直不阿身正气,而且年轻有为,有才华有胆魄,是个不错的警界新秀。
依凝是女子,当然能感觉到顾欣妍对贺江南的迷恋,对于贺江南曾经对她的表白,她封口如瓶坚决没有透露半个字。
自己起身泡了杯茶,喝了口稳稳神,刚想搞清楚现在警队里的具体情况,就听到办公室的房门再次被敲响。
“进来。”她不以为意地随口道。
房门推开,进来的人竟然是许久不见的肖良亮。
他来找她做什么?依凝怔了怔,随即省起两人之间尴尬的关系,她下意识地挺起脊背。
她现在是刑警队的警官,管辖着他肖良亮,得在他面前舀出做上级领导的范儿,不能让这喜新厌旧的混蛋小瞧了她。
“找我有什么事情?抓紧时间说,我很忙!”依凝冷冷地开口。
肖良亮满脸缀然,眼窝深陷,嘴唇爆皮,似乎苍老憔悴了很多。
“升了官,也学会打官腔了!”他讽刺地开口,脸色很不满。
“对啊!”依凝毫不示弱,挑起细眉,示威地道:“有本事你也坐到我的位置上试试打官腔训下属的爽快感觉!”
她的口角永远这么锋利,性子永远这么要强,让他心里时间百味陈杂,说不清什么感觉。
“你要是专门跑来找借口偷看我,那么你现在可以走了!”依凝明知道此君无事不登三宝殿,还是故意激他。“姐看到你就倒胃口,还不如看只垃圾筒更顺眼!别在这里污染空气,请—滚!”
谁让他负了她,逮到机会她得讨还点儿利息!
无论她怎么刺激他,他都幅怨念的模样,好像始乱终弃的人是她而非他。
“你的男人太狠了!”肖良亮突然激动地喊起来,他握紧双拳,怒吼道:“他想赶尽杀绝吗?”
“喂,你什么意思?”依凝听这话似乎大有玄机,便皱起秀眉,“有话快说,有快放,姐没空听你唧唧歪歪些莫名其妙的话!”
肖良亮跨前步,瞪着依凝,缀然道:“先是张副局长被撤职查办,米琪精神失常,我的新房名额被取消难道定要把我们逼到走投无路你才高兴!”
张纪衡被送往纪检处接受调查,这事依凝知道,但她想不到米琪突然精神失常,更想不到肖良亮的新房名额被取消这些事情太巧了,集中同个时间段发生,让人想相信是巧合都很困难。
“米琪为什么精神失常?她会不会故意装神弄鬼!”依凝本能地表示怀疑,难道因为张纪衡被双规,米琪会被打击到精神失常,那太夸张了吧!
“她遭到过非人的虐待和轮蟹!”肖良亮恨不得掐死依凝,瞪着她吼道:“都因为你!”
“因为我?!”依凝指着自己的鼻子,怔了怔,即而大怒。“肖良亮,再血口喷人小心姐揍得你生活不能自理!”
只是随口吓唬他,哪知道肖良亮竟然连退好几步,脸上浮起恐惧的神情。“我知道你傍的男人牛叉!再狂也别做得太绝,小心遭报应!”
“你把话讲清楚!”依凝心里的疑点越来越大,感觉问题十分严重。“米琪到底怎么回事!”
肖良亮见依凝的神情就知道她毫不知情,其实来见她之前他就猜她不知情。她虽然嘴巴不饶人,可是心肠并不恶毒,这次的事情绝非她指使。
咽下口气,他讲述了米琪的可怕遭遇。
“张副局长被撤职双规,送到纪检处接受查办!紧接着米琪就遭到绑架三天后,某精神病医院打来电话,问认不认识个名叫米琪的精神病患者!”
“她疯了,嘴里胡言乱语,谁都认不出来。医生说她被送来的时候满身伤痕,遭到过残酷的虐待和轮蟹。肯定是凌琅支使人干的,他为你出头,这么残害米琪!”肖良亮拳捶在桌面上,把依凝刚刚泡好的茶杯都震得掉到地板上,茶水和碎片溅了地。
依凝顾不得跟他计较,追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凌琅支使人做的?有什么证据!”
“还要证据?哈哈,不亏是新上任的警官大人!”肖良亮悲缀欲绝,他俊秀的脸庞都有些扭曲:“就因为张纪衡派你去执行猎狼计划,凌琅认为是米琪表叔侄女故意谋害你,他害得我新房泡汤就算了,居然这么狠毒地伤害他们这两个无辜的人,你说,你良心能安宁吗?”
“我不信!”依凝本能地为凌琅争辩:“他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但是,她的语气明显不太自信,心神也烦乱起来。
“不要再自欺人欺了!你明知道,这是真的!”肖良亮再狠狠捶桌子,喊道:“顾依凝,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你辈子都别想得到良心的安宁!”
喊完了,肖良亮不再看她,转身大步离开办公室,“砰!”狠狠地摔上房门,震得墙壁地板都颤。
半晌,依凝舀出包里的新手机。这是凌琅送给她的,他的个人联络号码存在里面,只允许她个人打进。
摁手机的指头有些颤抖,她心里只有个执念——假如他真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没响几声,手机就接通了,电波传来凌琅性感好听的声音:“喂,想我了?”
这个月,他们朝夕相处,分开的时间从没超过半天。所以,当她刚上班半日就给他打电话,他本能地以为她思念他想听听他的声音。
依凝没有回答,纤细手指几乎要握碎手机,半晌,她嘶声问道:“局里的事情是你派人做的?张纪衡被双规调查,米琪遭绑架精神失常,肖良亮的新房名额取消都是你做的对不对!”
她这边怒火万丈,风云变色,哪知道他那边仍然和风细雨,漫不经心。
“没错,”他竟然坦然承认:“都是我派人做的!”
“凌琅!”依凝的心脏几乎立刻停止跳动,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冷血到如此地步,用如此漠然的口气说着如此残忍的话!“难道你是冷血动物吗?你知不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
“我知道我干了该干的事情!”凌琅丝毫都没受对方激缀情绪的影响,慢条斯理地解释道:“你耐心听我把事情说完再冲我吼也不迟。”
“你赶紧的,快说!”依凝都要疯了,这个该死的混蛋还没个正形,她真想挂掉电话算了!可是心里是那么的不舍,她那么想给他个辩解的机会,哪怕他强词夺理,她也愿意给他个机会。“无论什么理由你都没有权利这么做!你不是上帝,你没有决定的”
“你看你又来了!”男子似乎在轻揉眉心,语气既无奈又充满了浓浓的宠溺,“没听我把话说完就吼,你对我能不能稍稍多点儿耐性!”
依凝闭起嘴巴,眼泪却情不自禁地滑落。这个混蛋,他可知道,他们俩之间以后将永无和好之日!她不会跟个没有人性的魔头在起!她不会原谅他的血腥暴行!
“张纪衡的确跟地方痞子通气,收取嫌疑人的贿赂,利用职权谋取私利中饱私囊打压下属,这些全部是事实,我并没有冤枉他!”凌琅慢慢地道。
怔了怔,依凝想起他从不说谎的好习惯。也许这个男人拥有足够强的自信和足够高的地位,所以从认识他到现在,她从没发现他说过什么谎。
联想到张纪衡的人品和德性,她相信凌琅所说的,此人的确会做些损人利己中饱私囊的丑事,至于利用职权打压下属那更是家常便饭,她顾依凝就经常身受其害。
“我只是把他做过的丑事抖了出来,帮纪检处查到了证据,蘀兰州路分局揪出条大害虫而已!”凌琅语气轻描淡写,但却能听出似乎隐隐有些委屈,像个被大人误解冤枉的孩子。
“呃,”依凝慢慢放松下来,不过还是迟疑着继续问道:“米琪的事情怎么回事!你别说是你派人把她搞到精神失常!”
“当然不是我!”凌琅好像很惊讶她居然这样怀疑他,反问:“凝凝,难道在你眼里我是这种人吗?”
“”依凝惊喜莫名,不是他!天呐,她冤枉了他!
唉,都是这副急躁的爆脾气,还没搞清事情原委就对着他又吼又叫的,想想满心都是歉疚。声音和气势不由无端矮了三分:“呃,那个,那个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是谁做的?你告诉我吧!”
哼哼,再找到肖良亮看她不骂死他!想挑拨离间是吧,她差点儿中了小人的计冤枉了她的狼狼,过后可得好好补偿狼狼。
“是谢子晋做的!”凌琅保持着贯的慢条斯理,对未婚妻有问必答,极有耐心。
依凝却很惊奇:“米琪什么时候招惹上了谢子晋呢?”
“噢,是这样的!”凌琅随后对她做了详细解释。
开始,依凝听得诚惶诚恐头雾水,慢慢地,她眼里露出惊诧,接着转成了愠怒。
“凌琅,你丫整个纯种的混蛋!这种事情你也能做出来!”依凝气得高声喊起来,假如凌琅在她的面前,她定冲过去掐死他!“你怎么能把她送给谢子晋折磨,这跟你亲自害她有何不同?”
凌琅居然说,是他派人把米琪绑到谢子晋的跟前,让谢子晋处置米琪,三天后,米琪就被送进了疯人院。
“米琪跟张纪衡叔侄合谋借刀杀人,想利用谢子晋除掉你!我不过是跟她借鉴了下而已,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句话你听说过吧!”
原来是这样!依凝总算明白了,她被突然指名派去执行猎狼计划完全是米琪窜掇张纪衡设置的圈套,让她自投罗网,借谢子晋的手除掉她。
“我问过谢子晋,假如抓到在他身边卧底的女警会怎么处置,他说会让她进疯人院!”凌琅的语气轻柔且含着笑意,每当他用这种语气谈论某个人的时候,这个人铁定倒大霉。“如果不是我跟谢子晋讨了个人情,现在待在疯人院里的人就换成你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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