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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综童话]白雪魔后|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15 15:51:07|下载:[综童话]白雪魔后TXT下载
  赛尔德面带怒容快步朝她们这边走过来的身影占据了她的视野。

  直觉今天晚上白雪有点异样,不放心地跟过来的赛尔德紧皱着眉头,快步越过白雪,径自走到程诺的身边坐下,将低头着的她拥进怀里,才不悦地看向白雪,问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你的母后?”

  白雪还未答话,程诺已然抬起头来,一脸强颜欢笑地看向赛尔德,声音强做平静地道:“不,没什么。可能是我之前说的话,让白雪不高兴而已……她还小,可能觉得我不会像她妈妈那样疼爱她吧……”

  听到程诺的话,赛尔德的身体微微一僵,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黯色,语气带着些许不自然地道:

  “都已经十岁了,该是个懂事的小淑女了,怎么还能这么对待新妈妈呢!”他叹了口气,对白雪道,“过来,跟丽缇亚道歉。你刚才的举动简直就跟个乡野村妇一样,哪里像个一国公主了!”

  赛尔德的话就像根利箭直戳中白雪的心口,她定定地盯着赛尔德,泪珠倔强地不肯自已经微微泛红的眼眶滑落,许久才道:

  “我没有做错,她不配待在你身边!”

  “你——”赛尔德喝斥她的话语还卡在喉咙,白雪已经转身冲过舞池中正在翩翩起舞的人们,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宴会大厅。

  赛尔德看着她飞奔离去的背景,无奈地叹了口气,回头正对上“丽缇亚”勉强勾起的笑颜,他的眉头皱得更紧,正要说话,“丽缇亚”的小手已经按在了他的嘴上,她柔柔地说:

  “我知道,白雪说这些话只是气头上,我没有放在心里……”

  赛尔德摸了摸她的头发,口气带着微微的涩意,道:“你不在意就好,白雪她……还只是个孩子,她的妈妈走得早,一直以来就只有我……”

  程诺点了点头。“我知道,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你不要对她发火,对小孩子还是要哄的,你去安抚安抚她吧。”

  刚才白雪跑出去时,赛尔德眼中浮现的担忧与无奈她看得清清楚楚,她本就不想跟这个男人待在一起,此时见机会难得,干脆便借机将赛尔德支开,顺便借机在他心中留下个好印象。今夜查普森的出现,及后来发生的事情,让她陡生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或许她这个“王后”的位置,是不想坐也得坐了。

  赛尔德见她这么说,心里长长地松了口气,他本就不放心跑出去的白雪,又担心“丽缇亚”会不悦,毕竟今天晚上,她受的委屈也够多了,没想到她竟反而劝自己去安抚白雪,倒是让他觉得,自己要册立这个少女为新王后的决定,果然是正确的,这么美丽、大方又温柔的女子,是最适合做他妻子、他国家王后人选的人了。

  “好,那我先去看看咱们的小宝贝,你先去换个衣服吧,晚点我再好好陪你。”

  “好的。”程诺温驯地点点头,只是眼中的柔情蜜意,在赛尔德轻吻过她的脸颊转身离去后,变成了森森寒意。

  一直默不吭声,目睹了整个过程的乌鸦,突然抬起头瞥了程诺一眼,略带讥讽地道:

  “连那么个小女孩都要陷害欺压,你不觉得你很无耻吗?”

  程诺站起身理了理衣服,看了他一眼,才淡淡地道:“当你知道这个小女孩要的是我的命,而且她已经成功做到了的时候,你还会认为我保护自己的行为是无耻吗?”

  她的语气虽淡,但是其中带着的坚硬冷酷,令乌鸦忡怔了许久。他原本只是不爽自己落到她手里,刚刚她故意惹怒那白雪公主,那白雪公主拿果汁泼她时,这女人还将他往上提,拿他去当挡箭牌,害他也被泼了一身果汁,心下各种怒火中烧,想借机膈应膈应她而已,却没想到……

  被她箍在怀里,他抬头也只能看到她线条优美的下巴,总觉得这女人的话中,有种难以言喻的酸涩。

  程诺已不再看他,只是维持着将他箍在怀里的姿势,慢悠悠地从侧门离开宴会大厅。

  ====

  宴会大厅建在王宫的前殿,要从宴会大厅到达王室成员居住的后殿,必须通过一个布置得美轮美奂的花园——事实上这个花园有时也是开露天舞会的场所,而今夜,开放着的花园,便成了一些在宴会大厅里待得厌倦的人们的休憩场所。

  程诺抱着乌鸦漫步在花园中较僻静的小道上,一边整理着今天晚上所有得到的信息,一边分神打量着小道两旁照明用的棱型水晶。

  还被封印在项链中的时候,她便已经注意到这个世界夜间照明用的工具,既不是传统的火把、蜡烛,也不是煤油灯之类的工作,而是一颗颗不大的水晶。这些水晶简直她原本所处世界里的电灯一样,不但可以调节亮度,还有控制开关,而且它们还不用通电,光源来自晶体本身!

  这个发现让她有点微囧,一开始她还以为这是个童话世界,却不曾想,这原来是魔幻世界。这些水晶不但能发光,好像当时丽缇亚启动那个传送魔法阵,也得用到它们,这是不是代表它其中也储藏了能量呢?

  想到这,程诺开始认真地考虑起,以她现在找不到鬼魂来进补的情况下,是不是该剑走偏锋,打打这些水晶的主意。

  突然,一个模模糊糊的中年男声从林荫暗处传了出来——

  “敏之,你是神所宠爱的孩子,只要你肯回到神的身边来,神一定会原谅你之前的冒犯的。”

  程诺停住脚步,一只手习惯性地摩挲起下巴来。

  怎么这声音听起来忒耳熟,好像在哪听过?而且……敏之?这个名字怎么听都不像是这个世界该有的“产物”啊!

  程诺开始有点好奇躲在那暗处里面说“悄悄话”的人是谁了。

  “我跟你们的神不熟。”另一个淡漠声音也从暗处那边传来,“麻烦你跟你的神都离我远点。”

  嗯?

  听到这声音,程诺怔了一下,马上便想起这个声音是属于谁的,连带着刚刚那声音的主人也浮现在她脑海里。

  程诺的眼睛微微眯起,问号浮上心头:

  这两个人怎么会凑在一起,窝在这里想做什么?

  26我深爱的父王啊!(改错字,修bug!)

  静夜无风,林荫暗处传来皮靴行走在草地上发出的沙沙声——是暗处的人要出来了。

  程诺四周张望了下,便要闪身藏到另一处隐蔽角落。虽然她自认为来得太晚,没听到什么重要的内容,但人家可不会这么认为。万一他们以为她知道的太多,来个杀人灭口、毁尸灭迹顺带除魂灭魄,那她岂不是冤哉?

  就在她要迈开脚步的时候,暗处传来那个中年男声提高音量的叫声:

  “等等!难道你不想知道怎么解开‘它’的方法了吗!”

  这次程诺听得分明,这个中年声音的确是查普森主教那老男人的。虽然听他的口气很是急躁,听起来很像怕同他说话的人扭头离开似的,但是程诺却敏锐地察觉到他话语中隐隐含着的自信,似乎笃定了自己此言一出,对方就会停下脚步。

  对方果然停下脚步,见此地暂时无虞,程诺也暂时打消藏身的念头,直觉告诉她,查普森口中的“它”,是个很重要的东西,或很重要的事,重要到他把它当做一个筹码,拿它来胁迫正在跟他说话的人。如果她没听错,这个正在跟查普森说话,甚至被他胁迫留下的人,应该便是那个将她封印进项链中的男子。

  虽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会在一块,但若她能掌握这个筹码,那以后对上这男子,手头上多多少少也有点保命的本钱。所以她不但没有离开,反而脱掉鞋子蹑手蹑脚地往那林荫暗处靠近了些许距离,小心翼翼不发出一丁点声音的同时,还不忘一手将乌鸦的喙子紧紧捏住——

  她信不过这丫的,万一他突然一个脑抽,发出什么声响来破她的事,那可就糟糕了。

  乌鸦愤怒地瞪了她一眼,奈何鸟身自由全掌握在人家手上,他也只能瞪瞪过干瘾而已。

  “以你在你们教廷的身份和地位,你没资格知道‘它’的解开方法。”男子的声音依旧淡漠,仿若平铺直叙般地话语,不带半点嘲讽与低视,但落到人家耳朵里,不知怎么地,一听就叫人忒火大。

  查普森果然恼怒起来,低声喝道:“你不要小看我!只要我把那女人弄回教廷,我马上就有资格知道‘它’的全部内容。”

  听到查普森这话,程诺一怔,直觉他口中的“那女人”指的就是她身体的原主人——丽缇亚。

  这丽缇亚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会被教廷那么重视?从查普森的话里听来,似乎只要他把她弄回教廷,马上就是大功一件,能连晋三级似的。

  男子对他的话不置可否,没有出声,倒是查普森又再次开口了。

  “敏之,你若不肯回去也好,只要你肯乖乖留在我的身边……我会好好疼爱你的……”查普森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起来,语气中的暧昧味道传到程诺和乌鸦的耳中,一人一鸟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

  总觉得查普森这话听起来,有点……

  恶心!

  “敏之,来,乖乖地让我抱一抱……”查普森可不管他们恶不恶心,说的话越来越肉麻,所幸的是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而且没听他说到几句,那暗处便已经传来粗戛暧昧的喘息声。

  这两个人竟然!?

  程诺无语地摸摸自己被雷焦的头发。

  没想到查普森居然好这口,更没想到那男人居然会这么“配合”查普森的“特殊嗜好”,看来解开那个“它”的方法,对那名叫“敏之”的男子的是极重要,要不然……只可惜自己居然没能听到重点。

  不行,看来得找机会好好查探一下这个“它”到底是什么!

  突然,程诺感觉到怀里的乌鸦突然挣扎了一下,她低头一看,只见乌鸦正睁大了眼睛瞪着她,头扭啊扭的,似乎想表达些什么。

  眼见再听下去也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这里也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程诺干脆准备撤退,只是一回头,她便怔住了——

  曾经把她封印进项链的魔魅男子,此时正双臂交抱在胸前,眼神淡然地看着她,程诺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站到她身后,更不知道他在那已经站了多久。

  于是,程诺看着眼前的男人,听着暗处虽压抑但依旧激|情难耐的喘息,突然有种冲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冲动。

  虽然心里仍拿不准眼前的人有没有识破她的附身,但程诺的表面上依旧很好地保持着礼貌而疏离的微笑。既然已经被人家发现自己偷听,她也不做无谓地掩饰,反而噙着暧昧地浅笑,妖娆地扭着纤细的腰身,一面一步步地向他靠近,一面笑着轻声问道:

  “真没想到你这样的美男子,居然喜欢男人。难道女人比不上男人吗?”

  男子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轻蹙了一下,在程诺的手就要抚上他脸的一刹那,身形极快地后退了几步,道:

  “小姐请自重,男女授受不亲。”

  程诺的手落了空,心中暗叫可惜,她本来已经小心翼翼地戾气聚集在了指甲处,打算一碰上他的脸就给他好好地来一发,让他也尝尝差点魂飞魄散的那种痛苦呢!没想到他竟避开了去。程诺露出一脸受伤的表情,道:

  “所以你是在为了他守身如玉?”

  她这话一出口,男子的表情瞬间带上几分纠结,并不回答程诺的问话,反而询问起来她:“刚才在大厅的时候找不到机会,现在正好,我有一件事,想向小姐请教一下。”

  经过一小番的试探,眼前的男子虽然看起来并没有察觉她的异样,但程诺心中依旧小心戒备着,只是她脸上却是笑得十分合作地道:

  “很高兴能有为你解惑的机会,但你不觉得你应该先自我介绍一下比较合礼数吗?比如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男子倒是比她更合作百倍。“我复姓贺兰,名敏之。我想请问小姐,你的项链是从哪来的?”

  “还是……”贺兰敏之的眼睛一直盯着程诺手腕上的猫眼石项链,缓慢而笃定地道:“你已经从项链里面出来了?”

  程诺一直不喜在脖子上套东西,于是在梳妆打扮时,她索性将项链当成手链,套到了手腕上,倒没想到贺兰敏之的眼睛那么尖,一下子便发现了她腕上的项链,还是……

  他早就已经在暗中注意着她呢?

  “呵呵,你说的话,我为什么一句都听不懂呢?”程诺表面上不动声色地装无辜,暗地里早已经戒备起来。虽然她到现在还没感觉到这男子有要动手的意图,但已经如此虚薄的她,在这男人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贺兰敏之是吧?她记下了,今天若是能够全身而退,以后她绝对要把这个叫贺兰敏之的男人蹂躏到天荒地老!

  无论用什么办法,她都绝不允许自己再度陷入之前那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困局!

  程诺眸色一沉,在心里默默地计算着有效的攻击范围,和周围脱身的路线之后,她突然抬起手腕,将项链凑到嘴边,道:

  “至于这项链么……”她轻轻地伸出舌头滑过项链上面的猫眼石,笑容之中满是魅惑,“它自始至终都是我的。”

  所以,你要动手么,贺兰敏之?

  程诺微笑地看着他,已经蓄势待发。

  同一时间,乌鸦感觉到箍着自己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就好像抱着他的女人突然之间石化了一样,心里暗暗有点诧异,一抬看就看到“丽缇亚”笑得极魅惑的脸。

  他对丽缇亚的脸极熟悉,从来都只是觉得她美则美矣,虽美却缺少灵气,就像个洋娃娃一般,虽然她有时候会有些小心机,小动作,但是薇薇安把她保护得太好,那些小心机小动作一旦遇到真正困局时,根本上不来台面,但现在……

  他从来不知道这张脸还能如此……光是一个眼波流转,一个嘴角勾起便能让人心跳加速,让人觉得这女人简直是——

  勾魂摄魄!

  只是她摆出这付诱惑人的姿态是要做什么?他感觉不到眼前这魔魅男子有多高深的魔力,他甚至连查普森都及不上,为什么这占了丽缇亚身体的女人会这么忌惮他?

  或许,他有机会从这女人手上脱身,那么薇薇安让他将丽缇亚的尸体毁尸灭迹的事,便不是问题了……

  一个想法在乌鸦心中慢慢成形,于是他安安份份地待在程诺的心里,静观事情变化。

  结果对于如此姝色的贺兰敏之,只是撇了撇嘴角,正要说话,只是他才一张嘴,另一个急切的声音已横|插|在他之前:

  “白雪,站住!”

  是赛尔德?

  怎么今晚一个两个都往这地方跑?程诺无语望天,这花园真t||d热闹啊!

  27我深爱的父王啊!(改错字,修bug!)

  杂乱的脚步着随着赛尔德急切的声音一同传了过来,从程诺站的地方,远远可以看到一小一大两个身影,正一前一后地向这边跑过来。

  若没猜错,应该跑过来的人就是白雪跟赛尔德这对父女了。

  虽然不知道这对父女为什么会跑到这来,但程诺心里清如明台,若是让被他们瞧见她与一个陌生男子独处一块,说不定正中白雪下怀。自己把把柄送上门给人捏这种事,她是绝对不会干的,不想生出什么事端来的最好办法就是赶快避开他们,可是……

  程诺瞥了眼贺兰敏之,他依旧一付平静无波、老神在在的模样,看不出他在做些什么打算。她没把握自己若是现在转身,这人会不会突然对她出手。

  远处,白雪跑得再快也只是个小孩子,赛尔德三步作两便追上了她,一把把她擒住,抱在怀里。

  “你不要抱我,我不要让你抱!”白雪哭着,小小的身子在赛尔德怀里不断地扭动着,赛尔德无奈,只得伸出手轻柔地在她的后背轻轻拍着安抚她,白雪见挣不开他,索性将头埋在他的颈间,低低地哭着。赛尔德听着她的哭声,无奈地叹了口气,扫视了下四周,最终还是朝程诺和贺兰敏之他们待着的地方慢慢地走了过来。

  眼看着赛尔德的身影越来越近,贺兰敏之乌黑秀挺的眉微微一蹙。

  这时程诺迅速将手收回胸前,本来被一只手抱着的乌鸦,顿时变成被她用两只手捧抱在胸前。乌鸦觉得到自己的身体一松,还未有所反应,便已经被程诺当成暗器用力一掷,像杆破空的箭一样,向贺兰敏之飞了过去!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乌鸦只感觉一阵昏眩,还没好好体验下风从身旁呼啸而过的感觉,便已经被一只温暖的手稳稳接住。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贺兰敏之那张隽秀细致的脸,黑色能量化成的利刃正不偏不倚地架在他的颈部。笑得狡黠的“丽缇亚”从贺兰敏之的肩后探出头来,她一只手不太自然地环在贺兰敏之的腰间,另一只手食指与中指并拢,架在贺兰敏之脖子上的黑色利刃,正是从她这两指尖凝实出来。

  从这架式上,乌鸦已经十分清楚地了解刚刚发生了些什么——这个可恶的女人,居然拿他当诱饵玩起声东击西!要是这贺兰敏之是个心狠手黑的,那他此刻岂不成了只死鸟?!

  想到这,乌鸦无奈地抬起头,便发现眼前这个一手接住他的男人,也是个叫人无语的——人家的刀子都架到他脖子上了,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通常人会出现这种情况,不是神经粗得可以媲美水桶,就是被吓傻了。很显然这个叫贺兰敏之的男人不是后面那一种,因为乌鸦看到他的嘴巴动了动,用轻得几近耳语的声音对身后的程诺说道:

  “我对现在并排站着赏风景的姿势是没有什么意见,但是……”说着,贺兰敏之意有所指地一瞥已经快走到可以看到他们的地方的父女二人,接着道,“他们可能会有。”

  程诺闻言轻挑眉角,笑道:

  “我还以为你不在意呢。”

  话音刚落,她已经就着黑色利刃架在贺兰敏之脖子上的架式,将他连同乌鸦扯到离他们几步远的一棵大树树干之后。

  被封在项链里今天才侥幸得以脱出的程诺,根本不知道花园是个怎么样的格局环境,待到来到这树后才发现,这儿竟是个死角,想要不被人发觉地悄悄从这离开根本不可能,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大树的树干十分粗大,需要三个人环抱才能围住,能够很好地遮住了他们的身影。

  两人一鸟十分默契的保持沉默,一时之间只剩下风吹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和查普森压抑得极低的粗戛喘息在静夜中回响。

  程诺此时倒是挺希望查普林能喘得大声点,好叫赛尔德听到。要是知道这暗处之中有人正在行那苟合之事,想来赛尔德也不会让白雪这小丫头片子在这儿待着,可惜也不知是查普森没听到她的希望,还是经过一段时间的“苦干”,已经精殚力竭,那喘息声反而渐渐小了,白雪的哭喊声一下子便将它给盖了下去:

  “自从她来了以后,你根本就已经不在乎我这个女儿!”

  赛尔德明显被她这句话激怒,他蹲下|身子,将白雪放到地上,扶着她双肩盯着她湛蓝的双眼,道:

  “你胡说些什么!你是我的女儿,唯一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不在乎你!”

  “可是,父王,丽缇亚以后会给你再生下别的儿女,你以后一样不会想起还有我这个女儿的……呜呜呜……”白雪从他的颈间抬起来,泪眼朦胧地看着赛尔德,“为什么你一定要娶她?只有我们父女俩相依为命不好吗?我会永远陪伴在你身边的啊,父王……”

  所以不要娶她,不要让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横桓在我们之间好吗,我的父王?

  “你这个小傻瓜,”听着白雪用稚嫩的声音哭诉着她的担忧,赛尔德反倒失笑出声。“宝贝,有我,有你的家并不完整,你还小,你需要有一个母亲来照顾你……”

  赛尔德的话被白雪尖声打断:

  “我不需要!难道你已经忘了我那亲爱的母后是怎么对你的吗!”

  白雪的话让赛尔德顿时身体一僵,有些哀伤地垂下头,低声说道:

  “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赛尔德复杂的语气让藏身在不远处树干后面的程诺心中一动,难道这里面隐藏着什么秘辛?

  这时,白雪靠近了赛尔德,小手轻轻托起他的头,她的声音恢复轻柔,其中带着与她年纪不符的温软,道:

  “父王,我的父王啊,不要为了她伤心好吗?”她的手在赛尔德脸上流连,“你还有我……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是真正用着一颗纯粹的心,在深深地爱着你啊……”

  白雪闭上眼,嫣红的唇在赛尔德毫无防备的时候,轻轻地印在他的唇上,带着几丝颤抖,几丝欣喜。

  我深爱的父王啊,我的心意你明白吗?

  赛尔德被她的举动惊得动弹不得,他睁大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唇还贴在他唇上的小女孩,好像突然之间她变了个人似的。许久之后,他才像忽然惊醒一样,用力地将白雪推开,自己震惊地连连退开了好几步。他看着被他推倒在地上的白雪,近似大吼地怒斥她:

  “白雪!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

  虽然藏身在树干之后看不到外头的情况,但是从白雪刚才那暧昧的话语,以及之后赛尔德又惊又怒的喝斥,程诺多多少少猜到发生了什么事。难怪她一直觉得白雪与赛尔德之间有些异样,原来白雪对着她的父亲竟抱着这样的心思,这也难怪她要对丽缇亚下死手了。

  白雪冷不防被赛尔德推倒在地上,虽然身下是软软的草皮,但一个壮年男人的没有节制的力道,也不是她一个十岁小女孩所承受得来的。她呆呆地坐在地上,看着赛尔德震惊的表情,和连连后退的身影,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

  他吓到了……

  他会怎么处置她?

  她知道因为她那已经死去的母亲,赛尔德不会也不舍得伤害她,但是他会不会把她远远送走,送到她再也见不到他的地方?

  一想到会被送走,白雪只觉得自己的世界一下子变成灰色,慢慢地坍塌堙灭了一样。

  不!

  她决不会离开他的身边!

  白雪倔强地抿嘴,伸手胡乱地抹干眼泪,从地上爬起来,捡了个方向便拔腿跑开。

  赛尔德看着她跑开的背影,有些失神,白雪对他做出的事情让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突然,白雪的尖叫声从她跑开的方向传了出来——

  “啊——唔——”

  28深宫魅影

  那声“啊”字只叫了一半,白雪便突兀地被消了音,赛尔德的眉头一跳,这分明是被人捂住了嘴巴才会出现的情况,居然有人胆敢在他的王宫里,当着他的面对他女儿下手?!

  联想到丽缇亚在后花园中遇袭的情况,赛尔德顿时心慌起来,连忙朝白雪跑开的方向飞奔过去。

  随后,赛尔德的怒吼声便传了出来:

  “你干什么!快点放开我女儿!”

  拳头打在肉体上的闷响声紧接着他的怒吼冒出来,随着闷响一起传来的还有查普森的惨叫。

  白雪竟跑到查普森那里去了?

  听到赛尔德跑开的脚步声,程诺心中微松口气,她不在意白雪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只知道现在是赶紧离开这地方的大好时机,从刚才听到的喘息声便能猜到查普森在那暗处里做的什么勾当,虽然搞不懂这老男人为什么“自娱自乐”都能high成那样,若再留下去,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意外,还是尽早脱身为妙。

  主意一定,她指尖戾气凝成的黑色利刃,便往贺兰敏之的颈间轻轻一推,微微笑道:

  “小帅哥,咱们听墙角听得也够久了,该出去透透气了。”

  贺兰敏之静静地瞅了她一眼,然后摇了摇头道:“不行,我不出去。”

  程诺冷冷地盯着他,黑色利刃便往他颈间逼近了一分,阴寒的气息从刃尖发散出来,吹拂在贺兰敏之的皮肤之上。

  难得把他抓在手中,她没有动他,一来是因为刚才的情况不允许;二来是因为她一直记着他在飞机上的低语,既然认得那是什么现象,这人或许会知道回去的方法,如果能从他嘴里知道确切的方法,也省得她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花费无谓的时间。

  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没有马上报那伤魂、封印之仇,但是并不代表她真不会动他。若这男人想搞点什么小花样,她也不介意先让他尝尝之前乌鸦“享受”的待遇,反正她现在的魂体情况已经糟得不能再糟了,也无所谓再多透支几分了。

  对着程诺冷脸,贺兰敏之很识相地道:

  “刚刚那公主和国王过来时,有人偷偷跟在他们身后,一直躲在那边关注他们的情况。”他拇指指了指大树斜对面一丛与人等高的茂密花丛,“刚刚那公主尖叫的时候,他便已经跑开了。如果我没料错,他应该是去找巡夜的侍卫过来,我们这时候出去会刚好被他们撞见。”

  他一说完,程诺和乌鸦便有志一同地斜眼瞥他,眼中的疑问很是明显:大家一样的姿势藏在一样的地方,为什么我们没发现有人藏着,单就你发现了?

  大概是这一人一鸟的视线太过强烈,盯得一直淡定自若的贺兰敏之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摸了摸鼻子,道:

  “因为味道。他们过来时,我闻到三股味道一起朝这边来的。我刚才到这里的时候留意过,王宫巡夜的侍卫大概是三刻钟巡一次,算起来现在时间差不多也要到这地方来的。”

  就像要印证他的说法似的,纷乱无章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听得出是一大票人正在往这边跑过来的。

  看着贺兰敏之那微微不好意思的样子,程诺想到正哀号连连的查普森,这家伙竟然连这种细节都留意了,那是不是代表他从一开始就打着算计查普森的心思,就算没有发生后面这一系列的事情,他都会想方设法叫暗处的查普森被发现?

  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鸟!

  程诺在心里暗暗警示自己,以后跟这男人对上绝对要保持万二分的小心。

  外面传来侍卫长霍森的声音,他带着巡夜的侍卫队在花园的小径上便止了步,朝着赛尔德的怒骂与查普森的惨叫,还有拳打脚路踢等声音不断传出的林荫暗处朗声道:

  “陛下,我是霍森,刚才接到巡夜队员的紧急报告,说这里有尖叫声传出,所以我们赶过来看看,请问您有什么指示?”

  听到霍森的说辞,树后的程诺面带疑惑地看了贺兰敏之一眼,这说辞明显和他说的相驳。

  贺兰敏之见她那付疑惑的样子,用极低的声音说道:

  “因为他就是那个跟踪他们,躲在一旁偷看的人。我认得他身上的味道。”

  程诺听到他的解释,不由得一怔。她对霍森的印象仅止于今天晚上,赛尔德让他代为“保管”乌鸦,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付毕恭毕敬、尽职尽责的模样。看得出赛尔德很信任他,却不知他跟踪偷窥赛尔德与白雪的一举一动又是为了什么?

  这王宫里的人跟事真不是一般的复杂,倘若她真迫不得已得暂时待在这,还真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不可!

  那厢赛尔德依旧怒气滔天,连话里都带着四溅的火星道:“你带几个人带来,把这不知死活的混蛋给我拖出来!”

  “是!”霍森一挥手,侍卫之中四个身材比较彪壮便跟在他身后,一同走进林荫暗处。

  不一会,那四个彪壮的侍卫将像死狗一样奄奄一息的查普森拖了出来,赛尔德抱着衣衫被撕得破破烂烂的白雪随后走了出来,怒火烧得他的脸色涨红,他对跟在他身后的霍森沉声道:

  “把他丢进王宫的地牢好好看管着,等我过去处理。不许对外泄露半点消息。”

  “是!”霍森颔首领命,带着侍卫架着查普森快步离开。

  待到霍森与侍卫们都已经离开,赛尔德才眼神复杂地看了缩在他怀里,无声哭泣的白雪一眼,抱着她沿来时的路返回。

  侧耳倾听着外头的动静,直到确定外面的人都走光了,程诺才冷冷对贺兰敏之道:

  “现在该我们来算算帐了。”

  贺兰敏之低头看了一眼被他抱在怀里乌鸦,意有所指地说道:

  “你觉得现在适合谈我们的话么?”

  乌鸦被他瞅得心下一惊,明白这个男人已经看穿他并不是真正的禽鸟,本来他也想借机这两人之间什么恩怨,若是仇敌,说不定他可以找机会跟这男人联手,反击那女人一番,却没想到这男人突然提来这么一句,让他的希望破灭,看来想找他当盟友这条路行不通。

  “那你觉得什么样的环境下适合我们谈话?”程诺本来防着乌鸦,刚刚故意那么说只是借机引个话头,就是贺兰敏之不说,她也会提另找地方,只是没想到他倒是挺上道的,还晓得避人耳目这一说法。

  但这也表明了他知道他手上头这只乌鸦与众不同,而且与她并不是同一站线的,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观察力十分入微,看来以后在他面前有任何动作都须小心谨慎,以免被他抓住什么马脚反被他所制。

  程诺在心中再一次暗暗告诫自己,嘴角却是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淡笑,慢吞吞地说道:“不如……就今晚的午夜之后,在你房里,我们好、好、谈,怎么样?”

  贺兰敏之没有吭声,抬起手指了指仍架在他颈间的黑色利刃。

  程诺很从善如流地将戾气化成的黑色利刃收回。就在刃尖离开贺兰敏之颈侧之际,程诺的手突然一偏,刃尖在离贺兰敏之颈动脉只有o5毫米的地方,划开了一道极浅极细微的伤口,同一时间,一缕戾气像小蛇一般钻进贺兰敏之体内,并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突然如其来的剧痛,让全无防备的贺兰敏之忍不住闷哼出声,原本白晳的脸瞬间变成了略带病色的苍白,差点把他抱着的乌鸦掉到地上去。

  不过乌鸦此时倒对他这番举动不以为忤,反而有些幸灾乐祸——原来看到别人受到自己所受过的痛苦时,心理果然是会平衡些的。

  “抱歉,手滑。”程诺说的毫不歉疚,比起因他那一时多管闲事之故,三番两次差点被害得魂飞魄散的自己而言,她下这手绝对算是轻的了。那一缕戾气是由她生出,即使留在他身体,也是为她所控,如此一来,无论贺兰敏之在什么地方,她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感应到他的所在。而且,他若有轻举妄动,她也多多少少能有所察觉,不至于完全陷入被动的处境,有了这层保障,她比较能安心转身离开。

  贺兰敏之对她这番举动不置可否,只在是程诺伸过手来,想从他怀里接过乌鸦时,不由地皱了皱眉头。“你的手……”

  一直闷不吭声装哑巴的乌鸦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便看到“丽缇亚”之前环抱着贺兰敏之腰部的那只手,此时正有些不自然的身侧。难怪他之前一直觉得那只手看起来怪怪的,很不自然,这情况看来,她这只手明显是脱臼了。

  “脱臼了。”程诺答得云淡风轻。她当时趁贺兰敏之伸手接住乌鸦,出手攻击贺兰敏之本就需要极快的速度,这种速度若是以她本来鬼魂之身的轻便倒也不难做到,可问题就出在她此时是附在丽缇亚的身上,为了不失时机,她硬是催动着周身所有能用的能量,将这身体带动起来。

  只是丽缇亚的肉体强度,承受不住过她过于猛烈的动作,势必会有所损伤,好在只是脱臼而已,安回去也就没什么了,反正她只是附身而已,根本不会感觉到疼痛。

  于是,乌鸦和贺兰敏之在眼睁睁地看着她,面不改色地将脱臼的手肘安回原位,并甩了甩手,看看是否行动自如之后,不约而同地抽了抽嘴角。

  见程诺的手已经复原,贺兰敏之才将乌鸦交回到她手中,先行一步踏出树后。程诺撇撇嘴角,对他的识相感到十分满意。

  只是两人甫走上小径,便闻到一阵甜腻的脂粉香味扑面而来。杜蕾丝“公主”人还没到,声音已经先传了过来:

  “敏之啊,我的小心肝哟,人家找了你一个晚上了哪!”紧随着声音朝贺兰敏之扑过来的,是甩着头发,把腰扭得跟风中柳条似的杜蕾丝“公主”。

  杜蕾丝的声音较为低哑,若是用平常的口气说话倒也没有什么,偏此时她用的是这种甜得发腻又含娇带嗲的声调,程诺和乌鸦顿时觉得自己像被人强行灌下了一大沙包的甜品似的,腻得胃里波涛汹涌。

  当事人贺兰敏之十分淡定,他纹风不动地看着已经快扑到他跟前的壮硕身影,但就在杜蕾丝“公主”将要碰到他时,他突然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