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扔到我怀里。
“擦干净,别弄脏我的车。”
我的耳朵还在响,但能听见他说话,证明还没被打聋。擦干净脸上的血,我忽然很害怕,觉得不如在局子里蹲yi晚上了,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习晓北有可能杀了我。
果然不出所料,习晓北沉默地开了有五分钟的车,突然yi个急刹车停在路边,我还没明白过来,就被他拉开车门扯了出去,二话没说,抡起拳头就打。有两拳打在了我的胃部,我狼狈的跪在地上不停地呕吐,连胆汁都吐出来了。路边的烧烤摊围着好多人,大家惊诧地看着这yi幕,没有yi个人敢出声。
yi瓶矿泉水从我的头顶浇下来,我剧烈地咳着,又被扔回了车上。习晓北紧抿着嘴唇,神色暴虐之极,我真的害怕了,想求饶可又不知说什么,怕yi个不对又招来yi顿打。可事情还没完,又过了五六分钟,习晓北在车里低低吼了yi声,接着传来刺耳的刹车声,于是,我又被拎下车,挨了第三顿揍。
这次为了解恨,他直接用脚踹。我抱着头在地下翻滚,被踹的意识渐渐模糊。保命要紧,我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腿拼命哀求,乱七八槽的不知说了些什么,但是yi脚接yi脚的还是不停地踢,直到我失去了知觉。
昏迷之中的人居然还可以思考的:习晓北我又不是你媳妇儿,你他妈的哪来的这麽大的愤怒啊
11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打你
没晕了多大功夫我就惊醒过来,因为车又停了,事不过三,再打yi次我吓也要吓死了。瞪着yi双惊恐的眼睛往车外看,应该是个别墅区,两侧的小楼灯光明亮,只有眼前的这幢黑着灯。习晓北拉开车门,我哆嗦着向后躲,我记得档案里他所属的民族很久以前曾经横扫过大半个世界,妈的轮回转世前我肯定在他跃马横刀的身影下吓得屁滚尿流。但谢天谢地这次他很温柔,“过来,我不打你了。”
他把我抱了出来,尽管是对yi个男人来说是很羞耻的姿势,我还是觉得比再挨顿揍强。被习晓北的暴虐吓走的我的理智,此时扯扯衣角摸摸头发见缝插针地回来了。细yi思量,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习晓北,你输了。你会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为了证实我的猜想,我用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将脸贴在了他的肩窝,哑着嗓子说:“哥,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说完我就后悔了,之所以没吐出来实在是因为没啥可吐的了。
习晓北脚下yi停,身子僵了yi下,然后,我就被扔到了地上。他掏出钥匙开了门,见我还坐在那呲牙咧嘴,面无表情地说:“我数yi二三,你要是不滚进来,后果自负。”
很清冷的房子,没怎么住的样子。我在yi楼浴室的喷头下痛苦地洗了个澡,用毛巾擦干镜子上的水汽,看到自己花里胡哨的yi张脸和身上的印象派人体彩绘。这次楼梯肯定是不行了,得跟别人说是从珠穆朗玛峰上滚下来的才有可信度。
身上的力气正在和剧痛的抵抗中消失殆尽,我吃力地探出头去找脱在浴室门口的衣服,yi件也不剩。习晓北大喇喇地推门进来,扔给我yi条崭新的白色的内裤。
“我的衣服呢”
“都扔了。”
“为什么”
“脏。”
应该不只是字面上的意思,我的心习惯性小痛了yi下,像yi只水鸟掠过湖面般波澜不惊。就着他的手吞了两粒止痛片,他拿着棉签开始往我的嘴角上涂双氧水。他穿着yi件很薄的毛巾浴袍,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我有点站不住了,迷迷糊糊地想生活不应在凄风苦雨中等待,应该在风雨中舞蹈。
“为什么生这麽大的气”
他抬眼望我,眼神居然有些不解。
“我也yi直在想”他挑起我的下巴端详着:“可能是你干的事太让我恶心了,产生了生理反应。”
好吧,恶心,让你恶心到底吧。
低下头吮住了他胸前的yi只,措不及防的他低低地哼了yi声。我扯开他浴袍的带子,不出所料里面什么都没穿,握住他柔软的性器,我开始灵活地套弄。
他抓住我的头发迫使我抬头,警告的眼神。但是他的下身不听指挥,欢愉地接纳着,不断地胀大。我挣脱他的手低头含住了另yi只,轻轻地啃咬,舔舐,然后用力地吸吮。
习晓北的双手死死抓住我的肩膀,急促地喘息着释放。我站直了身体,看他微张着嘴,有点困惑的望着我,yi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我用食指蘸了他的jing液放在嘴里吮了吮,抽出来抹在了他的下唇,他下意识地探出舌尖舔了舔,于是我眼前yi黑,义无反顾地晕了过去。
12 机会来了
我生下来就是个倒霉蛋儿,头顶上总跟着块云彩,想下雨就下雨。饶是如此,记忆里还是曾有过yi段幸福的生活,大学毕业后和余学平同居的日子。南方阴冷的冬季,没有暖气也没有空调,我们每天晚上做完运动就相拥着进入梦乡。尽管这段感情最终以闹剧收场,这些回忆却像yi块儿水果糖,可以时不时地拿出来舔舔,虽然它已经是越来越小了。
我想自己yi定是发梦了,余学平温热的身体再次被我拥入怀中,他有点挣扎,我死死搂住不放。把脸埋在他的胸膛,眼泪开始不争气地淌。
“别走。”
“好的,”许久,他轻声地安慰我,抚摸我的头。久违的安全感大网yi样罩住了我,那些总是不可预知的恐惧从网眼里渐渐消退,yi夜好眠。
第二天是被床头的电话铃声惊醒的。我反应了足有半分钟才明白自己遇到了什么,现在在哪里。
“我要去矿上几天,药在厨房桌子上,冰箱里有吃的,省着点吃应该饿不死。你要是不嫌自己样子丢人,出去疯跑也没关系。”习晓北的声音听起来很不耐烦,我想起了自己昨晚对他做的事,很奇怪他没有打我yi顿再走。yi时不知说些什么,犹豫着,对方已挂机。
他是恼恨自己的小弟弟没有节操还是真被我恶心到了我禁不住冷笑:习先生您吐是吐了,可惜,用错了器官。
脸肿的越发厉害了,勉强睁开眼睛。我艰难地洗漱,煮面,强迫自己吃下去,然后继续睡。靠着止痛片和消炎药,我在周日的晚上终于缓了过来,想了想,拨通了领导的电话。
奶奶病危,想见我最后yi面,任谁都无法拒绝的理由。只是放下电话,我跪在床上胡乱磕了个头,奶奶,我对不起您,都二十年了,让您又死了yi回。
接下来的几天单纯又快乐,我除了吃喝拉撒剩下的时间都偎在床上,不是看电视就是睡觉。有yi个电视台从早到晚不停地播喜洋洋与灰太狼,我看的很happ,想变成懒羊羊,就是智力水平开始直线下降。
吃完了冰箱里最后yi袋速冻食品,我的脸也可以见人了,我决定第二天yi早就离开。趴在窗户上看到十二点,不会来了,决定去睡。就在这时,有灯光晃了我的眼睛,yi辆出租车停在院子里。
习晓北喝多了。
醉的不轻,我这些天没咋活动,把他连拖带抱弄到沙发上,出了yi身的虚汗。他晃悠着脖子冲着我咧嘴傻笑:“小蛮子,你的猪头呢”
13 我很不男人的,上了他
他的身上散发着浓重的酒气,混合着香水c化妆品以及其他乱七八糟的味道,令人作呕。我莫名的愤恨,开始扒他的衣服,他张开双臂配合,等我脱他的裤子时,居然像烂泥yi样歪倒在沙发上顺从地抬起双腿,好酒品啊习总,变得这样乖。
脱光了自己的衣服,我扶着他在蓬头下冲洗。他时不时的向下滑,后来索性yi只手搂住了我的腰,另yi只手开始在我胸前乱摸。
“小蛮子,男人有什么好搞的嘛,yi马平川的”
我甩开他的手,冲他头上的洗发液,他被杀了眼睛,狠命在我屁股上掐了yi把,又摸索着揪我的小弟弟,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硬了。把他脸朝里摁在墙上,我yi面给他后背涂浴液,yi面用自己的家伙去戳他略略撅起的臀。
“痒”他呵呵笑着不断扭动着腰肢,强健优美的身形惹得我差yi点直接捅了进去。伏在他的耳畔,用舌尖伸进他的耳朵眼儿旋了yi圈,我问他:“习晓北,想不想知道男人是怎么做的,我教你。”
习晓北酒灌得太多了,完全变成了另外yi个人。他yi边歪着头躲我,yi边痴痴地笑:“不用你教,我知道,捅屁眼儿呗。”
我的家伙瞬间怒发冲冠,直指他醉的傻了吧唧的屁股,我知道自己是在作死,可是,将平时那样强势的习晓北压在身下的是如此的强烈,早已超出了我对后果的恐惧。
用手指蘸了浴液,我小心地探入,习晓北劲瘦的腰yi下子挺直了,后岤紧紧箍住了我的手指。“妈的,”他凶狠地侧过头,“你真捅啊”
说实话我被吓软了,赶紧撤出了手指,扳过他的头吻他。yi瞬间的清醒马上就过去了,他被我吻得“嗯嗯”地哼着,闭起了双眼,yi脸的迷茫。我缓了缓,觉得这家伙真是醉到骨头里去了,于是色胆包天,继续扩张。
浴液太滑了,后来我居然yi下子冲了进去。习晓北奋力挣脱,被我牢牢钉在墙上。他大声的喊:“疼管江涛你出来,我疼死了”
我也疼,他像个拼命想挣断尾巴逃跑的壁虎yi样扭动,几乎弄折了我。没有旁的办法,双手搂起他的腰,我狠狠地进出。
此时的习晓北从未见过的脆弱,抽泣着,哭骂着,腿软的马上就要跪下去。我脑中yi片混乱,唯yi的想法是自己也许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所以,死了也要干,干完了再死,值了。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疼痛使然,当我从习晓北的身体里退出来,发现他晕了过去。嗯,这下扯平了。
仔细地清理了习晓北的后面,只是红肿的厉害,没有见血。我偷偷地松了口气,他醉的这样yi塌糊涂,醒来后说不定啥也记不起来了,有没有那么yi丁点的可能,以为自己痔疮犯了呢
我像阿qyi样宽慰着自己。
把他擦干抱到床上时触动了他的伤口,他使劲皱起了眉。我用两个拇指轻轻地抚平他的额头,亲了又亲,突然有点不舍,有点难过。把他侧过来躺好,拉上被子,将台灯的光扭到最小,我终于没有勇气再呆下去,穿好衣服,冲进了茫茫的夜色。
其实这个文,是互攻。抱头鼠窜
14 他不来找我那我只好去找他
我这个人不怕吃亏,吃完亏心里踏实,可占了便宜就不行了,终日里惶惶如丧家之犬,等着苦主习晓北上门讨债。说来也怪,yi个多星期了,愣是没有动静。越是这样我越害怕,照我做下的罪恶行径,发个江湖j杀令也不为过了,可他为什么按兵不动呢
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找上门了。上次习晓北答应我完成花溪支行的贴现任务,说话算话,他的财务挺痛快的就给办了。后来两家熟了,业务开始多了起来。前yi阵子花溪支行的娘子军们居然拿下了宇龙集团的八个亿的yi个贷款项目,让全市的商业银行着实眼红了yi把。因为这笔钱宇龙不急着用,有yi段空档期,我说服他们购买我们新推出的yi款理财产品,风险低,收益有保障,用钱的话yi个星期之内就能赎回到账。当初他们答应的好好的,今天大行长召集花溪支行和公司部还有财富中心开会,黑着个脸要对策:人家宇龙不但理财产品不做了,还要把八个亿都转去另yi家商业银行,嘴上说要用钱,大家心里都明白,那家商行的行长和宇龙的副总之yi是亲兄弟,他们没有贷款指标,等我们忙活完了,人家这是坐享胜利果实来了。
妈的八个亿的存款,几千万的中间业务收入,全都打了水漂,我们浪费巨大的人力财力物力,到头来只挣到了yi点干巴巴的贷款利息,简直成了业界笑柄。这口恶气,让在场的人想想都要吐血。
“现在说啥都没用了,直接找习晓北”大行长拍桌子爆粗口:“宇龙是私企,习晓北yi手遮天,只要他点个头,副总算个鸟”
找就找呗,你们yi个个都看着我干嘛。
“小管啊,谁都知道你和习总私交不错,那辆兰博基尼只有你yi个人坐过,而且他那个别扭脾气,我们上赶着请他吃饭都难,他居然请你吃饭。这个艰巨的任务,只有交给你了。”
难道在这个城市里就没有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吗我和习晓北去市郊yi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吃了yi堆垃圾,怎么闹的尽人皆知好吧,那我yi个星期前刚把习晓北先生j了你们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啊当然,我只是自己在心里复读而已。
“不行吧行长,我们只是普通的交情,我才来这里几天呀人家能给我这麽大的面子。”
“是啊,别难为小管了,他奶奶刚去世。”花溪支行的行长眼圈儿都红了,抬起头不让眼泪掉下来,“太欺负人了,哪有这样做人的”
我不喜欢和女人干那事,不代表我就不喜欢女人,尤其是花溪支行的女人,都是我的姐妹。看她们被人涮的如此难看,我心里难过。还有,这几天我想明白了,我必须面对自己那天晚上的所作所为,否则像个缩头乌龟yi样生活在这座习晓北的城市里,整日价沉湎在他会怎样报复我的恐惧之中,是没有出路的。
15 他说“不要碰我的人”
没想到习晓北会接我的电话,而且淡淡地说:“我在水色会馆,很多朋友,yi起来玩儿吧。”
进去就后悔了,是他的生日聚会。钻石级客户的生日我本来都用心记过的,这些天心里太乱,忘了。
“对不起习总,我不知道是你生日”和习晓北吻过了做过了,对他的感觉跟以前不yi样,不敢看他,我尴尬地低下头。
“哦没关系,自己去找东西吃吧。”他明显清瘦了yi些,脸色有些苍白,懒懒地靠在大沙发上,和周围欢闹的人群格格不入。
“习总,你身体不舒服”我心里隐隐感觉不妙。
“前几天喝多了,可能着了凉,昨天刚退烧。”他微笑着看着我,不喜不怒的,我后脊梁有凉气嗖嗖地冒,怪不得。现在好,始作俑者送上门儿了。
这时有女人打断了我们的谈话,俯下身吻他,祝他生日快乐。贷款的事无论如何是说不出口了,我从服务生手里接过yi杯香槟,远远地找个角落坐下。放着大蛋糕的车子已经被推上来了,过yi会儿吹蜡烛的时候,我可以趁黑溜走,今天真的,是太不应该来了。
“嗨,晚上好。”yi个穿黑色吊带晚礼服的女人在我旁边坐下,她的妆容过于精致,我看不太出来她真正的年龄,三十到四十之间吧。
“你好。”我礼貌地回应,不想做进yi步的接触。
“没记错的话,你叫管江涛吧。我听过你的理财课。”
职业病犯了,我开始和她聊起来,居然是水色的老板。很有分寸的女人,心不在焉地问yi些理财知识的同时,不露痕迹地专注于我的脸。这时熄灯了,习晓北站在插满蜡烛的蛋糕前双手合十许愿,样子很动人,让我想起那个夜晚。他yi口气吹熄了蜡烛,欢呼声中,有yi只手轻轻覆上我的裆部,若有若无的香气环绕在四周:“管先生,这里好乱,我们不如换个地方聊聊”
我没有动,想着亮灯的yi刹那她肯定会把手拿开的,我错了,她神闲气定的支着下巴四处张望,另yi只手却是暗暗使力。我有点慌,去抓她的手反而被紧紧攥住,两只手心都出了汗,湿湿地纠缠不清。
我先是瞥见了地上的皮鞋,抬头就望见了习晓北。他把yi小碟儿蛋糕递到我面前,我下意识的伸手接住,另yi只却还和那个女人握在yi起。
习晓北意味深长地看了我yi眼,弯下身子到我们中间,他侧过头伏在那女人耳畔低低的声音警告:“朱莉,不要碰我的人。”
16 我在街头勾引他
“习晓北你坏我好事”被叫做朱莉的女人撅着嘴故作凶巴巴地说,但没有生气。她不慌不忙地松开我的手,用汗津津的手指捏了下我的脸:“其实做我的人会更爽yi点。”
看着朱莉女士施施然地离去,我呆若木鸡。真是不虚此行,这样的女人,让人眼界大开啊习晓北向上轻轻托了托我的下巴,“把嘴合上,口水都掉蛋糕上了。”
他在我身边坐下,不说话。我依照上次的经验,把yi块蛋糕吃的渣都不剩,末了还舔了两下,然后把碟子拿给他看。他笑了,摸摸我的头,“好乖。”
我想我记得这掌心的温度,即使是在梦中。不,那天晚上我没有做梦,和我相拥入眠的人,是习晓北。想着自己yi副熊样子,毛茸茸的脑袋贴在他的胸膛上,涕泪横流,而他居然抚着我的头说“好的,好的。”心里yi热,有点感动,照我以前的性子,说不定就爱上了。
这时房间里大多数的人都喝高了,音乐声和各式各样嘈杂的声音吵得人头疼,习晓北的司机不放心他的身体,过来劝他离开。他疲倦地点点头,也没打招呼,径自起身离开。我像中了邪,跟着走。
等着司机去开车的功夫,习晓北点燃了yi支烟,刚抽了yi口,开始咳嗽,我抢了过来。
“病刚好,别抽了。”
“被禁yi个星期了,好想啊。”习晓北眼巴巴地看着我,像个孩子。
我拿起烟抽了yi口,看看四周无人,迅速吻上了他的唇,把嘴里的烟渡了yi点给他。他咳得更厉害了,yi边踹我yi边骂:“妈的二手烟更害人”
北方的夏夜夜凉如水,空气中暗香浮动,习晓北的脸庞在月色里熠熠生辉。我想吻他的愿望忽然变得那样强烈,全身心地渴望yi个人到喘不过气来。
“想送你yi件生日礼物。”我脱口而出。
“是什么”
“我。”
习晓北并不吃惊,他皱着眉摇头:“行了,别幼稚了。被只小狗儿咬了yi口,我并不想再咬回去。”
“要不要是你的事,给不给是小狗儿的事。”
“哈,”习晓北气乐了,抱着双臂靠在路边的电线杆上,“我倒要看看你怎麽给。”
站在午夜过后空旷无人的大街上,我yi粒粒解衬衫的扣子,缓慢而坚定。敞开了衣襟,习晓北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继续。”
把衬衣甩在习晓北身上,我的上身在微凉的空气里起了yi身鸡皮疙瘩。咬咬牙,我开始解腰带。司机在我们身边泊了车,安静的等。
我应该穿yi条制服短裤的,这样脱了裤子拿把蒲扇还可以冒充四十岁的纳凉大叔。可是,西裤里面只有yi条马蚤包的花花绿绿的ck。犹疑间习晓北抓紧了我的腰带,他回过头对着司机说:“你回去吧,我把这个喝醉的露阴癖弄回水色去。”
用衬衣蒙住了我的头,习晓北拉着我的腰带像牵着yi头牛。我磕磕绊绊地跟着,在yi团朦胧的光影里无声地咧着嘴。
“笑吧你就,有哭的时候。”
17 只包不养
其实我上学的时候学习挺好,工作以后成绩很突出,平时人缘也不错,如果不执拗于自己的性向,生活不会像现在yi样走入了死胡同。蹒跚地跟在习晓北的身后,他就像我绝望的人生中出现的yi束火焰,暂时照亮了头顶的yi片天空,也许只是yi刹那的光明,更多的可能我会被灼伤,甚至被烧成灰烬,可我不在乎。我人生中关键的决定从来都取决于下半身,任由把自己钉在荆棘上yi次次歌唱,管他好听不好听,死而不悔。
后腰上挨了重重的yi脚,我被踹进了yi间屋子,yi手提着裤子,yi手掀开头上的衬衣,见习晓北靠在门上看着我。
“你是我的礼物吧把包装拆干净。”
房间里铺着厚厚的地毯,我无声无息地走近习晓北,像yi只猫。三下两下扒光了自己,我跪在他脚下:“习总,生日快乐。”
他静静地看着我,有点无奈,有点惋惜,但没有以前的不屑和厌恶。我仿佛得到了某种默许,轻轻去解他的腰带。他的手指插进了我的发间,yi点点用力地扯,就像他的性器,在我的舔弄下逐渐胀大,充盈了我整个的口腔。我轻轻揉捏着他的臀部,几个深喉过后,他开始低声呻吟,就在我以为他要射了的时候,他狠狠地拉扯我的头发,退了出来。
他微微喘息着弯下身子,捧起我的脸,与我面对面跪着。沉默了几秒钟,细细密密的吻开始落在我的额头c眼睛和嘴唇,四处游移,浅尝辄止。我想回应,但在追逐中总是慢了半拍。
“管江涛,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贱”闭着眼睛,他喃喃自语。
我有点气馁地含住了他的耳朵:“哥,我只对喜欢的人犯贱。”
他停了下来,皱起眉头,似乎被我这句话困扰到了。
“以你的技术,犯贱的次数好像多了点。”
我是真的羞愧了,装模作样的左顾右盼。习晓北脱掉自己的t恤,把我的脸按在了他的胸口。
“以后恐怕不行了,你这副样子,我不想别人再看到。”
习晓北的身上出了汗,有点潮湿,还残留着yi点医院的消毒水的味道。我们彼此的小弟弟面目狰狞,在下面拔剑弩张跃跃欲试,裸的,而两个人的上半身却像恋爱中的人yi样亲密无间,纠缠不清。我仿佛从yi个梦境进入另yi个梦境,为了不至于精神分裂,趴到他肩上确认:“哥,听你这话的意思,不是要包养我吧”
他小心地把我放躺在地毯上,架起了我的yi条腿:“只包,不养。”
“那我岂不很吃亏”
“不会,最起码你可以得到生理上的快感。”
他漫不经心地回答着,开始认真地研究我的后面,我心里yi凉,肛口yi阵阵紧缩。
“不过说真的,今天我是第yi次上yi个男人,所以管江涛,”习晓北带点恶作剧性质地笑了,“不敢保证让你舒服,只能保证,让你疼”
18 习晓北的新爱好
话说习晓北直直苗苗的yi棵树被我软磨硬泡愣是弯成了yi张弓,现在这张弓要射箭了,我理所当然的得做箭靶子。不知为什么,隐隐约约我觉得习晓北在跟他自己赌气,对于自己正在干yi个男人的事实让他感到既兴奋又担心,于是苦了我这个箭靶子,被扎了个千疮百孔,偏偏不射你的靶心。
他大概是真不懂,不给我做扩张,问题在于,他也不准许我自己做。他拽出了床头的抽屉,把里面的东西yi股脑倒在地上:各式各样的,避孕套。
“朱莉这里的品种比吉尼斯还全呢,挑yi个你喜欢的口味。”
“哪哪yi种,上面的润滑剂比较多”
“嗯这种粉红色的,不过我不能给你用。”
“为什么”
“这个带点催情的成分,你他妈的本来就马蚤的厉害,我输了yi个星期的液,没正经吃过东西,不想让你给抽干了。”
我彻底败给他了,随便挑了yi只给他套上,估摸了下尺寸,我在心里默了yi下。为了保险起见,我跪在地上又把这只大家伙含在嘴里人工润滑,没弄几下,听见习晓北暗哑着喉咙命令:“就这个姿势,转过来。”
跪趴在地上,被狠狠地贯穿。我惨叫yi声挣扎着向前爬,被他掐着腰拉了回来,随后更加用力的进出。余学平比较懒,很少在上面,所以我的后面是极少被开垦过的伪chu女地。然而不幸遇到了刚入行的猛男习晓北,上来不管三七二十yi,yi顿桩刑,惨。
多亏了习晓北前段时间没好好吃饭,所以他在凌晨时分停止了在我身上的耕耘,如果他处在正常状态,我yi定会被操到日上三竿。嗓子哑掉了,两腿大张着合不上,腰部以下失去了知觉,但有yi个地方疼的像刚拔掉了整排的牙齿,当然,没打麻药。
习先生先自己洗了个澡,神清气爽地回来后看到我除了眼珠基本没有能动的地方了,叹了口气,“怎么男人也这麽麻烦啊。”抱着我去浴室。泡在浴缸里,我yi边疼的打哆嗦yi边哀求习晓北:“哥,那个包我的事,可不可以反悔啊”
“不行”
“我还年轻,还不想死啊”
“哭敢再哭yi声,我现在就让你死”
于是很久以后我和习晓北的对话。
“小蛮子,猜猜在遇到你之前,我最喜欢的运动是什么”
“和女人睡觉。”
“不对,是骑马。”
“哦。”
“你再猜猜,现在我最喜欢的运动呢”
“”
“对了,是骑你。”
19 朱莉姐姐
大概下午两三点钟,我被人弄醒。闭着眼睛回了回神,睁开后就看见朱莉趴在我的床头,yi边百万\小说,yi边用手指有yi搭无yi搭地揪我的耳朵。她今天素面朝天,头发随便地扎了个马尾,穿着yi身运动服,和昨晚判若两人。我看到她眼角隐约的纹路,不知怎的,想起了我姐姐。偷偷地抓过她的手指咬了yi下,“哇”的yi声,她惊地扔掉书跳了起来。
“小蛮子”她叉着腰指着我,“你诈尸啊”
我不爽,凭什么她和习晓北yi样叫我小蛮子掀开被子就要下床,马上又出溜回去了:身上yi丝不挂。
“你最好老实趴着,后面有yi点点裂。”朱莉有点得意地笑着,扭动着腰肢去床头柜上拿起yi只小药箱。
“天杀的习晓北”我yi边骂着,yi边把头钻进了枕头底下。
“嘿,别害羞嘛,经营水色之前,我做过七八年的医生呢。要不是我拦着,习晓北非要把你送到医院去。这座城市你也知道,不出半天,尽人皆知。”
我的心稍稍安慰了yi下,抹了yi把羞愤地泪水,看看她修饰的异常精美的长指甲,又有点不敢相信:“姐姐,你以前是肛肠科的大夫”
朱莉坐到我身边,打开药箱,yi边熟练地戴医用手套yi边白了我yi眼:“什么呀,我是眼科的。”
我无语,悲愤地望着墙,继续恶毒咒骂习晓北。
“小蛮子,我yi不是习晓北的老婆二不是他的情人,你摆出这副贞洁烈妇的样子给谁看啊”朱莉拿出了yi管软膏,挤了yi点在棉签上面。
我抓紧了被子,紧张之余又很想八卦:“那你是他什么人”
朱莉皱起了眉头叹气,大概是看不起我的yi副死八婆的样子。她放下药膏,手肘支在床边:“我和习晓北之间是伟大的革命友谊,”她低头想了想,“就像女人卵子yi样珍贵的友谊,而不是像你想象的男人yi掏yi大把的精子yi样便宜的j情,你的,明白”
有的人你和他相处了yi生,还是会像路边的电线杆子yi样没有感觉;而有的人,只需要yi瞬间的碰撞,他就会和你点燃激情的火花。在朱莉女士发表完yi番关于伟大友谊和j情之间本质的区别的精彩言论后,我闪电般地爱上了她,当然,卵子yi样珍贵的爱。
我不再纠结她未经允许就侵入了我的屁股,而且有点扭捏地让她涂了第二次药。舒服地趴在床上,我摇头晃脑地yi边喝她yi勺勺喂过来的蜂蜜南瓜粥,yi边口齿不清地说:“朱莉,你真像我姐姐。”
她很高兴,顺我的毛。我突然间想起了重要的事情,问她:“姐姐,习晓北没有未婚妻女朋友之类的人吧”
朱莉停了下来,“为什么这样问”
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不想伤害别人。”
仔细吹了吹勺子里的粥,朱莉yi边喂我yi边叹了口气:“小蛮子,你现在这样,就不怕哪yi天伤到自己吗”
“不会的姐姐,我是个没心的人。”
20 海妖的歌声
傍晚时分我收到了大行长的短信,问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希望。我回复说yi两天内yi定会有结果,让他们先拖着不要划款。
关了手机,我突然对自己此行的目的产生了疑问:我到底是为了贷款的事而不惜奉献了自己呢,还是以贷款的事做借口来勾引习晓北要说是前者不太靠谱,我管江涛再敬业爱岗,银行和妓院,理财师和男妓,那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至于后者,我勾引习晓北是蓄谋已久的事,哪还需要给自己找啥理由呢这样yi来,我觉的自己突然间成了装b的哈姆雷特王子,贷款的事提还是不提,这他妈的成了个问题。
想的我蛋疼,后来就放弃了。把烟灰缸放在地毯上,我欠出半个身子,yi边抽烟yi边看朱莉留下的小说。天渐渐黑透了,朱莉说习晓北今天去参加市里yi个重要的会议,晚上也有应酬,就是回来也会很晚。我轻轻触了下自己上药后粘腻冰凉的股间,还有点空洞洞的疼,隐藏着yi种既害怕又渴望的隐秘,典型的荡妇体质,我不禁对自己今后的攻守地位产生了怀疑。正自怜自爱地沉浸在对未来的臆想中而不能自拔,门yi响,习晓北回来了。
两人对视了yi下,居然可笑的互相脸红了。他脱了鞋扔了包走过来,先是掐灭了我的烟,然后,撩开了被子。我的屁股今天好像被放置在了雪亮的灯光球场,对于被人检阅这件事我已经习以为常,没什么抵触情绪了。习晓北看了半晌没有说话,把被子拉到我的腰际,俯下身,从我的尾骨开始yi路吻了上去。
我拧暗了床头灯,抱着枕头轻轻地呻吟。习晓北的唇柔软又火热,吻到后颈的时候与我刚才的旖旎思绪接轨,迸发了不少小火花。我难耐地在床上蹭了蹭,仰起头忍不住“啊”的叫了起来,习晓北停止了动作,把我翻了过来。
“祖宗,别叫了。”他苦笑着打量着自己鼓鼓囊囊的裆部,“你非要我把你捅烂了才甘心吗”
我也觉得有点过分了,合着光溜溜地趴在床上yi整天,就是为了等他回来再蹂躏自己简直就是yi受虐狂嘛。灰溜溜地缩到了床的里侧,我听到习晓北接了两个电话,然后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水声。
没过多久,习晓北凉丝丝带着潮气的身子靠了过来,他先把手指放在我的两排牙齿之间,然后另yi只手探了下去。
他的技术不是很好,以前肯定没给别的男人做过,身边美女资源太多估计也不用自蔚解决生理需求。饶是如此,我的小弟弟还是很激动,没志气地讨好他迎合他,整个yi谄媚小人。我轻轻啃着他的手指,压抑着自己只发出几个鼻音。他yi面动作yi面伏在我的耳旁嘀嘀咕咕:“小蛮子啊,这样就对了。以后你要懂得克制自己,那样我就不会失控,我其实很想让你爽到的,不想把自己成个畜生”
我很佩服自己的智商,居然明白过来习先生是在为昨晚的事进行委婉的道歉,于是我很快以正常的生理反应向他表示原谅。把两人拾掇干净,他从后面搂着我的腰,很快进入了梦乡。我白天睡得太多,心里还老琢磨着贷款的事,睡不着。起身拉开窗帘,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感觉就像挂在窗边,我不自觉地伸手去触摸,只碰到了玻璃,应该是和月亮yi样的,冰凉又光滑。
“小蛮子,你睡不着吗还疼啊”习晓北睡眼朦胧地望着我,掀开了被子,月光下他光裸的胸膛苍白清冷,我钻进去,却是那样的温暖诱人。他用下巴抵住我的头顶,yi只手轻轻地抚摸我的后背,“睡吧,”他说,“再这样下去会黑白颠倒的。”
我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还是睡不着。身体越来越僵的像根棍子却不敢动,怕影响到他。习晓北的手停止了抚摸,搭在我的腰上,我感觉到了他yi瞬间的犹豫,心脏居然跟着偷停了yi下。只yi下,耳边忽然响起了低沉轻柔的歌声。
我记得档案上写的习晓北的爸爸是汉族,妈妈是蒙古族,此时他几乎低不可闻地哼唱着的摇篮曲,我听不懂的语言,应该是他妈妈曾经唱给他听的。习晓北的嗓音磁性而质感,虽然背对着窗子,我还是清晰地感觉到了月光像雾yi样从每个缝隙弥漫进了整个房间,带来远方草原上青草的腥甜,马头琴悠扬的呜咽,还有我记忆里故乡永远的湿润的味道。
可能是太累了,习晓北很快又睡着了。我在黑暗中大睁着双眼,无法入眠。
他本来只是个普通的有钱人,我最初也只想在他身上获取yi点利益,后来,遵从自己的下半身,我又想在他那里得到生理上的快慰,仅此而已。可是罪大恶极的习晓北,他为什么要给我唱歌,用他的母语,唱摇篮曲。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分钟,但这玷污了我和他之间纯洁又纯粹的原始,让我刹那间对他产生了爱的错觉。
不可以的,管江涛,我想,明天yi早我yi定要提贷款的事。
21 给朱莉惹了麻烦
我发现习晓北吃东西的时候心情总是很好,于是在早上他消灭了第二屉小笼包后跟他说贷款的事。出乎我的意料,他的情绪根本没有受到影响,我本来以为他会鄙视我接近他的目的不纯呢,结果,他随口说了yi句“知道了”,抢走了我手上的咖啡和三明治,递过yi碗冰糖莲子粥。
“哥,你和朱莉姐姐想饿死我”
“再喝两天,嘴吃点亏不要紧,别给自己底下找罪受。”
我嘴里都要淡出鸟来了,看着习晓北吃的有点油汪汪的嘴角,我欠起身舔了两下,不解气,又把他同样有点油腻的手指头拽过来,挨个舔干净。习晓北拿我没办法,瞪了会儿眼睛,还是憋不住笑了,真好看。
“小蛮子你这麽喜欢舔,晚上让你舔个够,好不好”
“不好,”我泄气地坐回椅子,“我后面裂了可前面好着呢,晚上你再把自己喝多yi次怎么样”
“有种在我清醒的时候来,如果你能行的话。”
“我yi定行的”暗暗握拳。冷不防习晓北扔过yi串钥匙,“别在这腻着了,会给朱莉找麻烦的,去上次那处房子住吧,车库里有辆车,愿意开就开。”
还是被包养了。可为什么会给朱莉惹麻烦呢想不明白。
“我再住几天行不行你又不能回去给我熬粥喝。”我还没好利落,乐得在这里享福。习晓北想了想答应了,叫人把桌上的食物除了粥全部收走,在我无声的抗议中上班了。
快中午的时候接到他的电话:“先做yi个周期的理财产品,回款后分四个亿给副总的兄弟,以后贴现业务尽量都在你们那里。”我还是有点不甘,他毋庸置疑地打断我:“副总是我妈妈的侄子,我要给他点面子。还有管江涛你记着,做人不能便宜占尽,自己吃肉的时候yi定要让别人喝汤,与人较量时最忌讳斩尽杀绝,完胜其实是失败。”
心里嘀咕着“他是你妈的侄子,我还是你姘头呢”,在电话里我还是虚心接受教导。静下心想了想,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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