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道理。突然觉得刚才电话里的习晓北才是他的常态吧冷静,精明,铁腕。那个唱摇篮曲的,yi定是他睡癔症了。
大行长对结果很满意,毕竟今年的中间业务收入超额完成了。他痛快地答应了我休几天假的请求,还说要推荐我为全国系统内优秀客户经理。我吓出了yi身冷汗,赶紧婉拒了,出名对我来说可不是啥好事,倒是营销绩效不要给我打折才是正经。
又在朱莉这里像头猪yi样混了两三天,习晓北每天晚上都来,不过都是去楼下的搏击俱乐部打拳击,筋疲力尽后冲个澡搂着我睡觉。他打起拳来又快又狠,我不由得想起他揍我的那个夜晚,其实真是是手下留情了。但我没什么可发泄的运动,躺在他的怀里真是煎熬,实在难受了想偷偷自己解决yi下,被他反剪了两臂惩罚了好久。
“哥,我可不可以睡沙发”
“不行。”
“那你让我上你吧。”
“不行。”
“要不你上我”
“闭嘴”
终于好利索了,我把自己收拾好了拿上钥匙去和朱莉告别,刚走到她办公室的门口,就听到有年轻女人在高声叫骂:“安朱莉你这个狐狸精,警告过你多少次了,还敢勾引习晓北,你活腻了是不是以为我张希圆真拿你没办法”
22 我讨厌我自己
朱莉办公室的门半开着,里面的两个人没有怕围观的意思,门口挤着不少瞧热闹的。我就喜欢看打架,尤其是俩女人,于是很不厚道的钻到了最前面。
大声嚷嚷的是个个子娇小的姑娘,二十二三岁,皮肤罕见的白嫩,不过样子也真是罕见的凶,指着朱莉姐姐,不错眼珠儿地骂。
“行了希圆,我什么时候勾引过习晓北啊,我跟这儿做生意,还能挡得了客人上门。”朱莉姐姐不急不怒,我看对付这小姑娘应该是游刃有余。
“水色又不是妓院,他快yi个星期了不回家,不是你勾引他还是谁”
妈呀,正主儿是我啊我惊慌地看了眼朱莉,她严厉地瞪了我yi眼摆摆头,意思是赶快滚远点,别给我添乱。
我心里不舒服,朱莉跟我说习晓北没有未婚妻,也没有固定的女友,那眼前的小怨妇是谁还姐姐呢,骗我。
“希圆,我第yi百遍指天起誓,我跟你晓北哥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这些天在楼底下的俱乐部练拳击呢,不信你问他朋友,他俩yi块儿练的。”
朱莉见我不走,犯坏,果然,小怨妇轰炸机yi样直冲了过来。
“你是谁,我咋没见过”小姑娘秀气清纯,yi双眼睛似曾相识,后来我照镜子发现,原来跟我的很像,没心没肺的。
“你好,我叫管江涛,是钢城支行的。”我尽量自然地笑,心里发虚。“习总这些天真的在练拳击呢,朱莉没骗你。”
小姑娘的脸变化的好快,转眼间笑的山花烂漫,“练拳击,和你跟个鸡架儿似地,我哥yi拳就能把你打趴下了。”
可不是,yi晚上,你哥就把我干趴下了。我苦笑,“行了妹子,真没你朱莉姐的事,咱别闹了,回头你哥知道了该生气了。”
小姑娘眨眨眼睛,信了,回头冲着朱莉说:“安朱莉,我妈说了,不管你使啥招儿,也甭想和我哥结婚,趁早少打他主意”虽然还是狠巴巴的,却不再歇斯底里了。她回头看着我,脸有yi点点红,“我叫张希圆,是习晓北的妹妹,麻烦你转告我哥,我妈说了,他再不接电话再不回家,就去公司抓他。”
我点头,送她出去。等电梯的功夫,她不好意思地说:“我的样子很丑吧每次见到朱莉都会被气的晕头转向,像个疯子。”
果然是个单纯可爱的小姑娘,我松了口气,摸摸她的头以示安慰。她的脸更红了,不敢看我,“小管哥,有空去我家吃饭。”
回到朱莉的办公室,我yi脚踹上门,手撑在她的办公桌上质问:“怎么回事他不是没女朋友吗”
朱莉看着我不屑地笑:“瞧你这副怂样子,不用怕,是他妹妹,有点恋兄情结。”见我仍是yi脸的不解,她拉我在沙发上坐下,给我解释。
“习晓北的亲妈很早就和他爸爸离婚了,现在还住在草原老家呢。他现在的妈妈不能生育,张希圆是他继母从小领养的亲戚家的孩子,老觉得习晓北是她的,谁也不能碰,你明白了”
我大致懂了,把房子钥匙交给朱莉,麻烦她转交习晓北,说我回去上班了。
走到门口,朱莉叫住我,她的表情很严肃,就显得有点老。
“小蛮子,你不是个男人,我看错你,你也配不上习晓北。”
我随她说去,关门走人。几天没见阳光了,站在大街上被晃得睁不开眼睛。我辨了辨方向,有点分不清哪是哪,索性瞎走。我是不是男人不要紧,关键我得是个人。习晓北这样yi个出色的男人,即使和朱莉是朋友,和张希圆是兄妹,将来还是会正常的娶妻生子。我的脑组织大概都是精子构成的,为什么要去招惹他,他要只是玩玩儿,毁的是我,他要是万yi认真了,毁的是他。想着走着,我忽然浑身没有yi点力气,抱着头蹲在马路沿儿上,极度厌弃自己。
23 不知道他要干啥
我没经过习晓北的同意就喊了开始,现在刚撩拨得他兴起又因为自己的懦弱想叫停,的确不是个东西。我觉得依照他的为人,肯定会把我的脑袋从鳖壳里抻出来yi刀剁掉,继而把我炖了拿去喂狗。可是,yi天下班后他约了我出来,带我去买衣服。
两个大男人yi前yi后进出yi个个精品店,很诡异。每次我换好他指定的衣服走到他面前转着圈儿让他看效果,女店员们都互相挤眼睛努嘴巴,有人甚至把拳头塞到嘴里。就在他点头摇头之间,我提了两手的购物袋,跟在他后面去吃海鲜大餐。
心里忐忑所以盼望已久的海鲜大餐也味同嚼蜡,但我还是玩命儿地吃,因为我知道他喜欢我多吃东西。他不怎么动筷子,看我又向yi只龙虾发起了进攻,制止了我。
“行了,你又不是我喂的猪,吃太多了yi会儿当心都给顶出来。”
我的后面开始森森地疼。
吃完饭我又吐着舌头跟在习晓北身后走,相差不过两步远,他走路的样子很像年轻时的基努里维斯,微微晃动着肩膀,鲜活的性感。我收回舌头咽了口唾沫,跑上去拦住他说:“哥,这件事是我欠考虑,要杀要剐您来个痛快的,不用给我吃饱喝足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再下手,白白浪费了钱。”
他歪着头想了想:“也对,上车。”
“干嘛去”
“找地方脱衣服。”
他悠闲地开车,跟着许巍哼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稍稍安了心,如果车里放的音乐是林肯公园之类的重金属摇滚,我就是跳车也要逃命。估计他现在是想先把我哄高兴了然后往死里干yi顿,再然后把我像事后用的纸巾yi样揉成yi团,让我皱巴巴脏兮兮地滚蛋了事,嗯,还算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
24玻璃之城
“习哥,今天去哪yi间”
“玻璃之城。”
侍应们不露痕迹地看着我,全部偷偷地笑。这是我们yi起滚过楼梯的那家温泉浴场,我以为习晓北会去上次的豪华大浴室,没想到却是个很普通的房间,只有yi个小池子,三面都是墙壁,剩下的yi面大概是窗子,拉着厚厚的落地窗帘。
为什么叫玻璃之城呢
由于是夏天,泉水的温控扭得很低,屋里没有什麽水蒸气。我脱光了yi身崭新的行头,刚要下水,就看见习先生皱着眉,严厉的目光注视我。
“这水是新换的知不知道”
我摸不着头脑,“当然。”
“在我们这得让你爷们儿先进去知不知道”
“我操”骂了yi半儿,看看那人的脸,乖乖给我爷们儿宽衣。他舒服的在水中伸展着四肢,看我还光溜溜地立在岸上,翻身趴在池沿儿上指了指自己的肩膀。
我站在齐腰的水里给习晓北按摩双肩和后背,大腿却忍不住去蹭他翘起的臀。他没有排斥,把脸埋在臂弯里任由我动作。心想莫不是今晚的月亮有异我的胆子大了起来,在水中偷偷探进他臀缝yi根手指,羞答答的来回溜达。嗨,没有反应,换成两根进去散步。三人行的时候,他回过头说:“小蛮子,我要是你,就把这手段先给自己用上。”
他的说话声很温柔,yi点不高兴的意思都没有,我觉得他是在诱惑我,于是把我早就跃跃欲试的小弟弟探进头去。
“嘶”习晓北轻轻吸了口冷气,略直了腰,指着窗帘前面的yi个小柜子说:“那里有套子,去拿yi个来。”
我发誓我不是个笨蛋,可有些时候小弟弟里的海绵体的确不能代替脑组织。我湿漉漉赤条条地站在窗帘前面,刚要弯腰去开柜子,突然间眼前yi亮,厚重的黑丝绒窗帘刷的向两边分开yiyi没错,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前厅,我刚才曾经路过的前厅,在yi声渗人的嚎叫中向我迎面扑来。
当然,狼嚎的人也是我。
25 只有我能伤害你
惨叫过后,我的第yi反应是弯下腰双手捂着私处四下里踅摸,等想明白最有效的法子是跳到水里去,习晓北已经窜了上来,搂着我的腰,把我按在玻璃上。我疯狂地挣扎,嘴里乱骂,他将整个身体压在我身上,扯着我的头发强迫我看外边:“没事,蛮子,没事,他们看不见你”
我稍稍平静下来,发现果真如此。人们有的在前台登记,有的坐在沙发上休息,剩下的行色匆匆,没人多看我yi眼。
“习晓北你个变态”我发现自己竟带着哭音,“我操你全家”
“哦你确定”习晓北扳过肩膀看我的下面,不怀好意地轻轻吹起口哨。他妈的我吓坏了,差点尿出来,挣脱他想去卫生间,他的两只手死死钳住我的肩膀,开始吻我。
两个人就这样裸地站在玻璃前面,他抓着我的胳膊,我扶着他的腰,吻得渐渐入巷。他极尽温柔,任凭我咬他的舌头啃他的嘴唇,依然锲而不舍地潮水般劫掠我的口腔。我惊魂未定,站都站不稳,渐渐把持不住,听见自己像yi个初经情事的少年yi样喘息呻吟,后来他的身体不时地前倾,我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倒下了,拼着最后yi点力气,给了他腹部狠狠yi拳。
他没有防备,被打的蜷缩在地上。想着自己刚才被戏弄的差yi点就精神崩溃,我怒火中烧,把他按躺在地上,对着肚子又是yi拳。习晓北的表情很痛苦,但咬着牙不出声,我想都没想,粗暴地分开他的双腿,yi挺身插了进去。
“啊”习晓北叫了yi声,随即紧闭了双唇。我强迫他侧过脸朝向玻璃的外面,yi边毫不留情地顶弄yi边趴在他身上骂:“你不是喜欢看吗让你yi次看个够有种下次你弄个两面透明的,让全世界的人都来参观我干你”
习晓北疼出了yi头细汗,脸色微微泛红,他两只手紧紧抓住了我的腰侧,说了句什么,我没有听清。我退出他的体内停留在入口处,“大点声”
他直视我的脸,咬了下嘴唇,又转向玻璃的yi面,竟然有点自暴自弃的意思。我被他这难得软弱的样子弄得心里没着没落的,伏在他胸前低声地问:“哥,你刚才到底想说啥呀”
他皱着眉头有点窘迫地笑了,用手胡噜了yi下我的头发,像yi只蚊子在自言自语:“蛮子,我明天yi早要坐七八个小时的车去矿上,路况很差,你能不能,轻点”
他不说,被惊恐愤怒冲昏头脑的我差点忘了自己其实可以让他很享受的。我含住他的yi侧乳头,再次进入他的身体,缓慢但深入的探索,直到他开始轻轻地不自禁地呻吟。
“是不是这里”我yi击即退。
“蛮子”习晓北渴望地抬了抬腰,暗哑地呼唤。
“要不要我用力地插”
“蛮子”
“说呀,说你要我狠狠地操你。”
“管江涛”
习晓北又yi次懒懒地趴在池子边上,我替他仔细清理下身。他手里夹着根烟眯着眼睛看向玻璃外面的各色人等,突然回过头问我:“蛮子,你说外边的那些人,为什么不看我们”
我刚用手指从他肠道内勾出yi些自己的东西,有点心不在焉:“他们看不见呗。”
“不是。他们都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不像你想像的那样随时随地盯着你,处心积虑想要伤害你。所以你不用害怕,也不用逃跑,而且,”他向后蹭了yi下臀迎合我正在进行清理的手指,“除了我,谁又能伤害到你呢”
我停止了动作,大脑开始飞速地思考,竟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习晓北却不再说话,向后蹭了下我的腿,“小蛮子,这次干的不错,再来。”
26 我不是故意去他家的
我跪地指天发誓,很没创意的说,习晓北真是,奇男子。他再yi次从我身下爬起来,用力拍拍我的脸,在我额头上响亮的yi吻。
“蛮子好样的,哥哥今天很爽。”
我也很爽,世上有几个人会看到习晓北打开双腿半眯着眼睛,既痛苦又享受地隐忍哼叫。不过没干到他跪地求饶比较遗憾,但是难度太大了,这家伙也许没有钢铁般的后面,但他绝对有钢铁般的意志。第二天早上不到六点,他yi骨碌爬起来,轻呼了yi声,我把他按在床上,掰开他的臀瓣,后岤还是有些红肿。我伸出舌头小心地去舔弄,他抓紧了床单轻轻地呻吟。
“蛮子别弄了,我要晚了。”
“哥,我不是要弄你,这里没有药膏,唾液能消毒。”.
被yi脚踹到了地上。
这城市好美,天是那么的蓝,树是那么的绿,还有,人是那么的美。好吧不恶心了,我承认,不管人家习先生有没有这意思,我很没记性很没出息的又yi次恋爱了。手底下的客户经理们yi个赛yi个的精,隔三差五让我请喝酒,因为据说我的脸每天都桃花灿烂,笑起来痴傻无比,典型的恋爱进行时。
在银行工作其实就是指标指标,任务任务。yi年过去了yi半,指标任务也必须跟着过半。统计了yi下,信用卡发卡量处在最落后的地位,于是全行yi窝蜂,上。yi天下午,我带着两个客户经理去yi家健身俱乐部发展客户,跟经理谈完了出来,在门厅听见后面有人叫我。
“小管哥。”清脆悦耳的声音,是张希圆。
她是被人搀着出来的,yi只脚跳啊跳的。
“练瑜伽也会扭到脚啊”我有点难以置信。
“不是,我练的跆拳道。”
唉,有其兄必有其妹,我匆匆打了招呼想开溜,张希圆却甩开了搀她的人,跳到我身边。
“小管哥,我开不了车了,你送我回家呗。”
当着众人我不好拂她的面子,只好接手。小姑娘很轻,出了门还得下好多台阶,我索性抱起了她,怀中的张希圆居然红了脸,我很想咬yi口,因为自动代入她哥了。
张希圆的车是yi辆红色迷你小宝马,我开起来很可笑,于是她就像个小鸭子瞅着我嘎嘎笑个不停。我怀疑她没和习晓北以外的男人接触过,大概觉得我既新鲜又好玩儿。
习晓北的父母家出乎我的意料,是简朴的四合院,院子里到处是花花草草还有葡萄架果树之类的,养着yi大缸金鱼,若干只猫狗,居然相安无事,整个和谐社会的典范。yi个五十多岁的看起来很普通的男人正在逗yi只八哥,看见我横抱着张希圆进来,先是惊诧,然后扔掉了手里的东西,无比惊喜地冲着屋里大叫:“季华有男孩子送希圆回家啦”
那只八哥后来才听说是习晓北养的,怪不得,yi见面就冲着我吐口水,还骂人:“混蛋不要脸”
27 我喜欢你
习晓北的继母季华其貌不扬,但yi双眼睛神采熠熠,yi看就是个人物。我把张希圆放在客厅的沙发上,礼貌地叫了声“叔叔阿姨好”。
心里有愧,觉得对不起人家父母,所以点头哈腰地像个汉j。张希圆大笑,“小管哥你脸红什么还有,你腿咋也抖啊”
习爸爸看上去温文尔雅,他慈爱地望着我:“现在这样的老实孩子可真不多见了,希圆不要欺负人家。”
张希圆笑的更欢了:“爸爸您不知道,小管哥是我哥的朋友,yi起打拳击的呢。”
这回yi家三口都笑了,大概觉得这是个笑话。我赶紧告辞,习爸爸却说啥也不让,正互相客气着,季华放下电话说:“我告诉晓北了,他yi会儿就回来,让你留下来吃饭。”
习晓北的父母真是很低调,这个家里居然没有yi个外人,我的意思是,连个保姆都没有。季华拿了瓶红花油给张希圆揉脚,习爸爸挽着袖子洗了手竟然去下厨。我跟在他身后瞎转,很想表现表现,可实在是无从下手。习爸爸不时偷偷看着我微笑,我很想对他老人家说“爸爸我是您儿子的人,就不要再用相女婿的眼光看我了”
终于等到习晓北回来,他yi进门就脱掉了上衣,光着膀子进厨房替下了习爸爸。我yi边给他系围裙yi边小声说:“哥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他洗好yi个西红柿递给我,指了指角落里yi把小椅子,“坐那吃去,陪我做饭。”
习晓北yi看就是个熟手,刀工让我这个只会煮方便面的人看的眼花缭乱。做饭的整个过程中他心无旁骛,像zuyi爱时yi样专注,认真的人最性感,我看的入迷,下身硬得不行。杭椒牛柳出锅了,他敲了下炒勺示意我端上桌,我坐在那不敢动,窘的头上都快冒热气了。他疑惑地走近我,居高临下地瞥了我那个地方yi眼,“五分钟之内变回去,否则我yi刀割下来炖汤进补。”
直到所有菜都上了桌,我才勉强可以走动。习晓北恨得牙痒痒,所以在我走出厨房的时候冷不防把我按在操作台上,抄起菜刀用刀背在我屁股上狠狠砍了两下,我吓得腿都软了,他若无其事地放下刀,洗手去了。
这顿饭吃得其乐融融。习爸爸东拉西扯地套我的底,季华不露声色地在关键的地方插上yi嘴,张希圆乖乖吃饭,yi会儿瞥yi眼她哥,yi会儿偷偷看看我,不知动的啥心思。习晓北好像没什么食欲,yi直在吃黄瓜水萝卜蘸酱,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他父母,终于进入到关键话题。
“我有女朋友了,在老家。”
现场的气氛果然有些停滞,不过很快又开始正常流转。季华yi直在不露声色地观察我揣摩我,直觉告诉我她是那种自己有了主意,并不在乎别人怎样的人。
吃过饭,季华和希圆去洗碗,看来这个家里是男人做饭女人洗碗。习晓北和他们打了招呼,说开车送我回去。季华突然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很随意地问:“小管你没有车吗”
“单位配的车,不让开回家的。”
她向院子里随意指了指,“车库里有yi辆,我和他爸爸从来都不开,你开走替我们活动活动,搁都搁坏了。”
我道了谢,婉拒了。她并不在意地笑,yi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让我有些不舒服。
习晓北的车停在院子外边,这是个死胡同,里面只有他们yi家,天黑透了,所以我放心地靠近他解释:“哥,我凑巧碰见希圆,她脚扭了,非让我送她回家。”
习晓北看着我半天没言语,开口就要人命:“蛮子,你想没想过有yi天和yi个女孩子恋爱结婚生孩子,过正常人的生活呢”
我感受到自己些微的怒意,什么叫做正常人的生活
“我很正常,所以不会变态到为了让别人以为我正常而去祸害女人。”
习晓北又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我的心yi点点地收缩成yi个小拳头,毫无章法地击打我的五脏六腑。
“哥,如果你啥时候想恋爱结婚了,说yi声就行,我马上像风yi样消失,绝不拖泥带水。”我笑着说,心里钝钝的疼,好像那yi刻就在眼前似地真实。
“哦如果我结了婚还不放你呢”习晓北笑着问,我觉得他很残忍,避开他的眼睛。
“我不会和你yi起祸害人。”
习晓北转身打开了车门,拉着我上车,是后座。今天他开的是去矿上专用的越野,空间很宽敞,他扒我的裤子,我推开他,有点灰心地自己脱。习晓北的血脉喷张地立着,他示意我坐上去。
没有润滑,没有扩张,我自虐般的往下坐,习晓北冷冷地注视我,突然按着我的肩头yi插到底,我疼得yi口咬住了他的肩膀,整个人哆嗦成yi团。
“疼吗”
“疼”
“记住了吗”
“记住什麽”
习晓北亲掉我疼出的泪水,开始扶着我的腰yi点点地上下挪动。
“蛮子,以后如果我对不起你,你要揍我,操我,然后再杀了我,让我知道爱我的人是个真正的男人,而不是装成yi个受伤的可怜虫,像个窝囊废yi样夹着尾巴逃走。”
他停顿了yi下,微微侧过头对着窗外说:“我喜欢你。”
28 被拉郎配
做梦也没想到季华会到行里来找我,说实话我有点怵她,心思很深的人总让我不安。不过这次她很坦白,说有个事想要我帮忙。
“希圆这孩子从小就崇拜她哥,别的男孩子是yi眼都瞧不上。这都二十好几了也不交男朋友,把我和他爸急的够呛。明天宏源的小女儿过生日,有不少不错的男孩子会去想让她认识认识,可这孩子死活不去,说每次这种场合男伴儿都是她哥,已经成了别人的笑柄了。所以这次小管你能不能陪她yi次,她跟你挺亲的。”
我犹豫着不知怎么拒绝听起来比较妥当,她又开口:“我知道你有女朋友,就当做哥哥的把妹妹带到那,别让她孤单,有合适的小伙子也替我们参谋着。”
果然厉害,我没法拒绝。宏源集团是本市唯yi能和宇龙抗衡的私企,大小姐的生日宴会去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老两口想让希圆去露露脸也可以理解。她走后我拨通了习晓北的电话,他笑着说“我妈还是不死心呐。行啊,打扮的精神点,给咱妹妹长长脸,顺便给我划拉个妹夫回来。”
“你不去吗”
“明天我有事,结束早的话就去。”
“那,谁是你的女伴儿啊”
“行了蛮子,你要愿意穿裙子我不介意挽着你。”
提前下了班,我回宿舍翻出习晓北上次给买的衣服,有yi件aran的便装西服我很喜欢,款式低调但面料极佳,不喜欢领带领结之类的,把衬衫解了两粒扣子,露的刚刚好。对着镜子打了个榧子,唉习晓北,你应该挽着我的。
进了门张希圆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她爸妈有点手足无措地立在边上,见我进来长出了yi口气,“小管快来劝劝她,死丫头临时又变卦了,说啥也不去”
“妹子咋了嫌我不如你哥提气啊”我在她身边坐下,看她红着小脸,眼泪转眼圈儿,怪招人疼的。
“我不去每次这种聚会那帮苍蝇就知道围着谢静和朱莉献媚,我才不去做配头呢,整个晚上yi个人杵着,像个大傻子”
敢情小姑娘有点自卑。谢静我不知是谁,朱莉那样的尤物走到哪里都是焦点,希圆这样纯情的小姑娘其实是不适合那种场合的,不过习晓北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这麽漂亮的女孩子,没理由自闭。
“你和朱莉不yi样的,她不知多羡慕你的年轻呢傻丫头。”我拍拍她的头,“再说有我呢,要实在看她们不爽咱俩找个酒吧喝啤酒去,好吧”
张希圆破涕为笑,进了房间鼓捣yi阵子,出来的时候容光焕发的,看着不错,就是脚上那双高跟鞋我看着碍眼。她今天穿的是yi件层层叠叠的烟灰和紫色相杂的裙子,不规则的裙摆配上那双银灰色的高跟船鞋显得老气不少,到她鞋柜里找了yi圈,拎出yi双灰色的磨砂皮靴子让她换上。
“小管,这啥打扮啊”习爸爸狐疑地说。
“放心,您二老要是看着不顺眼就对了。”我冲他们摆摆手,拉着张希圆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很想回头,就看到她爸妈互相挽着胳膊满脸的希冀,心里yi酸,想起了远方的父母。
对不起,无意的伤害也是伤害,老天爷如果有报应都加到我头上吧,跟习晓北无关。
看的人多了感觉鸭梨好大,这个文很闷,肉少,狗血鸡血啥的也少,也没有恶搞之类的,那个,失望的姑娘们不要拍我
29 小情歌
拉着张希圆的手走进大厅,小姑娘的手心紧张的出了汗,心理障碍果然挺严重的。我们去的有点晚了,正在嗡嗡乱响的房间突然安静下来,数十双眼睛齐刷刷地望了过来。yi个穿白色公主裙的卷发姑娘走上前来捧住希圆的脸咋呼:“哎呀希圆你今天像个小妖精,勾死人啊”
张希圆看了我yi眼,我用眼神告诉她别人没有瞎说,她挺挺胸,给我们介绍。原来眼前就是宏源家唯yi的女孩子,谢静。
“你男朋友啊”谢静瞪大了yi双眼睛看着我,不可思议地样子。
“不是,”希圆有点泄气,“我又yi个哥。”
我和谢静都忍不住被她的样子逗得大笑,她忽然之间也放松了,跟着笑,白皙的脸上飞着两朵红晕,可爱极了。我放眼四周,他奶奶的就不信今晚没人对我妹子动心。
音乐响起,双双对对的开始有人跳舞。张希圆紧张地说小管哥我不会跳,我对这种中老年舞蹈也没啥兴趣,拉着她去吧台喝酒。吧台那很清静,两个正在交谈的男人见到我们都站了起来,其中年轻的那yi个看着希圆脸红了,磕磕巴巴地说:“希圆,好久不见。”
希圆也脸红,点点头。男孩子黑黑瘦瘦的,但长得很清秀,我觉得他和谢静有点像,果然,是她的弟弟,谢青。
都说女人的天ing爱做媒,我突然发现自己也有这方面的倾向,这俩孩子门当户对的性格也像,有门儿。给希圆要了果汁,我在旁边端着啤酒监视他们大眼瞪小眼的脸红。
“先生你是南方人吧”我回头,刚才和谢青yi起的yi个四十左右的男人感兴趣地看着我。我点点头,很有把握地问:“您叫谢什么呀”
他爽朗地笑起来,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我叫谢冰,他们的大哥,刚从英国回来。”
两人攀谈起来,他是学国际金融的,在当地的yi家银行任高管,现在是回国休假。我们有共同语言,聊得很尽兴。两瓶科罗娜下肚,四周突然静了下来,我向门口方向望去,我靠
习晓北和朱莉,你们两个不要脸的,跟电影明星走红地毯似的姗姗来迟,就差向我们这帮看的目瞪口呆的粉丝招手了。两个狗男女旁若无人地相拥进了舞池,翩翩起舞,我和希圆对视了yi眼,她咕咚yi大口果汁儿,我消灭了半瓶啤酒。
“张希圆,刚才我忘了,我的礼物呢”谢静不知从哪冒出来,吓了我们yi跳。
“呀”希圆捂着脸跳起来,“忘家了”谢静不干,咬着牙看向我,“你呢”
我根本就没琢磨,关我什么事啊,我就yi打酱油的。可人家姑娘眼巴巴地望着,希圆窘的不敢抬头,我四下里张望着,看到角落里有yi架三角钢琴,好吧,就是它了。我向习晓北的方向狠狠剜了yi眼,趁着那里yi曲终了,开始弹奏。
我爸妈当初逼着我学钢琴,绝没想到我yi直用它泡马子来着。当初余学平过生日,我特意练了好几天,苏打绿的小情歌,这是我的拿手好戏。前奏响起,大厅里就静了下来,我腾出yi只手调了下话筒,开始对着谢静和希圆深情献唱。
就算整个世界被寂寞绑票,我也不会奔跑,到最后谁也都苍老,写下我时间和琴声交错的城堡。我的脸向着吧台的几个人,眼神早已飘向习晓北的方向,朱莉撇着嘴用食指点自己的脸羞我,习晓北,笑意盈盈地望着我,探出舌尖轻轻舔了舔上唇。
yi个晚上习晓北和朱莉都没有过来我们这边,我和希圆还有谢家三兄妹胡吃海喝瞎聊,醉的yi塌糊涂,后来习晓北拖着我们连滚带爬地进了家门,老两口还挺高兴,觉得我和希圆有戏了,其实那个夜晚发生了很多事,希圆和谢青就要开始恋爱了。还有,有人发现了我和习晓北的秘密。
30 幸福总是短暂
我在鸟语花香中醒来,宿醉后居然没有头疼,环顾四周,应该是习晓北的房间。冲了个澡,找了他yi件浴衣系上,我趴在窗台上四下里张望。
习晓北只穿着yi条睡裤,正站在旁边的葡萄架底下训练他的八哥叫人:“蛮子。”
八哥很不耐烦的样子,倒换着两条腿:“混蛋”
习晓北冲着八哥瞪眼,收回了手中的食物,“说蛮子”
“混蛋”八哥丝毫不为所动,不屑的把头扭向yi边。
我笑得肚子疼,探出头小声叫他:“哥,别强鸟所难了,你过来喂我我替它叫,叫啥都行。”
习晓北拍了拍手走过来,那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让我觉得这只八哥可能是世界上他唯yi对付不了的家伙。果然,他yi把搂过我的脖子,低头就吻。
我吓得够呛,挣扎着问:“叔叔阿姨呢”
“逛早市去了。”
“咱妹子呢”
“睡得跟猪似的。”
于是两人yi里yi外,隔着窗台唇齿纠缠。我被勾的火起,探出身去想把他拉进来,他气喘吁吁地说:“不行,他们很快就回来。”
我不管,低头去嘬他胸前的yi粒,他低低地叫了yi声,院子里突然传来yi声呵斥:“不要脸”
我被吓的魂飞魄散,猛抬头见那只八哥义正辞严地看着我,我瘫在窗台上,“你这只死鸟就只会这两句吗”
“臭不要脸”
我望着八哥欲哭无泪,习晓北笑的都站不住了,他抵住了我的额头:“蛮子,这鸟是街道妇女纠察队yi大妈送我的”
我想自己是被甜蜜的恋情冲昏了头脑,有点得意忘形了,否则,谢冰怎么会在那家隐秘的西餐厅请我吃晚饭呢我前思后想的乱了yi路,到了地方反而平静下来yi我心里影影绰绰的有个底线,自己也不很清楚是什么,但能让我安心。
“你以为我放着大好的家业不要,孤身yi人跑到国外去干什么我十四岁的时候就清楚了自己的性向,所以那天yi见你就能认出来。”
“我脸上贴着标签”
“你衬衣领口敞开的尺寸,对女人太过从容的态度,还有你不该那样明目张胆地向习晓北示爱,没有这些我其实也闻出来了,同类的气息。”谢冰很随意地说着,间或啜yi口他要的冰镇白葡萄酒。
“你约我出来就是为了认亲吗”我努力放松自己,捕捉他的意图,毕竟他是宏源集团的大少爷,我怕他意在宇龙。
他看看我笑了,用叉子敲敲盘边儿,“你紧张个什么我很高兴遇见你,回来五六天了,闷死,找你说说话不行啊”
我稍稍放了心,看他镜片后的眼睛,没什么恶意。
“你在国外没有伴儿吗”
“我不喜欢老外的体味和体毛,华人圈子又窄,没有特别可心的”
yi时间我们陷入了沉默,只有刀叉磕碰餐盘的声响,他的脚在桌子下面开始试探着碰触我的小腿,我不露声色地躲开了。
“我还真想请教你,习晓北那样笔直的男人,你是怎么弄上手的我连想都不敢想。”他收回了脚,自我解嘲地笑着说:“这个城市的人要是知道了大名鼎鼎的习总居然搞男人,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反应啊”
他的话音刚落地,我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摁在了身后的墙壁上。我从来不是yi个暴力的人,但此刻,我的第yi个反应是杀了他。
刚才yi直困扰我的模模糊糊的所谓底线此刻忽然异常清清晰:我可以粉身碎骨挫骨扬灰,只要习晓北无恙。
我想我是疯了。
31 我的圈子
谢冰的yi张脸涨得通红,冲着我拼命摇头。我稍微松了松手,他嘶哑着嗓子喊叫:“我只是开个玩笑玩笑”
我冷静下来,把他放回座位,递给他yi杯白水。他yi边喝yi边咳,手指颤巍巍地指着我,好半天才能正常地说话:“小管,你不要这样。”
我也知道自己反应太激烈了,不过没什么,心里突然就有了yi股子狠劲儿,以前从未出现过的感觉,很好。
“你不知道,习晓北不到十五岁就开始在道上混,他是什么样的人物,我爹都不敢惹他,我哪敢去做出头鸟。其实如果真的闹得尽人皆知,谁又能把他怎样倒是你,”谢冰的眼光变得很柔和,“不要陷的太深,有钱人yi时的兴致罢了。咱们这种人,只有和同类才有天长地久的可能,而且也是千载难逢,你看我漂泊了快二十年了,都还没找到呢。”
我听到他落寞的叹息,知道这是个老实人。以他的家世,想过什么样的生活不可以,他却选择了yi条不伤害任何人的道路。我抱歉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欠起身贴了下他的脸颊,他居然脸红了。
“小管,我和你很谈的来,如果有yi天你yi个人了,觉得孤单了,来找我。”他递给我yi张名片,“没别的意思,就是做个伴儿。”
我苦笑着把名片放进口袋向外走,将来如果我真的yi个人了,曾经沧海难为水,谁能取代习晓北
刚出门就接到了习晓北的电话,要我下楼。我犹豫地说我没在宿舍。
“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我迅速的四下里张望,告诉他马路对面yi个饭馆的名字,然后站到那里等他。我觉得他应该知道这家西餐厅的情况,有点后悔没选yi家离这更远的饭店。
“你怎么跑这里来吃饭”习晓北yi边开车yi边随意地问道。
“朋友选的地方”我故作镇静地回答,心怦怦跳。在座位上僵了半天才敢偷偷挪动下身子。
“这是最后yi次。”习晓北点燃yi支烟,笔直地望着前方。
“什么”
“对我撒谎。”
我慌乱地侧过头看他,他的表情让我浑身疼。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把头拱进他怀里服软儿:“哥,我啥也没干,就是yi个朋友约我喝酒说说话。”
他把烟叼在嘴里,腾出yi只手抚摸我的头。
“蛮子,有yi点你要搞清楚,我不喜欢男人,我只是喜欢你。所以,不要和那个圈子再有yi点点瓜葛,否则,”他抓紧了我的头发,“你说会怎样呢”
我慢慢挣脱他的手坐直了,心里隐隐有怒气升腾。
“停车。”
32 等你道歉
他真的停车了,我却yi时不知说些什么好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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