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这个人很没用,不会跟人争执,yi腔愤怒顶到嗓子眼儿,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习晓北不看我也不说话,那副吊样子终于把我惹毛了,加上刚才在谢冰那受了点刺激,想都没想,我甩手给了他yi记耳光。
“嫌我的圈子脏是吧我也脏,你yi直用着也没见你怎么嫌弃,现在干嘛急着撇清自己啊”
对于我敢打他耳光这件事习晓北有点意外,很阴沉地叫了yi声:“管江涛,我把你给惯的是吧”
这是个危险的信号,我赶紧闭起嘴巴推开车门,就听见他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说:“我不会和你以外任何的男人保持这种关系,对你的要求也yi样,如果你做不到,”他停住了。
我忍不住回头探进车里问他:“会怎样”
虽然车里没有开灯,我还是感觉到他笑了:“放在十多年前我会打死你,五六年前呢我当你是垃圾丢掉,现在三十岁了,”他把烟蒂弹出了车窗,“我等你回来道歉,然后答应我的要求。”
我站在马路边,被习晓北的自以为是气的肋骨生疼,你妈的你以为自己是谁啊,还等着我去道歉问题是,我什么都没有做啊我当然想和他在yi起,他不yi脚把我蹬了我就万幸了,怎麽会去找别人我还上哪儿淘换来yi个您这样的。可是,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瞧不起我的所谓圈子,我的朋友,同性恋咋了,你现在跟我不是同性恋是什么道歉,白日做梦吧习晓北
我像个精神病患者yi样坐在马路牙子上腹诽,胸中怒火却是越烧越旺,站起身走回了那家西餐厅决定yi醉方休,却在门口被拦住了。
“先生,我们这些人能有这麽个地方聚不容易,看在大家都是朋友的份上,您还是不要再进来了。”经理yi脸苦相,鞠躬作揖地求我。我仰天长叹,习晓北,我日你八辈子祖宗。
第二天上班的第yi件事就是询问宇龙集团的账户有没有异动,结果很正常,连着几天过后还是很正常,这就说明我小人之心了。习晓北不屑于使手段逼我,就是说我连个因为被强迫而去道歉的借口都没有。仅凭yi口气吊着,我拼命地工作不让自己停下来,晚上睡觉的时候恨不得用绳子把自己绑床上怕自己梦游去找他跪地求饶。
身体的渴望还能忍着,心突然就缺了yi大块,呼吸都困难。我像个失恋的女人yi样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患得患失神不守舍,习晓北却是yi点动静都没有。终于有yi天晚上我忍不住了,去找朱莉。
“好吧姐姐实话实说,我是个废物,我没用,我后悔了,我舍不得习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怎样才能有点尊严地去道歉啊”
33 人至贱则无敌
朱莉抓住我的双手,居然也快哭了。
“天呐,可算找到病根儿了。习晓北这几天把我这闹的鸡飞狗跳,看啥啥都不顺眼,刚才楼下搏击俱乐部的经理还来哭诉,说陪练都要辞职了,实在被打得受不了了。我说小蛮子你就可怜可怜我们,牺牲小我拯救全世界吧。”
我傻了,“姐姐,你这就把我卖了我还等着你给我撑腰呢。”
“傻小子,我这是成全你,给你个比超人还要有担当的借口去道歉,算有尊严了吧”
朱莉两眼放光,我有点怕,又觉得她说的有理恋爱中的人无智商可言。我磨磨蹭蹭糊里糊涂地向外走,又被朱莉喊住了。
“等他消耗完体力回来你再去呀,再说,你看你穿成个土包子似地,yi点诚意也没有,他能接受吗”
我低头看了下自己,黑色西裤白色半袖衬衫的工作服,挺精神的啊朱莉把我按在椅子上,“你等着,姐给你捯饬捯饬,保准成”
我傻乎乎地坐在那等她,越想越不对,我又不是去卖的,捯饬什么再yi看朱莉拿回来的几件衣服,我吐血了。
“小蛮子你说你yi个南方人长这麽高干嘛,我这的侍应都比你矮,将就吧,”她抖开yi条亮闪闪的紧身裤,“反正是越低腰越紧身越好。”
我又看了眼旁边的紧身小背心之类的yi堆乱七八糟的衣服,抱住朱莉亲了亲她的额头:“姐姐,你毁我呢吧想让习晓北把我活剥了”
朱莉挣脱出来,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踢了我yi脚:“你要是缓过来了就赶紧去,妈的你们俩打情骂俏闹别扭都给我回家去,反正我们无辜群众是yi天也忍不了了。”
为了不再牵连无辜群众,我迈着坚定地步伐走向习晓北的房间。yi个小姑娘来开的门,卧室里还有yi个小姑娘,习晓北趴在床上,腰间搭着yi条浴巾,正在接受按摩。
示意两个姑娘都出去,我关好了门,把自己脱得只剩yi条内裤走上前去,充当按摩师。
习晓北把脸埋在自己的臂弯里好像并未察觉。我爱这间屋子,他曾经在这里给我唱过催眠曲。那轻柔的歌声仿佛又回响在耳畔,我的心里酸酸甜甜的,面子算什么啊,我爱习晓北,被践踏到泥土里的那种贱贱的爱,道个歉算什么。
跪在床前,我趴在他的肩头,“哥,我服了行不行,咱回吧,你别在外边祸害人了。”
34 治疗性冷淡
习晓北好像睡着了,没有反应。我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不能自已,猛地扯下浴巾把人翻过来,埋头啃咬他yi侧的胸膛。夜深了,寂静的房间里吮咂的水声格外滛靡,我有点被吓住了,抬头yi看,习先生正无比镇静地注视着我。他低头瞥了yi眼被我蹂躏的惨不忍睹的乳头,面无表情地摆了下头,“继续,另yi边。”
跪在他打开的两腿之间,我撅着屁股像yi头小猪儿,摇头摆尾的在他胸前干得很欢实,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yi把拉下了我的内裤,手指开始在我后面的入口处打转。
“你不是服了吗,怎么还这样紧很没诚意啊。”
没有办法,他要是不讲起情面来,多少个我也不是对手。乖乖地下了床,印象里这儿只有套子,我准备去卫生间找点浴液洗发水之类的自己开拓yi下,被习晓北叫住了。
“抽屉里有润滑剂。”
朱莉姐姐你可真是与时俱进啊。我yi边感慨,yi边从里面拿出yi个淡蓝色的小瓶子,上面几里拐弯的好像都是阿拉伯文。刚走到卫生间门口,习晓北叫住了我。
“就在这,做给我看。”
屋里明晃晃的,我再放得开,还是有点尴尬。关了大灯,回头看到习晓北靠在床头,身上的皮肤在床头灯下泛着淡淡的光泽,脸却隐在黑暗里,看不清表情。见他没有让我上床的意思,我自觉地伏在床头柜上,叉开两腿撅起屁股,把食指放在小瓶里搅了搅,探了进去。
说实话以前真没为自己做过扩张,跟余学平有数的yi两次都是他替我做的,至于习晓北,那是个只包我疼的主儿。我把额头抵在胳膊上,为了自己等会少吃点苦头,yi丝不苟地进行。刚换做两根手指,后岤里居然yi点点的麻痒起来,我疑惑地抬起头,习晓北正在看腕上的手表,两人目光对视,他笑了。
“真准,开始爽了吧蛮子。”
“习晓北你给我用的是什么”我抽出手指,发现自己声音颤抖。习晓北把我拉过去坐在他腿上,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腰侧。
“管江涛你这个小混蛋,那天晚上我yi宿没睡等着你来道歉,想着你要是来了我先跟你说声对不起;第二天晚上我还是睡不着,寻思你要是能来我还是可以原谅你;第三天第四天我有点生气了,决定你要是来了就把你狠狠操yi顿可是都快yi个星期了你还不见踪影,我真生气了,所以,”他拿起那个瓶子看了看,“这是阿拉伯男人送给自己性冷淡妻子的礼物,我决定给你用用看下效果。”
我的后岤里已经开始灼热起来,好像有无数的小嘴儿在yi张yi合,饥渴的不行。我难耐的在他大腿上蹭了几下,越发的不能忍受。
“哥,你知道的,我哪里性冷感了,我分明就是是个se情狂啊,你用错药了知不知道,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啊”
习晓北冷笑,他起身把我放躺在床上,从衣柜里找出条领带把我的手牢牢系在床头。他披上yi件浴袍,给自己泡了杯茶,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又从包里翻出yi沓文件,悠闲地开始工作。
我这辈子从未像现在yi样渴望有个人甚至yi群人能来干我,尺寸越大愈好,把我插他个死去活来。
“哥”,我yi边在床上痛苦地扭动yi边哀求,“你消消气,过来弄弄我吧。”
习晓北转过身兴趣盎然地看着我:“不行,现在你开始给我叫唤,要是叫的好听的话,我可以考虑在yi个小时以后捅你几下。”
35 傻呀
阿拉伯人给自己媳妇儿用的药,性子不烈,情趣的成份多yi些。但就是这种掺杂着爱的催化剂,磨的我痛不欲生。习晓北稳稳地坐在那看文件,每翻过yi页纸,哗啦啦的声音就会让我后面yi紧,他几份文件签完,我已经弄湿了床单。艰难地侧过头,我死死咬住了枕头,老子是不会出声的,习晓北,等熬过这yi关,老子yi定要去以色列报名当个雇佣兵,发射火箭弹炸掉所有阿拉伯男人的小,让他们全部性冷淡
还有,我就不信你会让我活活痒死。
绞着双腿在床上翻腾,我的手腕被勒的生疼,汗水浸到眼睛里,泪水也跟着出来溜达。咬枕头已经不管用了,我听见自己的呻吟yi声高过yi声,就是啊.啊..啊,单调死了,很想像以前看的小片儿里的人那样有水平的错落有致的,可我的脑袋已经不行了,只好接着啊啊
“嚎的跟杀猪似的,让我哪来的兴致弄你”不知何时习晓北走到床前,他浴袍的衣襟大敞着,下面的家伙像把枪yi样地指着我,让我有yi种饮弹自尽的冲动。我扭过头,狠狠咬住了自己的肩膀,不知怎的就暴虐起来,嘴里有了血腥的滋味。
“张嘴”习晓北弯下腰拉扯我的头发,我下定决心就是不松口,好像咬的是别人的肉。他真急了,硬生生劈开我的腿,yi下子冲了进来,这招果然好使,我大叫yi声转过头,拼命挺起自己的腰迎向他,yi时间竟然欢喜的涕泪横流。
习晓北的家伙埋在我的身体里半晌没有动,他俯身抹掉我脸上的泪水,开始疯狂地亲吻我的脸:“蛮子你真是作孽啊,逼得我连这样下作的手段都想得出来。你说我yi个大老爷们儿,现在整天像个怨妇yi样疑神疑鬼,总忍不住想要伤害你,过后自己却比你还疼,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手上的领带不知何时已经松了,我挣脱束缚搂过他的头扣在我胸口,泪水汹涌而出。我今年二十八岁,他三十,两个傻瓜男人疯狂爱上了对方而不自知,于是反复试探反复坚定互相折磨,现如今居然倒退回十七八岁的状态撒娇找茬无事生非,是不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哥,别害怕,”我把腿盘上了他的腰,“我想你八成儿是爱上我了。”
36解药
自相识以来,我在和习晓北的中得到的欢乐,心理远远大于生理。今晚却不同,两个人抱着飞蛾扑火yi样决绝的心态zuyi爱,无比欢愉。
“管江涛你真是个浪货”习晓北把我的腿折到了胸口,由于那些该死的“性冷淡”,我的股间早已湿的yi塌糊涂,他无比顺畅的进出,袋囊不断击打着我的臀部,劈啪作响,惹得我两只手死死抠着床单,翻来覆去就知道嚷嚷两个字“哥,痒。”
“痒我他妈的又不是痒痒挠”习晓北终于被惹怒了,yi把将我从床上拉起扔到了地毯上。
“你说,我怎么操你最解痒”
我早已思考不能了,凭着原始的本能,跪趴在地上高高撅起了臀部。习晓北愤恨地上来就是几巴掌,不知怎的却又停了手伸出舌头在我的臀尖上舔弄,同时开始套弄我的前面。双重的刺激加上后面极度的渴求,我很快地葧起,眼看就要射了,习晓北却突然松了手,抓住我的腰把我拖起来按趴在墙上。
他分开我的臀再次进入,命令我低头看着自己的下身。我双手撑着墙壁,眼瞅着在他yi次次凶猛地冲击下,我的性器抬头,挺立,颤抖,然后在我的yi声大叫中,喷射在墙上。与此同时,我的后面被yi股热流注满,随着习晓北的撤出,顺着大腿流淌下来。
“还痒吗”习晓北紧贴着我的耳朵,急促地呼吸。
“不了”我顺着墙壁瘫了下去。
“忘了告诉你,这东西的解药就是,jing液。”
37 要去见咱娘
习晓北zuyi爱跟他打拳击yi样,越战越勇,不知疲倦。混乱中我突然想起楼下那个倒霉的陪练,觉得自己比他还惨yiyi我不能辞职。两个人各种姿势各种地点激战到凌晨四点多,身上除了汗水就是体液,还有林林总总的掐痕c咬痕c吻痕等等,惨不忍睹。最后我实在是不行了,躺在地上装死,他跪在我身边,点燃yi支烟吸了几口塞到我嘴里,我狠狠地嘬了yi大口,他很有眼力见儿地帮我拿下来,等我缓口气,又放进我嘴里。就这样让他伺候着抽完了yi支烟,我稍稍恢复了点力气,挣扎着起身去洗澡,习晓北yi把揽过我的腰,“蛮子,再叫两声。”
我无声地张了张嘴,指指窗外:“我是不行了,你要是还不满足,可以听听鸡叫”
洗了澡出来,习晓北看看房间里乌七八糟的样子,皱了皱眉:“蛮子,你怎么把这屋子弄得跟配种站似地,根本不适合人类居住嘛。”
我连鄙视他的力气都没有了,但这间房的确是那个,太过情se了
“走,咱俩去找张舒服的床睡觉。”
习晓北牵起我的手推门而出,我们悄悄穿过空寂的走廊,要拐弯的时候看到有面镜子孤单地立在角落,我拉着他停了下来。
镜子里面是两个身材颀长男人,yi个结实,yi个瘦削,都只在腰间缠着白色的浴巾,亲密地靠在yi起。我咧嘴傻笑,然后习晓北对着镜中浅浅地飞吻,突然脑海中闪光灯yi亮,这yi刻成为了我yi生中永久的映像。
朱莉穿着yi件白色的真丝睡衣,睡眼惺忪地开了门,习晓北不顾她惊诧地目光,拉着我硬挤了进去。果然,房间正中yi张好大看起来好舒服的床,我马上就进入了临睡状态。
“你们这是刚裸奔回来”朱莉又套上件外袍,死盯着我们俩的下身问。
连滚带爬的钻进了被子,我腻了两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几乎马上就进入了梦乡。迷迷糊糊中习晓北也钻了进来,扯下我俩的浴巾扔给了傻乎乎戳在地上的朱莉。
“不许打搅我们啊,我们要睡到自然醒。”搂住我的腰,习晓北把头埋在我的后背。突然,他又激灵yi下坐起来,指着朱莉:“不许趁我睡着了非礼小蛮子”
后来我就yi直在做梦,梦到朱莉愤怒的在房间里转圈圈,用沙发垫子抽我们的屁股,很没风度地捂着脑袋蹲在地上尖叫再后来周围渐渐安静,只听见习晓北沉稳的呼吸声。
难得yi次我醒来的时候习晓北还在沉睡,我侧起身用拇指轻轻抚平他微皱的眉头,冷不丁朱莉推门进来,yi副要吐的样子。她扔给我昨天落在战场上的衣服,我轻轻地穿好,简单洗漱了,跟她去露台上吃饭。
已经是正午十分了,朱莉yi边优雅的小口小口地喝汤,yi边对着我裸露的脖子和胳膊发笑,我假装没看见,埋头吃饭。突然,我想起了什么,小声地问她:“姐姐,你这里还有没有,嗯,比那个阿拉伯什么的更烈性yi点的东西啊”
“阿拉伯”朱莉极度困惑。
“就是阿拉伯男人给他媳妇儿用的催情剂”
朱莉又楞了几秒钟,开始趴在桌子上爆笑,后来又出溜到桌子底下,我为了跟她交流,没办法也爬了进去。
“笑啥呢姐姐,有啥好笑的”
“习晓北”朱莉抹了把眼泪,“习晓北是怕你懂英文吧亏他想的出来,阿拉伯,还非洲土著呢我这只有yi种普通的进口药,药效能持续yi个小时,没什么副作用,习晓北前天刚拿走yi瓶。那啥,你快跟姐姐说说,他是怎么骗你的”
我有点喘不上气来,咬着后槽牙问:“你确定你这里没有用jing液做解药的他妈的阿拉伯蝽药”
朱莉已经乐疯了,老母鸡yi样趴在地上咕咕笑,浑身抖得跟打摆子似地。我缓缓解开自己的腰带抽了出来,yi个字yi个字地蹦:“习晓北”
朱莉反应极快,刚还乐的浑身瘫软呢,yi看我的架势,嗖地从桌子底下窜出去,拉开露台的门就冲了进去,yi边关门落锁yi边向着床上大叫:“晓北快起来,你们家蛮子要发威了”
隔着玻璃,习晓北裹着床单靠在朱莉的身上得意地微笑,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下面yi张单纯漂亮的脸与平时判若两人。朱莉揉着他的头发趴在玻璃上对我大声叫嚣:“小蛮子,我们就是欺负你了你能怎么样”
除了脸,我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在笑,幸福太过强烈以至于感觉自己下yi秒钟就会在阳光下融掉,真希望命运之神喊声“停”,就让我的人生永远定格在这yi刻。
习晓北打开露台的门探出了头,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说:“别闹了,系上你的裤子快点吃饭,yi会儿跟我回趟老家。”
“干嘛”
“带你见见咱娘。”他不再嬉皮笑脸,很认真地强调,“亲娘。”
38 草原
我虽然已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却还未丧失理智,我不认为yi个远在草原尽头大漠边缘的蒙古族老太太会理解他的儿子为什么大老远的给她带回来yi个男人。
“你以为我会对她说你是我媳妇儿”习晓北盯着我的筷子yiyi他都吃第三碗饭了,我还在数米粒。
“那你带我回去干嘛”
“宇龙和国家电网合作要在我老家搞yi个风力发电项目,选址进行的差不多了,我和电力的老总要去现场看yi下,你就是捎带脚儿,怎么着,不想去”
我立时来了精神,供电局这块硬骨头,我们啃它的代发工资和代收电费都yi个多月了,没任何进展。
“你和电力的老总说说好不好,分我们点肉吃。”
“行啊,我介绍你们认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
“我只负责搞你,你替我搞定他,可不可以”我抬起脚踩在他腿间柔软的器官上,轻轻摩挲。习晓北盯着我看了看,我赶紧收回脚使劲往嘴里扒饭,唉,啥都好,就是缺乏幽默感。
车开出了市区,层峦叠嶂扑面而来,习晓北关了空调按开车窗,脱掉了上衣。湿热的风渐渐了无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漫山遍野的清凉。我按住被吹的纷乱的头发,侧过身盯着习晓北身上斑斑点点的痕迹,有些担心。
“哥,咱娘要是问你这yi身的伤是哪里来的怎么办”
“疯狗咬的。”
我脱下上衣,“那我可不可以也说被狗咬了呢”
习晓北侧过头打量了我几眼,“你可以跟她说你就是那条狗。”
昨天晚上实在是被折腾的够呛,我调戏了习晓北几句后看他总是专注的开车不怎么搭理我,闷得只好爬到后座去睡觉。不知过了多久,车停了,习晓北使劲摇晃我:“醒醒,下车小便。”我迷迷糊糊地说我没有,结果习总说没有也得挤出点来,因为他有。我突然对亲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yiyi习晓北yi点也不像他温和的爸爸,那么,是怎样yi个英雄的母亲养育了这麽个混蛋恶霸儿子
磕磕绊绊的下了车,应该是四五点钟的光景了,两个人解决了生理问题,我抬头仔细看了yi眼,裤子都没系利落就撒了欢儿地疯跑起来,yi边跑yi边嚎,实在兴奋地不得了,就地打了两个滚儿yiyiyi望无际的大草原,就在眼前。
盛夏季节,草原最生机勃勃的时候,铺天盖地的野花星星点点开的如火如荼,耀眼的阳光下,连干热的风也仿佛有了形状,我随手yi扯放在鼻子下yi闻,无比的清甜。回头寻找习晓北,他两手插在牛仔裤的裤兜里悠闲地望着我,突然转过身向着不远处的yi片白桦林走去。
直觉告诉我他想做什么,我yi路小跑追过去“噌”的窜上了他的背,他抓住了我的大腿根稍微弓了下腰说:“搂着脖子。”
我再比他瘦体重也有yi百四五十斤呢,他背着我却没觉得怎样吃力。厚厚的落叶在他脚下沙沙地响,细碎的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慵懒地洒在我们身上,我浑身无力,趴在他耳边说:“哥,就这里吧,我忍不住了。”
习晓北轻柔地放下我,像放下yi件珍贵的瓷器。树林里的光线有点暗,新鲜的树叶和的落叶的气息混合在yi处,我有点恍惚。褪下裤子,我看见自己的小弟弟直挺挺地立着,恬不知耻却又理直气壮。习晓北吃吃地笑了起来,轻轻地骂了yi句“你他妈的”跪在我身侧,低头含住了它。
毫无技巧可言,我却不可抑制地呻吟起来,有风穿林而过,把我的叫声带出去好远,惊的鸟儿扑愣愣地飞。我抓了yi把树下的青草咬在嘴里,想着自己的家伙也正含在习晓北的口中,胯下yi紧,使劲推他:“不要,我快射了”
他没有躲,尽数射在他嘴里。呛咳着吐在地上,习晓北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啊蛮子,实在是咽不下去”
我红了脸把头扭向yi边,他把我扳过来正色道:“到了家就不许老发情了啊,回头再把咱娘吓着。”
顿了顿,他不怀好意地拽出我嘴里的青草:“吃的是草挤出的是奶,你还真是个宝儿啊。”
39 美丽的姑娘敖登格日勒
夜幕降临,我们在yi个冷清的小镇上停下来加油。四周围的原野过于空旷,显得整个镇子是那么的渺小,灯光看起来都是雾气昭昭的。
“这是我出生的地方,当时我父母都在这里教书。”习晓北突然开口,但说的事仿佛与他无关。
“他们为什么离婚”我忍不住问,在加油站昏暗的光线里偷看他的脸色。
“我爸爸想过好yi点的日子,而我娘却日思夜想着回到她的故乡去,比这更荒凉的地方,那里的孩子大多数上不了学。”
习晓北从未跟我谈起过他的家事,此时却有些欲罢不能的样子。草原上昼夜温差很大,他从后备箱里拿出件夹克示意我套上,自己仍旧穿着yi件短袖t恤。
“那时你多大”
“十二三岁吧,不喜欢读书,像个野马驹子yi样四处闯祸。我爸和季华结婚后来找我,季华很能干,自己有yi辆运煤的大卡车,我被那个铁家伙迷住了,就跟他俩走了。”习晓北停了下来,直视着我的眼睛:“我很混账吧把咱娘yi个人撇在这里。后来我不犯浑了,挣了钱回来接她,你猜她说什么”
我心里有点酸楚,轻轻地抚摸他的后背。
“她说我不属于这里。”
越野车在黑暗中又颠簸了三四个小时,午夜时分我看到前面微弱的灯光。习晓北停下车打开顶灯仔仔细细地打量我,用手指抚平我的头发,笑了。
“蛮子,你是属于我的吧”
我用力地点头,心却开始狂跳不止。
本以为会见到蒙古包,亲娘的家却是和沿途普通的北方农家院落差不多的样子。还没进门先听见狗在狂吠,然后就有手电筒的光亮慢慢来到车前。我和习晓北下了车,听见yi个激动地女声叫喊“塔拉塔拉”我还在琢磨到底是什么意思,习晓北已经冲了上去,抱起他娘使劲亲了yi口,两个人欢叫着开始原地转圈儿。
借着车灯和旋转的手电筒的光亮,我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本来以为会看到yi个穿着蒙古袍子满脸皱纹的老太太,而此刻在习晓北怀中笑的银铃yi样脆生的美丽女人,看起来不过四十几岁,穿着牛仔裤和牛仔衬衫,头上包着条即使在夜里也能感觉到艳丽的三角绸巾,yi双眼睛水光潋滟,老天,我终于明白习晓北为什么会那样好看。
后来我才知道“塔拉”是习晓北的蒙古名字,意思是原野。而我们的美丽的亲娘,叫做敖登格日勒,星光。
“蛮子,过来。”习晓北放下他娘,向我招手。我战战兢兢地走过去,yi时间觉得漆黑的夜空中月亮星星啥的yi股脑儿全都要掉在我身上。
“娘,这是小蛮子。”习晓北把我拉到跟前介绍,顺带用脚踢了yi下我的腿弯,“给娘磕个头。”
敖登格日勒凑近打量我,欣喜地问:“塔拉,这是你的兄弟吗”
40 不要说
“比兄弟还要好的,娘,您就当他是您小儿子吧。”习晓北继续踢我的腿,但磕头最终没有成功,亲娘yi把抓住了我吓得冰凉的双手,心疼地皱着眉头把我往屋里扯,我苦笑着回头,看见习晓北气鼓鼓地开始从车上往下卸yi大箱子的书。
“娘,我得去帮我哥yi把”
“不用,他有的是力气,快跟娘进去喝杯热奶茶,瞧这手冻得”习晓北使劲踢了箱子yi脚,我冲他吐了吐舌头,进屋去了。
yi字排开的几间平顶房子里都亮着灯,像荒原上突兀的仙女的城堡,让人安心又恍惚。我捧着yi杯冒着热气的奶茶,和亲娘yi起靠在窗户上向外张望,傻傻地看着习晓北把车里的东西都搬到院子里的yi间小屋,倒车,调头,停好。
“孩子,”亲娘回过头,明亮的灯光下我看到她脸上细密的皱纹,真的已经不年轻了,可依旧感觉美丽。“我有大半年没见到我的塔拉,他过的好吗”
“好。”突然有了奇怪的念头,遇到我之前,习晓北过的是怎样的生活
“他现在有没有遇到喜欢的姑娘”亲娘满怀期待地望着我,像天下所有的母亲yi样。
说实话,此时我yi点都不介意把自己变成yi个长发飘飘面目姣好的女子,娇滴滴地说声“娘,就是我啊”可yi时半会儿的,硬件不太好办。
“好像还没有”
习晓北及时地推门而入,把我从尴尬中解救出来。他大声地嚷饿,亲娘忙不迭地进了厨房,我和习晓北去最边上的浴房洗澡。
虽然所处的地方条件艰苦,看的出习晓北煞费苦心把他亲娘的家弄得非常舒适。浴房里镶着漂亮的瓷砖,太阳能热水器,还有yi个大大的木质浴桶。
我往浴桶里注水,试好温度后起身去脱习晓北的衣服,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对面墙壁出神,听从我的摆布。
“不许和你娘说我们的事。”我把他按在水里,恶狠狠地警告他。
习晓北缓过神儿来,抓住我yi只手:“你这麽贤惠,我真想说出来让咱娘高兴高兴”
“看咱娘的爽利劲儿,你要敢说,估计咱俩都要连夜被赶到草原上去喂狼”
习晓北蔫儿了,低头不语。我草草冲了个淋浴,出去吃饭。
瓦罐儿里用牛骨头汤熬了不知多久的小米粥,把我香了个跟头,刚烙好的瓤子饼卷上腌的流油的咸鸭蛋和冷切牛肉,我早把刚才的苦恼抛到yi边,吭哧吭哧地吃了个不亦乐乎。
“这孩子,慢点,别噎坏了”亲娘在yi边慈爱的望着我,很自然地摸我的头,她大概会武功,戳到了我的泪岤,于是我哭了yiyi我爸妈自从知道了我的性向,再也没碰过我,我搬出去住以后,听说他们把家里进行了yi次彻底地消毒。如果亲娘知道了我的底细,会不会反复洗她的手,我走以后会不会也进行消毒呢想到这里,我心里堵的难受,吃不下了。
“蛮子,我娘做的饭还不如我做的好吃呢,你这哭天抹泪的马屁拍的可是有点过了。”习晓北语气轻松地调侃,可探寻的目光却是有些担心。
“是啊,孩子,你怎么啦”亲娘也着急了,母子两个yi起关切地望着我,我破涕为笑:“太好吃了”
吃完饭习晓北说今天要和亲娘说说话,让我自己先去睡。跟在他后面进了里间,关好门,我从后面搂住他的腰:“哥,求你,不要说。”
习晓北掰开我的手,有点严厉地命令:“睡觉”
我脱了衣服钻进被子里,很久没有睡过真正的家做的棉被了,yi种踏实的厚重感觉渗透进我的每个毛孔,我舒服地闭上眼睛。习晓北“啪”的yi声关了灯却没有走,在黑暗中站了yi会儿,俯下身亲了亲我的额头:“不要怕,天塌不了,真塌了,还有我扛着呢。”
41 橄榄树
我本来应该纠结地睡不着觉的,大概是因为有习晓北撑着我的天,竟然酣甜yi梦到天明。后来是被热醒的,太阳yi出来,棉被就盖不住了。
家里静悄悄的,我以为他们娘俩都没有醒,蹑手蹑脚地穿上衣服出去yi看,几个房间的门都开着没有人,习晓北的车也没了,敢情家里就剩下我yi个。
洗漱完了来到厨房,餐桌上的纱罩下是炒鸡蛋c小葱拌豆腐和绿豆汤,锅里是热腾腾的馒头。我放心了,习晓北应该是没有说,否则亲娘哪来的心情专门给我做早饭yiyi没有yi样蒙古族的传统食物,肯定是怕我吃不惯。
我吃饱喝足了到院子里瞎逛,亲娘养着几只鸡和两只羊,另外角落里有个高大的棚子,我凑过去yi看,嘿yi匹油黑乌亮的高头大马。我刚要上前摸摸,就听见亲娘着急地大叫:“孩子别碰”
我缩回了手,亲娘从外面冲进来yi把将我拉了过去,“千万不要碰旭日干,除了我和塔拉,它不让任何人动它。”
被称作旭日干汉语的意思是风暴的大黑马喷了个响鼻儿,不屑地转过身。我撇撇嘴,牛气什么,比起那只八哥,你算个没文化的
门外停着辆大切诺基,yi只德国黑背从车窗里探出头,警惕地打量我。
“娘,您这是”
“我去学校把车开回来,塔拉带来不少书和教具文具,我再给运回去。”
“我哥呢”
“到松树沟看现场去了,据说要建什么风力发电站。”
我帮着亲娘往车上搬东西,还是改不了南方人细腻的心思,我偷偷地观察她。对我没有任何厌恶的情绪,只是脸色不大好,眼睛有点肿,大概昨天睡得太晚了。
收拾利落,亲娘拍拍手上下打量我,“孩子,你上过大学吧”
“啊上过。”
“塔拉再有钱,也找不到好老师到这里安心地教书,前几天我以前的yi个学生师范毕业了以为能呆住呢,才两个月就跑了。”亲娘叹口气,“我教点语文数学还行,英语yi点都不通,真是耽误了孩子们。塔拉明天下午才回来,你能给孩子们上几堂英语课吗”
“当然”我兴致勃勃地上了车,心想可逮着机会在亲娘面前表现yi下了。
宇龙捐助的希望学校,就在离亲娘家不远的地方。因为草原上风大,没有盖楼,好几排漂亮的平顶房子,教室,学生宿舍,食堂,图书室,电教室,yi应俱全。居然还有个标准的篮球场和yi个小型足球场。二三十个孩子,从六七岁到十五六不等,真难为了亲娘,得累成啥样啊。
孩子们基础不好,勉强认得二十六个字母。望着讲台下yi双双纯净无比的眼睛,我仿佛看到了童年的习晓北,当然,他不会这样老实地坐在教室里。下课了,孩子们聚拢过来,却又羞涩地谁都不开口,只是热切地望着我。我为了缓解气氛,指着讲台旁的yi架电子琴:“谁是音乐课代表,给我唱首蒙古族民歌吧。”
“老师,我们没上过音乐课,哪来的音乐课代表”yi个胖乎乎的小男孩举起手说,脸上红扑扑的可爱极了。
“老师,你给我们上yi堂吧,我们想听电视里那样的歌。”
这里真的是太闭塞了,我实在不忍心说你们的民歌才是世界上最好听的音乐。我插上电源,孩子们欢呼雀跃,把隔壁上拼音课的孩子们也招呼了过来。亲娘没有生气,和做饭的大娘看门的大爷yi起坐在教室的门口,笑眯眯地看着我们。
我活动了yi下手指头,想了想,“同学们,今天我教你们唱首歌儿吧,歌的名字叫,橄榄树。”
我想这是我学琴以来最有意义的yi次弹奏,而孩子们都是天生的好嗓子,天生的歌者。不到四十分钟,和着我的琴声,看着黑板上的歌词,我听到了世界上最美最动人的橄榄树。yi曲终了,孩子们yi拥而上把我围在中央,我下意识地看向亲娘,她眼里闪着泪花冲我微笑着竖起大拇指,刹那间我却捕捉到了她眼底无尽地哀伤。
该死的习晓北
42 亲娘的梦想
装作什么都没有察觉,我尽量做让亲娘高兴的事。yi两天的时间学不了什么东西,我干脆组织大孩子们打篮球,小孩子们踢足球,男女混搭,蒙古族的小姑娘们,各个巾帼不让须眉,孩子们玩得开心极了。
傍晚时分和孩子们yi起吃了饭,我和亲娘慢慢地走回家。那只大狗前前后后地在我们脚边撒欢儿,不再敌视我,还咬我的裤脚。
“孩子,太谢谢你了,我们学校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热闹,学生们也从没有这样高兴过。”亲娘发自内心地感谢我。
我目的不纯,觉得无地自容。
以后的时间,我们都没有再说话。亲娘好像yi下子老了,走起路来有点蹒跚。随着最后yi抹亮色沉在了地平线,我的心也跟着掉了下去。不知道习晓北跟娘说了什么,他的电话又yi直不在服务区,但我相信自己的直觉,习晓北敢把我yi个人留下来,因为他深知自己的母亲:亲娘是有着浩瀚星空yi样宽广胸怀的女子,明明心底悲伤无限,不肯yi点迁怒他人。
因此我越发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不可原谅。
靠着墙坐了yi夜,我不明白习晓北为什么大老远的跑回来如此残忍地对待他的亲娘。其实我们生活在离这很远的地方,即使yi辈子在yi起,也可以不让她发觉。亲娘肯定也没睡,半夜里我听见她低低地吟唱,忧伤的曲调无形的绳索yi样勒紧我的心,绞出血来。
第二天下午习晓北回来的时候,我正在和亲娘yi起清理图书室。他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yi双眼睛亮的吓人。
“娘,明天我还要去签合同,所以现在就得回去了。”他靠着门框,我从未见过他如此虚弱的样子。
三个人默默地回到家,亲娘取了几包东西放进我们的车里,转身进院,自始至终没有看习晓北yi眼。我站在车前,喉咙yi紧,“娘”字居然叫不出口。
习晓北上前几步抱住了亲娘,她回过身盯着自己的儿子看了几秒钟,突然开始疯狂地捶打他的前胸,yi边打yi边用蒙语叫喊,习晓北低垂着头,任她打骂。我惊慌失措地走上前去,站在习晓北身边,亲娘看了看我,不再打他,双手捂着脸绝望的失声痛哭。
习晓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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