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腰抬起,寻到她早已湿润的私密,略带着他也未意识到的急切暗沉直捣而入,一点一点推挤开急速贯穿,直顶到了最深处花心。
一股强势又带着丝浅浅疼痛的欢愉骤弥漫开来,直钻至胸口,天之佛心头一悸,“嗯”得急喘一声,骤死死纠缠住了他。
192命数又短
第一百九十二章
天之厉浑身肌肉一绷,眸色更暗,手指顿扣紧了她的腰身子贴向他,让二人私密紧紧相缠,每一次都凶势直捣入底,开始了销魂蚀骨的纠缠。
天之佛只能搂紧了他的脖子,在他唇间闷嗯呻/吟着承受他这比往日强势,仿如狂风暴雨吞噬她的难耐欢/爱。
一声声浓重意乱情迷的喘息渐渐弥漫在晨光渐渐浓重的卧房中。
与床榻相对的软榻旁,倾洒而入的光芒之下,烛泪凝结而成的黑红蜡结正悄无声息缓缓融化,露出了其中一小滩无臭无味的血迹。突然自其上生出一股黑色闇气骤携卷血液云旋穿过门缝消失。融化的蜡结再次无声无息恢复原状。
离开的黑色闇气直穿殿门破空疾行,未几便道了云雾缭绕中的荒神禁地神殿。
“来了!”紧绷话音落下,空荡荡的神殿中骤起一道浩瀚祭司之力,袖袍翻卷声起,黑色闇气化成了指尖大的光点被吸纳进掌心,鬼邪五指急握,神色凝重看向刚赶到不久的缎君衡:“随吾来。”
缎君衡颔首,紧随他疾步而至放着有关天之厉病情东西的密阁。
“这就是上次天之厉耳窍所流出之血?”缎君衡见内中烛台之上有与方才同样的黑色闇气光球,不假思索紧眸看向他状似疑问却肯定出声。
鬼邪轻叹点了点头,松开手指,将新的这一股鲜红与旧日放在一处,才凝眸看向他详细告知:“昨夜子时过半,天之厉在睡眠中犯了病,寅时末近卯时才醒来。他暂封印了血迹,将其净化至初流出时的鲜红之色,随后才亲自到了吾此处告知。此次证明了耳窍出血是又增加的症状之一,而非荒神之力引起。”
“两个时辰!”缎君衡眸色一紧,心口骤有些窒闷,震惊望进她眸中沉声道:“两次之间不到十日增加一个时辰。如此下去,根本无法撑到八年。”
鬼邪不愿看向来平静的他眼中露出如此紧迫之色,垂眸避开他的视线,转而盯住灯柱托盘上因祭司之力控制的黑色光点,缓慢出声:“吾今日给他探得的经脉情况,比十日前已是地天之别。明白而言,依照目前情形,吾只能保证他撑到七年。”
缎君衡见他嘴唇略一停顿犹豫后阖上了唇,言语未尽,眉心一皱,直言问道:“你可是担心他连七年都撑不到?”
鬼邪转回视线对上根本不愿有片刻自欺的他,暗叹一声:“是。仅仅是相邻的一次犯病,已经让他命力少了近一年之数,吾不敢想象接下来再发病会如何。”
顿了顿,袖袍中手指微紧,才直视他继续道:“这比预料已经减少了四五年,绝不能再减下去了。否则我们计划根本来不及。等到三千十三岁,还需要七年,这七年已是极限之数,而且二人倒溯穿越时空回去后……”
鬼邪还要继续说,缎君衡见灯柱托盘中的两股鲜血生了变化,眸色一紧,暂出声打断:“这次之血吞噬了上一次的,代表何意?”
鬼邪转眸望去,见只剩下了刚放进去的鲜红,袖袍一卷,射出一道同样的黑色闇气骤将其封印:“再次佐证病症加重而已。犯病除了时辰加长,还有血中所携带溃散的天之厉命力增加,因此才能吞噬较弱之前者。这为未来隐瞒天之佛又添一层难度,而且你吾也不知除此外,未来会添加何种症状。”说着看向缎君衡,紧眸抬手指向自己面上意有所指道:“也许可能是七窍会相继出血。”
缎君衡眸底波光几番闪动,微动唇,想要说什么,却最终是难成一字,看着鬼邪凝重的神色既无法肯定也无法否定他的猜测,耳中既然出血,便难保其他六窍不会,可也不能肯定就一定会。
鬼邪看着他的神色苦笑一声,随即转身向密阁外走去,继续说着方才中断的话:“穿越时空之后,布衣和三千需要时间改变过去,这些时间变化相对应我们这里的时间也在变化。按照未来那个鬼邪所言,这段时间也要考虑在内,天之厉至少要能撑到剑布衣和三千从过去回来。”
缎君衡眸色微凝,敛思片刻,随步而出:“此是一问题,还有一个,更是重中之重。我们必须快些找到开启时空的星位。已过两年多,仍然毫无进展。天之厉的时间若当真不够,三千的年龄无法满足,便只能让布衣一人去,但这些前提你吾必须找到如何回去的地方,否则计划再好,准备再足,都没有用。”
鬼邪步子一顿,等他走到身边,才低沉“嗯”了一声:“也不能说毫无进展,至少排除了部分方位,缩小了寻找范围。”
缎君衡微抬双眸,见她不过借此纾解心中这两年内重重紧压,轻叹一声:“确实。”她也很清楚对他们二人来说,这完全就是毫无进展。
话音落后,二人未再言语,一路沉默走到了大厅,派人传用早膳。
此时的双天宫内,欢事已过欢愉极致,天之厉衣裳散乱抱着天之佛躺在床上平复着情/潮余韵。
良久后,
“方才地上怎会无缘无故有蜡烛滴落之物?”平静了的天之佛睁眸,尤带着丝春情过后的风致,看向凝视她的天之厉:“你吾昨夜并未点烛。”
天之厉搂着她的身子的手顿紧,紧皱眉头看她:“你方才蹲在那儿就是看那个东西?”
天之佛轻嗯一声,紧紧凝视他,抬起一手按在心口,一字一字说出了方才起床前后的莫名惊悸。“这种不安因你而起,你好端端的,吾为何会心悸?”
天之厉听了眸底骤露出丝轻笑,抬起另一手覆在她手背一沉,压向她心口,轻抚过她的面颊,低低笑道:“你回想一下,昨夜是否做了关于吾的噩梦?”他与她当初心血相融,只是能感知心绪变化,知晓心疾后他一直小心控制心绪不至让她产生感应。没想到此病严重后,竟会让她隐生莫名不安之感,以后必须要更谨慎了。
“噩梦?”天之佛怔了一怔,狐疑看他:“吾不安与此有关?”
天之厉笑了笑,压下心头一时的复杂,转头凑近她耳边低语温柔笑道:“以己度人而已。你可还记得那夜将你弄醒之事,当时吾不过也是做了噩梦,心悸难安,故有此猜测,而且吾也用同样的办法给你治疗过此心悸了,现在还不安吗?”
天之佛一愣后,见他眸色暧昧戏谑,骤回想起那夜和方才,纯粹胡言,这哪是治疗她,分明就是他自己尽兴,蹙了蹙眉,微动酸软的腰身贴在他怀里,好笑一声,抬起一手一点点抚过他的面容:“心确实安下来了。但做噩梦,吾确实做了一梦,但是怎样的梦已想不起来了,或许如你所言。”
说罢转眸望了望窗外,轻推推他半固着她身子的手,轻笑:“我们起吧!天色不早了!”
天之厉笑点了点,起身松垮着凌乱的衣袍落地,横抱起她香汗沾染的身子向后殿浴池走去。
许久后沐浴过后,二人重新穿了衣物整饬妥当来到大厅,等几个孩子来了一同用膳。
等待间,哐当一声,双天殿门被从外撞开。
“爹,娘!”已经十岁的厉儿和佛儿见二人已经坐着,兴冲冲从外面奔入,“师父说我们今天学的快,比以前早了一刻让我们回来!”
天之厉挥掌一扫功力,殿门吱呀轻声阖住,皱眉看着长得相似较像他的二人:“下次不允再如此撞门进入。”
厉儿嘿嘿一笑,直接跑到了天之佛身边,伸手抱了抱她,骤暗暗撇嘴对着他侧影做个鬼脸,随即趴在天之佛耳边藏不住心事低低道:“娘,我告诉你个小秘密,不告诉爹。”
天之厉斜眸瞟他,暗哼一声,转眸看向比他慢了一步抢到天之佛的佛儿露出丝为父的笑意:“你哥哥有什么秘密?”
佛儿急跑到他身边,趴在腿上,仰头晶亮眸子兴冲冲道:“我昨天晚上梦见你和娘了,先说梦,一会儿再我再跟爹说秘密。”
天之厉见她珠圆玉润的小脸上满是激动的红晕,想是自早上练武便忍在心里,低沉一笑,凝眸认真对着她视线,温和关心问:“是何梦?梦里爹和你娘做什么呢?”
天之佛听完厉儿秘密,眸色微怔愣着闪了闪,见佛儿开始说梦,暂时压下讶异,一手轻搂着厉儿的身子,急转眸笑看向父女二人。
佛儿见天之厉和天之佛笑凝视她,心里欢喜,眸子越发发亮高兴道:“就是我们所有人都坐在一起用膳,有大哥,二哥,大姐,三哥,我,爹就像平时一样给娘夹菜,有一碗单独为娘熬制的素汤,我们都喝肉汤。”说完一顿,微蹙蹙眉,想了想,即又看向三人急笑着补充道:“还有无渊姐姐,他就坐在大哥身边。”
话音刚落,一旁的厉儿骤带着小孩子特有的机灵古怪看她嬉笑出声:“你是不是昨晚上睡觉饿了,怎么又就梦到了用膳?自从无渊姐姐来了异诞之脉,你天天梦到我们一同用膳,就没梦过别的。一会儿记得多吃点儿!”
“三哥哥胡说!”佛儿小脸上笑意一顿骤皱成了一团,气闷哼一声,蹙眉瞪他:“我才不是饿了梦见用膳呢。”
两人年纪一同,最是容易斗嘴,小时是变着法子的调皮捣蛋,如今一变,到了最是坚持自己主意的时候,两三句话不对,便是一场口舌之争,看这势头不对,天之佛笑笑,急提前插话道:“准备用膳吧。”
天之厉又详细笑问了问佛儿的梦,才转移了她的心思,随后笑问:“现在可以告诉爹秘密了吧?”
“什么秘密?”恰好和无渊到此来用膳的质辛听到,边推门边望向大厅内几人,笑道:“等我们进去再说。”
“大哥!无渊姐姐!”
厉儿和佛儿笑嘻嘻问候一声后急闭紧了嘴,各自回到了自己位置上,垂眸生怕他们看出来秘密是他们偷听来的。
天之厉见二人如此,眸色狐疑一闪,眼神示意看向天之佛密语:“刚才厉儿和你说了什么?”
天之佛淡笑密语回道:“一会儿用完膳再告诉你。”
天之厉见她眼神儿意有所指看了眼质辛和无渊,眸色微凝,什么秘密?难道和他们二人有关?
质辛见厉儿和佛儿神神秘秘贼眉鼠眼,轻嗤一声,肯定又没做什么好事,也不再探问秘密之事,转而和无渊对着天之厉和天之佛恭敬问候后才入座。现在正是剑布衣练功时间,因着和质辛是每日错开,兄弟二人便只能轮流陪着天之厉和天之佛用早膳。
天之厉这才命人传膳。少半个时辰后,众人言笑晏晏用完了膳,厉儿和佛儿还要和跟着克灾孽主和贪秽练功,先行离开。
质辛和无渊等撤了膳,暗中四眸对视,主意一定,二人同时起身一同向天之厉和天之佛单膝跪下恭敬道:“还请爹娘成全我们一事。”
天之佛看他们神色已知是何事,再加上方才秘密,轻叹微笑了笑,挥出一道佛力托起二人:“有何事站着说便是,不必如此。”
天之厉了然于心,眸底凝光一闪,只若有所思看了眼神色略有丝不好意思的无渊,便收回视线。天衣无缝或者本就是由心而发的神情,只怕此事是她知晓他病情后才做得决定。
质辛收起了平日的戏谑,凝眸认真对上二人视线:“我想请爹娘替我向无渊正式提亲,为我们定下婚期,最迟在明年年底完婚。”
天之厉露出丝此时该有的笑意看向他,不徐不疾道:“你尚不足弱冠,无渊也还不足十七岁,再晚两年也无妨。无渊,吾和你娘早已用你之头骨定下,只要她不反悔,你迟早都可以娶她。”
质辛微噎,轻咳一声,露出丝尴尬笑看着二人道:“爹娘明知吾实际有多少岁,这不足弱冠之说,实在汗颜。他化和断灭都已经娶妻生子了。”
天之佛晓得他记忆已恢复到知晓他化断灭与他的关系,睨他一眼,好笑出声:“你的这身体才刚长到十八岁。而且,龙王、龙后定也不会同意无渊这般小年龄嫁给你,我们之岁月本不可如凡人般推算,再将无渊留在东雨龙宫几百年亦无不可,此必须要他们二人同意方能成事。”
天之厉接过话音看他不假思索凝声道:“将心比心,若是昙儿和佛儿,吾定不会同意她十七岁便出嫁,无论如何也要留在身边几百年再说。”
质辛蹙了蹙眉,眼珠子一转,笑看他和天之佛道:“妹妹是妹妹,无渊是无渊,这不能比。我当然不想妹妹早嫁,留妹妹在爹娘和我们身边一千年也行。但无缘,我愿意早点儿娶。”
天之厉听了微敛眸,沉思片刻后才又沉稳望进他坚定的眼中:“你当真想娶?”
质辛眸色认真,不假思索点头:“是!”
天之佛眸色一闪,扫过他看向一旁不说话,微微脸红却也认真凝视他们的无渊温和笑问:“你意下如何?”
无渊状似压下心底羞色,凝视她认真道:“此事是我和质辛商量后才决定来说的。我愿意现在嫁给他。至于父王和母后那里,再过一个月我回去后说服他们。”
天之佛见她看向质辛的眸色带着丝不太寻常的情意,不像是初生情意之人会有,眸光若有所思一闪,想到了什么,眸色骤亮,身子微挺直,凝向她直言不讳惊喜问道:“你的神色,可是复苏了过去之记忆?”
无渊面上现出该有的诧异她看出的神色,不好意思轻点了点头,露出丝笑意如实告知:“我也和质辛差不多,这次来异诞之脉突然复苏了一半记忆,刚刚到和他成婚之时。其后的还是一片空白。”
质辛陡然一阵沮丧,无奈叹息看向天之厉和天之佛可怜巴巴道:“我和无渊的记忆都已经恢复到成婚之后,你们怎么忍心我们夫妻分别数百年还不让到一起?现在无渊也愿意,爹娘你们就别推脱了!”
天之厉沉笑一声,抬眸看他淡淡道:“你娘若同意,吾无二话。”
质辛一喜,急转眸看向天之佛,露出了小时候笑嘻嘻讨好的模样道:“娘?爹同意了,你呢?”
天之佛见他迫不及待的模样,好笑点了点头:“吾和你爹可以为你提亲,但若龙王和龙后不同意,你便在异诞之脉耐心等着。”
顿了顿看向无渊笑道:“回去与他们好言商量,当初吾和天之厉为你们定下婚事时,龙王和龙后曾言要等你们各自成年之后再谈具体婚期杂事,如今算是提早。”
无渊懂事笑点了点头:“嗯。”
质辛激动一喜,不觉迈出了一步,急声问道:“娘,那你什么时候去提亲啊?”
天之佛蹙眉瞥他一眼,见旁边的无渊忍不住笑看质辛,好笑出声:“吾和你爹要具体商量,提亲之事不可草草,最快也要两个月。现在达到你的目的了,离开了,带无渊去王宫四处看看。”
质辛强忍着喷涌而出的笑意兴奋点了点头,随即和无渊并行离开了双天宫。
天之厉满眼是笑看向天之佛:“你的好儿子,不思他事这么着急娶媳妇。”
“吾一个人也生不出来。”天之佛哼笑一声,随即起身道:“我们也去外面走走吧。”
天之厉笑站起,微抬臂让她胳膊搭住,刚出殿门,这才想起,转眸看向她凝眸问道:“厉儿到底告诉了你什么秘密?”
天之佛回掌凝功关闭殿门,笑看他不徐不疾道:“就是方才质辛所求之事。厉儿说他昨日黄昏和佛儿去青东宫找质辛,你也晓得他们二人七窍之天赋极端灵敏,刚到宫殿上空,便听到了二人在殿内商量要不要提亲之事,两人偷偷飞身落在殿顶,直到听到有了商量结果才进入。”
天之厉好笑一声,竟是如此,随即不再说话,陪着她缓步走向了不远处的走廊内,静静站着观赏苑内新植之花树。
静谧许久后,走廊内传出一声意有所指的笑问。
“你可看出这澜波苑与往日有何不同?楼至。”
不假思索的回答,“一如往常。”
“再仔细看看。”
半晌后,“还是一样。”
见她极为专注盯着看却狐疑不解的神色,天之厉伸手一指中央,无奈笑叹出声:“你当真认不出群花包围中那是何物?”
天之佛寻着他所指望去,这才发现了他要让她看出之物,“那……那是……”眸色震惊一亮,骤收回眸诧异惊喜略蹙眉看他:“你何时派人去过善恶归源?为何瞒着吾?若知道,吾也能给好友和师弟写封信。”
天之厉见她欢喜,眸底笑意更甚,松开胳膊,轻搂住她的腰身揽进怀中,轻吻了吻她的唇,一手撩起被风吹起的发丝别到耳后,凝视她双眸笑道:“今日六月八日,这便是送你的诞辰之礼。你以前提起过善恶归源此善恶灵树,曾陪伴修行数千年之久,无法也不能将整棵树移到异诞之脉,吾只能派剑绫风和静尘沙,带着司花一个月前去取了其上一枝,让渡如何和野胡禅用善恶之力护持,带回种在了这里。吾之礼先送出,午膳时便留给孩子们。”
天之佛被他眸底流动的幽深情意看得心头一动,眸色微柔,笑望进他眸中道:“吾很喜欢。”转而收回视线倚靠在他肩头,天之厉抬手轻搂住,二人静静凝望着亭亭玉立的树株。
半晌后,天之佛的声音伴随着淡淡笑意传出。
“青芜堤和善恶归源能送的已经送完了,你下一年还有何可送?”
天之厉眸色微闪一丝戏谑笑意,望着树株,落吻在她头顶发上,不假思索低沉道:“送上面开的善恶业花。”
天之佛一愕,刷的回眸:“此树要开花还须再长七年!”
天之厉一本正经凝视她,忍着笑不徐不疾道:“无妨,一年一朵,等七年后吾再将七朵一并送你。”
一时噎住无语,清风轻拂过后,天之佛皱眉半晌才终于想起了该说什么,直抬眸瞪他好笑道:“此树已是吾之物,你用吾的东西送吾?”
天之厉哈哈大笑一声,搂着她的手一紧,片刻后才停下笑,凝视她温柔笑道:“连你都是吾的,你之物当然亦属吾,用吾之物送你并无不妥。”
天之佛咬牙忍笑嗔他:“天之厉!”
天之厉抬起另一只手覆在她手背上,将她的身子紧紧搂在怀中,笑望着他从荒神禁地回来后用功力催开的万千群芳:“今日诞辰,莫要生气,赏花吧。”
天之佛哼哼一声,瞥他一眼收回视线,继续望着花苑各种绽放的花木,嘴角却是忍不住勾出了一抹暖热于心的笑意。
天之厉看见,心头一动,笑意闪过,骤俯身一把将她横抱起走到走廊边的护栏上坐下,向后靠在石柱上,双臂环住让她坐在怀中,笑凝她没反应过来的双眸温柔道:“吾抱着你看吧!”
“嗯!”天之佛笑笑,放软身子贴在他怀里,头轻靠在他肩头,手抬起覆在他交叉在腰腹间的手上,这才带笑转眸透过和煦的晨光清风,凝望着轻轻摇曳身姿的群花。
距双天宫不远处的青东宫殿前,无渊脑中闪过那时天之厉视线,募得顿住了步子,凝眸看向质辛意有所指道:“你提亲时,爹应该看出我们想法了。”
质辛暗叹一声,凝视她道:“爹自然知晓我们用意,他刚刚所有的为难也不过是做给娘看。成婚后,有你在异诞之脉,便又再多一个隐藏助力,以后有你坐镇青东宫,能随时应对双天宫的突然情况,吾无论去何处都放心,布衣和吾也能抽出更多时间为过去和未来事务做准备。”
顿了顿,眸底一丝愧疚闪过,抬手轻抚向她的面:“如今有了爱护你的父母,却依然又要因吾之事如此早分开,等未来这场劫难过去,吾陪你回东雨龙宫,陪伴龙王和龙后同样的年月。”
无渊不料他突然如此,一怔后顿拉下他的手紧紧相扣,极为认真望进他眼中,淡笑出声:“事有轻重缓急。爹之事刻不容缓,父王和母后也是通情达理之人,能理解我们之选择。至于吾,如你所言,以后还可以去陪着他们。未来只要父王母后和爹娘双方都安好,我们才有如此时间轮流陪伴,现在之分离也就算不得是分离了。”
质辛凝重的面上才露出丝淡淡轻松笑意,一丝深情闪过,紧扣住了她的手,转身向殿内走去。
与此同时,鬼邪和缎君衡用过早膳后直接飞身到了冰尘宫,穿过大厅阻止了伺人的通报直接向二人管理史册的书房而去。
“劫尘,咎殃!”
“兄长,缎君衡!”劫尘和咎殃诧异一怔,放下了正在检查翻看的史册,起身凝眸问道:“可是有急事?怎会此时亲自前来?”
鬼邪和缎君衡走近二人书桌,见只查看出十本,旁边还有三十多本,眸色一紧,抬手按住史册,直视二人凝重道:“为它而来,吾要你们加快时间。”
193团圆病发
第一百九十三章
劫尘和咎殃细看二沉重神色,联系方才所言,想突然到了什么,眸色一变,急声问道:“可是大哥又出了事?”不然他们不会无缘无故提前时日。
鬼邪叹息一声,对上二瞬间绷紧的眸子如实说出了今日早上发生之事。
“七年……七年……”咎殃听了一时发怔,面色控制不住微有些发白,定定看着鬼邪和缎君衡,口中喃喃自语:“不足七年…………”
缎君衡眸色暗凝,抬手轻拍了拍他的肩:“不必如此悲观,布衣归来后,七年便可能变成永生不死。”
咎殃回神,凝视他,苦笑轻叹出声:“吾了解。”
劫尘垂眸扫过史册,红眸一沉,重又看向鬼邪和缎君衡果决道:“忧虑无用,吾和咎殃会完成。需要提前多久?”
鬼邪凝眸出声:“今年年前一个月前交给吾。”
劫尘和咎殃紧眸不假思索颔首:“没有问题。”
缎君衡乘着三说话间,拿起他们审核过的史册翻看,纸业哗啦哗啦响着,片刻后突然停住,眉心死死紧皱。
咎殃见他如此神色,怔了一怔,当即出声问:“可是有何问题?”
缎君衡若有所思看了眼鬼邪,又垂眸拿起她手下的史册继续翻看后,才抬眸沉凝直望进她眼中问:“当初是如何对他们交代诸事的?”
鬼邪不知他对史册为何如此神情,拧眉问:“有何问题?”
缎君衡略一沉吟,暂未回答,随即极快挑了几处过往大事浏览过,展开标记放桌上,以手一指,沉叹抬眸直视三:“为何历史全部符合过去所发生的真实事情?”
历史符合史实有何问题?劫尘和咎殃诧异怔住,见他神色,皱眉不解问道:“若不符合,如何让布衣和三千恰当时候出现,改变其中要素影响大哥未来病情?”
鬼邪蹙了蹙眉,凝沉看他:“此言何意?”
缎君衡将史册拿,起轻抬起她掌心放入,沉重阖眸,叹息一声:“未将吾当时之言放心上,吾也大意,竟完全放心让主持此事,未再过问。”
鬼邪皱眉看了看他手指所指的地方,沉默片刻后才又抬眸拧眉看他:“吾还是不解。历史相符为何会有问题?正如方才劫尘和咎殃所言,剑布衣和三千必须准确无误的出现该出现的地方,否则什么都无法改变。”
缎君衡轻摇了摇头,凝视他一字一字缓慢道:“吾告诉过皇极七行宫,命灯被劫尘藏匿之事,当初天之厉命剑布衣彻查,若他知晓历史,不会是那般真正的紧张和担忧,因为涉及到七厉之命,吾当初总觉他神色微有些不同寻常的怪异,后来晓得倒溯时空之事,回想他之诸事,才猛然惊醒他们分明就是不知道历史中有此事;再有天之佛被血傀师从罪墙带走,天之厉后对吾谈起,言当时剑布衣悲恸欲绝之神色根本就是以为天之佛身死,若他知晓历史,便不会那般伤心,应该是想法设法诱导天之厉立刻去寻找天之佛,还有后面许多发生的事情……”
鬼邪不等他说完,皱紧了眉头,插话道:“这些正是因剑布衣和三千不知晓详细历史事情才导致,吾必须杜绝。吾实不解未来之时空,为何会出现历史不详之事,不论是何种时空情况,若他们晓得诸事,此时的天之厉也不会心疾那般沉重,那时的建议根本不利于事。”
一直听二言语的咎殃突然皱紧了眉心,凝向缎君衡若有所思问道:“方才言语历史不该真实,那该如何才对?”
缎君衡转眸看向他,不假思索道:“真假参半而写。与剑布衣结识甚早也最熟悉,再巧妙的伪装言谈举止之间也会露出蛛丝马迹,以前或许不知,但现晓得他是倒溯时空而来之,他那些不同于常的地方便清晰,但凡此处便是历史事件触动他之时,而他会参与的事情也必然也只为改变历史,这些事情就是要史册中真真假假渗透的地方。”
顿了顿,又凝眸转向鬼邪:“依所见也并无错误,但忽略了一事,完全符合历史虽是好,但一个关键问题是,们这个时空与剑布衣他们所处尚不能确定是同一个。若们的布衣和三千回到过去,极有可能到的是另一个时空之过去,历史定会出现不同,他们去后不可能很快确认时空,让他们严苛按照史册上所言去做,诸多的不合只会更乱阵脚。而且此事是按照未来那个鬼邪之法进行,们便只能按照他所言进行诸事。他既给了剑布衣和三千一个真假参半的历史,吾也必须照做。否则牵一发动全身,整个们复制依照其而行的倒溯时空之举便会改变,如何确保未来能安全接回布衣和三千?救一命而损两命,天之厉若知晓,绝不会同意。莫忘了当初他心疾突然爆发之起始,一半是七厉之死。若既定时间接不回布衣和三千,那个鬼邪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他们会灰飞烟灭那个天时不容许其存的时空,暂不论成功与否,这对天之厉是丧子和失去侄女之痛,而且还是因他,对他之病无异雪上加霜。”
说着眸色一暗,再出的嗓音沉重低徊:“鬼邪,是否敢冒此危险?吾今日能想到之事,天之厉必然可以。这史册查看后他会亲自再看一遍,为的就是保证布衣和三千万无一失,他信任吾,才前期编写时全权让们负责,若等到那时让他看出重新编写,时间便又浪费了半年,吾和他都等不起。”
鬼邪眸色一沉,直直盯着他一言不发。
三千和布衣尸骨无存!咎殃和劫尘面色骤然一变,突然彭得一声坐了椅子上。
缎君衡沉叹一声,转身向射入金芒的窗户边走去,直到贴着床边才立住,眯眼定定看着光线下的投影,负手背后静静等待他们细思此事。鬼邪她百密一疏,太过责全求备,面面俱到,反倒只揪住细节出纰漏会坏了整体布局。
良久后,
劫尘和咎殃想明白,对视一眼,急起身看向缎君衡,不再思索做了决定:“不论为大哥还是为三千布衣,史册都必须重编,们再去找魑岳和贪秽他们几,如今有了事无巨细的真正历史,再依照剑布衣和三千旧事参假做虚并非难事,们边审核边改,到年底可完成,推迟一个月。”
缎君衡回身,暂未应话,看向仍然敛思的鬼邪,凝沉道:“意下如何?”
鬼邪扫过静静堆叠的三十多本史册,暗沉一叹,抬眸对上他之视线复杂道:“吾考虑欠妥,照所言去做。”
缎君衡点了点头,又看向劫尘和咎殃凝声道:“们现便开始着手改查看过的史册,修改后直接送到吾宫殿,这最后一次验看由吾和鬼邪亲自进行。”
“这!”劫尘和咎殃一怔,微紧眸看向二:“为何改变原拟计划?们诸事繁杂,时间根本不够!”
鬼邪突然笑了笑,看着二道:“无妨,时间总还是有的,真假参半之历史,吾和缎君衡若不亲自一字一句审验过,无法安心。”
缎君衡颔首算是回答。
劫尘和咎殃见他们坚决神色,知此事已是板上钉钉不可更改,眸色无奈,暗叹凝视他们出声:“们二保重身体,这半年耗费心神,非同以往,勿要病倒了。”
缎君衡和鬼邪微微笑了笑:“病倒之事绝无可能发生们身上,不必挂心。”
说完告辞离开,留下二继续查看史册。元种七厉轮流进行此查看之事,皆不是他们教授几个孩子功力之时进行。
随后的日子时光流转,半年尚未觉,已如白驹过隙般逝去,渐渐近了异诞之脉年关。
无渊异诞之脉住了一个月后回到化外之天。质辛悬心的提亲之事,两个月后收到了龙王和龙后亲笔答复,二老毫无龃龉,爽快答应。只不过提出要求,未来适当时候让成婚的质辛和无渊到东雨龙宫长住一段时间陪伴之事。天之厉和天之佛将心比心亦理解他们心中所想,唯一一个女儿小小年纪出嫁,为父母之心难免想念,毫不犹豫答应了。
期间天之厉再无犯过一次病,经缎君衡和鬼邪探脉,稳定未有先前犯病前的那种波动,便又写了一信与蕴果谛魂,密告可以让昙儿回来,一者也近了年关,虽是为厉族百姓而立下之年俗,但神宫王族也偶会仿照已经变过许久的风俗一尽乐事,加之天之佛想念日甚,算上这半年已算整整两年未见孩子,天之厉也不忍她强忍思念,微冒了险一行此事。这半年不犯,应当是暂时先稳住了。
距离年关尚有五日之时,蕴果谛魂派身边信任之送昙儿回了异诞之脉,到达时已近黄昏,阔别两年之后众终于又见到了昙儿,晚上便全家坐一起先用了顿团圆膳。
只是昙儿一直不解为何多动的厉儿和佛儿晚膳时竟成了哑巴,和她一句话都不说,实忍不住,用膳到中间,转头看向旁边的质辛蹙眉笑着低问:“大哥,弟弟和妹妹怎么了?为何一句话都不说?以前饭桌上他俩常是吵闹得不可开交。”
一旁坐着的剑布衣听到扫过埋头用膳的厉儿和佛儿,眸底精光一闪,笑了笑。
天之厉和天之佛笑笑,各自夹了菜肴放进对方碗中,含笑扫过桌上五个已经长大许多的孩子,一时感叹时间之快,继续无声用着膳。
质辛和布衣眨眼间皆到了十八岁,布衣尚比质辛小几个月。昙儿过了年便也十三岁了,厉儿和佛儿那时还是襁褓中之婴儿,竟也变成了十岁的孩子。质辛和昙儿长得像她,厉儿和佛儿却着实如当初接生的司育主祭所言,像了天之厉,唯独不同是三个儿子的眼睛皆随了天之佛。昙儿的眉眼本一开始以为是像她,随知现长开却是像了天之厉,因着隔绝于世,蕴果谛魂精心照顾下修习佛法,再加地藏净地钟灵净土,如今比上次回来更多了美丽清圣之质,遗传至天之佛的面容本就妩丽非凡,虽只十三岁,却已出落得亭亭玉立,清透耀眼如纯白莲花瓣上晶莹剔透的露珠。
质辛咽下了口中之汤,诡异笑看昙儿一眼,不徐不疾道:“他们一改本性,必然有原因。”
昙儿见他神色分明知晓,蹙眉急道:“大哥快别麦关子了!要再不说去问二哥。”
质辛骤放下手中汤匙,笑看她道:“别,说便是。小弟小妹只是想考考两年没见他们是否能分辨出来。没发现他们黄昏接的时和现的衣物不一样吗?”
昙儿一愣,回眸去看,厉儿和佛儿抬起一模一样的小脸冲她嘿嘿一笑,停下了一模一样的动作。
昙儿蹙了蹙眉,她还以为换衣服不过随意为之,没想到竟是如此。
质辛转眸看向厉儿和佛儿,对昙儿笑道:“说说哪个是小弟,哪个小妹,本来要等到膳后再让辨别,不过既然问了,现开始也行。”
厉儿和佛儿坐昙儿正对面,身高相同,模样相同,胖瘦相同,连眨眼的小动作都相同,身上此时是一模一样的衣物,头上是相同的发髻,活脱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剑布衣,天之厉和天之佛闻言都停下了用膳,转眸含笑看向昙儿。
厉儿和佛儿则笑眯眯坐直了身子让她看。
昙儿见众分明就是早商量好了要戏弄她,撇撇嘴,蹙眉好笑看向天之厉和天之佛咕哝道:“爹娘,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们居然联合弟弟妹妹整蛊!”
天之佛轻笑一声,放下手中竹箸:“若能猜出来,换弟弟妹妹各为做一件事,这是厉儿和佛儿提前答应娘的,吾和爹这才允许他们如此做。娘信能看出二,他们必然会为做事。娘如此可是偏向啊。”
质辛和剑布衣随即看向她异口同声笑道:“不止小弟,小妹,们二也回家期间,为做一件事,只要说出还合理,哥哥们定竭尽所能去做。”
昙儿哼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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