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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18 22:23:03|下载: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TXT下载
  神色微有些疲累,随即强制让她回房内歇息,自己则和缎君衡等在异诞之脉,静待团圆宴上众人相继到来。

  缎君衡见天之厉暗藏精光的双眼,心头一动,倏然低声问道:“天之厉!这次家宴应当不止往常的人吧!”

  天之厉淡淡一笑,故作神秘道:“何须猜,一会儿人来了你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异诞之脉上倏然闪起浩瀚庄严佛光,缎君衡一怔,佛光散去后,竟然是蕴果谛魂!渡如何!野胡禅!

  天之厉走向三人温和笑道:“你们来了!”

  野胡禅看看沛然威严的异诞之脉王殿,倏然哈哈大笑出声:“臭老……楼至韦驮家果然比吾那个地方好多了!”

  话音刚落,楼至韦驮正好从后殿走出,惊见三人,下意识抬眸望向天之厉,天之厉眸光含情回望,心下已然知道是他瞒着自己所为:“蕴果谛魂!好友!师弟!”

  说罢急急向三人走去,天之厉眸光闪了闪,急速回身搀住了她低声道:“慢些!你的身子现在可非同寻常。今夜几人都不走,若要叙旧,亦不急在一时!”

  渡如何见二人情意笃厚,心下欣然,楼至韦驮,如今你卸下了天之佛的责任,你们二人能如此,吾在善恶归源亦放心了。

  野胡禅不知为何却是突然说不出话来,定定注视着二人缓缓靠近,想起那日她自裁时血染共命栖的悲伤,之后天之厉的痛楚,眸底倏然泛起一丝庆幸的泪意,老天终究还是长眼的,臭老秃!天之厉!你们可都好好活着,别再让吾为你们奔走!

  天之厉扶住有孕却不明显的天之佛,慢慢走近三人。

  蕴果谛魂面色温和含着欣慰,从袖中拿出一小节紫竹递给天之厉道:“你收好!每日睡前让她服饮,可助她的内元功体!”

  楼至韦驮神色一惊,急忙推拒:“蕴果谛魂!你之普降大悲三昧水、无分垢净沐甘霖,千年才练得一小节,切不可如此费于吾身上!”

  蕴果谛魂合掌,看向她和声道:“蕴果是非因,谛魂千万身。原乡飘渺处,天佛度贪嗔,无有天佛,便无今日苍生,楼至韦驮,此甘霖三昧水,你最是有资格享有之人!”随即又转眸看向天之厉,状似询问:“想必你之千年宿敌天之厉定不反对吾之薄见。”

  天之厉眸光含谢,将楼至推拒的手紧紧握在一手中,当即抬起另一只手接过:“地藏胜圣者所言不虚,仇敌之认可,是天下最尊荣之事!楼至亦是此想待吾,吾心便是她心。蕴果谛魂,吾替她收下!”

  蕴果谛魂倏然看向天之厉露出一丝别有用意的淡笑:“天之厉,若是不够用,可再寻吾,吾为她准备了不少!毕竟至佛性好一意孤行,不知何时又是功体大伤,危极性命!让你我等日夜难宁,防患于未燃,总是无错。”

  楼至韦驮拧眉咬牙:“蕴果谛魂!以后若谁再污蔑你敦厚,吾定第一个替你惩戒!”

  天之厉抬手搂了搂她看向蕴果谛魂一笑:“圣者果然敦厚慈悲!此恩天之厉永铭在心”

  天之佛张开的唇倏然僵住,转眸死死盯着天之厉。你专拆我台!

  野胡禅见此才猛得一拍脑袋,幸好蕴果谛魂提醒,急忙走到二人跟前,从怀里掏出了一本薄薄的书,打断了天之佛和天之厉的对视:“那个天之厉,这是吾偷偷抄录的天佛原乡经藏修体功法,你回去让臭老……呃楼至韦驮看看,应该对她又好处!”

  天之佛闻言眸光倏然一肃,拧眉看向野胡禅:“师弟!你!罢了!吾交给你的禅定九天最后三式,你可记得莫荒废了!”

  野胡禅摸摸鼻子,打着马虎眼笑道:“吾觉得自己现在的法相就挺好!以后再说。”

  天之厉接过,微微一翻,登时看向野胡禅若有所思问道:“吾可否修习?”

  野胡禅一震,不明所以,“应该可以吧!反正你已修习过她的禅定九天!”

  天之厉一笑,“甚好!以后吾与她双修!”

  渡如何登时从怀中拿出一个锦囊看向天之厉补充道:“双修甚好。这是吾在善恶归源纠集万万亿恶浊之气凝练而成之丹,清浊本为一体,恰好你之功体对应万浊,借你功体转换之后,再度于她,她本初修行功体便是至纯至善,此可固本培元。刚好可以配合野胡禅之修行经法。”

  天之厉含谢接过。

  楼至韦驮闻言身子僵硬如铁,抬眸看郁闷地看向渡如何,拧眉道:“好友,吾现在怀疑你到底是吾之好友还是他人之好友!”

  渡如何看着楼至韦驮一翻认真思考,直言不讳道:“反正你与天之厉已然亲如一人,是谁好友都无区别!”

  楼至韦驮一窒,哑口无言。

  天之厉哈哈一声笑后,抬手道:“三位好友!莫再站着,快请入座!还有很多人想要一见几位。”

  缎君衡看着蕴果谛魂,野胡禅和渡如何三人各自按着位上名字入座,微微垂眸一阵难抑的轻笑和深深感叹。

  无情无欲非必佛,有情有心何妨佛,何为佛,何为魔,无非一心而已。

  38番外一 月圆人圆(三)

  “贪秽?你怎么站在这里?”魑岳和后无封夫妇带着小四走近王殿必经入口时,突然看见泽之厉贪秽眉头紧锁的来来回回走动。

  贪秽一惊,回身看向魑岳他们神色一松道,“二哥二嫂!你们终于来了。”

  魑岳走近他疑惑问道 :“为何在此犹豫不进?”

  贪秽抬望了眼王殿内已然入座的他化阐提、断灭阐提还有净无幻,“吾等你们来了一同再进!”

  魑岳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深深一叹后又是一声淡笑:“若那时知道质辛和他们是大哥血脉,你我所率厉族绝不会和他们那般相杀!质辛这个孩子,偏偏和大嫂一般,任何事情都隐瞒我们,幸好他们皆复生。”

  “走吧!一切都过去了,那时只顾着算计拼杀,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好好了解一番这两个侄孙!”

  后无封看魑岳现在一副泰然自若说服贪秽的模样,不禁暗笑。

  不知是谁出门前又是冒汗又是紧张又是自言自语。

  贪秽刚要说话,突然一阵熟悉的戏笑之声传入。

  “这还不都是大哥害得,二哥你说说,我们如此年纪轻轻,风华绝代,潇洒俊逸的偏偏佳公子,一夜之间就连翻升级成爷爷了!这让吾情何以堪啊!”

  魑岳和贪秽抬眸一看,正是咎殃,劫尘,鳌天天姬夫妇,魈瑶,剡冥携伴而来。

  咎殃几步走近贪秽别有用意一笑,又看向魑岳继续道:“四哥二哥可真是体贴,居然站在这里专程等我们”

  贪秽眸底绿光微闪,撇向咎殃,微微侧身低语:“几月不见,小弟还是如此率性!不知四哥何时可以喝上小弟你和劫尘的喜酒?”、

  咎殃脸上的笑突然一僵。

  在旁的后无封眸底淡笑闪过,但做没听见,牵着小四走向鳌天和天姬问道:“怎么不见孤狼惜灵和刀悬一命?”

  天姬笑笑:“劳姐姐记挂,他们三人路上遇阻下午才传信回来,说估计明日下午能到!”

  魈瑶突然转眸看向劫尘道:“大姐!我们先进去吧!”

  劫尘见她面色在他们提到孤狼惜灵时一阵深深愧疚,红眸一闪,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淡淡道:“如今一切皆是新开始,莫再自责,更莫忘了我们是一家人!”

  天之佛迟迟不见厉族其他人来,疑惑扫过倚着桌子的质辛,低声对天之厉道:“你确定质辛将请帖送到了?”

  天之厉眸光微微一闪,向外面望去,早就到了的几人依然还在那儿窃窃私语。

  给你们这么长时间居然还没准备好!他化断灭又吃不了你们!

  随即回眸笑看向天之佛,抬手一指:“你看那里!”

  天之佛望去,只见一会儿贪秽被推到前面,一会儿魑岳又被推到前面,谁也死活不肯第一步跨进王苑。

  天之厉突然抬眸看向桌旁的几人道:“质辛,他化,断灭,你们去看看劫尘魑岳他们到了没!”

  “是,爹!”质辛一乐,彭得一声跳下了椅子。

  “是,爷爷!”他化和断灭一怔后,随即应承起身。

  缎君衡眸底精光闪过,抬眸望着质辛牵着他化和断灭的手向外走去,轻笑一声。

  天之厉!你果真是“居心不良”!

  蕴果谛魂转眸望去,看向天之厉温和道:“吾发觉此时倒是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另一名蕴果谛魂。”

  天之佛刚饮到口中的水突然一呛,脸憋得通红。

  天之厉见到急忙抬手抚向她背上:“别喝这么急!蕴果谛魂不过说笑而已!”

  天之佛瞪了他一眼,咬牙道:“天之厉,你如实交代,今日你是不是故意如此做的!”

  说着转眸扫了眼写着名字的座椅,咬着他的耳朵道:“质辛他化断灭三人中间夹着魑岳和贪秽,蕴国谛魂又与魑岳和贪秽直面相对。”

  天之厉乘众人视线望向外面之时,募得转头在天之佛唇上深深一吻,乘她咬下之时急速退开,满足笑道:“是又如何?”

  天之佛急忙瞥眼向桌旁其他人看去,恰好渡如何收回了视线,刚好看向她。

  天之佛脸刷的涌起一股热气,满脸通红,急忙垂头,掩饰地去拿茶杯。另一手死死地掐在了天之厉腿上。

  渡如何疑惑一闪,不明所以地看着面色泛红的楼至韦驮,自己刚刚做了什么?怎么她一看自己就满脸通红?

  异常静谧的王殿中突然抽出一声低低的抽息声。

  天之厉倏地转眸看向身旁面色突然尴尬至极的缎君衡:“缎灵狩,发生何事了?”

  天之佛身子一僵,急速颤抖地缩回了手,本就泛红的脸烧得更热,浑身如放在了蒸炉上。

  缎君衡面色急忙恢复了正常,桌子下的手轻轻揉揉被掐的腿,看向天之厉微微一笑:“无事!只是想起了过去一事,激动之下失态了!”

  楼至韦驮不愧是天之佛,这下手不是一般的狠!难怪天之厉手背上每日都有淤痕。

  天之佛面上的红晕散去后,哗的抬起头,极为温柔含情地看向天之厉低声道:“你随吾来!吾有事和你说!现在!立刻!马上!”

  天之厉起身对桌上的几人道声失陪后,扶着天之佛走向了后殿。

  “二哥,你比我们年长,自然该你和二嫂在前面先走!”贪秽郑重说着。

  魑岳刚毅的面上现出谦让:“四弟,你年小,为兄应该相让才合礼数!这你先走!”

  “二哥!……”

  “四弟!……”

  劫尘、咎殃,鳌天夫妇,剡冥,魈瑶,后无封识趣地退在了二人身后,静待着二人争执做决定,到底谁先迈步进去。

  胜鬘天姬靠近后无封低语:“二嫂!你不去劝劝?”

  后无封耐心地牵着小四,看着二人低笑:“吾听你二哥的,他作何决定,吾照做就是!”

  咎殃见劫尘看着二人争执出神,试探性的抬手小心翼翼扶在了她腰上,劫尘身子一僵,眸底红光闪了闪,心底微叹随后一放松,并未拒绝,微微移动身子靠在了他肩头,眸底闪过一丝好笑,静静看着二人争执。

  咎殃蓝眸闪过一丝惊喜,扶在腰间的手登时紧了紧,激动地看着月光下魑岳和贪秽。

  吵吧,继续吵吧,最好别停,二哥四哥,你们这次总算干了件儿深得吾心之事。

  鳌天和剡冥面面相觑,倏然会意一笑,亦不打断二人。

  ……

  “姑姑!叔叔!”

  “叔爷爷!姑奶奶!”

  “叔爷爷!姑奶奶!”

  正在众人看得兴致勃勃至极,黑夜之中毫无预兆地响起了三声震心之声,惊得众人登时全部僵在了当场。

  魑岳和贪秽僵硬地回身看向月光下好奇盯着他们的质辛,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是质辛啊!”

  才转眸看向含笑看着他们的他化断灭,露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还有他化和断灭!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质辛放开两人的手,倏然往身后一背,围着二人转了两圈,好奇道:“我们站在那儿一会儿了,可是我和我儿子们怎么听了半天也没听出叔叔你们俩再争论什么呢?”

  劫尘眸色尴尬一闪登时站直了身子,咎殃咳了咳,收回了手,几步走向二人盯入他们的眼底认真道:“他化,断灭,你们看看吾的模样,是不是比你们还要年轻?”

  他化和断灭不知咎殃何意,颔首道:“是!”

  咎殃面上倏然展开一丝激动笑容,伸手搭在了两人肩膀上,循循善诱道:“吾这么年轻,怎么像当爷爷的人!所以,我们做个约定,以后你们别叫吾叔爷爷了!吾丝毫不介意,你们直呼吾之名字。冰无漪或是咎殃你们随便选择一个!”

  咎殃话音刚落,静默的其他人突然不约而同抢着出声。

  “叫吾贪秽!”

  “叫吾魑岳!”

  “叫吾剡冥!”

  “叫吾劫尘!”

  “叫吾魈瑶!”

  “叫吾克灾孽主!”

  他化和断灭一愕后,眸底倏然闪过一丝笑意,这让他们如何相信眼前这些人是魔厉大战时骁勇威猛,精明算计的厉族?

  几人一同说罢倏然互相瞪了几眼。

  你们不都说不在乎他们怎么称呼吗?跟吾抢什么?

  二人颔首接受了他们的提议后,他化突然走向贪秽,淡淡笑道:“吾还是习惯称呼你海蟾尊!以后定要多到天阎魔城走走!吾很欢迎。届时吾带你好好观览一番,吾之魔城一丝也不比岳胜明峦差!那时我们忙于打架,都没时间邀请你去看看,吾一片心意,还望你不要推辞。”

  断灭亦走近看向贪秽,开口温和道:“海蟾尊!吾亦有此意,多年不见,我们还可叙叙旧,魔城里除了我们兄弟二人,还有许多你的旧识,吾训练魔军时,他们时常在吾面前提到你,甚是悬念。”

  贪秽心口滴血颤抖,白皙的面容渗出了一滴滴冷汗,全身僵硬地望了眼魑岳。

  魑岳全身登时放松,哈哈一笑,高兴道:“四弟!这你可绝对不能推辞!我们侄孙一片心意,你若推辞,就太说不过去了!”

  四弟前线全靠你了,你先和侄孙们好好相处,吾在背后支持你!等你们相处好了,二哥再来。

  咎殃强抑着心头的好笑,看着贪秽前有他化挡路,后有断灭包围,唯有当机立断同意一跳路可选。

  剡冥见贪秽一脸为难,眉心一蹙,有什么好为难的,平日挺雷厉风行的,怎么突然就优柔寡断,侄孙的邀请于情于理都不能拒绝,登时出声劝道:“四哥,你再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

  质辛见贪秽头上垂下的银色月牙形垂苏好玩儿,眸光一闪,乘着贪秽不注意时,忽的飞到了他背上,双手一揽却是正好堵住了他的口鼻。

  “呜……嗯……!”贪秽口鼻被堵,登时下意识的唔嗯出声,急忙抬手要掰开质辛的手。

  他化断灭面色一松,扫过在场众人笑道:“海蟾尊,你今日可是答应了,有几位叔爷爷、姑奶奶作证,反悔不得。中秋节之后,定要来魔城!我们在魔城相候。”

  魑岳急忙出声:“他化,断灭,放心,我们都是证人,他若不去,到时候我们把他给绑去!”

  贪秽眸色一瞪,却是已经晚了。质辛如愿以偿看清了他发髻上的银色月牙垂苏才满足放手。

  劫尘走过去牵住了质辛问道:“你们到此是有何事吗?”

  质辛闻言这才想起天厉爹吩咐三人的事,急忙说道:“爹让我们看看你们到了没!所有人都到了,现在就差姑姑叔叔婶婶们!”

  鳌天眸光一闪,垂眸看向质辛意有所指道:“所有人,难道除了你们还有其他人?”

  他化看向鳌天替质辛答道:“还有岳胜明峦的地藏圣者蕴果谛魂!是爷爷所请!”

  贪秽闻言微有些僵硬的脸突然一阵欢喜,转眸便看向魑岳,挑了挑眉:“正牌的登门了,二哥你听到了吗?”

  让你刚刚不帮我!

  后无封见魑岳面色微变,急忙走过去,搀住了他,低声问:“这个蕴国谛魂不是大嫂的好友吗?与你有什么关系?”

  魑岳抬手抚了抚心口,看着后无封微微挤出些笑意:“没关系!吾怎会和他有关系!”

  39番外一 月圆人圆(四)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个名字错字,捂脸~~~

  天之厉随着天之佛缓步走进后殿,身后殿门紧闭的刹那,天之佛突然转身向身后的天之厉扑去。

  吓得毫无准备的天之厉突然惊起一身冷汗,急忙伸手揽住了她的身子,却不料她双手一楼他的脖子,张嘴就贴在了他的双唇上,两人牙齿彭的磕在了一起。

  天之佛轻嘶一声,嘴下却是不停,使劲儿压着他的唇,却似欲动好似又不得其法。

  天之厉一愣,双臂支撑着她的身子,闷哼出声:“楼至!你要做什么?”

  天之佛眸底气闷一闪而过,“报仇!你太可恨了!”

  天之厉强忍着心底的笑意闷声轻语,微动的双唇轻擦着她的脂唇:“你确定这是报仇?”

  天之佛不假思索冷哼一声:“当然!”

  天之厉乖乖成待宰羔羊状,“那你继续!”

  话音落后,天之佛微张的双唇却是不知该如何动作,登时僵在了当场,怔怔地看着他期待的双眸。

  天之厉映着她无措又不甘的神色心头难抑悸动,腰间的手不禁顺着她的背轻轻摩挲,直到按在她的脑后,启唇含住了她泛着莹润光泽的上唇,微微一吸,舌尖探入唇下,缓重不一的拂过,倏然勾住了她颤动的下唇,吞噬了她突然急促的喘息。腰间的一手更紧,微伏起的腹部紧紧贴在了他身上。

  天之佛的身子突然一软,搂着他脖颈的手急忙勾住。

  猛然间窜入檀口的火热不放过每一寸他眷恋千年的温润,瞬间勾走了她全部的意识,天之佛只能无助的顺着他舔舐轻咬的动作被动的回应。

  想贴的身影,相缠的柔软,数不尽的万年等待,诉不出的千年情绵。

  天之厉眸底渐渐涌出了更深的渴望,凝望她湿润沉浸于其中的情动,腹下急窜一股热流,募然间席卷四肢百骸。

  探入她唇中的火热微顿,突然急速撤离,将她的头紧紧压在狂跳的胸前,慢慢平复剧烈的喘息。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他怕自己忍不住!

  天之佛蒙昧不解,半晌才慢慢回复意识,身下紧贴自己的清晰灼热,和耳旁动人心弦的如雷心跳声,无不提醒着方才自己干了什么事,身子突然哗的烧了起来。

  半晌后,天之厉才垂眸含情凝向怀中之人,见她露出的脖颈突然泛起浓浓的脂红,一阵难抑的轻笑闪过,随即抬手撩起她耳旁的碎发别过耳后,柔声轻语:“我们出去吧!莫让他们等急了!”

  天之佛按了按心口,心中暖意熏绕,这才缓缓抬眸,润亮凝向他:“你不是问吾今日一直做什么吗?你随吾来。”

  天之厉震楞地看着眼前之物,眸色突然变了变,急忙压下,看向天之佛道:“什么时候端出去?”

  天之佛并未看到,和声道:“就现在吧,你端出去,我没有一丝功力,端着有些吃力!”

  蕴果谛魂、渡如何、野胡禅、缎君衡、魅生、黑色十九、净无幻诧异地盯着天之厉放到桌上之物,惊呼出声:“这是什么东西?”

  天之佛笑了笑道:“一会儿再揭晓。”

  天之厉见他化他们竟然还没进屋,心头一喜,看向天之佛道:“吾出去看看他们到底怎么回事!你和其他人在此稍等片刻!”

  天之厉走到路口,见几人旁观戏谑地看着魑岳急得满头大汗,眸光一闪,倏然开口:“你们是等着吾亲自出来请你们入内?”

  众人吓了一跳,面色僵硬,突然回眸看向他,齐刷刷心虚地喊道:“大哥!”“爷爷!”“爹!”

  魑岳擦了擦额上的冷汗,面色总算恢复了平静,拉过后无封和儿子小四道:“外面凉快,我们贪凉多呆了会儿,大哥,这就进去!”

  “等等!“众人刚要迈步,有被天之厉莫名其妙的一句阻止,“吾有事交代!”

  众人登时全部转眸看向天之厉。

  天之厉迈步走向几人,捋了捋锦衣衣袖,抬起带着厉王之戒的手放在月光直射处,厉王之戒在莹润皎洁的月光下倏然泛起闪闪夺目光泽。

  众人眸色变了变,大哥这么刻意露出王戒是要有什么大事要交代?难道厉族内部出问题了?

  天之厉抬手抚上王戒,面色突然温和,不徐不疾睨着众人道:“吾刚知道你嫂子仿着民间做了月饼,吾想一会儿尝过后该怎么办,你们都应该很明白!”

  所有人都怔了怔,倏然不约而同垂眸,确实是大事!

  后无封抵了抵魑岳的后腰,贴在他耳旁轻语道:“你确定这是大哥?”

  本被蕴果谛魂到来骇得尴尬的魑岳倏然烦恼全忘,嘴角强抑笑意,看向后无封点点头:“无封,习惯习惯就好!”

  咎殃看向劫尘眸底的淡笑,眨了眨眼睛约定,以手掩着嘴角,轻咳一声,二人竟同时抬眸认真道:“嫂子的手艺定然和她人一样,天下无双!”

  剡冥对好与坏并没有任何建议,直接开口道:“能吃就是好!”

  魈瑶微微一笑,不假思索道:“大哥的意思就是我们的意思!”

  贪秽掌心玉蟾蜍绿光一闪,抬眸道:“大哥之命,誓死尊崇!”

  克灾孽主和胜鬘天姬对视一眼,缓缓道:“嫂子的手艺我们信的过!”

  质辛直接拉起他化和断灭的手,定定嘱咐:“儿子们啊!我娘的手艺那是天下一绝,你们要让我娘不高兴,我就让你们一块儿陪着哭!”

  他化断灭苦笑不得,在质辛滛威之下点头,“谁来告诉一下他们,那个疼他们舍不得他们受一丝丝委屈的魔父去哪儿了?”

  “乖!都是好儿子,为父改天给你们找你们娘去!”质辛一乐,高兴跑向天之厉,抬手牵住道:“爹,我把他们都搞定了,我们可以回去了吧?”

  天之佛听到错落不一的脚步声,登时起身抬眸笑道:“你们可终于来了!”

  “大嫂!”众人不好意思尴尬笑笑,开始寻找自己的位置。

  魑岳看着座椅后面的名字,先抚好了后无封和儿子,这才去寻自己位置。

  蕴果谛魂见他东张西望,抬眸指了指身旁对面的座椅:“魑岳!你的位子在这里!”

  魑岳寻找的眸光一僵,这才注意到了蕴果谛魂,抽了抽嘴角,力持镇静,缓步走近,平稳入座,抬眸一笑:“地藏圣者!别来无恙!”

  蕴果谛魂摇摇头:“非是无恙,而是有大病!”

  魑岳一僵,蕴果谛魂仿若未见,继续道:“因此吾打算去庄严净土封印养病,可吾不放心岳胜明峦诸事!故今日来此亦有一事相托。”

  魑岳已经有不好的预感,急忙出声便要拒绝,蕴果谛魂却气都不喘,绝不给他机会接着道:“吾想请熟悉明峦事务的你助吾管理些许时日!”

  正在寻找座椅的贪秽突然刚直出声:“地藏圣者!你太客气了,这种事吾之二哥义不容辞!他时常与吾提起那时毛遂自荐领导明峦的日子,如今岁月不复,能再有这样的机会,当真是难得!你看他现在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了!”

  魑岳是欲哭无泪,嘴角僵直,舌头痉挛,话都说不出来。

  后无封听到抬眸看向魑岳好奇道:“岳胜明峦,三教共修的庄严之地,吾听闻许久,一直未曾有机会瞻仰。”

  魑岳不忍让后无封失望,双眸一闭,硬着头皮答应:“得看顾多长时日?”

  “那次魔厉大战吾好似养了一千年伤,这次伤病也一样,那便一千年吧!”蕴果谛魂话落后成功地看到魑岳眼角抽搐,倏然轻笑一声。

  旁边的他化阐提突然向着魑岳举杯笑道:“吾现在在天阎魔城,而你在岳胜明峦,当真是机缘不浅!”

  魑岳手指轻颤着举起茶杯一饮而进,迎上他化阐提的褐眸挤出一丝艰难的笑容:“是啊!是啊!机缘不浅!”

  蕴果谛魂这才温和继续刚才未完的话道:“魑岳,吾方才说笑而已,只需要看顾一年即可!”

  断灭阐提见贪秽还在那儿寻座椅,抬眸唤道:“海蟾尊爷爷!你的位子在吾之这里!”

  贪秽回身望去,只见他化和断灭中间空着一个空位,眸光一僵,欲哭无泪,这是谁安排的位子啊!

  断灭身旁的净无幻见其入座,举着清水问候道:“海蟾尊爷爷!”

  贪秽僵直着身子入座,嘴角抽搐地抬眸说道:“叫吾海蟾尊即可,这爷爷两字一定要去掉!”

  断灭提起茶壶为他斟茶。

  海蟾尊抬眸拿杯,却见净无幻杯中是清水,一时跟他们无话可言,便随意找了话题道:“她怎么不喝茶?”

  断灭抬眸一看,呵呵笑道:“爷…呃海蟾尊,无幻有孕在身,不宜喝茶。”

  话音刚落,海蟾尊瞳孔骤缩,刚喝到口中的茶噗的喷了出来。

  舌头打颤儿结结巴巴:“这!这!……”

  断灭不解,问道:“怎么了?”无幻有孕这消息很正常不是吗,他怎么那么激动?

  海蟾尊急忙拿起桌上的梨子,张嘴狠狠咬了一口,不到片刻半个梨下了腹中,这才缓解了口中的不适,看向断灭解释道:“这茶怎么那么烫!”

  净无幻和断灭对视一眼,倏然莫名好笑出声,他们还以为是他们的消息有什么问题。

  海蟾尊吃完了整个梨才抬眸看向二人道:“侄孙媳有孕了,吾回去准备份儿大礼,送到天阎魔城去!”

  断灭登时推拒:“切莫,礼物不能收,不如这样吧,你为吾和无幻的孩子起个名字,供我们参考,我们正为这事犯愁着。”

  海蟾尊一楞,惊呼:“起名!”他谋划排布布局战力什么的在行,这起名……

  断灭见他为难,笑道:“若是不便,你也别为难!”

  海蟾尊登时挺直了身子,急促道:“不为难不为难,吾回去好好想想,男孩和女孩各准备一个!等到天阎魔城的时候再说于你们。”好不容易能补偿一下他们,这点儿小事,一定要办好!

  天之厉和天之佛见到他们如此说说笑笑,袖下手指不禁一扣,对视间,眸底的欣然满足倾泻而出。

  走出第一步,以后便容易了许多!

  黑色十九转眸看向缎君衡,只见他欣然地看着质辛、魅生和周遭众人,心头微动,竟觉得他在这热闹中是一身萧索,心绪翻转间,不觉出声唤道:“义父!”

  缎君衡诧异回眸,含笑注视他轻声道:“十九!唤为父有何事?”

  黑色十九怔了怔,他就是想唤一声,在缎君衡的注视下,心头顿觉尴尬,急忙垂眸,指了指茶杯:“乘茶热着,吾提醒你赶紧喝,凉了对身体不好,你本来这几日身体就有病。你常对如此交代吾,到自己身上便忘到了脑后!”

  缎君衡怔了一怔,倏然端起茶杯无奈道:“好十九,好不容易能不听魅生在耳边叨咕了,没想到还有一个你,看来为父得想法子找个人来管你了!为父才能真正的自由。”

  黑色十九知他何意,心头突然一阵强烈抗拒,拧眉道:“吾永远陪着义父!”

  缎君衡饮下茶,笑笑,这个傻小子!男大当婚,自该另成家室,怎么可能永远留在父亲身边!质辛的儿子都那么大了,他得想办法,可不能耽搁了这个傻小子!

  天之厉扶着天之佛起身,天之佛笑着出声,暂时打断了桌上众人的言笑。

  “今日效仿民间过中秋,佳节之际,自然不能缺了应节之物,大家尝一尝吾之手艺----团圆之月!吾之心愿都刻在了上面,希望我们大家都能和乐平安!天下太平”

  众人这才明白桌子中央巨大的圆盘覆盖之下是何物,面上不觉露出了好奇期待,民间月饼他们见过,就是不知这下面天之佛亲手做的月饼会是何种模样。

  天之厉按住天之佛的手,一同接起了扣在上面的陶瓷圆盘,月饼露出的那一刹那,众人霎时都震在了当场,王殿中寂静无声,唯有月光明媚倾泻,流光飞扬。

  只见月饼上面映刻着在场所有人之画像,栩栩如生,佛修者,厉族,魔皇,三者并立而生,并无任何矛盾,反是分外的和乐圆满。

  渡如何、野胡禅、蕴果谛魂相视,喟叹横生,今日此和乐之景,若非楼至韦驮在所不惜牺牲自己,联合众人之力,力挽狂澜又如何能实现?只愿如此良辰年复年,永无断绝。

  劫尘、魑岳、克灾孽主、贪秽、剡冥、魈瑶、咎殃抬眸对视,眼中述说着相同的心思亦是不变的坚定,元种八厉及其家人缺一不可,相携共生,共同进退。

  他化、断灭、净无幻、缎君衡、黑色十九、魅生互相望去,眸底暖融融,能如此团圆和乐,若非复生,怎有可能!以后定要珍惜这费尽千幸万苦才得来的安宁,珍惜与亲人在一起的时日。

  质辛垂眸点着襁褓中的小妹妹,好笑道:“昙儿,你太小了,娘做的月饼可惜你吃不上了!要不要哥哥给你藏起来?等你长大了吃?”

  天之厉抬眸手刀在月饼上一扫,月饼竟然顺着映着画像的纹路整齐裂开。

  天之厉先自拿起了其中天之佛,看向众人笑道:“吾便不客气了,你们随意!”

  天之佛回眸瞪了扫了眼天之厉,起手拿起了其中的天之厉不紧不慢地咬了一口,先出声道:“嗯!天之厉的味道相当不错啊!”

  咎殃强忍笑意,拿起其中的劫尘,凑到劫尘耳边低语:“劫尘,你若答应吾的求婚,吾就不吃你了!”

  劫尘利眸扫了眼咎殃,起手拿起了咎殃淡淡道:“着急什么?吾若现在嫁给你,怎么可能会有三千那么小的孩子,到时时间错乱,她年龄不对,如何能回到过去,和剑布衣一起帮助大哥大嫂和我们!”

  咎殃愣愣看着劫尘,放在口边的月饼倏然死死的咬了下去,眸底满满的沮丧与喜悦纠缠交战。

  三千,三千!好女儿,你可是害苦了你未来的爹啊!照着这么算,吾还得再等多少年啊!

  你个剑布衣,也不知道你把吾女儿三千带回未来了没,也不抽个时间回回信!枉我在这中秋佳节还要想想你!

  想到这儿,咎殃突然看着她色双眸低低道:“劫尘,你有没有想三千?”

  劫尘微怔,有片刻的失神,咎殃倏然伸手抱住了她的肩膀,“吾有些想了,要不咱们赶紧把她生下来吧!年龄这东西,咱随口说说便可以改的,到时候咱谎说她的年龄。”

  劫尘闻言眸光突变,似是想到了什么募然盯着咎殃拧眉道:“你方才说什么?重复一遍!”

  咎殃不明所以,张着嘴又说了一遍。

  劫尘震了片刻,募得把月饼咎殃塞进了嘴里,咬牙道:“难怪!难怪!吾会觉得三千自己所说的年龄和她的人大小不搭,原来根结在这儿!你这个不负责任的爹!”

  咎殃想到了什么,心里的喜悦直往出冒:“你的意思?”

  劫尘吃完了月饼才无奈妥协地瞪了眼咎殃:“明年这会儿要是生不出三千!为你是问!”

  咎殃募然乐得压抑着嗓音哈哈一笑,猛得把劫尘抱到了怀里,俯首落了一吻在她额上,轻声道:“放心,为夫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劫尘见满桌子的人,虽然都各自注意着自己的事情,白皙的面容还是不觉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埋脸在咎殃怀中直到脸色恢复正常,才垂眸坐起,虽然一如既往的冷静,但咎殃就是看出了她的不好意思,随即亲手布菜,捡着她爱吃的夹过去,省得她尴尬别扭。

  剡冥规规矩矩地拿起属于自己的画像,下口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魑岳拿起其中的自己和后无封,将自己交给不远处的后无封,口语道:“尝尝!”

  后无封凝眉一笑,接过先让魑岳自己咬了自己一口,挑眉问道:“自己尝自己的滋味如何?”

  魑岳眸光微闪,拿起后无封递到后无封嘴边笑道:“你尝尝就知道了!”

  月色如水,皎洁明亮,照着其乐融融团圆的众人,所有人早已忘记了月饼的滋味,直觉异常的温暖舒心,竟好似有生以来吃过的最美味的东西。

  天之厉与天之佛吃完了月饼,不禁缓缓离开了桌旁,走出王殿,踏上了王殿高台,站在月色最明亮之处。

  天之佛头轻轻倚靠在了天之厉肩头,他的手揽在她腰间,脉脉无语,凝望着天边一轮圆月,圆月中竟各自看到了对方的身影,二人不约而同回眸相视而笑,转眸望进月关倾洒的王殿之中。不时传出的欢声笑语,打破了夜色的静谧。

  千年万年,寻寻觅觅,修行问道,如今才勘透,原来人生至极至纯最不过便?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