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换源:

第142部分阅读

作品: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18 22:23:03|下载: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TXT下载
  中两个孩子亦未有什么动静。

  直到昙儿因邪力散出绷紧的身子放松,低低长舒了一口气后,蕴果谛魂才停止安抚,缓缓退出了浊物,拿起提前准备好的干净棉巾,粗略为二人擦拭一番后,将她疲倦至极的身子轻转向自己,吻了吻她汗湿的额头低语:“睡吧。”

  昙儿还是睁眸带着倦意红脸望了他一眼,才安心阖住了眸,以手紧握住他的手抱在怀中,片刻后便安然入睡。

  蕴果谛魂这才小心避开她的隆起腹部,用另一只手拉起薄被为她盖好。直到她睡沉,呼吸平稳不会轻易醒过来,又拥着她躺了一刻,蕴果谛魂凝眸轻轻抽出手,拿起衣物去了后殿温泉池。

  东方陪殿内亦如上个月月圆时,仍然是亮如白昼。

  静谧夜色中,半个时辰后,皇绝音穿上墨绿色外袍离开房间,飞驰而到了主殿。

  就在他出现的同时,殿门吱呀一声开启,露出了月色下庄严平静的蕴果谛魂,凝视他道:“进入吧!”

  皇绝音笑笑,跨步而入,二人未再多言浪费时间,蕴果谛魂一运佛功护体,皇绝音便化手为邪气,急行为其压制过了子时后又开始强烈躁动的阳邪。

  片刻后皇绝音离开,蕴果谛魂平静看着东方陪殿陷入一片黑暗后,才收回视线关闭了殿门。

  就在走到卧房门边时,蕴果谛魂突然停住了步子,凝眸一闪,翻掌一化蓝光,一股刺人寒意涌起,掌心顿出现了一块儿指甲大小的千年寒冰,他不假思索启唇吞了下去,随后阖眸,双掌提功,急速运转内元佛力运行奇经八脉。

  未几,如瀑垂下的银色发丝突然冲天飞起,紧散而出一股骇人的墨绿色烟气,在金色佛光中分外清晰。

  足足过了半盏茶功夫,佛光和墨绿色烟气同时散去,蕴果谛魂睁开眸,擦了擦嘴角流出的鲜红,才平静推开卧房门走了进去。

  三日后,中午,日光灼灼,带着一股闷闷的暑气,昙王宫卧房中因地下特殊构造,却是一片清爽,

  “你们在做什么?”

  蕴果谛魂刚从宰相宫回来,走近卧房见昙儿正和巫骊嘀嘀咕咕言语,还不时比划,指指床上铺开的一大堆说不出名字的布料。

  昙儿顿停下话音,欢喜一笑抬眸看他:“吾想提前给两个孩子准备衣裳,让巫骊去取了各种布料样子回来,挑选几样,再吩咐制衣坊裁剪。”

  说完急拿起她最喜爱的银色布料,便是制作蕴果谛魂身上所穿僧衣之布:“你看这个如何?”

  蕴果谛魂见她双眸泛亮发光,虽对此并无甚意见,仍是走近细细摸了摸其他几样布料,才凝视她道:“柔软些的便好,颜色随意皆可。”

  昙儿一笑,垂下头最后选了手中银色绣着金纹的丝棉和另一个红底金纹的锦缎,递给巫骊:“就这两个吧。全部按照吾方才与你说的做。大小不同多准备些。”

  巫骊笑笑点头:“吾立刻去制衣坊,保证公主下个月便看到。”随即收拾了所有布料,包在包袱中离开了卧房。

  蕴果谛魂走近道:“在房中走走!今日还未怎么走动!”

  昙儿身子沉,懒于动静,见他如此说,轻叹无奈笑笑,才搭住了他伸出的胳膊,抚着高隆起的腹部小心站起。

  充满欢喜紧张的等待中,渐渐又逝去了两个月。两次月圆,昙儿和蕴果谛魂体内的邪力各自又散去了原来的两分。

  第四次月圆之夜去除邪力后的第二日,缎君衡和鬼邪照例细细为昙儿诊断。

  此次足足过了一刻,二人才收回了探查功力。

  “情况如何?”蕴果谛魂凝眸关心问道。

  缎君衡笑笑:“一切都好,下个月再去除一次,她体内邪力便干净了。”

  鬼邪认真看向二人嘱咐道:“只剩下两个月了,你们下个月月圆要小心些,切莫动了胎气。”

  昙儿点了点头笑道:“吾晓得。”

  蕴果谛魂平静颔首,这才伸出手,让他们二人为他诊探。

  “与当初男囚的情况一样。”缎君衡收功后笑看了略微紧张的昙儿一眼,“等你去除邪力后,他体内剩下的也就不多,到时皇绝音再动手,便彻底干净了。到时候你们便安心等着孩子诞生。”

  话音刚落,鬼邪想起一事,突然笑看向昙儿:“你可知因为你那日一言,剑布衣和三千如今可是进展神速。倒是省下了天之厉和天之佛旁敲侧击点醒他们。”

  昙儿闻言骤欢喜一笑:“要的就是如此效果。”

  鬼邪笑叹一声,凝视她道:“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你可知三千身为大祭司还要当职三千年后方可婚嫁。”

  昙儿笑意一怔,震惊不可置信摇了摇头:“吾从未听过还有此限制。”

  鬼邪笑笑告知道:“此事你不知晓亦正常。大祭司相关之事本就隐而不传,知道的人亦是少数。”

  昙儿面色顿僵了僵:“那二哥和三千?”

  鬼邪轻叹一声:“等着三千年后再说。”

  昙儿陡皱了皱眉,略一思索,略带丝急切看她问:“难道没有其他转圜办法吗?”

  268第三十三章 五去邪力

  鬼邪凝眸微闪,端起桌上茶杯饮了一口后,才看向昙儿一笑,却是未答反说其他道:“你可知为何剑布衣和三千会那般误会,直到不久前方才解开?”

  昙儿见她神色似乎知道什么,凝眸轻摇摇头。

  鬼邪笑笑,不徐不疾道:“当初吾知自己命不久矣,所以在写给过去的鬼邪信中亦提到了此事,而且过去的吾本就知道自己之绝症。在这里吾便看出剑布衣和三千间不似单纯的兄妹之情,故让过去的吾在他们归来前,布了个迷烟瘴。”

  紧接着将当初在无尽天峰送他们归去时,所为详细说了出来,

  “按着他们二人性格,此误会必然会成。等他们回到后,吾再让三千接大祭司之位,她便会毫不犹豫答应。按吾当时计划,等她接替后,吾便可悄然离开异诞之脉,命终时亦不必让人知晓,而厉族也不会没有大祭司。至于他们二人间,时间久了,误会终究会除。但剑布衣亦知大祭司四千年内不得婚娶,所以他不会主动挑明诸事,只会暗暗守着三千,静观三千变化,而三千有职位束缚,本就误会剑布衣对她是兄长之心,更不会越雷池一步,如此便能安安稳稳过这四千年。至于过后,他们二人如何,便可再重新选择。”

  说着无奈一顿,笑看昙儿道:“如今可好,吾当时预料再快也得三千年后他们能互通心意,如今却只是过了一千年,中途生了如此变化,剩下的三千年让他们好好熬着吧。”

  昙儿未料到事情真相竟是如此,当初虽然是无奈之举,可,嘴角忍不住一抽,失笑看着乐在其中的鬼邪:“姑姑也真狠心!”

  蕴果谛魂平静看向鬼邪道:“不妨说出转圜办法吧,你已有。”

  鬼邪哈哈一笑,摩挲着茶杯道:“有是有。”

  昙儿蓦然惊喜急问:“是何?”

  鬼邪却是端起茶杯饮下了最后一口,看了缎君衡一眼示意,二人起身,才笑看她道:“我们先告辞了。办法,若三千和剑布衣当真需要,不必吾说,日后你会见到的,耐心等着。若他们不需要,便可省下了。”

  昙儿错愕一怔,看着他们消失在殿门口,才无奈好笑收回视线:“姑姑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爱作弄人!”

  蕴果谛魂平静道:“与缎君衡在一起,天长地久,揶揄之道难免耳濡目染。”

  昙儿闻言一愣后,噗嗤便看向蕴果谛魂笑了出来:“这倒也是。”

  一个月后,终于到了最后一次去除邪力的月圆之夜,腹中孩子已有九个月大,昙儿行走动作间极为吃力,沐浴后,蕴果谛魂小心扶着她从温泉池回到了卧房。

  晶石光芒静静照射着二人缓慢移动的身影,半晌后,才停止了动作。

  昙儿抚着高高隆起的腹部,想着片刻后要进行之事,抬眸微红脸看着蕴果谛魂:“这要怎么办?”

  蕴果谛魂平静拿着绢帕,轻拭去了她额头上方才小动便渗出的汗珠,却是沉默不言,照顾她脱去了鞋履坐在床上后,才从背后拥住她身子,撩起发丝放在她胸前,一掌挥功熄灭了晶石,吻向她耳边低沉缓慢道:“方才商量好的,只有那般不会伤着你和孩子。”

  昙儿闻言身子一紧,骤害羞咬住了唇,“可……”

  蕴果谛魂感觉她身子在怀中发热,手指轻轻在她腹上抚了抚,柔叹一声道:“闭上眼睛,当做什么都看不见,一切都是吾在做,听话!”

  昙儿见他竟跟哄小孩子一样,脸瞬间更红,低低嗯了一声,放软了紧张的身子。

  蕴果谛魂便如前几次般以指先助她到了极致欢愉,花道湿润收缩时,才轻扶起她跪坐在床上,然后助她轻趴下,腹部悬空,才挺身跪在她身后,双手轻抚在她腰腹间,将早已贲张的浊物,抵在了她还残留极乐欢愉的花心,直刺而入。

  湿润的花壁骤裹紧了浊物一阵剧烈的收缩,蕴果谛魂眸色暗红,强抑蚀骨而至的快/感,贴着昙儿私密几次控制着深浅力道的舞弄,稍微纾解。

  私密相触间,昙儿红脸压抑着喘息声,身子控制不住轻晃,再加上耳中传来的欢好之声,脑中不由浮现了二人此时欢爱姿势,心头一阵止不住的羞意,花道竟在此下一阵莫名悸动剧烈的收缩纠缠,激得他突然又加快了顶/弄。

  “呃嗯!”昙儿压抑在唇间的□陡然破口而出,支撑着的双臂一软,急又挺身支着,忍耐着私密处的缓慢却不得不如此的折磨,腹部仍然能感觉到他手指的紧绷爱抚,一波又一波熟悉的涌动自他指腹下和二人私密相合出弥漫开来。

  昙儿喘息着咬紧了唇,欲要忍耐这股似是欢愉又是痛苦的情潮,额头上的汗珠控制不住的一滴一滴坠落。此时她身后的蕴果谛魂亦是克制的汗水淋漓,浑身肌肉紧绷,察觉她花心处收缩紧密越来越剧,才适时的加快了律动频率。

  房内一时鱼水交融之声,和着压抑难止的喘息声回荡,一声声勾人心神。

  良久后,蕴果谛魂骤一扣她腰侧,数次相较之前剧烈的攻刺,陡然一个急刺,骤粗喘着停在了她花道中,浊物抽跳着蓦地喷出了蓄积了许久的白浊。

  昙儿本已在极乐中收缩的花道,又被刺激得一阵剧烈缩紧,又有些许情液洒出,顿浇在了他浊物上。

  紧接着,最后剩下的一股墨绿色阴邪骤自宫心处被强硬吸取而出,瞬间被蕴果谛魂体内急涌的阳邪,透过二人亲密纠缠的□吸纳吞噬。

  蕴果谛魂汗湿的面上墨绿色骇人光气一闪后,恢复了正常面色,去除邪力已毕,骤睁开了眼,见昙儿潮红着脸疲倦力竭,紧靠着最后一丝力气强撑,缓缓退出了她的身子后,便急转身将她身子小心抱着靠坐在了他怀中,垂首吻了吻她的额头:“邪力去除干净了!”

  昙儿听得出他声音中的轻松,休息片刻后,才微睁开了眸,稍聚起些功力,望着他平静波澜涌动的双眸,抬起乏力的手,轻按住他护在她腹部的手上,沙哑低语:“以后可以安心等着孩子出世了。”

  蕴果谛魂眸中微不可见的淡笑一闪,轻嗯一声,吻了吻她眉心,才扶着她小心躺下,拉起薄被盖至她肩头:“睡吧。”

  邪力尽除,昙儿心头欢喜,柔暖间眸色越发温柔看了他一眼,才阖住眸,勾勾唇角,“嗯。”

  半个时辰后,沐浴过后穿好衣物的蕴果谛魂如前四次般出现在了大厅,发现皇绝音到的气息后便打开了殿门。

  皇绝音未进门便扫过卧房,笑看向他压低声音恭喜一声:“再有不到一个月你和昙儿便可做爹娘了。”

  蕴果谛魂平静颔首,算是接下了他之心意:“亦该恭喜你。”

  皇绝音压下眸底涩然,轻笑一声:“是,吾险些忘了。”

  说话间,蕴果谛魂已经提功纳气,皇绝音凝眸笑笑,便亦同时动作为他压制所剩不多的邪力。

  “明日再为你去除剩下的阳邪,需整整十二个时辰,一刻不多,一刻也不能少,你与昙儿说清楚。”

  压制完毕后,皇绝音撤功,凝视他认真嘱咐道:“免得她挂念,吾明日在陪殿等你。”

  蕴果谛魂凝眸平静颔首。

  皇绝音笑笑,最后凝眸望了眼卧房,便收回视线,化光消失。

  第二日用早膳时,昙儿听了蕴果谛魂之言,微怔:“当初男囚不是只用了十一个时辰?”

  蕴果谛魂抬眸温和看她:“吾与男囚体质有异,不可能完全相同,多一个时辰亦是正常之事,不必担心。”

  昙儿轻叹一声,放下了手中勺子,凝视他道:“吾去陪殿等着你们吧,看不到你体内邪力去除干净,吾在这里也是坐卧不安。”

  说完,见他要劝说,急抬手轻捂住他的唇:“别劝,吾让巫骊陪着,会照常做一切事情,该睡就睡,该吃就吃,只不过做这些事情换了个地方而已。”

  蕴果谛魂无奈轻叹一声,才颔首:“不可任性!”

  昙儿笑意一僵,撇了撇嘴,收回了手,咕哝道:“吾哪里任性了。向来还不是你说什么就什么。”

  刚说完,蓦地竟想起了昨夜之事,耳根不受控制红了红。

  蕴果谛魂看见,亦想到了同样的事情,眸光波澜微闪,随即平静收回视线夹了她最爱吃的素菜:“多吃些。”

  昙儿闻言垂头红着脸,点点头,拿起竹箸便夹起放入了口中,慢慢嚼着。

  一个时辰后,东方陪殿卧房中,皇绝音见出现的三人,怔了一怔后,心底虽高兴,却仍是微皱了眉头,笑看向昙儿:“你该在房中歇着,不该再如此乱走动。”

  昙儿一笑,借着巫骊小心扶着的胳膊,缓慢迈着步子直接走到房中的软榻上坐下,习惯性的抬手覆在腹上,才凝向他笑道:“你们去吧,吾就在这里歇着等。”

  皇绝音轻摇了摇头,意有所指扫过蕴果谛魂,戏谑笑看她道:“你是信不过吾?”

  昙儿失笑:“与你无关,是吾自己的问题。坐在这里,才能稍微压下心底的急切,省得吾在主殿里胡思乱想。”

  皇绝音笑笑:“我们在阁楼中,吾已经吩咐下去,任何人不能来打扰。你也不例外。”

  昙儿撇嘴:“吾晓得,这话你是特意说给吾听的。”

  他们曾如此言语过许多次,皇绝音眸底怀念回忆一闪,压下心底涩沉,哈哈一笑,便看向蕴果谛魂道:“随吾来吧。”

  昙儿目送他们离开后,便让巫骊取出了带来的几本书册,静静倚靠在软榻上看着。

  午膳时,巫骊吩咐人将膳食摆在了陪殿,陪着昙儿用了,便如每日般扶着她在房中来来回回走动着,权当散步。随后才服侍她走向陪殿的另一个卧房中午休。

  时间点滴缓慢流转,漫长等待中到了晚膳时间,昙儿和巫骊说说笑笑平静用过了膳,又到殿外花苑中缓步消食,等天色彻底暗了下来,才返回了午休时的卧房。

  夜色渐深后,昙儿放下了手中书册,笑看向正在铺床的巫骊:“今晚陪吾睡。”

  巫骊头也不回平静道:“公主不说,吾也会这么做的。”

  昙儿失笑:“你倒是自觉!”

  巫骊铺完,转身挑眉笑看她一眼,走近,扶着她起身,自若道:“公主有驸马前,隔三差五这都是吾的专权,不然谁贴身照顾公主。”

  昙儿抬指一点她额头,好笑出声:“胡说八道,不过吾生病后才让你照顾,平素都是吾亲力亲为。”

  巫骊嘿嘿一笑:“这不是凸显吾对公主的重要嘛,自从圣者来了后,公主对吾是越发冷落。”

  昙儿失笑,轻叹一声,凝视她问道:“等孩子百日后,吾离开异诞之脉,你想去哪里当职,提前跟吾说一声,吾也好禀告大哥给你安排个适当的职位。”

  巫骊怔了一怔,沉默半晌后,才凝视她笑笑:“吾哪里也不去,继续在昙王宫当司殿,公主总会回来异诞之脉看望圣王圣后。”

  说话间已经到了床边,巫骊扶着她坐下后,转身去打水让她梳洗用。

  昙儿看着为她沐足的巫骊,暗叹一声,认真凝视她道:“你当真要在昙王宫?”

  巫骊闻言抬眸笑看她,不假思索道:“公主选吾当司殿那日,吾便发誓除了圣王圣后,王外,只效忠公主。”

  昙儿见她敦厚却通透坚定的眸色,无奈摇头笑了笑:“一直当司殿只会屈了你,你之才不该只当司殿。吾当初以为此生都会在异诞之脉,有你做手下,未来还可一同为厉族尽心。”

  巫骊憨厚笑笑看她:“还是现在好,公主心想事成,跟一同为厉族尽心相比,吾更高兴此事。公主别多想了,没有你,吾一样可以为厉族尽心。”

  昙儿见她如此,笑笑,叹了一声:“若日后改变主意,随时都可以来找吾。若吾不在异诞之脉,便写信。”

  巫骊从未想过离开,闻言也只不放在心上的笑嗯一声,便垂头继续为她沐足。

  昙儿本想自己来,可惜高高隆起的腹部根本由不得,便静静坐着,和巫骊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第二日早上用了早膳一个时辰后,十二个时辰还有一刻便到,昙儿再难看进去,便放下了书,不时抬眸看向门口。

  终于一刻过去,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昙儿骤坐直了身子,垂下双腿,吱呀一声,卧房门终于开启。

  巫骊见她着急想要站起,走近忍笑扶其起身:“慢些!”

  蕴果谛魂见她神色关切,一凝眸,已经几步走近,扶住了她:“已经去除干净了!”

  昙儿细细看了他面色,又扣住他的手腕儿凝功一按,并无以前之凝滞之象,才欢喜收回了手。

  皇绝音轻笑一声:“你如此,叫吾如何相信,你相信吾?”

  昙儿笑瞥他一眼:“相信与吾如此做并不矛盾。”

  蕴果谛魂凝眸看向皇绝音道:“你耗费功力甚大,好生休息,吾和昙儿便先回去了,改日再来。”

  皇绝音平静笑点了点头:“吾就不送了。”

  昙儿转头对着巫骊低声吩咐了几句,留下她看皇绝音有何需要,也方便,才和蕴果谛魂告辞离开。

  二人刚回主殿,便见双天宫司殿静立在大厅中,

  “见过公主!”

  昙儿一怔,缓步挺着肚子在蕴果谛魂搀扶下走近,凝眸笑问:“爹娘有什么事吗?”

  269第三十四章 蕴果变故

  司殿抬眸恭敬道:“圣王圣后差吾来问公主和圣者情况如何。”

  昙儿笑笑,由蕴果谛魂扶着入座后才凝向她道:“一切都好,邪力去除干净,让爹娘安心,不必挂虑。”

  司殿颔首:“属下这就回去复命。”

  黄昏时,留在东方陪殿的巫骊才返回主殿。

  昙儿见她手中所拿之物,一怔后笑道:“吾吩咐你留下照顾皇绝音,却是没有让你去拿衣物。”

  巫骊撇嘴笑笑,走近软榻旁将包袱往她怀中一放:“快打开看吧。别口是心非!吾早知道公主你想看了,提前两刻去了制衣坊先取回一些。”

  蕴果谛魂恰好从宰相宫诊断回来,见此温和道:“孩子衣物做好了?”

  昙儿抬眸,笑了笑:“嗯。”

  巫骊忍笑离开了卧房,为他们二人关好殿门。

  蕴果谛魂不假思索走近软榻,坐在昙儿旁边,从她手中接过了包袱,一层一层,足足解了五个系紧的疙瘩。

  “这个巫骊,系这么多疙瘩做何!还能掉了不成。”昙儿失笑无奈说着,便带着丝掩都掩不住的温柔笑意,垂眸和蕴果谛魂一件一件翻看着为两个孩子做的小衣服。

  “银色金绣的好看,还是正红金绣的好看?”

  “皆可。”

  “到时候,吾给他们穿一个颜色的。”

  “不一样更好。”

  “呃?为何?你怕认错?这倒不必担心,两个孩子并非寻常意义上的龙凤胎,单凭长相便可分别。”

  “不一样的好些,该能省下不少麻烦。”

  “呃,好吧。”

  昙儿说完,想起了什么,本还欢喜的眸子骤黯了黯,拿着小衣服不由抚在了高高隆起的腹上,轻叹一声:“可惜那个孩子……”

  蕴果谛魂见她不舍,眸底暗处复杂一闪,才又恢复平静凝视她道:“可以与皇绝音商量,让他再多留些日子,让两个孩子在你身边待着,等百日后带离开。”

  昙儿闻言一怔后陷入沉默,半晌后才沉叹一声,转眸凝向他,苦笑握紧了他的手,涩然道:“吾怕如此后,更舍不得他。还是让绝音满月后便带走吧,此生是吾亏欠这个孩子,对不起他。”

  说着眼底已有了泪意,昙儿急垂眸抬手擦了擦,才又抬眸凝向蕴果谛魂强颜笑道:“到时候给我们的女儿穿银色金绣的,给男孩儿穿正红金绣的。”

  蕴果谛魂微露出丝淡笑:“随你。”

  昙儿笑笑,垂下了眸,以指腹轻抚过包袱中那件正红色的小衣,叹息一声:“吾不知皇绝音为何要吾一定给孩子选这个颜色,他最喜的颜色一直都是墨绿,就像他的眼睛。”

  蕴果谛魂凝眸平静道:“皇秦帝国风俗惯以正红为喜,诞子是大喜事,正红金纹,亦有驱邪祈福之意。”

  说着以手一指衣服上的金色绣纹图案:“这是皇秦帝国独有之祥瑞兽纹,只有诞下王子时才会使用。”

  昙儿怔了一怔,刷的抬眸,诧异看他:“你怎会知道?”

  蕴果谛魂平静对上她的视线,如实道:“追缉皇绝音那段时间,吾详细了解了皇秦帝国各方面情况。”

  昙儿闻言当即垂眸细细看去,仔细辨别纹路走向:“那日他给了吾图案,问他是什么,他只笑不语,分明故作神秘,原来如此。”

  蕴果谛魂垂下的眸中波澜一闪,平和道:“这是他的孩子,他有权如此要求。日后孩子不在你身边,他喜爱这孩子,才对孩子更好。”

  昙儿无奈复杂笑叹一声:“是啊!”

  话音落后,她便沉默不再说话,蕴果谛魂晓得她心中难受,也不说话,只起身走到她身后坐下,轻揽身子,让她倚靠在怀中,静静陪着她。

  半个月后,天色初入夜后,双天宫骤然一片圣火炽燃,灯火通明,与往日大不相同,正是天之厉复生后的第二个生辰,众人皆拿定主意要为其大肆庆祝够三个生辰方才罢休。天之厉晓得他们庆祝除晦之意,便平静接受,也未拒绝。

  天黑后半个时辰,众人66续续都来了大厅中,各自在相应位置上落座,时辰一到,生日宴便开始,一时觥筹交错,言笑晏晏,再加上昙儿和蕴果谛魂之事解决,又有剑布衣和三千之事,众人眼中全是喜色,不时有爽朗欢快笑声回荡在双天宫四周,在皎洁的月色下久久不散。

  昙儿看着主位上并坐,不时含笑低语交谈的天之厉和天之佛,心里欢喜,不由得叹息一声,转眸凑近正饮茶的蕴果谛魂,忍不住笑声低语:“看着爹娘现在这样,真好!”

  蕴果谛魂闻言亦向主位上二人望了一眼,才收回视线凝向她,平静道:“至佛代价甚大。”

  昙儿噗嗤笑了一声,拿起竹箸夹了一小粒朱果放入唇间:“爹的代价也不小。”

  顿了顿,等咽下去后,才笑看他继续道:“不过,幸好他们互相妥协了,没打个你死我活。否则这世上也就没我们几个了。”

  说着,习惯性的摸摸肚子,斜看他揶揄笑道:“当然也没有这两个小家伙!”

  蕴果谛魂见她事事都能与两个孩子挂上,是爱极了孩子,更是即将为母的喜悦所致,眸底淡笑一闪,收回视线,轻“嗯”一声。

  昙儿见他眸色无奈,不时扫过厅内众人,略有些出神,该是想起了他们间往事,便也不出声打扰,只静静用着膳。

  与他们紧挨的质辛向剑布衣敬了一杯酒后,意有所指扫了眼和咎殃劫尘坐着的三千,笑凝他道:“恭喜了!吾该几个月前说这句话才是。”

  剑布衣见他眸底戏谑,轻咳一声,不自在笑笑:“大哥何必打趣吾!”

  质辛哈哈一笑,抬手轻拍了下他肩膀:“你这突然扭捏的模样,还真是不习惯。喜欢三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别忘了劫尘姑姑和咎殃叔叔亦有姐弟之名,三千虽然是我们的小妹,却并无血缘之碍,不必如此。此事大家都乐见其成,爹娘也很高兴。”

  “就是!二哥!”旁边用膳的厉儿骤然抬眸,戏笑看他:“三千小妹变二嫂也没什么!不过是改口换个称呼。”

  佛儿噗嗤一笑,古灵精怪看了眼昙儿和蕴果谛魂,便起身走近贴近他耳边笑道:“不改也行,有果子叔叔和大姐的前例。我们各叫各的,你与三千想怎样就怎样,我们依然叫她三千。”

  剑布衣无奈笑看她和厉儿一眼:“此言切不要在三千面前说,她面皮薄,不像吾。”

  厉儿和佛儿闻言蓦地哈哈大笑出声:“不愧是从小被你护大的待遇。”

  质辛和无渊笑看他们三人言语,也不插话。

  对面的三千见此景,本就功力极好,亦听得清清楚楚,恰好抬起望去的眸,对上了剑布衣望来的关心视线,心底情思一动,不好意思脸刷的一红,蓦地收回视线,急端起茶杯饮茶掩饰。

  半晌后,厉儿和佛儿尽兴,质辛才又走近剑布衣笑意满眼,却是认真出声:“大祭司要当四千年后才能卸职婚嫁,三千还有三千年。”

  剑布衣对上他的视线,平静笑道:“吾等着便可。”

  话音刚落,突然一声密语传音入耳,剑布衣怔了一怔,看向质辛低语几句后,向缎君衡和鬼邪走去坐在了他们旁边,笑道:“师父叫吾有什么吩咐?”

  鬼邪笑看他低语道:“你若想早些娶三千也非不可。但是办法只有一个,只看你愿不愿意。”

  剑布衣闻言眸底笑意微凝,沉默片刻后,才凝视她认真问道:“此法可会对三千现状有影响?”

  鬼邪笑摇了摇头:“不会,只对你有影响。”

  剑布衣下意识向对面坐着的三千望了一眼,略一思索,才收回视线凝向他点了点头:“师父请说。”

  鬼邪戏谑一笑,也是个着急的,随即饮完了杯中剩下的酒,对他密语几句。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得到。

  剑布衣听完眸色一怔,定定微蹙着眉头看了鬼邪半晌,才缓缓收回了视线,敛思起身:“师父,容吾考虑几日。”

  鬼邪一笑颔首:“何时想好何时来寻吾。”

  目送剑布衣回到座位上后,缎砚趴在缎君衡耳边忍笑嘀嘀咕咕:“娘又不知道布了什么计策!布衣哥哥恐怕是要栽了。”

  缎君衡宠溺笑瞥她一眼,不徐不疾道:“看你娘如何将她过去布的残局变成完局。”

  缎砚见他眸底对鬼邪的欣赏敬重和暗敛的情意,歆羡亦欢喜笑了笑,轻嗯一声,坐回了自己位置上。她将来也要嫁个像爹对娘一样待她的夫婿。

  主位上的天之厉和天之佛,将这片时发生的事全看进了眼中,相视了然笑笑,便收回视线。

  就在宴席进行到中途时,突然一声恐惧急叫,所有人望向声音处,瞬间全部变了面色,言笑声戛然而止。

  “蕴果谛魂!”

  “昙儿!”

  离得最近的无渊急起身,扶住面色恐惧苍白的昙儿,强迫将她拉离了座位,无功力才走近的天之佛急将她颤抖发凉的身子搂住,将她的头压在自己胸口,力持平静沉稳安抚:“莫怕,娘在这儿!有你爹他们,蕴果谛魂不会出事的。”

  言语虽如此,天之佛望向他们座位的眸光却全是沉凝担忧。

  方才惊叫间,距离较近已瞬间而至的质辛、天之厉、缎君衡、鬼邪、皇绝音正运功力按掌在蕴果谛魂周身大|岤行,急手阻止他成如血雾般急剧溃散的命力。

  谁都未料到会有如此变故,其他人全部噤声,亦不敢乱插手,只能紧眸静待看天之厉他们进展。

  天之佛察觉昙儿还是平静不下来,眉心一蹙,不能再如此下去,只得暗对无渊使了个眼色,无渊会意,当即抬手暗运功在毫无防备的昙儿背心凝功一点。

  昙儿陡然昏迷,天之佛看向旁边和无渊方才一同护着昙儿的剑布衣,低语吩咐:“将她送进卧房中。”说着伸手一指大厅另一侧和主卧相对的我卧房。

  剑布衣凝眸担忧点了点头,便俯身小心抱起昙儿,向与主卧相对的那处卧房走去。

  “娘,吾去照顾妹妹!”无渊凝沉对天之佛说罢,亦急步跟去。三千和佛儿不放心也跟了去。

  天之佛身侧手指无意识紧张担忧握了握,沉眸一眨不眨地注意着几人功力急疗下的蕴果谛魂情况。昏死、面色青白,七窍流血,除了血色不同,其他竟跟天之厉当初情形相似,矩业烽昙那日回信他也不知道蕴果谛魂的惩戒是何。难道当真会有性命之虞?

  刚有此念头,天之佛急皱了眉头散去,不可能,蕴果谛魂与她同修时说过他之惩戒,绝不会丧命,他绝对不会诳语骗她,可现在……

  “昙儿呢?”天之厉运功半晌根本毫无效果,不得已暂撤去了功力,凝沉回眸看向天之佛:“她怎么样?”

  天之佛皱眉担忧摇摇头:“无碍,吾让她先昏睡了。明日才会醒。”

  “蕴果谛魂是何情况?”

  天之厉眸底沉重一闪,暂未回答,先看向等待关心的劫尘等人:“宴会就到此吧,你们先回去,明日再告知你们他之情况。”

  说完,等他们全部离开后,天之厉才凝重看向天之佛:“你该看出来了,他与吾情况一样。”

  话音刚落,缎君衡和鬼邪却是紧锁着眉头,异口同声看向天之佛肃重道:“比天之厉严重。他体内溃散的命力根本止不住,不出三日若再想不到办法,必死无疑!”

  天之佛面色沉变,看了眼质辛和皇绝音扶着的七窍流黑血的蕴果谛魂,才急又凝视二人力持冷静问:“只有三日?”

  缎君衡沉叹一声,颔首:“嗯。”

  天之厉凝肃看向质辛和皇绝音道:“先将蕴果谛魂带至侧殿卧房安置。”

  目送他们离开后,天之厉才看向天之佛沉凝道:“还查不出发病根由,与吾当初不同。”

  缎君衡握紧了手中水晶骷髅头,皱着眉头补充道:“他之脉象紊乱不堪,像急症突发,便要猝死之人才会有。猝死之人皆是康健之下,毫无预兆,死得令人措手不及。”

  鬼邪肃沉凝向天之佛继续道:“若非蕴果谛魂佛力高深,根本不可能还有三日转圜之期,而是方才七窍流血瞬间便已毙命。务必在这三日寻得生机,否则他再无生机。”

  天之佛皱眉:“怎么会突然如此!到底何处出了问题?”

  27o第三十五章 蕴果生死

  恰好送完蕴果谛魂的皇绝音回来,直向天之厉天之佛走近,不假思索道:“吾功体殊异,可以暂时将他的命力以邪力封锁在其内元中,将命数再延长五日。”

  说着顿了顿,扫过几人坦然道:“方才在卧房中,吾已如此而为。”

  缎君衡闻言眉头一皱,陡转眸看他,毫不客气说道:“蕴果谛魂会出此状况,嫌疑最大之人便是你!”

  皇绝音对上他的视线,凝眸平静道:“救人如救火,吾只做自己当为之事。所谓嫌疑,是你猜测。吾只在意延续蕴果谛魂生机,其他不做考虑。”

  说完凝向天之佛带着丝沉凝道:“吾厌恶蕴果谛魂是真,但绝不会令昙儿痛心,蕴果谛魂对她有多重要,吾知道。”

  天之佛晓得他此言之意,叹息一声:“你先回去休息。日后需要帮忙处,还望你不要推辞。”

  “自然!”皇绝音眸色露出丝感激,颔首:“圣后尽管开口。”

  说完才露出了死担忧,凝向她道:“吾想去看看昙儿,还望圣后允许。”

  天之佛点了点头:“去吧!”同时伸手一指昙儿在处。

  皇绝音未料到她会如此轻易答应,眸色微松,急转身便向那个卧房走去。

  片刻后大厅内只剩下了四人,一时静谧中,天之佛若有所思从皇绝音消失的地方收回视线,看向天之厉:“吾去看看蕴果谛魂。”

  天之厉暂未应,先凝向缎君衡和鬼邪吩咐道:“天色不早,你们回去想办法,明日再商量具体事宜。”

  二人点了点头,才满眼忧色化光离开双天宫。

  天之厉这才看向天之佛,沉眸道:“吾和你一同去。”

  侧殿卧房中,刚为蕴果谛魂替换过染血衣物的质辛,见二人进来,起身道:“方才吾同意皇绝音……”

  “他已经告知我们了,”天之佛轻叹一声,看向他道,“你去叫无渊一同回去歇着吧,吾和你爹在这里便可,明日用过早膳再来商议。”

  质辛见他们眸色沉忧,该是此症棘手之极,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