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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18 22:23:03|下载: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TXT下载
  时错位击向了山洞石壁。

  缎君衡看天之厉冷静至极的眸色登时反应过来,急忙飞身制止了野胡禅,

  “不可!他在救天之佛!”

  野胡禅身子一顿,怒眸扫过天之厉,“呀喳!救人有这么救的!”

  缎君衡轻咳一声,死劲儿拉过野胡禅:“佛门尚有密宗男女双修之法,厉族族类非同一般,自然殊异于常人所能理解!”

  野胡禅怒气犹在,“臭老秃醒过来,若不是你所言,吾金刚轮碾碎他!”

  缎君衡信誓旦旦颔首,急忙拉着野胡禅去看寒热双流中的三人内元。

  山洞中气氛顿时两分。

  禁制之术终算完成,天之厉看向微带欲色轻抚他心口的天之佛,沾血双唇缓缓从她手腕转到耳边:

  “楼至韦驮!这些时日吾心所受折磨,必要一分一分从你身上讨回!”

  怀中之人仍在无意识地越发贴近他散发着雄浑热力的身体,微凉的身子终于多了些许的暖意。

  天之厉才指尖一点,解开了幻识情境,任由恢复意识的她愤急拉开两人身间距离,但仍在他双手控制之内。

  转眸看向缎君衡:“情况如何?”

  缎君衡扫过此时眸色复杂的天之佛,用灵力封印已经生机沛然的三人内元回道。

  “再灌注十日,将内元植入三人体内,三人便可复活!”

  天之厉拧眉道:“若中断,可会对他们造成影响?”

  缎君衡摇摇头:“吾用灵力封住从寒热双流中取出,无碍!”

  天之厉心下微送,看向天之佛:“你还还在这里干了什么?”

  天之佛紧抿双唇,怔怔急惧地看着手腕上的禁制之术。她该怎么办是好!

  缎君衡插话提醒:“据吾所知,只有此内元和你所说的内丹以及质辛头骨。”

  天之厉道:“内丹头骨在吾手中,你将内元带着,随吾回异诞之脉!”

  野胡禅眸底怒气一闪,横身挡住了他的去路:“放下臭老秃!我要带她走!”

  天之厉淡淡道:“你问她,她若要跟你走,吾绝无异议!”

  野胡禅心下微松,急忙走近天之佛:“我来救你!我们回善恶归源!”

  天之佛眸光凝重一闪,不假思索摇摇头:“师弟,你先回去!吾随天之厉走!”

  旁边缎君衡手中的内元正泛着柔亮光泽。

  而天之厉听到她的话后,将不知何时拿到的内丹头骨内元融合之精丹一握,收纳于身,垂眸望进天之佛眼底。

  “这些东西,全部由吾保存!你若想要,便拿出吾感兴趣的东西来交换!”

  野胡禅不知内情,难以置信瞪着她道:“臭老秃,我是你师弟!你不跟我走,却跟没半点儿关系的天之厉去异诞之脉,你被气糊涂了?”

  天之厉将天之佛横抱在怀,不顾她之刻意隐瞒,错身野胡禅往山洞外走去。

  “楼至韦驮为吾生有一子,你说我们有没有关系?”

  缎君衡推了推僵硬震惊的野胡禅,补充道:“快走吧!他们的儿子就在异诞之脉,长得很像你口中的臭老秃,若不信可以随我们一观!”

  野胡禅猛得死劲儿拍向脑袋,急躁吼道:“呀喳!臭老秃真生了儿子!可是她怎么能生儿子!自己真和这天之厉是自家人!我呔,罪墙破事已经烦死个人!不想了,反正绝对不能让佛乡之人逮住她!”

  “我咧!臭老秃!等等我,我也去异诞之脉!”

  天之厉突然停住了步子,看着怀中挣扎不已的天之佛:“再动,吾把你扛回去!”

  天之佛身子一僵,躁动地看着手腕间禁制之术,沉郁道:“天之厉!你为何要来?这里你根本不可能发现的!”

  你不来一切照着吾的安排进行,他化断灭无幻复生,罪墙怨灵复生,红潮寂灭,厉族众苍生安然无恙,你和质辛劫尘他们好好活着。

  天之厉眸光一闪,双手突然祭出王厉氛气光绳,将天之佛双手双脚连着身子隐隐绑住。

  天之佛震惊抬眸:“你!放开吾!”

  天之厉垂眸平静道:“中气十足,音声浩然,楼至韦驮,你觉得对待吾之千年宿敌,异诞之脉通缉罪犯的天之佛,不这样,该如何?”

  天之佛沉默,低声道:“既然恨吾,何必要寻吾?”

  天之厉冷声道:“你的生死唯天可控,连你也没权利擅自决断!”

  随后紧跟而出的缎君衡身子顿了顿,倏然垂下双眸,拉开了与二人的距离,并挡住了疾驰而过的野胡禅。

  “大师,缎某有事需向大师了解,如今总算寻得天之佛,我们走慢些。”

  野胡禅不疑有它,颔首:“我也正好有事要问你!””

  46佛厉对抗(一)

  第四十六章 佛厉对抗

  咎殃双腿舒展横坐,让沉睡的劫尘躺在自己腿上,身子微俯,遮住了高悬半空的日光,垂眸望去,这一望不禁望得入神痴缠。

  狭长轻妩的眉目映着纤长飞扬的长睫,光滑弧度完美的琼鼻衬着微抿莹润的脂唇……

  心头绵绵柔情满溢涌出,咎殃见日光拂照下她的睫毛颤了颤,抬手挡住漏泄的丝许光芒,小声道:“剑布衣,你再往左面移移,光线又照着劫尘了!”

  剑布衣眸底轻笑一闪,毫无怨言又动了动身子,身后剑穗随着这一动扬起飘动,霎时为肃寂的罪墙内添了别样的轻柔。

  就在此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簌簌疾步之声,四周平稳气流霎时躁动乱窜。

  剑布衣面色顿凝,回手按剑,望向浑身戒备的咎殃,“吾去看看!你带着劫尘姑娘先找安全之处暂避!”

  咎殃一怔,微有犹豫,却不料瞬间震动之声更烈,剑布衣拧眉急推:“冰无漪!别再犹豫!快走!”

  “往哪里走!”一声沉怒之声,携匹敌刺目佛光气劲儿破空而入,强势挡住了三人去路。

  剑布衣浑身紧绷,急忙回身保护抱着劫尘的咎殃急速退身,三人才堪堪避开了强劲儿霸道的骇人掌力。

  审座怒尊横刀带煞飞身厉色现身:“罪者!敢助楼至韦驮脱逃,更阻挠佛乡缉拿天之佛,你们罪无可恕!若不束手就擒,休怪本座下手无情。”

  云沧海、苇江渡等佛乡众人肃然席卷而来,登时将三人团团围住,进退之路全部堵死。

  佛乡之人怎会到此?天之厉他们尚在遗失山川!若要硬势突围,一场大战难免!

  咎殃眸色一皱,顾忌昏迷的劫尘,若自己动手必输不可,天之厉他们若出现更是直接对上佛乡围杀,现在动手涂消耗战力,不如暂时示弱,再见机行事。

  心头计议已定,咎殃转眸看向身旁戒备之人暗语:“穷酸布衣!瞅准时机,你先脱身!吾不能让你为吾厉族之事受拖累!”

  剑布衣怔了怔后,义无反顾缓步靠近咎殃,背对仗剑而立,轻笑一声:“冰无漪,留下来是吾自愿,跟你或是厉族没有一丝的关系。”

  咎殃拧眉急斥:“你个混蛋布衣,你不脱身,怎么去找救兵啊!听我的,一会儿别管我们,快走!若不然吾今日吾绝对跟你绝交!”

  剑布衣面色平静自若,望着越来越多的天佛原乡之人,不徐不疾道:“是个好主意,吾没有异议,今日我们绝交。”

  咎殃眸光一阵错愕。

  剑布衣轻松道:“反正只有今日一天!明日吾再去江山美人亭拜访你!”

  咎殃转眸瞪向剑布衣欲再开口,怀中沉睡的劫尘却已然转醒,眸底红光激射,利声道:“真给厉族丢人,还没打就先认败!剑布衣,吾赞成你绝交,明日吾去你秋暝山居拜访!”

  咎殃震得登时回眸,欣喜唤道:“劫尘,你醒了!”

  劫尘抬眸扫了他一眼,翻身离开站在了地上。

  云沧海一怔,惊呼:“姑娘!”

  劫尘扫向声音处,抚向腰间佩剑,未发一言,转眸对上审座:“天之佛在遗失山川,你们只要进得去将她逼出,我们这次必然相助佛乡将她擒拿,补偿上次相助之责。”

  云沧海走进审座低语:“剑通慧之事便是此姑娘所告知!”

  审座肃然沉默冷凝三人,沉默不语。

  佛乡武僧中混进的泽之厉贪秽和雷之厉克灾孽主惊见二人,不由回眸相对,他们竟然就在此处!

  “难道天之厉也在这里吗?”

  审座凛眉凝注着三人拔剑的姿势,神色肃峻,回想那日二人功力,冷然下令:“ 无尘!了凡!将三人缉拿回佛乡!后事再言!”

  “遵命!审座!”早已经被贪秽和克灾孽取而代之的两人应声出列,脚踏佛步走至三人面前,合掌:“阿弥陀佛!施主得罪了!”

  劫尘,剑布衣和咎殃见二人功体不凡,登时拔剑,凝神相对。

  贪秽眸光精光一闪,突发猛招,携强势功力飞身急攻,手中佛珠精芒刺目,利风直逼劫尘面门。

  克灾孽主踏地震隆,倏然闪身提剑急速攻向另外两人。

  劫尘冷笑一声,暗剑提空,飞身疾驰,铿然削向贪秽手中佛珠。

  滋啦啦一声,陡射刺目银光,贪秽借势飞身错过劫尘,突然低声唤道:“大姐!是我!”

  劫尘眸光诧异一闪而过,手中剑顿了顿,气势一弱,顷刻间竟落了下风。贪秽乘机急攻,劫尘回身旋至罪墙之上,二人战圈顿移。

  众人只见佛珠剑气铿然相击,两人战得不可开交,只不过很明显无尘已占里上风。擒下劫尘是迟早之事。

  再次错身瞬间,劫尘一剑急速横过贪秽脖间:“大哥已经进去,正寻大嫂!”

  贪秽眸底绿光惊喜一闪,精光顿亮,劫尘会意,两人互有胜负,上百招过后,劫尘背后突然中了一掌,不出佛乡众人所料,被扮成金刚怒相无尘的贪秽制住,紧接便是佛掌锁住了她的功体,押向审座:“请审座处罚!”

  随后转去相助克灾孽主,不到片刻功夫,咎殃和剑布衣全数被擒住,功体亦无幸免。

  审座交由他们二人羁押,转眸看向苇江渡,肃声道:“如何进入遗失山川?”

  苇江渡拿出一不识之人给予的七星步法,放在他面前,回禀:“送图之人所言,按图上步法便可进入?”

  无事献殷勤,送图之人恐怕有所图谋!解决罪佛之事再究此人。审座眸底暗光闪过,拿过细览,默记于心,“其他人留此,云沧海、苇江渡、尔善多即刻随吾进去!”

  “是!”

  审座霎时收刀,随默记心法脚踏七星,掌纳八方之风,眼前渐渐出现殊异景象。

  魑岳和剡冥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只能隐藏身形,看着审座四人身形慢慢虚化,终至消失。

  天佛原乡此次竟然出动如此多功力高强之人!咎殃、劫尘和剑布衣亦在此?难道是从他处得到了消息赶来?

  就在审座消失的刹那,众人还未来得及惊喜,脚下却突然震动,紧接着便是砰然轰雷之声。

  罪墙方圆百里顷刻间沙石崩飞,天昏地暗。

  劫尘、咎殃、贪秽、克灾孽主等众人身子东倒西歪,正欲提功稳住身形,异动却又陡然消失不见。

  片刻的沉寂,紧紧不过是是为后来更强的一阵持久爆响惊雷做续,罪墙部分武僧禁受不住,黄沙弥漫中纷纷坠倒在地。

  而众人眼前虚无的遗失山川中,战况更是凶险激烈。

  三分的战圈,掩不住的电光惊雷轰然鸣隆,生死拼命的较量。双方全是强招相对,为公为私,谁也不可能退让。

  审座怒目,狠戾刀招处处冲着天之厉怀中已然功体虚弱的天之佛挥落,天之厉横抱天之佛强招不让,凛然相抗。

  然失去两枚内丹的他顾忌楼至韦驮受伤,又在此结界中功体受制,无上强招却仅能与与审座僵持,没有任何取胜脱逃之机。

  苇江渡和云沧海连翻配合快攻,金鞭扫肩,云裟袭体,野胡禅功体不敌二人合力,顷刻间便已胸腹受创,伤痕累累,呕出几口鲜血。

  尔善多则已自身所抱之琵琶玅音专攻擅长控灵术的缎君衡,弦音回荡,四面封杀。

  野胡禅跪地按住流血的心口,处处闪避开云沧海和苇江渡之招,抬眸见审座刀刀毙命狠招。

  怒吼一声,随即猛提功体,以血引祭,发出无上菩提大功,蓄势攻向云沧海和苇江渡,二人见状倏然翻身避开强劲儿,野胡禅却突然飞身插入审座与天之厉掌刀之中,

  “天之厉,你快带臭老秃离开!”

  天之佛眸色骤变:“师弟!”

  天之厉当机立断旋身,对敌之掌倏然转化力道推向危险之极的野胡禅,将他送出了遗失山川,自己确是以背迎上了审座之刀,登时皮开肉绽,血色飞红。

  顺着审座刀气猛劲,天之厉虚晃一招,一手携天之佛急速直飞向缎君衡,三人瞬间飞出了遗失山川境界。

  审座和其他人不料天之厉狡诈至此,即刻追杀而出。

  怒然下令:“缉拿三人!”

  话音随着三人出现在罪墙同时落下,佛乡之人登时全数将几人围困。后面审座紧追而至!

  横刀半空凛然看着进退无路的三人道:“楼至韦驮!为你执行天罚斩业,是佛乡对你最后的敬意,莫再执迷不悟!快些束手就擒!”

  天之佛不料天之厉竟然受伤,震惊之下,无暇分心,早已忘了要让他恨自己之初衷,倏然挣扎抬起被束的双手套过他脖颈,直接按向他背上,被审座怒刀所伤,除非佛功,否则根本痊愈不了,看着满手的鲜血,心头担忧,顾不得许多登时便提功体。

  天之厉察觉她的意图,双臂狠劲一拉,将她按进了怀里,厉怒咬牙:“没吾之允许,你竟然擅自动用自己功力!”

  天之佛拧眉,不听强行动功,天之厉眸底急怒一闪,担心她之功体,挥掌便劈在了她脑后,横身一绑,把她死死控锁在了自己身前,就是她中途醒了也动弹不得。

  47佛厉对抗(二)

  远处的劫尘望见天之厉后背伤口迟迟不愈合,血色如注,眸色骤变,急忙便要取出他的内丹。

  克灾孽主拧眉按住她的手,低沉暗语:“莫动!小心被佛乡之人发现。大哥刚才一瞥已认出我们,大哥既无命令,便按兵不动”

  审座见天之佛对自己言语置之不理,陡然炽怒燃心,厉色号令:“即刻拿下他们三人!”

  天之厉垂眸最后看了眼昏迷的天之佛,倏然冷光横生,缓缓抬眸环视在场之人,“只有你们!便妄想阻挡王者之路!自不量力!”

  被遗失山川结界压制的功体在此已然没有了任何阻碍,天之厉冷笑一声,倏然化合双掌,一掌擒天,一掌毁地,绿光霹雳夺目摄魄,劈啪骇人,凌冽雄霸气势翻掌而起,罪墙霎时风起云涌,天昏地暗。

  天佛原乡众人眸光乍变,登时化法阵以待,挥兵进逼,急速攻向阵中三人 。

  克灾孽主和贪秽见状,以天之厉功力为命,和所摔众部乘乱褪去了伪装,挥功击向震惊的佛乡众人。

  咎殃、劫尘和剑布衣砰然挣开了锁功的功力,劫尘急急切化出天之厉内丹,与咎殃其功送进天之厉体内。

  暗处的魑岳和剡冥飞身而出,剡冥与劫尘抵抗佛乡众武僧,掩护身负野胡禅和缎君衡的咎殃剑布衣脱出战圈。

  魑岳则和克灾孽主、贪秽分对云沧海、苇江渡、尔善多,刀剑拳掌铿然相对,顷刻间炫音飞奏,云纱闭目,惊雷声声。

  而战圈中央,更是战得不可开交,审座火焰怒刀,点佛血以化,携裂天毁生之力当头劈向天之厉,天之厉运掌直对刀背,二者雄浑武力相击,剧爆骇人,功力不济之人已被震飞,火焰刀身剧烈抖动,顷刻间脱离审座之手,飞身彭然插入地面。

  天之厉挥掌再至欲乘胜重伤审座,耳旁突然闪过天之佛罪墙再三请求,掌功登时止在了审座脖颈前,审座僵硬当场,动弹不得。

  天之厉回眸见剑布衣和咎殃几人已完全安全,随即祭出厉族王式,万魔浊天无神迹,化掌成拳击向审座胸口,逼得他呕血而退,霸声号令:“全部撤离!”

  待厉族所有人退离后,他才带着天之佛飞身离开,直往异诞之脉而行。

  苇江渡、云沧海、尔善多负伤欲继续追缉。

  审座咽下喉间不断翻涌的血腥,伫刀而立,扫向罪墙四周武僧,并无丧生者,厉声阻止:“莫追!全部回佛乡!”

  和天之佛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功力之强自己根本不是他之对手,若非今日他功体似有不全,自己败像只会更惨!而佛乡之中竟然混入外族之人,更听命于方才之人!

  污秽佛门圣誉之人便是此人!楼至韦驮,你身为天之佛,竟如此执迷不悟!眼前罪墙,苟且败坏佛门圣誉,吾身为佛乡审座,为佛门,为惨死罪墙众生,誓要将你们二人斩杀于共命栖。

  几个时辰后,厉族众人疾驰顺利返回了异诞之脉。

  天之厉横抱无识无感的天之佛,沉声命令:“劫尘、咎殃、剡冥、剑布衣即刻将野胡禅和缎君衡带入皇极七行宫疗伤。”

  “魑岳,贪秽和克灾孽主去安排各部出战将士,将所有在外厉族之人召回。”

  劫尘和咎殃一急,促道:“大哥!你的伤!”

  天之厉拧眉道:“无碍!吾可自愈,你们去吧!先救他们二人!”

  众人这才俯身接令,分头行事。

  天之厉在众人离开后,垂眸望向还未回醒的天之佛,数日紧绷的神经才倏然一松,继而缓步迈离王殿,一步一步向双天之巅登去,封闭了千年之久的双天寝宫终于迎回了它的主人。

  房门沉稳无声缓缓轻启,满地流光摇曳,房内残留的千年前的昙花香气霎时扑鼻而来。

  天之厉小心翼翼将怀中天之佛已然消瘦的身子轻轻放在床上,转而坐在床边,解开束缚的隐形绳索,轻手褪去她脚上沾着泥的佛鞋,最后定眸在她蒙尘微带血的衣物,手指不假思索伸向她脖间盘扣。

  天之佛只觉身上似有手指轻触翻动,迷蒙欲醒之际惊得霎时睁开了双眸,一手提功挥向了身上之手。

  天之厉抬手瞬间化去了她不足一提的虚弱功力,“你醒了!”

  天之佛回手急忙拉住了被他解开一半的内裳,夺过他身旁的外裳,翻身坐起:“你要干什么?”

  天之厉任由她拿去,淡淡道:“如你所见,脱去你的衣物!”

  天之佛拧眉沉默,垂眸又将外裳展开准备穿上。

  天之厉眸光一闪,伸手按在了她的外裳上,平静道:“以后你用不着它!”

  天之佛登时回眸:“什么意思?”

  天之厉一掌粉碎手下衣物,缓缓起身,挥手扫向整个床榻,霎时佛光厉氛黑金光色夺目慑人,顷刻后消失不见。

  天之佛似是想到了什么,眸色□,登时起身,顾不得自己只着内裳,踱步便要下床,隐藏的光色突然刺目而起,逼的功体未复的她身子直直倒在了锦褥之中。

  天之厉站在所设结界边,压下想要扶起她的冲动,冷静道:“从此以后,你的活动范围就在这里!此屋只有吾可进来,外裳根本是多余之物,它既已脏了,留之更无用。”

  “你!”天之佛眉心紧蹙,再次翻身而起,运使禅定九天之招要破除结界。

  天之厉敛眉,轻而易举穿过结界走近床边,看进她愤懑焦急的眸中:“何必浪费自己功力,你该感谢自己,此结界是吾自江山美人亭事后费心为你而准备,韧不可摧,楼至,此结界专吸收你之功力,你越动用功力破除,它反而越增强。”

  天之佛运功的身子一僵,她知道他的话绝非虚言,倏然冷静下来,看向他道:“江山美人亭是吗?因果自报,说出你之条件,如何你才肯撤去结界?”

  天之厉眸色顿沉,一手按住她的肩:“说出你一直隐瞒吾之事!”

  天之佛微震,难道他知道了什么,陡然直对他双眸,冷峻道:“江山美人亭所言已尽,是你自欺欺人,吾没有再重复第二遍的兴趣!”

  “杀吾?既然为杀吾,你在罪墙为何又要发功救吾?”天之厉拧眉死死看着她的双眸,楼至,你连自己都骗不了,如何能骗得了吾!

  天之佛暗自懊恼,即刻利声截断了他的话,冷肃道:“救你?可笑!同是一掌,吾本要乘机取你性命。”

  天之厉眸底利光一闪,突然出手,将她的手强制按在了自己心口:“楼至韦驮!吾再给你一次机会!”

  天之佛胳膊顿僵,提功挣脱了他的手,“虚伪!吾之功力被你禁制,怎可能杀了你!”

  天之厉抬眸淡淡扫了一眼天之佛,倏然放手,背对她坐在床沿,俯身褪去黑靴:“吾只禁制你的血液,并无禁制你之功体!”

  天之佛张开的唇一窒,突然噤声,眸光震凝望着他皮开肉绽的背上,房中突然陷入一片诡异的静寂。

  天之厉沉默半晌突然说道:“吾给你的一次机你自己放弃。你只有一条路可走,吾满意之后,便可解除你之结界和佛血禁制!”

  天之佛募然回神:“说!”

  天之厉抬腿放在床上,抬眸望向站立的天之佛道:“吾要你为吾再生一子,诞子之后,吾立刻解开你的禁制,包括融合的内丹!还有内元全数予你!”

  天之佛站立的身子一僵,眸光□,这才反应过来他竟然上了床榻,身子急忙向后退去:“痴心妄想!不可能!”

  “吾不过说于你知晓,并无征求你的意见。一条路,你没有选择!”天之厉抬眸看向紧贴墙壁而立的天之佛伸手,不徐不疾道:“过来!”

  天之佛拧眉不理。

  天之厉掌心突然提功,强势漩涡登时将天之佛强行席卷倒在了他怀中,冷声道。

  “楼至韦驮!在你取吾内丹之时,便该料到会有今日!吾之内丹可以予你,但必须有相应的代价!”

  抬手抚摸向她抗拒紧张的面容,天之厉眸光平静继续道:“吾一直在想如何报复你,寻你这几日吾总算是想到了此法。”

  突然下滑到腹上摩挲的手指,冷静宣告的话语,天之佛毫无反抗之力的身子彻底僵在了他腿上,

  “天之厉!你不能!……”

  天之厉俯身,以指点住她开合的双唇:“能不能,由吾决定,被吾抓回的你没有任何选择!”

  天之佛浑身力道瞬间抽空,眸色复杂,对上天之厉不容妥协的深邃黑瞳,满心无措。

  躁动的罪墙,必须以自己负业功力压制,但这亦不过是以鸩止渴,延长其崩毁之期。厉族苍生佛乡生死转圜之机,全寄托在自己一身佛体、罪墙和所凝三人精丹之上,如今精丹未成,罪墙不稳,若当真遂了天之厉之愿,功力全消四个月,中间会发生何种变数,她不敢想象。

  48共枕见面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一 39章 月圆人圆(四) 更新了,大家可以去看了,特此公告!本章没有变化!看过的大家不用再看。

  天之厉将她所有的神色变化全数收入了眼中,突然抬手顺着她微白的面容轻轻滑下,停在被她紧攥的领口间,“松手!”

  天之佛转眸避开他的视线,手指越发紧捏。

  “沉默的拒绝?”

  天之厉淡淡出声,眸色意味不明,停顿的手指却突然强势□了她的衣领,一手抬起覆在她紧张轻颤的手上倏然一握,双手瞬间提功。

  刺啦一声衣裳碎裂之声霎时回荡在寝宫各处。

  “你既喜欢被强迫,吾乐意配合你!毕竟你会是吾将来孩子的娘亲。”

  凉风突然袭向空无一物的身子,天之佛被激得一阵瑟缩,双手急忙挡在了身前,厉眸瞪向天之厉,气急败坏道:“狂妄自大,曲解人意!”

  天之厉突然哈哈放声大笑,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微微俯身,双臂插过她背后,将她轻颤□在外的身子揽起抱进怀中,

  “你一直在抖,是觉得冷吗?放心,过会儿吾就不会让你冷了!”

  天之佛错愕急愤,挣扎拧眉道:“天之厉,你!你!你这样跟无赖流氓有什么两样!”

  “无赖流氓吗?不错!吾可以满足你的心愿。” 天之厉挑眉看了眼她,若有所思出声,突然抬手化功褪去了自己衣物,天之佛一震剩下的声音噎在了口中。

  两人瞬间肌肤相亲,毫无阻拦。

  灼热温暖的气息霎时席卷全身,天之佛心头一悸,微凉的身子难以抑制轻轻颤动,顷刻间泛起一层诱人的脂红光华,隐隐的昙花香气霎时破体而出,飘散床榻四周。

  察觉自己身体变化的天之佛眸色突然复杂,微僵的身子似有些许的松动。

  天之厉凝视她惊慌失措的模样,眸底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温柔,你的身子远比你的言语更诚实,楼至,千年前骗不了吾,到如今亦一样。

  天之佛身子终还是无力一松,放弃挣扎不再抗拒,将头埋进他温热的怀中,紧紧闭上瞬间泪意涌动的双眸。

  天之厉,为何你总是如此顽固不化?如此一意孤行?我们终究还是要分离……少聚一时,便能多忘吾一分,你让吾如何是好!你让吾怎么办?你为什么就不能忘了吾!

  天之厉见依赖般的嵌在自己怀里,眸色柔情更甚,微微俯身落吻在她紧阖的眉间,挥手将床内的锦缎兽毛混合而成的锦衾拉过覆在二人身上,一手插过身下环抱她的肩头,一手揽住她放软的腰身,侧身而卧。

  “睡吧!”

  天之佛闻言突然怔了怔,刷的睁开双眸诧异望去。

  天之厉垂眸对上她的神色,顿时紧了紧手臂,让二人贴的更近,意有所指挑眉道:“怎么?很失望?吾竟不知原来你很期待能为吾生个孩子。”

  天之佛一噎,冷哼一声,倏然闭眸,撇脸转向他处。

  天之厉抬手强行把她的面容搬回面对自己,抬眸凝着她色头顶,不徐不疾道:“你的身子现在是强弩之末,根本不适合有孕!吾之孩子怎会如此草率。何时你的佛体恢复成千年前的情形,吾自会让你得偿所愿。倒时吾彻底放你自由。迟早则全取决于你身体的恢复。”

  话音落后,身旁之人却是出乎意料的沉默无声,只有浅浅如常的呼吸,更感受不到她身体会因心绪波动而有的动静。

  天之厉微讶垂眸望去,却见她瞬间竟然昏昏睡去,微松的双臂登时心疼的紧了紧,将她牢牢护在怀中。

  “有吾在,安心睡吧!以后无论你要做什么,吾都会陪着你。”

  正在校场陪着质辛练剑的黑色十九,突然见空中疾驰而过的几人身影,眸色大变,义父他们去哪儿了,怎么会受伤!

  “魅生,你陪着质辛在此!吾离开片刻!”

  正玩儿在兴头上的质辛一怔,急忙拽住了他的袖子,“十九哥哥!怎么了?你要去哪儿?”

  得知众人归来的魈瑶即刻赶到了校场,拉过了质辛,眼神示意十九:“吾刚接到消息,他义父到了异诞之脉,他正要去看!”

  黑色十九对着质辛颔首:“吾去去就回!”

  质辛拧眉,不满地瞪着眼睛:“魈瑶姑姑,你骗我!你才刚到这里把消息说给十九听,可十九在你没来前就要走。”

  魈瑶眸光一闪,摸摸他的小脑袋,不假思索道:“你和你爹有独特通话方式,怎么就不准十九和他义父有了?”

  质辛听她如此说,募然又想到了天之厉和天之佛,登时开口又问:“姑姑!你有爹和娘的消息嘛?他们说过很快会回异诞之脉的,可是已经过了二十多日,就是过二人世界也已经差不多了,怎么还没回来?”

  魈瑶怔了怔,懊恼疾闪而过,又说露嘴了,好不容易让他不提二人,今日倒是自己给提了,可他们现在在寝宫,肯定不能让质辛过去啊。

  “这也是吾要告诉你的第二个消息,他们明日就要回到异诞之脉!”

  大哥大嫂,你们一天独处时间应该够了。

  质辛登时一楞,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看着魈瑶,强抑心头的激动再次确认道:“姑姑!你说的是真的?不是为了哄我吧?”

  魈瑶笑笑:“姑姑哄你做什么。好了,现在你可以放开十九的衣服了!”

  质辛这才想起还拽着,随即看向黑色十九高兴道:“哥哥!我爹娘回来了,到时候我带你去见他们。”

  说罢拉着十九的衣服就要离开校场。

  黑色十九不解他何意,“质辛!你拽着我要到什么地方?”

  质辛回眸,惊讶道:“十九你方才不是说要去看你义父吗?我也去看呀!”

  “这!”黑色十九一愣,义父正受伤,万一吓着了他怎么办?

  质辛不管他想什么,突然飞身趴到了他背上,双手一搂住他的脖子,兴奋道:“快走啊!十九!我跟着你去见见传说中的义父,若是真像你说的那么好玩儿的话,我也认他做义父!”

  在旁的魅生听没有记忆的质辛如此说,眸中突然闪过一丝惊喜,即刻抬眸看向黑色十九,“十九少爷,你带着质辛少……呃质辛去吧!灵狩大人肯定会很高兴的!”

  黑色十九转眸看向魈瑶。魈瑶犹豫了片刻,走到黑色十九身边低语:“莫让他看到受伤的情形便可!你们去吧。他们在皇极七行宫”

  黑色十九颔首,回手一抱,防止质辛掉下去,眨眼化光消失。

  皇极七星宫内,剡冥启动机关,转化内部五行八卦之气,以便利于众人疗伤。

  劫尘化出剑通慧之相用佛修功力为野胡禅驱除体内云纱和金鞭内功,咎殃则用自己特殊功体,化出银冰,打入缎君衡体内,将致创的玅音功力冻结融解,再通过汗液排出体外。剑布衣凝眸细观几人面色,以防出意外时相助。

  缎君衡敌智,及时以灵力护体,伤势相对轻些,未几,面上便渗出了岑曾冷汗,背后紧随冒出一阵雄浑白气后,缓缓睁开了双眸。

  “多谢你!”

  咎殃收掌不在乎的笑笑:“跟吾别客气!若无你之相助,大哥也不能那么顺利找到大嫂啊!”

  劫尘那里一阵浩瀚佛光闪过后,野胡禅睁开了眼睛,登时起身,动了动筋骨,看向劫尘:“以后,若是用得着我野胡禅,尽管开口!”

  劫尘回身化为自己模样,“此言当真?”

  野胡禅一愣,没想到她这么快提出,募得哈哈大笑出声:“跟我的脑袋一样真,尽管说!”

  劫尘直言不讳道:“你口中的臭老秃!如今是我们的大嫂!”

  野胡禅闻言眉心突然蹙在了一起:“姑娘的意思?”

  咎殃从旁走近接过了劫尘的话,呵呵笑道:“你得接受这个现实!”

  这下野胡禅眉心更皱成了一团:“臭老秃分明不是女子!”

  在场众人突然一愣,他怎么如此轻易就想通了?那会儿罪墙的模样可不像是能想通的人啊!

  野胡禅见他们衣服诧异的神色,摸摸脑袋,疑惑地看着几人:“她那个不男不女的色相,怎么就能生了孩子呢?吾如何也想不明白!”

  “这!”在场众人霎时傻了眼,咎殃抬眸瞟向劫尘,眸底掩不住的想笑,他还以为这个野胡禅大师有多刚硬难缠,没想到是这么个有趣的性子。

  随即走向野胡禅,抬手按住了他的肩,认真思索道:“大师!其实这个问题,我们也不甚清楚,你有两个办法,可以得到答案。”

  野胡禅拿下了脖子上的金刚轮:“说来听听!”

  “一者,你亦是修行之人,不妨也修到我们大嫂那个程度,自然就明白了。”

  野胡禅登时瞪大了眼睛:“我咧,算了!这条不行!我宁可不知道也不去修那个劳什子的法相!”

  咎殃笑笑继续道:“第二个,最便捷!最简单!只要一句话就能知道答案。”

  说到这儿故意顿了顿,野胡禅眸底泛出惊喜:“简单就好!”

  剡冥不觉走了几步靠近,想要听清。

  缎君衡和剑布衣霎时抬眸面面相觑,已然想到了他要说什么,一丝好笑闪过。这个咎殃,唯恐天下不乱!

  劫尘眸底红光一闪,走到了咎殃身旁,摸了摸身边佩剑,提醒道:“咎殃你连吾都打不过,你确定要让大哥知晓你今日所为?后果自己想清楚,到时吾绝不会帮你。”

  咎殃张开的嘴角一僵,好像第二个方法确实不能说,大哥还不得把他大卸八块!尴尬的合上了嘴,看向野胡禅:“这个不好意思,其实,吾也不知道!”

  野胡禅撇了撇嘴:“罢了!不知道也强求不得!”

  劫尘手才放开了剑,迎上野胡禅放弃的眸光道:“如今你既然已知晓楼至韦驮和我们的关系,而你既是她的师弟,以后异诞之脉随时欢迎你来!”

  野胡禅轻嗯一声后面色突然转肃,看向几人凝重道:“其实我很不理解臭老秃所作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过算了,做都做了,不管怎样,她依然是臭老秃,我依然是她的师弟。只是你们现在万?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