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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18 22:23:03|下载: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TXT下载
  万万不可让她离开此处,佛乡已经给她判了刑,若是抓住,必死无疑!”

  劫尘咎殃和剡冥闻言,郑重颔首:“你放心!她是我们的大嫂!任何人休想伤我们亲人一丝一毫。”

  野胡禅心思顿安,眸光闪了闪,好奇出声:“我想见见那个孩子!”

  咎殃笑笑:“走吧!我带你去!他刚刚就在校场!”反正大哥现在也没时间见质辛。

  缎君衡闻言眸底闪过一丝紧张和想见,此时得闲才突然发觉自己一直寻找的不孝子,已然近在咫尺:“若不介意,吾亦去见见。”

  咎殃愣了愣后倏然哈哈大笑:“今日质辛这小子又该高兴的不得了了,走吧!”

  缎君衡不解:“为何?”、

  剡冥想到质辛的模样,无奈出声:“有人陪他玩儿!他自然高兴。”

  质辛不和他们玩儿的精疲力竭誓不罢休!他算是怕了!真不知这小子哪来那么多精力!

  缎君衡将三人眸底的宠溺和无奈郁结收入眼中,心底突然更急切地想要见到这个复生的小质辛,不知道和那一生小时的他可相同。

  几人刚走出皇极七星宫,脚步突然惊讶停住,只见眼前凭空飘飘扬扬飞起一片白羽,平缓温和并无杀气,按着兵器的手才移开。

  缎君衡一喜,疾步冲着突然出现的白羽叫道:“十九!”

  白羽飘落,霎时现出一个身着暗红锦袍战衣的白发高束的少年和背后之人。

  劫尘眸光一闪,诧异对着他身后的人叫道:“质辛!你怎么到此来了!”

  质辛一乐,黑色十九这才小心松手,让他滑到了地上。

  野胡禅看着地上的小家伙,霎时震惊呆在了当场:“我咧!这!这!这!这不是小臭老秃吗!”

  质辛走到劫尘身边一愣,抬眸看向野胡禅,摸摸脑袋上的黑发,嘀咕道:“这个大胡子叔叔是谁?为嘛叫我小臭老秃?我明明有头发而且也不老呀?”

  野胡禅一窒,却还是死劲儿盯着质辛瞧,左看看又看看,越看越激动,越看越兴奋,登时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我呔,这臭老秃也太会生了!像成这样!”

  说着即刻俯身,双手便去碰他肉呼呼的小脸蛋儿,“来,让野胡禅叔叔捏捏!”

  质辛闻言眸光机灵一闪,睁着大眼睛乖乖站着不动,歪头打量着野胡禅,就在他要捏住脸的时候,脑袋一动,突然急速揪住了他下颌的棕褐色大胡子,得意大笑道:“大胡子叔叔,我先抓住你了!所以这次你不能捏我的脸!下次再给你一个机会!”

  野胡禅一愣,双手架在了空处,不解道:“这什么规矩?”

  质辛乐呵呵地望进他眼中,好玩儿的揪了揪他的胡子,才道:“这是我自己定的规矩啊!谁先碰到对方身体,谁就是胜者,输的人得听胜者的话。”

  野胡禅呆了呆:“呀喳!你没跟我事先说明!这怎么能算!”

  质辛闻言皱了皱小眉头,想来想去,一定是他有问题,急忙好心地提醒野胡禅:“大胡子叔叔,这种事情不需要提前说明。我记得爹每次都是直接对叔叔姑姑说出自己想法,从来不跟他们事先说明!所以你肯定记错了,以后可不要再犯这种错误了!爹说不按这种规矩 办事的后果很严重的。”

  咎殃和剡冥抚对视一眼,看着满脸纠结的野胡禅,强忍无奈笑意。碰上质辛,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劫尘转眸望着天上的流云,她什么也没听到。

  49父子相见

  第四十九章父子相见

  黑色十九看缎君衡已然无事僵硬地站在原地,定定凝视着质辛与野胡禅言谈,不由低声欣慰道:“义父,这真的就是我们的那个质辛!跟他小时候一模一样啊!就是没有那时的记忆。”

  缎君衡轻轻颔首,心底的喜悦蔓延开来,竟忍不住红了双眸。

  质辛与野胡禅说完,这才想起此行是为何事,急忙回身看向黑色十九:“十九,你的义父在哪儿呢?我们去见你义父吧!”

  黑色十九刚要告诉他,却不料质辛下一刻眸色骤变,难以置信地惊呼出声,霎时飞腿跑到了一身紫衣俊逸无俦的缎君衡身边,直接伸手又摸又捏。

  身体是热的!也是软的!还有骨头!那这个人就是真的?

  劫尘、咎殃、剡冥、黑色十九一震,不得其解地看着质辛对缎君衡上下其手,还一脸的思索。

  这是什么情形?

  缎君衡任由质辛趴在腿上,边动手捏还不时抬眸不可思议地看看他的面色,嘴角的笑意越来越甚。

  质辛确认了半天才回眸看向几人,激动道:“姑姑,叔叔!原来世上真有这个人啊!我刚才还以为是自己做梦呢!”

  咎殃不解拧眉:“你是什么意思?叔叔听不懂!”

  质辛自来熟地直接拉住了缎君衡的手,兴奋解释道:“就是这个叔叔啊,他经常出现在我梦里!还陪着我玩儿,我以为只是梦中的假人,没想到是真的存在的!”

  缎君衡心头微涩,手指动了动,紧紧回手包住了他的小手。看到你现在过得这么快乐,为父也就安心了!

  质辛后知后觉问道:“姑姑,这个叔叔是谁呀?”

  黑色十九眸底闪过一丝意料之外的惊喜:“质辛,他就是吾跟你提过的义父,缎君衡!”

  没想到失忆的他对父亲还是有印象。

  质辛一愣,急忙又抬眸细细看去,他得再仔细看看,这个帅叔叔居然是十九的义父!

  “叔叔!你把我抱起来好不好?我看不清楚你的脸!”

  缎君衡眸间浓浓的喜悦涌动,毫不迟疑地抱起了不知以前抱过多少次的他,压抑着心头的激动唤道:“质辛。”、

  质辛睁大了双眸歪头打量着他,露出两个小酒窝,嘿嘿一笑,伸出两只小手好奇地去摸缎君衡的眉眼,“你叫缎君衡啊!缎君衡……呃,缎!”

  缎君衡温和凝视着他,轻嗯一声。

  质辛咬着缎字,脑中似有什么急速划过,突然一怔,急忙拉开了衣领,拉出脖间挂着的紫水晶石,放在阳光下,一个若隐若现的“缎”字清晰入目。

  “叔叔,你看,你的名字是这个缎字吗?”

  缎君衡转眸望去,没想到这个东西亦随着他的复生还在,微微一笑:“就是这个字!”

  黑色十九看着他手中从水晶骷髅头中提取出的精髓晶石,看着他刻意出声道:“质辛,吾义父手中有一个跟你手中之物相似的东西!只不过比你的大多了!”

  质辛一怔,眸底顿生好奇,看向缎君衡,笑嘻嘻小声道:“叔叔,我能不能看看你的宝贝?”

  缎君衡含笑轻嗯一声,左手搂着质辛,右手横空化光,掌心中霎时出现一个透明的水晶骷髅头,底下挂落的吊穗随风轻轻摆动,别有一番情致。

  质辛惊异地张大了双眸,抬手小心翼翼触向骷髅头头顶,募得又缩了回去。

  缎君衡看他想摸又不敢摸的眸色,含笑将手中之物放在了质辛怀中,“你拿着玩儿吧!它是个死物,别害怕,在吾需要时再向你去取。”

  质辛双手一沉,急忙搂在了怀里,垂眸细摸又凉又滑,跟他以前见过的东西都不一样,登时抬眸冲着缎君衡高兴出声:“谢谢义父!质辛会给你保管好的!”

  缎君衡和黑色十九听到这声自然至极的叫声,倏然一震,诧异道:“你想起来了?”

  质辛一愣,转眸不解道:“想起什么?”

  黑色十九顿了顿,收回激动:“你方才叫了声义父?”

  “哈哈!这呀,我喜欢叔叔啊,所以就叫了。而且十九你怎么能这么快就忘了,我刚才不是说过要是你义父好玩儿的话,吾也认他做义父呀!”质辛压着嗓子嘻嘻一笑,转脸嘟起小嘴,在缎君衡脸上啪的亲了一口,高兴道,“我以后又多了一个爹!义父呀,你可一定要记住,你不是只有十九一个干儿子,从今日起还有我!重点是以后有什么好玩儿的别忘了给我留一份儿!”

  “嗯!”缎君衡无奈轻笑应道,敢情是为了好玩儿的才认他做义父,这个小子!以前为了不读诗书,憋气不喊自己义父,这性子倒是一点儿都没变!

  黑色十九扶额,眸底忧色冲冲。质辛,幸亏今日是义父,你怎么能为了个玩儿的就把自己这么卖给别人当儿子了!

  劫尘眸光若有所思一闪。缎君衡是第一次与质辛相见,可是他的心绪波动却非初见人该有的,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而且在罪墙时,大哥对缎君衡的态度亦颇为平和尊敬,这里面有没有有什么牵连?

  咎殃几乎同时转眸对劫尘低语道:“你是否看出来了,质辛脖间的晶石和缎君衡手中之物同出一体,而且暗藏的灵力都是相同的。”

  劫尘轻应出声,“过后我们再详细问问大哥!依大哥为事,他不会无缘无故便如此信任一个人的!”

  质辛抱着水晶骷髅头从缎君衡怀里下来,看向他和野胡禅高兴道:“义父,大胡子叔叔,你们今天不会要离开异诞之脉了吧?”

  野胡禅无奈一笑道:“小臭……呃质辛,吾还有事必须离开,等以后再来!”

  质辛一阵失落,转眼便收起沮丧又期待地看着他道,“叔叔一定要说话算话,我会一直等着叔叔的。”

  咎殃闻言微怔,走近野胡禅低声问:“大师要去哪里?”

  “吾回善恶归源,继续关注佛乡动静,若有对臭老秃的任何消息变动,即刻通知你们!”

  咎殃眉心一蹙:“大师一定要保重!只怕此次佛乡见到你助我们,会将你一并论罪!”

  野胡禅笑笑:“无事,我早已经是个破戒和尚,被逐出佛门,跟他们没有半丝关系!只要我不故意在他们眼前晃悠,那个审座无闲情来管我。”

  “这!”咎殃见他去意坚决,开口道:“过会儿吾和剡冥一同去送你!”

  缎君衡刚要回答,却被突然从校场飞来的魈瑶气喘吁吁打断:“幸好你们都还在!”

  劫尘诧异道:“发生何事?”

  魈瑶尴尬笑笑,转向缎君衡道:“缎灵狩,吾险些忘了,幸亏今日大哥提醒,寝殿已经准备好了,你和十九还有魅生先暂时住在那儿,到时你再亲自在异诞之脉选址,为你们建造寝殿。”

  缎君衡颔首:“多谢!”

  质辛闻言,眉心突然一皱,走近魈瑶:“姑姑!你方才说什么?老爹已经回来了?”

  魈瑶一窒,身子僵在了当场,面上表情皱成了一团,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自己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又说露口了!

  咎殃急忙推开了魈瑶,走到质辛身边呵呵笑道:“你姑姑是说以前就收到的命令,我们刚在外面见了你爹娘,他们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你一定是听错了!”

  说着推了推剡冥:“你剡冥叔叔从来不说谎的,不信你问问!”

  质辛狐疑地盯着他们一脸就是如此的表情,眉心一皱,飞身就跑,

  “我才不信!我要自己去看,你们都哄着我玩儿!”

  魈瑶一急,急忙去追,劫尘无奈一叹,拦住了她摇头:“罢了,让他去找吧!他做的决定没人能改的了!而且他还是第一次和大哥分开这么长时间,肯定想得紧了。你带缎君衡和黑色十九去寝宫!”

  大哥大嫂,你们好自为之!

  咎殃突然想到质辛寻到二人的样子,无奈扶额,放声说道:“质辛!他们在双天宫,直接去那儿,别走错了!”

  纵身半空的质辛,一转方向,直接向二人寝宫化光飞去。

  剑布衣走向咎殃道:“以后若还需要,直接到秋鸣山居寻吾,告辞!”

  咎殃一怔,“你不留两日?”

  剑布衣笑笑,化光而走。

  “吾得去寻缺漏的记忆!来日方长,以后再叙!”

  质辛飞身到了双天宫,急忙落地现身,放开嗓子便激动喊:“爹!娘!你们在吗?”

  不知何时入睡的天之厉一惊,募然睁开了双眸,见天之佛眉头紧皱,身子不安的动了动,似有要醒之势,急忙挥功让结界隔音,起身穿好衣物,轻步打开房门向外走去。

  疾步向站在殿门前远处不知所措的质辛走去,“质辛!吾在这里!”

  质辛惊喜回身,看着二十多日未见的天之厉,双唇突然一扁,双眸泛红,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奔过去直接扑到了他怀里,

  “爹!爹!……你怎么才回来啊…呜…呜…我好想你们…”

  天之厉一震,眸底闪过一丝愧疚涩意,双臂紧了紧将他牢牢抱在怀中,侧首亲了亲他的脸,轻抚他抽泣哽咽的身子,

  “都是爹的错,别哭,爹该早日回来的!”

  哭尽了满心见不到他们的委屈想念,质辛才停下了抽泣,缓缓抬起头,泪眼朦胧看向天之厉,“怎么不见娘出来,娘在哪儿呢?”

  天之厉从质辛怀里拿出锦帕,给他擦去了面上的泪痕,“你娘这些时日太累了,正在房内歇着,爹抱你进去,但是不能出声,怕把她吵醒。”

  质辛收了所有的泪水,懂事地点点头,“我知道!让娘好好睡着吧。我就去看她一眼。”

  天之厉抱着他边走边道:“爹再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娘已经恢复了记忆!”

  质辛惊喜回眸,眼底的泪红渐渐褪去:“那娘这下就知道我是她的质辛了!”

  天之厉顶了顶他的小脑袋,笑笑:“是!”

  质辛抬起一只手勾住了天之厉的脖子,“爹,那娘也知道你是她的丈夫了是吗?”

  天之厉点点头。

  质辛倏然抬眸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所以她不会再抛下我们离开异诞之脉了?”

  天之厉步子微顿,凝眸一笑:“不会!”

  她没有任何机会,若是有不得不离的理由,他们也会一路相伴!

  房门再身后关闭,天之厉放下了质辛,缓步走近床边。

  质辛毫无阻碍地穿过了结界,趴在床边,思念地看着侧身而卧的天之佛。

  “爹,你们去哪儿了,娘怎么好像瘦了一大圈?脸也比我离开时白了很多?”

  天之厉眸光一闪,用父子特有的暗声避重就轻回道:“她那次在罪墙所受的伤一直未好,才会如此,以后得让你娘卧床修养,决不能下地,若是爹不在房里的时候,你就替爹监督你娘吃饭用膳吃药!让她尽快康复!”

  质辛毫不犹豫点头,“嗯,爹你放心,不论娘说什么,只要没有爹的允许,我都不会让她下床的!要是娘觉得无聊,我会上床去陪她玩儿的。”

  天之佛突然动了动身子,覆在身上的薄被滑落□的肩头。

  天之厉一怔,急忙俯身,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却不料她又是一动,脚下薄被斜开,若隐若现地露出了白皙莹润的肌肤。、

  天之厉转身急去遮盖,质辛却比他快了一步,抢先拽住盖好,像发现了新大6似的回眸惊讶一笑:“没想到娘睡觉也不安稳,居然跟我一样蹬被子!”

  天之厉摸摸他的脑袋:“所以你的薄被吾才吩咐他们做得大些!”

  质辛登时接话道,“那爹你也给娘做一个大些的吧!要不然娘没被子盖会生病的!”

  天之厉眸光闪了闪,若有所思一笑:“不必担心!你娘肯定不会没被子盖的!”

  质辛嘿嘿捂嘴笑道:“爹是不是也像给质辛盖被子一样,晚上起来给娘盖?”

  天之厉眸中流光一闪,但笑不语。

  半晌后,天之厉向房外走去,对质辛叮嘱道:“你在这里陪着你娘,爹有事离开,过些时候再回来,若是她的被子再掉,你记得给盖好!”

  质辛不假思索的点头:“你放心去吧!我会帮爹好好照顾娘的!”

  5o疗伤开始(一)

  天之佛正睡得朦朦胧胧,丝丝缕缕浅浅细小的呼吸声却渐渐侵入,长久萦绕耳旁挥之不去,这气息?真么会是质辛?他怎会在山洞出现?心底陡惊,骇然睁开了睡眸。

  粗狂却精致包裹着醴锦的床顶!熟悉的昙香!

  天之佛一怔,恍惚间闭了闭眼,竟然忘了是在异诞之脉,触手身旁,温热犹在,人却已不见,自己怎会睡着?天之厉又是何时离开的?

  质辛熟悉的呼吸声再次入耳,天之佛恍然回神,急忙转身向声源处望去。

  斜阳穿过窗户倾泻满地,不知何时入睡的质辛,枕着自己手臂,趴在床边,轻轻打着呼噜。

  脸好似圆了些,衣服也变了,劫尘和咎殃他们将他照顾的很好 ……

  静静凝视着他,天之佛眸光一涩,强压在心底的眷念霎时满溢而出。

  吾只当江山美人亭便是我们母子永生缘尽之处,未想到竟还能在异诞之脉再与你相聚。

  紧拽着薄被起身,天之佛收起眼底的黯然,缓缓移到床边,夹着薄被伸手便要质辛抱上床去睡,却不料胳膊一使劲儿,薄被失了压制瞬间坠落床上,光洁的身子不着寸缕在金芒下泛出莹润光泽。

  就在此时,质辛突然动了动身子,咕哝出声:“娘!”

  天之佛心底的黯然被这一惊暂时忘却,面色却是倏的一红,急忙俯下身子去拉薄被。

  “质辛!你醒了!”

  质辛一声轻唤后却又再无了声音,唯有轻重不一的呼吸声传出。

  天之佛手忙脚乱把薄被裹在胸前一缠紧紧塞好,压下心间的尴尬,着急回眸,却是怔在了床上。

  面颊泛红的质辛趴在床边依然睡得香甜,无意识轻轻蠕动嘴唇,又是低低一声,“娘!”

  天之佛垂眸轻笑,自己吓自己,身子霎时一松蹲坐在床上,扶额继续凝视他小小的身子。

  这个,质辛尚小,什么都不懂,被他看到应该也无甚相碍吧?不过…还是不对…自己色身异于常人,非他这般年纪所能明白,如此不着寸缕让他看到还是不妥,上次在青芜堤尚有湖水遮挡,都出了那么多状况……

  越想天之佛眉头皱得越紧,一阵懊恼溢满双眸,咬牙切齿。

  可恨的天之厉,这就是你所谓的此寝宫只有你能进入?毁吾衣物,总该归还吾一身其他衣物,你让吾如此怎么对着质辛?

  质辛在睡梦中砸吧砸吧嘴,又无意识地翻了个身子。

  天之佛恼恨了半晌后抬眸,眸色突然□,赶紧伸手去拉正从床边坠地的质辛。

  情急之下忘了的结界被触霎时惊雷声声,异光大甚,天之佛身子不受控制的一软,侧身坠倒在锦褥间。

  睡梦中的质辛彭的一声砸在了地上,登时痛得惊叫出声。

  天之佛眸色紧张,赶紧翻身坐起,望向地上,

  “质辛!你怎样了?”

  质辛迷迷糊糊睁开眼,摸摸撞疼的后脑勺,“我明明在床上趴着,怎么躺在地上了?”

  对了,刚才是谁和我说话?

  质辛后知后觉的站起身子,望向声源处的眸光募得一震,惊喜叫道:

  “娘!你醒了!我等了好长时间,一不小心就睡着了,你什么时候醒的啊?怎么也不把我叫醒!”

  “呃,吾也是刚醒!” 天之佛见他若有所思盯着自己,微微紧了紧手心,收回身子。

  质辛疾步穿过结界,高兴地爬上了床,

  “娘,爹说你恢复记忆了!你一定想起我是你的质辛了吧?”

  天之佛微僵,凝望他喜悦的双眸,吐出口的否认堵在了嘴边。

  质辛脱了鞋子,挨近天之佛坐下,“娘!你还记得自己在青芜堤说过什么话吗?”

  天之佛细想半晌却是想不出来,蹙了蹙眉,小声询问:“吾说过什么?”

  质辛惊得瞪大了眼睛,转而忧心忡忡地望着她,娘的伤居然这么严重,还能造成再次失忆?果然得听爹的话,要让她好好养病,绝对不能让她下床!

  “天佛娘,你在青芜堤说过,把我送回异诞之脉后还要帮我找到娘,让娘永远陪着我,现在你都做到了,所以你这个质辛的娘一定要永远陪着质辛才对。”

  天之佛突然垂眸,掩下疾闪而过的一抹黯然,半晌后才抬手覆在他肩头,缓缓道:“吾答应你,会陪你到再也不能相陪的那一刻!”

  质辛愣了愣,“什么是再也不能相陪的一刻?”

  天之佛收起眸底黯色,转身直对他而坐,望进他眼底,“质辛,是人总有身死之时,吾亦不例外,世间生离死别在所难免!”

  动心动情那一刻,她数万年佛力修行所得长生之报便尽归虚无,纵使不为苍生浩劫葬身,她亦无可能永远常伴他们身边。有些事,残酷却必须慢慢让他明白,这样以后他才能更好的活着。

  质辛一震,心头堵得慌,登时起身紧紧搂住她的脖子,急促吼道:“娘你怎么能死呢?我不允许,我不让娘死,谁也不能让娘死!爹爹明明说过我们永远都不会死的,娘,怎么会死!娘你骗我!你不会死的!你怎么能骗我!”

  天之佛眸底暗涩一闪,回手紧抱,阖眸抵在他温热的小肩头,叹息轻语:“吾的傻质辛!别哭!吾这些时日很想你,只是想看看你这几日是否也想念吾,莫要当真!娘保证以后再也骗你了!”

  当作是谎言,至少曾经听过,那一日到来时他或许便不会太过难以接受。

  质辛倏然停下哭泣,回眸捧着她的脸,“真的?娘保证!”

  天之佛压下心头涩然,凝起一丝淡笑,抬手勾住他的尾指。

  “这是你教吾的,拉钩!”

  质辛擦了擦眼睛,这才相信。

  “天佛娘你说的,一百年不许变!”

  二人刚松开尾指,质辛摸了摸天之佛□在外的莹肩,狐疑地盯着把被子裹在身上的她,“你醒了,为什么还要把被子裹在身上呀?”

  天之佛身子僵了僵,看着他的眸光一闪,不自然道:“这个,呃,吾喜欢裹着被子!”

  质辛咬了咬手指沉思,咕哝道:“娘喜欢裹着被子?”

  喜欢!自己喜欢东西都是因为好玩儿,难道娘裹着被子很好玩儿?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天之佛见他不再问,再抬眸望去却是惊的莫名其妙:“质辛,你脱衣服做什么?”

  质辛边脱边笑眯眯道:“娘,我也要裹被子!”

  天之佛拧眉:“你有衣服还裹被子作何?”

  质辛脱裤子的手一顿,“裹被子玩儿啊!难道娘你不是觉得好玩儿才裹的?”

  天之佛一窒,垂眸望向地上碎了满地的衣裳:“快穿上衣服!小心着凉!裹被子一丝趣味也无!而且这里也没有多余的被子让你裹!”

  质辛眯眼嘻笑出声:“娘你穿上衣服,把被子给我不就行了!”

  天之佛扶额头疼至极。

  天之厉,都是你干的好事!

  “质辛!把衣服穿上!”天之厉面色凝威,推门而入,手上端着一个漆盘。

  天之佛一怔,初醒时已然做出了决定的心微拧,沉默未言,垂眸向内转身躺下,解开胸前的锦被拉起盖住了头。

  质辛不解的看着她的举动,又抬眸看向天之厉:“爹!娘怎么又躺下了?”

  天之厉把漆盘放在床旁案几上,“被你气的,你娘没衣裳,你把被子拿了,她若着凉加重了病情,岂不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娘,我不要被子了!你盖着,千万别生气!”质辛安透过薄被轻轻拍了拍天之佛,急忙穿好衣服,“娘的衣裳去哪儿了呢?在房里吗?我去拿!”

  天之厉转眸看了眼地上的碎片,淡淡道:“烂的不能穿,扔了!”

  “爹,禁地那儿不是有很多娘的衣裳吗?你去拿一件过来娘,娘就有衣裳了”质辛想了半天总算想到在哪儿见过有天之佛的衣物。

  天之厉将他抱下床,“你替爹去拿吧!就那件与你娘身上一模一样的。”

  质辛撇了撇嘴,好笑地看着天之厉:“爹,还那件!你那里的衣裳全是一模一样的!我随手拿一件就好了!”

  被中的天之佛眉心蹙了蹙。

  天之厉道:“你娘喜欢穿那种样子的衣裳,你明日再把衣裳送来,你义父那儿有好玩儿的,你今夜便住在他寝殿中吧,吾要替你娘治病!不能让旁人打扰!”

  质辛回眸看看被中瑟瑟发抖的天之佛,不假思索的点点头。娘怎么冷成那样?

  “爹,你赶紧治,只要能治好娘,我就是天天呆在义父那里都行!”

  天之厉凝重的面色突然露出了笑意:“如此更好,以后你就和他一起住吧,等爹何时告诉你,你娘病好了,你再回来看你娘!如何?”

  51疗伤开始(二)

  质辛一愣,蹙了蹙眉。

  “呃,爹你要多少日才能治好娘呢?”他会想娘的!

  天之厉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天之佛:“若你娘不像你一样讳疾忌医,配合吾治疗,十五日便可康复如初。”

  质辛吐了吐舌头,闪过一丝不好意思的贼笑,还好是十五天!转身便爬到了薄被紧盖的天之佛身边,

  “娘!你一定要听爹的话,好好治病,虽然我会想你的,也想天天看到你,但是十五天忍一忍就过去了!我十五天以后再来看健健康康的娘!”

  天之佛手指紧紧攥着薄被一角,咬牙轻“嗯”一声!

  “爹,娘答应我了,你想怎么治就怎么治吧,我这就去找义父,不知道他那儿有什么好玩儿的!”

  幸亏有好玩儿的,虽然十五天见不到娘,但是娘好以后,他们一家人就能安枕无忧的在一起,他忍了。

  “你去找你魈瑶姑姑,她会带你去寻你义父!”

  天之厉目送质辛离开房间后,回身穿过结界,见她始终都蒙在锦被中一言不发,募然俯身,

  “以这种方式拒绝看到吾?还是拒绝疗伤?”

  天之佛:“莫须有,吾无伤!”

  天之厉眸光一闪,伸出手插过薄被之下,猛然用力,将天之佛抱了起来,“吾说你有伤,你就有伤!”

  天之佛惊得双眸突然睁开,急忙紧紧攥住散开的薄被。

  “你要干什么?”

  “喝药!”

  天之厉横抱着她坐在床上,一臂按住挣扎的天之佛靠在自己肩头。

  “自己喝?吾喂?”

  天之佛手攥着薄被的两端以防滑落,气恨侧眸盯着天之厉。

  天之厉转眸凝视,手指抚向她气红的面颊,“楼至,你身体的每一寸吾比你自己还要熟悉,此刻房中就你吾二人,你可以松手了!否则,你就只有一条路可走,虽然吾迫不及待想要喂你!”

  天之佛抓着锦被的指尖微微一动,浑身的气愤突然莫名消失,眸光复杂迎上他凝重的双眸,涩然低语,“天之厉,你如此费尽心思寻吾,禁锢吾,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无法改变!该死去的不会活着,该活着不会死去,生死不过迟早而已!”

  天之厉心头一痛,手指突然僵硬透过锦被死死嵌入了她腰间,瞬间哑了嗓音:

  “你此时在吾怀中,坐在这双天宫中便是改变!以后你我还会再有第二个孩子,这也是改变!以后还会有一个属于你吾的太平盛世,有子孙环绕膝下……”

  眸光掩下涩然,天之厉顿了顿继续道:“你千年前誓言杀吾,只因吾杀伐过度,唯吾族人而排他,是祸世之端,千年之后,吾的手段未尝不可变,但一定要你与吾同行!”

  天之佛强撑的冷硬倏然垮塌,眸色一涩,手无力松开,“你千年前已知吾一旦动情便不可长生于世,吾从未后悔过动心于你,能相伴一时,吾心足矣,天之厉,你!你也放下吧。”

  天之厉抬手紧紧攥住了坠落的锦被,“你的命吾不放,又有谁能收去!吾会想办法找到助你长生之法!但在这之前,你答应吾,绝不能再置自己于险境!”

  天之佛酸涩一笑,抬眸抚上他千年未曾变过的面容,柔柔轻语:“天之厉,若世事皆在掌握,你吾便不会有今日!或许结局已变,不是吾死在你手上,便是你丧命于吾手上!吾自忖让你恨吾比让你忘了吾容易,恨着恨着你就会渐渐把我忘了。可你总是这么固执!你为何就是不愿意恨吾呢?吾多想看到你像我们未曾相知前那般恨吾?”

  “吾今日已竭尽所能去恨你!然你却未满足过!到此刻你仍在怨怼!”

  天之厉一字一字咬着说完,心头颤痛,募得俯身死死含住了她启阖的双唇,抵死吮吸咬噬,恨不得将她吞食入腹中,与自己融为一体,永生永世不分不离不死不灭。

  天之佛微震后颤抖着启唇相就,转手紧紧搂住了他筋脉贲张的脖子,阖上双眸,任由泪水滑落。

  锦被悄无声息从二人身间轻轻滑落在地。

  天之佛任由自己身子陷入温热的锦褥间,轻颤的指尖被他强势带着探入衣间,一寸一寸缓缓褪去他的衣服,直到他灼热熟悉的身子将她牢牢控着暖和了她微凉的肌肤。

  微微峭立惹人怜爱的红晕,随着她起伏喘息轻轻摩挲着他紧绷的胸口,天之厉抚在她肩头的手柔柔向下轻抚,拿起她的一只手按在自己心口上,同时触手覆在了她心口。

  紧缠着的唇渡出丝丝热气化入她舌尖

  “吾如此强迫于你,可算是恨…… ”

  天之佛摇摇头,眸底泪意难断,顺着鼻翼滑落二人口中。

  “不……”

  未出的言语被天之厉倏然轻抚的掌心化成了难抑的轻吟,天之佛面上瞬间泛起浓浓的情动绯红,身子颤动着放出夺目盈光,昙花香气急速溢出,紧紧盘旋缠绕着交缠一起的二人。

  天之厉眸底痛涩翻涌,交缠的火热更加用力吞噬尽她檀口中所有的气息,不放过一丝一毫,容不得她退缩闪躲喘息。

  抚动的手指放开了被怜惜得挺立轻颤的晕红,缓缓滑过光滑紧致的腹部,覆上已然动情的湿润,轻按慢捻,直到满屋香气更甚,身下的身子一阵剧烈的痉挛后颤抖难抑地贴向自己,双眸含泪祈求着自己的垂怜。

  “现在可算是恨?”

  天之厉突然抬起身子,退出交缠的唇,手指亦按在身侧的床上,垂眸定定望着泛红流泪颤抖的她。

  天之佛难抑动情的颤抖,强撑着含泪摇头。

  泪眼迷离中轻颤地抬手拉过他的另一只手放在自己腹上,“吾想为你再生一个孩子!”

  吾死后,他们便可以代吾永生永世陪着你!

  天之厉眸色骤红,怒恨交织,猛得俯身死死咬住她的双唇,双手抬起她的腰贴向自己,压下灼热肿胀抵住,毫无预兆的挺身直入。

  天之佛抽痛一抖,闷哼声却被咬进了怒恨交加的人口中,双臂只能无措的紧紧攀住他的肩头,千年未再经爱人相怜的所在,方才的情动,竟不足以完全接纳他炽烈燃烧的愤怒。

  天之厉身子一僵,闭眸掩下心底的心疼不忍,双手轻颤固着她本能瑟缩的腰,继续强势挺进,直入到底。

  狭窄的所在怯然颤抖承受着灼热强势的侵入,只能无措的收缩痉挛,紧紧包裹着爱恨难以诉说的强势,疼涩难忍下渐渐颤抖着溢出了清泪,一丝丝细密缠绕,轻轻安抚着愤怒炙热的灼热,以换得它的安宁和片时的怜惜疼爱。

  天之厉腰间的手微颤,终究是放开腰,滑过天之佛轻颤的背部,把她压进怀中,缓下了身子,安抚地吻吮她颤动的双唇。

  感觉她不再那么紧绷,才微微抬起身子,滑过她的唇吻向颀长白皙的脖颈,再到颤动不止的微微凸起,轻柔耐心的轻含、爱怜、侍弄。

  未几一股源源不绝的热流席涌起,天之佛身子微颤,难抑的动了动身子,紧紧纠缠灼热的所在突然渗出了一股清热,激得灼热一阵失控的抖动。

  天之厉额上强忍的汗珠滴落,彭得在她身上溅落成一朵晕红的水花。

  天之佛垂下心疼的双眸,双臂探过他的脖颈紧紧一搂,双腿微动主动勾住了他紧绷的腰身,轻缓动了动身子,生涩地微退微进,渐渐重拾千年前二人缠绵相亲的馨然记忆。

  天之厉一震,涩痛翻涌,俯身柔柔吻向她颤动的眉睫,身下配合着她的快慢缓进、缓出、轻点、重触,房内渐渐充溢起融合了昙香的诱人浓香,直到她身子渐觉疲累时,喘息不稳时,才搂紧了她的身子,夺过主导,有力霸气不容她逃避地充斥占据,每一次都直到灵魂的最深处,震颤着攻占掠过的每一分柔密。

  天之佛中毒般不知尽头的随着他的霸道温柔起伏颤抖穷尽碧落黄泉,任由意识随着他强势的意念飘荡。

  难耐的喘息窒息时断时续,伦伦转转,飘散在房内各处。

  再也无法忍受这股蚀骨慑魄的销魂悸动,天之佛募得紧紧咬住了他胸口,下身一阵剧烈失控的急速收缩,激得深藏在内的灼热随之猛烈痉挛颤动,热液瞬间沁透整个温热的柔润,一股暖热携着跃动的生机之气顷刻间透过相连的肌肤直直盘旋飞驰去至她腹中,驱散了虚弱的功体导致的寒气。

  天之厉抬手覆在她腹部,眸色微慰,内中蓬勃涌动的暖热之气,透过肌肤传进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