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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阅读

作品: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18 22:23:03|下载: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TXT下载
  被死死压制在床头,她只觉失了支撑的不适,下意识抬手搂住了近在咫尺的天之厉湿凉的脖子,被动地迎合着他的火热,唇边吐出灼热诱人的不稳气息。

  天之厉发丝上的雨水顺着发尾一滴滴滑落在她面上,缓缓顺着敞开的衣裳,划过白皙的雪脯,平滑的腹部,直到最后全数融入她泛红的肌肤,不留一丝痕迹。

  屋外风雨如晦,雷鸣电闪,却丝毫影响不了屋内二人柔情缠绵,更改变不了天之厉焚天灭地亦要一生禁锢天之佛直到天荒地老的执念。

  按压的手越来越紧,双唇愈加发狠地吞噬着她的气息。

  天之佛难捱这股欢愉至极的窒息,搂在脖颈的手不得不抵在了两人身前,无力酸软地推拒。

  “吾……天…厉…放……”

  天之厉垂眸看着她红晕密布的面颊,身上微红的色泽,狠狠地咬了一口她四处闪躲的檀舌,这才死死压下心底狂躁不稳的情动,强抑着放开了纠缠,看着抚胸剧烈喘息的她,沉沉低笑出声:

  “重新回答一遍,想吾吗?”

  天之佛怕他再继续,喘息着急促道,“…想…”

  天之厉低沉沙哑的笑声骤然变为动人心神的哈哈畅笑,映着屋外的霹雳惊雷震慑着天地万物,这股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睥睨雄姿射出的柔情顷刻足以融化天地至钢,再冷再硬的心亦逃不过此它之罗网。

  天之佛喘息的胸口猛然一窒,抚着心口静静听着动心刻印在心的笑声,眸底募然一酸,两滴清泪失控涌出急速滑落,深深陷进了床榻中,顷刻间消失无踪。

  寝宫内笑声和喘息声渐渐平复下来。

  天之厉这才放开压制天之佛的手,含笑看着低头恢复气息的她意有所指道:“吾先放过你,一会儿我们再继续未完的后续!”

  天之佛收拾眼底的泪意,恢复了该有的心绪,拿起不知何时掉在床上的棉巾,指着自己面上身上沾湿的水珠,瞪向他假装恼意喝斥出声,“天之厉,都是你做的好事!”

  以后我们还能在一起的时日,吾会让你时时刻刻都如方才那般恣意欢畅!

  天之厉垂眸看看自己的湿衣裳,伸手去拿她手中的棉巾,“吾给你擦擦!”

  天之佛避开了手,跪坐起身,拧眉看着如从水中捞出来的他,“你除了罪墙还去了何处,怎会浑身湿透?转过身去,吾给你把头发拭干。”

  天之厉柔情一闪未再坚持,乖乖转身,“外面正下雷阵雨!”

  “你该去温泉池沐浴。”天之佛听罢不假思索低声道,随即展开棉巾轻柔包裹住他长至半腰束起的黑白交错的发丝,轻轻揉擦。

  二人一站一跪的身影交错叠加清晰地映在了地面上。

  “看不到你安然无事,吾心不安。”天之厉垂眸凝望,沉默片刻,轻声道:“楼至!你吾现在可像寻常人间夫妻……”

  天之佛擦拭的手一顿,凝视着他的背影,低声轻语,“非是像,你吾本就是!”

  天之厉凝视的眸色越发温柔,微微向侧旁动了动身子,地上楼至动作的影子便多了些。

  寝宫中一时余音飘逝,静谧中唯有棉巾摩挲发丝的娑嗦声绵延悠长。

  良久后,天之佛放下了手,出声打破安静:“好了,回身吧!”

  天之厉手里瞬间多了块儿棉巾,天之佛抬眸扫了眼他,理所当然道:“帮吾拿着!”

  天之厉手指一握,静静着凝视着她把纤长的手指放在他脖颈间,轻轻解开湿透的暗扣,取下了上面装点之物小心放在床头,双手又沿着侧衣滑至腰间的金缕扣带。

  嘎达一声没有费任何力气,熟悉至极地解开。

  气势非凡的袍衣瞬间失了束缚,湿淋淋地散至身体两侧。

  天之佛一把将锦袍脱下,又解开了湿乎乎的里衣,全部随手扔出了结界,恰好是那次他撕掉她衣裳所扔的地方。

  天之厉转眸望去,眸底一丝好笑闪过,改日他似乎该考虑把衣裳给了她!若不然他的衣裳……

  天之佛彻底无视他衣服下紧绷结实的肌肉,面无表情地拿起棉巾直接从精壮的脖颈间直擦到平实的胸腹,动作轻重舒缓,天之厉动了动身子,舒服的轻叹了口气。

  天之佛听到,擦拭的手微顿,募然斜瞥了他一眼,心念转动,接下来刻意在腹部来来回回擦拭,绵柔的指腹时不时轻触着他紧实的腹部,时而轻轻滑过,时而加了力道。

  一股酥麻电流顺着棉巾拭过的地方骤然而起,天之厉心头一悸,身子顿僵,急忙垂头看向正让自己受折磨的天之佛,张了张唇想要说什么,却终是放弃了,她的心情难得如此好,他不愿扫了她的兴致。

  天之佛仿若未觉手下之人的变化,滑动的手依然兴致勃勃地擦拭。

  天之厉咬了咬牙,强压心头接连席卷而来的重重欲动,见她一门心思认真擦雨水,他只能让指尖陷入了掌心,任凭额上热汗倏然冒出,紧绷的腹部仿若绷紧的弓弦,额头太阳|岤难抑的猛跳。

  只要遇上她,他的自制力向来只剩下崩溃无着。

  天之佛继续着,眸光下移突然瞥见不知何时血脉喷张的灼热,微微一愣后嘴角突然溢出一丝微不可见的轻笑。

  别有用意地抬眸,恰好对上了天之厉强忍的红眸,天之厉见她挑了挑眉,心头募得一颤,顿感不对!

  而她的棉巾已经改了擦拭的地方,继续向下直直覆在了灼热上面,掌心不假思索握住,缓慢到极致的轻轻擦拭,肿胀猛得一跳。

  掌心源源不断的热力驱动的□直逼心头,天之厉眸光暗红恼恨,死死抓住了她的手,咬牙切齿,“楼至,你故意的!”

  “吾还在想沉稳霸气的不世枭雄天之厉到底何时才能发觉呢?”天之佛推开他强忍着青筋暴露的手,继续兴致盎然轻重不一的擦拭。

  “楼至韦驮!你!”天之厉脑中弓弦砰然一断,理智燃烧殆尽,一把将她搂在自己身上,狠狠推到压在了身下,急切难耐地扯开她松系的衣裳,灼热肿胀直直对上了令他疯狂的湿润温热所在,滚烫的肌肤烫得天之佛身子一颤。

  “动作轻……”,一丝深深的眷恋凝固眼底,天之佛双臂轻轻环过他的脖颈,对上他炽热燃烧的眉眼,突然改了主意,低声叹道:“吾想看你为吾疯狂一次!”

  天之厉一怔,紧皱的眉头热汗淋漓,募得将她的头压进怀里,强撑着仅有的一丝理智,“吾怕把你伤着!”

  “再硬撑下去,吾无事,你肯定有事!”天之佛微颤着阖上情绵的双眸,贴着他的心口轻轻呼出热气,随即强撑着胆子启唇含住了嘴边那一粒突起的暗红,微生涩地舔舐轻咬,模仿他曾对自己做过的那般。

  一把熊熊烈火轰地将天之厉残余的半丝理智烧成了灰烬。

  身下猛然被滚烫一贯到底,撑开的紧致包裹着强势侵入略出的灼热,每一次的推拒都被狂风暴雨般的肆虐击得溃不成军,每一次的不舍都得到了炽烈深沉的火热浓情回应,夹杂着痛楚的极致欢愉瞬间钻心而起,天之佛身子骤然剧烈的颤抖痉挛,指尖死死地嵌进他背上,留下数不清的深深血痕。

  欲死欲生的窒息席卷心肺,天之厉双手扣住她瑟缩的身子,喉间溢出似痛似欢野兽般低沉的粗吼。

  伴随着闷吼,一滴泪自眼底滑落,天之佛才冲破了喉间欢愉至死的窒息□出声。

  情深至极的两声缠绵紧紧回荡在双天寝殿中,久久不散,诱人的气息伴随着声音飘扬轻舞。

  汗湿的两人缠绕在一起静静躺在床榻上。

  良久后,天之厉看向天之佛,抬起手腕儿,猛然提功震裂了碗间脉络,放在她唇边道,“喝吧!喝完最后三日,吾便撤去结界。”

  天之佛闻到血腥味,胃里突然突然一阵翻滚,猛然撇头避开了手腕儿。

  天之厉微怔,担心问:“怎会又如此?难道是吾血液有问题?”

  天之佛摇摇头缓了缓,才阖上眼,紧紧闭住气,转头快速的在碗间吮了几口,强抑着心头的恶心,急速地咽了下去。

  天之厉擦去她嘴角的血,眉心紧蹙道:“这几日你总是如此?到底怎么回事?”

  “别担心!”天之佛觉得好些了,半晌后才睁开为微湿的双眸,里面溢满了欣喜,急忙把他搂在腰间的手轻轻移到了腹上,柔声道:

  “天之厉,吾现在可以完全确定就是我们的孩子在作怪!前几日吾虽有感觉确不敢肯定,几次如此吾再无疑问。”

  天之厉张开的嘴僵在了当场,眸中惊喜募然涌起,刚要说话,想起方才两个人,浑身突然僵硬如铁,如置身冰窟,陡然间冒出一身冷汗。

  “楼……楼至!你……你再感受感受,确定,确定他到底有没有事?”

  天之佛拧眉看着他突然惨白的脸,“你……”

  “闭嘴!喝三日的量!不能拒绝!否则三日后你继续在结界中待着!罪墙的事也甭想知道!” 天之厉募得回神才想起,不待她的答案,又抬起手,震裂了刚刚急速愈合的伤口,放在她唇边,厉色急促道。

  楼至韦驮,都是你干的好事!

  天之佛拧眉,盯着莫名其妙浑身紧绷惊惧不安的他,狐疑认命地闭上了气,缓缓吮吸着,可是喝得太多,最后几口时,喉间的恶心再也忍不住,募得就要吐出刚喝进去的血。

  天之厉眸光一变,募得移动身子将唇压在了她唇上,度出一口王厉内元之气,散去了血腥中血气:“喝下去!”

  确定血全部被她吸收,天之厉才移开双唇,“可还觉得恶心?”

  天之佛摇摇头,舒缓了一口气,抱怨道:“你为何不早些这般?”

  天之厉才又心神安宁的躺下,把她搂进怀里,这次手只是小心翼翼地搭在她腰间,再不敢用力,

  “自己想!”

  天之佛思索了良久还是没想到自己到底做错什么,昏昏沉沉间阖上了双眸,不愿再想,渐渐进入了梦乡。

  难道是嫌自己未告诉他孩子的事?可她都不确定的事情又怎会说出?

  59旖旎晨光(倒v,看过勿买))

  “还未见大哥从罪墙回来!”

  “罪墙之事可能棘手!”

  ……

  “吾记得你常挂在嘴边,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是此意?”

  “劫尘,你真的不明白?”吾以为你明白了。

  “呃,劫尘,你别冷眼瞪我,我的意思是

  ……

  剑,你先把剑拿开,我说,我立刻说,与心爱之人生死相依,叫上穷碧落下黄泉,生同枕席死同|岤!

  “到了,我们进屋吧。”

  ……

  质辛神色激动,想起偷听到的消息,急速穿过校场,奔往繁星闪烁下的双天寝宫。

  幸亏昨夜去见劫尘姑姑,要不然也不会偷看到咎殃叔叔抱着她回寝宫,关键是更不会偷听到爹不在这么大个好消息啊!

  双天寝宫内,缠绵后的二人相继倦然安眠,唯有不离不弃的绵长气息轻轻悠扬。

  天之佛颀长的玉背软软倚在天之厉怀里,脖下腰上环绕着他温热强势的手,一片恬淡的温馨静谧。

  房门悄无声息被轻轻推开,质辛急忙看向床榻,见蒙在锦被中仅露出银色发丝的天之佛没有丝毫动静,紧绷的心顿时一松。

  幸好没打扰到娘休息,义父的消音术果真好用!

  房内人影小心谨慎地缓缓移动到床边,没有发出任何响动。

  质辛欣喜的眸光在看到覆盖着天之佛全身的锦被时,霎时满脸错愕。

  这?这是娘?娘怎么会变得这般大?

  这才十二日不见啊,爹用了什么法子给娘治病,他要不要掀起被子偷偷看一看娘变成什么样子了?

  算了,万一把娘惊醒……不着急,等天亮了再和娘说话吧。

  质辛摇摇头坐在床边,小心把鞋子脱了,就势穿着衣裳躺在了天之佛外边,小手往她头发上轻轻一放,片刻后便香香甜甜进入了梦乡。总算又能和娘一起睡觉了!

  时光流转,天际繁星渐渐暗淡,曙光破晓。

  缎君衡晨起后第一件事便是去唤质辛起床。

  只是,空空荡荡的床榻?

  他说去找劫尘后便会回来,难道歇在劫尘那里了?

  “魅生!你和十九先用膳,不必等吾!”缎君衡交代后,化光飞往劫尘寝宫。

  天之佛安睡中无意识向外动了动身子,突然耳旁毫无预兆传进一声痛呼,“啊!”

  心头一跳,惊得募然睁开了双眼,赶紧把头上的薄被拉开,移开了身子。

  “质辛!你怎么进来,不是,你何时来此的?吾怎么不知道?”

  质辛揉着被压痛的胳膊,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恍惚道:“半夜偷偷来的!吾用了消音术,你当然不知道了!”

  天之佛一愣,眉心登时皱成了一团,从被中探出胳膊抚上他的头,“偷来!半夜!你怎么半夜一个人来!”

  “啊!”质辛这才清醒过来,满眼懊恼捂嘴盯着天之佛,他怎么全给说了,这迷糊的毛病啥时候能改掉呢!见她没有多大错愕,急忙挨近了身子,乖乖蹭到天之佛臂弯中,埋了埋头,闷声闷气撒娇道:“十二天不见娘,我想娘了!爹跟我说三天后才能见娘,我忍不住了呀!”

  天之佛轻声一叹,身子欲动,揽在腰间的手却募然用力,只能隔着被子将他轻轻搂在怀里,“想吾,可以白日来,半夜太过危险!异诞之脉虽然安全,可岔路太多!”

  覆在薄被下的天之厉,突然移动身子紧紧贴在了她身后,指腹在腹部摩挲着移动,天之佛身子顿僵,肩头霎时多了一只温热厚暖的手,一股暖热气息萦绕在背上,微不可闻的低沉嗓音传进耳中,

  “莫让他发现吾在房中!”

  质辛身子一僵,突然抬头看向天之佛,紧张兮兮东张西望,

  “娘,我怎么好像听到爹的声音了?”

  “呃!”天之佛身子微微轻颤,急忙按住了他不规矩乱动的手,冲着质辛调转话题道,“你想你爹了?”

  质辛不假思索摇头,抬起小手楼主她露在外面的胳膊,信誓旦旦道:“不想!我只想娘!爹是坏人,不让我见娘!我才不要想他呢!”

  身上移动的手突然顿住,天之佛压下心底的笑意,被下的手安抚的拍了拍天之厉,“吾还以为你是太想你爹了,才会误以为听到了他的声音!”

  质辛紧绷的神经一松,长长吐出一口气,“不在就好!娘,你可别告诉爹我来过,那日我答应他十五日后才来的,可我实在是太想娘了,昨天偷听到劫尘姑姑说爹不在,就乘着半夜来见你!嘿嘿,爹没看到,我就不算不信守承诺了。”

  天之佛好笑着点点头,“吾不会说!吾也很想你啊,质辛!可惜吾无法离开房中。如此说来,你爹确实不是个好人,害得我们母子二人十几日都不能见面!”

  “从此以后质辛和娘站在一起,爹再也不敢欺负我们了!”质辛兴奋一笑,猛地爬起身子在她面颊上亲了一口,“还是娘亲对质辛好!娘你的病怎么样?好了没有?爹爹的医术管用吗?”

  天之佛死死按住他突然带了不满的手,急声道,“管用,管用,吾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天之厉的手终究还是挣脱,丝毫不妥协地插过她的肩窝,不假思索覆在了她胸口敏感的红晕上,惩罚般揉捻轻捏,温热的唇舌故意挑动她背部的敏感肌肤。

  一股酥麻悸动猛地席卷四肢百骸,天之佛未料他不顾及质辛在此,浑身哗燃起一把大火,烧的浑身泛红,面色发烫。

  质辛吓了一跳,急忙抬起肉呼呼的小手覆在她额头上,“娘!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回事?你发烧了吗?怎么会这么烫?”

  天之佛一手在外,被中的手又不能动作,强忍着心头搔痒,“吾无事!就是盖着被子有些热!”

  “热了,那娘就别盖了!”质辛说着,便要帮着去掀鼓鼓囊囊的薄被。

  “别!”天之佛吓了一跳,发觉语气太急,发红的面色骤然溢出几滴汗珠,死死攥着锦被,又缓和了语气,“吾的衣裳,不知被你爹藏到何处去了!现在拿开薄被,吾会生病的!”

  质辛愕然相对,不可置信道:“不会吧!爹也太坏了,怎么能把你娘的衣服藏起来!”

  “娘,是藏在这个房里了吗?我去给你找找!乘着爹没回来,我陪娘玩一会儿,要不爹一回来,我就得离开了!”

  天之佛在被中死死压住了天之厉抵入双腿间的腿,压住喉间要破口而出的轻吟,面色红不是白不是,求之不得地点点头。

  “外面置物柜!”

  质辛扑通一声跳下床,急速跑到了床榻的远处的置物柜,咣当一声大开,开始翻找。

  天之佛心口一松,急忙转身气喘吁吁侧身瞪着天之厉,懊恼咬牙,“可恶!你再动,吾立刻让质辛知道你在!”

  天之厉眸光一暗,搂住她气焰蒸腾的身子,登时吻上了她红润的双唇,辗转反侧,沉声低笑,“吾是坏人,怎会遵守好人才该遵守的规则?”

  “原来吾在你们母子心里的地位是如此!”

  天之佛好不容易撇开了头,喘息不稳,眸底带着一丝好笑,抬手搂住他的脖子,沙哑低低认错:“吾那不是哄着他吗,你让那么小的孩子不见吾,他怎么受得了!至于你,好人坏人随你做,吾配合就是!”

  天之厉凝视着她一往无悔无奈的双眸,低低一笑,双手又紧了紧,才不舍放开了她的身子,转手覆在了她腹上,“昨夜到现在可有什么不适?”

  天之佛摇摇头,缓缓道,“无碍,一直有股暖气盘旋在腹内,可能是你厉血的缘故。要不要告诉质辛?”

  天之厉抬眸看看还在翻找的衣裳的质辛,转眸意有所指看向天之佛,“他若是问你肚子里的小弟弟或小妹妹如何出现的,你如何作答?”

  天之佛一愣反应过来,死死捏了把天之厉的手背,强忍笑意认真看向他道,“吾也不知是怎么有了这个孩子,吾让他问你去,他最相信你这个爹!你一定能给他解释清楚!”

  天之厉转身贴近她耳旁,郑重肃然一字一句说着他会怎么解释。

  天之佛当真以为他有好办法,凝神听去,脸是越听越红,越听越想一把将天之厉扔下床去。

  天之厉说罢慵懒看着天之佛,“吾如此讲过,他一定再也不会问了!”

  天之佛突然披着锦被翻身跨坐在他身上,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红着面容气呼呼道:“天之厉,吾现在干脆掐死你算了,省得你祸害吾的质辛!”

  天之厉瞟向远处,突然挺身相近,双手护在她腰上,扬起脖子心甘情愿笑道:“如此机会难得!快些下手!吾只怕你还没动手,直接倒在了吾身上!”

  “做梦!”天之佛面色一抽,不假思索斥道。

  “娘!你在做什么呢?”

  天之佛身子一僵,对上天之厉无声大笑的得意面容,倏然松手,恼恨地瞪着他,裹着锦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趴在了他身上,任由他楼紧自己。

  天之厉紧了紧薄被盖住二人,侧身一转,躺在了床外,转眸看向走近的质辛,沉稳浑厚的嗓音穿透寝宫,

  “质辛!你不想爹,爹可甚是想你啊!”

  质辛满眼的激动全僵在了脸上,愕然盯着天之厉,脚步死死的定在地上再也无法移动半步。

  怎么可能! 一定是做梦!那不是爹!绝对不是,他根本没见他回来!对,爹现在在异诞之脉!

  所以,想到了那种可能,质辛心跳总算恢复正常,登时轻松看向回眸望来的天之佛,嘿嘿一笑,抱着衣服走近床边。

  “娘!你真厉害!这是什么法术?你教教我吧,你想爹时能变出个爹!等我想你的时候就能变出个你!

  “这是衣服,可惜只有爹的,要不你先穿着!等我离开后再去爹的禁地给你拿衣服,都是爹干的,我那日才给你送来一件,就被他藏了!”

  天之厉突然伸手禁制了天之佛的声音,盯着质辛微微一笑,“你果然很聪明,你娘昨夜才跟吾提过你,你居然能看出吾是你娘变出来的!”

  质辛眸光泛亮,心头一乐,最后的一丝隐忧散去,随即坐在了床边,抬手好奇地摸上了天之厉的脸,

  “脸,鼻子,眼睛,嘴巴,全是真的,跟爹爹真的是一模一样啊!而且你不是虚影?”

  天之厉颔首,“你娘法术高强,可以将吾凝聚成实体。”

  天之佛瞥见天之厉眸底意味不明的邪光,无奈抚着心口闭上了眼睛,质辛啊!娘救不了你了!

  质辛好奇道:“那你和真人有什么区别呢?”

  天之厉不徐不疾解释,“没有区别,真人能做的事吾都可以做,唯一不同便是吾完全听命于天之佛,也就是你娘!她让吾做什么,吾都会做。如果你能告诉吾你对你爹的看法,吾也可以听命于你。”

  质辛不可思议激动道:“真的?”

  天之厉点头,“绝无虚言,你娘沉默,便是默认,无须怀疑!你可以不相信吾,但你娘绝不会骗你。”

  作者有话要说: 让大家久等了~~

  6o甜情蜜意(倒v,看过勿买)

  “我仔细想想啊!”质辛挠了挠脑袋,仔细想去,面上的愤愤激动随着记忆回涌,竟慢慢散去,连着吐了口无奈的长气后,眸底缓缓浮起一丝思念,老爹!老爹!老爹啊!

  我刚被带回异诞之脉,你怕我认生不习惯,整整一年都形影不离地陪着,大事小事和我一起做 ……

  那次生病昏迷,你吓得一个月没有休息,只是为了照顾我,等我病好了,你却有了大恙,我那时才从睡梦中的你口中听到你唤娘的名字,原来你一直都瞒着我在暗中寻失踪的娘,我还以为是你不要娘了。

  你教我修炼厉族功脉,每次总是凶巴巴地,可晚上我睡着后,你又偷偷坐在床边,动用自己的功力给我修复伤口,若不是我那次醒着,我还一真以为是劫尘姑姑,你给我治伤有什么不能承认的,居然又骗我说是姑姑!

  ……

  除了总是不让我见娘外,你其实也挺好的!

  天之厉和天之佛诧异对视一眼,他怎么想了这么长时间?

  质辛想到最后郁闷地叹了口气,抬眸看向天之厉,如释负重地拍了拍他的肩头,“想了半天,我爹总结起来就两个字。”

  天之厉挑眉,天之佛提心吊胆盯着他,“什么?”

  “坏人!”质辛斩钉截铁肯定道。

  天之佛眸光闪了闪,无奈看着质辛,想了半天你就得出这么个结论?

  这是十二天怨念的结果?天之厉平静轻易接受了这个两个字,抚了抚下颌,认真求教:“吾要知道原因,再决定是否听你的指令。”

  质辛也学着他的模样抚了抚下颌,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会有疼痛感吗?”

  天之佛无语的瞅着他们父子二人郑重其事的模样,只能静待事态发展。

  天之厉不知他是何意,心底自有计议,摇了摇头,“虚凝之人没有。”

  “太好了!”质辛贼贼一笑,募得死劲儿趴下一口轻轻咬住了天之厉露在外面的手,才又抬起头看着诧异的他,理所当然地泄气道:“我早就想咬他一口了!不过我舍不得,反正你是我爹的虚像,你就代替他吧!

  你问我原因,你想想,不让我见娘的是他,逼着我吃药的是他,逼着我学功夫的也是他,反正我不想干的事他都逼着我干了,可我为嘛还觉得他是个好爹爹!这不应该啊!你说他是不是个坏人?坏的我想说他是坏人都说不出来!”

  天之厉微愕后,突然抚额,从胸腹爆出一阵欢畅的雄浑沉笑,转眸对上天之佛的双眸,如何,吾已经认命了,你永远都不可能猜透质辛这个小脑瓜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天之佛懒得理他,得意个什么劲儿!转向质辛,伸出胳膊摸了摸他的头。

  好儿子!聪明!从此以后你爹被你收的服服帖帖!

  天之厉随即解开了天之佛的声音禁制。

  质辛不解地看着满脸笑意的天之厉,认真道:“你为何笑呢?我说的都是事实,没有骗你!我爹真的是天下第一好爹!”

  天之佛好笑的看着天之厉嘴角越来越高,死劲儿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收敛点儿!别露了馅儿!

  质辛说罢,刚才回忆时想起了一事,急忙转眸对上天之佛神秘兮兮道,“娘,乘着爹不在这儿,我告诉你个小秘密,要是爹回来我就不能说了。”

  天之佛扫了眼自称虚凝僵住的某人,期待出声,“说来听听,你爹不会知道今晚你说的任何一句话!”

  质辛身子不自然动了动,狐疑回眸,天之厉依然面色温和的凝视自己。

  不对呀,刚才好像背上有股恨不得射穿自己的热光,难道是错觉?

  “其实这个秘密跟娘有关,爹的随身带着一尊娘的玉像,大概跟爹的拇指大小一般,是爹将我带回异诞之脉后,每夜守着睡着的我偷偷刻的,除了我和爹,谁都没有见过!”

  天之佛一怔,低声问:“你不是睡着了,又怎会知道?”

  天之厉突然从被中探出了手,一把捏住了质辛的屁股,咬牙切齿道:“敢情这小子装睡!连吾都被他瞒过了!难怪那次吾守着他只离开了片刻,他竟然消失不见,最后还是在温泉池中找到的,生病昏迷了整整一个月!”

  质辛惊得一跳,早忘了屁股疼痛,伸着胳膊颤抖地指着天之厉,难以置信道,“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我爹!”

  哆嗦着看向天之佛,结结巴巴道,“娘,是……是不是你告诉他的?”

  天之佛咳了咳嗓子,强忍着笑意低声提醒,“你方才说过,那时吾尚不在异诞之脉!”

  天之厉拿过他刚才找回的衣物,披在了身上,翻身坐起,给天之佛掖好被子,回眸瞥向他,“吾是你爹!你觉得吾还需要其他人告诉?”

  质辛猛摇头,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干笑道,“你才不是!你刚刚说你是娘变出来的!”

  天之厉挑眉看向天之佛,“告诉你儿子,吾是怎么来的!”

  天之佛探出脑袋,“质辛!你爹昨夜就回了异诞之脉,你来时,我们正睡着觉!”

  “娘,质辛梦游完毕,时辰已到,要继续梦游回去找义父了!我以后再梦游来找娘!”质辛听罢强装着镇定,翻出白眼,腿肚子微颤着扑通落地,平伸着两手,晃晃悠悠向门外走去。

  “魂兮归来!魂兮归来!义父,义父,你在哪里?”你快来救救我啊!

  天之厉坐到床沿轻叩着木边发出咚咚的响声,好笑地看着质辛神道地走向门边,眸光一凝,顿时伸手凝聚起强大功力,握拳一吸,庞大强势气涡席卷他横空而起,顷刻间便倒退着回到床上,直直落进他宽大的怀里。

  “质辛,既然来了,怎么不跟爹好好说说话就要走?”

  “我梦游!原来是爹啊!爹什么时候回来的?”质辛欲哭无泪,乖乖垂头坐着,“有什么话请爹吩咐?”

  天之厉按住了他紧张不安的手,和声道,“跟你义父住在一起可习惯?”

  质辛不假思索点头,“多谢爹挂念,很习惯!”

  “晚上有人给你盖被子吗?”

  质辛舌头直抽抽,好不容易拉直了:“回禀爹,十九哥哥和义父都会起来给我盖!”

  天之佛怎么听怎么不对,无奈笑叹道,“天之厉,别逗孩子了!看你把他吓得!话都不会正经说了!”

  质辛一怔,逗我玩儿!刷的抬眸,狐疑地看向温柔笑看自己的天之佛,又转眸看向强忍着笑意的天之厉,急忙抽出自己的手,捏了捏脸,“娘!你保证爹不生我的气?”

  天之厉一拍他的后背,“别装了!再装下去,吾绝对生气!你娘在这儿也没用!”

  质辛嘿嘿露出了小虎牙,冲着天之佛嘻嘻一笑,猛地立起身子,紧紧搂住天之厉的脖子,舒服长出了口气,心甘情愿认错道,“爹,又被你看出来了!只要你不生气就好,我认错!再说你一日不见娘都会想娘,我也想啊!”

  天之厉眸光一僵,死死捏住他的屁股,咬牙切齿,“臭小子!吾老底今日全被揭光了!”

  质辛学着天之厉以前的办法,拍了拍他的背,安抚道:“乖!爹,你别生气!要是气出病来,我和娘会心疼的。”

  “吾不生气,吾罚了你何必要生气!”质辛身子一僵,天之厉掰开他的手,挑眉瞥了他一眼,跟你爹斗!也不看吾是谁!

  谁知不到片刻他又俯身捡起他乱扔的鞋,熟练至极地套在了质辛脚上关心道“刚才怎么忘了穿鞋!惩罚简单的很,罚你去给你娘再到禁地取一次衣服,以后负责陪着你娘在异诞之脉散步”

  “是!”质辛一愣后急忙点头应承,敢情这就是惩罚!吓死他了!他就知道爹舍不得。

  这才想起方才自己好像,急忙撩起天之厉一臂的衣袖,看着好有些红印的地方,抬手轻轻揉了揉,低声问,“爹,我刚才是不是咬的太重了,疼不疼?”

  天之厉拍拍他的后背,嗤笑一声,“无事!你的小牙,再咬十八口也无碍!不过你要觉得对不起爹,让爹也咬你一口!”

  “呃!我胳膊上肉少!”质辛一愕,扑通一声下了地,把胳膊死死藏在身后,急忙向房外走去,“爹娘,我不打扰你们过二人世界,你们慢慢聊着,我先回去跟义父说一声,他还不知道我在这儿,娘,你别急,你的衣服我一个时辰后再送来!我走了!你们不用送!”

  “去吧!”

  目送质辛疾步离开后,天之佛支着头,慵懒地看向天之厉,伸出手,“拿出来吧!”

  天之厉不应,默默穿好衣物又套上靴子,才回身看着她的模样无奈道,“一定要看?”

  都是质辛这小子害的!

  天之佛不容反驳颔首,“嗯!一定!”

  “就是一块儿石头,其实没什么可看的!”天之厉无奈坐在床边,靠近天之佛,提掌化出金色光芒。

  浩然光气散去后,一个小小泛着昙花香气的玉像静静立在掌心中。清晰圣洁的面容,庄严尊贵的身姿,身后轻轻摇曳着细软的银色发丝,举世无双,栩栩如生。

  天之佛小心伸出指尖摸上玉像,轻轻滑过她温润的眉眼,感受着衣裳褶皱间细致的纹理,丝丝缕缕,没有一丝偏差,竟是与自己一模一样,心头幕然一悸,眼底急速划过为不可见的晶莹。

  天之厉将玉像放在怔然的她手心,低低一笑道,“吾的石像如此惨不忍睹?将你气成这般?居然都不情愿拿在手中一观!”

  天之佛阖了阖眼,压下心底莫名情绪,触手在真实的发丝上,睁眸出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天之厉道:“上次在青芜堤质辛解不开你的头发,吾让你指刀斩断之事可还记得?”

  天之佛募然明白,语气虽恼,眸底却带着怀念,“你是故意的!”

  天之厉道:“刻出之发丝终不若真发,吾那时收起,便融合功力,将发丝一根根植入玉像,受玉石之养分,发丝中多了玉氛,坚固不朽,但仍有发丝之柔韧!”

  天之佛听完,抬手摸向他垂下的发丝,顿时指带微弱佛功,瞬间划过,一缕黑白交错的发丝顷刻间便凝结于掌心。

  天之厉不解,“你要吾发丝何用?”

  天之佛抬眸望进他眼底,轻声道:“如今你吾相守,这玉像难道不该成双成对?”

  天之厉翻掌收好了玉像,笑道:“你刻?”

  “嗯!”天之佛不假思索应道,“吾要用你当初刻过的玉石母料!”

  天之厉将她如玉白润的指尖拿起放在嘴边一吻,“改日吾带你去看母料,但是必须等生下孩子后,方能进行!”

  天之佛淡淡一笑,心底却是藏着只有自己才知的决断,不假思索点头,“再过一些时日,吾的功力全数失去,即使有心也无能为力!”

  “吾去找缎君衡问些事情!”天之厉说罢,起身双手拳掌相接,陡然暗绿王厉之气缭绕,霎时运起强势功力,撤去了结界。

  天之佛眸中不可置信一闪而过:“怎么现在?”

  “你很喜欢居住在结界中?那好,等生完孩子后,吾再为你设上!”天之厉转眸看着她,挑眉笑道。

  天之佛无语冷哼一声。

  天之厉收回玩笑之色,缓缓柔声道:“结界对孩子有害!吾既然知道了便不能继续留着,而且你身子比吾预计恢复的快!等质辛送来衣裳后,你让他带着你出去走走,看看现在的异诞之脉和千年前有何区别没有!”

  缎君衡飞身刚落在劫尘寝宫前,一声冲天尖叫响彻云霄,紧接着房门咣当咣当几声剧烈响动后轰然大开,他唯剩下目瞪口呆,不可思议愣在了当场!

  咎殃仅着白色里衣,怀抱碎裂蓝色外裳,跌跌撞撞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