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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阅读

作品: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18 22:23:03|下载: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TXT下载
  清风拂送,火红、兰紫色背影越走越远,渐渐消失。

  两个时辰后,火之厉寝殿殿门前出现了片时前消失的身影。

  剡冥突然顿住步子,抬眸严肃看向劫尘,

  “大姐,先说好,吾绝对不吃那药,否则,吾就站在这里不进去!”

  劫尘一路低垂的双眸这才抬起看向他叹息出声:“你威胁的话下次可否换一个?已经用了上千年!”

  剡冥见此紧绷了一路的神经顿松,搭在劫尘胳膊上的手亦松了力道,

  “呵呵,是什么借口并不重要,只要对大姐有用便可。”

  “是啊!”劫尘看向他淡笑的眸底融着一抹复杂,“我们进去吧,”

  大姐面色怎么那么沉重?难道是异诞之脉有何事为难?依她的性子绝不会主动求助,一会儿问问看是否能帮上。

  剡冥皱了皱眉头,不愿让她再担心,“吾还是吃药吧,反正也苦不死,至于借口,让吾回去想想,下次一定换个。”

  劫尘挥功打开殿门,转眸穿透光线看着他恍然笑笑:“不用,吾喜欢你的这个借口,以后还用便可,记住永远不会忘!

  说着瞥见他眸底的关心,继续温和道:“走吧,进屋,吾正好有话对你说!”

  剡冥轻“嗯”一声,跨步进了房中,背后的火红色殿门悄无声息闭上。

  劫尘扶着他坐到床边,“你躺着听亦可!”

  剡冥拒绝,直接靠在床边,双手交叉放在腿上,

  “还是坐着吧,大姐,有什么话你直言,吾一定帮你去做!”

  劫尘搬了把椅子放在他对面,卸□上佩剑立在床边,立身入座,双眸平静凝向他,

  “吾接下来的话一字一字皆是秘密,你必须听清楚,办事之时,不能泄露!”

  剡冥眸色一肃:“嗯!”

  直到天光黯淡,殿门才又缓缓开启,剡冥眸色含笑看着劫尘道:“还是提功飞回去吧,再走两个时辰,天色该亮了!别再看吾了,用不了多久,我们很快又能见面!”

  劫尘紧紧握了握他的手,不再看他转身离开!

  剡冥凝望着她的背影突然叫道:“大姐,等等!”

  “怎么?”劫尘停步回身,却见他风旋入屋。

  片刻后,火红色身影才又疾驰到她身边,喘息看着她笑道,

  “你的剑还有吾写的信,千万别忘了!”

  劫尘看向他手指紧紧扣进掌心叹息道:“吾本来还想回来一次再取!”

  “大姐,不必了!送人千里终须一别!”剡冥将两物强塞进她渗血的掌心,平静笑道,“吾心甘情愿之事,而且路途并不远!”

  见她还是不走,剡冥急声催促:“回去吧!大姐!吾有什么好看的!”

  劫尘看着他坚毅刚硬的面容露出抹笑意,“吾看着你回屋便走!”

  “这?”剡冥一怔,拧眉出声:“你不可骗吾,不许站在吾殿前继续看!”

  劫尘垂眸将信塞进怀里,抬眸,“吾何时说话不算话?快去吧!”

  剡冥妥协,火红色衣裳在夜色中一扬,缓步踏着星光步入房中。

  夜风倏然吹起,衣角簌簌作响。

  房门闭上的刹那,耀眼银光闪过,兰紫色身影旋身疾驰离开。

  片刻后,突然一滴盈光破空直坠,溅落剡冥曾站过的地方。

  悄然无声,

  凉风不时吹拂,连痕迹亦归虚无。

  83喜中藏痛

  “四哥!吾找到了!”

  满屋的黄金碎了一地,咎殃瘫坐在地上,揉着指尖,恶狠狠瞪着指尖的一行草,

  该死的老财主!一根草还分好几截藏在黄金里!要不是他见过鹤舟绘制之物,当真要被骗了!

  贪秽眸色一喜,扔掉手中正在断的黄金,急身过去扶起他,

  “快走!”

  “剑绫风、静尘沙撤!”

  密语传出,四条暗影瞬间从钱庄光旋飞出。

  睡梦中的钱庄主人似有所感,刷的睁开眼,身子一抖,急忙从被中伸出手,使劲儿晃动手腕儿。

  “叮铃!叮铃!叮铃!”

  钥匙还在!哎,一定是听错了!

  眸色一松,张开嘴大大打了个哈欠,翻身向内搂住被子阖眼,只有他一人的房内又是鼾声大作。

  飞身疾驰间,天际渐渐泛出鱼肚白。

  四人总算在日上中天时赶到了鹤舟和忌螶渥〈a?br />

  “你们二人?”

  一身蓝衣黑发垂腰的鹤舟打开房门,诧异道:

  “你们怎会在一起?找到东西了?”

  咎殃和贪秽对视一眼,哈哈笑道:“我们二人是兄弟,他是吾四哥,没想到不同时间碰到了你们二人,反倒是在那老财主宝库里碰上了!你的好友治愈有望!”

  “随吾来!”

  鹤舟眸色一喜,紧闭房门后,疾步带着四人向忌螶渥〈xァ?br />

  咎殃拿出一行草交到鹤舟手中,看向昏迷中鹤舟模样的忌螶洌骸罢饩褪悄阈枰铩o染热税桑 ?br />

  贪秽眸光一凝,对他毫无怀疑的举动不语。

  鹤舟一诧,颔首收好一行草,转身走到不远处的正在煎着的药罐中催动功力将其粉碎后添加一小部分。

  “你们不怕吾用药之后,反而食言?”

  贪秽淡淡看了眼已奄奄一息接近死亡的忌螶溆仓钡溃骸昂字巯壬玫p奈颐歉愕氖嵌疚锒且恍胁荨!?br />

  “呃,哈哈!”

  鹤舟一怔后幕然大笑,揭开药罐盖子,用药箸暗输功力轻轻一搅,

  “看来我们救人之心相同,确是缘分!吾之物合该给你。”

  咎殃见状出声:“先生可需要吾和四哥从旁助功?”

  “多谢!不必了!”

  鹤舟输完功力后盖好盖子回身,看向他们如实道:“吾只能满足一件事!另一件事还需忌螶湔飧隼鲜等诵牙捶侥埽 ?br />

  说着转向贪秽:“你要的人心之水现在便可以给你!”

  咎殃一怔,抬眸盯着二人好奇道:“人心之水?当时只听缎君衡提到,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贪秽即刻拽着咎殃退步站在一丈之外。

  “片刻后便知!”鹤舟笑笑解下腰间深蓝锦囊。

  一阵清晰嘹亮的鹤鸣声顷刻响彻屋内,咎殃一震,眸色泛亮,从锦囊中缓缓飞出一只指甲盖大小的仙鹤,身躯迎风陡然变成手掌大小。

  鹤舟眸光顿凝,抬手一点仙鹤头顶,鹤身停止生长。

  “此仙鹤可随吾心意变大或缩小!”

  说着,鹤舟抬手托着单足伫立的仙鹤至自己右眼之下,暗递禽语,

  “将此朱砂泪痣取下!”

  仙鹤仰首轻鸣一声,铺展开黑白羽毛交织的双翅,缓缓低头,用尖细的长喙置于泪痣之上,鹤身顿生一股白色云雾缭绕。

  泪痣渐渐融为水滴之状,片刻后被鹤喙叼于口中。

  咎殃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你的痣还在?”

  “此痣以后便是普通朱砂痣,再无杜绝吾身生灾害病之效,”鹤舟提功从仙鹤口中取出人心之水,走向贪秽,轻笑,“收好!天下仅此一滴,别无再二!拿回去救须救之人。”

  贪秽眸底谢意闪过,翻掌化出自己的衔月金蟾,看向鹤舟:“将它置于内中,可保万无一失!”

  一只翡翠绿蟾蜍衔着四方铜钱,栩栩如生立于掌心。

  鹤舟凝眸一诧,惊喜道:“你居然有此物!蟾生于泽,亦能养护泽水,果然思虑周全。此滴人心之水便可发挥最大功效!”

  挥掌将白气封印的人心之水置于金蟾体内,一股绿色盈光闪过,玉物蟾身竟泛出勃勃生机之气。

  手心只觉一股舒适的温热气萦绕,贪秽眸光激亮,当真非是寻常之物。

  咎殃心下一松,看向贪秽嘱咐道:“吾忘了告诉你,五哥已经回去了,你立刻回异诞之脉,不必等吾!”

  贪秽挥功收好金蟾,按住他的肩沉声交代,“你们保重!要小心血傀师,取得太始之气便回,吾和剡冥在异诞之脉等你。”

  “嗯!”咎殃凝眸颔首。

  话音落后,耀眼绿光闪过,人已在回转异诞之脉的途中。

  鹤舟走近咎殃和另外二人详细道:“你们还需再等待几日。只是到底是几日,吾也不能确定,得看老实人的恢复情况。”

  “无碍!吾可以等!”咎殃说罢,眸色突然一凝看向他意有所指道:“只是,血傀师此人为事你也不陌生,我们必须想个办法,彻底杜绝后患。不能吾取得太始之气以后,却将你们置于险地!”

  “你有何计策?”鹤舟眸底突然闪过一丝恨怒,看向他凝肃出声:“忌螶淝昵八嫣熘鹦蟹庥≈潞蟊阋恢币居,没想到竟能被他找到算计伤簒链耍 ?br />

  想让忌螶湫母是樵赴烟贾悖师,你痴心妄想,吾决不让你得逞?br />

  咎殃眸光一闪,走近他耳边低语几句。

  鹤舟眸光顿亮,肃然颔首:“与吾所想不谋而合!”

  “我们分头行动,你只需照顾忌螶淇蹈矗o碌氖氯桓幔 本萄昴蛋占膊阶呦蚪g狈纭14渤旧趁苡锝淮骸澳忝钦瘴崴档淖觯礁鍪背侥谧急负茫 ?br />

  剑绫风、静尘沙眸底难抑不可置信,疾步离开鹤舟住处。

  苦境另一处绿洲之中,血傀师从一间草屋中走出,抬手掀起顶上官帽甩了甩又戴好,

  “最远的太易之气到手,最后一个,太始之气!”

  此次便反其道而行先来取此最远之物,厉族之人,你们素爱舍近求远的心思尽在吾掌控之中,哈哈,吾迫不及待要欣赏你们失望的表情了!

  费尽心思铺垫如此之久,便是为了留你残命,忌螶洌被驹诖参薹ㄗ岳淼淖涛犊刹辉趺春檬埽岬绞保氡啬阋炎龊昧私换坏淖急浮?br />

  风声萧萧,枝叶飘飞。

  昨日还曾开启的火之厉殿门此时紧紧闭阖,再无半点声息。

  凝立良久的劫尘轻声一叹,抬手接过飞落的一片树叶,缓缓走向苑中剡冥最爱的湖边,垂首飘进湖里。

  “吾今日收到了咎殃的消息,他快拿到太始之气,你四哥贪秽亦很快便会回来,到时吾让他到此来看看你,你是除吾外第一个知道此消息的人,大姐信守承诺,以后你定会是第一个知道所有进展的人。”

  绿叶随着颤音缓缓飘向湖心,一圈圈涟漪无声回荡至岸边。

  涌动的湖水瞬间沁湿指尖,劫尘未觉,水中凝望的神色,突然化成了昨夜月下剡冥最后含笑的面容。

  你回去吧,大姐,吾知道了,

  ……

  哎,大姐,你能否听吾这最后一句话,要不先回去过会儿再来,要不闭上眼别看!

  ……

  劫尘无意识动动手指,水波一晃,湖中倒影原来一直都只有自己。

  呵呵,大姐听你的话,这就走!

  顺便代你去看看大哥大嫂!不知他们怎样了。

  兰紫色身影阖眼一笑,轻启双唇,站起从湖水倒映中徐徐消失。

  只剩下涟漪中孤独飘荡的绿叶和殿前久久不散的淡淡幽香,

  若是那一剑一掌很痛,记得托梦与吾,吾会带些药给你。

  这次的药,大姐会想尽一切办法给你弄得甜些,

  要不你想不到新借口,便只能继续吃苦药了。

  笼罩双天寝殿的浓雾在期待中缓缓散去,终于露出一线金芒。

  面上的灼热视线久久不去,察觉自己竟睡着的天之厉骇然睁开双眸,

  “楼至!”

  身子一震,难以置信对上凝视之人。

  天之佛急忙抬手用力按住他的肩,

  “别起来,再睡会儿吧!”

  天之厉阖了阖朦胧的眼,翻身坐起,定定望进她定视的眸中,

  “你真的醒了?”

  他不是在做梦?眼前说话的人真的是她?

  “嗯!”

  天之佛见此眸光一涩,拉过他的手重重抚向她眨动的双眸,呼息的琼鼻,再到不断闭合的双唇,哑涩轻笑,

  “你自己碰碰,看吾是否真的醒了?你定是睡糊涂了”

  “呵呵!”天之厉手指停在她唇边,眸光一定,热气,声音……幕然靠近将她搂在怀里,沉沉低笑,“醒了就好!确实是真的!”

  天之佛心底一悸,喉间哽住,只能抬起另一只手紧紧抱住他的背。

  “你可知,”天之厉微避开她坐起时隆起的腹部,一手熟悉地寻到覆在上面,转首贴近她耳边似笑似叹低低出声,“你和我们的昙儿当真是无忧无虑、安安稳稳睡足了九日啊!”

  天之佛靠在他怀里,回眸看向他哑声道,“吾知道,此次睡着吾亦有睡梦的感觉,不像是上次混混沌沌一片空白。”

  “嗯!如此甚好!”天之厉侧眸静静听着,“攒了九日的话,还有什么想对吾说的?”

  天之佛动动身子,定定看着他勾了勾嘴角,

  “你放心,吾以后是绝对不会再睡了!吾保证再也不睡了!”

  天之厉一怔,见她对此事笃定确实的判断,心底莫名信任倏然一松,叹息一声后低笑道:“睡还是要睡的,每日休息几个时辰最好,你别再带着昙儿一睡便是几日就好!”

  “呵呵!”天之佛侧眸看向他点了点头。

  说到这儿,天之厉眸光一闪,拉开二人距离,看向她问道:“你是何时醒过来的?吾本来坐在床头看顾你,怎么会躺着睡在你身边?”

  “你果然未将吾的话放在心上!”说到此事,天之佛柔和的眸色突然一拧,沉声瞪着他斥责:“除此外,你居然还损耗了自己魂体之力!”

  怎么给露话了,自作孽找斥!

  天之厉身子一僵,急忙抬手揽住她的肩,低声笑道:“莫生气,现在你醒了,吾以后也能安心将这些日子欠的休息陪你补回来!至于魂体之力,吾再修炼一番便无碍了。”

  “现在就补!”天之佛不容反驳说罢,放开搭在他背后的手,缓和了面色,转而去解他的外裳:“吾亦刚醒来没多久,睁眼见你靠在床边睡着,便坐起把你扶着躺下。”

  魂体损伤再加上九日操劳,他竟然到了连她挪动都不会醒来的地步!

  见她手指轻颤,还有眸底强忍的涩然,天之厉抬手按住她的手,低声道,“楼至,吾自己来吧!”

  天之佛摇摇头,抿唇不语。

  天之厉无奈松开了手,配合着微抬起头露出脖下的暗扣,意有所指道:“楼至,吾休息可以,但是你一定要在吾身边陪着!”

  天之佛望着他难掩疲倦的双眸,轻嗯一声:“在你醒来之前,吾哪儿也不去!”

  脖下的衣裳被拉开些许,天之厉见她一眨不眨眼盯着自己的脸,无奈低低一笑:“楼至,你连看都不看,确定能解开吾的衣裳?”

  说罢,笑眸转去一看究竟。

  那是!那分明是干涸的血迹!

  眸色骤变,天之厉急忙抬手包住了她动作的手指,转眸看向她意有所指道

  “你的手似乎瘦了些!”

  “怎会?”天之佛一怔,视线下意识从他面上转移到他包住自己的手上,触感,温度,凝眸低声道:“瘦得该是你,而且还凉了些,不如以前温热!”

  “是吗?”天之厉诧异看向她,轻笑出声:“吾怎么没有感觉?吾的手似乎一直都是这个温度!”

  言语间,松开一只手顿提功力,将不远处沾湿的棉巾吸到掌心。

  “吾给你擦擦手!”

  先是莫名冒汗,指尖又莫名渗血,她的身子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怎么突然想起要擦拭?”天之佛不解问道,垂眸看去,指尖已经被包在了棉巾中。

  天之厉手一顿,回眸看向她挑眉低笑道:“楼至,非是突然,而是习惯,你睡着这几日,吾日日都是这个时辰给你擦拭。”

  天之佛见他不是说笑,下意识垂眸看向身上着着的内裳,难道还解开衣裳不成?

  天之厉忍不住一笑,转眸望向她微红的面颊,“现在再看,是不是太晚了?楼至!”

  见指尖指缝边淡淡不明显的血迹全部被擦尽,天之厉心口才松,绝不能让她发觉自己身体的异样。

  “乘人之危!”天之佛鼻哼一声,当即往上拉拉仅盖在腿上的薄被,看进他眼底,掐了掐他的手咬牙道:“天之厉,如实交代,吾睡着时,你还动过哪儿?”

  “动!”天之厉挑眉极不赞成,一手覆在她手背,一手伸到床外,提功顿生一簇烈火,棉巾霎成灰烬。“楼至啊,我们二人你情吾愿,怎可用此字!该换成是亲近!”

  “狡辩!”天之佛见此好笑道,随即抽出自己的手,继续解剩下的衣扣。“吾醒了,你的习惯可以改改了!”

  “吾考虑考虑再说!若改了吾损失不小!”

  天之厉犹豫片刻后,意有所指对上她的双眸不情愿道,天之佛反应过来一僵,好气瞪了眼他!以后妄想!

  天之厉笑笑自己解开了腰间玉扣,脱下外裳,转而看向她:“你也躺下吧!”

  天之佛一愣,当即摇摇头低笑:“你睡吧,吾看着你睡!吾睡不着了!吾一定在这儿坐着!”

  “吾没要你睡。”

  天之厉靠近强硬将她扶着平躺下,拉起她身上宽大的薄被,侧身躺下,一手搭在她腰腹上轻轻扣住,一手从她脖下穿过。怀抱在手的充实,心底募得才安稳,缓缓阖眼。

  “吾搂着你睡!”

  静谧半晌后,殿内又响起低沉平稳地嗓音,

  “剡冥已经找到了地心之火,你可放一些心!”

  天之佛无奈,抬手堵住他突然又睁开的黑眸,“你忘了,他回来那日吾亦在!只可惜因吾疲惫才匆匆回了寝殿,没有详细问询他是如何取得,你快睡吧!等你睡好了,我们一起去找他问问。”

  天之厉动了动身子,将头压在她头侧,又要张口。

  天之佛当即移手转而堵住他的嘴,拧眉道:“别说话!有什么事休息过后再说!”

  天之厉眸光一闪,轻轻笑了笑妥协阖上,一股热气喷在她掌心,

  “吾睡了!不许独自离开!”

  “嗯!”

  84亲人再见

  “大姐!你怎么在这儿?”

  疾驰的绿光一顿,贪秽现身异诞之脉倾颓的城池顶端。

  “终于到了!等你!”劫尘凝眸道,按剑的手微紧,欣喜中带了丝复杂,“咎殃将你回来的消息告诉吾,吾在异诞之脉亦无事,算算时间,该是这个时辰。”

  一片废墟,幸免于战的孤殿更显凄然。

  贪秽看了眼神色微凝重的她后放眼一望,低沉出声:

  “我们在此,再现繁盛不过一夕之事!大姐,不必为此伤怀!”

  “呵呵!”劫尘微怔知他误解自己心绪,募得垂眸低低一笑,颔首:“确实!我们回去吧!”

  贪秽收回视线随在她身侧缓步向地下宫殿走去,

  “异诞之脉诸事须你操劳,如此小事,谴人来便可,况且纵使无人,吾亦知晓如何进入地下宫殿。”

  劫尘眸光一闪后迎上他斜扬入鬓的绿眸,

  “你的意思是在怪吾不该来此?”

  “是,你根本就不该以真身出现!”贪秽眸色一肃,望进她眼底,直言指出: “吾在异诞之脉入口见到伪装成平常人的佛乡和武林正道众人。”

  稍有不慎!

  劫尘垂眸按剑道:“吾的功力如何,你心知肚明,你们皆不是吾的对手。吾会惧怕他们,你如此说颇有轻视吾之嫌。”

  “是!” 贪秽步子一顿,紧接过她的话头,拧眉:“你不惧死,当然不害怕他们。但是,这不影响吾对你功力的不信任!实言之,吾根本从未对你的功力信任过!”

  佛乡之事后,你依然如此不小心!

  劫尘面上微有的喜色顿消,冷光迅疾一闪,剑已架在贪秽脖间,

  “败于吾剑,你根本没资格说这种话,收回你的话!”

  贪秽绿眸凝肃一闪,越发坚毅,闭口不改。

  死寂中紧绷气氛蔓延,二人间的火药味越来越重。

  肃氛即将引爆之时,眼前寒光又起,铿然一声,贪秽动了动脖子。

  “真冷!”

  劫尘将佩剑插回剑鞘,盯着贪秽的冷眸再也憋不住露出无奈,

  “这张嘴,为何关心人偏不会好好说话,非得惹得人气火怒腾!这辈子让你改看来也是不可能了!记住,下次若真有他人将剑架在你脖子上,先保住命再说!不是每个人皆是你大姐!”

  “呵!”贪秽绿眸微不可见的暖意一闪而过,抬手摸摸脖子上方才剑在的地方,

  “大姐的笑话功力见长,而且剑确实比以前又冷了许多!”

  “是吗?”劫尘微微怔住,垂眸看了眼那夜沾染夜寒的剑身,低声恍惚道: “常在吾身边,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剑挨着的是吾不是你!”贪秽抬眸望了眼不远处烧毁的双天寝殿,又看向她如实道:“剑身冰冷,极像在咎殃的千年寒冰中沁过!”

  劫尘眸色凝涩,以指拔出一截剑身,轻轻碰触,冷气透骨,尖利依旧,紧压的心痛终又翻卷而起,逼得她不得不赶紧阖上眼掩饰痛意。

  “大姐生气了?”贪秽一愣,拧眸看向顿住步子垂眸不语的她:“你一定要给吾解疑解释。为何剑上修炼所得杀人寒气完全消散反是成了柔和暖意?刚才那股冷气不过是剑体本身自带,虽冷却不慑人。”

  叮的一声剑身入鞘,半晌后劫尘撤指,刷得抬眸看向他无奈蹙眉道:“知道吾生气,为何不快些闭嘴,还要继续问挑吾怒火的问题?”

  “这是身为剑者相当正常的疑问。”贪秽眸光一肃,他所为向来无错,“大姐继续生气是你自己想不通的问题,与吾真是没有一丝关系,切莫迁怒。”

  “快闭嘴!”劫尘嘴一僵,急声好笑地斥出声,“这张嘴当真是气死人不偿命,还是咎殃说的对!”

  说着劫尘眉心皱了皱,手下意识地摩挲着剑身,“他是怎么形容来着?吾好似忘了!”

  “毒舌!”贪秽眸光一闪,想起咎殃在自己面前念念叨叨她的模样,看向她的绿眸不禁泛起光泽淡笑,“他说过的话,大姐你可一定要记住!”

  “哼!”

  劫尘见他眸色,无奈垂眸,抬手死扣住他的胳膊,飞身进入隐秘如无的气旋通道,“咎殃所用这两字可不怎么好听,为何看你似乎挺高兴他如此说你?”

  “大姐松手吧,吾适应这儿的气旋波动了!”贪秽欲要挣脱她扣住输功的手,隐藏真实想法解释道:“对敌有效,而且只要能达到最后目的,毒舌还是换个更好听的词又有何区别!咎殃了解吾方能说出此二字,合该为此欢喜。”

  “呵呵!确实该欢喜!”劫尘垂下复杂眸光,凝重一笑,才又抬眸看向他,意有所指道:“你想去何处,是先见缎君衡还是先见大哥大嫂?”

  “你希望吾先去见谁?”贪秽绿眸若有所思看向有诸多异常的劫尘,“吾如何皆可!”

  劫尘一怔,凝眸叹息道:“是吾在问你!”

  二人又继续走了片刻,贪秽才侧眸看向她回答道:“大姐将吾带到何处,吾便去何处!”

  “答了等于没答!”劫尘扣着他的手指未松反倒一紧,拧眉低沉道:“吾方才言你性子千年不改,片时功夫不到,居然这么快就变了!你何时学得依顺他人想法而非坚持己见?”

  贪秽斜眉一皱,看向她极为不赞同道:“吾向来皆为异诞之脉全局考虑!为此目的,坚持己见和依顺他人是一个意思!大姐多虑。”

  “呵!”这常惹怒她的性子,劫尘现时竟觉异常亲切不舍,眸光一闪,转而望向远处,抬手摩挲着剑柄,轻笑,“这句话一出,吾相信你从未变过,还是那个三弟,确实多虑了!”

  “大姐!”贪秽幕然顿住步子,反手扣住她微颤的胳膊,拧眉出声:“笑不出来莫强求自己。有什么话直接对吾说。絮絮叨叨如此多,非是你与吾相处时该有的模样。”

  劫尘叹息一声,松开了扣着的手,看向他:“看来吾平素确实与你的交谈实在太少,话稍多便暴露无遗!”

  贪秽急手扶住她突然站立不稳的身子,绿眸深沉盯着她,“你暗中关注已足够。吾性情不会变,你更不可能更改。性情会突变除非在此人身上发生重大变故!”

  劫尘眸色一凝,抬眸迎上他肃重审视的绿眸,低声轻笑:“为何不说了?继续说出你的分析判断,吾再听听!”

  贪秽压下心底突然涌起的担忧,顿住步子,“你向来喜欢独行独往,除了常会与大哥和咎殃在一起,很少主动与我们其他几人交谈,更别提求助,纵使求助亦只会向大哥。可此时莫名来接吾,还和吾如此言谈……”

  劫尘敛眸一笑:“然后呢?继续!”

  贪秽扫了眼将二人与他处隔绝的气旋通道,:“你定有难事,纵使逆着自己的性情亦要心甘情愿来找吾相助,且不让大哥知晓,不对,是绝对不能让他知晓!”

  话音落后,二人间一阵静寂蔓延,良久后,

  “不错,你之推测全符合!”

  劫尘眸色动了动,错开他转身以背相对,抬手按了按抽痛的心口,低沉道:“不过,你也别因此太过得意,若非吾故意露出破绽,谁也妄想发现发现蛛丝马迹!”

  贪秽本扶着她的手只能松开,垂下放在身侧,凝眸盯着她萧索的背影:“所以吾心甘情愿叫你大姐,这是除却年龄外的原因!现在说出必须吾才能帮你的事情吧。”

  劫尘沉默良久收拾好心绪,回身凝肃看向他,“你死!便可助吾。”

  贪秽绿眸一凝,未有犹豫翻掌化出衔月金蟾,走向她,“等吾将里面的人心之水融入三人内元后,再多给一日时间处理杂事,吾便立刻去找你!”

  “傻子!”

  “真是个傻子!”

  劫尘幕然死劲儿按住他的衔月金蟾,沙哑斥道:“吾还当你平日擅于排谋布计脑子定转的快些,至少反抗避开,不像剡冥,没想到到头来也是个傻子!”

  剡冥,他,难道他也为同样的事已经赴死?

  到底是什么事?他以为自己之死便能解燃眉之急,换得其他人安然!

  贪秽身子一僵,凝视她伤痛别无选择的眸色,喉间一哽,针扎般的烈痛霎时掠过席卷全身。

  “大姐,傻子和慧者,并没有区别的。”

  “嗯……”劫尘暗哑应着。

  贪秽绿眸一涩紧紧阖住,半晌后才又睁开露出一丝淡淡无奈的笑意看向劫尘:“你独自在我们离开时瞒着大哥干了多少事,大哥你要瞒着,可我们,为何不提前跟我们几人商量一下?如此大事,你也不嫌一个人累!”

  劫尘低笑出声:“为厉族和异诞之脉,何累之有?”

  贪秽涩眸哑声道:“我们走吧,先去见大哥大嫂,再找缎君衡,最后去看看剡冥。吾还欠着他一声原谅,吾早就原谅他做的错事,可却始终未曾说。”

  如今竟是再无机会再说!

  劫尘垂眸按住他错身欲离的身子,沉涩出声:“果然还真是个傻子,你不是挺了解吾,依吾的性子怎可能不告诉你缘由。先听过究竟,我们再去。大哥不眠不休守了昏睡的大嫂九日,正歇着,别打扰他们。”

  贪秽僵硬的身子一顿,缓缓转过看向她:“你说,吾定一字不落的记住!顺便了解下剡冥当时听过后的心境。”

  双天寝殿紧闭的殿门被轻轻推开又关闭。

  质辛回身间激动的眸色一愣,手指下意识放在嘴边。

  他没走错吧?床边的黑金色围幔怎么是放下的?爹也不在。爹说过他不会离开房间的啊!

  疾步转身又把殿门拉开个缝,窜身出去,站在远处拧眉细看。

  颜色、房顶的神兽,寝殿的模样……

  确实是这个寝殿!

  难道是爹把围幔放下的?应该是,肯定是,难怪会不见他,一定是躲到围幔里面去了。

  质辛飞身进入急忙关好殿门,蹑手蹑脚地轻轻向床边靠近。

  静谧垂着的围幔之下恰好露出一角天之厉脱下的外裳。

  质辛一怔募得郁闷。

  爹果然在里面,他真是的,为何要放下围幔,以前都不放的,害他还以为走错了地方!难道他们两人真像姑姑和义父说的是在睡觉?可睡觉以前不也不放围幔吗?

  想着举步继续走到围幔中间停住,当即抬起小手拉住垂下的围幔一角向上撩起。

  两人熟睡的身影渐渐进入眼帘,质辛一怔,拧眉看着。

  只见黑金色兽纹薄被凌乱滑落至二人腰间,天之厉胸前内裳松垮敞开搭在身上,结实紧绷的宽厚胸膛贴着呼息绵长的天之佛,一臂被她枕在脖下,另一臂衣袖凌乱卷缩,圈在她腰胸平滑之处,精壮遒劲的臂膀本能形成保护姿势,刚好压住了滑落的薄被。

  天之佛胸前内裳褶皱松乱,若隐若现里面光滑莹润的肌肤,被垂下的一缕银色发色微微遮住,其他发丝随意飘散在二人紧贴的肩头,还有一缕柔柔绕着天之厉横伸的臂膀和掌心。

  爹!娘!

  “哎……”

  你们可睡得香甜,倒把我这个宝贝儿子忘到了脑后!

  枉我一听到消息就跑来了!还是慢了一步!

  质辛黑瞳一闪,郁闷叹息一声,双膝累得一软,跪坐特意为他准备的床边木凳上,把围幔拉开遮到自己身后,双手支着下颌继续凝视二人。

  睡吧!睡吧!义父说爹你照顾娘很辛苦,不让我惊扰你们,其实义父不说我也明白的,我不会叫醒你们。

  可这并不影响我怨念你,爹你还是太坏了,娘醒了好歹用咱们父子的密语传音告诉我一声啊!居然一个人偷着乐,要不是有劫尘姑姑,我肯定到现在也不知道!

  85亲情深情

  漫长等待中,时光缓缓流逝。

  哎……

  哎……

  …哎…

  质辛揉了揉犯困的双眸,边叹息边倒换左右手轮流支撑耷拉下的脑袋。

  赶紧醒吧!爹娘,我好寂寞,好无聊,好没劲儿啊!已经睡了这么长时间!谁来和我说说话呀!

  睡梦中的天之佛无意识皱了皱银眉,微动身子。天之厉横挡着的手臂随之轻轻一动,滑落的薄被顿失压制,又继续往下滑去。

  呀!有昙儿啊!

  质辛眸光一亮,他怎么给忘了,脖子顿直,可以和他玩儿啊!

  无聊顿扫,当即移动双腿从木凳上站起,伸手直向天之佛露出的腹上触去。

  兄长我来了!

  小手眼看就要触着这只有肌肤相隔的同胞,质辛眸色激动,身子愈发靠近。

  昙儿弟弟妹妹!

  “救命啊!”

  静谧的寝殿内毫无预兆爆出一声痛苦的尖利脆吼!

  质辛震惊眼泪刷的夺眶而出,在半空中凌乱踢踏着双腿。

  “娘,快救命啊!”

  “娘!”

  “救命啊!”

  “娘……”

  怎会!质辛的声音!

  天之佛眉心一皱,骇得一身冷汗,睁开的双眸一拧,急忙起身去抱他!

  “别哭!无事!”

  质辛泪眼朦胧委屈看着她,手却被天之厉死死扣住,身子横空,眼看要被扔出去!

  “天之厉!醒醒,快松手!”天之佛微托住他的身子,急促道,

  天之厉眉头紧锁,手背青筋毕露,不松反紧,作势要扔。

  “天之厉!放手!”

  天之佛毫无功力,死劲儿要掰的手根本无济于事!

  眉心一蹙,无奈吸了口气,急忙俯身贴在他耳边大吼,

  “松手!天之厉!你扔的是质辛!”

  楼至!

  质辛?

  天之厉眉头一皱,喉间沉沉哼了哼,手才松开,无意识搂住身边的天之佛。

  彭!

  质辛屁股向下,直落坠地。

  天之佛眸色一僵,伸出的双臂颤了颤,恰好被他扣住的身子,多一分都动弹不得。

  “质辛!你怎样了?”

  质辛呆呆坐在地上,眼泪都忘了流,难以置信看着还在沉睡的天之厉,

  “我是你儿子啊!爹,我的屁股!你真扔了!”

  天之佛身子动不了,无奈转手紧紧堵在天之厉口上,白皙的拇指和食指紧紧捏住他的鼻翼。

  快醒醒!

  天之厉喉间难受,不舒服动动身子,双眸才懒懒得微露了个缝,

  “楼至!”

  眸底疑惑一闪,腰间的手轻轻滑动塞进了她微敞的衣裳中。

  “你这是什么意思?放手!”

  “哈哈!”

  天之佛忍不住痒痒急忙松手,缩了缩胳膊,喘息笑道,

  “快拿开你的手!哈哈,我已经松了!”

  咦?爹在对娘干什么?也像他一样要摸昙儿吗?

  质辛呆眼顿闪疑光。

  温热的手应声缓缓向外抽出

  天之佛眸色一震,身子僵住,急忙按住他居然摸向胸口的手,面色红如火烧,

  “天之厉,质辛在旁边看着!你别!”

  “哼!”天之厉低沉暗哑嗤笑,手指继续轻轻摩挲着,“他分明在缎君衡那儿,楼至,如此理由,还妄想骗吾!”

  “爹!”

  天之厉手指一僵,错愕盯着天之佛泛红的面色,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