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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阅读

作品: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18 22:23:03|下载: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TXT下载
  手抢劫!”

  “咳!咳!咳!”

  静尘沙噗的一声把刚喝进口中的茶水吐得满身都是,急忙抬手擦道,

  “怎么改成抢劫了?你不是要光明正大进去吗?抢劫,这太不符合你思劫小姐的身份啊!”

  “身份?”咎殃冷哼一声,死劲儿扭着衣角,“身份能当钱使!”

  身份有什么破用,也没见劫尘看在吾的身份上就答应喜欢吾,嫁给吾!你没看剑布衣什么都没有,还让劫尘喜欢!

  “去?不去?”

  咎殃咬牙切齿看向舍不得温暖床铺的二人,

  “二选一,快做决定,吾可没逼你们当贼。”

  静尘沙满眼哀泣,同情地看着不眠不休已经连赶了十日的腿,“好兄弟,今晚一定要配合,万万不能让主人家抓住,要不太丢人了!”

  剑绫风直接飞身窗外来个鲤鱼打挺降临掌柜面前,一撂房牌:

  “一杯茶,两个时辰!退银十两,一两房费!”

  掌柜被他身上剑气吓得一颤,脑袋未多想,哆哆嗦嗦拿出十两,“客,客官,你,你收好!”

  “多谢!”剑绫风回身恭敬扫向从木楼梯上走下的咎殃,“小姐,房已退好!”

  咎殃扫向大厅中正在用晚饭的众人,勾起一丝妩媚至极的轻笑,一手搭住他的肩膀,

  “走吧,今夜去见你们未来姑爷!”

  众人目送三人离去,视线紧紧锁着走路一扭一扭的咎殃,暗暗咽了咽口水,低声暧昧交换,

  “这外族人,当真豪放的很!半夜会情郎,身边还跟着两个美男子护卫,定是夜夜春宵……”

  “吾要是那个护卫其中之一……”

  “是那小情郎也不错啊!”

  ……

  掌柜这才回神急忙算算,擦擦额上渗出的冷汗,还好没弄错,竟然多收了三十文,眸底恐惧霎时散去,激动扯着嗓子冲消失在夜色中的三人吼道:

  “客官,下次一定再来啊!”

  劫尘传过消息后,便疾步穿过残败的城垣,凝眸望望四周,急身闪进幸免于战火的皇极七行宫。

  “剑布衣!”

  “劫尘!”

  剑布衣从藏身的机关中缓缓步出,诧异看着神色微变得的劫尘,

  “是你!”

  劫尘收回掌心利劲,“是你,吾险些出招!”

  剑布衣手中红光一闪,佩剑回到背后,“吾再来看看七厉命灯原来摆放的位置。如此隐秘之地,它们竟然会凭空消失。吾已多处寻找可是没有找到一丝线索。”

  历史上并未有命灯消失之事,难道是因并不会对异诞之脉造成多大影响,且后来轻易寻到,故才未记载吗?按照他所知诸事,皆是此行史上重大相关,若当真是如此记史规则,他或许不必如此急切忧心。

  “原来如此!”劫尘眸光一闪,凝重道:“吾此次来亦是为此事,既然你在,省却再去寻,你随吾来!”

  剑布衣不解问道:“还需要去哪里吗?皇极七行宫各处吾皆已经看过不止一遍!”

  劫尘转身向里面走去,“尚有一处,你定未看过,不妨随吾去看看!”

  剑布衣一怔,紧跟在她身后又向皇极七行宫内中走去。

  “你虽算是吾之师弟,却非厉族之人,此秘本不该让你知晓,但天之厉既信任让你插手命灯之事,吾亦没有隐瞒的必要,当务之急,是找到命灯。”

  劫尘意有所指边走边说,直到一堵墙挡住才顿住步子。

  剑布衣微微颔首,“吾不会泄露!”

  劫尘红眸陡现锐利红光一扫墙壁。

  剑布衣一震,耳旁顿起嗡嗡轰动之声,阻拦在二人面前的一堵石墙应召唤缓缓向两边移开。

  “进来!”

  剑布衣凝神紧跟着她继续穿行,竟是来到了皇极七行宫挖进地底的最深处。

  这里!

  只见天地水火山泽风雷八块石碑以八卦之位矗立,八盏立地明灯日夜不灭照耀内中,威严肃穆。

  “这是何处?吾经天之厉授予口诀,可并未来过此次!”剑布衣一诧急忙出声问道。

  “是阙阗关!”劫尘扫过他看向中央刻画厉族神兽图纹的圆周,“元种八厉受重伤之后,可于此处疗养,伤体可以极快恢复。这里只有元种八厉本人本身才能进入,外人除非有其中一人相引,否则永远无法进来,但是命灯丢失之事,让吾现在不得不怀疑有例外,外人可能尚有第二种方法进入。”

  剑布衣拧眉,“你的例外是指?”

  “血傀师!”

  劫尘定眸地字石碑,详细解释道:“大嫂身子这几日病倒,大哥焦心,一时考虑不周未将此处告诉你,而且他亦不能亲自带你来此。这里是命灯可能存在的另一处。”

  剑布衣讶异道:“另一处?”

  师父们并未向自己提起过此处,就连三千亦不曾说过。他们并未隐瞒过自己任何厉族之事,可现在自己不知的内容到底是怎么回事?

  劫尘沉默不言,一旋左掌,右掌按地,功体顿提,一阵刺目银光霎时笼罩二人。

  中央圆周受功,本死硬在地之物幕然缓缓游转,轰隆轰隆,异声响彻四周。

  未几,一个对应八块石碑的八菱石台升起耸立中央。

  “命灯确实来过此处!”劫尘眸光沉忧,扫过剑布衣指向八菱石台,“你看那些凸出的勾起,便是命灯来过之迹象。“

  剑布衣眉心更蹙,不明所以看着劫尘,“命灯怎会出现在这里?吾是否可以知晓其中关窍?”

  劫尘回眸看向他:“元种八厉命灯感受到威胁时,会自动从你所知道的存放之地隐藏转移至此处。大哥的命灯因当初封印破除时与他融为一体,故才幸免。但我们七人的命灯却是不知去了何处。

  吾刚发现时猜测是天佛原乡之人那夜夺走,可此时了解的情况越多又有些不确定。血傀师此人定知道许多异诞之脉内情,包括如何毁灭命灯。你该知道,命灯一毁,我们七人性命难存,佛乡本就有铲除厉族之意,但如今我们安然无恙,吾想不通他们为何得到命灯不毁。”

  “这?” 剑布衣微怔后看向她道:“你忽视了一事,血傀师并未得到全部原始之气,由此推之,或许他们还不知毁灭之法。”

  “也有可能!”劫尘看向他颔首,眸中凝重微松,:“是吾考虑不周。”

  剑布衣转念一想,又继续提醒道:“亦有另一种可能,我们莫被眼前敌对情形模糊视线,如方才你所言,命灯或许并不是天佛原乡之人拿走!但到底是如何消失,吾还需要再详细调查。”

  “也是!”劫尘微微叹气,颔首赞同,“你所言有理,你便在这里细览一番,看能否有新发现!”

  剑布衣轻嗯一声,抬步穿过八厉石碑,一处一处谨慎查看。

  劫尘眸底精光沉思一闪,手指按在地字石碑上轻轻摩挲。

  如今顺利转移了剑布衣和大哥的视线,让他们专注于寻找命灯之上,如此她能更好的行使下一步计划。大嫂这一病倒是帮了她大忙,形势正顺着她想要的局面进行,但愿能顺利走到最后一步,不要横生枝节。

  苦境最大的钱庄此时静谧无声地座落在浓浓夜色中,夜风拂过,突然现出一条滚动的水流之影,悄无声息穿过府门直往珍藏宝藏的地下宝库而去。

  该死的血傀师!吾深夜当贼都是你害的!幸好吾向来一直鸿星高照,先来到了你排在最后要取的太始之气!这辈子你都甭想找到那个忌螶浠淼暮字巯壬∧歉銎铺字崴透懔耍?br />

  未几,突然又有一个穿着黑衣的身影破月从天而降,急速化气,同向地下藏宝库窜进,无意飘起的衣摆之下,闪烁一抹诡异的绿色光泽。

  81喜忧交织

  水流之影无声无息顺利进入,蓝色水气耀目闪过,咎殃旋身而现。

  “啧啧啧!真是不差,黄金都快放不下了,比吾之江山美人亭”

  话音一顿,咎殃轻抚下颌嗤笑遗憾,“还是差了太多!徒有金银,却无雅致,要多俗有多俗啊!”

  在外线接应的静尘沙眸光登时一傻,错愕急促密语,

  “祖宗唉!赶紧动手找东西啊,我们知道你的好,快别评价了!”

  剑绫风迎风立身藏在钱庄最高处,见黑衣人窜进,眸色微变。

  “有不明黑衣人进入,小心!”

  再多十个黑衣人也没什么大不了,人多速度快!

  咎殃眸光亮色中带着一抹兴奋,轻松惬意在宝库中举步四望,等黑衣人找到他直接抢多省事。

  “治愈全身瘫痪之一行草,钱庄主人会藏在何处呢?”

  黄金,黄金,满眼黄金,除了黄金还是黄金,老财主,你是有多爱黄金啊!

  柜子没有,箱子没有,他查探到的消息绝对无误,确实是在这宝库中,可这钱庄主人会把它藏在何处呢?

  “黑衣人,莫再藏头缩尾,要找宝贝就快进来一块找!”

  咎殃走动间察觉气息变化,眸光一亮,呵呵轻笑出声:“吾也是来借宝贝的,不会妨碍你,动作再不快些,老财主可就要来视察宝库了!”

  等了片刻,宝库中还是只有他一人的脚步声,

  “咦,你怎么还不进来?难道你嫌弃吾在这里?”

  不可置信的黑衣人这才从怔愕中回神,急窜至他身边。

  “咎殃!”

  “四哥贪秽!”

  咎殃一愣,哗得回身,难以置信瞪大眼睛,

  “怎么是你?”

  “你怎会在这里?”

  贪秽挥功褪去遮面黑布,诧异低声道:“吾已经寻到四方五行之物,只不过有此物之人需要救治他一名全身瘫痪好友,提出用一行草交换!”

  “这!”咎殃皱了皱眉,将异诞之脉发生之事简短急声说与他知,“吾要找的太始之气在一名瘫痪之人手中,但要取出此气还需他之功力相助,只能来此取一行草治愈此人。”

  “异诞之脉竟然!可恨的天之佛原乡!血傀师!”贪秽眸色一怒,冷厉看向他,拧眉道:“照你所言,我们见到的这两人该是同两个人!”

  “鹤舟!”

  “忌螶洌 ?br />

  “四哥先消气,吾找太始之气便是为对付血傀师!”咎殃抬手按在他肩上,低语道:“此仇定然不会轻易放过。方才我们所言,瘫痪者便是化身鹤舟模样的忌螶洌糜巡攀钦娴暮字郏已垩鄣滓坏阒旌炖狃胛穑 ?br />

  “确实!”贪秽颔首收起怒气,冷凝道,“只是唯有一行草此物,我们想要交换他们两物,吾恐怕……”

  “应该无事!”咎殃出声打断他意有所指道:“先找到一行草再说,到时看他们意思再想办法应对。或许他们目的在于治愈病体,一换一或是一换二并非关键。”

  “嗯!”贪秽凝忧应后,急转身去寻一行草。

  “你觉得那个钱庄主人会放在何处?咎殃,吾只探出此人性最爱黄金,一行草与黄金相比,他只会取黄金而舍一行草!”

  正俯身的咎殃身子一顿,突然目不转睛盯着金光刺目的黄金。

  老财主恨不得长命百岁敛尽天下之财,可终抵不住只嗜爱黄金。

  一行草的重要他不会不懂,可若当真有人出黄金购买,他定抵不住黄金之诱。但他有一行草已是多年之事,期间亦曾有人以金相购,但一行草却未被购走,他是如何不受黄金诱惑保存的?

  除非!有了!

  “四哥!”咎殃眸光陡亮,促声道:“快!用我们功力将此地黄金全部震断!”

  “这个疯子!”贪秽一震,厉怒出声,俯身一捏地上黄金,咔嚓一声,断成几截。

  静谧的宝库中回荡起清晰的粉碎声。

  咎殃吓了一跳,急声道:“四哥,隔音!隔音!”

  “知道!”

  贪秽冷眼觑着满屋子黄金,手下咔嚓咔嚓直响。

  睡梦中的老财主无意识摸了摸凉飕飕的脖子,急忙拉起薄被盖住了头。

  双天寝宫内,紧绷肃重的气氛继续扩散蔓延,不易得来的轻松被一场突如其来的莫名持续之昏迷搅乱。

  房门低声鸣起,听到熟悉小心的脚步声,天之厉才从天之佛身上移开视线。

  “质辛,天色还早,你怎么又是如此早?吾不是让你晚些再到!缎君衡知道你到此?”

  “嗯。是义父把我送来的。

  娘还是没醒吗?”

  质辛轻手轻脚踏走近床边,看天之佛依然昏睡,扶额沮丧道:

  “娘已经睡了七日!我还以为今日能看到娘醒呢!爹,娘难道又生病了?”

  “莫担心,也许明日就醒了!”天之厉凝重暗藏心底,抬手抚上他的头,低声安抚:“你娘上次睡了五日方醒,定是那日和吾走去见你,路上劳累,让她多休息些时日便会醒了。”

  “娘说过第二日会再去看我的!”质辛抬手小心翼翼摸摸她面色正常的额头,失落道:“可没想到竟然从那日起就一直睡到现在,早知道那晚上我就不答应你了,要是跟着你们回来,还能多和娘说说话!”

  说着质辛郁闷看向天之厉,身子吓得突然一抖,眸色骤变,

  “爹,你的眼睛怎么了,怎么那么多血,你赶紧擦擦啊!”

  急身离床爬到他怀里,抬手便要去擦。

  “爹无事!”

  天之厉双臂下意识抱住他的身子,阖了阖僵硬的双眸,垂头压在他小小的肩上。

  “可你的眼睛!”质辛身子被制,双臂不得动弹,着急道:“你赶紧止血啊,要是流血流多了会死人的!我不要爹死!我不要啊爹!”说着嘴唇一扁,黑眸中已经泛出了泪水。

  “呜呜……娘已经不能和我说话了,爹,你不能再不和我说话!”

  天之厉双臂一紧,睁眸凝向没有意识的天之佛,贴近他耳边安抚出声:“别哭,吾怎么会不和你说话!你看,爹真的没事,方才定是你看错了,吾的眼睛好好的,怎么会流血!”

  说话间暗提功力汇聚至双眸,压下涌出的血色,一转恢复正常白润。

  质辛死劲儿挣了挣身子,不相信抬起小手死劲儿搬住他的头对上自己,

  “白的?真是白的,刚才明明就是红的啊!”

  天之厉望进他眼底,抬手擦去他眼角的泪水,“本来便是白的,爹方才说你看错,现在亲眼确认一下,你可相信了?”

  “这?”质辛泪水一收,狐疑摸摸脑袋,抬手细细摸向他黑眸四周,“真的是没有伤口啊!”

  他刚刚真的看错了吗?

  “爹,你要真受伤了,必须要喝药,千万不能讳疾忌医。我上次生病时,娘说不吃药就好不了,而且她也会担心质辛,所以质辛以后都会乖乖吃药,你不能让娘和我担心,一定要乖乖吃药,懂不懂!”

  质辛搬住天之厉的脸,看着他一本正经严肃交代。

  “击掌,爹,我现在代表娘亲,你得听我的话!”

  天之厉抬手抚了抚他肉呼呼的小脸,转手啪的一声击向他的手心。

  “一言为定!”

  质辛心下一松,小嘴才高兴的咧了咧,看向天之佛,“娘,我帮你照顾爹,你好好睡觉吧!”

  天之厉定定凝视着她,一手穿过锦被寻到她微凉的手,紧紧一扣,锁进掌心。

  楼至,你为何会如此昏睡?若只是像那五日般,吾或许能安心,可是,你可知你昏睡的第三日,昙儿的生命气息亦消失无踪,只有属于我们的佛气厉息和那股雄浑异力一日日此消彼长,你若休息好了,便快些醒过来吧!告诉吾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昏睡中的天之佛手指无意识动了动,天之厉胳膊一颤,刷得看向她,微亮的眸光又是一黯。

  还是没醒吗!

  “天之厉!”

  剑布衣凝重站在寝殿之外暗声传语,“吾从皇极七行宫回来了!”

  天之厉眸光一顿,从被中抽出紧握她的手,看向质辛:“吾出去片刻,你在这儿陪着你娘!若是你娘醒了,立刻唤爹!”

  “嗯!”质辛咬唇点点头。

  “如何?”天之厉关好殿门走向不远处站立的剑布衣,“有何发现?”

  剑布衣从怀里取出一块包裹异物的纯白色绢帕,“吾在阙阗关发现这些东西!”

  “这是?”

  天之厉眸光一凝,接过放在掌心,解开结扣,“土?”

  “问题就出现在这些土上!”剑布衣抬手指着其中尘泥:“阙阗关内微微染着一丝微不可见的尘灰,不是日久所落,而是有人疾身进入时衣裳之上所带。”

  天之厉眸光一沉:“阙阗关内纤尘不染,不论是否是进入之人所带,都不该有尘土。”

  剑布衣颔首道:“劫尘亦是如此讲,此处位置机关之巧,绝不会染纤尘,但这些泥土太过非同寻常!似乎不受阙阗关机关除去。”

  “哦?”天之厉凝视掌心之物,沉吟道:“将你之猜测说出!”

  剑布衣指着其中一块儿尘泥:“这块儿的气息吾太熟悉,曾在血傀师身上闻到过!”

  说罢指向另一块儿拧眉道:“这块儿的气息隐藏太深,吾探查不出。”

  “是吗?”

  天之厉眸光凝住,顿提动纯元厉功灌注,尘泥破碎如沙,散发出一股诡异从未见识过的气息。

  “这是?”剑布衣眸色微沉,步子不由一近,靠近天之厉掌心,“似乎是苦境那里特有的气息,可又好似不是。”

  “你之猜测已经靠近!”

  天之厉鼻息微动,掌心一握,包好绢帕递到剑布衣手中,

  “有一半苦境的气息,尚有一半不属于,此地还须你继续寻找。命灯既可能被血傀师所夺,亦有可能被有此尘泥之人所取,无论何种,都可算是好消息,他们只知取灯不知毁灯之法,咎殃何时能取回一气尚未知,不过,到他们知晓之前,你还有时间,剑布衣,要尽快!”

  “吾明白!”剑布衣谨慎收回怀里,犹豫抬眸看向他问道:“天之佛情形可有好转?”

  天之厉袖中手指紧了紧,回眸望向雾气笼罩的寝殿,“没有!你去吧!命灯之事事关重大,有什么消息立即回报。”

  剑布衣望着天之厉缓缓迈进殿内消失,化光向三千住处飞去。

  缎君衡将质辛安然送到双天寝殿之后叹息沉沉回到了自己居所。

  刚迈步进屋看到里面之人,神色一怔,

  “剡冥!”

  “缎君衡!”

  缎君衡微诧后才幕然反应过来,拍了拍脑门,“让你久等了!吾刚送质辛去你大哥那里,这几日事情,弄得险些忘了那日约你约定的日子!”

  “吾只先你一步进屋!” 剡冥凝眸从椅子上站起,看向他顺便问道:“大嫂情况可有好转?”

  缎君衡凝重摇摇头:“还在昏睡中,连你的侄儿亦无了生命气息,只不过吾之控灵术捕捉到他灵体康健无损,天之厉方才能微微平静。你大哥已经守着天之佛七日七夜未休息!吾想质辛去了总能让他欣慰一些。”

  “这!”剡冥垂首沉重道,“大姐本欲要代替大哥看顾一段,可大哥就是寸步不离!”

  “哎,随他吧,剡冥,我们进去!”缎君衡举步向存放他化断灭无幻内元处先行走去,“吾直觉相信天之佛会无事的,今日你定要摒除杂念,不可为异诞之脉已经发生的诸事烦忧。”

  “吾明白!” 剡冥凝眸紧随他之步伐。“缎灵狩放心!”

  二人未走多久停在一块半边如烈火半边如寒冰所组成的奇石之前。

  缎君衡左手剑指挥动灵力,张嘴咬破右手一指,弹血入石,紫色灵力融合鲜血,奇石竟现异景,缓缓从中央裂开,一阵殊异光泽伴着昙花之香溢出。

  缎君衡转眸看向剡冥:“里面便是三人内元,一会儿用你魂体之功力将五行地心之火,灌注其中,彻底让三人内元吸收,吾在旁会用灵力引导,吾不出言让你收功,你万万不可自行撤功。”

  说着翻掌化出一粒火红丹药:“这是根据你功体属性所炼制的凝元丹,今日所为会损你半数魂体之力,有它可助你快些恢复!”

  “开始吧!”

  剡冥不假思索咽下,挥出火轮戬,铿然一声,直插入地。

  胸前旋掌,顿时猛提功体,化出地心之火。一股噬人烈焰霎时吞噬整个人。

  烈火之中,只见地心之火红光浩瀚,刺目摄魄,剡冥功体之火陡然一弱,顿现朝圣之姿。

  火轮戬感应横空飞起霎时虚化自头融入剡冥体内,弱化之火陡强,耀目火线飞出穿透地心之火,强势牵动着它向奇石中的三元位置移动。

  缎君衡眸色顿凝,跨灵步,念咒语,急旋灵力,水晶骷髅中紫色灵气瞬间附着剡冥功体之火,源源不绝抑制地心之火的自主意识,

  “听吾号令,火灵生温,万物朝宗!”

  地心之火气势顿弱,开始缓缓向奇石中的三元移动。

  剡冥和缎君衡眸色一亮,越发谨慎加快催动功力。

  如此控制住,地心之火很快便可全数融于内元,到时做融血熏蒸之用。

  82亲人情意

  剑布衣去三千寝殿交代过一些事情后,未再犹豫便化光离开异诞之脉,直往苦境而去。

  迎风而立寝殿斗檐的劫尘见此,眸光一凝,飞身降临双天住处。

  笼罩的雾气经久不散,仿如迷蒙未卜的未来看不清哀愁。

  劫尘定立片刻后才轻轻推门而入,低声唤道:

  “大哥!”

  天之厉无感背着她俯身站在床边,胳膊不时缓缓移动。

  劫尘见他凝神专注,眸光一凝,微微提高了嗓音,

  “大哥,吾进来了!”

  天之厉动作顿住,俯下的身子微起,这才回眸看向不知何时走近的兰紫色身影,

  “劫尘,是你!进来吧!”

  劫尘回身小心将殿门关好,轻步向床边走去。

  天之厉沉声问道:“异诞之脉有何棘手之事你无法处理吗?”

  “有是有!”劫尘停步在床边,扫过已经第八日了仍在昏睡的天之佛,看向极力压下担忧的天之厉:“把大嫂算在内的话。”

  天之厉眸光望了望她,紧绷的神色微微一松,继续俯身给昏睡的天之佛擦拭面上莫名冒出的汗水,

  “劫尘,吾无事,楼至也不过是睡着了!

  你不会讲笑话别逼着自己。”

  说着顿了顿,抬手撩过天之佛鬓角沾湿的银丝:“不过,你若真想学怎么说笑话,该多向咎殃请教。虽然他有时太过率性了些,却无伤大雅,能让众兄妹们开怀一笑,亦算是他长处之一!”

  劫尘定定凝视着二人,咬唇低语:“还是被大哥识破了,吾只是来看看大嫂!”

  天之佛额上刚被擦过的汗珠又出。

  天之厉眸色一沉,手突然一颤,身子微移,挡住劫尘的视线,抬起另一只手按住颤抖的手指,片刻后才捏住面巾继续拂过她面上的汗珠,转而一手轻抬起她的脖颈,轻轻拭向其间。

  劫尘凝视着的眸光一涩,皱眉走近强硬按住他手中的棉巾,

  “让吾来吧,你歇会儿,大哥!”

  “无事!”

  天之厉力道适中轻拨开她的手,掩饰住眸底的凝重,看向她低沉道:“你到旁边坐着,异诞之脉诸事亦无那般轻松,来此便轻松些。”

  劫尘手指无奈收回,俯身掖了掖她肩头的薄被边,“其实没你想象那般累。如今按兵不动,基本没什么事。”

  天之厉走到水盆边换了另一块清爽的面巾回身,解开天之佛脖间的盘扣,神色一变,手指暗暗紧缩,衣裳下并无汗珠,不合常理,怎会如此?难道是?垂眸压下沉忧,又轻轻扣上,

  “你最近可有咎殃的消息?”

  “暂时还没有!”劫尘微怔,倚靠在床边摇摇头,“过断时间该就有回信了!”

  天之厉再次擦去她面上又渗出的凉汗,俯身揭起薄被拉出她的手,如面上一般的凉汗,心头一痛,手指顿僵,定定看着她无声的面色。

  劫尘眸色一变,“大哥,你怎么了?”

  “嗯?”天之厉募得回神,一手僵硬地轻托住她的手腕儿,一手拿着棉巾细细擦去。

  “吾方才想起一事。

  劫尘,咎殃此次若是取回原始之气,吾答应满足他一个心愿!”

  “心愿?”劫尘眸光微垂,不由站直了身子,抬手扶在剑上,“他能有何心愿,吾怎会不知?”

  天之厉顿停住手中动作,回眸若有所思看了她一眼又转回,

  “你当真不知?还是装作不知?异诞之脉中所有人皆知的事,依照咎殃的性子不会瞒着你!”

  迫人威严的视线离开后,劫尘才微微抬起红色的瞳眸,凝注着天之厉背影,“大哥,心愿随后再说。吾现在想问你个问题!”

  “说吧!”天之厉不解思索出声,轻轻将她的手放回薄被中。

  劫尘意有所指沉眸看向天之佛,“她,我们的敌人,真的值得你如此吗?”

  天之厉俯下的身子微顿,转眸凝向她安睡的面容,心底只觉踏实暖胀,答案早在千年前便已经有了。

  “值?不值?劫尘,你觉得豁命守护异诞之脉和厉族是否值得?”

  劫尘一怔,抚着剑的手轻轻摩挲剑柄,垂眸道:“非能用值不值来衡量,无非心甘而已!”

  “呵!”天之厉将她凉湿的手紧包在掌心,低沉有力的嗓音自喉间缓缓溢出,“心甘而已!劫尘,吾的心甘,便是绝无妥协,必要或许逼迫她牺牲舍去她的坚持,”不择手段亦要将她永远留在身边!

  “大哥!”劫尘定定凝视此时温润凝情的天之佛,脑中闪过原来冷厉庄严的面容,眸底涩笑闪过,看向天之厉低声轻语:“你又怎知大嫂那时的牺牲退舍不是她的心甘?所以,你必须要好好对她,不论将来发生何事!”

  天之厉凝视着昏睡的天之佛眸底闪过一丝柔情,回眸看向劫尘,低声问道:“你觉得吾对她还不够好吗?吾以为自己已经做得够好了。”

  “呵!作为女子,吾觉得还不太够,你也不看大嫂为你多辛苦!”劫尘压下涩然,挑了挑眉看向天之厉,“那时我们不费一兵一卒,空言许诺便赚了个天佛原乡最高象征死心塌地跟着异诞之脉最高象征,这笔账怎么算都是我们赢啊!大哥,如今这个天之佛可是只有你和那几个掰着指头数得过来的亲友,而曾由她守护的天佛原乡如今却拼了命的要杀她,你说她为你走到如今这步,付出如此多,你觉得该不该对她更好?”

  说着劫尘越发坚定自己的看法,“当然,没有这些,本来你就该对她更好的!”

  “空言许诺?”天之厉眸光一凝,起身坐到床尾,拉起锦被将天之佛沁汗的双足放在怀里,细心擦去凉汗,皱眉盯向劫尘,

  “你难道没发觉异诞之脉已经快两千多年没再多一寸土多一滴水?其实是异诞之脉亏大了!”

  “还有切记她不是女子,跟你绝不能相提并论!”

  “她非女子,而是大嫂!你不用一再提醒吾!”

  劫尘迎上他的黑眸认真摇头低声笑道:“大哥,吾还是觉得天佛原乡大亏,他们损失了一个天之佛,我们却是多了大嫂还有质辛、昙儿,以后还会多谁吾不知,反正吾想你不可能只有这两个孩子,还有魑岳,他也跟着受益,多了后无封和小四,等他化断灭无幻复活后,我们便能热闹些了,吾如此说,还是没算厉族族民。”

  说着劫尘一顿,按剑看向他意气风发道:“你要真想继续征战天下,我们现在的兵马将领足够!我们兄妹八人继续齐心协力上战场继续为厉族开拓霸业!”

  “劫尘,”天之厉轻轻拭过楼至的双足后放下,重新拉过薄被盖好,转眸沉笑看向她:“你这是在提醒吾千万别为家事而耽误国事?”

  “当然不是!”劫尘从剑上收回手,压下心底涩然,意有所指扫过天之佛看向他低声轻笑道:“刚好相反,吾只不过回忆一下当初岁月,接下来的话是,天之佛从天而降,与大哥对战千年,于是到今日,吾站在此提醒你,剡冥咎殃他们和吾的心愿一样,都希望你们再多生几个,八个不嫌少,但再多更好。八个的话,刚好像我们兄妹八个人,打打闹闹热闹些,出去打架也人多势众。”

  “人多势众?劫尘,你此话太扫以后孩子的威风。”天之厉眉心一皱,抬手抚向天之佛隆起的腹部,低沉道:“昙儿,爹到时候和你姑姑叔叔们把毕生所学全数教予你和你的表兄妹们,其他人的人多势众也不是你们任何一个人的对手。”

  “呵!”劫尘红眸突然一湿,急忙垂下收进眼底紧扣剑身,抬眸凝向天之厉的背影,轻声接道:“大哥说的对,我们会把所有功夫都教给你们,然后打遍天下无敌手!”

  七八个孩子,再加上魑岳家的小四,到时候人人皆有承继,又能是元种八厉!姑姑叔叔们以后只能为你们做这么多了!

  “大哥!大嫂一定会无事,你莫太忧心!吾先离开去处理事情,你也该休息,到时若大嫂醒了,发觉你却身体有损,难道让她如你般黯然神伤?”

  劫尘看向他说罢转身向外走去,走到门边步子突然顿住,抬眸望向遥远绵延的宫阙,

  留下一串回音:“咎殃的心愿亦是吾的心愿,但是大哥,时间必须由吾确定,等吾何时告诉你一声,你才能让他知道,不能让他得意。”

  “嗯!”

  天之厉目送她离开后,心底凝涩才浮在眼中,抬手继续拿起棉巾轻拭向天之佛额上凉汗,“楼至,吾方才发觉自己除了做祸首还能做媒人!你那时斥责吾的言语中该再加上这功德无量的一条。”

  天之佛无意识动了动身子,垂下的胳膊抬起搁在面旁,触到了他的手。

  天之厉掌心又是一颤,拉起褪至肩头的薄被盖住,

  “你若不出声,吾便当你同意了!”

  静谧的密室中,火光虽炽盛,却挡不住满心欣然。

  剡冥极力稳住已至极致的功体,牵引之火源源不断灌注已入奇石的地心之火中。

  缎君衡凝眸再催浑身灵力,在最后关头配合剡冥将地心之火全数与三人内元融为一体。

  一道红光陡然穿透内元金光,浩然夺目。

  “撤功!”

  缎君衡抑喜,喝令声下,与剡冥一同撤去了灵力。

  “你觉得怎样?”

  缎君衡调息片刻后走向盘坐在地面色苍白地剡冥,按掌在他背心,即刻灌注灵力纾解气血,“顺着吾灵力游转方位运功!”

  剡冥微颔首,抬手一点身前几处大|岤,旋掌提功,躁动的气血渐渐理顺。

  “多谢!”

  缎君衡这才松气收掌,扶着他站起,“最近两日不可尚自再动用功力,安身休息两日!”

  “嗯!”剡冥按住他的胳膊走出密室,面色依旧有些苍白,问道:“可否使用皇极七行宫恢复功体?”

  “万万不可!”缎君衡眸色一肃,步子顿住:“必须让其慢慢复原,此次损伤和你们其他受伤性质不同!因耗损了魂体,切不可大意!”

  “剡冥!遵照缎君衡的嘱咐便是,不可逞强!”

  “劫尘!”

  “大姐!”

  等候许久的劫尘凝眸走近两人,代替缎君衡扶住身子虚弱的剡冥,看向他道:“吾送他回去吧,方才听魅生说你们之事,想必你亦耗损不少灵力,莫只挂念他人,反倒忽视自己!他化断灭无幻复活重担全在你身上!他们四人回来后,你还需要继续损耗!”

  “呵呵!” 缎君衡松手擦擦额头上的冷汗,淡笑道:“劫尘姑娘心细如尘,倒是被你看出来了!缎某便不客气了,二位路上小心!”

  劫尘翻掌化出一粒丹药看向等候在旁的魅生,“你去将此药在温水中化开,虽然苦了些,但务必让缎君衡喝下去,可提元去虚。”

  好似是天下极苦,她也记不太清了,她已经忘记她何时用过。

  魅生下意识抬眸看了眼眉头突然暗皱的缎君衡,敛眉低笑,“嗯,一定!”

  “若是他不喝,便将质辛和黑色十九一块儿叫来,看着他喝!”

  劫尘再次交代完,才扶着剡冥向外走去。

  “魅生,吾去休息会儿便好!药就免了!”

  “呃,灵狩大人,那你去歇着,吾去叫十九少爷和质辛少爷!”

  “小丫头!给吾回来,拿水去!”

  劫尘扶着剡冥听到背后震天响的声音,心底一涩,意有所指看向剡冥,他亦怕吃苦药,随即望向远处的寝殿,步子无意识顿住,这般近的路似乎连一个时辰也用不了。

  剡冥气息不稳:“大姐,怎么不走了?”

  劫尘回神,看向他苍白地面色低声道:“我们歇会儿再走,你脉搏虚弱,不能走太快!”

  剡冥一怔,低声道:“大姐,吾无事!只不过功力损耗太甚!走路还不成问题。”

  “还是慢些走!”劫尘涩声说罢,扶着他的手刻意控制着脚下的速度,不时出声提醒脚下的路况。

  流云飘动,?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