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不可再三!她的身子也受不住!
天之佛睁开双眸看着他喘息纠结又痛苦的模样,静静倚着不动,抬手抚向他的挑动剧烈的心口,微红着面暗哑出声:“天之厉,吾无事,你若,你若,不必如此强忍……”
“绝对不行!”天之厉不假思索坚定摇摇头:“留着以后!”
“呃?”天之佛拧眉一怔,这种事还有留着一说,以后那个想再燕好也没如此限制,他的话,“什么意思?”
天之厉垂眸看她懵懂含情的眸色,眸光掩下真实用意,贴向她耳边密语轻笑:“今日招式若是全用完了,以后如何满足吾爱妻?”
天之佛怔了怔半晌后总算明白他指何,瞬间闹了个大红脸,死死埋进他怀里用力咬了咬胸口的凸起,轻嗤一声:
“如此易事,尚难不倒凡间之人,倒让神勇匹敌的天之厉如此郑重筹谋费尽心思,吾是不是该考虑………”
“考虑什么?”天之厉一语截断她的话,抬手喜爱的抚摸着她微隆的腹部,泰然自若道:“好好思索过后再回答,你的回答决定你口中之物的未来。”
天之佛似发觉了新鲜之物般,抬手研究般抚弄轻捏着他胸口的另一处凸起,
“当真?”
竟有这般变化,难怪他会喜欢折磨自己此处,想着天之佛面色不禁红了红。
天之厉当机立断抬手按住她作乱瘙痒的手,暗哑出声:“一言九鼎!”
“考虑吾是否该去学学这房中术,以弥补夫君之不足。”天之佛放弃挣脱,极为认真抬眸望进他眼底,“毕竟……”
天之厉身子一绷,避开她无意识向自己胸口呵气的脂唇,
“没有毕竟,你不必学!吾也不允你学。”
天之佛一手扣住他欲要退离自己的胳膊,不解地看着他,
“为何?吾千年前记得咎殃特意拿了本书给吾,说凡间之人似乎都希望他们妻子最好深谙此术?”
“千年前!”天之厉眸底暗色一沉,又是咎殃,咬牙看着天之佛道,“你与凡人怎可同日而语,为何今日才说此事?”
天之佛眸色好笑闪了闪,略有回忆道:“当初吾方到异诞之脉,咎殃该是拿着此书戏弄于吾,吾那时毕竟是你们宿敌,后来吾便忘了,今日才突然想起。”
“书在哪儿可还记得?”天之厉若有所思凝视着她,冒似关心,通畅的气息却有些摒住。
这乱七八槽的东西,咎殃你从苦境不能带些正常些的!
天之佛拧眉想了想,叹息遗憾道:“听咎殃言语,吾当初只觉是秽物,好似一拿到就被扔在双天寝宫的搁置废物处。如今回想,当初该看上两眼,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何内容。”
天之厉浑身气息顿时一顺,揽住她的肩头,安抚柔和道:“寝宫没了,书更不可能在,纵使在,你也无须去学!至于里面是何,你若好奇,时机合适之时,吾亲自讲与你听。只可惜你吾今日错过了好时机。”
不见就好,那种东西怎能让楼至看到!
“为何?”天之佛还是拧眉,盯着天之厉意味不明的双眸:“什么是好时机,除此说出你不愿让吾知道的原因,若吾满意,不必你要求,吾自会放弃。”
“你当真要听?”天之厉沉默半晌后,突然盯着她光滑柔腻的身子露出若有所思的笑容。
天之佛不假思索颔首:“嗯!”
“凝神细听!”
天之厉突然拉过她的身子,以唇点住她的额头,滑落唇上,再到肩头,温泉平津的水面哗啦一声,天之厉整个身子顷刻间沁入水中。
天之佛眸色微怔,身子募得一颤,胸前的盈立毫无准备被他以唇轻含,随即便是微隆的腹部,还有修长紧致的腿部肌肤直到玉足。
“楼至,答案,你可明白?”
天之厉迅疾从水中站立而起,发丝上的水珠滴落深邃凝情的双眸前,一圈涟漪霎时包围了对视的二人。
天之佛凝望半晌眸底溢出淡笑,随即放软身子全数依赖地嵌入他怀中,垂眸戏谑轻语:
“吾还是不学为好,怕你难以承受!”
“是否受得,试过方知,来日吾随时相陪。”
天之厉抬手揽住她的腰腹,垂眸接下战书暗哑沉笑:
“半个时辰已到了,吾带你回去!”
与吾,你注定败于吾身。
天之佛抬手拿过水中湿透的衣裳,搂住他的脖子,
“嗯!”
78厉佛闲话
兰紫色身影刚离去不久,消失良久的佛厉之气紧随降临寝殿。
“天之厉,放吾下来吧,到此,吾可以自己走动!”
天之佛未待他应答,便放开了搂着天之厉的手。
“不行!”
天之厉转眸看向她□在外的双足,双臂紧搂,打开殿门走近床边将她放下。
“你还缺一样东西。”
“缺什么?”
天之佛拧眉坐在床边,不解看着他,双足便要落地,
“吾想去看看质辛!”
天之厉急忙抬手按住她的肩,俯身将床边她睡时脱下的金锦佛靴拿在手中,
“此物!”
“鞋!”
天之佛一愣,转眸一看,天之厉已将她赤/裸在外的双足抬到腿上,面色微红,
“吾忘记了!”
她明明记得那时离开前穿着的。
“忘便忘了,”
天之厉转身拿起枕边准备好的布袜,细致给她套上,
“吾替你记着!”
天之佛足痒痒一缩,急忙避开他无意划过的指腹,按住他欲穿靴的手,忍着笑道,
“吾自己来吧。”
“当真可以?”
天之厉手一顿,意有所指扫过她隆起的腹部,凝眸出声,
“你可以弯下腰去?”
“无碍吧?”
天之佛犹豫抚了抚腹部,似乎比前几日又隆起些,
“应该无事,前些日子还可以。”
天之厉眸底淡笑一闪,亦未再做声反对,将锦靴交给她,负手站在床边,凝视着她一举一动。
你最终还得求吾相帮。
天之佛抬手接过,往床边移了些身子,弯腰伸手便将锦靴向足上套去。
再近一些,瞬间鞋口便要成功套进足尖,天之佛又弯腰身配合双手动作,一气呵成 ,看似灵活至极。
就差这么最后一点儿!
天之厉看着她身子突然僵住,再也弯不下去,轻笑一声,随即走近坐下接过她手中的锦靴,
“还是吾来吧,别压坏你吾的孩子!”
功败垂成!
天之佛无奈,只能放手,踏着床面直起身子,转眸盯着他轻重适当地给自己穿着,
“天之厉,你可派人去寻能容纳太极之气的铸剑?”
“没有,”天之厉摇摇头,拿起另一只锦靴,“无须去寻。”
“为何?”
天之佛心头一急,眉心顿蹙,按住他移动的胳膊,
“伤势吾虽暂时让师弟压制,但非长久之计!太极之气在你体内时间长了,定损伤你之功体,这五气本就专为克制你功体而存在,必须尽快派人去寻适合之剑。”
“无须挂心!”
天之厉穿好锦靴才将她双腿移开自己怀中,看向她笑道,
“吾已经找到容纳之剑!”
“何时?你为何不告诉吾?”
瞬间紧绷的心神微松,天之佛这才双足落地,“吾去缎君衡寝殿看看质辛。”
天之厉抬手下意识扶住她的腰身,
“吾和你一起去!”
天之佛步子微顿,看向他担心的眸底,笑道:“吾自己去便可,已经为吾耗费五日,你难道不需要再去看看异诞之脉事情进展如何 ?”
“呵!”天之厉轻笑一声,扶着的手微紧,戏谑道:“你这话倒真有凡间后妃劝谏之势,楼至,你是在劝吾勿耽于美色?”说着当机立断揽着她想玩走去。
天之佛无奈看了眼他,只能顺着他手臂上的力道走着。
“吾已将诸事交予劫尘,”天之厉收回笑意,抬手提功打开殿门,扶着她跨出门槛:“在你平安诞下孩子前,吾会一直陪着你,你只安心享受吾的照顾便可,他事无须烦心。”
此举他分明意在寸步不离保护自己,前些时候还并非如此,难道与那日发生之事有关?
“天之厉,你还未对吾讲是如何受伤,吾不想你隐瞒,”天之佛沉吟半晌,凝眸看向他,势要知晓:“你为何会到共命栖?太极之气本在那里混沌玄母之内。”
天之厉垂眸对上她担忧的视线,微微回忆,不徐不疾平静道:
“佛乡率人攻打异诞之脉那日,吾恰好在罪墙,回归途中遇上血傀师,他言你命垂一线,将在共命栖执五赦净驱天罚,吾那时心痛难挡……”
天之佛眸光一震,心底顿沉,垂手按住他瞬间微冷的手,
“所以你去共命栖,重了血傀师与佛乡布好的计。”
“是!”天之厉直言不讳,眸光锁在她此时生机盎然的身影上,庆幸道:“你不妨猜猜他们会用何计来对付吾?”
“血傀师此人谙熟操弄人心,”天之佛微动身子贴近他肩头轻靠着,让二人身上的热气融为一体,看着他若有所思道:“吾定是已被执行过五赦净驱天罚,躺在混沌玄母之下,越惨不忍睹越好。”
天之厉手臂紧了紧,凝眸颔首 。
“所以你中了计!”
天之佛心头微涩,抬眸凝向他眼底,嗓音低沉,“依你霸道的性子,定不允许属于你的吾独自横尸在那里,决然要带吾回异诞之脉,会被中途所设阵法困住毫无悬念。”
天之厉含情凝视着她,抬手拿去她飘落在头顶的绿叶,“我们怎能这般分开?那日吾一直未动手。”
“你若早动手,也不会受伤,”天之佛涩然轻笑,不觉抬手按进他手中,将绿叶合在二人掌心,“不动佛乡之人,吾之前提是你们性命不受威胁。”
天之厉道:“吾有分寸。”
天之佛叹息道:“熄灭战火之代价不是屠灭任何一族。千年太平,佛乡应已无人知晓厉族和那时的祸乱,审座矩业烽昙定是听信血傀师之言提到厉祸,便认为你们可能继续造成战火,而要斩祸于预料中。”
“无须为矩业烽昙开脱!”天之厉面色一沉,反手包裹住她清凉的指尖,放缓了语气“为何叹气?”
“非是开脱,感慨而已!”天之佛凝眸看着眼前沉稳威霸的面容,转回了方才未尽的话题,关心道:“那个吾是如何将你重伤的?”
预想之祸乱本不存在,执着于斩除预想,祸乱便当真被逼成真。矩业烽昙,你若再继续,只是在为苍生掘坟墓。为苍生平顺,罪名被定,吾现在本该俯首,清白与否、有罪与否并不重要,但吾现在还不能,时候到时,吾会去寻你,只望你暂时停手,莫因之再起战火,擒拿吾并无让苍生安稳重要。
天之厉拉着她的手指放到自己丹田处蕴化内元之所在,“插进去伤吾内元,极其简单。”
天之佛垂眸压下涩然,指腹下意识抚了抚,
“疼吗?”
若非你毫不防备,想近你之身,岂会那般简单。
天之厉急忙按住她的手,垂眸安抚淡笑:“无碍,有些痒!”
天之佛指尖扣住他的指腹,压下心疼,抬眸瞟了他一眼:“曲解吾意!”
天之厉将她的手按在怀中,缓缓平静讲述:“吾护着你,欲要避开的太极之气便是此时伤了吾!”
果然如自己所想,心口一窒,天之佛喉间哽住,隔着衣物泄愤般猛戳他内元所在,“天之厉,时至今日你竟连吾都无法辨出,吾该好生思量一番,你心底有吾此事是否为真,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天之厉,千年前吾那个千年宿敌岂是这般……”
“莫气着自己和孩子……”
天之厉黑眸一涩,紧手圈她入怀,沙哑出声,
“吾以后会好好认出你的,楼至!”
有了你和孩子们,吾岂还能是千年前的天之厉,吾必须更强更利,才能护你们周全。
天之佛抵着他的胸口看向他,凝眸问:“拥有那名剑的剑者在何处?”
天之厉垂眸和声应道:“此人是剑布衣,正在异诞之脉。对他,你亦有过一面之缘,罪墙时便有他相助,吾能在遗失山川找到你,也该多谢他。”
“是他!”天之佛脑中闪过一身红衣与咎殃在一起之人,是友非敌,心急看向他道:“吾立刻去信通知师弟,让他来此取出太极之气。”
天之厉不假思索反对,“不必!他尚远在善恶归源,来回太过耗时。”
天之佛拧眉,凝重出声:“目前只有他会吾禅天九定招数,无人可助。你虽会,但有厉族功体限制,不能自己逼出。”
天之厉不在乎笑笑,俯身贴近她的面容,眼对眼,鼻对鼻,唇对唇,
“那便等着!待你功力恢复之时,吾要你亲自动手为吾疗伤。吾似乎还未享受过这般待遇,尽是吾在替你治伤!”
“这没有可比性!”天之佛眉心更蹙,瞪着他:“孩子生长非如质辛,吾怎知功力会在何时恢复,你的身体等不得!太极之气多在一日,便多伤一分!”
天之厉不容商量望进她眼底,“既然是你亲手所蕴化之太极之气,便该由你取,当初你用此气计划伤吾,这便当做是补偿,如何?”
为吾担心,你功力恢复第一件事便是做此,吾也不会被你隐瞒功力恢复时间。
楼至,莫怪吾如此算计你。
天之佛看着他霸道不讲理,分明不将自己身体当回事,无奈气急,
“你…”
天之厉以指点住她的唇,不由分说:“况且依照孩子现今情形,他可能会更早降生,他既已成胎儿,你的功力恢复时日便近了。”
提到孩子,天之佛想起腹中那时微有的疼痛,看向天之厉,
“随你!孩子如今心跳如何,你帮吾听听。”
天之厉幕然垂眸压下凝重,转移揽在肩头的手到腹上,凝神感应,
“片刻后,再说与你知!”
天之佛凝视着他的面色变化,微紧张地抬手亦按在他手背上。
“如何?”
天之厉调整了缓动的心绪,抬眸笑道:“比那时还有力平稳,你不必这般紧张。为何突然想起此事?”
不属于他们二人的雄浑保护之力更强,生命力亦强,唯独心跳仍无,还是如此!
天之佛心神一松,详细道:“那日开启地下宫殿时,微有些疼痛,到此时虽然再无异感,可还是听听再确定一番更能安心。”
说着将身子更多的倚在他身上,微微换动站立的双足,“孩子又大,也该更多关心关心他,吾这不是提醒你这做爹的,莫要忽视他。不如你现在给他想个名字?”
天之厉凝眸看着她,咬字楼至韦驮,未暇深思轻笑道:“小名暂定昙儿,不论男女!”
昙花一现,只为韦驮,情之一字,只为你,吾是做不成昙花,便让孩子之名代替吾。
天之佛心头微动,意有所指盯着他泛亮的双眸轻笑出声:“昙儿?你的意思可是吾所想的那般?”
天之厉眸光情意闪过,低头吻了吻她的笑眸,
“是!”
楼至,你起质辛此名的意思又怎能瞒得过吾!
你既缘吾起名,此名吾便由你。
以子为质付于屠刀之下,骗宙王的话,你对吾越是一口咬定,你之真实意图吾便更知道。
天之佛靠着他拉过他的手一同覆在腹部,低声道:“你爹给你取名昙儿,记住了!”
天之厉笑笑,另一手擦擦她额头上渗出的热汗,看着不远处的缎君衡住处,
“我们歇息片刻再走。”
天之佛收回手抬眸看向他:“吾无碍,走到再歇着吧,已经快到了,吾只是身子重些,不如那几日走动轻快。”
清风拂过,吹得二人衣裳翻飞,亲密交缠。
天之厉大半个身子挡住瞬间吹来的风。
“这地下居然与地上别无而致!”天之佛抬手撩过遮面飘飞的发丝。
天之厉缓缓说道:“名称之别而已,地上地下并无联系,各自有其天地。”、
天之佛想起幻境灵识中的虚无之音,垂眸叹息:“厉族之荒神为厉族当真是费了一番心思。”
二人未几走到缎君衡寝殿外,刚要进入,便听到一阵清脆欢喜之声,步子霎时一顿。
“劫尘姑姑,你终于来看我了!咦,还有三千姐姐啊!
79好坏消息
二人跨过苑门,直接走进里面,向声音来源处望去。
“质辛!”
“天之厉!天之佛!”
“大哥!大嫂!”
“爹!娘!
质辛惊喜大叫,急忙挣脱缎君衡牵着的手,直奔天之佛怀里而去。
爹娘他们居然来这里找他!居然都不告诉他一声!
“慢点儿跑!”
天之佛急声提醒,身子当即站直,微有些急向他走去。
质辛喜色更甚,急乎乎跑着,眼看便要扑倒天之佛怀里
身后紧跟的天之厉眸色骤变,当即横跨一步挡在了天之佛身前。
质辛停不住步子,脑袋彭得一声撞到他腰上,天之厉急手一搂,反弹的身子登时被安稳扣在怀里。
“疼死我了!”
质辛挣开他的手,晃晃脑袋,抬手揉着额头,这才看清眼前人,
“爹!是你啊!撞得我头疼,你为什么挡住我啊?我想要让娘抱抱啊!”
“为何不能是吾?”
天之厉心下一松,幸好挡住了,抬手揉着他发红的脑门挑眉道,
“难道你只想见你娘,却不想见吾?”
质辛揉头的手一顿,刷的抬眸,当即否认:“怎么可能!”
天之厉见他额上红痕散去准备撤手,淡淡道:“你的表情遗憾得很,吾是没有看出任何一丝你想吾的迹象。”
“哎呀!”质辛郁闷一叹,按住他撤离的手,黑眸亮晶晶盯着他,语重心长道:“我不想谁也得想爹啊,乖,爹,你别吃娘的醋啊,我绝对不说谎的!你看我想你想的刚刚都看不到你了!”
见天之厉意有所指露出疑色,质辛嘿嘿一笑,急声补充:“好吧,被爹看穿了,我承认刚刚只想着娘了,但是,爹!除了刚才,其他时候我可都在想爹呀!”
说着信誓旦旦点点头,绝对不能让爹认出自己是在撒谎,不过,老爹啊,你让儿子哄你,也太不厚道了!还是义父好,义父才不会像你一样吃娘的醋。我不就多想了会儿娘嘛。
天之佛看父子俩神色,好笑一闪,缓步绕过天之厉,看向质辛郁结道:
“这般说来,质辛你每日的时间占得都挺满,吾只有一个问题,急需要你回答。”
“说吧,”质辛忙不迭点头,欢喜激动道:“我一定回答!”
他居然能帮到娘呢!
天之佛一手搀住天之厉手臂,满眼强忍的笑意:“你所有的时间都用来想你爹了,什么时候想娘?不会就用刚才那一刹那吧?”
“啊?”
质辛脸上的笑顿时僵在脸上,愣愣看着天之佛的笑,抽了抽面颊,登时一扁双唇,眸光郁闷转向罪魁祸首。
爹,你干的好事!都是你害的!
缎君衡好笑看向三人,移步无声走到天之厉天之佛身后,乘他们不注意,抬手同时指指二人,又指指自己心口,挤眉弄眼示意。
懂了吗?就这么说!
哦!这样啊!
质辛惊喜看见,居然就这么简单!眸光登时一亮,笑嘻嘻看向天之佛,张嘴轻松道:
“怎么会是一刹那呢?质辛想爹的时候就在想娘啊,我同时想你们俩人的!”
说着声音一小,侧身挡住天之厉亮晶晶盯着她贼兮兮轻语:“其实我想娘比爹多一会儿,你别告诉爹!”
天之厉见天之佛眼中倏然溢满无奈的轻笑,狐疑一手转过质辛,一手搂过天之佛,
“你们瞒着吾偷说什么?”
天之佛咳了咳,冲着质辛暗暗眨眼,才抬眸看向他信誓旦旦道:“质辛说你肚子硬,下次记得弄软点儿,别再撞疼了他!”
质辛配合地揉揉后脑勺儿,“真的好疼,娘没说谎!”
质辛!你撞的是脑门儿!
缎君衡无力抚额。
还有你不打自招,天之厉没说你诳语,你怎么心虚就先招了。
天之厉强忍倏然而起的笑意,随即按在腹部,眉心紧皱痛苦道:“质辛,分明是你撞疼了吾!”
质辛见他痛苦得厉害,眸色变了变,不会撞坏了吧?
“爹,我给你揉揉,下次不会再撞你了!”
“给吾牢牢记住,以后再见你娘,别像刚才横冲直撞!”
这还差不多,天之厉安心享受着他小手的按摩,顺便凝声叮嘱:“不嫌脑袋疼,想撞就撞吾,别撞着你娘!”
质辛手一顿,刷的抬眸,紧张担心道,“娘的病难道还没好吗?”
“好了,只不过,” 天之厉见他如此急忙缓和了面色,将他的手拉着放到天之佛隆起的腹上,耐心笑道:“你弟弟妹妹在里面,你一不小心把他们撞下来怎么办?”
“啊!”质辛一愣后看着天之厉突然兴奋道:“下来不是更好?弟弟妹妹下来就可以跟我玩儿了啊!”
天之厉僵了僵,说错话了!
天之佛抬手按住他们二人的手,看向不明所以的质辛:
“你爹那般强壮,你都能把他撞伤,娘和弟弟妹妹被你一撞,岂不是更会受伤了!”
“对啊!”质辛闻此,吓了一跳,急忙对着天之佛点头,低头小心翼翼摸摸她的肚子,
“弟弟妹妹放心,兄长我一定听话,不会把你们和娘撞住的!”
天之佛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站在一旁的劫尘和三千,
“你们何时来的?这个小姑娘是?”
三千掩藏住眼底的激动,紧跟在劫尘身后走近他们二人。
劫尘扫过面色甚好的天之佛,心底一松,你好便足矣,
“吾比你们先至片刻。”
“她是三千,吾的小师妹,亦是剑布衣的小师妹,剑布衣是吾师父所收的门外弟子。”
天之佛诧异定在三千面上看了半晌,又转向劫尘难以置信笑道:“世上竟有如此相像之人!”
劫尘眸底笑意一闪,“这也是师父当时收她为徒的原因!”
三千压下心底兴奋,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更好,便低声对着天之佛和天之厉问候道:“你们好!”
天之厉和天之佛对视一眼,都对着姑娘有说不出的亲切之感,微微颔首温和道,“不必如此客气!”
天之厉说罢不觉又补充道:“在这里无须拘束!”
三千压下心底凝重,带着一丝恭敬和爱戴高兴点头,“嗯!”
大伯父身体康健之时居然是这般情形,简直不可置信,那心疾竟然损伤伯父身体这么严重!
质辛急忙跑到她身边,高兴指着天之佛道:“姐姐,这就是我给你说过的娘啊!”
“我见过!”三千回神间垂眸看着他急忙点头,眸色微有些不自然受着这声姐姐。
质辛兄长,这不能怪我,是现在的你非要唤我姐姐,我让你唤三千你不肯,我可是一点儿都占你便宜的意思。
质辛说罢自顾自指着天之佛的肚子,得意兴奋说着美好未来,“三千姐姐,这就是我说的弟弟妹妹了,不过还没生下来。嗯,我现在也能当上兄长了。到时候,我会像你陪着我玩儿一样,陪着他玩儿的。”
说罢,质辛又嫌缺了什么,黑眸一转,看着她格外笑着提醒:“我既然叫你姐姐,那么我的弟弟妹妹也就是你的,所以你以后也要陪着他们玩儿啊!”
弟弟或是妹妹,你看哥哥多好,已经提前为你们找玩儿伴了!
“嗯!” 三千嘴角抽了抽,想着未来世界比自己大的昙儿若是知道后的表情,僵硬颔首,视线极力避开天之佛松松穿着的金色纱衣。
昙儿姐姐,真不怨我,全是质辛兄长的错!是他逼我,吾根本没想当你姐姐,我最喜欢当妹妹的。
天之厉任他们说笑,转身走近劫尘,二人走到另一处,
“异诞之脉诸事进行可顺利?”
“嗯!大哥放心”劫尘眸光扫过正在和缎君衡言谈的天之佛,低声道:“佛乡之人确如大哥所料息兵不动。潜入苦境之人回报,连苦境亦无任何佛乡众人踪迹,只是咎殃传回,咱们预计的三气之中只剩下两气,血傀师目前已经到手三气,还差两气,此时他亦正赶往其中一气之处。而且苦境中亦有人再关注这些原始之气。”
天之厉眸光一变,血傀师你之动作当真迅速,“可加派人手?”
你既然敢授意他人知晓此三气,那便是你有把握全数取得五气,如此而为不过利用他们,便于你从中取利。会是天佛原乡吗?
“已经让潜伏之人暗中阻拦这些人!”劫尘按剑低声交代,“另外咎殃他们分成两路,同时向两气所在而去。”
天之厉眸思片刻,不觉转眸望向正向房内走去的天之佛和质辛,天之佛恰好回眸,二人对视笑了笑后,才收回视线低声命令:“劫尘,传信让咎殃集中全部精力夺取其中一气,放弃另一个。”
如今情形如此才更能万无一失。
“这!大哥!”劫尘一震:“为何?两气都到手才能杜绝血傀师知晓更多隐秘之事啊!”
天之厉沉声凝重道:“劫尘,血傀师已经动手了,我们恰晚一步,最好避开他所取之气,取另一个!贪多,只怕一无所有。有一个足以达到制衡他之目的。”
“是!”劫尘眉心微蹙,转思一想,当机立断颔首,“吾立刻去!”
大哥所言极是,如今他们确实堵不起,只能成功,绝不能失败。
天之佛走向站在不远处缎君衡,凝眸问道:“你可有魑岳他们几人的消息,寻找情况如何?吾提供的线索可否有用?”
“我们进方再说!”缎君衡扫过她微疲倦的面色转向质辛:“扶着你娘进房歇息一会儿!”
质辛一喜,看向三千高兴道,“姐姐,你去那边,我们一人扶着一边!”
三千不假思索熟练地扶住了天之佛的另一臂。
“多谢!”天之佛不愿让质辛失望,便未拒绝,含谢扫过三千后抬手压在了他极力举高的双手上,笑道:“你可要扶好了!”
质辛身量还小,双手极力举起扣住她的手,让她更舒服些。
“放心吧!我绝对比爹扶的好!”
缎君衡随即跟进去,三千带着质辛离开房间后,才看向天之佛摇头道,
“吾最近没有收到任何信息,你的线索已经传给他们,过段时间或许就能收到好消息。你莫过于太忧心此事。”
“楼至韦驮!”天之厉走近房内恰好听到,抬手按住她肩头,垂眸沉声道,“ 你又将吾之嘱咐置于耳后!”
天之佛僵了僵身子后,抬眸望向他低声道,“天之厉,就了解了解。”
天之厉对上她如此表情,气顿时散得无处可寻,
“下不为例!”
天之佛急忙颔首,“嗯!”
“大姐!”
“剡冥!”
劫尘难以置信看着疾闪而至的红光,惊喜叫道,步子登时顿在地下宫殿入口处,
“你回来,是找到东西了吗?”
剡冥现身,翻掌化光展露手中之物,欣喜看着劫尘,
“吾一找到东西就往回赶!”
“二哥三哥魈瑶妹妹他们可回来了?”
“尚无,只有你一个人寻到”,劫尘看了眼他手中之物,嗓音中微带了激动叮嘱道:“大哥大嫂正好在缎君衡寝殿中,你快去,也可让他们稍微放心,此物必须让缎君衡快些处理,莫再吾这儿耽搁!”
剡冥挥掌收好,临走时拧眉道:“大姐,异诞之脉到底发生了何事?幸亏你留下之人告知。否则吾还以为你们皆出了事!”
“快去吧,回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劫尘拍了拍他肩上不知何时沾上的尘土,“事情吾稍后再详述于你!”
“嗯!”
劫尘目送他火红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心底激动惊喜缓缓变成了凝重,沉沉一叹,化光向地上的异诞之脉而去。
8o如计进行
“思劫小姐,大小姐的信!”
“什么!劫尘!”
正闭目养神的咎殃刷的睁开双眸,难以置信看向静尘沙,
“快点儿拿来!里面说什么?”
居然这么快就回信,他刚汇报进展没有一日,劫尘你简直太了解吾等信的迫切了!
静尘沙抬手将手中黑色丸药状之物放进他掌心,“吾无权擅自打开,你自己看,只是可能不是……”
“吾知道!”
咎殃激动不耐打断他的话,直塞药丸到嘴里,嘎嘣一声,张嘴咬碎。
霎时熟悉的银色光气逸散旋转,咎殃期待满眼泛光,总算又能见着劫尘了!
只是,未到片刻,他的面色死死僵在了脸上。
“大哥!”
银气慢慢凝成天之厉模样,用厉族秘术无声传音。
“咎殃,你们行事注意安全……”
咎殃面色一肃,急忙收起嬉笑之色,从座椅上站起,暗中揉揉突然抽搐的腿经。
劫尘,换大哥了,你好歹通知吾一声啊!
静尘沙和剑绫风微微俯身,亦肃然听吩。
“……切记,不可再耽误,立即行动。另告知你,剡冥已找到一物回转异诞之脉。”
咎殃眸底一喜,总算找到一个了,颔首密语应道:
“大哥,吾明白,你放心,吾和他们一定完完整整回去!”
“嗯!”
话音落后,本该散去的天之厉气形却是沉默,泛着异光,若有所思盯着咎殃。
咎殃狐疑拉了拉因热褪至肩头的衣裳,整整鬓角的发丝,
“大哥,还有什么吩咐?”
他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吗?这衣服可是经过他鉴定的。
“呵呵!”
气形微微勾了勾嘴角,最后实在忍不住幕然畅快大笑,
“哈哈!咎殃,你的表情果然如剑布衣所说!”
咎殃浑身一震,瞪着天之厉气形,惊叫出声,
“劫尘!”
大哥怎么突然变了劫尘的嗓音!
天之厉气形笑过之后,才又缓缓变化,现出了劫尘模样,
“咎殃,厉族之人伪装之术,你竟然忘了?吾不过试试你的反应,果然趣味!
方才的话确实是大哥那日吩咐,吾只不过代为转述。动作快些,看大嫂情形,孩子极有可能快要降生,可是魑岳克灾孽主贪秽魈瑶四人还无半点消息,你完成任务后立刻赶回,协助他们四人。”
“吾知道!”咎殃下意识一答,
剑布衣所说,趣味!
方才之言幕然闪过,咎殃眸光骤然一变,刷的瞪大盯着劫尘,着急咬牙道:“剑布衣不是好人,你一定要带着三千离那个剑布衣远些,吾会尽快赶回去。你必须要等着吾!吾跟你说,下次若是吾又从你口中听到剑布衣三个字,吾……”
可恨!可恶!该死的剑布衣,劫尘口居然会这么高兴叫你的名字,吾不在的时候,你对吾的劫尘都干了些什么?……
“你什么?”劫尘眸光诧异一闪,看他心急火燎的模样淡淡笑道:“吾无意插手你之事情。不过,剑布衣此人并非你口中之言,最近吾和他一同处理厉族事务,更加深了了解,发觉他确实是值得托付终生之人!”
“怎么可能!”
咎殃面色大变,震惊喊道:
“劫尘,你不能啊!你怎么能……”
兰紫色身影未听完他的话,刷的烟消云散。
咎殃伸出的手只来得及握住一手空气,
“劫尘,吾心碎了!你怎么能这样对吾,你不喜欢吾,也不能选剑布衣啊!”
可恨的剑布衣!吾这次一定跟你绝交!定是你强迫瘦弱无力的劫尘,让她喜欢你,你个该死的穷酸布衣,敢打她的主意,你吃了雄心豹子胆,吾要挖你的心,啊!啊!啊!气煞我也……
“近水楼台先得月!”剑绫风抱剑打断了咎殃的冲天恨怨,“若不想佳人得归他人,你便快些完成任务回异诞之脉!”
“是!”咎殃猛得回神,咬牙切齿看向剑绫风,“你说的简直太对了!”
劫尘你没答应吾,也不能答应那个穷酸布衣啊!你看他那个穷酸破窑,将来你和孩子岂不是要跟着吃寒受冻,就他那个破剑术,也不知从学来的歪门邪道,一看就知道他师父们一个个不是什么正经武学,将来怎么保护你啊!
吾绝对不能让你跳进这么个大火坑!劫尘,你放心,吾马上就回去了,吾一定会对你和孩子的未来负责,剑布衣,你趁早靠边站!
咎殃越想越痛苦,满眼替劫尘的纠结,当即厉色道,
“剑绫风,静尘沙,马上给吾退宿!”
“什么!”静尘沙端茶杯的手一顿,转眸望望已经黑了的夜色,
“现在?去哪儿啊?是按天的吩咐行动?”
“对,马上!”
咎殃转眸恶狠狠盯着窗户对面钱庄,
“动手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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